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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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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水镇围着茜水湖而居,以渔民为主,商人小贩极少,所以只有一条街道——梦玉街。只在赶集时,大部分镇上的人才会出现在梦玉街。其他时间,几乎是见不到什么人。
从墨孤过来,路过茜水镇的石碑。沿着路往前走上十里路,便是梦玉街,再往前继续走,便是去往茜山。那里人烟稀少,只住了一户人家,是茜水镇最有名望的诺家。
在梦玉街的半路上,有一座湖心亭,那里是整个茜水镇防御的核心所在。同时也是茜水镇最负有盛名的地方,很多情侣,尤其是茜水镇当地的少男少女,都会选择在此互通心意,表明爱慕之情。
而纪赤将军府,则是在梦玉街的最里头,靠近茜山的那一边,也算是落得个清净之所。
但是有君肆浅在,少年的耳根处,很难清静下来。
这不,还在昏睡中的迟清诀,迷迷糊糊地听见君肆浅在耳边不停说话。
哭丧着脸坐在迟清诀床边的君肆浅,皱着眉头,对着少年一张苍白的睡颜,无不伤心地说道。
“清儿,今日的太阳又出来了,还要睡的吗……”
“清儿,你起来,与为夫说说话……”
“清儿,你若是再不醒来,为夫都要随你去了……”
迟清诀前脚在将军府住下,下一刻便开始水土不服的厉害。今日这已经是昏睡过去的第三日,眼看才有苏醒的迹象,就是不见醒来。
“嗯……”
迟清诀拖着鼻音,不甚清醒。
过了好一会,才勉强挣了眼,但对于睡了两天两夜的迟清诀来说,却是一片混沌。
想着少年昏睡几日,一定很饿。于是时时刻刻都准备好一大桌子好吃的,等着少年。
听见少年哼的一声,放下刚端来的莲子羹,君肆浅走到床边,炫耀道。
“清儿,快看,为夫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
说到这个,君肆浅无不感谢他未来的母亲大人,临走时的小纸条,无不据悉地告知少年的喜好。
为了少年醒来后,便能尝到亲自为他而做的这些,君肆浅在这三日的时间里,可没少费功夫。
迟清诀呆愣着看了君肆浅小会儿,看了眼桌上,撇过头,淡然说道。
“滚。”
然后头晕未除,欲睡下继续补觉。
少年的反应,君肆浅始料未及,不夸也罢,也不该赶人呐。
不是说要抓住夫人的心,必先抓他的胃么。这话谁说的!于是君肆浅,不太确定地询问少年。
“清儿,你不饿?”
不多做思考,少年不容置疑地回答。
“不饿。”
迟清诀说着不饿的同时,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不服输的在房间里响起。
果然还是饿的嘛,少年只是在害羞。
认定是这个原因之后,君肆浅用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
“吃嘛。”说完还不忘抛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这下,迟清诀彻底怒了!一边下逐客令,一边用眼神警告。
“滚。”
就这样,君肆浅在迟清诀杀人的目光中走出房门。
迟清诀这才松口气,对门外的迟三说道。
“把这些都撤走,换上清粥。”
一大早就看见大鱼大肉,还有满屋子荤腥的味道,迟清诀只觉得更晕了。
确定是来照顾人的?
“二少,这些都是您睡着时,肆少废了好大劲才做好的,您真的不尝尝?”
迟清诀思绪一转,说道。
“把汤羹留下,其他暂时先收回去。”
姐弟二人性子一样,说话不留情,却也心细。
“是。”
君肆浅走后没多久,思前想后,想不通之后,不服输地折了回来。
看见桌上的饭菜被撤的干净,不得不说,心里着实失落,直到视线落在那莲子羹里。
就该知道少年是脸皮薄,还属于多说一字也不愿的那种。看来,不主动是追不到妻的。问道。
“清儿,睡了这些天,要不要出去走走。”
“明日,你回来做什么。”
“想你。”
迟清诀困乏的紧,不再回答,也懒得反驳,一小勺一小勺的喝粥中。
照顾少年的路途,还很漫长,光是学习之路,亦是如此。
什么时候病人吃得下那些油油腻腻的食物,我是这么蠢的人吗?
少年一边打着盹一边进食的模样实在可爱,虽然对于自己的注视十分不悦,但只让人觉得那是在撒娇。
最终,迟清诀撑着困顿的身子,吃到一半便睡着了。
君肆浅无奈的抱着少年,轻放在床上,正要离开之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若是抱着他睡,会怎样?
于是茜水镇纪赤将军府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日里,上演着少年见着肆少就拔剑的场面。
直到茜水镇一户诺姓人家出事,此事影响颇大,莫皇派洛格前往,限一月之内查明真相。
诺家乃茜水镇大户人家,现家主名为诺交,寓意君子之交。而诺交本人全然与此名契合度极高。
若说是仇杀实难令人相信,要知道诺交为人君子,很难想象他会有仇家。
迟清诀刚到茜水镇那天,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那人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不惊艳却也耐看,书中谦谦公子,说的大概就是他那样的人。
诺交的父亲先家主诺言,多年前曾救过莫皇,故与皇室关系密切。只是诺家不喜朝政,便隐于茜山这山林之中。
诺家的安全,是莫皇吩咐过的。每日都有家丁与士兵在三个时间段交接,确定安全。
而今日在交接地点的罗子坡,与交接时间辰时,始终不见诺家接头的人出现。于是继续上山赶往诺家,一探究竟。上山中,带头的领卫李寻,隐隐嗅到空气中有血腥气味,一路奔至诺家。推开门之后,这才发现诺家上下,无一幸免,惨遭杀害。

莫皇是在当天酉时听闻这件事的,震怒之下,火速派往洛格前往茜水镇。
洛格是在快马加鞭的第二日辰时赶到的。
这是洛格第一次真正看见迟清诀的样貌,第一反应是,迟家要完了,第二反应是,莫家亦是。
洛格扫过迟清诀身旁的肆少后,说道。
“在下洛格,见过少将军。”
从洛格前后神情的细微差别,迟清诀便知晓,果然这副容貌,瞒不了多久,说道。
“洛太医,不该你多说的,无需多言。”
洛格心中了然,不明白的是,本应死去的莫岚殿下,怎会成为迟家小公子,而且还能瞒过莫皇多年。不过,这些事,其实一个太医该知道的。
如今想来还是当年的莫岚殿下,更可爱些,只道世事无常,无端换了性子。于是诚恳,作揖地说道。
“在下只是一名医者,此番前来遵从莫皇的旨意,协助少将军查案,可还有什么其他事?”
这个人,大概是矣故宫里,唯一的例外。迟清诀对他很有好感,语气缓和说道。
“有劳。”
“臣份内之事,将军言重了。”
这趟浑水,推都难以搅动,何苦为难自个。为人医者,不以自己的命为大,如何去救更多的人。
肆少的眼神停在二人之间,前面的敌意在化为平和时,颇为不满。
就这样,洛格被某人归为情敌。
“嗯,回到正题。”
洛格接过迟清诀的话,继续说道。
“茜水镇一向平和,鲜少有此等事发生,而诺家在茜水镇,无人不知他与当今圣上的关系,什么人会如此大胆,竟将诺家的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诺家此案事关重大,禀明莫皇之后,一直在等墨孤派的人。所以诺家还保持着第一时间发现的现状,如今等来洛格,自是要亲自前往一趟的。于是迟清诀对迟三,说道。
“迟三,带我们去现场。”
一听少年要去现场,曾偷偷去过一次的肆少,表示决不能让他去,吓到急忙阻止。
“你不能去。”
迟清诀难得的皱眉头,难道与东煌有关?问道。
“为何?”
“那儿血腥又暴力,不适合你去,还是先让洛太医与迟三先去探一边,之后我们再去。”
迟清诀这会就差翻白眼了,这什么理由,还是太高估他了。继续对迟三说道。
“迟三,带路。”
若是让弟控的人知道,她弟弟竟见到世上最凶残的画面之下,我迟三不用想也知道,活不长了。于是婉言劝说道。
“二少,若是主人在,她肯定也不会同意你去,属下斗胆恳请您这次,就听肆少的。”
迟清诀有些意外,迟三竟也拒绝了他。只好作罢,反正有迟三亲自去,出不了什么岔子。
“嗯,也行。”
洛格随迟三一路前行,绕是为人医者,见惯了伤患血腥,这诺家眼前的尸骸,着实让人难以直视。
正要推开门的迟三,别洛格制止。
“慢着!”
一路上一言不发的人,突然开口,定是有所发现。迟三的手放在门把上,回头询问洛格。
“洛大人,怎么,是有什么发现吗?”
洛格暂未回答,而是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递给迟三,对身后的人说道。
“我与迟总管进去,你们其他人待在这,没有命令,切勿轻举妄动。”
“是!”
洛格示意迟三以手帕捂面,脸色凝重,推开门走在前面。
“这诺家一定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劳烦迟总管挨个搜查房间。”
虽二少没有明确说明要跟紧洛大人,但他毕竟是莫皇派来的人,怎么说也要小心提防,迟三犹豫着,一时忘了回答,也没有任何行动。
“我的确是莫皇派来监视你家二公子的,但你放心,我前后不过是一位替人看病的大夫,政事还轮不到我来搅和。”
迟三想了想,人家话说的这样清楚,再纠结下去,对二公子也没有好处,说道。
“多有得罪,见谅。”
说完迟三便去寻了一圈,不多时,唤来洛格。迟三指着一间背光的主卧房,房间的光线,即使是在白天光线充足的情况下,也显得有些阴暗。
“洛大人,这儿有处暗室。”
找暗处找了许久的洛格,听到迟三的话,说道。
“好,我这就过来。”
随后,洛格从怀中再取一方手帕,捧了些尘土,揣入怀中,走到迟三所说的房间处。
房间有些阴郁,看布置,像是诺交本人的房间。里面有他的贴身衣物,还有书画。
一般的正常人,是不会将房间布置的,如此压抑,特别是故意背光的设计。
迟三看明白之后,想来这里面一定是关键所在。没有轻易推开暗室的门,只在此等候洛格。
洛格很确定,他要找的东西在里面。对迟三说道。
“迟总管,这里面的东西,建议你最好也不要看。”
已放下的警惕,被洛格的这番话,再次提醒。
“既然找到了,没理由站在门口不进去的道理。洛……”
不等迟三说完,一阵迷香过后,迟三已经倒在“柔弱”的大夫怀中。
再一刻钟后,迟三被洛格点的醒神香醒来,看见洛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才想起方才一时不察,被算计的事,怒道。
“你……”
迟三的话,再次被打断。
“你什么,需要洛某背你回去?”
这洛格远比看上去好对付,实则难对付得很。还是让二少,多加注意的好。
“说什么废话,洛大人打算如何与我家二少解释?”
“如实相告。”
迟三看到,说这句话时,眼前这个人的眼神,变了。

洛格与迟三,带着大队人马,风风光光的回到将军府。
迟清诀看着洛格,总觉得,此刻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洛格。
而洛格此时的说话,证明了迟清诀的猜测。
“二公子,您不必再去。诺家这案子,结了。另外,我会给你一样我的信物,二公子禀明莫皇,只说我是殉情而亡,他不会再过多追究的。”
殉情?诺家的案子,似乎另有隐情。
“洛大人,这是何意?”
洛格也不隐瞒,也没有遮遮掩掩,而是用行动回答。
依次从怀中拿出手帕,一支紧致精湛的墨玉簪子,仿男行玉器。
君肆浅的第一反应是,挡住少年视线,第二反应还是,挡住少年视线……
从洛格、迟三回来,虽没有察觉到洛格的不同,但是那股熟悉的清香,还是轻易被君肆浅捕捉到。眼看手帕拿出来,他大叫不好,而簪子出来时他更是大吃一惊,当最后那东西拿出来时,他心想完了来不及了。
挡住少年的视线,那不是摆明在说,这些行房事的东西,我都认识,还特别熟……
迟清诀一开始只觉得疑惑不已,不明白洛格想表达什么,直到他看见君肆浅转过头去,顿时眼神微转,明白了。
洛格丝毫不在意二人的眼神互动,自顾自地开始说明。
“这第一物是我在诺家的院子一处尸体旁取来的,这足以说明诺家人全部的死因,所以也没有再追查下去的必要。”
洛格的思绪,回到遥远的过去。
“醉生梦死,是一种迷香,多为花楼寻欢之地使用,偶有后宫助兴而用。此药贵重,所以并不普遍,而诺家用量早已超过正常范围,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这人,却未必是别人。”
洛格的神情,说这话时,有着深深的痛苦,继续说道。
“诺家上下死状可怖,甚至被切开身体,脸上都没有痛处而是诡异的笑容。这些说明醉生梦死已经侵入他们的骨髓、心扉,他们时常身处幻境之中。另外这里面还混有其他药物,是一种媚药,名为媚骨香。这药会让本就中毒颇深之人,媚骨柔肠,求欢直至死亡。但这两种,不足以让诺家上下,一夜之间,死于非命。真正让诺家一夜死亡的,是另外一种药,名为安神。这药比较常见,但是三者混合之后,反而令人暴躁不已。所以他们都是身处幻想后,彼此残杀而亡。不过下此药的人手法生疏,否则那些人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迟清诀在如道观,虽然师傅提点过男女之欢,甚至看过书,但他从未放在心上,此时听见这番言词,莫名一阵羞红。
迟清诀一时语塞,君肆浅继续这个话题下去,最后不好交代。
迟三好在与洛格去了一趟诺家,接过话,说道。
“这么说,是有人趁醉生梦死与媚骨香,再混以安神,才酿成这场悲剧。”
“悲剧,你认为这是悲剧!啊?”
突然出现的男子声音,打断方才的沉寂。
玉生烟话音刚落,迟三的剑已经抵在他的脖子处。
带玉生烟过来的士兵,被吓到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
“将军,这个人说他可以提供情报,我看他……属下该死,请将军恕罪。”
想不到茜水镇诺家的背后,竟有这么多故事。洛格说的话,是说一半隐一半了的。但真相已经足够匪夷所思,此时出现的这名男子,还有洛格看着他的神情……迟清诀说道。
“下去吧,这个人留下。”
洛格走向玉生烟,眼神中竟有几分怜惜。对迟三说道。
“把剑放下,让他说。”
迟三看着迟清诀,迟清诀点了头,迟三收回剑。
玉生烟看了看眼前的四人,认定迟清诀才是最有说话权的那位。于是对着迟清诀,说道。
“将军,你可知另外两件物品是做什么的吗?不过将军您这般身份的人,怎会知道,让我来告诉你。”
玉生烟拿起那只簪子,还有那个玉质男形,继续说道。
“这媚骨香是让人一直发情的,然后他们用这只簪子,你猜是做什么的。呵,你知道又如何,死的人又活不来了。就这两件物品,就能让人活活折磨至死。
而死人也好处理得很,在诺家后面的祖坟,随便挖,都是那些人的骨血。
至于第三件,不需要我再多说。他拿出来的还只是最能让人接受的,里面的那些,将军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见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真的真的真的是一篇清水文,,,,,吓死我了。。。





第29章 诺家事了玉生烟托孤
君肆浅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这些,只会染了少年的眼,怒道。
“住口!”
玉生烟毫不在意君肆浅的杀气,继续说道。
“难道不是吗?草民是来自首的,也好给将军一个交代。
十三年前,我们玉家还是茜水镇有名的大户人家。哥哥那时已经十五,容貌完全继承了母亲,一副阴柔之美,却也非常温柔。
有一日哥哥带着我上街,有位小男孩在人群里哭。我那时就应该拦住哥哥的,否则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
玉生烟浑身颤抖,洛格扶着他坐下。那记忆即使十多年过去,他依然每次想到便后悔不已。
“哥哥走过去问他,才知道他与家人走散了。哥哥对谁都是那么温柔,于是我们决定先陪着他,一起等他的家人,等了许久,仍不见有人过来……”
玉生烟的思绪,回到最初的因果之地。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一定会拉住哥哥,不去理会那个小孩。
“哥哥,我要回去。”
“嗯,烟儿乖,我们再等一会。你们坐在这等我一会,我去买糖葫芦,好不好?”
“那好吧,哥哥,你要快去快回哦。”
半个时辰后,哥哥回来了。
一向温柔的哥哥,眼神颇为怪异地看了眼那个小孩,便牵着我回家了。
哥哥走路的样子很奇怪,衣服上还沾有血迹,脸色苍白。
那时我不明白哥哥为何去了那么久,甚至还和他赌气。
后来,哥哥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偶尔夜里出门,子时则归。
母亲担心哥哥身体,但哥哥倔强的从不让人碰。于是母亲、父亲二人决定替哥哥冲喜,就是这个决定,葬送了我们一家的性命。
接下来的几日,家里喜庆地举办哥哥的亲事,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成亲前夕,是夜,一伙黑衣人杀了进来。
我被母亲藏起来,才躲过一劫。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哥哥的哭声,我挣扎着叫出声,拍打着四周。
哥哥找到我,用嘶哑的声音说着话。
“烟儿,我的烟儿,你还活着,对不起,是哥哥害了你。”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一夜未见的哥哥,却已两鬓华发。
“哥哥,不哭。烟儿以后会乖,会保护哥哥的。”
哥哥抱着我,用只能二人的听到的声音说道。
“跑,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回头,就当哥哥已经死了。”
我不明白为何要跑,当我看到拿着刀,杀了我父母的人出现时。那刀还淌着血,那刀唤起我恐慌的记忆,于是我只能一路跑。
丢在身后的,是仍能听见哥哥那撕裂般的吼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
“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对我家人出手的吗?”
“你杀了他们,那我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
哥哥与那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那时的我,并不知道。直到五年前,我再次回到茜水镇。
为掩人耳目,不引起注意的同时,还能打听消息,我去了镇上唯一一家小宦馆,在那里,遇见了哥哥。
而那一幕,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
哥哥正被人轮|奸的,而哥哥前面那人,居高临下的态度,与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
“柳儿,可知错?”
“唔……嗯……不……不要……停……停下……”
“嗯?柳儿,回答。”
“嗯……啊……错……错了……”
诺交看着眼前的玉柳烟,动情而又动人的模样,决定放过,对玉柳烟身后的人说道。
“都退下。”
房内呓呓耳语,枕边话,与哥哥的求饶声,混杂在一起,渐渐被夜色遮掩。
待房事结束,那个人帮哥哥清洗身子后离开了一会,我趁这个机会接近哥哥。
哥哥比以前更漂亮了,只是那张脸,苍白的像是一张纸,过半的青丝发白。
“哥哥,对不起,烟儿来迟了。”
“嗯?烟儿……是谁?”
我走过去,站在哥哥的面前。
“哥哥,不记得烟儿了吗?”
“唔……头好痛,烟儿,你快离开。”
我这才看清,哥哥的眼睛,瞳孔颜色变得极浅,那时的他几乎完全失明。
“哥哥,你……”
“滚出去!”
那个人的脚步声,已经走了进来。我只好先退出去,我的动作,被哥哥的声音遮住。
“出去,滚出去!”
“柳儿,你让谁滚出去!”
哥哥在听到那人的声音之后,暴躁的声音哆嗦着不安。
“我,我错了。啊……出去,都给我出去。”
我这才发现,哥哥似有病疾,发病时脾气暴躁不已,不识人。
次日,哥哥已经被带回诺家。
诺家的人,除了管家以为的仆人,早已中毒颇深,基本上都是五年换一批人。
三年前,我找准诺家大换仆人的时机,混了进去。才发现,哥哥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一年后,我知晓醉生梦死与媚骨香混用,会让人神志不清。
哥哥在诺府十多年,按理来说早该失去意识,癫痫而亡,但并没有。
也就是说,此毒无解,但可以抑制。
经过多次试验,我终于可以找到与这两种药再次混合的药,而且长时间下来会让人暴躁、杀意肆起。
果然,沉醉于欢愉的人,丝毫未察觉那无声无息在悄然扩散的另一剂药。
事情很顺利,你们也看到结果了。
我去找哥哥,带他离开。
他如何也不肯,甩开我的手,带着哭腔而又绝望的声音说道。
“烟儿,你还回来做什么?哥哥这副鬼样子,还活着做什么?”
哥哥的眼底,丝毫不见喜悦,只有赴死的决然。
“哥哥,烟儿说过会保护你的。对不起,烟儿来迟了。”
哥哥笑了,那是十多年未曾见到的,有母亲、父亲的倒影。
“烟儿,过来让哥哥瞧瞧。”
哥哥涣散的瞳孔,有一丝聚焦,却也看不大清。
“烟儿果然长大了,哥哥可以放心的走了。”
哥哥走到那个人的身后,对着剑口,刺向胸口,倒在那人怀里。
一直重复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
哥哥看不见任何的一对双眸,准确地落在那个人身上,是当年的温柔。
哥哥的手落在那个人的脸上,只是还未碰到,便已失去所有力气。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迟清诀很少听故事,在他看来,自己的、别人的,听过只是听过,毫无意义。所以,从来不听。
这个故事,迟清诀淡然的眸子里,起了一丝涟漪,在结束时消散。问道。
“那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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