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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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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静和心里不舒服,看到正主就在眼前,又不好发作,想无视直接走,又是不敢,原地站了一会儿。
  木东初哪里知道他那点心思,只觉得许久未见,自己去太子府也不方便,就趁他出门,来看看他,没成想他还摆出这幅模样来。
  “过来。”
  莫静和无奈,规规矩矩的走到他跟前,作揖行礼。
  “木公子。”
  木东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疏华见两人都不说话,场面冷得他都不想呆了开口打圆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有家不错的茶馆,不若两位公子移步去那里坐坐?”
  陆疏华客气,口称两位公子,莫静和哪里能决定去不去,只低着头不说话。
  木东初道:“好。”
  陆疏华敢带他们去的,自然都是极安全稳妥的地方,又有什么地方比大寒阁自己的产业更安全稳妥,于是去了之后陆疏华又开始后悔,招待这两位一般的茶果点心还不能上,非得是好的,这两位又没有一位会付他茶钱的。
  “两位公子必是有紧要的事情要谈,仆下去招呼茶点。”
  得木东初一句“嗯”,立马遁了。
  等他上来布茶果的时候,已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见着木东初坐着,莫静和在他对面垂手侍立,两人竟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意思。
  心里默默地叹口气,这两位……难啊,这样想着,嘴上道:“两位公子慢聊,仆在外侯着。”
  再一次遁了。
  木东初招招手,示意莫静和进前来。
  “你怎么回事?说是君臣之礼,这就是你的君臣之礼?”
  莫静和心里不舒服,自然也给不了好脸色。
  “仆已辞官,一介草民,礼不下庶人。”
  木东初笑:“吴承德是这样教你的?看来让他给太子讲课,朕还真不放心啊。别再给朕教出个‘礼不下庶人’来。”
  莫静和觉得吴承德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当了自己的老师,别人说起自己都得带上他,“吴承德是这样教你的?”“吴承德那样的当世大儒也教不来的货色……”
  人总有失误的时候,比如吴承德,号称三岁能背《论语》,七岁经史子集烂熟于心,十五岁便没有老师再敢教他,二十二岁开坛讲课,天下才子竟没有人能问倒他,三十岁周游四国,他回来那年出仕的呼声已经很高了,还是在家呆了七年……
  这样的一生本该光辉灿烂伟大,没有污点的,可惜接了莫静和这一趟差事……
  他这一生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的,包括莫静和这桩,莫家这一辈读书都很好,先有莫静珂,后有莫静仁,他也远远见过莫静和。
  奶娃娃在树荫下仰头凝视一株梅花,心无杂念的那样望着,好像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眼里只有那株盛开的梅花,鼻尖香气萦绕,耳边听得梅花在风中细微的轻颤,他也同感于此风中,仿若正在与那树交融,自己已成了那棵树,树的精气也浸润到了他的魂魄中……
  所谓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他看着是那样的材料。
  退一步讲,这个年纪最难得便是专心,他能这样沉浸于一事一物,即使脑袋瓜不灵光,有自己手把手的教,还愁不成器?
  实在是吴承德高看他了。
  莫静和当时也不外乎正在想,这花终于是开了,放汤做饼熬粥似都不错,或是蜜渍,晒干了泡茶,只吃过炸玉兰炸荷花,不知炸梅花是何滋味?抑或炒着吃……
  木东初见莫静和只呆呆的站在那,仿是在出神,心里好气,有人在他面前出神倒还是头一回。
  “站着还能给朕走神了,那就跪着说话吧。”
  莫静和听得木东初这样说,回神的时候还是反应了一小会,才跪下来。
  跪下来之后才觉得不妥,他此刻正在木东初前边稍偏右的地方,木东初脾气上来还喜欢赏个嘴巴子,自己今日心绪也不佳,等等若是不小心顶撞了他,又得挨打,这个位置还正好顺手。
  刚刚自己仿是说了“礼不下庶人”……之前木东初说“君臣之礼”的时候,便有一条,不能打他,这算越礼,如今竟是自己挖了坑给自己……
  如此想着强打迭起精神,小心应对。
  “原是打算去哪?”
  莫静和本就是出来散心的,但若照实回答,木东初不免又觉得是在敷衍他。
  “有段时间没有回莫家老宅了,怕大权旁落,耽误了陛下的差事,想着回去看看。”
  木东初会信他才是奇怪了。
  莫静和那个一碰到不愿意做的事能拖就拖的毛病,非得人家要夺权的真的在他府里耀武扬威了,他才愿意动动脑子想想对策,如今风平浪静的,他会想着回莫家老宅?
  “想好了再回答我。”
  莫静和叹了口气,您老爱信不信吧。
  “就想出来散散心。”
  于是木东初又问:“太子府很无趣?”
  这倒是没有,太子那脾气着实有趣,逗弄一下,一日心情都好的紧。
  “太子尊驾金贵,助理万机,每日除了请脉,臣不敢轻易叨扰。”
  木东初又道:“好好回话,到底怎么回事?”
  莫静和想了一下,开口道:“陛下让臣主莫家,是为了太子造反,拖莫家下水吗?”
  木东初第一反应倒不是生气,他认真的想了一下其中的逻辑,然后赏了莫静和一巴掌。


第62章 第 62 章
  “你这样想?”
  木东初觉得自己错了。
  他以为那时候莫静和从小寒庄平安回来了,只要他们愿意好好相处,一切都还能像以前一样。
  可自从那件事以后莫静和虽看着对自己只是比原先疏远了一些,可到底是不同了,那样的经历留下痕迹的又怎么会只有身体。
  回来之后他不愿相信木东初,也不愿相信他自己。
  家世与长相,他愿意相信这两样在木东初心里的地位,却不愿相信他本身在木东初心里的地位。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朕确实这样想过,莫家太过庞大,一个北辰王能打击莫家,却不足以将莫家连根拔起,所以朕还需要另一次机会。”
  莫静和低下头,只觉得有点心疼太子,他才多大,过了年才十三岁,只因为不会说话就要被他父亲这样牺牲掉。
  “但是朕没有这样做。”
  莫静和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眼里不是惊讶而是迷茫。
  “朕答应你,会让太子继位,不过这之前你得治好太子的喉疾。”
  莫静和又低下头,不信,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稳住自己,治什么喉疾,他又不是大夫。
  木东初笑,支起他的下颚,又赏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有些狠,莫静和听得耳边低鸣了一阵,回过神才觉出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也是被木东初打惯了,仰起头,对着木东初笑。
  “陛下,您怎么就爱打仆的脸?您不是就喜欢这个长相吗?打坏了可怎么好?”
  木东初现在很知道他那点伎俩了,一谈正事,他不想谈了,就耍着无赖惹自己生气,待打了他,自己撒了气,也就把之前谈的正事给糊弄过去了。
  这才是真正的恃宠而骄。
  “你长得是好,但不是没有比你好的,我看李睦就很不错,明媚纯净,且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
  莫静和愣了一愣,兴许是太遥远,莫静和已经记不太清楚他去小寒庄之前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了,只记得回来后,木东初似乎从来没这么一本正经的怼过他,对他的处理方式向来简单,惹了木东初不快,不是罚跪就是巴掌……
  这么喜欢李睦干嘛还总来惹他?
  莫静和心里这么酸了一句。
  嘴上笑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也不是天底下的臣子都跟黄岩似得,上了趟龙榻就去寻死的,自然多的是像仆等这样上赶着求陛下垂怜的。”
  木东初确实也混账,但还是讲究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除了莫静和还真就没有强要过谁,黄岩这桩他还觉得挺惋惜痛心的。
  黄岩是柳相举荐上来的,对军事一项很有想法,那时两人秉烛夜谈相见恨晚,半夜木东初出了趟恭,回来黄岩趴案上睡着了,他就命人把他抬龙榻上去,自己去偏殿睡了。
  第二天照常去上朝,回来便听陆疏华说黄岩回家就上吊自缢了。黄岩那么会说的一个人,临死一个字都没留下,倒把木东初架上了,他至今都没想明白黄岩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就去上了吊。只那以后见朝臣再晚也要跑一趟宣室殿,实在是怕再有黄岩这般想不开的。
  木东初既然知道他是故意,便不会让他如意,“北山”许别人传唱,莫静和自然也唱得,黄岩的这桩天下学子议论的还少?都快成典了,也不差他一人引,最后再酸一酸李睦和他自己没有气节,也只凭他高兴罢。
  木东初心里其实明白,莫静和很当得起“甚好,甚孬,慎用”这六字,他好的地方多了去了,可那些个破毛病也多了去了,这样的人想留在身边,就得受着他那一身的破毛病。
  “你就这么喜欢朕打你?”
  莫静和一愣,小心思被揭穿了也不恼,他向来没脸没皮惯了的。
  笑道:“雷霆雨露皆君恩。”
  木东初心笑,心里对他又是恨又是无奈,很想把他按榻上再来一次,可也就是这么一想,这位莫公子可矜贵着呢,脾气也大,轻易碰不得,今日强要了他,明日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你上次答应了陪朕出去走走,结果和左荣华喝了一趟酒,哪里也没去成,不如今日?”
  也不知道陆疏华带了多少人出来,不过他做事向来稳妥,应当都布置周全了。
  您是皇帝还不是您说啥就是啥。
  “唯。”
  木东初笑:“听说你逢赌必赢,朕很想一睹风采。”
  去赌坊?那里鱼龙混杂,当真热闹了。
  “那时仆……招摇过市,他们都知道仆是莫家的三公子,边上又是尹家的二公子,蒙两家祖上德荫,福光高照罢。”
  是啊,那时候的莫家如何鼎盛之势,尹家也是老权贵中的头一支,谁敢赢他们的钱。
  “陆卿。”
  木东初这样唤了一声就听得陆疏华在门口应“扑在。”却并不推门进来。
  木东初笑,看看莫静和。
  莫静和的脸莫名的就红了一阵,他那脸皮比城墙还厚,今日被木东初这么瞧了一眼竟然就红了……
  莫静和心里有些恨自己无用,给木东初磕个头,起身帮陆疏华开门。
  “公子请您进屋回话。”
  陆疏华看他白皙脸上的那抹红晕,很是想嘲讽他两句,到底碍着木东初在,没生出那个胆来。
  只笑道:“屋子闷热了些,委屈莫公子了。”
  “哈哈哈。”
  三人再次坐定的时候,莫静和脸上的红晕已然淡去,刚刚实在失了气势,转念又觉得自己在木东初面前何时有过气势……
  “青都哪个赌场热闹?”
  这话问了陆疏华那真是问对人了。
  陆疏华给木东初一一细数了一遍,最后两人决定去“何欢赌坊”,也不为别的就觉得他名字有趣。
  莫静和道:“赢何欢,输何苦,人生一场生死不过寻常,何在乎他一场输赢。”
  木东初看他,莫静和身上有两点一直是他想不通的,一是他明明生于富贵长于荣华,莫家嫡系的公子,却不知道谁触了他的神经,这么在乎嫡庶之分,他却也不是看不上人家庶生的,那时在小寒庄,莫思悠要杀他,他也只束手让她杀,若是他有半点瞧不起庶生的,当不会如此,可他偏偏不要自己,也不要身边的人和庶生占上半点关系;还有他那个仿佛看穿生死,好像随时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有半点怨恨,却又好几次在生气关头拼命要活下去……
  陆疏华道:“那里确实也有不少人命,赌坊嘛,自有的是穷凶极恶的人,输的红了眼卖儿卖女杀人放火的都有。”
  莫静和笑:“若不是何欢赌坊,仆还见不着荷儿。”


第63章 第 63 章
  “你还真是长情。荷儿出嫁多久了?前个说都已经怀上了,你还惦记着她?”
  莫静和道:“从小跟在身边的,不太容易忘。”
  莫静和说好这句,自己也有些混乱,是不是也因为从小和木东初一起长大,所以对他的感情与旁人不同一些?就像荷儿,像秀儿,只是和她们处得习惯了罢。
  他一直只知道木东初是不同的,见不到的时候总惦记,见到了也觉得就想这么看着他,只要与他在一起,做什么都行,就算他不开口,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愿意为他去做,看到他笑,觉得心里也挺乐呵,看到他皱着眉,就觉得挺不是滋味……胸口堵的慌慌的,就想着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他好,自己自然也觉得好。
  莫静和远没有表面看着这样笃定悠然,无欲无求,他也不是圣人,他希望自己的感情有回应,木东初如何对他都可以,他唯一求的,就是木东初心里也把他当作那个特别的,唯一的,如果身边是这样当是更好。
  可到底是奢求,木东初似乎也答应过他,当时未必不是出于真心,但是他多半是要后悔的……
  真是卑贱,自己竟然是这种爱不敢爱,舍又不愿舍的性子。
  他想起那次听太尉府的伶人抚琴,他还同他讲“好好活着方是世间最难得之事,那道坎总要跨过去才好。”
  那他自己呢?劝人自然是便利的,他自己又何尝跨过去过……
  “公子稍等,容仆先去布置一下。”
  莫静和回神,看到陆疏华已然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木东初和他两人。
  若是以前他能说“仆也去布置一下”借机开溜,如今只能这样呆着,如此,他还挺怀念小寒阁的日子的。
  “我其实挺怀念你在小寒阁的日子的,日日就在身边,随传随到,兴致来了,我还能去你那坐坐,有来有往的,多好。”
  您老管这个叫“有来有往”?
  莫静和笑道:“仆如今住在哪里公子也是知道的,公子想仆的时候可以招仆去,若是公子兴致来了想要逛一逛故府,仆也会倒履相迎。”
  木东初扯了扯嘴角,他如今都住进太子府了,招他或是去寻他都不会只是单纯的见一见故人了,至少那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睁着每个毛孔体察风向的大臣们不会这么觉得。
  “或是这般私会,仆也觉得颇有意趣。”
  莫静和说这话时侧了半个身子将手肘搁了案上,勾起嘴角笑得随性。
  这有点耍无赖的意思了,木东初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撩拨。莫静和现在胆子也是大了,他以前看着挺怂的,如今仗着自己不愿动他,竟也敢这般作态。
  木东初何时需要克制自己的欲望,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是折在这人手里了。
  陆疏华一盏茶的时候就布置妥当了,想着让他们在里面好好说会话,在茶馆门口站了一会,吃了两口冷风。
  推门进去的时候莫静和正在伺候木东初穿外套袍子,心里不免浮想了一些。
  木东初道:“你回来得倒巧。”
  莫静和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瞧着陆疏华差不多该回来了,就起身穿袍子,准备走,被木东初这么一句,倒好似他们真的在里面做了什么似得。
  陆疏华狗腿着一张脸。
  “可不就算准了时辰回来的,来早了撞见什么,公子不得发落了仆,来晚了,耽误了公子兴致,更是仆的罪过了。”
  这句话弄得莫静和不太舒服,走在路上的时候就拿这话逗他。
  “陆公子这般会算,倒算算这人为何这般可怜,弱冠之年应是风华正茂之时,竟衣衫褴褛坐在街头乞讨。”
  莫静和小寒阁多年,自然知道所谓布置,会把他们要去的这一路都勘察仔细,绝不会让木东初有机会看到这番场景,倒也不是为了粉饰太平之类,只因为这类人多半是真的,却也有一小撮的同行,冷不防的就窜上来给一刀什么的。
  陆疏华道:“不若你去问问他出生何年何月何时,仆好摆了盘来看。”
  木东初听莫静和这么一说,心里也大致有了数,陆疏华是故意让他得见这番的,却也十分配合,笑道:“早听闻陆卿紫微斗很是拿手,今日倒正好瞧瞧。”
  陆疏华道:“小时候跟着祖父胡乱玩的,断不敢在公子面前献丑。”
  木东初笑,刚想说一句:那便罢了。
  却听莫静和道:“二位在这等等,仆去打听一番。”
  要说长得好又人模狗样的占便宜,木东初远远的看到莫静和作了一揖,在他身前蹲下,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莫静和往他们方向一比划,只两三句的功夫,莫静和起身又向少年作了一揖,就转了回来了。
  将他生辰报了一边。
  陆疏华听过,掐指来算。
  乘着这功夫,木东初问。
  “生辰虽非隐晦之事,但古有巫蛊盛行,他怎会轻易给你?”
  “仆如实相告而已,人遇到不顺的事,都会想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遇上能帮自己算上一算的,自然高兴。巫蛊害人是为图他好处,大致是自觉没什么好处能让别人图了,告诉仆自也爽快。只仆近前瞧他,那人双手已断,当时未及救治,先下……怕是接上了也无用了。”
  木东初点头,对着陆疏华道:“陆卿算了个什么结果?”
  陆疏华一本正经的道:“不过与他此刻境遇相同罢。”
  他引了木东初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
  莫静和还是配合了他一下,接了个话头:“若不说些旁的,倒要让那位失望了。”
  陆疏华放下点在无名指根部的那手兰花指,道:“不敢欺瞒公子,仆前几日路过此地,见他乞讨,好奇询问了一番,他不肯相告,仆便着人去查了查,他姓李名维,字子桑,原是这里一家商户家的独子,两年前父亲没了,好在家底殷实,这两年也开始着手打理生意了,与母亲相守,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三月前,他撞见自家母亲与一男子斯通,他母亲与男子欲掩盖此事竟要将他打死,他醒来时在一片荒野之中,后拼了命跑了回来,找不到活干,只能在此处乞讨为生。”
  莫静和看那少年,如今这番回来干什么?再死一次?
  又看陆疏华,这种事他没见过,觉得稀罕?跑皇上面前说?


第64章 第 64 章
  陆疏华道:“与他母亲有染的男子姓莫。”
  木东初笑了笑,道:“你敢参政?”
  他当了十几年的皇帝,说起这句话来都不用出多大的声音,只参政两字稍稍咬了个重音,就把陆疏华吓得立马跪倒在地上。
  “臣不敢!”
  莫静和忙扶他起来。
  “外面地方不比家里,别弄脏了袍子。”
  陆疏华也自觉失态,躬身立于一旁。
  他记恨莫家,莫静和心里通透,那时莫家的人当着他哥哥的面抢他的嫂嫂,被他哥哥打了一通,他哥哥为此在牢里吃了不少苦,莫家为了自己的地位,对赵家、陆家、尹家,甚至柳家也多有打压,他这么多年能如实向皇上禀报莫家情报,不曾添油加醋抹黑莫家已是难得。
  “说说你怎么想的?”
  陆疏华道:“莫家行恶都是常事了,这不是莫家之过,而是士族之过,陛下,莫公子曾说,他要以莫家之力先后削弱尹家、赵家、陆家、柳家的势力,最后把莫家也给分了,他要在木东国变法,请陛下听听他的想法。”
  莫静和想了想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他怎么没有印象,一想,这话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是老太爷说的,他只是没有否认罢。
  陆疏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忧国忧民了,小寒阁参政是死罪,他竟然冒着被斩首也要跟木东初提这个?
  木东初“哦”了一声,再没有别的话。
  莫静和突然明白了,木东初也想变法,且据他今日神情,当是筹划了多年,变法?扶太子?他在给太子铺路?他要太子变法?
  木东初已走出去一段路,回过头。
  “你还在那里做什么?”
  莫静和抬起头,木东初正对着他笑,如同在太后宫前,他们第一次相遇,干净俊朗,一晃竟然十多年了。
  他有个十分大胆的想法,木东初答应了他,他说他想要的,木东初会给他,木东初如今又在扶立太子,他不是得了病?他想退位?
  确实,如今时机尚不成熟,大刀阔斧的变法反弹太大,可能动摇国本,他要一步步的来,先把可能反弹的力量削弱到最低,他要留一个适合变法的朝堂给太子。
  那他自己为什么不做?他比太子合适的多……
  这样推诿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木东初走回两步。
  又道:“你欠了赌坊的钱还不上,不敢去?还是为方才少年身世所感,要为他申冤?”
  莫静和躬身道:“陛下仁慈,仆父母早逝,虽有太后大德照拂,陛下厚恩垂顾,尚常常自觉孤苦无依,他不但没了父亲,母亲意欲加害,取他性命,那该孤苦悲怯到了何种地步,他当知晓回来若是被他母亲发现必是逃不过一死的,却背着残躯千里迢迢也要回来,想是愤恨到了极处,心中有所执念的缘故。”
  木东初觉得莫静和真的挺稀奇的,他能从小寒庄那种地方出来,能主小寒阁这么多年,居然还会有这么软的心肠。
  “要怎么帮他?所以私心不尽,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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