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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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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疏华自嘲:“怪不得我手底下的暗探说,没有探到你带的人虚实,我本想着你们藏匿的是越发的好了,没成想你原是一个没带……我也就带了四个人,两个还不在跟前,也罢,西金国给配了些人手,到时也能派上用场。”
说着,一群山贼打扮的人便到了眼前了,
打头的策马到前,一脸的络腮胡子,眼神锐利,右脸至颈下有道长长的刀疤,拿眼观瞧了一番,见两边力量实在悬殊,仰头长笑一声。
“给我抢!”
第19章 第 19 章
一直没出声的席少凉往后缩了缩,手里握着的缰绳瑟瑟发抖,大冷天的,汗沿着额头颗颗往下淌,却本能的伸手将身后的车帘子拉平整,不想里头探出个脑袋,正是梁平长公主,满脸激动和兴奋的神情。
丫头花溪忙拉着梁平回车里。
陆疏华前后看看,竟有两百多人,早知地方山贼横行,没想到已到了这等规模。
这么想着,两人已和山寨厮打在一处,大寒阁隐在暗处的两人也现了身,很快便混打在一处。
陆疏华用的军刺一刺便在那人的身体里扎了一个血窟窿,血窟窿里的肉咬不住军刺,一回手就去对付下一个了。血浆并着肉飞洒开来,溅了一地,陆疏华身上也沾了不少,有一块肉还和着血沾在陆疏华手臂上,随着手臂的动作晃悠。
不一会空气中就弥散开一阵阵血腥的味道,席少凉不住的恶心,眼里全是因反胃噙上的泪水,却依然伸手护着帘子后的人。
眼看已打退了一半,山上又有山贼的援兵来了,却是一队弓箭手,只因自己人还在山下,怕误伤了,这才迟迟没有动手。其中却有一个半大的孩童,拉足了弓对边上首领模样的人道:“马车在中央,伤不到旁人,我先射了驾车的,练练手。”说话间,一箭堪堪擦过席少凉肩头,席少凉毕竟文弱书生,闪躲不及,箭头看看擦过他的手臂,带着人一道跌落车下。
莫静和见情势不对,捡起地上石子,击中车前骐马的臀部,骐马长鸣一声,疯狂的向前奔去,陆疏华本离得车近,也不见如何借力,已追上那匹骐马,一路厮杀,终是驾着马车开了一条血路。
路过莫静和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用马鞭一抽莫静和,朗声骂道:“狗娘养的东西,尔等护卫不力,要尔等作甚,留在等死吧!”
“停手吧,壮士!”
看到那头长公主已是脱险,这边摔下马车的席少凉也被俘获,莫静和闻言收了手中的匕首,柄柄长刀便架上了他的颈间。
“看模样是个读书的,练得却是刀刀毙命的功夫啊。”
刀疤首领驱开众人,触目所及的却全是地上兄弟的尸首,怒火攻心,操起鞭子便往莫静和身上招呼,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生受,层层鞭印叠加,刚开始还能招架,后来已是卷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刚刚那箭射席少凉的孩童说:“不如杀了他们给兄弟们报仇。”
刀疤首领打的解恨了,把马鞭往莫静和身上一扔。
“兄弟们下山一趟,断没有空手而归的,杀了他们倒是便宜他们了。全部给我带上山去。”
就这么着,莫静和席少凉并着两个大寒阁的暗探,被捆着上了山。四人被扔在大堂的地上,那头去追马车的人也回来了,没追上。
莫静和跪在堂下,听到山贼回禀,心下稍安,当时陆疏华抽打自己的时候已是给自己留了条活路,一路上他乘机留了暗号,如今只要活下来,一切好说。
哽咽道:“寨主饶命,我等与那畜生也是有深仇大恨的……寨主留了我们性命,以后帮着寨主一同报仇。”
这一顿鞭子刀疤寨主是把他往死里抽的,一路上虽是缓过来一些,到底虚弱,说了一两句话已有冷汗渗出。
席少凉也早从惊吓中回过神,一道帮腔道。
“是啊,寨主老爷,我等父兄皆同那些为壮士一样死在他的军刺之下,我等从小被他家抢去,做牛做马,早是积下了深仇大怨,还望寨主收留,我等知道他的底细,到时引着寨主老爷和寨里的兄弟一道杀到他家,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大寒阁两兄弟狠狠点头,尤其听到莫静和说“畜生”二字时,两人尤为解恨过瘾一般。
刀疤首领就是山寨的寨主,此下看了眼身边文士打扮的人,只听文士道:“刚刚文清看到那人鞭打他时,下手尤为狠洌,再听方才他们说话恳切由衷,不像有假。现在人就在寨主手里,耐他们也没有本事逃脱,待寨主报了仇,再发落他们不迟。”
就这样,四人在山寨里安顿了几日。
文士打扮的人姓柳名文清,字希善,颇通医道,几日天天过来给莫静和换药,话却从不多说半句。
莫静和谢他:“那日多亏柳兄帮衬,不然我等早已是刀下冤魂了。”
席少凉和大寒阁两兄弟也跟着作揖道谢。
柳文清只笑而不语,继续手上包扎的活计。
待包扎好了,过了良久,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愚兄这几日采药,听得周围树林中已有异动,看来四位的援兵已到,只等今晚袭寨救人了。”
席少凉一惊,看向莫静和,莫静和点头。
“柳兄既是已然知晓,为何不报于你家寨主。”
柳文清依然笑的文雅:“愚兄这一辈子本想清清白白的活着,奈何不得,只他对我颇好,我不忍害他,但愚兄被他所辱,又不甘心,今日有此机会,但陪着他一道去吧。”
莫静和听到此处,心中一紧,有个人影从脑海中闪过,只一瞬间,已是消失不见。
四人被他所感,心中悲切,一时无话。
果然到了晚间,鼓声雷动,一片喊杀声中,甲士冲进山寨。千余人被杀的被杀,溃逃的溃逃,最后一把火,整座山寨被烧的干干净净。
那带兵将领满面尘灰,在火光中抱拳道:“末将奉旨营救席御史,席御史受惊。”
席少凉自是跟他客气了一番,又写了信转呈木东初,述说这里尚且安好,请他放心,又为带兵将领与甲士们一一表功。
那边陆疏华扶着尚未好全站不太稳的莫静和打趣:“瞧瞧这身鞭伤,我那鞭子怎像花朵似得,还会撒种子长出新的来,真是不一般啊不一般。”
这说话间,那将士又送来一瓶药膏,抵与莫静和:“皇上听闻莫大人受伤,十分挂心,特命末将带了药来。”
莫静和于药道并不十分精通,但看陆疏华看那药的神情,便知这药十分难得,称谢收于囊中,又顺手从陆疏华囊袋中取出银票,递于将领,道了声:“有劳。”
待火渐渐的灭了,甲士将火堆中的尸首一一清出,却看有两具尸首纠缠在一处,只隐约窥得一具右手握着匕首插于胸口,另一具紧紧抱着他,从身形上辨得该是柳文清和那寨主。
莫静和痴痴的望着两人,请托将领务必将两人厚葬。这几下里便费了好些功夫,待稍作休整告别将领已是第二天清晨。
暗探归了原处待命,陆疏华引着两人来到前边小镇上梁平下榻的客栈。
梁平看着莫静和一身的伤,哭了一回,莫静和撑着和她说了些宽慰的话。梁平默默的又看了眼席少凉,轻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莫静和养伤数日,实不敢误了时日,便打发众人又上了路。
东木国与西金国隔着一条河,五人又行了数日,便来到这条河边,这河名曰素日河,河面宽阔,却并未见狂澜涌浪,颇为平和。
马车再是通行不过的,陆疏华着人事先租了条船,此下便等在了素日河边。
陆疏华先上船打探了一番,并未见异动,花溪才扶着梁平上得船,待席少凉同莫静和正要上船,那头,西金国的暗卫现了身,只一人,着一身黑色窄袖劲装,面容极是平常,无半点特色,确是暗卫的好人选。
想来原不只他一人,只因眼前就要到西金国了,他们另有安排。另是因为这里租船不易,这船也不大,他们才派了一人出来。
那人抱拳道:“殿下派卑职一路护卫长公主,此下过河无遁身之处,愿请同船而行。”
断是席少凉平日里宽厚,心里想着莫静和那一身的伤,这时也忍不住道:“既是有护卫之职,当日我等被山贼围堵,你们为何不现身相救。”
怎知他神色平静:“卑职只负责长公主安危,当时虽十分凶险并未危及长公主。”言下之意,你们的安危与我何干?
一拳打在棉花上,席少凉苦笑一声,不再理他。
莫静和并未介意的样子,微笑道:“壮士请便,但请将士收好兵刃,莫吓到船家。”
那暗卫自然答应,一同上了船。
船不大且有些简陋,只在船中搭了个草棚,置了桌子和板凳,容船客休息,自然是梁平坐的,陆疏华同莫静和坐船头,暗卫和席少凉坐船尾,船家是父子两人,老人家划着船,年轻人招呼着他们,给烧个水陪着说话。
陆疏华见那年轻的船家虽坐在船尾与席少凉说着话,眼睛却一阵阵的往草棚里梁平头上的玉簪和包裹看,心说,怕是动了歹心了。
给莫静和使了个眼色,莫静和也是发现了,却看那头西金国的暗卫已去摸靴中匕首,不动声色走到船尾,轻拍暗卫摸匕首的肩头,又去看那烧着的水。
“这一路颠簸,我那两位妹妹怕是渴了,这水开了吗?我去给她们添上一杯,解解渴。”
年轻船家忙转眼去看,正巧那水腾波鼓浪已是开了,忙作势要给他们倒水,嘴里恭维道:“兄台对令妹们真是贴心的紧。”
莫静和谦道:“家里就她们两了,没办法,兄台坐,我来吧。”
提着水壶到得草棚中,给梁平和花溪各倒了一杯水,待梁平正要去喝,莫静和低声道:“莫喝,怕是上了贼船。”
年轻船家看到两人在里边说着什么,却并不喝水,有些急了,却突然看到莫静和一拍桌子高声说道:“……要这要那的,我们出来身上带的钱财本就不多,这剩下的银子你还硬央着你陆哥哥给你买了这破簪子?”
眼见得梁平又说了些什么,莫静和站起身,拔了梁平发间的玉簪扔进了河里:“让你再买!”
梁平青丝散落,哭哭啼啼的抽泣起来,花溪忙去劝她。
席少凉有点充愣,呆呆的看着草棚,只不知发生了什么,倒是陆疏华心里偷笑着进得草棚,扶着莫静和的背,帮着顺气,把人劝了出去。
老船家和年轻船家互换了一个眼神,见他们人多,那船尾一人还是一身劲装打扮,怕是有些功夫,若是动手,赚不得好不说,更兼人家说了,身上的钱财全买了簪子,那簪子就在方才还被他扔到了河里。
自认倒霉,接了这宗生意吧。
一路无话,及至夕阳西下,船便到了彼岸,这个岸头行路不便,极少有人来往,便荒废了,船家劫财未得逞,有意戏耍便将船停靠了此处。
待得众人下得船,莫静和感身后一股凌然杀气,回头一看,却是两个船家尽数被抹了脖子,暗卫正一脚一个的踹在河里。
席少凉当时不明白,只因他心性纯良,想不到那处,事后想想也就明白了,大感莫静和机敏过人,不动声色的救了众人一回,心下感佩。
第20章 第 20 章
此下却看到暗卫此等行径,厉声道:“他们虽有歹意,却罪不至死,你怎可动辄就要了他们的性命。”
暗卫依然神色平静的道:“当时在船上听得莫掌事的劝不动手,是因为没了他们我们谁都不会撑船,要困死在河中央的,但他们企图对长公主不敬,如何能容他们存活?就是我不动手,事后莫掌事或是陆掌事会放过他们?这种腌脏之事,小人顺手代劳便是。”
席少凉看向两人,见陆疏华扬了扬嘴角,笑的敷衍,莫静和看着地上不语,心里便知他说的是实话了。
听得前头林中似有鹧鸪鸟叫,暗卫回了一声,便抱拳和他们告辞了,想来是和接应的暗卫汇合去了。
陆疏华事先安排了人手接应,备好了马车和马,只没成想会在这岸头停靠,众人原地修整了一回,那里马车并着马便过来了,牵着马和马车的正是陆疏华前个说的不在跟前的两个暗探,两人抱拳拱手问了声安,便也遁了。
五人就这样又启程赶赴西金国都城鎏都了。
席少凉的底线一再被挑战,一时适应不过来,一路上便有点奄奄的,很少搭上一句话。
梁平则完全相反,一路上碰着山贼劫道何等凶险血腥,见得陆疏华同莫静和配合何等自然默契,又听得他们脱险何等机敏巧智。比起陪太后在长乐宫听戏多了些身临其境之感,只觉兴奋激动异常。
及到了镇子上的客栈,各自休憩不表,到了第二日梁平便拉着莫静和多说些故事给他听,莫静和那种故事都是不能同她说的,说出来就是死罪。
陆疏华则不同,他有很多八卦的小道消息,四国的都有,比如北水国国君有位延妃,善医术且有许多巧思发明,在位时独享君恩,又与国君近臣苟合,贩卖巧思,以赢私利,最后又如何寝殿走水,被国君抓奸等等,其中还涉及冬木国木乔、木琳两位公主自然也被他一一供了出来……
种种八卦消息经陆疏华传神演说,活色生香,梁平听的入迷异常。这些故事席少凉自也是不知道的,愣愣的跟着听了半饷,总算是不再奄奄状。
及至掌灯时分,众人才各自散去,梁平说:“明日路上,你再同我说说。”犹是沉迷其中。
这样又走了小半个月便到了鎏都,五人同事先约定的一般在城外五百里处与四皇子率领的銮驾汇合,五人换了行头,西金国国君派了太子出城迎驾,一路仪仗便浩浩荡荡的进了鎏都城。
当日下午,西金国国君摆了宴席,为莫静和等人接风洗尘。
因是家宴,梁平想着这见一面就少一面的,皇后便领着众女眷陪着一道用膳了。
歌舞声起,席少凉官位最高,又是梁平点名送嫁的,诸人自然愿多与他亲近些,陆疏华同莫静和便陪着一处说话。
待得宴会中场,有近侍贴耳与陆疏华说了几句,想来是大寒阁的暗探,陆疏华挥退,笑对莫静和说:“太子妃给太子出了个主意,要来害一害我们长公主千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莫静和身上的伤并不曾好全,这几日常有伤口崩裂渗血,两日来高烧不退,如今两颊潮红,唇角干燥,神色颇为不济,只不想让人察觉,强打叠起精神应对。
陆疏华此下近身观察,方发现端倪,一想便知道莫静和这呆子是怕耽误皇上的差事,急着赶路,才不言语。
莫静和见他望着自己不说话,问:“怎么了?”
一开口便觉咽喉干痒难耐,清咳数声,陆疏华忙递上温水,知道他不想让人察觉,便装作不知,道:“他们收买了长公主陪嫁丫头惜屏,偷取长公主桌上的云纹玉觥,乘乱塞于长公主袖中,以污蔑长公主行窃。”
莫静和玩赏着手中的云纹玉觥,细腻凝润,雕工细致,确实精美异常,不过也算不得珍世奇宝。
“长公主看得上这等东西?”
陆疏华看着拿杯子道:“不过笑话长公主贪小,想来因我们在,下手不宜太过激烈之故。到时一句“长公主喜欢,送与长公主便是”就能轻松揭过,长公主御驾尊贵,又初来此地,若是性子稍微软弱之人,这污名便囫囵吞下了,以后也再无争辩可能,算是探一探长公主虚实吧,这招极狠辣啊!”
正说着,那头惜屏已顺手牵羊的拿走长公主桌上的云纹玉觥。
莫静和拿自己的玉觥给陆疏华:“长公主今日穿着广袖的宫装,倒也确实方便,等等大约就是洒酒制造混乱了,你乘乱将这玉觥放于长公主案上。”
果不其然,不多久便看得花溪一边帮着收拾,一边斥责:“怎么这么不小心。”已是有丫头将酒“极不小心”的洒在了长公主的身上,惜屏已乘乱靠了近前,就差出手了,她这是第一次做这事,心虚紧张的很,眼见陆疏华也过来帮忙,硬生生的又将玉觥塞回了袖中,到底不敢。
陆疏华回来坐定,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你这少了一个玉觥,也不好交代的。”
长公主回寝殿换了一身衣服回来,就听到莫静和用一贯温润柔和的语气,笑道:“外臣莫静和请陛下恩典,赏位宫女于外臣。”
西金国国君见得梁平长公主有清水芙蓉之姿,神情端庄,谈吐稳妥,对着儿媳妇极是满意,今天便格外的高兴,听得莫静和要赏,没有不给的。
“说来惭愧,那佳人是东木国陪嫁而来,外臣今日一见倾心,又怕宫女这般多错过了便是再不得见,心动慌乱间,趁她方才为外臣布菜时,顺手就将自己案上的云纹玉觥塞了她袖中。还望陛下宽恕外臣失礼之罪。”
西金国国君笑声舒朗:“朕也年轻过,朕明白的。这哪是失礼,分明是一段佳话,倒是哪个丫头有此等福分,你们还不快摸摸自己的袖口。”
众宫女便齐刷刷一同摸袖口,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无人出声。
莫静和交代了玉觥的下落,自也不在乎是否真能当场找到玉觥了,笑盈盈的道:“怕是那佳人不愿,算了罢。”
金木国国君忙道:“卿等一路护卫梁平长公主辛苦,朕正想着怎么赐赏,难得爱卿有喜欢的,怎能错过。怕是那奴婢害羞,朕命女官一个个的搜,不怕搜不到的。”
惜屏闻言,知道今日是躲不过的,忙上前叩首:“在奴婢身上。”
在众人的恭贺声中,惜屏便莫名其妙的被打包送到了莫静和的行馆中,又有宫人换了个玉觥于案上。
陆疏华敬了他一杯:“你这出门一趟还得了个佳人啊。恭喜恭喜!但你与陛下已经……不怕他怪罪?”
莫静和两颊越发潮红,只低头饮酒。
就在此时,金木国皇太子端着玉觥过来敬酒。
笑容端是亲切:“莫大人机敏啊,只旁人不知,方才本宫却瞧得真切,那云纹玉觥哪是莫大人塞在她袖中的,而是她行为不轨,自己偷的。倒不知你们东木国的宫女如何调/教的,怎行如此下作之事?”
这拌嘴陆疏华最是行家里手,喝了口酒,笑得更是亲切。
“这宫女在我东木国品行端良,从未有何错处,怎到了西金国就犯事了呢?可见西金国风气不良太过,这半日就学坏了。”
皇太子指了指他的鼻尖,你给我看好了,拂袖而回。
婚嫁之事自有两国太常派人指点,莫静和等人只需要会会客,几日参加一次酒宴便可,待陆疏华将暗探在西金国的各处机要等安插好了,便过得两月有余,莫静和的伤也养了大好,一行人收拾收拾便打算打道回府。
临别前又去见了一回梁平长公主,长公主新婚燕尔的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几日来越发丰艳,光彩照人。
第21章 第 21 章
莫静和将当日夜宴太子及太子妃企图诬陷她之事一一说了,嘱咐千万小心。
梁平笑道:“梁平从小亦是在宫廷长大,这种事耳濡目染,早是应对惯了,如今财物珠宝,人事安排都已妥当,再是叫人欺负了去,便是梁平无能,怪不得旁人的,静和哥哥放心的去吧,倒是静和哥哥,这来路便种种凶险,回去也不一定太平,千万小心才好。”
略微犹豫了一番,又道:“席少凉……他不懂武功,回去的时候也多照顾他一些。梁平小时来静和哥哥家,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了,也不怕静和哥哥笑话,梁平知道这辈子做不得他家的媳妇,但喜欢就是喜欢了,也没办法,这一路他陪着梁平过来,虽然没说上什么话,梁平心里也是知足的,梁平的寝宫书房的案上放着他的诗集,出来时没舍得扔,也不能带过来,这一辈子怕没机会看了,静和哥哥寻个机会帮我烧了吧。”
回东木国一路就便宜的多,三人穿着官服一路甲士护送,走的官道,游山玩水着回去的。
陆疏华看着一路山清水秀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路本该一月就能回的,硬是被我们拖了两个月?”
席少凉不知陆疏华是有意取笑莫静和,这一路骑马也颠的他颇为难过,很有些内疚的道歉:“是我不会骑马的缘故。对不住各位了。”
莫静和低头扬了扬嘴角,并不搭话,慢慢的走吧。
倒是领队的将领看不下去了,打马上前,回禀道:“陛下催了四回了,席御史,皇命如山啊,这搁军里,早被军法处置了,我们还是紧赶两步吧。”
陆疏华笑的惬意:“徐将军莫急,陛下责罚自然有人担着,你看这一路景色静谧怡然,平日里哪有闲工夫观赏,只当休沐游山玩水吧。”
这样两月有余,方是回了东木国。
入得青都大约掌灯时分,问说:“西北瘟疫蔓延,陛下两日来不得安寝,刚是睡下。”众人不敢打扰,各自回去洗漱安置。
莫静和泡了个澡,连日来颠簸的困乏便解了大半,穿戴好衣物出来,正巧荷儿端了茶水来。
“小厨房送了茶水和点心过来,看您这样子心里存着事左右是吃不下点心的,奴婢就做主分赏给今晚值夜的丫头了,这茶水里泡了人参、枣仁,安神助眠的,奴婢搁这了。”
“给您回个事,惜屏姑娘早您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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