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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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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过奖。”宋之骞听到云瑾瑜的话,低了低头,云瑾瑜的学生,最厉害的,现在已经官拜一品,又岂是自己能够比得上的?
云瑾瑜听到宋之骞这么说,笑了笑,伸手将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宋公子和子玉认识多久了?”
“一年多了。”宋之骞听到云瑾瑜的话,有些奇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但是既然云瑾瑜问了,宋之骞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一年多了,”云瑾瑜沉吟了一番,而后又伸手,放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上,“上次子玉来,怎么没跟着?”
上次颜子玉来云州,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每次颜子玉来云州,都会来云府拜访,顺便还会送云瑾瑜一些土仪。
云瑾瑜与颜子玉的祖父关系本就不错,颜家与云家,也能说的上是世交了,再加上下面两辈年轻人也合得来,在云瑾瑜眼中,颜子玉就像是半个孙子,不然也不会出现称呼上的差异了。
“晚辈……”宋之骞没想到云瑾瑜会问这个,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了愣,正准备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就听到了云瑾瑜的话。
“下次子玉再来,就跟着一起来吧,到了云州,还住客栈,像什么样子?”云瑾瑜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陆言蹊一眼。
陆言蹊感受到了云瑾瑜的目光后,拿着棋子的手颤了颤,他怎么觉得,外祖看出些什么了?不过好在陆言蹊反应够迅速,迅速将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收回了手。
“这……”宋之骞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老先生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吗?
反而是颜子玉反应了过来,捏了捏宋之骞的手指,对云瑾瑜笑了笑:“那子玉就替之骞谢谢祖父了。”
如同在云瑾瑜心中,颜子玉是半个孙子,在颜子玉心中,云瑾瑜也是半个祖父,在颜子玉加冠那年,云瑾瑜就让颜子玉改了口,颜子玉当着云瑾瑜的面,都叫云瑾瑜祖父,至于在外人面前,为了避嫌,才叫老先生。
“现在知道叫祖父了。”云瑾瑜说着,冷哼了一声,看了颜子玉一眼,也没有多加责备。
他怎么会不知道颜子玉心中的想法?无非是不想沾他的光,说了两次没有扭过来后,云瑾瑜就没有再强求了。
颜子玉听到云瑾瑜的话,对云瑾瑜笑了笑,没有接话,云瑾瑜的反应,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这次的春闱,你总不能不去了吧?”云瑾瑜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科举之上,转头瞥了颜子玉一眼,眼中一片清明,那眼神,似乎是想要将颜子玉看穿。
颜子玉听到云瑾瑜这话,低了低头,好半晌,才回答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陆言蹊听到这话,惊讶地看了颜子玉一眼,不知道?上辈子,颜子玉便是在明年的春闱上被点为状元的,怎么现在会说出这种话?难道是接下来半年中出现了什么变数吗?
“还是去吧,”云瑾瑜扫了一眼棋盘,又看了一眼陆言蹊,才转头看着颜子玉,“有些虚名,还是要维持一二的,即便是与致远一样,还是需要去一去的。”
同致远一样,那便是只科举,不入仕。
云瑾瑜知道颜子玉心中的想法,现在除了劝一劝,云瑾瑜也别无法他。
颜子玉听到云瑾瑜的话,心里震了震,他原本以为自己心中的想法已经够隐秘了,没想到却被云瑾瑜所看透,最后低下头想了想:“那子玉再想想。”
“左右没有违背祖训,不用这么紧张。”云瑾瑜知道,颜子玉不喜欢现在的皇上,也不喜欢静王,相比静王,颜子玉更喜欢太子,现在太子身亡,颜子玉恐怕对朝堂也失去了兴趣,毕竟为自己不喜欢的人卖命,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虽然颜子玉这样的想法并不被颜家所允许,但只要颜子玉只是想想,没有付诸行动,那就不算违背祖训。
颜家的名声不能不要,颜家需要一个状元来维持他的盛名,就像云家,即使不能入仕,但是云家的小辈也必须参加科举,因为“天下第一大儒”的名声,不能丢,只有云家才子辈出,天下人才会记住云家的地位。
“是。”颜子玉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想法压在了心底。宋之骞感觉到颜子玉身上不高兴的气息后,悄悄握了握颜子玉被掩在袖袍下的手,安慰着颜子玉的情绪,这一招,他还是从陆言蹊那里学来的。
“云家也需要维护虚名吗?”对于这一点,宋之骞有些不明白,云家的名声,难道不是已经非常稳固了吗?因为刚刚云瑾瑜的原因,此时的宋之骞,已经放松了不少,至少能够做到不懂就问。
“当然,因为世人,都是健忘的。”云瑾瑜看着宋之骞一眼,说到这里,有些感慨,“这话还是我那小外孙说的。”
陆言蹊听到这话,藏在桌下的手又紧了紧,现在陆言蹊的感觉非常糟糕,那种撒下了弥天大谎,分明已经骗到了所有人,但又不得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简直是太难受了。
“健忘吗?”宋之骞说着,有些失神,若是健忘,为什么现在还有那么多人叫自己“雅公子”?
云瑾瑜点了点头,宋之骞的事,他也听过了一些,刚刚听到了宋之骞的一些见解,云瑾瑜不介意现在拉这个孩子一把,“因为人们只能记住一个人所做的一件事,当一个好人,做了一件坏事后,就足以抹杀他以前所做的所有好事,反之亦然。”
只能记住一个人所做的一件事……宋之骞听到这话,有些豁然开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想到这里,宋之骞眼睛亮了亮,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摆脱“雅公子”的名号了呢?
陆言蹊看着宋之骞的神情,也放下了一颗棋子,嘴角勾了勾:“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比起与自己无关的事,自然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才让人记忆深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不仅打进了宋之骞心中,也让颜子玉内心一颤,不仅宋之骞想摆脱“雅公子”的称号,就连颜子玉,也想让他摘掉这顶帽子。
颜子玉为人坦荡,倒不觉得宋之骞的出身有多么拿不出手,但是每次有人拿这一点攻击之骞的时候,之骞不仅无从反驳,还会因为这件事而心情低落。颜子玉看不得那样的宋之骞,如果能够帮到之骞……想到这里,颜子玉心中有了决断。
“老朽发现,齐公子的话,都很是精辟啊。”云瑾瑜听到陆言蹊的话,似笑非笑地看了陆言蹊一眼,又在棋盘上放了一颗棋子,语气中有一种在场的人都读不懂的味道。
可不是?今天陆言蹊说出的两句话,都非常地精辟。陆言蹊听到云瑾瑜的话,有些汗颜,中华上下五千年地文化,全被自己拿来用了,能不精辟吗?
“都是晚辈从书上看来的。”用就用了,用过之后还拿来当做自己的东西,陆言蹊是做不到的,于是陆言蹊只能开始瞎掰。
“是吗?”云瑾瑜听到这话,眼中的笑意更深,“不知齐公子,看的是哪本书啊?”
陆言蹊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想了想,最后脑袋一抽,说出了四个字:“天方夜谭。”
被自己虚造出来的一本书,可不就是天方夜谭吗?
谁知道云瑾瑜听到陆言蹊的回答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将手中的棋子放了下来,看着陆言蹊:“多少年过去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陆言蹊听到云瑾瑜的话后,下意识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棋盘,而后,他发现了一个让他惊恐万分的事实,那便是眼前的棋局,与以前外祖送给自己的一本孤本上的棋局,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陆言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再抬头看着云瑾瑜,发现外祖的眼中,一片了然。毫无疑问,自己掉马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破绽?陆言蹊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刚刚外祖叫自己下棋之前应当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应该在更早,更早只有在书院的时候,书院那会儿,自己只对表哥说了小姑娘的事,但是外祖却不知道啊!
颜子玉和宋之骞是一头雾水,云逸然听到外祖的话,再看了看桌上的棋局,却明白了眼前的情况。立刻对陆言蹊送去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现在不用你说了,外祖已经知道了!
刚刚外祖和陆言蹊谈话的时候,云逸然就发现了不对,特别是陆言蹊说到《天方夜谭》的时候,这个东西,以前他可是从外祖的口中听过的,但是云逸然却不打算提醒陆言蹊,自己做的孽,自己担!
就在颜子玉疑惑、陆言蹊两股战战、云逸然幸灾乐祸的时候,云瑾瑜又开口了:
“老朽有些乏了,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儿会儿。”云瑾瑜说着,对云祥鹤摆了摆手,示意他将自己扶回去,不过再临走前,却转头看了陆言蹊一眼,那眼神,让陆言蹊原本就不平静的心,又颤了颤。
第147章 紧张
云瑾瑜走了后; 安景行就明显发现了陆言蹊的状态不对,别的不说,似乎陆言蹊身上,平白多了一丝焦躁的情绪。
安景行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陆言蹊; 再联系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似乎知道了什么; 悄悄凑到了陆言蹊耳边,语气中有一丝了然:“外祖知道了?”
“嗯。”陆言蹊微微点了点头,现在的他,明显非常不自在; 只要想到刚刚外祖出门的时候,给自己的那个眼神; 陆言蹊就能想到以前广为流传的一句话: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所以现在的陆言蹊,说什么也静不下心来。
“齐池?”这个时候,宋之骞也发现了陆言蹊的异样,看着心不在焉的陆言蹊; 不由叫了两声。
“啊?什么?”陆言蹊一心想着外祖,听到宋之骞的叫喊后,还有些回不过神,看着宋之骞的目光有些迷离。
“你怎么了?”此时的宋之骞,比刚刚来的时候放松了不少; 心情也好上了不少,但好心情并不能掩藏他对言蹊的担忧,现在看着陆言蹊; 宋之骞可以说是非常担心。
“没什么。”陆言蹊对宋之骞笑着摇了摇头,“刚刚我有些走神,你们在说什么?”
见陆言蹊不愿意说,宋之骞也没有勉强,不过在接下来的谈话中,还是会时不时看一眼陆言蹊,生怕他出什么问题,托宋之骞的福,接下来的过程中,陆言蹊终于不再频繁走神了,但心中的慌乱,并没有因此减少分毫。
知道真相的云逸然看着陆言蹊坐立不安的样子,唇角微勾,并不打算救陆言蹊于水火,也不会告诉他外祖不会舍得对他生气,谁让陆言蹊这么大的事还瞒着外祖?活该让他着急着急,体会体会这几个月来他们的心情!
“刚刚祖父差人传话,说想要单独见齐公子和俞公子一面,不知齐池和故渊可否方便?”在颜子玉和宋之骞准本起身告辞的时候,就听到了云逸然的这一番话。
回想刚刚,云瑾瑜走的时候,的确让人进来单独和云逸然说了什么,颜子玉和宋之骞都看向了陆言蹊,颜子玉了解云瑾瑜,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很少单独见谁,怎么现在却想要单独见陆言蹊了?
陆言蹊听到这话,怎么敢不答应,连连点了点头:“自然是方便。”
此时的陆言蹊,正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等等卖个惨撒个谎?毕竟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但是陆言蹊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他的算盘,等等都会因为紧张而全部落空。
看着陆言蹊眼底带着的一丝慌张,云逸然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表弟,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子玉和之骞先回吧,我与故渊随后就回。”陆言蹊说着看了看颜子玉,虽然他知道这样赶人不礼貌,但到底面子占了上风,万一等等闹得太大了,自己好歹能只丢里子不丢面子啊!
宋之骞对人情世故颇为精通,放在现代的说法,那就是情商颇高的一个人,现在看到陆言蹊和云逸然的面色,就知道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但却是陆言蹊和云逸然都不愿意让外人所知的事,当即,宋之骞对陆言蹊等人拱了拱手:“那我与子玉就先回去了。”
“好。”陆言蹊摆了摆手,对宋之骞笑了笑,他对现在宋之骞的变化,可以说是喜闻乐见,以前宋之骞大多数都是跟在颜子玉身后,默默不说话,但现在,宋之骞也会替颜子玉做决定了,陆言蹊觉得,这才是恋人相处的正确模式。
颜子玉则是看着与刚刚来的时候千差万别的宋之骞,唇角勾了勾,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之骞的改变都是因为陆言蹊?
刚刚若不是陆言蹊一直让之骞发表自己的观点,之骞就不会被致远和外祖所承认,也不会由此被得到承认,信心对一个人,真的非常关键,以前颜子玉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没有达到现在的地步。想到这里,颜子玉对陆言蹊两人的好感又上了一个台阶。
“看来齐池和故渊有些秘密。”宋之骞和颜子玉走出云府后,宋之骞才感慨,刚刚陆言蹊表现,着实有些明显。
“既然是秘密,自然是不好妄加揣测的。”颜子玉的好奇心倒不是很重,虽然感觉今天无论是云祖父还是致远的表现都有些奇怪,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也是,若是齐池愿意,以后我们总会有机会知道。”宋之骞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主人不愿意,就算他们猜出来了又如何?只会平白惹人厌烦,没有谁愿意自己的隐私被探查。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思维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起,相视一笑后,便开始说起了别的话题。
而此时的陆言蹊,则是站在外祖的门前——深呼气!
没错,就是深呼吸,看着紧张不已的陆言蹊,云逸然和安景行都有些失笑。
“别紧张。”安景行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握住了陆言蹊的手,示意他放轻松,即使是面对父皇和贵妃,安景行也没有看到陆言蹊如此紧张的时候,由此可见,在陆言蹊心中,云瑾瑜的地位非同一般。
“我……我……我不……不……紧张!”陆言蹊说着,才发现自己变成了结巴,心里越想放松,越是不能放松,刚刚在房间里还好,仅仅只是坐立不安,现在站在了外祖门前,陆言蹊的心跳都快了不少。
近乡情怯,陆言蹊第一次理解了这个成语的意思,现在他不就是这样的情况吗?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现在的模样,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但陆言蹊小结巴的样子,的确让安景行有些想笑,怎么能这么可爱?
“都变成小结巴了,乖,有我在。”安景行安抚地握了握陆言蹊的手,越在乎越紧张,安景行理解这样的心情,所以只能在陆言蹊面前挑起大梁,好好安抚。
“哼!”云逸然听到安景行的话,还没等陆言蹊说什么,便冷哼了一声,当着自己的面还敢谈情说笑,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举动,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想着,云逸然看着握着小表弟的那只手,再看着在小表弟脸上乱摸的手,眼神犀利如刀片,那模样,简直恨不得将安景行的手给削下来一层皮。
这声冷哼明明是冲着安景行去的,却让陆言蹊抖了一下,看着云逸然,脸立刻垮了下来,有点欲哭无泪的模样。面对任何人,他都可以在做错事后理直气壮并且倒打一耙,但是面对外祖,陆言蹊却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底气。
安景行抬头看了看云逸然,又看了看陆言蹊,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面前传来了一道门打开的声音:
“吱呀——”
云祥鹤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个人,有些哭笑不得,刚刚陆言蹊刚来的时候,他和父亲就感觉到了,本以为陆言蹊没一会儿就会进来,谁知道等了半晌,也没见人进来,看到父亲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云祥鹤终于忍不住,出来叫人了。
“父亲。”云逸然笑着对云祥鹤请了个安,转而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言蹊,父亲出来了,肯定是因为祖父知道了。
“舅……舅舅。”陆言蹊说完,苦了一张脸,原本以为会好一些谁知道自己这结巴还没好?
云祥鹤看着陆言蹊此时的模样,真不知道该不该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言蹊呢,最后压低了音量,轻轻提醒着:“父亲在里面等你呢。”
“好……好……”陆言蹊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房门,又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手上温热的温度后,稍稍安定了下来,走进了外祖父的房间。
这不是陆言蹊第一次进云瑾瑜的房间,小的时候,陆言蹊还在云瑾瑜的床上打过滚,但是却是陆言蹊最紧张的一次,刚走过屏风,陆言蹊就看到了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云瑾瑜,心里又是一个哆嗦。
云祥鹤则是看着父亲装模作样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刚刚他去开门之前,父亲分明脖子都要伸到门外面去了,现在倒是装的挺像。不过云祥鹤当然不会戳破自己的父亲,只悄悄走到了一旁,看着这祖孙二人斗法。
“外……外祖。”陆言蹊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但结巴的问题,似乎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了。
谁料到云瑾瑜听到陆言蹊这话,眼皮子撩了撩,打量了一眼陆言蹊:“齐小公子在叫谁外祖呢?”
卧槽!面对外·揣着明白装糊涂·演技一流·祖,陆言蹊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奈,看着云瑾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现在该怎么说?难道说“外祖你好,我是你小外孙啊,我虽然死了,但是现在诈尸了!”吗?
看着陆言蹊整个人都不好的样子,安景行捏了捏他的手,上前一步:“外祖,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言蹊当时并不知情。”
既然刚刚言蹊说外祖已经发现了,安景行就不会怀疑言蹊的说法,自然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解释,将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面对云瑾瑜,安景行也有些愧疚,但比起陆言蹊来说,要好上不少。
云瑾瑜闻言,看着挡在陆言蹊面前的安景行,又看了看被挡在安景行身后脸上依旧有些不安的陆言蹊,最后叹了口气:“还不过来?”
到底舍不得言蹊难受,云瑾瑜率先败下了阵来。陆言蹊听到云瑾瑜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也不难受了,颠儿一颠儿地就跑到了云瑾瑜身边:
“外祖,您消消气儿。”知道云瑾瑜不生气后,陆言蹊此时也不结巴了,蹲在了云瑾瑜面前,伸手轻轻地帮云瑾瑜敲着腿,“言蹊知道错了,言蹊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软语相求又装乖卖俏的陆言蹊,云瑾瑜再硬的心,也能软下来,更何况面对陆言蹊,他的心一直硬不起来?想着,云瑾瑜伸手摸了摸陆言蹊的脑袋,叹了口气:“怎么回事?”
最后这个问题,云瑾瑜是看着安景行问的,自然是要让安景行回答,安景行对着云瑾瑜的目光,也不忸怩,开始解释起来当时的情况,从言蹊发现通州的问题,再装病探通州,到最后他们诈死,除了暗中的计划盘算,安景行几乎将所有事,都交待的差不多了。
“所以诈死的事的确是景行一个人的主意,与言蹊无关。”说到最后,安景行也不忘做着总结,生怕云瑾瑜会生陆言蹊的气。
云瑾瑜听到安景行的最后一句话,注视着安景行,他老了,但还没糊涂,自然知道安景行的话肯定没说全,但是估计也仅仅是没有说全而已,看着蹲在自己腿边讨好自己的陆言蹊,再看着安景行,云瑾瑜叹了口气:“你们先出去,我想和太子单独谈谈。”
有些事,就算没有这一茬,云瑾瑜也想和安景行单独谈谈,现在既然出了这种事,云瑾瑜虽然无法改变,但是也不能改变云瑾瑜的心思。
“外祖?”陆言蹊听到这话,有些紧张,虽然外祖在武力上不能碾压景行,但头脑和嘴皮子恐怕能把景行压地体无完肤,想到这里,陆言蹊就几乎能够想到,等等他们出门后,景行被外祖各种吊打的场景,一时间紧张不已。
“嗯?”云瑾瑜听到陆言蹊的声音后,低头看了陆言蹊一眼,“你还怕外祖为难太子不成?”
陆言蹊听到这话,脸上有些尴尬,不是他怕,而是外祖很有可能难为景行,但是这样的话,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说?
而站在一旁的云逸然这个却走了过来,拍了拍陆言蹊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而后一把搂住陆言蹊的肩膀:“既然祖父让咱们出去,咱们就让祖父和太子殿下‘好好聊聊’吧!”
云逸然这句“好好聊聊”,不仅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而且还恶狠狠地瞪了安景行一眼。这个人,不仅娶了自己的小表弟,还带着自己的小表弟诈死,简直罪无可恕!
说完,也不等陆言蹊反应过来,就将陆言蹊强行带离了作案现场,等陆言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外祖的门外,而一同出来的,不仅有大表哥,还有自己的舅舅,转头,便看到了自己的舅舅将房门关上,并且站在了房门前:
“父亲很早以前就想和殿下聊聊了,这次机会难得,言蹊就不要劝阻了。”说着,云祥鹤露出了一个与他面容极为不相符的笑容,笑容中带点狡诈和算计,以及一丝幸灾乐祸。
不仅云逸然不喜欢安景行,云祥鹤也不,以前云婉仪还未出阁的时候,云祥鹤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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