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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的四封情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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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理查德有旧时代司机的所有优点,还因为理查德熟悉他的一部分; 理查德知道他心情不怎么样的时候会阅读。随便什么; 哪怕是好莱坞的八卦。
内森尼尔不是个念旧的人,他只是如果习惯了一种模式; 就不会轻易去改变一个模式。改变一个模式通常需要很多的成本; 经济成本、时间成本、情感成本,他自诩为商人; 自然不喜欢做投入产出比不高的事情。所以当初辛迪说要离开的时候; 他还是有些烦躁的,好在唐没有让他失望。他其实有很多助理; 辛迪是近五年来跟他最亲密的一个,也是权限最大的一个,唐同样为他工作了好几年; 他从来不需要没有能力的人,回过头来想,事情的发展总是有迹可循的。
他随便翻开一本杂志,正好看到一则八卦,子翔和一个叫薇薇安的苏格兰女模特的恋情曝光了,标题用了YU’S GIRL。瞧,去到马德里,还不是找了个英国姑娘。时事版头条仍然是唐纳德; 他从上任开始,几乎每周都出现在头条上,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如果美国/总/统不上头条,还有谁更应该上呢?翻完这一本,内森尼尔开始翻另外一本,新的这一本上说了克里斯汀的八卦和他的八卦,这没什么重要的,同样常见。不过,有一篇文章引起了内森尼尔的兴趣。
文章称:Crossbow酒店集团从伦敦汉密尔顿家族那里拿到了一块地皮,三年内那块地皮上将建起一座四十层的摩天大厦,其中有十九层将为Crossbow酒店使用,其余的二十一层则会用于商业出租。
是的,这件事总算谈妥了,原本没有那么困难,但汉密尔顿家族实在难打交道。内森尼尔想起那个装模作样的肯辛顿人,布兰登…汉密尔顿,他每次见他都会嘲讽他几句,以及,想象一下布兰登和罗基这两个家伙如果碰上会发生什么的画面,每次都不一样……
让内森尼尔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上个赛季在英冠出尽风头的本杰明…汉密尔顿是布兰登的弟弟,这还不算最鬼扯的,最鬼扯的是本杰明现在为QPR效力,也是克里斯汀回归后的第一签。
内森尼尔在交易达成的晚宴派对上见过本杰明之后,心中难得有了点感慨,汉密尔顿家居然出了个踢足球的且踢到了英超级别,那跟他去当F1车手且当成了一样荒诞。所以,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是有梦想的,无论是菲尔…沃伦(QPR球员)那样的穷小子,还是本杰明…汉密尔顿这样的富家小子。
甚至,那个学金融数学的Lee。
事实上正是因为Lee的父亲是竞争者,布兰登那边才一直有恃无恐的拖着。不过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布兰登那边突然又把所有障碍都扫除了。内森尼尔已经让人去查了,他直觉这件事应该与Lee有关。
YUZI从来没有问过他,去年在汉密尔顿家的晚宴派对上,他与Lee偶遇他们具体聊了什么,他只告诉了她他们聊了聊足球和股票。确实是这样。Lee声称自己的父亲和父亲的朋友可能对投资足球有兴趣,问了他几个似是而非的问题。内森尼尔根本不信Lee的父亲真的会投资足球,显然最好的环境与时机已经过去了。至于股票,Lee很有自己的想法,但观点稍显稚嫩,或者说学院。所以内森尼尔问了Lee一个问题,他问他为什么学金融数学。据内森尼尔所知,金融数学是个有点尴尬的专业,以Lee的背景,他完全可以学个更有意思的或者更加符合他未来发展的,毕竟有人会为他干这个专业毕业以后干的事情。
Lee说:“说起来很蠢,我想证明我很聪明。”
内森尼尔随口开了个玩笑,“那样的话,你应该学量子物理。”
Lee耸耸肩,“相信我,我确实那么打算过,结果是我没那么聪明。”
跟YUZI一样坦诚又自信。内森尼尔也耸肩,结束了那次谈话。
快到达One 57的时候,内森尼尔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解释了一些事情。唐告诉他,李建蓝的集团接洽了Crossbow,问询他们近期在东亚是否有发展计划。
直到这个时候,内森尼尔才想起来,YUZI没有给他打电话。也许她忘了,她有时确实会忘。他决定回到公寓以后给她打电话。还有一件事,钱斯今天回来,他应该已经在公寓等他了。
*
电梯门打开,钱斯就像内森尼尔所想的一样,站在电梯口。钱斯的表情比较严肃,内森尼尔不知道他是度假回来第一天上班心情不佳还是板着脸玩。不过当内森尼尔看到YUZI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时,他知道二者都不是,而是发生了什么。
“嘿,宝贝,你没走,你和那个什么设计师的会面取消了吗?”他也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开着玩笑朝她走过去。他这一刻想到的是钱斯告诉他父亲猝死的消息时他的状态,跟这几乎如出一辙。该死的,如果YUZI告诉他她得了什么癌症,他一定……
“我怀孕了。”她僵硬的微微笑着说。
内森尼尔停住了脚步,定定望着她。她没有动,仍然站在沙发前。公寓里所有的灯都关着,只除了客厅的灯。不那么明亮,可也绝对算不上晦暗。他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这才发现,她整个人确实跟几周前是不一样的。他的目光落下,茶几上有一根验孕棒和一杯果汁。
“我生理期一向不稳定,而且我一直吃药,所以我跟你一样根本没预料到这个,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发现的。”她撇撇嘴,一副推卸责任的模样,她其实在假意轻松,她吸了口气,继续说,“噢,你不用问我确定吗,我很确定,我用了三根验孕棒,钱斯帮我买的,我也已经去过诊所,医生说目前一切稳定。对的,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个坏消息,我怀孕了是第一个……”她说到这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果汁喝了一大口,强行镇定,却还是有些颤抖地说:“我打算生下来。这是个意外,如果你不想做父亲,我可以理解,但我也得老实说,我不确定这是否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内森尼尔依然盯着她,只不过视线出现了一点点转移,他盯着她下巴左侧的一颗痣,很小,很淡的颜色,但就是很可爱,他第一次发现时就告诉她了。
“你应该说点什么,内特。”这是身后钱斯的声音。
“闭嘴!你们俩!”内森尼尔忽地大声吼道。
她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极其失望,他同时听到钱斯说“你这个狗娘养的”。
内森尼尔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YUZI。他又想,会不会抱的太紧了,连忙松了手。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她:“你还记不记得大概一年前,我们第一次一起去看纽约喷气机的比赛?”
她点头。
“我说你应该再跟我去,你问那对我重要吗,我说重要,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因为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们有一个男孩儿,我会带他来看比赛,我会教他怎么抛球。我并非在告诉你我一直在期待这件事的发生,在这方面,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很谨慎的人,但在我们之间,我从很早开始就没有主观阻碍它发生的可能性。”
她惊讶地看着他,眼睛里渐渐有了惊喜,和眼泪。
“太感人了!”钱斯由衷地说。
内森尼尔回了下头,“拜托,钱斯,我们需要一点私人空间,你介意吗?”
钱斯说我现在就去楼下。
电梯门开了又关。
内森尼尔吻去她的泪水,吻了她的唇。他想起来,是在伦敦,是那天晚上。
她又笑又哭,开着玩笑,“所以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我爱你,却想跟我一起生个宝宝,你真是个混蛋。”
内森尼尔重复着“我是个混蛋”,一下瘫倒到沙发上,天啊,发生了什么,九个月后,他会成为一个父亲。这是真的。
【喻子】
伦敦。
那是秋日的一个午后,没有刮风亦没有下雨,天空湛蓝,阳光温煦。喻子坐在父母家中的沙发上,劳伦斯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陈女士和喻先生则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四个人这么坐着没说话至少有一分钟了。不知道为什么,喻子感到内心无比平静。她曾经在脑中无数次描绘她带着劳伦斯回家见陈女士和喻先生的场景,有好的,有坏的,唯独没有这个。有趣的是,她此时此刻的情绪状态比她所有的描绘都更加成熟。
陈女士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悠,始终没落下,她背过身维持了那个姿势几秒,再回来泪水渐渐没了。喻先生眉头始终皱着,不时会喝口咖啡。
还是妈妈先说话的,怀着一点期许,却用了陈述的语气。“我猜你们并不打算结婚。”
喻子说:“是的。”她说完觉得妈妈又要哭了。
爸爸抓过妈妈的手握住,声音与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柔,“我为你们高兴。”妈妈连忙说,“我也是。”
不是嘲讽,是真的为他们高兴的意思,喻子知道。可能跟他们想象当中听到自己成为外公外婆的情境不一样,但仍然,他们很高兴。因为她怀孕了啊。九个月后,会有一个新生命降临。这个新生命会改变一切。
“我希望是个女孩儿。”喻子雀跃地说。“但劳伦斯希望是个男孩儿。我们都很自私,他希望是男孩儿可以陪他玩,我希望是女孩儿可以陪我玩。”
这回妈妈没忍住,哭了,“宝贝,你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儿……你的房间还是粉的,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每周都会打扫一次。”
这样下去,陈先生都有可能会哭。喻子一下子慌了。
劳伦斯这时诚恳又古怪地说:“YUZI是个成年人,你们可以放心,她会是个很棒的母亲的,我也会努力试着成为一个好的父亲。”
喻子直接笑了出来,劳伦斯这副模样实在太好笑了。她偏过脑袋,看向窗外的阳光,虚幻的不像是在伦敦。她到这时,才在心里问了自己那个问题,“你准备好了吗?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
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喻子之前以为自己可以基本保持体型继续工作几个月,事实却是从很早开始就确定了那是不可能的。她吐得非常厉害,什么也不想吃。她就是孕期反应巨大的那种孕妇。没办法,她只能让伊森帮她处理掉所有的工作。遗憾肯定是有的,但这是那个傍晚她做出那个决定之后必须要面对的。好在有很多超模生完宝宝成功复出的先例,她不算很担心。
她和劳伦斯仍然住在纽约,直到第九周,她怀孕的消息都还没有走漏。她经常想,伊森也如此建议,她应该自己在社交媒体上公布这件事。而且,这样做的另外一个好处是她不用挨个告诉朋友们。但她一直拖着没有那么做,她想也许等确定了性别以后。
子翔打电话来不再吼她,他甚至在只有两天假期的情况下飞了一趟纽约,他礼貌地跟劳伦斯说,请务必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妹妹。子延也来过一次,说了差不多的话。两个哥哥离开的时候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喻子不知道他们究竟担心什么,她到目前为止,除了孕期反应大之外,一切都好。劳伦斯到目前为止,也是个非常合格的准爸爸。
她睡前起床都能看到劳伦斯,他跟她几乎形影不离,她如果哪天一整天都不想出去,除非有必要他那一天也不出去。以至于她有时看着他,感到无比怪异,好像怀孕改变的不仅仅是她的体型,还有他身上的一些东西。因为她不能再抽烟喝酒,所以他绝对不在她面前抽烟喝酒。
初始那段时间她不稳定,医生建议最好不要做/爱,如果要做一定要很小心,但荷尔蒙又总让她很有兴致,他则经常盯着她越来越大的胸部看很久。两人都受尽折磨,偶尔来一次两人又都胆战心惊。三个月后,她基本稳定了,他们做了更多的尝试,但仍然非常煎熬。他们之间温柔的性/爱一直是少数,这就像一个肉食主义者被硬改成素食主义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没那么容易接受的。
宝宝十三周的时候,大选已经结束,唐纳德没有意外依旧住在白宫,只是劳伦斯说的关于唐纳德的笑话似乎没那么好笑了。而喻子怀孕的消息终于还是被媒体曝光。只要出去记者与镜头总是很多,她于是愈加不愿出门,不喜去参加社交活动,有时她甚至连社交媒体都不想看,当她看到过往自己更新的那些自拍,她会觉得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儿根本不是她,或者离她好远好远了。
劳伦斯三十一岁的生日他们一起度过,喻子没有像去年一样为他的生日礼物烦恼,让她烦恼的只有越来越大的肚子。他们在One 57共进晚餐,之后温柔的做/爱。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她送他的那只松绿手表他究竟有没有刻东西上去,她也就没问。
知道性别已经是年末了。在那之前,喻子很想再去一次湖边别墅,但每次话到嘴边她都会咽回去。就像那只腕表一样,变得没有意义。
怀孕改变的不仅是她的体型、他的生活方式,还是一切。
那究竟是种什么感觉啊?
好像你一直期待的事情总算成真了,却又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你以为你最终会准备好,但一周接一周,一切都太快了。
喻子觉得劳伦斯很开心,又觉得他很不开心。就像她自己一样。
【是个男孩儿!@内特…劳伦斯JR】
喻子最终还是在Instagram上亲自公布了这件事。她收到了无数的赞与祝福,来自朋友、泛泛之交或者陌生人。也有人问什么时候结婚。她不屑一顾,为什么怀孕了就一定要结婚?
“你想结婚吗?”新年前夜,劳伦斯搂着她忽地问她。
“我不想。”她说。
“为什么?”
“其中一个原因是你不想。”
他淡淡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你想你就会直接求婚,而不是来问我,你们美国人不是很喜欢制造惊喜吗?”
他就没有再说话。
她确实不想结婚,她思索的一直是另外一件事,又或者,这些都是有联系的。
宝宝快七个月的时候,她跟他说,“我们搬去伦敦吧。”
“没问题,宝贝。”从怀孕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她。
“这个赛季QPR的成绩很好,我想你一定不想错过赛季末期的比赛。”
他顿了一下才说,“谢谢,宝贝。”
那个时候,克里斯汀和派崔克再次在一起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谈论他们的童话故事。在那个轰轰烈烈的故事中,喻子迎来了自己二十二岁的生日。她那几天情绪很糟糕,有天晚上她看了一篇很没格调但很煽情的文章居然哭的停不下来,劳伦斯问她怎么了,她说是该死的荷尔蒙。的确是该死的荷尔蒙,但也不纯粹是该死的荷尔蒙。直到看到别人的童话故事,她才恍惚意识到,就像她一直强调的,她真的从来都不是小公主,没有小公主没有结婚就怀孕的。
她拒绝了劳伦斯的生日礼物,她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准备没有,她只是告诉他,她不想过生日。
从伦敦到纽约,从纽约到伦敦,从冬天到春天,又从春天到夏天,其实只是三个月的跨度,总之,当伦敦有了那么一点点虚假的夏天的味道的时候,那一天到来了。
从羊水破到生下丹尼尔,一共花去了七个小时。那是喻子此生最煎熬的七个小时。但当看到脏兮兮的皱皱的健康的丹尼尔晃动着那么小的手,睁开他褐色的眼眸时,她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宝贝,现在确定是男孩儿了,叫丹尼尔怎么样?”去年年末的时候劳伦斯问她。
那个名字喻子一听就很喜欢,但她还是问,为什么,为什么叫丹尼尔?
他给她哼了一段歌:
The summer's gone
And all the flowers are dying
'Tis you 'tis you must go
And I must bide
But e ye back
When summer's in the meadow
Or when the valley's hushed
And white with snow
'Tis I'll be here
In Sunshine or in shadow
Oh Danny boy oh Danny boy
I love you so
他说:“我一直喜欢《Danny Boy》,从我还是个小男孩儿的时候。”
她也喜欢《Danny Boy》。
他们的丹尼男孩还会有个中文名,但她还没有想好。
晨光的病房中,她最爱的人都在这里。她多想就此沉沉睡去,但她还有件事要做。
她轻声跟抱着丹尼的劳伦斯说:“劳伦斯,我有话跟你说。”又转向妈妈,“妈妈,你能抱着丹尼吗,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爸爸妈妈,两个哥哥和丹尼都出去了。
劳伦斯坐到她的床边,捏着她的手,亲吻她的额头,就像他无数次这么干那样。他留在她额头上的吻缠绵而带着某种温度。亲了一下又一下。这样下去她会软弱的。
她叫他,“劳伦斯。”
他凝视着她。
喻子别开眼,“我想了很久,想了九个月。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一直在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做的一件事。劳伦斯,我爱你,如果没有丹尼,我不在乎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你爱我,我知道你爱我。如果没有丹尼,我们可以一直及时行乐下去,让所有一切顺其自然……但是我们现在有了丹尼,我们不能再这样了。我不想在丹尼三岁或者五岁的时候再接受必须跟爸爸过感恩节,跟妈妈过圣诞节这样的事实,也许他仍然还小,不在乎,但对于我而言……这个过程就像是在等待一个宣判。”她不敢停下来不敢看他的眼睛,病房里安静的可怕,她垂下眼眸,继续,“通常情况下,一段感情走向何方是不确定的,可能是好的,可能是坏的,但对于我们,好像永远只有一个可能性,只有时机是唯一不确定的。你曾经是那个决定时机的人,现在是我了,我想就是现在。我们仍然可以一起养育丹尼,你是父亲,我是母亲,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终于,她说完了,这才鼓起勇气抬眼看他,她想知道他的眼睛里此刻有什么。她知道自己的眼睛里已经全是泪水。
她看不到,他低着头,她甚至怀疑他是否听到了。
很久很久以后,敲门声响起了,他才抬头看着她问:“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喻子点头,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她没有管它,缩回了被他握着的手。她始终没有看清他的眼睛,那双她爱上的眼睛。
“我要抚养权。”他说,声音不带一点波动与感情。
喻子惊诧地看向他,如果刚才是心碎,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捅了一刀,她果断摇头,“不可能。”
“听我说,宝贝。我尊重你的决定。”他没有改变称呼,但声音依旧冰冷,“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恢复身材,复出,对不对?你不会有太多时间陪在丹尼身边,而我,多的是时间,我会陪伴他长大,我会尽全力做一个好父亲,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出现在八卦杂志上,我不是说我从此不约会、不have sex,但不是像从前那样。我会教他玩橄榄球、踢足球、开车,等到他成年,我会送他一把猎/枪,告诉他我们是怎么相遇的。我忘了告诉你,他的信托基金已经拟好。明天会有律师过来,你也应该得到你的那一份。你的权利是你可以在任何时候来看望他,One 57属于你的房间永远是你的,假期的时候,丹尼可以跟你回伦敦或者去度假。就像你说的,我们仍然会一起养育丹尼。但丹尼必须在纽约长大,跟我在一起。”
喻子像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看着他,她该感到惊讶吗,或者,辛迪早已告诉过她,他自己也早已让她看到他的这一面。她内心深处应该是有预期的。她抹掉了泪水,尽力平和地说:“我不要你的钱,我很有钱,虽然没有你有钱。我会考虑,我需要一些时间。在我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演戏,我不想让我爸爸妈妈和哥哥们担心。等我们回到纽约,你我都自由了。”
“我们有丹尼,宝贝,我们永远都不会是自由的了。”劳伦斯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亲了亲她的头顶,他的声音不大,但像电锯一样有摧毁的力量,“我很坚决,关于抚养权。我希望我们不必走到那一步,你是母亲,且我们没有结婚,我胜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如果有必要,我仍然会请最好的律师,竭尽全力去争取这个。……你知道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伤害你。”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喻子一把抹掉眼泪,调整了几秒,音色正常地说,“请进来。”
劳伦斯弯腰吻了她的唇,在她唇边低声说,“这不是演戏,我真的想吻你。Happy anniversary, mommy!”
喻子偏过头,笑了笑,冲妈妈,“我想抱抱丹尼。”
他记得。她看着怀里小小的丹尼,今天是2021年5月21日,整整四年前的今天,QPR从洛夫图斯路球场搬走,她在那里见证了那个一百一十三年的球场最后的谢幕,如今那座球场已经不复存在了。她还记得有球迷举着蓝白的写着Farewell的横幅,她看到觉得有点伤感,她转过身,第一次见到著名的内森尼尔…劳伦斯。
丹尼迟到了一周,折腾了一整个晚上,选择了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 1,24小时那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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