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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清月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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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离想着不禁一笑,这又有什么不可能?或者乌桑要杀的人就躲在夜合巷里,他追踪到夜合巷,恰巧遇见了自己!朱离想到这里,不禁下了床。
灵琪那里的三杯酒喝过,他便浑身没了力气,不可能是自己回家的,或者真的是乌桑看见他,还送他回了家呢?
他一径走到门口,才打开门,差点与人撞个满怀,待看清来人是一脸沉着的朱诺,他不禁后退了两步站定,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叫了一声:“父亲。”
朱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神情带着说不出的意味:“你才醒来?”看见朱离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伸手往他额头一探,朱离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朱诺收回了手,只问:“病了?”
朱离打小就爱惹风寒,动辄便能发烧,小时候救下乌桑那次,他就为着发烧,在客栈耽搁过几日。
朱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碍事,我……”
朱诺看着他:“林步月殁了。”
朱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步……月?她……”他的新娘死了?朱离不由问道:“怎么回事?”
朱诺神色莫测:“怎么回事要等官府的人来核查!已经报了官了。”
官家的姑娘规矩大,不像江湖儿女一般会抛头露面,直到今天,朱离还未见过这位新娘的面。
他虽不愿成亲,也不愿娶这位官家的小姐,但听闻她香消玉殒,心里却也一阵惋惜:“她在哪里?我去看看。”
“就在新房,去吧!”
朱离往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父亲,昨晚……”
朱诺沉着脸色哼了一声:“昨晚的事你确实该好好想想,会有官府的人来问你!”
朱离被噎了一下,犹豫了一阵,还是道:“昨晚都是是儿子不省事。”他料想朱诺未见过乌桑,问朱诺也是白问,只得拐弯道:“儿子昨晚喝多了酒,只怕是被人扔回门口的吧。”
朱诺瞪着他:“老子叫人将你抬回来的。”
朱离不觉有些羞愧,羞愧里似乎还夹着些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朱诺知道乌桑,一早就知道。
反正得更新啊,你们说我是不是脑子抽才没去申请榜单?
我改了文案,有没有比上一版文案好一点啊?
最近有点颓,因为文的数据总是不涨,然而,作为一个不传递负能量的人,我就忍着不说。
明天休息,这两天码字坐的腿都疼!
☆、风波骤
朱离第一次见新娘的面,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他看着侧身躺在血泊里的林步月,血迹即将干涸时的暗红色衬着她一身正红的嫁衣,显得颓唐凄艳。
即便是这种时候,也依稀能林步月半边尚未埋进血迹中的脸庞看出,这是个生的柔美端方的女子。
只是再怎样的美丽,此刻也委顿在命运的拨弄里了。
朱离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更和这女子没有什么情分,但看着眼前景象,也觉得心里一阵寒凉,他在门口怔怔站着,只到有人轻拍他的肩头才回神,是祥伯,又在他肩头拍了拍:“少爷不要太伤心了,这事已报了官府,小人才从官府回来,常大人稍后就会派人过来,会查清楚的。”
朱离讷讷应了一声,他并没有伤心,为自己没有伤心有些惭愧,更为自己接下来要问的事儿有些惭愧:“祥伯,昨晚是你们把我从倚欢楼带出来的么?”
祥伯十分理解地笑了笑:“少爷不要多想,男人嘛,说出去,无非就是那么点儿事!”他看了一眼屋里惨死的新娘:“发生这事儿也怪不得少爷,只能是林家的小姐没福气。好了,小人还得去老爷跟前回话呢,少爷千万别多想。”
“祥伯,我……”朱离还没问完,朱祥也不知是真没明白朱离要问的是什么,还是不想接那个话茬,已经转身走了。
朱离恨不能敲自己的脑壳,好想清楚昨晚的事,他明明记得那梦境一般的场景里,他看见乌桑时的乍然欢喜。
乍然欢喜?这词像针尖一样戳了一下朱离,但他不及细想,已有仆人来报:“少爷,官府的人来了!”
一瞬间这间新房前挤满了人,朱离心里针刺般的那点痒和痛都被惊散了,无暇细想。
常大人亲自带了人来,朱诺也迎了过来,作势要跪下行礼:“草民见过……”今日不同往常,常大人没有伸手来扶,朱诺只得带着阖府在场的人跪着行完这个礼:“……常大人。”
常大人国字脸庞,面色黝黑,本来生的严肃,此时不笑,更叫人望而生畏,他留了几缕稀疏的胡子,此时翘着下巴,连胡子都连着翘了起来,声音沉沉地:“快快请起!府上发生了这等事,着实叫人惋惜!不过也不必惊慌,一切自有官府做主。”
话虽这么说,常大人却并未伸手来扶,朱诺一边笑着应承:“家门不幸,劳烦常大人了,常大人里院请茶。”一边向朱祥投去疑问的目光,朱祥只来得及摇了摇头。
常大人:“命案当头,本官也不敢疏忽,茶就免了,办案要紧!”他看着一众衙役进进出出地忙碌,良久才转向朱诺:“去了的这位林小姐,她父亲和我曾同年应试,也算相识了,不过那年他未中!”这算是对他查案认真的解释。
不过这是套话了,一个徐州下辖县城的小小主簿,当了十五年都未升迁的人,常大人和他能有什么交情!
这位常大人的态度,可和朱祥传来的讯息大不相符!但朱诺还来不及为这中间可能隐藏的事情惊讶,常大人已望着案发现场沉下了脸色:“这摆明了是有人行凶。”
朱诺笑着拱了拱手:“常大人思虑的是,草民已约束府里下人不许出门不许乱走,只等着常大人来主持此中事宜呢!”
常大人嗯了一声,这时候才笑了笑:“辛苦了你!不过命案就发生在府中,谁也脱不了嫌疑,若衙役们稍后有得罪之处,还请你不要见怪!”
话说到这份上,常大人也没从朱诺脸上看出什么不妥来,便招手叫来了衙役:“府中上下人等,都隔开了问话!”他看向朱诺:“得罪了!”
说是都隔开了问话,衙役们却目标明确,先径直走到了朱离跟前,朱诺见常大人别有深意看着自己,他便只嘱咐朱离:“大丈夫何患无妻,人已经去了,现今自然查清真相要紧!衙役大爷们问什么,只管照实说就是了!”
看着朱离拱手称是,朱诺才笑着对常大人拱手:“这里有差役们照应,大人您里院请!下人们现正忙着,只能草民为您沏茶了。”
常大人只当听不懂,移步内院,进去却正见两具尸首倒卧院内,常大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朱诺却惭愧道:“这也确实晦气,只是朱祥想来已向大人报了案了,半夜时分,府里的里院进了贼,这两具尸首也是贼人的,为方便大人查案,草民不敢擅自挪动尸体,大人您看……”
常大人脸上僵了一下,他把这茬忘了!但他很快就镇定自若,招来跟着他的人:“去叫几个人过来这边!”
朱诺却一侧身挡在了常大人面前,弓着身子略带惶恐道:“昨晚犬子喝多了酒,被那无耻的小倌儿勾结,跑去了勾栏之地,草民带人将他绑回来不到一刻,家里就进了窃贼,这厢窃贼才走,草民的儿媳便惨遭不测……”他眸色深深看住常大人:“大人,您是父母百姓的指望,草民家里这一连串的事,还请大人公允定夺!”
常大人不理会朱诺这一句话里包含的信息,只是伸手虚扶朱诺,斟酌似的:“好一个公允定夺!你的意思是,本官会徇私枉法?”
朱诺诚惶诚恐:“草民不敢!”
常大人笑了两声,也不知是什么意味:“本官自会公允定夺!”他话音才落,便有衙役进了院子,朱祥带着几个昨晚发现窃贼的人,报备当时情景,以及失窃物件。
朱府人口庞杂,加上来参加喜宴未走的宾客,更是人数众多,光问询口供一件事,便繁复浩杂,好在重点的对象已问了个清楚。
常大人端坐里院正屋里喝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已有衙役走进来在他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常大人看了一眼朱诺,却问那衙役:“当真?”
衙役应了一声:“小的听了朱少爷的供词,即刻便着人问了管家,管家说出了昨晚去绑……去接朱少爷的仆从,小的一一问了,所说与朱少爷的供词相符。”
常大人眉眼含笑地看着朱诺:“朱少爷好兴致啊,新婚之夜还去倚欢楼?”
朱诺心里已清楚,这是排除朱离嫌疑的关键,他依旧神色惶惶恐恐,对着常大人作了个揖:“都是草民教子无方,闹出这等笑话来!”
朱诺看着常大人的神色,一脸沉痛与悲愤:“朱存之也是个混账!”
常大人倒不好说什么了,只听朱诺满是不忿地讲述。
“大人,那倚欢楼里有个小倌儿,好几年前对犬子有救命之恩,后来两人就……草民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再使手段出来,朱存之那混账就拿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遑论救命之恩的话来搪塞草民!哎,这等丑事,草民平日管不住,也就不再管他,哪知如今却因此酿出这等大祸来!”
“若是存之好好儿地进了洞房,草民那才进门的儿媳也不至于……”
新婚之夜新郎去倚欢楼寻欢?莫说常大人未听说朱家少爷有龙阳之好,就是听说了,也断不信看着温存和顺的朱离能反叛到这地步!这其中自然有什么不对,只是他不愿被朱诺牵着鼻子走,便刻意略过此节,只问那衙役:“旁的人呢?丫头,喜娘,下人,都问了么?”
衙役只得低头答道:“正在问呢!”好在有人进来解了他的围,那人呈上书简:“大人,这是仵作检验的结果。”
常大人接过看了一眼,随口问朱诺:“朱少爷昨晚具体何时出门,何时回来?”
朱诺想了一下:“草民听说存之出门的时候,约莫丑时多些,当即便带着管家和下人们追了出去,这一来一回,又在夜合巷耽搁了些时候,回来只怕寅时多了!”
常大人不动声色,眼睛还在那书简上盯着,却问:“喜娘何时散的?”
朱诺:“草民听说了犬子的荒唐事迹,知道一时半刻拿不回犬子,这事本是家丑,传出去也叫人笑话,便着人赏了银子,遣散了人。”
常大人鼻子里哼出来一声,话是对着那两个衙役说的:“仵作验过,林氏后脑被人用重物重击不止一次,昏厥后流血致死。这时间也在丑时初到寅时末,击中后脑,那也得有动静,总不能一个人也没听见动静,给我好好儿查!”话中的意味却不言而明。
朱诺只做不知道,看着天色不早,尚请常大人用饭:“今日下人们都未能出府,采买之事定没办妥,只是粗茶简饭,还请常大人用些。差役们也辛苦,歇上一刻总不打紧吧。”
常大人还有别的公务要处理,总不能只耗在朱府,他辞了朱诺挽留,先是给朱诺打好招呼:“这些事还未查清,暂且委屈府上的人,这几日不许出府。”而后正色嘱咐差役:“这行凶之人歹毒,只怕还稽留府内,你等给本官看好了,若教凶手溜了出去,哼,也都不用再吃这碗饭了。”
朱诺丝毫不把常大人的做派放在心上似的,恭敬地送走了常大人,吩咐下人备些简饭招待衙役。
他一转回内院,只见祥伯正在等着,两人对视一眼,彼此脸上的神色一样的凝重。
朱诺已从官府的举措中清楚地察觉到了潜藏在常大人背后的危机,也就不再多问,只说:“夫人呢?”
祥伯才说:“夫人还被拘着……”剩余的“问话”两字还没出口,秦氏已提着剑进了门,祥伯眼见不好,秦氏盛怒,他并不敢阻拦,只尴尬地咽下了话头,拱了拱身,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按时更新,鞠个躬。今晚同学来,他在的时候我自然要三陪(陪吃陪玩陪逛),没空更新,还不知道他待几天,总之他走了我就好好更新。
这章没有朱离同学多少事儿,因为他还没搞清楚这中间的猫腻,下一章他就出来了,然后见乌桑也就不远了。这个慢热的节奏,到现在都没滚个床单啥的我都能把自己急死了。
好险,差点又忘了申请榜单!希望下一期不会轮空,么么哒!
☆、风波骤
祥伯走了不两步; 就听朱诺在后面叫他,他折回去,看屋里两人剑拔弩张; 便不进屋,站在门外听朱诺吩咐他:“拿些稀罕物件儿; 再去趟官府。”
祥伯欲言又止,朱诺已哼了一声:“常大人是老官场; 差事银钱两不误; 这道理他懂!”
朱祥应了一声,朱家这情形非常不好,让官府拖延些时日非常必要。
他转身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的争吵,许多是老生常谈的矛盾,他心里都清楚,无暇再听; 只在去官府之前; 先拐去看了趟朱离。
官府的差役这时辰都歇了下来; 等着朱家的一顿午饭,朱家的少爷倒是比官差还勤勤恳恳; 竟在官府问过之后; 挨个儿讯问自己院里的丫鬟小厮; 朱祥说不出悲喜,只在心里叹了口气。
朱离看见他倒很是关切,撇下被问地一脸茫然的丫鬟迎了过来,上下看了一遍朱祥:“祥伯; 官差没为难您吧。”
朱祥只在唇角笑了一下:“现在只是问话,为难我做什么!倒是少爷,换身衣裳歇一会儿吧,查案子的事,还有官府的人在呢!”
朱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是大红的喜服,只是这一夜一日过去,衣衫早被揉搓的发皱,更沾了许多污渍在上头,想起从昨夜出了朱府去倚欢楼到现在,他都没来得及洗漱沐浴,真是形容狼狈的紧,他有些窘迫地摸了下额角:“早日查清总好些,祥伯,娘亲那边,问完话了么?”
祥伯:“夫人正和老爷……说话呢,少爷洗漱后过去也来得及。”
朱离应了一声,他向来和秦氏亲厚,自知他这般憔悴邋遢地去见秦氏,秦氏定然心疼,先去整理了自己仪容,换了寻常干净的衣裳出来,才去了里院。
里院外只有两个被问完话放回来的丫鬟,先紧忙往屋里禀了一声:“少爷过来了!”
朱离走进院里,只听屋里一声脆响,而后静了一阵,秦氏已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中帕子在额上遮些,还笑着问他:“猴儿,你还好吧?”
朱离看出轻纱的手帕下秦氏一双眼眶通红,不由讷讷叫了一声:“娘亲。”
秦氏笑着推了他一把,“你来见你父亲?去吧,他在屋里,小心着说话!”
朱离只看着秦氏瘦削的身影出了门消失不见了,心里还有些消沉。
外人都说徐州朱家家室安宁,朱家家主与夫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确实很少看见父亲与母亲有口角争执,却也没见过他们如同柳城夫妇那般亲切和睦过。
朱离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先去给朱诺请安赔罪。
朱诺坐在那里神色淡淡的,没再苛责他,也没安抚他,只说了两句话就打发他去陪秦氏了。
朱离再去见秦氏时,秦氏已上了新妆,看不出之前的伤心颓丧,留朱离一起吃饭,且着实安慰了朱离几句。
秋日天气渐短,等下人撤了碗筷,已是未时正,朱离听着外面衙役们开始行动,他劝慰秦氏:“娘亲,您别忧心,这件事情自有官府彻查的。”
秦氏只笑了一下:“是啊,官府!我才听说你还在问屋里的人,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朱离有些无奈:“没有。只是那林步月到底死的冤枉!娘亲,若不是儿子混账,新婚之夜跑去了倚欢楼,林步月就不会死罢,都是儿子行事孟浪惹的祸!儿子想着多问一问,早日破了这案子,也好给林家一个说法。”
秦氏在朱离头上摸了一把:“没有千日防贼的,要是有人真要林步月死,你哪能看得住!再说……”秦氏又打住了话头,低头笑了一下:“也罢,你想跟着官府查一查,那就去吧,人家都开工了,去吧!”
朱离一径告辞出来,看官差们挨个儿问朱府里剩下的仆妇下人,他一过去便被拦住了,却是根本不让他近前,不让他参与。
朱离见跟着官府问讯行不通,正想自行其是,哪知啥听闻被派去问询贺喜宾客的官差和那些人起了矛盾。
当日来朱家贺喜的不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侠士,便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哪个能是个寻常官差唬得住的,一有人反抗,便有人推波助澜,一时间闹了起来。
朱离从中调停,赔了不少的不是说了不少的好话,人家到底看他是朱家少爷的面子,才肯和官差们说上几句话。
这波官差见朱离还有这能耐,这才让朱离留在跟前帮忙,挨个儿问完了宾客,已是将到酉时,朱府这边的人都问了个遍,却也没什么可疑的人。
官差们累了一天,这时也都收了工,只是还派围着朱府,里面的人一概不许外出。
朱府的人已经问过了,明日官差自然要问林府的人,要问喜婆喜娘,送亲的人等等,朱离一边想着,一边顺路拐进了一边的偏房,是官府划出来隔离林家陪嫁人家的地方,那些人各个看着朱离的眼神十分不善,朱离无从辩解,只得恭敬致歉。
隔着一道院门,里面住的便是喜婆喜娘,这些人还跟他先时一样,一身颜色鲜亮的衣裳,无法洗浴,身上的胭脂气聚在屋子里熏人欲醉,这时饭菜端了上来,没人看见朱家少爷,都迅速围聚了过去,只一个瘦削的喜婆走了两步,回头看了朱离一眼,她倒不去吃饭,绕过众人回了屋里。
朱离不禁愣了一下。
朱家出了这样的事,连累所有人被拘在朱家不得自由,旁人怨愤也是应当,只是这个喜娘对他的怨愤格外不同!
朱离无奈地摇了摇头,恰有小厮来寻他,他便转了回去。
这一日府中菜蔬没有进账,又耗费巨大,厨房费尽心力,做的是桂花粥,闻着一阵馥郁的香味,朱离吃了两口,才觉心情舒展了些。
第二日清早官府的人便又浩浩荡荡地来了,朱府门上的守卫也换了一轮。
朱诺使得力气也不算白使,这一日官府虽然照常来问话,但对已经问过话,排除了嫌疑的宾客们,官府终于允许他们离开朱家了。
虽然离开之前经历了一番排查,但有朱诺殷勤致歉,有朱家随手送的礼物,宾客们大都心情舒畅地走了,只是朱家的人还不能外出,未经盘查的人不许外出罢了。
今日衙役们分了几波,去问林府陪嫁的问林府陪嫁,问喜娘喜婆的问喜娘喜婆,只是官差们大概回去后得了训示,这次再也不许朱家少爷掺和了。
好在这次审问的这些人都是些市井百姓,稍微有头脸些的,也不过是林府里的婆子,翻不出什么浪来,不需要朱少爷调停。
朱离在那隔离了林府陪嫁和喜娘的院子门口怅叹一声,闷闷地转身离去,才走了两步,便听见里面一片喧哗,却是喜婆里有人犯了急病,耽搁不得,正往外面抬去。
朱离见那被抬出去的喜娘躺在门板上浑身抽|搐,口角流出一串血沫,这等人命关天的事,他忙过去搭把手,却见那喜婆难受地揪着自己衣领,一双手背上挣出了几股青筋,脸色也是一片惨白,微开的眼眸里一点神光都没有,这可不是昨晚那瞪了自己一眼的喜婆!
朱离疑惑间,已跟着抬着木床的人走出了那一排偏房,远离了那些脂粉香味,微风轻动间,朱离闻见一阵似有还无的香味,再看那喜婆时,惨白的脸上泛出一阵晕红,额角鼻上布满汗珠,嗓子被堵住似的憋着气,这症状是……
朱离心头念头只转了一转,已伸手拽住了门板,他转身吩咐:“问厨房要些催吐的东西,还有糖水,快!再去请个郎中!”
差役们大眼瞪小眼看着他,他哪里还有空细说,只匆匆说了一句:“这是食物中毒!”便一边从背心上揪起那喜娘,一边在她中脘、建里等穴位上重重敲了几下。
那喜娘被朱离提着,登时呕吐了起来,差役们嫌肮脏,都躲远了几步,朱离却不敢松懈,还在那人穴位上按着,那喜娘只挣得眼角泛泪。
不一时祥伯便带人提着催吐的药水赶了过来,一看朱离衣袍已沾了污渍,忙拉了一把朱离:“少爷,小的来吧!”
朱离体谅朱祥,自己已沾了秽物,也没必要再带累旁人,朱祥拉了他几次他都无动于衷,自己动手灌了那喜娘一嘴的催吐药,拍着背逼着那喜娘呕地昏天暗地。
救命要紧之际,再也顾不上男女之防,那喜娘吐得又难受,又被折腾地没了力气,咬着牙关不张嘴时,朱离便硬用手劲捏开她的嘴,几次下来,那喜娘两颊下面已肿起了青痕,旁观的人都觉得疼。
朱离灌那喜娘喝下最后一口催吐的药,看那喜娘已吐得只剩下黄水,才将她拖到离秽物远些的地方,也不顾那喜娘挣扎,硬灌那喜娘喝糖水。
他也是闲来无事看到的偏方,此事事态紧急,只能先试上一试!
旁人在一边,一面是悬着心记挂着这喜娘的生命安危,嗔怪朱家请的郎中还不来,一面看着朱家少爷手脚并用地和那个长手长脚的喜娘憋着劲的折腾,朱离不能动武,被逼的手忙脚乱,却也真的好笑。
但好笑不过一时,只见朱家少爷不知怎么,忽然愣了一下,他放下了手里的糖水,竟直伸手摸到了喜娘的胸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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