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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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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回个事,惜屏姑娘早您一个月就给送来了,他们不敢惊动太后和皇上就来问奴婢把惜屏姑娘安置在哪?呵呵……他们来问奴婢?真拿奴婢这个房里的大丫头当回事啊,您说这通房不是通房,侍妾不是侍妾的。奴婢想着送了莫府,莫府规矩大,不是莫老太爷给活活气死,就是惜屏姑娘给乱棍打死;想着搁这屋里吧,小寒阁还不许旁人靠近的,正巧赶上太后怕婚后委屈了敛安郡主或是杨姑娘,又表您护送梁平长公主有功另赐了您处宅子,奴婢就先让他们把惜屏姑娘送那去了。”
莫静和点点头,荷儿便到耳房安置了。
喝了茶也不得半分睡意,随手把这几日搁置的帛书给看了,紧急的尤参事都给办了,搁置下的便都是那些不太要紧但需要莫静和亲看过的。
看了半宿,抬头时天已半亮,想着出去透透气,如今正是夏末秋初,天寒露重,乍一推门出去,便觉一股寒意扑面袭来。
打巧荷儿正拿了洗漱物什过来。
“怎么大清早出门连件袍子也不披。”边说着边进屋放了洗漱物什给寻了件袍子披上。“您病着不打紧,还不是我们这些奴婢忙着伺候。”
莫静和拢了拢袍子对着她笑。
“哎,您总这样吧,软软和和的,倒叫作奴婢的给拿捏着。”
把人拉了屋里洗漱一番,又去小厨房招呼早膳。
陆疏华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莫静和穿着一身正经官服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往里面闲闲的丢石子。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也不知他丢了多久。
“莫掌事这是效仿精卫填海啊,只不知这池子与你有何恩怨?”
莫静和抬头望了他一眼,仍是一颗颗的往池子里丢石子。
……
“陛下朝仪快毕了,我来寻你一同复命去。”
……
“上次王将军替皇上来给你送药,你酬谢他用的银子还是从我这拿的,不如你先把银子还我,省的等等陛下一怒之下发落了你,我连追债都没个去处。”
……
“也好,我先去吧,陛下左右要罚你的,免得牵连我一同被罚。”
说着人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想了两个多月另一上午的结论是,还是上赶着认错吧,早死晚死总是要死的。
莫静和用了午膳才去的,皇上正在书房里看书,内侍进里通传了一下,便引着他进去了。
“臣莫静和请陛下万安。”
木东初不理他,继续看书,莫静和只能跪着。耳听得皇上一页页极有规律的翻书声,有的时候叩叩桌子,内侍便给续上一壶茶,空旷偌大的书房里竟再无一丝声响。
及至晚膳时分,木东初起身去外头用膳,龙袍的边角从他身边擦过,莫静和突然有种想抓住他龙袍说些什么的冲动,可终是没有,能说什么呢?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有人推门进来,莫静和依然工整的跪在那,那人走近身旁,在他边上也撩袍跪了。
莫静和一抬头,陆疏华对着他笑得幸灾乐祸,很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意味。
两人还没说上话,木东初也进来了。
陆疏华忙扣头请安。
“臣陆疏华请陛下万福金安。”
木东初让他起来,收了他递上的帛书。
陆疏华叹道:“臣就各地呈上来的书简和大寒阁上报的情况做了对比,各地官员多有少报漏报及诸多呈报不详之处,依臣推断,这次疫情恐比想象中严重很多。”
莫静和扣头道:“臣请往西北为陛下分忧,以赎罪责。”
木东初冷笑的一步步走到近前:“赎罪?你还知道你是戴罪之身啊?你有何罪责?朕下了四道手谕催你们回来,你一路拖沓,快马加鞭半个月的路程你硬是走了两个多月,你是有多不想回来?回来就回来吧,还带了个女人回来,朕也一直在想敛安郡主才情横溢你不要,杨灵玉天姿国色你不要,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结果你就以行动告诉了朕答案?”
莫静和对这一席话颇觉莫名,拖沓行程却是他不该,但带一位女子回来于皇上来说又有何干系?而且带着这女子完全是为了帮公主解围,并非出自自己的本意,转头看看陆疏华,心说:陆掌事回禀的时候,没有将女子的来历说明?
正在思量间,木东初已在他面前蹲下身子,陆疏华同莫静和皆惶恐伏下身去。
“朕告诉你,从此以后,你休想再出青城一步。陆疏华,你亲去看看,多带几名御医……自个儿小心。”
陆疏华领命告退。
木东初发了脾气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回案前看书。
跪了一个下午,莫静和膝盖的疼痛慢慢的蔓延到整条双腿,现在早已麻木的觉不出痛了,笼在广袖握紧的双手骨节白中泛青,指甲磕着的手掌有血丝冒出,他像全然不觉一般,只紧紧握着。
这样又过了三个时辰,木东初像是屋里自来没有这个人一般,再一次与他擦边而过,这一次莫静和连想抓住他的意识都没有,昏昏沉沉的,思绪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
“太后对你很是喜欢,点了你入宫陪伴。”
“静和愚笨,怕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后,老太爷容静和再在您身边伺候两年吧,等大些了再去侍奉太后她老人家。”四岁的莫静和声音软软糯糯的却透着稚儿的灵气。
莫老太爷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头,指着莫静和:“混账东西,太后喜欢你点了你去侍奉,那是你,也是我们莫家天大的荣幸,还有容你推三阻四不肯去的道理?”
……
“我已禀明太后,你明日便来陪我读书吧。”
……
“小寒阁的掌事柯晋中为朕辛劳了十几年,朕有意将他外放,一直没想到合适的人选,既你回来了,你去顶他的位置。 ”
……
“朕告诉你,从此以后,你休想再出青城一步。”
……
从来不曾有人问过,莫静和,你愿意吗?
那我愿意吗?
不入宫侍奉太后又如何?二房那点产业,若不是哥哥入了军,若不是自己在太后身边,可能早没有了。
不遇上木东初又如何?太后早算计好了的,没有那次相遇还会有下次,总会碰上的,就是当时没有投了木东初的眼缘,太后还会制造别的机会让自己和木东初亲近。
不入小寒阁又如何?总也有一天会被摆在一个更尴尬的位置上,总也要夹在皇上和太后之间的。
不把惜屏带回来又如何?早早回来如何?
……
第22章 第 22 章
皇上这一去便是一宿,长夜漫漫,莫静和不敢起来,只工整的跪着,背上的冷汗颗颗渗出,又被凉风收干。
有宫人打更,子时……
有宫人打更,丑时……
莫静和不记得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背后蒙蒙发亮的时候,听得有人说:“太后召莫掌事过去说话。”听声音仿是荷儿。
外头的宫人不知如何是好:“荷姑娘,您平日里对奴婢们很是照拂,奴婢斗胆跟你说句体己的话,皇上正生着气呢,这会子就是回去了,少不得将来寻了其他罪名责罚的。倒不如这样跪着,皇上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荷儿笑靥如花,避重就轻的道:“真是太后召见,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懿旨不是?”再则,虱子多了不怕痒,皇上要治他的罪,那是抓一把,吹了面上的还能挑挑拣拣一会子呢。
宫人无奈,引着荷儿进来。
荷儿看着莫静和的背影,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悲凉?心里急了一宿,这会子差一点就落下泪来。摇了摇头,我们这些从小饥寒交迫的人家尚且不觉得自己悲切,倒他锦衣玉食长大的,悲凉个屁!
“太后大半年没见着莫掌事了,甚是想念,特命奴婢引着莫掌事去长乐宫觐见。”
莫静和知道,这是荷儿见自己没回来,一大早去长乐宫回了太后自己已经回来的事情,才有这一出的。一夜的疲倦,这会子稍缓了缓,眼睛一闭,便觉得意识里漆黑一片,忙又睁开。
这会子若是走了,皇上回来定又要生气,一夜的罪算是白受了。这会子不去太后要是知道了,恐太后对皇上有所怨怼,到底心里是不愿的。
“你往长乐宫跑一趟,禀明太后,我正在书房等着陛下朝仪毕了回话,好了就过去。”
荷儿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贤良啊!到底碍着有宫人在。应了声诺便往外退,门打开的时候,心里一惊,皇上一身朝服,就站在门前。
木东初施施然的走进了道:“怎么不去太后那儿告朕一状,反是替朕遮掩。”
宫人瞧着情形,忙都往外退,深怕听到不该听的就死了个莫名其妙。
“陛下圣恩浩荡,臣怠慢公事,陛下都不曾重言斥责过一句,臣感激涕零,不甚惶恐,愧疚自责不已,不敢起身。未有禀明太后,也是怕太后知道了要替陛下重罚于臣,一心躲避罪责。哪来替陛下遮掩一说。”
一来,跪是我自己跪的,不是你让我跪的。二来,太后和皇上亲厚,有臣子怠慢了皇上的公事,太后是会为皇上出气的。三来,皇上什么都没做,遮掩什么?
木东初心里很是感慨于莫静和的知情识趣。
“那你继续思过吧,朕替你去太后那跑一趟,禀明原委。”
太后留了用膳,木东初回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
进到书房,便看到木东初依然工整的跪着,他的心情便莫名的好了一些。
“跪了一整天也乏了吧,去歇着吧。”
莫静和愣愣的在发呆,花了些时间才消化了这句话,叩首道:“谢陛下隆恩。”人却是跪着没动。
木东初走到他跟前:“怎么?不舍得走了?”
莫静和勉强勾了勾嘴角,像是在笑,眼里却是半分笑意不得,手撑着地慢慢的支起身,腿上哪还有半分知觉,但皇上这不是让自己滚了吗?就是爬也得爬出去啊,又勉强试了一试,总算是站起身来,一个踉跄,眼看又要跌下身去。却被人扶了一把,嘴里称谢,拿眼去看,心里却是一阵惶恐,竟是木东初亲自去扶的他。
这一稍缓和,腿是找到了,腿上的每一处腠理肌肉都像是被针扎似的疼。
“到偏殿去歇着,朕唤太医去给你看看。”
一路被木东初亲扶着进了偏殿,木东初只觉得惶恐,在软榻上躺好,也不敢全然躺下,被木东初强按肩头,才老实躺好。
“方才去太后宫里,太后说了惜屏的来历,陆疏华那小子居然没跟朕说这一段。”
莫静和听他这么说,竟是在和自己解释的意思,静静的望了眼木东初,却听木东初又说。
“只是你的这亲事都作罢了,正在谈婚论嫁的档口,那头就先带了个侍妾回来,永福大长公主和杨太尉怕是都不愿意的了。”
莫静和心里略松了口气,脸上却是无奈扼腕叹息:“微臣知罪,有负陛下和太后的错爱。”
过不了多久,太医便来了,查看了伤势,在脚上五腧穴下针配委中、腰眼等穴艾灸,一炷香的功夫,莫静和便觉大好了,只膝盖上厚厚的一个包一时难以消褪,太医给开了方子嘱热敷每日换药,便要退下,抬头却见木东初脸上寒冽冰冷一片,心里跟着一颤,心说:伴君如伴虎啊,这不是怪我一下子褪不了他膝上的包吧,别说是我了,华佗再世也不能一下子给褪了啊,再则这会子知道心疼了?当初您老别给整出来呢!
“再给开点生肌祛疤的方子。”
原是方才在腰眼取穴是看到了莫静和身上的鞭伤,御医叹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又去查看了下身上的伤口。
“这伤像是鞭子留下的,且下鞭极狠,鞭子上该是带着倒钩,才有这么深而不齐的疤痕,好在留疤也就小半年的光景,臣开些方子,两个月便能消褪。”
木东初点点头让宫人引着太医去开方子了,又屏退左右,走到莫静和近前。
“朕让人送去的药你没用?”
“承蒙陛下厚爱,那药实在珍贵异常,实是点小伤,臣没舍得用。”
木东初在软榻上寻了个地方坐了,莫静和无奈,往里让了让,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给他。
木东初脸上的寒意才有消散,勾起嘴角笑的一脸玩味:“别人盼着朕赏赐,你倒有意思,太后赏的你全暗里送了国库,太后要给你指婚,太尉府有权,永福大长公主尊贵,这样的门第你竟全不要,现在细细想来惜屏也并非你所爱,只是婉拒赐婚的由头,就是朕赏了你伤药,你也不用,好似深怕别人对你好似的。”
莫静和心里无奈,不是怕别人对我好,就怕您和太后对我好啊!
“陛下和太后厚恩,沾溉臣下,臣惶惶不可终日,深恐不能报皇上和太后于万一。”
木东初不知道被触到了哪个神经,伸手覆在莫静和的膝盖上,轻轻的抚摸着。
“你这人啊,就连陆疏华也常说‘太后与皇上’,而你每次都把朕搁在前头,再则别人受皇恩都说‘兢兢业业,以图报皇上和太后于万一。’朕厚恩与你,倒让你‘惶惶不可终日了’。”
莫静和一夜不得安寝,这会子躺在温暖柔和的毛毡毯子上,便有些困乏,木东初这一抚摸,便觉腠理微微麻痒,皮下有暖流缓缓流淌,很是舒服,很有拥着毯子就睡上一觉的冲动,无奈皇上这有与他长谈的意思,只能打叠起精神应对。
“臣口舌愚笨,驾前失仪了,请陛下责罚。”
木东初看着莫静和躺着像是很舒服,以前常在这软榻上躺着怎么都没觉得很舒服的样子呢,这样想着就自个褪去了衣裳,躺了上去。
莫静和感叹,他不是又起了什么心思了吧。
木东初与他并肩平躺着,闲适的闭着眼,果然很舒服,躺了一回才悠悠的开口道:“你不是口舌愚笨,而是根本就是这么想的。你不愿为朕效力,却也不愿为太后驱使,大寒阁打听你底细的时候,说你小时候竟是大儒吴承德给启的蒙,连朕都不曾有这样的待遇,不过听说他批你‘懒散愚懦'四字,早睡晚起,别人教一天的课业,你要学四五天,待长大些入了族学,课业一般,纨绔那等声色犬马、喝酒耍钱倒个个拿得出手。”
莫静和向里挪了个身子,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不过吴承德的眼力可远远及不上咱们太后,她老人家一瞧,就看出你的底细来了。你那时才几岁,就学会装傻充愣了?”
莫静和侧过头去看他,木东初既然知道太后的用意还要这么说,这也是回来后他第一次提起当年这事,是想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臣不是故意的。”
木东初没来由的哈哈一笑,疏朗干净又似带了几分宠溺的意思?
“你这习惯是改不了了。”
莫静和莫名,习惯?什么习惯?
“你以前总说带朕出去玩,可惜那时总也没找到机会,朕这几日也是倦了,改天你带着朕出宫玩玩吧。”
“诺。”
第23章 第 23 章
“一夜就那么跪着,定是乏了,想睡就睡会儿,朕也到了午睡的时辰了。”
莫静和警惕的又往里挪了半个身子,木东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翻转过去,抱着他。
“又不是没一道睡过,还害羞?”
莫静和的白皙的肌肤上立时泛出淡淡的红晕,想要挣出木东初怀里。
“别动了,再动真的要擦边走火了。”
莫静和只能挺尸状,过不了多时,倦意袭脑,木东初的怀里又终究是暖和的,渐渐的便睡着了。
这一觉到了半夜方是醒转,摸了摸原来木东初躺着的地方,已是凉了。
听得动静有内侍进来伺候。
“掌事大人,皇上吩咐,您腿脚不便,让您这几日先宿在偏殿,等伤好全了再回小寒阁。”
莫静和低头道:“臣遵旨。”
在偏殿吃喝玩乐了几日,莫静和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膝盖的包虽然还没全消,好在衣裳宽敞,虽还有些疼,但走起路已看不出异样,这才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了他自然高兴,热络的嘘寒问暖,又让说了点此去西金国的见闻,莫静和只挑了新奇有趣的说与太后听,逗得太后乐呵呵的笑了一回,在太后那又吃了会茶,莫静和起身告辞。
“太后,臣得早点回去收拾收拾,明日还得侍奉着皇上外头玩去。”
虽是木东初提的,但臣还是在老老实实的给您办事的。
“你们是表兄弟,理该多亲近亲近才是,再则这几日皇上为了西北瘟疫的事忧心的紧,你是个稳妥的,陪着皇上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只侍奉好了皇上,别出岔子。”
“臣记住了。”
木东初本也惦记着答应了莫静和一道出去玩的事,待下得朝,两人一拍即合,莫静和点了四个暗卫,两人便收拾了家常的衣饰出去了。
临走前,木东初还不忘嘱咐内侍一句:“若今晚朕没有回来,就和那些老臣们说朕微服到各衙门看看去了。”
莫静和很有些吃他不消,敢情这主出去玩赖着不上朝,还憋着吓唬吓唬他们的意思呢。
“公子想去哪看看?”
“由着你吧。”
莫静和哪敢真把他往“好玩”的场所带,街上逛了逛便到了午膳的时辰,引着木东初就近着了家常去的馆子。
“莫三公子来了!今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屋外啼鸣,没想到是莫三公子要来,二楼最好的一处雅间给您空着呢,里边请里边请。”
掌柜的亲自把人迎到二楼雅间,招呼着点菜。
莫静和恭敬的让了木东初主位坐才在边上坐下,对着掌柜的道:“这是木五公子,正经的皇亲国戚,介绍着他点。”
莫静和也是皇亲国戚,可人家到底姓莫不姓木,平日里也只有人家让着莫静和主位坐的,这位理直气壮的就坐了主位,可见身份尊贵。
可这主点菜完全没有个章法啊……
莫静和也不管,皇上点了什么就是什么。
“只管上吧。”
掌柜的得令下了楼。
木东初看着两人神情便知道自己点菜不怎么对路子,可他是皇帝,干什么都理直气壮!
“你事先和他说好的,还空着个雅间?”
“这里唯这间平日里生意再好也是空着的,非要等贵客来才招待,并不是专为我们预备的。”
正说着话,就听到隔壁雅间劝酒的声音。
“来!我再敬你一杯。”
声音洪亮豪迈。
木东初喝了口茶,道:“听声音是左荣华,真是巧,你去隔壁看看,请他们过来一起用膳吧。”
莫静和应诺,便去了隔壁。
敲了门,方才那把洪亮的声音喊了声:“进”,莫静和推门进了雅间,屋里有四个人,两个武人打扮,其中一个是大将军左荣华,又有两个文士打扮,其中一个是席少凉。其余两个都不曾见过。
席少凉吃了两杯酒,脸上微醺,看到莫静和进来,很有几分惊喜。
“你怎么在这?来,一道坐。左将军,这位是在下的朋友莫静和。”
莫静和作揖道:“席大人安好,各位安好,我家公子在隔壁雅间用膳,正巧听得左将军的声音,想结交各位,不如一道如何?”
席少凉一惊,莫静和是小寒阁的掌事,小寒阁只听命于皇上一人,能当得起莫静和唤一声“公子”的,隔壁这位的身份不言而喻。
左荣华端了坛酒过来:“既是席大人的朋友,若你喝了这坛什么都好说。”
莫静和心里苦笑一声,照左荣华这样见了面就来一坛的,等等场面可想而知,这会子身边虽有四名暗卫,但到底不比在宫里,万一有个好歹,关系的可不只他一条小命。
席少凉见状忙过来相劝:“左将军,在下这位朋友既是陪他家公子出来的,实是公事在身,不便饮酒,望左将军见谅。”
“推三阻四的,还说要结交我们,不喝酒不交。”
莫静和莞尔一笑,突然觉得他这孩子气与木东初很有几分相似,接过酒坛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公子在隔壁恭候,各位请。”
左荣华笑道:“嘿,你这人有点意思啊,走,我们去会会这位朋友。”
莫静和引了四人去隔壁雅间。
左荣华见了主位高坐的可不就是当今圣上,忙要下跪行礼,却听木东初笑道:“左将军,别来无恙,来,近前坐。”
莫静和让了四人按主次坐了,自个下去又让添了些酒菜,回来时木东初已与左荣华喝了一处。
正听得左荣华劝酒:“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男人不喝酒,活得像条狗。男人不喝酒,活得像太监;男人不喝酒,没有好朋友。”
心里默默感佩:他这种久经沙场的命硬程度绝不是自己这样的可比。
席少凉见莫静和进来就招呼着过去坐,席少凉边上还坐着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听得席少凉介绍说:“这是左荣华将军的幕僚,陆临江,字子华。”又给陆临江介绍:“这是……在下远房的表弟,莫静和。”
陆临江道:“青都莫家?”
席少凉应是,陆临江哦了一声,就再不说话了。
莫静和心里便有了底,左荣华朝堂上从不明确立场,但看左荣华和陆临江今日的态度,左荣华在皇上与太后之间多半是皇上这一派的。
突然想起太有曾与他说:“你生在莫家,一生荣辱便与莫家息息相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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