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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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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
“娘娘?”阿娇看着扯着花瓣的陆书依,语气有些困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娘娘最近很是骄躁。叫了一声,见陆书依没有反应,阿娇又不得不叫第二声,“娘娘。”
“嗯?”陆书依抖了一下,像是才听到阿娇的声音似的,转头看着阿娇,眼带疑惑。
“今日的燕窝送来了。”阿娇说着,将手中燕窝放在了陆书依跟前,看着陆书依,眼中有一丝羡慕,上好的金丝血燕,现在每日里都会给娘娘送来一盅,这放在别的宫里,那是想也不敢想的,听说现在贵妃娘娘吃的还是普通的燕窝呢。
谁料陆书依看到桌上的燕窝,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烦躁:“本宫不想吃,赏你了,你替本宫吃了吧。”
说着,陆书依挥了挥手,便不再看桌上的燕窝,神情依旧很是烦躁。
阿娇听到这话,面上一惊,抬眼发现陆书依的神色不似作假,语气也是真的不奈:“娘娘,这东西是皇上特地交代给您补身子的,奴婢怎么敢动?就算您不想吃,也为小皇子想想啊!”
谁料陆书依听到这话,心中的烦躁不仅没有消除,反而更甚:“补补补,补什么补?有什么好补的?就算……”
说到这里,陆书依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下住了嘴,看着阿娇,面色不明,深吸了一口气后,压下了心中的火气:“今日我没胃口,说赏你了便赏你了,有什么敢动不敢动的?若是真不敢动,就交代下面温起来吧,等本宫想吃了再说,起来吧。”
说完,陆书依便不再看阿娇,从阿娇的身边走了过去,回到了屋子里。
阿娇看着陆书依的衣角从自己的眼前划过,只能从地上站起来,挥手将身后的小宫女招了过来,示意她将燕窝带回厨房温起来,连忙走到了陆书依跟前,扶着她向屋内走去。
燕窝阿娇是不敢动的,看着现在的陆书依,阿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乱,随着皇子的月份渐长,娘娘的性子也愈发地喜怒无常。
以往娘娘虽然极有心机,但对他们这些下人确是很好的,听说以前娘娘在陆府便经常了陆夫人的苛责,故而明白下人的苦,所以从来不为难他们,但是这几日,娘娘却接连发落了不少人。虽然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但也足够让他们这些人战战兢兢了。
阿娇专心地看着眼前的路,心中只能希望着自己熬过了这两个月,等娘娘生产后,便能回到以前的模样。
阿娇心里在向什么,陆书依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对下人好,不过是因为皇上希望她对下人好,但是眼前的情形……想到这里,陆书依神情暗了暗,想着那人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始在心中默自盘算起来。
这一晚,注定了有些人能一夜无梦,而有些人,则是一夜无眠——
第142章 云逸然
“外祖和表哥人怎么样?”安景行从早上起来开始就略微有些焦躁; 陆言蹊原本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安景行这话,立刻就恍然大悟,原来居然是为了见家长而着急!
“噗嗤——”看着安景行的表情; 陆言蹊终于没有忍住; 笑出了声; 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
陆言蹊的反应,让安景行耳框微红,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他现在是真的有些紧张呢?即使是以前陪着言蹊回门的时候,也没能让安景行如此紧张; 安景行虽然知道不应该如此,但依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放心吧,外祖和表哥都很好相处,况且……这不还有我呢吗?”陆言蹊见安景行有些焦躁的样子; 终于大发慈悲,走上前来拍了拍安景行的肩膀,语气轻松随意,与安景行的焦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沉默:这外孙和外孙婿; 能一样吗?安景行回想了一下自己陪着陆言蹊回门的时候,陆家人的态度,突然觉得; 今天恐怕也是一场硬仗。
*
正在被安景行提防着的两个人,此时也在发生着争执。
“祖父,您身体不好,今日要不就不去了吧?”云逸然看着一大早就起来的祖父,皱了皱眉,原以为这次诗会祖父只会去点个卯,现在看样子是要在那里久留了。
祖父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表弟的死讯传来后,祖父的身体更是向下滑了一截,关于言蹊的事,云逸然也知道,期间也多次向京城送信询问细节,但每次陆家送回的信件都语焉不详,若不是条件不允许,祖父恐怕都想亲自去一趟京城。
陆言蹊小的时候,便是祖父看着长大的,这份情谊,就算是云逸然也比不上,小时候的陆言蹊软软糯糯的,就像一个元宵团子,又好看又听话,再加上天资聪颖,颇讨人喜欢,在第三代当中,祖父最喜欢的便是陆言蹊。
当初赐婚之时,祖父就想上京问个究竟,若不是京城那边传信过来说言蹊喜欢太子,恐怕就连他也不能拦住祖父,现在传来了这样的消息,祖父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祖父还要去参加书院诗会,云逸然就不是很赞同了。
每一年的诗会祖父都会答疑,这是一个非常耗费时间与精力的过程,云逸然怕祖父地身体不支持祖父参加今年的诗会。
“什么身体不好?”云瑾瑜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语气有些不快,“外面都说我已经入土了,我能不去吗?”
这些日子的风言风语,云瑾瑜也听过,若是放在以前,云瑾瑜是不会在意的,但是云家与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这个时间点,言蹊刚刚走,陆远又在外征战,他们不能给陆家拖后腿。
云逸然一看祖父的表情,就知道祖父心中所想,最后叹了口气,只能妥协:“若是情况不对,祖父就必须回来。”
云瑾瑜是读书人,除了读书人的知书达理之外,也有读书人的臭脾气,那就是倔,只要是外祖下定决心的事,除了小表弟,谁也别想改变,云逸然想到这里,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陆言蹊,最后只能叹了口,只能怪老天天妒英才。
陆言蹊是怎么回事,云家上下大概都知道,虽然可惜一个有状元之才的人就这样生生把自己的羽翼折断,但他们也无可奈何,因为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为了家族的荣耀与安危,还有什么是自己放不下的呢?
“一年难得能透次气,你还想着让我回来,你这就是不孝!”云瑾瑜手中的拐杖又动了动,最后也不管孙子无奈地表情,拄着拐杖就向外走。
云逸然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得,好心当成驴肝肺!幸好父亲没有祖父这些臭毛病!
*
就在云瑾瑜和云逸然准备去徽山书院的时候,徽山书院已经聚集了不少学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交流着什么。
“不知道云公子是一个怎样的人,颜公子,不妨说与大家听听?”一名书生模样的人,见到颜子玉后,便向他打听着云逸然的事,而安景行也悄悄立起了耳朵,准备好好听听,免得等等对阵大表哥,自己毫无对策。
“致远啊?是一位非常典型的状元。”颜子玉听到这个问题,手中的扇子动了动,含笑应着,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不怀好意。
致远便是云逸然的表字,旁人听到这话,有些不明白,非常典型的状元?
“什么意思?”安景行闻言也愣了愣,同样没有听懂颜子玉的话。
陆言蹊则是抿嘴偷笑,见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才好心说了一句:“就是和话本里面一样呗。”
云逸然在上次科举制中,便夺得了魁首,三元及第之才,虽然最后没有入朝为官,但也被人传唱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现在颜子玉说云逸然是非常典型的状元,也没有错。
众人听到陆言蹊这话,恍然大悟,而后,脸上的表情便带了一丝怪异,同话本里一样……话本里涉及到状元的,皆是才子佳人的故事,里面的状元一个个,除了学富五车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性,便是长的好看。
当然,还有一少部分非常薄情,抛弃糟糠之妻,虽然云家公子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众人的感觉依旧有些微妙。
看着一脸坏笑的陆言蹊,安景行伸手捏了捏陆言蹊的手,叫他使坏!却不来料惹来了陆言蹊的怒目:什么叫我使坏?分明就是子玉先提的!
其实从云婉仪与陆家的几位公子就不难看出,云家之人应该不会长得太丑,毕竟陆将军委实说不上好看,陆家的公子却个顶个的俊朗,特别是陆二公子,不知是多少京都怀春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能够有这样的长相,足以说明云家人的容颜出众。
“还是齐池聪明。”颜子玉点了点头,对陆言蹊的话予以了肯定,自己的确是这个意思。
众人听到颜子玉的肯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云家公子长的好看,哪儿还用得上颜子玉说?上次科举之时,便有了传言,新科状元样貌出众等等,层出不穷,在云州,云逸然走在街上,还时不时能捡到闺阁少女的手帕,足以表明云逸然的长相,但是他们哪里是想知道这个?
就在众人还打算好好问问颜子玉的时候,就听到了从门口传来的声音,有些嘈杂,混杂着不少人的声音,转头望去,便看到了一名绛衣男子推着一白发老翁从门口缓缓而来,不用说便能知道,这两人便是云瑾瑜和云逸然了。
“云老先生,云公子——”
一时间,院内相互问好的声音层出不穷,而安景行则是看着绛衣男子的脸,嘴角抽了抽,最后拉了拉陆言蹊的衣袖,才凑到了陆言蹊的耳边:“我怎么觉得,你这个表哥长得……”
“长得像采花大盗。”就在安景行在寻思着怎么用词的时候,就听到了陆言蹊的声音。
安景行闻言,瞥了陆言蹊一眼,想要反驳,但却发现,事实的确如此,云逸然那双桃花眼,比陆言蹊还特别,陆言蹊的桃花眼让他有些男生女相,而云逸然的桃花眼,却让人一眼便觉得这个人不正经,原本安景行还不知道怎么形容,被陆言蹊一说,觉得恍然大悟,这个脸,不正是像长相出众的采花大盗吗?
就在陆言蹊和安景行讨论着云逸然的时候,就有人走到了云瑾瑜身边,和他说着什么,云瑾瑜也微笑地看着眼前问着自己问题的学子,而后,向自己身后挥了挥手:“守着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一边儿去!”
不用说,这话肯定是对云逸然说的,听到这话,云逸然有些无奈,最后也只能将手中的轮椅递给了身后的下人,祖父就是这样一个人,云逸然也习惯了,转身见祖父与这些学生交流地不错,云逸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想颜子玉缓步走来。
“来了云州也不知道给我说说,我还以为你没来呢!”说着,云逸然手中的拳头敲了一些颜子玉的肩膀,语气熟稔,由此可见两个人的关系是真的好。
“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吗?”颜子玉看着云逸然,有些无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时若不是因为陆言蹊,恐怕颜子玉最后真的回去云家问问,但到底没有走到那一步。
宋之骞身份特殊,虽然颜子玉自己不觉得,但依旧要顾及云家,云家是书香世家,之骞这样的身份,恐怕入不得他们的眼。
“你就诓我吧!”云逸然说着冷哼一声,他怎么会不知道颜子玉心中所想?云家就在云州,关于颜子玉身上的风言风语,他自然听到过不少,虽然他不介意好友喜欢谁,但祖父那边,云逸然却不能保证,看了一眼坐在云逸然身边的宋之骞,干脆转移了话题,“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说着,云逸然转眼看了一眼坐在颜子玉身旁的陆言蹊和安景行,这个时候,原本同在凉亭的其他人已经悄然离开了,原因无他,云逸然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合眼缘的怎么样都合眼缘,不合眼缘的王公贵族也懒得看一眼,现在云逸然明显是想和颜子玉叙旧,他们又何必在这里惹人烦?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齐池,这位是俞故渊,”颜子玉摇了摇头,而后看向了安景行二人,“这位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云逸然,字致远。”
俞故渊……云逸然听到这话,心里跳了跳,当时外祖说小表弟“池鱼”这表字寓意不好的时候,小弟便喃喃了一句“池鱼思故渊”,倒也巧了。
想着,云逸然向安景行拱了拱手:“齐公子、俞公子。”
说完,云逸然看了一眼陆言蹊,在看到陆言蹊脸上那双熟悉的桃花眼的时候,心中又是一跳,最后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里不切实际地想法甩了出去,自己估计是魔怔了,表弟已经死了。
“云公子客气,同子玉一般叫我们的名字便好。”安景行挥了挥手,语气颇为随意。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云逸然手中的扇子摆了摆,“你们也同子玉一般,叫我致远便好。”
说云逸然对陆言蹊二人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来,能与子玉交心的人,除了自己,便只有一个玉珩了,现在冷不丁多了两个,怎么能不好奇?但是看了一会儿,云逸然也没能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最后也只能作罢。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别再客套了。”颜子玉连忙挥了挥手,打断了三个人之前的客套。
三人听到颜子玉的话之后,相互对视一笑,仿佛有什么屏障打破了一般,没一会儿便开始谈笑风生。
“听说昨日你去玉珩府上了?”说了一会儿之后,云逸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颜子玉。
“是啊,我去找了玉珩,致远,我给你说……”说到这个,颜子玉的唇角就勾了起来,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昨日叶玉珩的表现,说道了高兴的地方,眼睛都在放光。
“这么说来,倒比以前好了不少,这也不失为一种出路。”云逸然听到颜子玉的话,也很高兴,因为颜子玉的关系,他与叶玉珩的关系也不错,在叶家出事之后,云逸然也去过几次,情况却并不比颜子玉好多少。
“就是叶家太不是东西了,”说到这里,颜子玉就有些忿忿的,“玉珩现在在叶家过得根本不好,连个下人都敢给他脸色看,要不是叶麟在,玉珩肯定被欺负的死死地。”
“应该庆幸还有叶麟。”云逸然听到这话,也有些无奈,但是生气又如何?他们也不能将手伸到叶家里面去。
叶麟,便是那日在雅茗轩推着叶玉珩的黑衣男子。
“叶玉珩自己没有什么想法吗?”陆言蹊听到这里,手指点了点,终于插了话。
安景行看到陆言蹊眼睛咕噜噜转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摇摇头,却不说话,
“什么想法?”颜子玉挑了挑眉,陆言蹊不是随便插话的人,说不定他能有办法。
“比如从叶家分家?”陆言蹊点着桌子,随口说了一个提议,不过从他这漫不经心地口气,便能知道只是随口一提。
“恐怕玉珩不会愿意,”颜子玉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他们也想过,但是玉珩却不愿意答应,“玉珩心里有恨,发泄不出来,恐怕不愿意走。”
陆言蹊听到这里,心中了然,就像他们,就算鱼死网破,最后也要让季幼怡血债血偿,更何况是叶玉珩?
“齐池可是有什么想法?”云逸然看着陆言蹊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齐池心里在冒着坏水,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齐池,但云逸然却感觉,自己仿佛能够从齐池的一举一动之中,读懂齐池心中所想。
“我只是在想,”陆言蹊说着,桌上的手指又动了动,“叶家的那位小公子,似乎该到了上学的时候了吧?”
西元的孩子,一般在家开蒙,九岁之后,再送到学堂去上学,若是富贵人家,开蒙之时便会请来名士大儒,好让自己的儿子不输在起跑线上,陆言蹊没有记错的话,叶家那个小妾生的儿子,似乎今年刚到九岁。
“没错。”颜子玉点了点头,眉心却皱了皱,齐池不会是想对一个孩子下手吧?
“想什么呢?”陆言蹊怎么会不知道颜子玉所想?瞪了颜子玉一眼,自己就算再卑鄙,怎么会对孩子下死手?不过稍微动点手脚,也是可以的,“那位叶夫人的身份,应当是公开的秘密吧?”
虽然当时颜子玉说在外人眼中,现在的叶夫人是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可陆言蹊才不相信这一点,勋贵人家哪里来的秘密?依照颜子玉的说法,这叶夫人被扶正之前便颇为高调,就算寻常人不知道,这勋贵人家,还能不知道这叶夫人是什么货色吗?
“没错。”云逸然点了点头,叶家那夫人,是怎么回事,他们都知道,但也不能说什么,至少叶家主做了表面功夫,在外人眼中,还有一层遮羞布。
“那么……”陆言蹊眼睛转了转,对云逸然摆了摆手,示意他低下头来,当即,坐在桌子边的五个人便低头围在了一起,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云逸然和颜子玉听到陆言蹊的话,眼睛一亮,最后云逸然实在忍不住,拍了拍陆言蹊的肩膀:“妙啊!”
“好说!”陆言蹊说着,手上一动,手中的扇子便“唰”地一下打开了,脸上满是笑意:妾就是妾,装什么大尾巴狼!
安景行则是看着陆言蹊满脸坏笑地样子,伸手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满眼宠溺。
云逸然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眼睛沉了沉,而后又看了陆言蹊一眼,对着陆言蹊满带笑意地桃花眼,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陆言蹊:景行,大表哥他脱我衣服!
安景行:什么?他敢!
云逸然:(抓着马甲不知所措……
第143章 叶天佑
“不知齐公子是哪里人?”云逸然不动声色地看了陆言蹊一眼; 不是他想得多,而是这两个人给他的感觉,的确很是怪异。
“江南。”陆言蹊似笑非笑地看了云逸然一眼,恍若对云逸然的试探毫不知情。
“江南齐家?”云逸然听到陆言蹊这话; 心下一愣; 姓齐; 又是从江南出来的,无论是谁,第一反应都会是西元第一首富,江南齐家。
“正是。”陆言蹊含笑点头; 肯定了云逸然的猜测,同时和安景行交换了一个眼神; 恐怕自己表哥,是看出些什么了,但是陆言蹊却并不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
“难怪能在醉云霄留下整个院子了。”云逸然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对陆言蹊的话并没有怀疑; 不过在心中却有些怅然若失。
虽然云逸然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妄想,但万一妄想成真了呢?既然知道了齐池的身份,云逸然对俞故渊也失去了探究的兴趣,毕竟小表弟身份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变成江南齐家人; 想到这里,云逸然开始转而说起了其它事。
“来云州的路上听闻老先生身子骨不是很健朗,不知现在如何?”云逸然不说了; 陆言蹊却开了口,虽然目前为止,云瑾瑜看起来并无大碍,但不听到确定,陆言蹊并不放心。
“多谢挂念,已经大好了。”云逸然又转头瞥了一眼被学子围在中间的祖父,继而对陆言蹊点了点头。
陆言蹊挑了挑眉,是他想岔了,表哥的性子,怎么会和外人说外祖的身体状况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念及此,陆言蹊也对云逸然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客套。
“子玉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走?”云逸然看了陆言蹊一眼,才转而问颜子玉,以往颜子玉在云州都待不了太长的时间。
“看情况,若是情况允许,就年前再走。”颜子玉说着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扇子,“玉珩现在情况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我自然是要留在云州,等玉珩好转的。”
“子玉不参加秋闱?”陆言蹊听到颜子玉这话,吓了一跳,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不参加秋闱了吗?
“子玉三年前便已经中举了,当时还是解元呢。”云逸然听到这话,替颜子玉回答了陆言蹊的问题,见陆言蹊面上有些疑惑,云逸然看了颜子玉一眼,又接着回答,“本来三年前子玉就该去参加春闱了。”
“那之后为什么没去?”饶是陆言蹊,此时也有些好奇,不是没有人在中举之后缓缓,但那是因为参加了春闱,就必须参加殿试,进士与同进士,可以说是千差万别。
在西元,有着同样规矩,那就是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有些举子年龄尚浅,就会选择再沉淀三年,争取一举考入殿试二甲,但是颜子玉,明显不属于那一批人,怎么上次就没有去呢?
“当然是因为……”云逸然说着,又看了颜子玉一眼,眼中充满了戏谑,“子玉他……”
“三年前家里出了些状况,耽误了!”颜子玉听到这里,终于坐不住了,转头狠狠瞪了云逸然一眼,大有一副“你敢说?”的模样。
家里有事耽误了?陆言蹊对这个理由将信将疑,在古人心中,没有什么比科举更重要了,就像在现代人心中,高三的学生就应该考大学,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让颜子玉耽误科举?
“我记得致远是新科状元吧?”安景行倒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见陆言蹊将信将疑地样子,难得开口,说着还瞥了云逸然一眼。
今年的秋闱还没有开始,云逸然现在也的确是能够称之为新科状元。
“没错。”云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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