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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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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凤哥哥,今晚把他给我吧。”
尹如桐看他,帮他把双腿上的毛毯理了理,四周都掖得严严实实的。
“这人不少人玩过了,脏,你若是要,我回头给你找几个干净又漂亮的。”
莫静和心虚,他今日便是带一个陶执回去,木东初就能找他好一阵麻烦,几个干净漂亮的,木东初管定杀了他。
“我只要他,引凤哥哥不肯给吗?”
尹如桐从他们在一起头一天起就不曾拒绝过他,他要什么再难也给他寻了来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
想了想,道:“行行,你要什么都行,你先去客房休息一会,我让人把他里里外外清洗干净了给你送过去。”
莫静和站起身,理了理袍子。
“不必了,他此刻这样最是诱人,我也乏了,你让人送我回去吧,把他一起弄车里,我路上还能玩玩。”
围观甲第一个跳出来。
“静和小弟,你这个就没意思了,大不了让你第一个玩,我们都被吊足了胃口,你却要吃独食?”
莫静和径直走过去,解开陶执身上的绳子,又环顾了一圈四周,除了尹如桐和柳家宝,几乎所有人不是支着小帐篷,就是已然脱了裤子,准备上来干些实事的。
“莫静和谨告各位:陶执我要了,以后就是我莫府的人了,以后谁要动他,便是要动莫府。”
柳家宝实在看不懂这人和这一幕,他是皇上的人啊,他怎么就敢说这种话?如桐哥哥这么喜欢他,哄着他,他就这么一点不顾及如桐哥哥的感受?陶执不过一个伶人,且不是第一次开堂会,玩玩倒是可以,可他要这么一个人回府该有人背后笑话他捡破烂了吧,莫家的脸面不要了?
尹如桐走到他边上劝他。
“这人身段脸蛋都不错,可不是没有比他好的,你若是喜欢这种类型的,我回头给你找,只他是从太尉府出来的,进过不少府邸,你若要把他接过府里养着,怕是不妥。”
第72章 第 72 章
尹如桐这才是说到了点子上,他是从太尉府出来的。
因为杨灵玉早逝,太尉府明里暗里对莫静仁多有为难,莫静和为了这事去过一次太尉府,对二老说:灵玉身前,他们恩爱如斯云云,又道灵玉逝世,他悲痛不逊二老,并以终生不娶明志。杨太尉这才算是松了口。
如今,他要接一个伶人回府,且那人是太尉府赶出来的。
确实不妥。
“本该得你应允,再接你入府的,只方才情形实在不便,还请见谅,如若你不肯,只当我方才说的话不算便是。”
陶执现在连睁开眼睛都觉得有些吃力,歪歪的靠在枕子上,胃跟着马车正翻江倒海的闹腾,头昏沉沉的像拢着好几层的棉纱,身上热一阵寒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莫公子说笑了,你救我我合该感恩戴德,只方才莫公子情急为之,若此刻后悔,我立马下车,万不敢拖累莫公子。”
莫静和看他,开始胡说八道:“你看我,生于氏族之家,长于宫廷之中,常伴帝王左右,十五岁受银印青绶,二十岁主莫家,何等风光,不过陛下说,过两年要编个《佞臣谱》,把我放在榜首。”
陶执微微睁开眼,看到莫静和正在笑,他笑起来比平日里看着更显明媚。
莫静和又道:“我想爱惜名声,从小到大却是一点不敢,从前爱惜名声怕得太后高看,现在更是怕惹了陛下猜忌。”
陶执与莫静和只有三面之缘,第一次是在太尉府,他对他说“陶执,桃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人长得好,名字也好。”就如同杨灵璞向他形容的那样,轻薄顽劣,可他听懂了他的琴音,还劝他“好好活着方是世间最难得之事,那道坎总要跨过去才好。”
第二次就在今日下午,他不想赴晚上的宴席,正巧见了莫静骅,闹了点动静,想着官府的人来,他牢狱之灾是躲不过,却好过去什么堂会。却好巧不巧又碰到了他。他对他说“这事与你无由,是我弟弟混账,若是有什么伤着或是心里哪里过不去,今日不方便,改日必当携舍弟登门谢罪。”
第三次,这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莫静和谨告各位:陶执我要了,以后就是我莫府的人了,以后谁要动他,便是要动莫府。”又同他讲“本该得你应允,再接你入府的,只方才情形实在不便,还请见谅,如若你不肯,只当我方才说的话不算便是。”
这人啊……
“莫公子这是寻我叹苦经?”
莫静和笑:“嗯,心里不舒服,没处说,寻你唠嗑。”
陶执轻笑:“莫公子如今不在小寒阁,也还能动用暗卫?不知莫公子今日带了多少人出来?”
见莫静和歪了歪脑袋,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又道:“装傻就没意思了,八名?”
莫静和道:“嗯,这可是你自己看出来的,不是我说的。我跟陆掌事打了赌,说他手底下的人不是你对手,半程路不到,你就能发现他们,他还不信。”
不知是这话陶执很有几分受用,还是这样坐着实在不舒服,往里挪了挪头,寻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靠着。
“你们赌了什么?”
“一副棋盘。”
“我只值一副棋盘?”
又是棋盘吗?
莫静和笑:“陶小将军对陛下来说值千金值万两,但对我们这些臣子而言,不过也就……娱乐罢。”
陶执实在有些虚弱,说话说多了也觉得累,却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的?”
莫静和想了想道:“那次去太尉府,我见识过你的身法,很特别,我没见过,回去描述给陆掌事听,他熟通各路轻功身法,一看便知是出自南火国陶家,后来沿着这条道,便查出了尊驾的身份。”
陶执有些不敢置信:“都道东木国暗卫厉害,你们只凭我一个动作,就能查出我的身份?”
莫静和得意的笑:“过奖过奖。”
陶执又道:“你这人真的挺没意思,不,是真的挺有意思的,你方才同我抱怨的那席话和后来的赌约都是为了说你和你们陛下心中有所嫌隙,并非外界传的那样,好让我不能准确估量你们的关系,但一味的装傻或是装精明都会被我猜疑,于是你就故意在两种姿态之间反复,好让我摸不准你的路数。”
莫静和笑:“不是故意反复,而是我平日里便是这般。”
陶执睁开眼,强撑起身子,与他应对。
“我本以为莫公子心软慈悲,没想到也是这样一副心肠,你看着他们把我打成这样才出手,是为了让我带伤不容易逃脱?”
莫静和点头。
“若大寒阁这样手眼通天,应该也查出了当年劫驾长公主的事,你也是为了报复那次的鞭伤?”
莫静和还是点头:“我也没这么小心眼,一半一半。”
伸手轻轻推开陶执那头的窗,怕他着凉,只开了一条缝,恰够他看到外头的景致。
“陶小将军从刚刚就想问吧,我们这是去哪?正是去宫里,陶小将军累了,我便把后面你要问的都说了吧,周围有八名暗卫,他们每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八个人一道制服你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我的身手也还不错,你若不信可以试试,且你这一身的伤,即使逃脱出去,也绝逃不出青都的。”
陶执看着他笑:“你把我众目睽睽的从尹如桐那带出来,径直送进宫里,不怕给你们陛下惹闲话?”
莫静和心道:不会,他们明日会传莫静和自己不得宠,就想着法送男宠进宫以讨好陛下,不料陛下英明神武,不但不为所动,反是对他训斥了一顿,赶了出来。
嘴上却道:“等我把你送进宫,就是大功一件,陛下对我必有嘉赏,至于他们怎么想陛下,与我何干?”
陶执心里好笑,这样爱胡诌,倒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第73章 第 73 章
莫静和有个爱拖的毛病,木东初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不愿意做就是不愿意做,能拖得一时就是一时。
陶执这件事早该办的,只莫静和知道的时候已不是小寒阁的掌事了,不在职分之内,陆疏华来告诉他的时候,他只道:“在下说于陆掌事听,一来是好奇,二来是臣民本分,你已告知在下他这路数出于南火国陶家,已满足了在下的好奇心,在下感激不已,其他的在下便不敢听了。”
陆疏华于是对他说:“陛下说,你最近挺清闲,得空就把这事给办了吧。”
莫静和又给他倒茶又是陪笑的。
“皇命在上,在下自然不敢不从,只在下一介草民,涉足如此重大外务,不妥不妥啊,辛劳陆掌事代为回禀下情,实是感激不尽。”
陆疏华喝了口他倒的茶,道:“我觉得茶还是你这里的最好喝,可惜不能像以前窜门窜得那么勤快了。”
又取出自己的腰牌置于案上。
“你只负责把人接到宫门口便可,陛下让我给你块大寒阁的腰牌,大寒阁的人我也都支会过了,会尽力配合你。”
莫静和继续和他打太极。
“这……在下更不好收了……”
胡说八道了一通,大意是说:我为了不在小寒阁,都接了太子这活了,你说我容易吗?如今小寒阁有新任的掌事,对陛下忠心耿耿,又经验老道的,陛下为什么不用他,倒来使唤我一介草民?陛下给我大寒阁的腰牌什么意思?当时说的不做数了?要反悔?那我能不能也不管太子了?
陆疏华呵呵一笑,莫静和会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是一介草民,这事由他办才是最好的?这事涉及外务,官家不宜出面,又得是信得过的,一时间除了他还真就想不出个别人来?
陆疏华不接他的话,也胡说八道了一通,大意是:陛下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是总角之交,和我可不是,你们关系好,您自己说去,这话我可不敢说,传也不敢传。
说完作揖准备走人。
“他是谁?”
陆疏华笑,换了一张面孔,转过身来,坐下来自己给把茶碗满上,喝了一口才道:“他本名就叫陶执,字释然,是南火国大将军陶釉的儿子。”
莫静和道:“是陶释然啊,那可是南火国小一辈中拔尖的人物,有那闲工夫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把他接进宫做什么?陛下看上他了不成?若是他,你便是给我大寒阁的人也是无用的,一两个根本压制不住?”
“公子,皇城到了。”
莫静和回神,下得车来,又扶了陶执下车,打发了尹如桐的车夫先行,看着他走远了,才扶着陶执围着皇城走了小半圈从北边的小门进的皇城,陆疏华的人已守在那里,一波的人,见了他们来,忙接过陶执。
莫静和作揖。
“交托阁下了。”
那人回礼:“有劳莫公子。”然后恭送莫静和离开。
莫静和笑,转身走了。
陆疏华没有交代他们取回腰牌?
回了太子府洗漱一番。
“殿下这会儿在做什么?”
田儿回:“刚用过晚膳,此下在书房练字。”
他老子也喜欢大晚上的练字,这点倒是像。
“公子要去看看吗?”
莫静和想了想,道:“外头实在冷,不去了,咱们安置了吧。”
第二天清晨起了个早,又带着各式的点心去陪太子用膳,太子还是喝自己飘着几根葱花的白粥。
莫静和轻叹了口气,刚进太子府的时候,觉得太子这个年纪就要受这份苦,左右也是接了这份差事,合该尽些心力的,便厚着脸皮要住下,至少能服侍饮食起居,可这好吃的好用的就是呈上了,太子自己不肯吃不肯用,又有什么用?到底还是该先打开太子的心结啊。
“仆看殿下那几套招式都练得不差了,今日起仆教太子几个新的招式吧。”
看到太子眼中的期待,莫静和笑,看来马屁拍到点子上了。
顺势就把备好的早点端太子跟前了。
“但仆也不是殿下的家奴,您要仆教您招式,您得给仆尝尝这糕点好不好吃,金……指一点,品评一二,仆好知道以后如何改进这糕点,各得所需,您觉得可好?”
太子打手势:哄三岁小孩?
莫静和点头:“您受累吃了仆每日呈上的膳食,用仆呈上的物什,仆就教殿下招式、骑射,仆师承吴承德,他每日是否给殿下留了很多功课,好些都深奥复杂,难以作答,可若第二天答不出,就得挨戒尺,他还喜欢到陛下那告状对不对?他那些,仆也能应对,仆每日傍晚先给殿下看过功课,待第二日先生考校起来,您也能有些底气。”
太子眉心微收,又弹了开来。
打手势:你的招式我见过,可先生讲的那么难,你能懂?
莫静和笑:“殿下可拿昨日功课来试,若等等先生说答错了,或有遗漏不足之处,殿下发落仆便是。”
太子道:先生昨日问“氏族之祸”?
吴承德还是这个德行……
这个问题倒也简单,高祖皇帝时期,有个叫刘启明的儒生写了二十七卷竹简来阐述氏族之祸,请高祖皇帝废除氏族以避祸,高祖皇帝看了之后将儒生定了个“庶民乱政”的罪,把人活剐了,竹简也被定为□□,一并焚毁了,民间但有传抄私藏者以同罪论处。莫静和少时却在木东初的藏书阁看过这书,想是高祖皇帝也知道氏族是祸,可不得不处置儒生,不得不焚毁书册,却又留了一份以警示后代木氏子孙谨防氏族为祸。
皇帝多孤独啊,一人一嘴就能号令天下?得用人啊,氏族之祸确实能避,之后呢?就得仰仗同宗同族之亲,历朝历代他们造反的少过?外戚,宦官,权臣,藩镇,您挑吧,哪个坐大了不乱政,不犯上,不作乱?
“殿下,先生要考您的并非‘氏族之祸’而是‘制衡之道’。”
第74章 第 74 章
吴承德看了太子洋洋洒洒的三卷竹简,甚为欣慰,引经据典颇为恰当,用词排句也是精到,他只问了“氏族之祸”,太子不但写了氏族之祸,还阐述了何等措施能够趋利避祸。
只最后写了一句:氏族为祸,千古有之,明君善用权柄以摄下,贤臣善用权柄以固上,此君臣相得,无来祸事也。
他努力揣摩了一下这位学生要表达的意思,然后道:“明君摄下的并非权柄,而是仁爱之心,贤臣何来‘权柄’,更无‘固上’一说,唯皇命是从,誓死效忠而已。越是如殿下这般接近皇权的身份,越是不能有偏颇圣贤之念。”
太子将吴承德说的写下来给莫静和看。
莫静和突然就明白了,太子一天不登基,吴承德便只教为臣之道,不教帝王之术。木东初等不到太子登基那一天慢慢的教他,他想要太子登基之时就能上手所有政务,他要莫静和来教,要他把以前在陪木东初念书学来的那些,木东初藏书阁里偷来的买些,甚至小寒阁打探来的那些,在坊间听来的那些,在街面上看来的那些,通通教于太子。
莫静和深叹一口气:我能教的来太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太子打手势:先生说,臣子但凡有“固上”之念的,都是乱臣贼子,是有不臣之心的。
莫静和正在动脑子怎么让吴承德好好教太子,自己教也不算个正途,别把太子教歪了。
嘴上便敷衍了一句:“固上就是对上巩固陛下帝位的意思,不是禁锢陛下言行想法的意思。”
太子又道:《汉书》里说:夫大臣操权柄,持国政,未有不为害者也。
这句话太子用手打不出来,便在纸上写了下来。
莫静和道:“那那个大臣一定不是好人。”
太子看他,哭笑不得。
打手势:怎么样的大臣是好人?像你这样的?
莫静和笑道:“仆无官职在身,手无权柄,更无论持国政,也就无力为害,不为害自然便是好人。”他顿了顿又道,“衡量仆是不是好人的玉尺不在朝堂,而在殿下心中。”
太子嗤笑,打手势:按说你是本宫的第一位门客,你能来帮本宫,本宫应当高兴才是,可是看到你本宫竟是无端的心生厌恶。
莫静和笑,您是皇后的儿子,您当我是您老子的男宠,谁会喜欢自家老子的外室才是稀奇。
太子又道:你要在本宫这图谋个以后不成?
莫静和笑:“您是想说仆是陛下的男宠,莫家这几年对其他氏族多有打压,得罪了不少人,之所以还能这样恣意的活着,不过是仰仗陛下的隆宠,陛下若是崩了,仆必然是没有活路的,所以陛下使仆来投靠殿下,以图给仆留一条活路,若是仆有幸得到殿下的垂青,高看一眼,以后说不定还能有大好的前途?”
太子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殿下不必有此顾虑,陛下对仆真的没有这么上心。”
木东初会为他计深远至此?
这个问题不能深想,想想就觉得心揪了一处,挺难受的。
“仆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些回来,殿下在家要用功念书哦。”
他什么时候开始出门要和自己报备了?
李维还在上次见到的地方乞讨,并不难找,莫静和带了大夫来,想给他看看那两条手臂还能不能治。
李子桑抬起头来看他,他记得莫静和,昨日来问他要过生辰八字。
“不知公子算了我个什么结果?”
“李子桑,青都人士……后面的我们等等详说吧,我带了大夫来,让他给你看看伤势。”
李维点头,无喜无怒。
三人附近寻了一家旅店的客房,李维的伤远比看上去严重的多,大夫给他接了手臂的骨头,又开了些药方,叹了口气,莫静和送他出门的时候,对着莫静和道:“伤及内脏颇深,怕是只有两三月的光景了。”
莫静和陈谢,让自己的车夫又把他送回了医馆。
“你是来多管闲事的?”
他自己都一堆的事情,要吃好吃的点心,要到处撒欢了去玩,要讨好皇上,要盯着莫家这一大家子,要照顾太子,拍他马屁,哄他吃饭,教他招式,跟他说在藏书阁里看来的书,讲街面上的事情,八卦朝中大小官员的轶事趣闻……
哪有工夫管他的闲事,若不是木东初交代了办不好要罚他,这么冷的天躲太子府里支着炭,拥着毛毯,抱着暖炉不好吗?巴巴的跑过来管他的家事?
“嗯,闲着无聊,听闻世上还有你这等事,过来瞅瞅你。”
“若只是来看我笑话的话,你这便算是看到了,若是善心大发想来帮我的话,你给我请了大夫,接了骨头,对我已然是大恩大德,但我没钱没势无法回报你,跟你回去给你做牛做马,我这一身伤残也做不了什么。”
莫静和道:“我就想问你些事?你若愿意告知于我,便算是报答我了。”
李维既是诧异又觉可笑。
“不知在下身上有何消息,能劳动公子这般?”
莫静和在他对面坐下,道:“打伤你的人是谁?你伤成这样为何还要回来?”
“你是官府的人,来办案?”
“不是,我姓莫,听闻打伤你的人是我的家人,我深感歉意,前来赔礼。”
莫静和也是无奈,那时在小寒阁要个消息实在容易,即使小寒阁打听不出来的,还能去问陆疏华,至今还没有他打听不到的,如今要个消息却是万难。
李维听及此处看他的眼神便有意思了,既怒且悲,既忧且恐,脸上一点表情没有,只一汪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
“家人?他没有把我打死,让你来,可你这样惺惺作态又是为什么?”
莫静和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他就是台上唱戏的,背后有人要看戏,莫静和得演戏给他看,只不凑巧,李维也在这戏里罢了,也不知莫家哪个出门不看黄历,惹了这事,上达了天听,皇上要看看自己怎么做臣民,怎么处理莫家事务,他总要有个好歹,若是他没有好歹,莫家就该由好歹了。
第75章 第 75 章
“你大老远的背着一身伤,担着回来会再死一次的风险也要回来,必是私心不尽,有余愿未了,我猜这事你一个人做不到,想是需要人帮忙的,我能帮你。你当也是有旁的法子的,只眼下我都送上门来了,要不你先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他还能有什么旁的法子?但凡有,现下也不至于如此潦倒,他刚接手父辈的生意,那些人面上客气,一口一个“贤侄”,一口一个“兄弟”,真遇上事了,又有哪个是肯出面帮忙的?
倒是这个不相干的人,看着比自己还小些,说话不是十分客套,却是顾及了他的里子面子,且他说要帮他?
“这事,同你说也没什么,我已至此了,还怕什么?莫家都是些狗杂碎。”说完这句,才想起眼前这人也姓莫,顿了顿,想表达歉意又觉得自己没说错。
莫静和做的那些事也担得起这句“狗杂碎”,并不在意。
“莫家做的缺德事多了,你骂的也没错。”
李维看了眼他,见他确实并不介意,又道:“我只知那人名唤莫从信,父亲还在时来过家里几次,父亲来往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熙熙攘攘皆为利而,所以深交的并不多,唯这人父亲待他不同,引为知己,不避妻儿……”
说到这里便有些说不下去了,深叹一口气,缓了缓心神,又道:“我也不是想报仇,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即便想杀我,我也只能生受,我回来是因为在朗月楼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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