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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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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莫岚的手,还没有松开,怀中人开口说道。
“我不是他,放手。而我,真的会杀了你。”
此时,就算君肆浅还想抱着怀里的人,也做不到了。
这一剑,虽避开了要害,却也不浅。
君肆浅站在原地,血还在往下淌,眼中却只有莫岚离开的背影。
清儿,你不会这般对我。
君肆浅做了很长的一个梦,那时候他们在茜水镇下棋,闲逛,偶尔不经意间,还能看到少年的笑意。
伸手去触碰时,少年一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君肆浅怎么呼唤都没用,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跑不过去。
绝望中抱起了少年,他的短剑却刺向了胸口。
“我在这儿……”
“我在这儿……”
哪一个是清儿,结果那一张张在眼前浮现的脸,都不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梦中一片混沌,黑暗中无数的脸在挣扎。
君肆浅是被惊醒的,确定是在自己的房内。
一位陌生的红衣男子,却有几分眼熟,正面带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这不是我们肆少,舍得醒过来了?”对着一张疑惑的脸,浅笑说道。“怎么这才几天当了君皇殿下,就不认识了。”
除了一双丹凤眼,君肆浅实在记不得,自己在哪见过这样一位花容月貌的男子。
“公子是?”
看到苏和对着受伤的某人浅笑,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的姑末,特别吃味。不等苏和回答,说道。
“苏儿,过来。”
这一声也是在代替苏和的回答,君肆浅还是能想明白的。
苏儿?听了姑末的这一声叫唤,这才把眼前的红衣男子。与过去跟在姑末身边的女子重合在一起,样貌上,少了女子的矜持,多了几分男子才有的英气。若是看成女子,除了迟梦幽,找不到任何人与之对比。若是当作男子,过分阴柔了些。
苏和听出了姑末的情绪来,回头看向姑末,撒娇一笑。
“阿末~”
君肆浅才被少年刺中胸口一剑,结果刚醒来就要被眼前的二人秀。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更不想听到这酥到骨子里的声音。既然救了人回来,照顾下病患好不好。
“姑少主,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姑末看着君肆浅,这个人与那时相比,少了份玩味,多了些认真。
“事到如今,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的事,我必须知道。”
“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他不再是过去与你认识的迟家二少迟清诀,他是故驹的莫皇莫岚。从当年出事后,被迟家收留,现在……”
“怎么可能,姑末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才一个月不到,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真的,你最清楚不过。小诀他,回不来了。”
一生两面,君肆浅不信。
拖着还未全好的伤,在距离莫岚很远的距离,仔细看着。
一样认真的身影,怎会是不一样的人。
清儿,你只是在怨我的不告而别,在你最难过的时候不在身边,对不对?
否则你怎会真的忍心,真的要杀我。
自苏和回来之后,即便是此刻面对面,姑末仍觉得不安。
眼底笑意下的悲伤,与之前相比,更添了几分。
为何你心中的伤,就是抚不平。
“阿末,你在想什么?”
“想你。”
苏和看着姑末的神情,没有忍着,噗嗤笑出了声。
满脸严肃,却说着情话。
“那你要亲我?”
“我想抱着你。”
苏和坐在姑末腿上,搂着他的脖颈,耳边低语。
“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说你爱我。”
“我爱你。”
“会一直爱我?”
“一直。”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般不安。
“阿末,我也喜欢你,很爱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
姑末不会安慰,此刻需要的是安静。
“累了就睡一会。”
轻轻拍着苏和的后背,眼神柔和。
苏儿,我知道,你在找一个合适告诉我的时机。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第39章 叹流年
墨孤城的夕阳,有种诡异的美。城中,被四周大小不同的山重重包围着。被夕阳与绿色相间的颜色晕染,只是少了点什么。
今日是故驹国的年节,原本举国同庆的日子,此时格外萧条。即便是长墨街,也没有什么热闹可言,远比不上那日。
君肆浅跟在莫岚身后,已经走了许久。
来墨孤,已有一月,君肆浅真正出现在莫岚他面前的时间,其实不多。此时,更是难得地紧跟在身后,即便他知道身后有人,也没有阻止。
只有在这个时候,跟在前面那人的身后,即便是毫无对话的沉默,只是这般走着,隔着距离。君肆浅也会觉得,他的少年已经回来,所以对他的所为,只有纵容,没有戳穿。
可每次,只要再继续走近,少年的身上,传过来的却是杀气。
没有往来的人群,所以君肆浅即便离得远了些,看上去仍是紧跟在莫岚的身后。
没有杀气、没有回头的莫岚,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般清幽模样的少年。
莫岚走在街上,风吹在脸上。时光线在眼前一幕幕浮现,有儿时的,有雾山爹娘的,有起山师傅的,有北城阿姐的,还有他……
他跟在身后,已有一个多月。
什么时候开始,他跟在身后,已经习惯了呢。
那日刺了他一剑,刺得很深。是抱着让他去死的决心才动手的,应该毫无感觉的心,在看到他不敢相信而受伤的眼神时,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是一闪而过,但莫岚明白,他是不相信,他眼中的那个自己,真的对他起了杀心。
君肆浅,你为何还看不明白,孤不是他。
莫岚绝不是迟清诀,莫岚满手鲜血,对谁都只有杀意。看谁都不好,要在他面前,就必须不好,所有好的,他都要去破坏。
是啊,就应该如此的。
可触及到那个目光之后,莫岚的心再没有平静过。所以才会在走后,让姑末不小心地路过,救下受伤的他。
让他那样死去,难道不好?他死了,就不会再有人记得昔日少年。那个少年被刻意制造出来,终会成为过去。是他看不明白,还是自己非要执着过往。
不经意间,莫岚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个吻,还留在唇上。
很温柔,让人只想把它遗忘。
阿姐还没有找到,至少说明还活着,这对莫岚来说,是唯一值得等待,去守护的东西。
自己这副残躯,不知道又还能坚持多久。近日以来,莫岚在运气时,多有不顺的感觉。
没能守住心,也没能静心。终究还是活成了莫岚,而不是你们心中的迟清诀,所以娘亲,你们要带走我了,对吗。
可是还没有找到阿姐,我不甘心。
莫岚停了下来,在许多年前,买下面具的那家店。
拿着似曾相识的面具,看得有些出神。
“小公子,喜欢就带一个回家吧。”
莫岚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拿走了。
莫岚身着华丽,不像没有钱的主,再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好在后面出声提醒。
“公子,您还没给钱呢!”
君肆浅递了钱,追了上去。暗自起疑,他再怎么魂不守舍,也不会听不见这一句。
身体,一定是身体出了问题。
君肆浅追了两步路,莫岚手里拿着的面具,已经掉在了地上。
莫岚倒地时,君肆浅接住了他。
“放手。”
“不放。”
“你想死?”
“不想。”
“你想怎样?”
“抱着你。”
君肆浅怀里的莫岚,隔着半厚的布料,身子滚烫。莫岚此刻说话的样子,因为虚弱,有了少年几分的影子。怎么可能放手,这一生都不可能。
莫岚别过头,不打算继续。
“乖,你有些发烧,我抱你回去。”
从长墨街,快步走到矣故宫,再回到莫岚的寝殿。
一段路,从未如此漫长过。尽管知道怀中人身体更要紧,可是,能不能一直走下去,不要停下来。
路若是没有终点,那便是一条不归路,无止境的走下去,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君肆浅放下莫岚,转身出门寻人过来,被莫岚拉住衣袖。
“所以,你爱的是谁?”
语气难得平静,君肆浅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爱的人难道不是初见的白衣少年?
“清儿……”
明知是这个答案,偏偏还是问出了口,可笑。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否则总有一日,你会死在孤的手中。”
“我不在乎。”
“呵,可我在乎。”
莫岚闭上眼,松了手。
君肆浅俯下身,握住莫岚的手,忍了这么久的情绪,总算到了尽头。
“对不起,我不该未等到你醒来就离开。对不起,我以为有了权我能护你周全。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对不起,我不会离开你的,从今往后。清儿,我爱你。”
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对不起,最后那三个字,却说的坚定。可那又如何呢?
一腔深情,对莫岚来说,只剩可笑。
“我问你,此刻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你说你爱他,笑话。”
“清儿——”
“你看清楚点,他是他。他是你的清儿,那我呢?他与我不同,你难道不明白!君肆浅,你连你爱的是谁,都想不明白,还说爱,不觉得可笑?”
莫岚抽回手,收敛情绪,再次漠然。
“从今往后,你守你的东煌,我护我的故驹。至于他,在你不告而别,离开茜水镇时,就已经死了。”
“清——我去找人来给你把脉。”
“出去。”
“你不是他,那清儿又是谁?”
君肆浅得不到答案,风吹动夜色中摇曳的烛光,有呼吸声,还有心跳。
“我去找大夫,明日再来看你。”
他不是清儿,真的不是。
清儿会笑,会生气,那般清幽的一个人,内里却是温柔细腻的人。
眼前的这个人,他是故驹的莫皇,叫做莫岚。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是真的冷,在面对自己时,从未停止过杀意。
陪了这么多日,也丝毫不曾改变。
你若不是他,那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清儿,你在哪?
君肆浅出去之后,莫岚对着黑暗,自嘲道。
“呵,你爱谁,与我有什么关系?”
南宫彻在汝道观收到墨孤城的消息时,是在莫岚继任莫皇后的第三日。
既然已经造成如今的结果,那就没必要纠结过去。
红尘之事,一旦开了头,便上不了岸。
煌儿,当年的事,虽与你无关,但也是起因。如今的他,是一个仇恨压制到极致,再添新恨的人,眼底里只有杀意。
在他面前出现的你,他若是对你起了杀心。那时的你,会很愿意死在他的手里,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在这个世上,我南宫彻所在意的人,除了你,也就只有这一对徒儿,都不能有事。
南宫彻想明白后,才决定下山,岚儿的身体本就不好。迟家出事突然,人是杀了,但心里的伤,可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抚平?
年节过后,墨孤城连绵不断的细雨,几许愁再添几许思。
莫岚的身体,最近越发的不好,躺在床上已经三日了。
自那日后,君肆浅再也没出现过。
你我之间,在茜水镇就已经结束。如今再想回头,谁都回不去了。
南宫彻是差点成为南宫当家的人,矣故宫如今的防御,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悄无声息潜入矣故宫,很快便出现在莫岚的面前。
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出声提醒道。
“岚儿,一切可好?”
莫岚的身体时好时坏,刚才一闪而过的气息,顿时让他警惕了起来。在听到声音时,放松下来。
“嗯,师傅您来了。”
并未起身相迎,语气也是过分平淡了些。不像是久未见的师徒,更像是嫌弃。
“怎么,不能来?”
知道是师傅故意询问,莫岚在床上爬起,嗔怒道。
“师傅~”
南宫彻装装师傅的样子,这才结束,扶住莫岚。
“岚儿,让为师看看。”
莫岚那么冷的一个人,在南宫彻的面前,却也像个孩子一般,下了床连转三圈。
“瘦了。都和你说了小幽儿不会照顾人,偏要去什么北城,找她做什么!”
“师傅,阿姐她——”
“她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传信于我。幽儿她无事,与她一起消失的人是位大夫,而且姓霂,那肯定是安全的。以霂家的手段,完全可以焚尸毁迹。那些留在现场的尸体,是他们故意留下的。还想知道更多,你可以去禁阁查一下。里面有很详细的,关于霂家的事。”
一口气说完这些,才想起什么似的,扶着莫岚再次躺在床上。
“既然小诀已经沉睡,那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过来,让为师把把脉。”
莫岚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犹豫。若是让师傅把了脉,那肯定是瞒不过的。不把脉,更可疑,这才伸出了手。
南宫彻的脸色,在碰了莫岚的脉象后,一变再变,最后是黑着脸的。
“岚儿,为师说过很多遍,你的身体,不宜动怒。”
“师傅,我没动怒。”
“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几日,你都不要出门,静心打坐就好。政事我会让姑将军帮你,什么都不要想。”
莫岚能感觉得到,师傅很生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生气。这是为何,能让看淡任何事的师傅如此动怒。
“好。阿姐她,真的没事?”
“说了你也有疑虑,去吧,看过就回来。切记,不要在动怒,还有戒虑。若是喜欢,不必疑惑;不喜欢,更不必疑惑。为师这次下山,就不回去了。”
“嗯,谢谢师傅。”
“傻孩子,你是我带大的,谢什么。想念你阿姐的话,到时候在禁阁里找找霂家的线索,我们师徒三人,早日团聚。”
“嗯,岚儿很想她。”
岚儿的身体从未好过,而现在,已经是油灯枯竭之时。
护养了十多年的身子,在这短短的一年间,毁于一旦。
南宫家特制的毒药,又怎会在岚儿身上。而且已经与血液融为一体,若不是岚儿多年被药调养的身体,此刻已经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现在只能用药,能保住一日便是多一日。
只是身体被侵蚀的疼痛,缓解不了。
南宫彻强忍着怒气,坚持找到君肆浅的房间,一剑劈开房门。
“拿着你的剑,让你死个明白。”
君肆浅的房间内,满屋子的酒气。
看见来的人,拿着剑指着自己,也毫不在意。
“不就是死在你手里吗?来,对着这儿刺,就不会再痛了。”君肆浅说着糊涂话,指着自己的胸口位置。
一听这话,南宫彻更是生气,拽着君肆浅就往外面拉。
细雨温润,落在脸上有几分凉意。君肆浅的酒意醒了一小半,就看到一张陌生又有几分眼熟,在暴怒边缘的脸,正拿着剑指着自己。
“你既然敢夺位,为何不敢面对岚儿。岚儿如今的身体状况,你知道吗!”
身体这字眼,让君肆浅的酒意,醒了个彻底。当日从煌城一路赶过来,为的不就是这个?
“嗯。”
“那你——”
如今少年最亲的人,除了迟梦幽,就是他们的师傅了。师傅既然能知道这毒,那是不是说明,有希望。
南宫彻的剑正指着前面,君肆浅却突然扑在了身上,仿佛抓住救命草一般。
“师傅,您能救他么?”
语气中,有几分激动和期待,但救不了还是救不了。南宫彻的怒气,暂时压制。淡然道。
“救不了。”
他中毒了,他的身体不好。他怎么不是清儿,不是他的少年,君肆浅,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做了些什么。
君肆浅跪倒在地,说道。
“杀了我。”
“杀了你?岚儿一样活不长。你既然还爱着他,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还能活多久。”
“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他便能多活一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他,切近万万不可令他动怒、伤心。”
“嗯,谢谢师傅。”
君肆浅在雨中,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熟。
一身道袍的人,怎会有如此暴戾之气。
第40章 南央公主莫岚来娶
姑末在苏和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陪着莫岚处理墨孤城大大小小的事宜。
还活着的,是对莫岚绝对没有威胁的人。
一代旧城,被血染红之后,迎来了它的新生命。
墨孤城不再封闭对内,而是完全对外,只是有条件限制。不得带任何武器进城,没有身份证明的,也是进不得城。
每年的不同节庆,整个故驹上下,普天同庆,无差别对待。
新的生命不断涌入,墨孤形成了两个帮派:保守派和外来派。互不顺眼,却在姑末的兵力之下,互不打扰。
近十日以来,莫岚一直在菁华殿内,拟写故驹的诸多相关事宜。姑末在宫门、城墙附近巡视过后,便会过来看望一二。
迟府在莫岚的旨意下,做查封处理。姑末住在偏殿,等着苏和回来。
刚巡视完一圈的姑末,走至菁华殿内。
殿内的随从,已经被莫岚斥退,只在用膳时才敢出现。姑末进来后,看到始终手不离笔的莫岚,说道。
“殿下,你该歇歇了。”
莫岚未停下手中的笔,反问道。
“那件事查的如何了?可有她的消息。”
“那里查不出什么来,但那日跟着阿幽出去的所有人,包括埋伏在那的伏兵,均无一人生还,唯独阿幽不在,所以她一定还是安全的。起岸镇传回的消息中,有一条比较可疑,阿幽在去往起岸镇赴任的路上,曾救了一名大夫,后来他一直以军医的身份留在阿幽的身边。那日一起不见的,还有他。关于他的消息,除了知道他叫霂雨,在起岸镇附近多年行医之外,却也查不到更多。这个人……”
“殿下,少主,肖骁楽求见。”
晓楽很少直接求见莫岚,看这样子,是有急事。听了姑末的一番话之后,莫岚这才放下笔,对殿外说道。
“进来。”
晓楽恭敬地低着头,说道。
“臣拜见莫皇,少主,宫门外有东煌使者求见。”一阵迟疑过后,继续说道,“来的人是,新任君煌君肆浅。”
莫岚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即便是姑末,也未能察觉到他此刻情绪的波动。
听到这久违的名字时,也难免有些情绪。
新任君煌?君肆浅。在茜水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南央送来的公主,已经到了墨孤好几日。最近苏和虽然没有再躲着自己,却一直很沉默。
姑末知道,他在生气。
“臣不能娶公主,请莫皇收回。”
“姑末,你是打算让姑家无后?”
“北城需要的姑家,是能守城的将军,与血脉无关。”
“孤问你,他真值得你这么做?”
“值得。”
“好,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孤将北城交予你,出了事,你和他孤绝不饶恕。”
“是,殿下。”
这话里的意思是,不用娶南央送来的公主,可是人既然已经到了,又岂会空手而归。姑末疑惑道。
“那公主?”
“怎么,你舍不得。”
“臣不敢。只是对南央,总要有个交代才行。”
“无妨,孤会娶她。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在下个月之前。待此事事了,你带着苏和回北城。只要北城还在你的守护之下,孤不会再阻扰你们。”
“臣自当尽力,定会守住北城。现在是,往后也是。只是……”
“只是什么,退下吧。”
近日里,莫岚总能感觉到有一双视线,总看着自己。但每次回头,什么也看不见。直到昨日,昏昏欲睡中,有人走近。莫岚立刻警觉起来,做好随时出手的打算。但那人却在床前,停了下来。
“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君肆浅在莫岚的床前,坐了许久,久到莫岚已经沉沉睡去。次日醒来时,那人已经离开。
从迟家出事那日起,已经多久没有睡得这般踏实过了。所以莫岚啊,自欺欺人的,始终是你自己。
南宫彻最近可算是看明白了,小两口正在闹别扭。一个不敢面对,一个在等待机会。再看看人家姑末和苏和一对,整日恩爱不断的样子,让老年人都觉得不好意思。
岚儿的身体,需要两味草药,只能是亲自去找。所以在离开之前,做一件好事,推他俩一把。
“岚儿,为师看这墨孤城也没什么事要处理的,可你面前,怎么还是有这么多奏折。你的身体,为师好不容易帮你调理过了,就不要太过操劳。为师还需去找两味药,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出去。”
“又不是小孩子了,师傅你还担心什么。墨孤乃故驹皇城,所以这些都是已经确定,批复一下即可,没事的。”
“还是早点寻个人,替你接了去。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让姑末替你操办一下,简简单单的就好。”
“这生辰,阿姐也不在,今年就免了吧。”
“就当是除除晦气,也好过整日里埋头。”
想来是师傅的一片好意,再拒绝也不好,莫岚只好送了口气,答应了。
“那便庆祝一下,不过姑末有其他事要做,就交给苏和操办吧,师傅您就安心做一个监管。”
“少贫嘴,早点休息。”
南宫彻独自走在夜色中,念着心里藏了几十年的人。
“煌儿,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
教徒弟不要逃避,自己却躲了几十年,难怪比不上人家恩爱。
娶亲一事,除了莫岚与姑末二人,都以为新郎是姑末,无人知晓已经换了人。
姑末最近一直在忙,苏和每天都只能见他一次,很多话抵在唇边,却说不出口。
正在准备明日生辰宴的最后步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过来做什么?”
苏钦跳过问题,反问道。
“他就是你爱的人?”
从进宫到现在,苏钦见到的人,除了莫皇,没几人。而她要嫁的人,南央宿敌姑家之后姑末,也是未曾见到,反而是听说了小和与他之间的事。
今日宫里都在为明日之事做准备,这才偷跑出来,找到小和。
“是又如何。”
那天小和走得急,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一直放在她心上。
“云姨的事,我很抱歉。”
“住口,和亲之人为何是你?”
“小和,南央只有我一个公主,你觉得呢?”
“为什么选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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