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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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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皇突然离世的消息传开,最终还是传到了东煌煌城。
“殿下,故驹莫皇去世了。”
“知道什么原因吗?”
“不知。”
“可是那小殿下继任?”
“不是,是先殿下莫岚。”
“死了的那位?”
“是。”
“你就不能全部说完?”
“殿下,具体情况我们也无法查清,知道只有迟家出事,莫皇离世——”
“你刚说什么?迟家出事?”
“故驹镇守雾山的迟将军去世,接着北城的姑家叛乱……”
君肆浅手中的煌城地图掉落,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迟家的二少如何?”
一向平和的殿下,此刻情绪激动,目光中怒气乍现。
“不,不知道。”
那回来煌城的意义何在?
“派人去查。另外,我们现在动身,不留活口。”
“是,殿下。”
在遇上某个人之前,原本可以那样生活。直到遇上,各自沉沦。
君肆浅在煌城长大,十五岁那年,父皇责罚了三弟。母妃从那时起,才有了真正的杀意,下毒是常有的事,宫里的食物从来不敢吃。即便是吃了,也从不咽下。好在因此练就的一身厨艺,还能被少年喜欢。
也是从那日起,步步为营,整日不出花柳之地。所谓名声,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那样也好,总算还是骗过了她。
当身边至亲,没有一丝柔情,在父皇染病后逃了这座城。
又为何还要紧追不放,还伤了我的少年。
既然不死不休,那这个位置,夺了过来,去守护少年,有何不可。
只是听闻迟家、姑家、墨孤相继出事,心中隐隐作痛。
清儿,你在哪?
君肆浅的人,在煌城隐藏的很深。即便是君后有身后的南宫家,也无济于事。
越是不可能切入的,一旦渗透,就是毁灭。
煌城的混乱,以君后南宫筱被幽禁,三殿下离世,大殿下封为落闲王爷,二殿下登位而告一段落。
地牢中,君肆浅的手,落在黎褚脖子上。
“别逼我杀你!”
手中力道不断加重,黎褚也只是冷笑道。
“你杀了我也没有用,你救不了他。”
君肆浅的怒气更盛,几乎掐断时送了手。
“你想死,没这么容易!”
黎褚咳嗽几声,继续挑衅。
“二殿下,君皇?他中的毒,即便我有解药,你认为我会交给你,让你去救他?呵,你明知道三殿下对你,为何杀了他?这辈子,你都没可能从我手中拿到。”
“来人,继续审问,让他吊着一口气就行。”
“与其在这与我消耗时间,还不如去故驹,或许还能见上他最后一面。南宫家配制的毒药,目的可不是为了让人解开的。”
君肆浅拂袖而去,因为黎褚说的没错,但是他仍抱有一丝希望。
锌儿的死,是个意外,也是必须的。
后顾之忧不能留,说不定会有隐患,所以的隐患,都意味着对少年不安全,即便不忍。
只是他唯一的弟弟,总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在犹豫中,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看着皇兄眼中的犹豫,君肆锌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剑下。
所以锌儿,的确死在他剑下。
黎褚当日那剑,是为了新儿,来刺杀他的。只是,却误伤了清儿。
南宫家的毒,只为杀人于无形。
清儿,你一定要等着我。
第37章 少年可是少年
当所有的一切,都走向一个既定的结局时。又有谁能逃开?
当年雾山再次出现在阿幽面前时,这个结局不是早就料想到了么?
怎么如今,还在纠结过往。
活在过去的莫梦早已逝去,如今的人,是迟将军夫人梦珏。
你既已不在,独留梦珏于世,有何意义。
这么多年以来,有夫君,有一对儿女,远比雾山幽禁好太多。
打心底觉得足够了,真的。
只是……
“阿珏,等幽儿回来,我带你去很多地方。”
“他们姐弟俩如今长大,你该放心下来了我的夫人。”
“不要担心,我可是要与你白首到老的人,我会回来的。”
“……”
昨夕,今日。
几番日夜颠倒,人世已数载。再回首,故人何在。
“娘亲……”
迟清诀在等曲夜的离开,然后带走梦珏。所以刚才曲夜的话,他全听见了。
梦珏听见这一声轻唤后,疑惑中抬眸。
“嗯?”
看见这一对眼眸,迟清诀突然害怕起来。
娘亲看过来的神情里,既是看着自己,却又不是。
“过去叫你阿爹他们过来吃饭,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练剑。”
这是……
梦珏似乎也意思到自己说的不对,改口道。
“小诀过来娘亲看看,又长高了不少,娘亲做了你最爱吃的——”
梦珏拉着迟清诀的手,皱着眉疑惑起来。
“幽儿他们父女俩,还没过来吗?”
迟清诀再也听不下去,用力抱住眼前的人。
“对不起,娘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不,我没错。
梦珏双神聚焦,拍了拍小儿的后背。
“小诀,娘亲不是说过让你离开,怎么还没走。”
“对不起,我……”
“小诀,你要记住,只有做错事了,才说对不起。”
“可是……”
“可是什么,因为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所以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说你是灾星。若真是如此,娘亲不是应该早就死了。这些事,你也是受害者,怎是你的错。”
这也是梦珏说给自己听的,很多事情的发生,就像一个既定的结果,与“我”看似有关,却也无关。
“嗯,小诀知道了。”房间里,开始了一阵沉默。迟清诀松开手,小心试探着。
“娘亲,小诀答应你离开,你也答应小诀,一起离开好不好?诀儿不想再一个人了。”
看着迟清诀小心的样子,梦珏笑了,真是个傻孩子。
“嗯好,娘亲答应你。小诀,去带回你阿爹的骨灰,娘亲在这儿等你,我们一起离开。”
“好,小诀很快就回来。”
听到梦珏的亲口承诺,迟清诀开心不已。
先离开,再去找阿姐的下落,一定要找到,暗自下定决心着。
“嗯,去吧。”
梦珏目送小儿离去的背影,纵然不舍,但此生缘分已尽。
小诀学他阿爹哪里不好,偏偏学了这唯一的缺点,太实诚好骗了。
在雾山,阿幽没有出现的一年时间里,梦珏做了唯一一件事,提炼出了一种无人能解的毒药。
那时,她这样想着:若是那一天真的到来,阿幽一定已经成亲,而她会在被逼的那天,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
梦珏安静地服用之后,躺在床上睡了下去,再也醒不来。
迟清诀在去拿骨灰的途中,与事情办妥了的姑末、苏和遇上。
“小诀,迟叔他已经……”
“嗯,我知道了。可有我阿爹的骨灰?”
虽然知道不可能会有,但如今只能是期待了。
莫宇下令处死迟幽清后,将其火化随风而逝了。
这节骨眼上,姑末不好再节外生枝。
“小诀。”
这一声小诀,彻底唤醒迟清诀,娘亲那样的一个人,坚定、勇敢,对阿爹的爱,她怎么可能不同我过来。
阿爹的骨灰,她应该比谁都看重,怎会甘愿留在那等着自己回去。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会有。我真傻,怎会相信……”
迟清诀用足轻功,飞快沿路返回。
夜很静,无风。
房间对比刚才离开前,更安静几分。
空气里,有淡淡的清香。
迟清诀看不见梦珏的身影,走过去看到她安静地睡在床上。娘亲绝冷的睡颜,会醒来的对不对。
“娘亲,小诀回来了。”
房间里,只有沉默回应迟清诀。
“娘亲,小诀答应你了,可你为何要骗人!骗人是小狗,这还是你说的。”
迟清诀不愿相信,除了下落不明的阿姐,再一次失去至亲。
“娘亲,娘亲,娘亲……你应一声,好不好?”
意识到被骗,所以着急赶回来,事实终归是事实,娘亲走了。
迟清诀自心底悲凉,怒火责怪却无人应,只好轻声哀求梦珏的回应。
“娘亲,小诀很乖的,你回来,可好?”
迟清诀的手,落在梦珏脸上,还是温热的。
这不是真的!
待姑末、苏和赶到时,迟清诀头靠在床上,已经晕了过去。而睡在床上的人,早已没了气息。
一人抱着一个,出了门。
夜风中,属于墨孤城的暖意,却让人一丝凉意,只有此时还在夜里奔走的人能察觉。
迟清诀在一片黑暗中醒来,他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只有无尽的黑暗,不知身处何方。
方向在哪,又该去往何方,他不知道。
黑暗中,有脚步声走近,有一丝寒意传来,迟清诀想走开,不论是何方向。
声音接近的同时,他动弹不得,只能让这股寒意侵入心扉。
脚步声在身后停下,贴近迟清诀的身子,在耳边低语。
“这个身子,归我了。”
“你什么意思。”
“呵,你说呢。用了十多年,看来需要我提醒。你不过是我臆造出来的人格,为了应付迟家,真忘了?”
“闭嘴。”
“即便我不说,你也醒不来。哈哈哈……他们都该死,你明白的。”
“哪里明白。因何而生,又因何而死。何而生,何而死……”
迟清诀在黑暗被禁锢的身体,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还有心跳声,而自己并没有心跳声。
“闭嘴,吵死了。既不知缘由,又何必强求,杀了问题的根源便是。”
“杀?”
“对,杀了他。我们恨的是同一人,那杀了他便是。”
迟清诀的意识,变得飘忽不定,模糊起来。
突然眼前有一道身影闪过,紫色的衣冠,神秘而高贵,笑起来却有几分无赖。
“不行!我还要等他回来。”
黑暗中,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他不会回来了,迟清诀你被骗了。他对你的那些追求,以前不知用在多少女人身上。你是他得到后,被抛弃的其中一个。”
“他不会。”
“怎么不会,你替他挡了一箭,他却从你面前消失,你爱上他了。”
“不,我没有。”
那个人站在了迟清诀的面前,说道。
“看着我的眼睛。”
四周皆是一片黑暗,却唯独看清了这个人。
“你……”
“真可悲,你是我,我却不是你。”
在雾山的那段时间,虽然被照顾的很好,但依旧是噩梦缠身。
不知从何时起,梦珏便发现他有双重人格。
自身的人格占主导,时间不长戾气很重,两种人格的记忆都记得。
另一人格每天出来的时间渐渐变长,性子温和,而且只有他自己出现的记忆。
迟清诀身体本就伤了根本,这样对身体的负荷更大,所以趁早去了墨孤城,私底下找了很多办法,直到无尘道长的出现。
戾气太重的人格,彻底被压制,陷入沉睡。
迟家出事彻底将迟清诀固守的心扉打乱,陷入沉睡当中。
“从今往后,这个身子归我了,他也是。”
莫岚睁开眼,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嘴角上扬自嘲地冷笑。
迟家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又亲手将它葬送。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你不需要醒来。
我们总以为,将深爱之人护在身后,便是最好的选择。却不知,并肩携手面对,才是彼此真正的需要。
但爱这一字,不就是想保护对方么。
就像一个矛盾的伪命题,怎么做都将回到错误的答案。
苏和、姑末守了一夜,总算看到人醒来。
对比苏和的着急,姑末要淡定许多。
看见人醒了,着急问道。
“小诀,你醒了?”
“嗯。”越过苏和,对姑末说道。
“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墨孤城。”
姑末迟疑三秒后,握拳道。
“是,殿下。”
苏和有些不解,眼神落在姑、迟二人之间,他们是何关系。
再联想过去,有一点可以肯定,迟清诀的命令,姑末从不拒绝。
这让苏和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是嫉妒还是其他,还说不上来。
墨孤城墙,被镇守在雾山的迟家心腹包围,城外人进不来,城里人出不去。
莫岚下的是死命,出城者杀无赦。
百年不变的墨孤城,如今陷入一片火海中。
唯一不受影响的,除了迟府,就是已经被包围的矣故宫。
听着长墨街上的哭喊声,莫岚没有太大的触动。反倒是与那晚的情景,有几分相似。
哭喊是没有用的,只有绝望和无助。心底的希冀,只能是被踩的粉碎。
莫岚、姑末带兵,此刻正在矣故宫宫门前,等着城墙开。
这里是母妃死去的地方,那个人今日必死。
“殿下,您快走吧。姑末的人已经打到了宫门前。”
“你说来的人是姑末?”
“正是镇守北城的姑将军。”
“太子太后他们可都安全离开了?”
所有宫里出去的人,几乎都死在了路的尽头,但现在没人敢这么说。
“嗯,殿下放心。”
“你们能走的都走吧,孤等着他们。”
莫宇走在后花园处,这里有许多记忆。
所有最美好的,都是在这发生的。
双生妹妹,他不想他死去,从小认定的人,最后越爱越深,可她却与相处不到一年的人,私定了终身。
真的好恨。
如今墨孤城的平静,矣故宫被攻陷,又该恨谁。
梦儿,孤从未后悔让你活着而一步步爱上你,只后悔那时去了北城。
一切,都来不及了。
莫宇闭上眼,再睁开,他要面对这一切,怎能轻易退缩。
这里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莫宇看着这儿的一切,最后视线停在了禁宫的方向。
那里也曾有一人,为了自己奋不顾身过。
向来独来独往的她,隐于黑暗的她,做出了许多改变,那时是真的有爱上。所以当知道他是东煌南宫家,派来刺杀自己的杀手时,才会那么恨。
身着黑衣,跳着舞的她,才更适合她,而不是一身素衣,困在这宫里。
所以,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本人蠢哭了的行为,这一章被自己弄丢了,然后发现前面一章应该是这一章后面的内容。文档修复到凌晨四点还是没有修复过来,今天补上来的,实在是太难过了。
第38章 白衣少年
姑末在苏和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陪着莫岚处理墨孤城大大小小的事宜。
还活着的,是对莫岚绝对没有威胁的人。
一代旧城,被血染红之后,迎来了它的新生命。
墨孤城不再封闭对内,而是完全对外,只是有条件限制。不得带任何武器进城,没有身份证明的,也是进不得城。
每年的不同节庆,整个故驹上下,普天同庆,无差别对待。
新的生命不断涌入,墨孤形成了两个帮派:保守派和外来派。互不顺眼,却在姑末的兵力之下,互不打扰。
近十日以来,莫岚一直在菁华殿内,拟写故驹的诸多相关事宜。姑末在宫门、城墙附近巡视过后,便会过来看望一二。
迟府在莫岚的旨意下,做查封处理。姑末住在偏殿,等着苏和回来。
刚巡视完一圈的姑末,走至菁华殿内。
殿内的随从,已经被莫岚斥退,只在用膳时才敢出现。姑末进来后,看到始终手不离笔的莫岚,说道。
“殿下,你该歇歇了。”
莫岚未停下手中的笔,反问道。
“那件事查的如何了?可有她的消息。”
“那里查不出什么来,但那日跟着阿幽出去的所有人,包括埋伏在那的伏兵,均无一人生还,唯独阿幽不在,所以她一定还是安全的。据起岸镇传回的消息中,有一条比较可疑,阿幽在去往起岸镇赴任的路上,曾救了一名大夫,后来他一直以军医的身份留在阿幽的身边。那日一起不见的,还有他。关于他的消息,除了知道他叫霂雨,在起岸镇附近多年行医之外,却也查不到更多。这个人……”
“殿下,少主,肖骁楽求见。”
晓楽很少直接求见莫岚,看这样子,是有急事。听了姑末的一番话之后,莫岚这才放下笔,对殿外说道。
“进来。”
晓楽恭敬地低着头,说道。
“臣拜见莫皇,少主,宫门外有东煌使者求见。”一阵迟疑过后,继续说道,“来的人是,新任君煌君肆浅。”
莫岚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即便是姑末,也未能察觉到他此刻情绪的波动。
听到这久违的名字时,也难免有些情绪。
新任君煌?君肆浅。在茜水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来做什么?”
“并未说明。”
其实是晓楽太过着急,什么也没问,就赶了过来。
“让他们进来。”
自君肆浅离开茜水镇,到此时洛旸正殿重逢,不过一月的时日,可为何,一切都变了?
他刻在骨子里的少年,去了何方。
他想要一生守护的少年,如何成为了宫殿上的那个人。
他毁了一切,只想换回一个,让少年身处其中,不被所染的盛世太平。
如今,他夺了江山,以此来护着他的少年,一生无忧。
他的少年,有了他要护的江山,已经护不得?
这是在错过,还是已经成为了过错。
君肆浅暂且不作回答,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已经不是他的少年。
当君肆浅深情凝望高台上的那人时,找不到任何少年的方向。在哪?
那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睛里,印出来的,是冷漠。找不到昔日少年的半分影子。
心底深处传来的异样,可是疼惜?
莫岚看着台下之人的神情,身心一片冷漠。
“东煌国的皇,不该来孤的矣故宫。”
清冷,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从少年口中漠然说出。
清儿,吾的少年,怎能让人如此心疼不已。
没有华丽,代表故驹权利的玄金色外袍。白衣少年一身玄青肃衣,孤傲又冷漠地看着台下众人。
君肆浅双手紧握,将目光收回。
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个人,不再是初见的白衣少年。
他是故驹国新任的皇,他叫莫岚。他不是他。
“还请莫皇原谅,肆少是代表东煌,来议和的。故驹与东煌,常年在起岸镇征战,如今是时候该停战了。”
肆少么,孤可不是你眼中的他,不认识你。
“东煌的皇,还是新任的,你认为你的分量如何?”
“如何不如何,莫皇一试便知。至于分量,煌城的地图,我可以双手奉上,如何?”
“哦?君煌倒也是个爽快人,只不过这地图如此轻易拿出,这其中心思实难捉摸,孤不能接受。请回吧。”
“莫皇,你该明白,我既来了。在目的达成之前,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请便。”
莫岚说完之后,走了出去。
君肆浅这才注意到,诺大的宫殿之上,除了分别站在莫岚身后的姑末和晓楽,没有更多的人。几番思量之下,除了暗影卫,其他人先回煌城,随时听候调遣。并且通过姑末这个强大的后台,同样在偏殿住了下来,而且是离少年最近的地方。
然后在每一个莫岚路过的地方,君肆浅都能恰到好处的出现。给莫岚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然后在他隐隐发怒的表情中离开。
“走开!”
君肆浅挡住莫岚继续前进,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少年的声音,之前都是在他动怒之前躲开,此刻他想听听声音,哪怕不带一丝柔情。
“清儿,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滚。”
从始至终,莫岚未看过他一眼。
擦身而过时,君肆浅终于忍不住,扣住莫岚的左手,揽入怀中。
还未曾感受到暖意,已经被推开,还赏了他一巴掌。
留下的是一个仓惶而逃的背影,以及不知所谓的身影。
脉象中,怎会没有中毒的迹象?
君肆浅不信,黎褚没必要骗他,更何况三弟已死。
难道墨孤城,有相克的药,如果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了。
只是,南宫家的药,在墨孤真会有相克的药?这件事还需查证。
在北城已经下雪的季节里,墨孤还是一如既往的暖意。
月色下,莫岚饮了点酒,在后花园的凉亭中睡着了。
你既然走了,又为何要回来。
“阿姐,你在哪?都是我不好,我没用,没有救出娘亲,你回来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那日过后,君肆浅依旧每日在距离莫岚的不远处,暗中观察少年的一切行动。
那时的少年,即便是有些孤僻,但多少还有生人可以接近的气质。如今的少年,谁也接近不得。一层又一层地裹紧自己,让靠近的人,离得越近,就只有灼伤的可能。
每晚这个时辰,都会在这里,独自饮酒。像这样睡着,还是第一次。
君肆浅走了过去,双手拂过莫岚的墨发,再到额头,掠过鼻尖,停在被酒染红的双唇之上。
自语道。
“清儿,我说过要护着你的,没能做到是我的错。没能在你最伤心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是我的不对。所以,你的眉目之间,松开一些如何?”
那时的少年,在睡梦中,梦见不好的,还知道蹭入有着暖意的怀抱。如今的少年,只在梦中压抑这一切,即使逃避,也不愿接受怀抱。
君肆浅抱着莫岚,始终低着头,看着眉目紧锁的莫岚。吻了下去,落在莫岚紧锁的眉目之间。
趁着怀中人的酒劲,君肆浅再次把了脉,他不信南宫家的毒,轻易能解。
脉象混乱,隐隐有堵塞之气,其中有一股相撞的气息,所以才会脉象时好时坏。
南宫家的毒,虽然难解,但若是一命抵一命来交换,倒也无妨。
清儿,我一定会救你的。在此之前,再接受我一次,如何。
吻着一片冰冷,君肆浅的吻停在了莫岚的唇上。刚喝完酒的唇上,还沾着酒香,让人痴迷。
君肆浅决定加深这个吻,要将怀中的人,柔进心中的火热处。仿佛如此这般,才足以弥补,这消失的一个月。
以及,已错过的所有事。
还落在唇上的吻,感觉到怀中人的苏醒。
清醒几分的莫岚,睁着眼也不吃惊,而是拔出短剑,刺向君肆浅。
刺过来的瞬间,君肆浅清楚地感觉到,莫岚对他的杀意,是真实而又绝对的。若不是反应及时,才勉强躲过要害。
抱着莫岚的手,还没有松开,怀中人开口说道。
“我不是他,放手。而我,真的会杀了你。”
此时,就算君肆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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