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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的四封情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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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多少。以及,从数据上来说,内特可能更偏好经典的金发丽人——他母亲形象的复刻。
说到内特的母亲,布拉德再一次转移了视线。内特的妈妈南希今晚并没有来,但辛迪来了。辛迪很像南希。尽管南希不会承认,南希大概会认为辛迪的出身远远不能跟自己相比较,更不谈辛迪偷走了她亿万富翁的丈夫。这是内特说过的,不是布拉德的猜测。
辛迪同样是after party上的焦点,事实上,也是方才秀场上的焦点。辛迪是今天的走秀嘉宾之一。你甚至难以区分她跟那些模特们。你当然难以区分,十多年前也有一场这样的大秀,辛迪…麦奎尔那时就是台上的模特,她也是那样认识内特的父亲和内特的。
辛迪仍然穿着她在台上走秀时的那条裙子。布拉德听说作为嘉宾可以保留裙子——想来辛迪是很喜欢雷蒙德…梁的作品了。那条红色的裙子也确实很适合她。
布拉德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酒,一眼扫过内特、安妮塔和辛迪。他们三人并不在一起,他们分别被人群包围着。安妮塔身边的应该是她的家人,因为全是亚裔。内特身边有一个橄榄球球员、一个顶级时尚杂志的主编、一个导演和两个模特。辛迪则跟雷蒙德…梁以及Gucci帝国的女王罗西娜…法其尼正交谈甚欢。
“你他妈到底在看什么?”浑厚的男声在布拉德脑后响起。
布拉德不用回头,还能是谁,当然是内特的保安主管钱斯。布拉德朝安妮塔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们今晚的明星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不是吗?你知道什么很有意思,钱斯。直到几年前中国为了控制人口增长都实行一个孩子的政策,当然,我当然知道安妮塔出生在英国,我是说,我在耶鲁时认识的好几个中国朋友都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唯一的孩子……”
钱斯咳嗽了一声,伴随着一声“nerd”成功打断了布拉德。
布拉德这才回头,笑着耸肩,装作抱歉地说:“噢,我无聊到你了吗?是你他妈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
钱斯无所谓地道了个歉,他也望着安妮塔的方向。“那不都是她的家人,有些是朋友、前任男友什么的。”钱斯嘀咕道。
布拉德皱了下眉,仔细看了过去。他想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那个很高的穿着一件很简单的黑色T恤的男孩儿。那个男孩儿的体格很像运动员,尽管他身边就站着一个职业运动员。布拉德当然认得出喻子翔。大秀开始之前,布拉德还去要了个签名——帮一个足球迷朋友要的。布拉德喜欢棒球。当时很多人围着喻子翔,包括记者,布拉德没有做详细的自我介绍,他也认为最好不要那么干,喻子翔可能不会喜欢内特的朋友。
安妮塔这时朝这边望了过来,然后她笑着点了下头。布拉德愣了一下。但他马上意识到安妮塔并不是认出了他,而是在跟他身后的钱斯打招呼。她应该没认出他,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留着大胡子呢。
“小公主笑起来就像她活在迪士尼的童话世界里一样。”钱斯做完一个“嗨”的口型后跟布拉德说。
布拉德回忆了一下今晚的主秀在台上时的模样,并不能跟刚才那个钱斯口中的小公主重合。布拉德有一点理解内特为什么喜欢她了。
“小公主,huh?”布拉德揶揄道。
钱斯摊了摊手,“嘿,我只是跟着老板叫。”钱斯说罢琢磨了一会儿,语调开始有节奏感,“只是安妮塔是小公主,那内特是什么?他不可能是王子或者骑士,你瞧他那副德行,也不是国王,他跟史莱克也不那么像……”
“可能是恶龙吧,不是她锁骨上那条,中国龙没有翅膀,我很确定内特是有翅膀的那种。虽然那家伙总说自己喜欢鳄鱼……”布拉德低着头笑着接道,但他说完想起件事。很久以前,内特说过,他觉得当一个木匠很不错。那阵子内特痴迷于湖边的小木屋,穿的像个伐木工人,拖着一棵树就以为自己能打个柜子出来。
布拉德走了神,他再抬头,发现那三人身边的人都换了。
安妮塔跟罗西娜…法其尼和那个时尚杂志主编在交谈,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男士,应该是安妮塔的经纪人。喻子翔正在朝内特走过去,而内特身边此刻只剩下几位模特,好像有一个是演员,布拉德不确定。辛迪则跟她带来的男伴在一起,她似乎正等着看好戏。
“钱斯,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布拉德犹豫着。
“他妈的当然!趁这个after party还没变成一个犯罪现场!”钱斯留给了布拉德一个背影。
布拉德连忙跟了上去,他就知道他应该在家与反式脂肪作伴,而不是跟内特来这场秀。尽管他跟内特说,你至少应该让YUZI知道她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布拉德、钱斯以及喻子的家人我都很愉悦哈哈哈不知道大家的阅读感如何
☆、Chapter 42
【喻子】
在喻子的记忆里有无数个童话故事。讲故事的人一般都是陈女士。陈女士会抱着图画书讲; 会昏昏欲睡的讲,会不耐烦的讲,也会温柔的讲。她再大一些以后,陈女士把这个哄女儿睡觉的任务交给了大哥哥子延。那对子延来说可能是比线性代数难得多的事情。所以子延买了一本厚厚的童话故事书; 生硬地读出每一个单词。但喻子仍然听得津津有味; 有时候子延的故事没有讲完,她会在熄灯以后; 闭上眼睛在心里把故事编完。再后来; 子翔承接了这个工作。子翔的故事永远是这样的:
从前,有一只小白兔; 她很勇敢; 有一天,她一个人去了森林里; 找到了一大块胡萝卜,吃了。
从前,有一只小猴子; 她很聪明,她从来不吃香蕉,她喜欢吃炸鸡,有一天,她吃了十块炸鸡,然后睡着了。
从前,有一只老鼠,她喜欢踢足球; 有一天,她进了三个球,她很高兴,她那天晚上很早就睡觉了。
……
喻子后来想起来,觉得子翔的故事简直是儿童虐待。好在她很快就长大了,她不用再听着子翔那些简单敷衍毫无逻辑的故事进入梦乡,她可以自己看书了。
至于喻子的爸爸喻先生,几乎没有给喻子讲过故事。有时候喻子睡着了,他都没有回家。他的工作非常繁忙。可是,有过那么一个故事,是爸爸讲给喻子听的。
那晚喻先生完成了一个大案子,几乎所有伦敦中文报纸都登载了那条新闻,喻先生自然非常高兴。于是那晚在全家人开开心心地吃完晚饭后,喻先生自告奋勇地说今晚他给喻子讲故事。
爸爸的故事很短,但很古怪。
在遥远的山林里,住着一个小木匠。小木匠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哪里,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一个人,他就是一个木匠。
小木匠最拿手的手工是梳妆台,村里所有的女孩儿都喜欢小木匠打的梳妆台。渐渐地,小木匠因为手工出色,成为了王国里最著名的木匠。当然,小木匠也从小木匠成了木匠。
王国的公主要结婚了,娶她的是邻国的王子。邻国的王子慕名前来找木匠打造一个精致的梳妆台送给公主,作为订婚礼物。
木匠于是潜心打造了一个完美的梳妆台。镜面如王国中最纯净的湖水,木头边缘打磨得比少女的皮肤还要细腻,鹅黄色的油漆散发着水果的香甜。木匠按照王子的要求,在订婚典礼当天把梳妆台送到了城堡。
那天,木匠也第一次见到了传闻中的王国第一美人,公主殿下。
木匠第一眼看到公主就爱上了公主。但他知道这不是属于他的一天。
木匠把梳妆台送给了公主,离开了城堡。
木匠仍然是整个王国最厉害的木匠,但他再也不打造梳妆台。
木匠只跟公主说过一句话:This is for you。
“难道不是邻国的王子是坏人,木匠才是真正的王子,木匠最后打败坏人,娶了公主吗?”
喻先生摇摇头。
喻子不喜欢这个故事。后来也忘了这个故事。不过爸爸那晚亲吻她的额头的情形她始终没有忘记。她知道爸爸很爱她,他只是很忙,就像妈妈说的,他要支撑整个家庭的经济状况。同样的,刻板的读着故事书的子延和敷衍了事的子翔也很爱她。不然,他们今晚都不会出现在这个秀场。
*
“我没有告诉爸爸妈妈你在跟那个混蛋约会——虽然我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但他今天来了,看来我的愿望没有达成。不过我告诉了子延,他一会儿想跟你聊聊。”子翔在喻子耳边说完这番话就不见了。
喻子瞪圆了眼睛看向大哥哥时,也看到了朝她走过来的伊森、法其尼女士和美国版《VOGUE》的主编安妮…戈登。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是为自己的“drama”烦心的时候。尽管她心里惦念着劳伦斯,想着从大秀结束到现在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他一眼。她记得跟雷一起谢幕的时候他坐在左侧第一排靠近伸展台尽头的位置朝她眨眼。没错,他很擅长这个,女孩儿们也很难抗拒这个。
对的,法其尼女士和戈登女士!糟糕的是,喻子从来都不是一个s。mall talks的好手。喻子看到了伊森安慰和激励的目光——噢反正几个月前她就跟GUCCI帝国的女王有过一场尴尬的对话了,不会比那更糟。
事实证明,进行的的确没有那么差劲。
在如今的时尚圈有一句话,如果你能俘获法其尼女士和戈登女士中的其中一位,那你可能就是下一个传奇。这句话适用于设计师,也适用于模特。只是,更多的是对这两位女王的恭维。
喻子可不敢说她俘获了罗西娜或者安妮。罗西娜仍旧那么高高在上,而安妮给人的压迫感一点儿也不比罗西娜少。只是一个是意大利式的,一个是美国式的。不过,她确实得到了两位女王吝啬的赞赏,而那听上去并不像是在客套。
“雷很有个性,我很喜欢。很多亚裔设计师并不喜欢用亚裔做主秀,就像很多亚裔导演(好莱坞的)不喜欢用亚裔做主演一样,他们似乎在刻意避开什么。你知道那完全没有必要,数不清的白人设计师用白人做主秀,不是么?”法其尼女士说话还是这么直白,喻子觉得她如果叼根烟卷说这句话就更像时尚界的教母了。
戈登女士扬了扬眉,“罗西娜亲爱的,我觉得你想多了,很多时候,设计师们只是在找寻适合自己的缪斯。你自己就是天才设计师出身,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懂得这个。”
喻子有点觉得这个对话会走向跟她没什么关系的方向。
没想到戈登女士继续说:“安妮塔,你就是雷的缪斯。”她说完看了看腕表,似乎赶时间,心不在焉地发出邀请,“明天下午两点,我的办公室,听上去如何?”
疯了才会拒绝!
伊森迫不及待地说:“我们会准时到达,戈登女士!”
喻子正要说话,但由于法其尼女士侧头,她也侧了下头。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子翔与劳伦斯之间只有两个人的距离,她也看到钱斯在这一刻挡在了二人之间。噢天。子翔不会这么荒谬吧!
法其尼女士咕哝了句,“希望不是出了什么安全问题……”
“戈登女士,我很荣幸,我绝对会准时出现,非常感谢!”喻子说完就消失了,消失在了安妮和罗西娜眼前。
*
“你究竟认为我是蠢蛋还是疯子?”喻子翔拍了拍脑门无奈地问。
喻子看了看子翔,又看了看子延,有些尴尬。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事情是,子翔只是过去找劳伦斯身边的模特,他看上那位模特了!但这又不是只吓到了喻子,吓到了很多人。内森尼尔…劳伦斯的保镖突然出现,一脸紧张,谁都会认为出什么事了。
“我的转会已经在进行了,史蒂夫说俱乐部的意思是只要皇马出到合适的价钱,不会阻拦。我没有必要再跟劳伦斯有任何冲突。安妮塔,你说得对,我想走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但我的态度你也明白……”子翔说到这看向子延,把话头交给了子延。他又回了回头,那位模特在等他。他耸耸肩,离开了阳台。
剩下喻子和大哥哥,剩下非常怪异的气氛。
喻子抬头看了看大哥哥。子延跟子翔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从小就是。比如今晚,子翔穿的像个时尚界人士,子延则西装革履——你甚至觉得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banker的气息。
子延皱着眉,像谈生意那样开口:“他比你大十岁,他从小就是那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得到了也不会珍惜的类型,他的身边永远不缺乏诱惑。安妮塔,你自己想清楚。”
喻子觉得嘴巴干干的,她咬了下上唇,问大哥哥,“你说完了?”
子延点头,眉头依然深皱着。他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还有件事,你应该知道,刚才子翔就是去找劳伦斯的……”
“是的,我知道。”喻子打断了哥哥的话。她也许不太了解子延,但子翔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的。但子翔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她就不那么确定了。
“他不想毁掉你的夜晚。我想他最后想明白了这个。”
子延就像会读心术一样,解开了喻子的疑惑。
这时候,子延往身后望了望,喻子也望到了那个人。子延没有再说话,甚至没有再看喻子,他离开了阳台,跟那个人擦肩而过,没有打招呼。
*
整个夜晚似乎被拖得无限长。喧闹与酒精被关在玻璃门后,钱斯则站在玻璃门后,甚至窗帘都被拉上了。一只飞蛾趴在玻璃窗上,在那之前,它已经撞了好几次玻璃门了。很恼人。
“如果我们是在《南方公园》里,我应该脱掉皮鞋拍死它。”劳伦斯的声音听上去又近又远,喻子确定的只是他是笑着说的。
他很风趣,跟他在一起一点也不无聊。喻子想着也笑了。
“我很想念你。”喻子突然说。
“宝贝,我……”
喻子打断他:“闭嘴。”她看着他碧绿的眼睛,他的眼睛在笑,她甚至觉得他在用眼睛诱惑她重新让他闭嘴一次,用之前那个他说他喜欢的方式。但她有话想跟他说。她吁了口气,盯紧他的眼睛,真的说了出来,“我爱你。”
他的眼睛不再笑了,那证明他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他却不说话。他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盒,他抽出一根烟,又把烟盒递向她,他甚至不看她。喻子摆了摆头,她觉得自己要哭了。然后,他把烟盒放回了口袋,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直到他抽完那根烟他都没有说任何话。他在阳台上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把那个打火机塞到了她手里。他这时候说话了,他说:This is for you。仍是没有看她。
他离开了阳台,喻子抓着打火机哭了出来。她在这一瞬间想起了那个木匠的故事。
*
喻子回到派对上没有再见到劳伦斯,他已经离开了这个派对,也许还带走了一个模特,谁知道呢?但她知道自己失魂落魄,而这原本是属于她的夜晚。她不记得这个派对是怎么结束的,她又跟哪些人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心思去掩盖自己的心碎,她也知道爸爸妈妈都看出来她的不对劲了,可她不在乎。
喻子在午夜时分走出了这幢今晚受尽时尚界瞩目的建筑。李青在她身旁问她冷不冷,她说她热的好像身体里有个太阳。她恍恍惚惚拿出那个打火机。丑的要死的颜色,丑的要死的女人,丑的要死的设计。这算是分手礼物吗?提醒他们是如何重逢的?提醒她有一个坏习惯?或许她该把烟戒了,反正她也没抽多久,很容易的。
喻子使劲握了握打火机,准备扔出去。她最后看了一眼。在黄晕的路灯下,她翻转了这个打火机,看到了打火机底部刻的字。她在刹那间笑了出来,伴随着眼泪。
喻子踩着高跟鞋焦急地跑到了街道上,一辆yellow cab正好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跳上那辆车跟司机说去57街的One 57。李青在她身后叫她,陈女士也在叫她。她打开车窗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爸爸妈妈、李青和嘉瑶喊道:“我很好,我明天中午去酒店找你们,还有,告诉伊森,明天下午时代广场见。”
伊森的声音居然远远传来:“不要迟到,亲爱的!”
喻子抹了抹泪水,呢喃着“我才不会迟到”。她紧紧握着打火机,她舍不得看第二眼,她怕那行字消失了。
他是劳伦斯,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说那句话。
但他确实给了她第二封情书。喻子摊开掌心,她知道不会消失的。
“LET IT BURN
YOUR HEART
MY SOUL”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封情书,故事过半了。
这章长一些,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继续。
☆、Chapter 43
【内森尼尔】
早些年; 当内森尼尔…劳伦斯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童的时候,他也像这个世界上多数的小朋友一样有他的睡前故事。不过,讲故事的人不是他的父亲也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而今他记不起名字的保姆。那是一个加拿大女人; 出生在加拿大的法语区。这亦是她被雇佣的原因之一; 她同样是内森尼尔的第一个法语老师。所以多数时候,她会用法语讲故事给小内森尼尔听。小内森尼尔好奇保姆哪里来的那么多神奇的故事; 她是否像圣诞老人一样有个神奇的口袋; 装满无数的可能性。
小内森尼尔并没有用太长时间搞清这个问题的真实答案。他的加拿大保姆有两个儿童教育相关的学位,除了精通英语与法语; 还会说西班牙语和日语; 爱好非常广泛,其中一项是漫画书。她有一头火红的秀发; 高挑纤细。在一次父母激烈的争吵过后,加拿大女人离开了小内森尼尔。她陪伴了他两年。小内森尼尔那时候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红发女人的名字,结果是; 他像他父亲一样,很快就把她忘了。在她之后内森尼尔又有过六位保姆,直到他去上中学。不过,后来的那些保姆都不用再给小内森尼尔讲睡前故事了。
内森尼尔开始对女孩儿感兴趣的年龄跟多数男孩儿差不多,十三岁。在那之前,如果有漂亮的小女孩儿想拉他的手,总会被他甩开,他急着去跟男孩儿们踢足球、玩橄榄球、打棒球、打网球、骑马; 就算不运动,也有很多他感兴趣的电子游戏和他不感兴趣的社交活动等着他。如果说他父母除了“偷吃”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时不时的强迫他穿着正式的出现在一些场合。也许,在任何一个家庭,聪明漂亮的孩子都曾被父母这样拽出去当作物品炫耀过。
内森尼尔从小就是个漂亮的爱运动的男孩儿,这意味着他从小就受欢迎。除此之外,他还很聪明。“他甚至打败了那个日本女孩儿成为了第一名。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他已经在学高中数学了。”这是老劳伦斯的原话。
受欢迎和聪明并存,噢,那在大学之前的美国校园里,几乎不存在。但内森尼尔…劳伦斯真实存在。在所有人眼里,内森尼尔都是完美的。男孩儿们仰视他,女孩儿们梦想着与他约会,老师们希望有一天《时代周刊》采访他的时候能被他哪怕是随口提到。内森尼尔自己也享受着自己完美的青少年时光。可惜他很快就厌倦了。
他不再是那个成绩最好的学生,也退出了橄榄球队。但就像他多年后跟他自己所拥有的那家足球俱乐部的主教练说的,他仍然睡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女孩儿。
就像他没有花太长时间想明白加拿大女人离开的缘由一样,他也没有花太长时间明白,哪怕他不聪明、不玩橄榄球,哪怕他是个怪人,他仍然能得到他想要的。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游戏,在他知道之前他就赢了。他真的很需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寻找出一些乐趣。不是意义,是乐趣。
他当然不是永生的,被人在脑门开一枪也会死。钱斯…伍德沃德就是在内森尼尔十八岁的时候出现的,几乎同时出现的还有辛迪…麦奎尔。
*
维克多…雨果说:The first symptom of true love in a young man is timidity; in a young woman, it is boldness。
年轻的内森尼尔曾经认为那是鬼扯。倒也不必跟那时的他争论,他那时甚至连真爱都不相信。漂亮的女孩儿到处都是,每一个吻都很甜蜜,每一个吻都让人难以忘记,每一个吻都一样,最后,也都忘记了。
爱上辛迪是件偶然的事。她可曾是全世界最美的姑娘啊。去他妈的选美比赛和时尚杂志最美女人排名,在十八岁的内森尼尔…劳伦斯心里,辛迪…麦奎尔就是世界的女王。
“我爱你”并不难说出口,如果辛迪愿意听,让内森尼尔背十四行诗都没问题。这也让年轻的内森尼尔更坚定地认为,维克多…雨果是个骗子。
*
维克多…雨果可能不是个骗子。
今夜,当YUZI说完“我爱你”之后,内森尼尔抽烟时想的就是这个。也许他该更早明白,毕竟很多女人告诉过他,爱他,他或者付之一笑“你他妈一定是在开玩笑”或者漠然地说“你应该离开了”。
不过,他也不认为维克多…雨果就完全是对的。他离开可不是因为timidity。他难以描述他是什么感觉。他确定不是电影里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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