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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清月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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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只炽热的手握住了他被井水浸的凉透的手,乌桑犹如惊弓之鸟,神经性的颤抖出卖了沉静的脸色。
  朱离却直看到他的眼眸里去,声音也没了平日的温和平顺,带着一丝颤抖和喑哑:“乌桑,你想不想……”
  乌桑被这个转折惊起,站得笔直:“什,什么?”是他误解了么?
  然而朱离咬破唇角,毅然决然地将乌桑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口,手指在乌桑手腕上拂了两下,异常严肃认真:“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到底想不想?”为了更直白爽利似的,朱离已带着乌桑的手在他身上划过半尺,正停在了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要开车了,我码这章时欢脱地收不住,跑出去秤了三次体重也不管用(过年胖了五斤还没减)!但是这个文的基调比较淡,不欢脱,于是我单曲循环了《一生所爱》,天籁之战上杨子唱的那一版,这才把欢脱风扭过来。
啊,下一章来个严肃正经的开车(捂脸)!
我在上一章的有话说里写了感谢你们的话,但是没显示,那我再说一遍:感谢你们听我讲慢热而单调的故事,给我写评,给我投雷,你们让我不寂寞。
写小说这件事上我只有激情但没有技巧也没有天赋,我需要很多的练习,才能把自己想讲的故事讲得精彩绝伦,谢谢你们陪我走这漫长的路,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良宵短

  朱离抬眸看着乌桑; 这句话,他终于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病痛的好处是它能消磨人的意志,能让人的思考迟钝; 自律松懈,让人能找到那个任性放纵的缝隙。
  他这一路风霜满鬓; 最初憋着的一口气是要见到乌桑,见到了才能验证他心里的萌动; 才能确定他从来避而不谈避而不想; 一旦细想便不能忍耐的情愫到底是错觉,还是真实。
  可及至他见到了乌桑,他心里的萌芽却如遇风则长的神树,迅速蔓延伸展,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即使如此,他的内敛; 乌桑言语里的退缩畏惧和行动里的拘谨规矩; 都如利剑砍斫着那颗要撑破天际的大树; 带累的他都犹豫了。
  如今他问了出来,紧攥着乌桑的手等着回答。乌桑的手指瘦削细长; 使劲捏着时有些硌手; 且刚沾过井水; 湿腻冰冷,衬着他灼热的胸膛和疯狂地心跳,分外地难捱。
  乌桑却迅速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鼻子,殷红的血色从他指缝里渗了出来。
  朱离见状捡起滑落的手巾递给他:“哎; 你……”这该死的鼻血,来的真不是时候。
  “想。”乌桑捂着鼻子低着头,却撩起眼眸看他:“我想,很想,特别……”
  他说话时静如孤峰,鼻血山间清涧一般流下来沾染了衣衫,朱离打断他的严肃正经,撑起身子,拿手巾堵住了他的鼻子:“我知道,知道了!乌桑,拿冷水敷额头。”
  这一盆水又染上了血红,烛火哔啵一声,乌桑稍作清理,已站了起来:“我……很想,但是你在生病……”他带着鼻音。
  朱离咬着唇内细肉,尽量气定神闲,让自己在这个时候也不露出半分忸怩半分退缩来,发热的好处是,能掩盖他涨红的脸。
  “你想地太远了,就算……这事也得我来才成!”朱离盯着乌桑,看着乌桑脸色瞬变,却也没让分毫。
  气氛沉闷而微妙,乌桑脸色冷峻地垂首,像是在认真思考一个千古难题一般,朱离的信心都在这静默的等待里流逝。
  其实有很大的关系么?无非是……他又不是不懂,不如就……
  然而乌桑此时却抬起头来看他:“好。”他说,眼神太过认真,将朱离即将脱口而出的退让都堵了回去。
  乌桑看着他,“朱存之,你不许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朱离反问,却在看着乌桑眼神时忽然明白过来,乌桑说的并不是“谁来”这件事上不后悔!
  朱离在床上坐正了,握着乌桑的手,摩挲了几下,便抬起乌桑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我不会后悔。而且我,我现在就想,你愿意么……程大哥?”
  乌桑不能拒绝,不能拒绝朱离此时的眼神,和他叫程大哥时那点恰到好处的期望与央告。
  乌桑避开了他的眼眸,脸色虽然如故,但四肢的僵硬紧绷将他的窘迫紧张泄露无遗:“可是你在生病。”
  朱离一双眼眸觑着乌桑,拿牙在乌桑手背上轻轻啃了一下:“你说了的,要出汗才能好。”他扬起唇角笑。
  朱离正经温润惯了,况且先前的话说的那样凝重认真,他忽然这样的举动,激地乌桑从理智到身体都僵成了一块木头,愣了半天,才想起他确实说过要出汗才能退热的话,可他是这个意思么?
  “吃过药发汗效果最好,好么?”朱离又问了一声。
  乌桑咬了咬牙:“好!”
  万一朱离不能得偿所愿,万一朱离这病好起来,万一……
  朱离就立刻后悔了呢!
  朱离握着他的手臂一拉,乌桑已瞬时跌在了床上。
  朱离身上很烫,手指划过他脸庞时像带出一道烫痕,盯着他时那双剪水的眼眸里燃着熊熊烈火,呼吸是烫人的火舌,乌桑觉得他要被点燃了。
  朱离喃言一般轻语:“程大哥……程秋……乌桑!从前,以往,现在,每一次你不告而别,我都特别想你,特别。”小时候会哭闹,长大了连哭闹都不能,只有想着别的事情移开心思。
  乌桑伸手在他背上拂过:“对不起,我是……”从前是性命所迫,自尊作祟,往后是身份所限,被自己的欲念惊吓,胆怯畏缩,自卑作祟。
  “我以后……”乌桑没能说下去,朱离的唇上还带着草药的苦涩,干裂地刺人。
  原来朱离想要的时候是这样激烈而炽热,全不是平日里三月春风轻抚的模样,乌桑几乎要被他夺取呼吸,但他残念尚存,拔下朱离束发的木簪,打灭了烛火。
  月色比烛火撩人,从窗缝里溜进来几缕,影影绰绰照着,能看清朱家少爷咬在乌桑下颌的一点牙印:“乌桑,你长得特别好看!”他说话时带着微喘,语调却还是有平又缓,但往乌桑胸口挪过去的手却迅速而有力。
  “乌桑你肩头的弧度圆润有力,特别好看……”
  “乌桑你腰身劲瘦,特别好看……”
  “乌桑你腿又直又长……”
  乌桑衣衫半退,被朱离这一阵急躁一阵温吞的手段折磨地难以忍受,像是身上燃着一团火,这人手里提着扑火的冷水,却只一滴一滴往下撒。
  他想起朱离在倚欢楼带他逃走那次,他在朱离颈边一说话朱离就僵硬的模样,手指摸到朱离颈边,只动了两下,警告他:“你别说话了!”
  朱离果然哼了一声,落在他大|腿上的手紧紧一捏,捏的乌桑背上一层激流蹿过,乌桑忍不住哼了一声。
  乌桑这个痛极了也忍者不吭声的人,方才这一声轻微的细哼却分外撩人,激地朱离神智都乱了,他一个病中的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折起了乌桑的腿,亲吻与抚弄也不再做了,带着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劲头冲撞了过去。
  这种疼痛与被人拿刀剑砍伤时分外不同,乌桑几乎要忍耐不住,往上窜了一下,却被朱离抓的死紧,也没能窜出去,他不敢再发一声,只怕又让朱离激动起来,只能一声一声喘着粗气。
  朱家少爷是个对倚欢楼的机关树林熟悉地如同自家后院,给倚欢楼的当红小倌儿买过水粉脂膏,但却从来没召过小倌来伺候的人,他对这事其中的门道心里很是知道,却从未有过实战,以至此时不上不下地被迫停在这里,他难受的在乌桑腿|根捏了几下,细白月光下能看出他将乌桑腿都捏青了。
  乌桑却始终一声未吭,察觉他攻势稍缓,在他背上摸了一下,劝慰他:“你别急!要不我……”
  乌桑在朱离后背摸下一手汗来,这还真是吃完药后发一层汗,但他咬破舌尖也没法把“自己来”这三个字说出来,只撑起上半身,想带朱离换个正确的姿势。
  朱离以为他要反悔,哪里肯依,在他胸口推了一把:“你可别想!你,你转过去!”
  乌桑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往前挪了一点才从朱离的钳制下脱身,朱家少爷到底是倚欢楼的常客,个中门道还是理得清的,只是后来动作实在粗鲁,乌桑连腿都有些软。
  月色不愿窥视,溜了出去,屋里只剩一片漆黑。
  他才俯身趴在床上,朱离已伸手在他腰上捞了一把,将他拉得半跪起来,手顺着他的腰际划过,这战栗的刺激比疼痛叫人难忍,乌桑又轻轻哼了一声。
  这样着实容易些,但乌桑还是几乎疼出泪花,他埋首枕上,一手握紧了拳头死命忍着疼痛和难受,一手却背过去极温柔地朱离绷紧的腿上拂着。
  乌桑自觉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想,却还能胸口满满当当。
  这便是朱离,给予他一个细想便会觉得屈辱的姿势,一份激荡难忍的疼痛,和一刻他平常索求不得的安定。
  朱离这算初尝云雨,且是和乌桑,他兴致上来,连这些日子旅途的困顿与发热的难受都不顾了,乌桑劝了他一句节制,他更觉难耐,及至闻到一丝隐约的血腥味,才稍微冷静,想起乌桑身上还有伤。
  乌桑半阖着眼眸,只从余光里看着他,黑暗里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的手在朱离腰上一下一下顺着:“没事,都是小伤。”
  朱离却还是偃旗息鼓,侧身躺在乌桑身边,良久疯狂地心跳才归复平静,他手搭在乌桑胸口:“我给你看看伤吧。”
  乌桑捏着他的手:“不用,都不要紧。我想先洗漱,你……”乌桑递给他布巾:“你擦一擦好了,别再着凉!”
  朱离撑着身子看他:“我也洗,等你洗完!”
  烛火燃起,乌桑下床时顺手披上了外衫,裹得分外严实。
  小二送热水进来时脸色几乎悲痛欲绝,洛城小地方,夜半投宿的人实在少,夜半投宿还能这样折腾地就更没了,朱离摸出一大锭银子打赏,才换来小二的笑脸。
  朱离半趟在床上听着一阵一阵的水声,说的是等着乌桑洗完,但不一阵儿就被水声催眠,眼皮打起架来,只需一歪头找个舒服地睡姿,已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累了,乌桑替他擦身上时他也没发觉,只沉在黑甜梦境里,待睁眼时天色早已大亮,钻过窗棂的日光照的屋子里一片暖意。
  北方的秋日里昏黄的阳光。
  乌桑背对着他,还一动不动,朱离静卧着,身上的无力和脑海里的昏沉也不知是因为吃了药还是后来出了汗,总之是都不见了。他想着昨夜的事,一时惊异于自己的厚颜,一时又沉浸与无端的欢趣,一时又归于饱满的平静和祥和。
  他怕惊醒乌桑,轻轻伸出手臂揽上乌桑的肩头,手一伸过去便被乌桑捉住了,朱离笑了一声:“你醒了?”
  乌桑还背对着他,嗯了一声,便握着他的手没了动静。
  朱离凑近了,手从乌桑肩头划下,忽然顿住了,乌桑也跟着一僵,迅速转过身面对着他了。
  “这背上……”昨晚陷在痴狂里,他怎么都没发现这背上有这样深一道伤痕。他也终于醒悟过来,乌桑先熄了烛火,去洗澡时还披了外袍。
  “很难看?”乌桑半眯着眼睛。
  朱离手环过乌桑腰身,依旧能摸到那伤痕:“不难看,还疼么?”
  那伤口时日已久,就在腰肌两侧,长长的两道,这不是刀剑造成的伤痕,不是去昭州留下的,那么就只有苍霞山。
  因为乌桑晚归,还是因为乌桑在他的一再坚持和挟持下参与了江湖纷争?
  乌桑搂紧了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几乎能带动朱离:“现在不疼了,真的。”
  朱离嗯了一声,他被乌桑勒地难受,挣动了一下,正巧碰到乌桑服下某处,乌桑眸色瞬间深沉,躲了一下。
  朱离一时兴起,手在被窝里移动,已摸了过去,忽然手腕上一紧,已被乌桑握着手腕困在了身下,乌桑眉头微蹙,眸色深的像含着薄怒,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温柔:“少侠,早上不要挑衅!”
  朱离笑了一下:“挑衅了又怎样?”
  乌桑泄气般的放开了他,只在他颈侧吻了一下:“罢了,你还病着。”朱离得了鼓舞,又有了退路,很快凑了过去,但乌桑防备甚严,他被乌桑抓着双手困住了:“别动。”
  这声音激地朱离一阵躁动,他几乎哑着嗓子问:“不舒服么?”
  乌桑轻笑了一下:“你下次尽可试试。”
  朱离拿手肘撞他,哼哼了两声:“轮不到你,你答应了的,还想反悔?”
  乌桑圈紧他:“我不反悔,也不后悔。你呢,你后悔么?”
  朱离摇了摇头:“不。”他笑了一下:“我才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接下来就跑剧情了!
这期轮空!
讲完这个故事,我还有下个故事要讲哒,反正还是耽美,希望下一次自己能把握住节奏,不要这么慢热,还有,下一本一定要写很多才发布,再也不担心更新问题,还能有空仔细修文,嗯哼,希望到时候还能遇见你们。啊,下一个要试欢快的风格!总之就是要多练习,把自己想讲地故事讲得更精彩,前进吧嘟嘟嘟的小火车

  ☆、君有意

  这两人再不起来; 外面便有小二敲门了:“药熬好了,客官可要小的送进来。”
  乌桑这时支起身子穿衣:“不要。”冷冽的两个字。
  朱离手在乌桑腰侧作乱,笑着补了一句:“多谢小哥了; 我这就出门,自己来取。”他也跟着起来; 看着乌桑开始落脚时略微别扭的姿势,不禁笑了一下。
  乌桑横眼瞪了朱离一下; 自顾自去洗漱了; 他还不至于被这点事折腾到卧床不起,但终归是有几分难受。
  朱离安抚他:“我听灵琪……”提起这个名字他却顿了一下,“他说他才接客时在床躺了一日没起来。”
  乌桑脸上滴着水珠,回头看他,话语直白爽利:“那人给你酒里下药!”
  朱离虽想不起那一晚的具体情形,但也想地来自己肯定失礼又失态; 手指在额上摸着; 有些吱呜:“他……我也没想到他会……”
  乌桑笑了一声:“少侠; 你风姿绝佳,最好少沾惹别人!”
  朱离闻言眼角斜挑; 很有些得意:“乌桑; 你在江湖上的传闻还少么?美色当前不为所动; 大家都说你八成是有隐疾。”
  乌桑凑过去,带来一阵清凉的水汽,他眸色深深望着朱离:“少侠,美色当前; 我才不会不为之所动,不信你就……!”
  朱离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推了他一把:“我还病着呢!”跳起来去洗漱了。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病着实在客气,但乌桑也肯绕过他,只伸着两腿闲闲坐在床榻上看朱离洗漱:“听说通县有银杏树林,我们去看吧!”
  他也是听说,从下苍霞山便疲于奔命,哪有闲暇去赏景。
  朱离却顿了一下,这一日一夜的畅快心绪顷刻化为乌有,声音有些低:“今年去不成了,乌桑,我得回去……”
  乌桑这才从记忆深处勾出朱离来这里堵截他的目的来:“是林……”他已忘了那人姓名:“新娘的事还没完?”
  朱离这才就着一碗苦涩的草药将家里的变故给乌桑讲了一遍,他顺着讲述理出些思路来:“那个假喜娘必然有问题,该找机会问上一问。而且……”
  乌桑点了点头:“还有灵琪。”
  朱离如今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灵琪,只是对这名字还分外敏感:“灵琪怎么了?”
  乌桑只陈述疑点:“他明知那是人生大事,却选那一晚上将你引出去,而新娘又在这一夜惨死!”乌桑只说到此处。
  他还摸不清这个小倌儿在朱离心里的位置,他和朱离才好起来,他不想为此引起朱离不满,可这未免叫他憋闷。
  朱离想着和灵琪相识数年来的点滴:“只怕是巧合,他一个身陷泥淖的人,哪有本事……”乌桑虽则脸上没有变化,朱离还是从他神色里觉出一些不快来,他在乌桑手背上敲了一下:“嘿,你有怀疑尽管说出来,我不生气!”
  乌桑觑着朱离神色不想故作大方,这才说道:“若不是巧合,便是与别人合谋。”
  这点关窍朱离能不知道?他是刻意不疑亲信之人吧。
  朱离闻言却点了点头:“灵琪接触的人繁多复杂,这倒有可能。”
  他说着想起这件事发生以后的种种不合理,府上的人都瞒着他避着他,唯有乌桑能叫他倾诉商议了:“我虽不理家里这一摊事,但也知道徐州官府与家里甚是相好,但这次遇事,常大人却态度反复,只怕他们是以朱家命案相胁,图谋朱家的什么东西,只是朱家除了那几摊生意,还有什么好图?!”
  若只是要银子,得有多大的胃口,才能让朱诺被官府羁押那么久才放出来。
  乌桑闻言想起那个胡人的话,不由多想了一些,朱家这事只怕牵涉复杂,他不禁眉头轻蹙:“存之,我跟你去徐州罢。”
  朱离想起乌桑背上那两道伤痕,立时摇头:“不,你回苍霞山,等府上的事了了,我再来找你。乌桑,你放心,我不会反悔。”
  乌桑看朱离已吃完,却已去结账:“我离回去还有些时日,我也有事要说,咱们路上详谈。”他这人长在苍霞山,是漂泊的老手,等朱离收拾完自己的一个小布包,他已买了马匹马车,置办了干粮,只等朱离上路了。
  朱离看着马车:“离你会苍霞山还能有几日时间?驾马车才能走多远!”
  乌桑将他塞进马车,自己坐在前面赶车:“若你再病一次,更耽误时间。”他驾车走出老远,朱离还在车厢里没有闷着,乌桑不由探头进去:“少侠,我先传讯到苍霞山,再陪你去徐州,等朱家事一了,你再陪我上苍霞山,这样可好?”
  乌桑背上的伤痕总在朱离眼前浮现,挥散不去:“我陪你上苍霞山有什么用,若你受责罚,我哪能拦得住!”
  乌桑见此时外面阳光舒适,又将闷在车里的朱离拉了出来,两人并肩坐着时,他一只手臂环过朱离腰身牵着缆绳,一手虚虚扬着马鞭:“其实没那么惨!”
  朱离不吭声,显然是不信。
  乌桑回首往事,若说苍霞山不是水深火热之地,确实不能服人,马车颠着晃着走了许久,他也没想出辩词,只侧首在朱离脸颊上亲了一下:“少侠,我想和你回徐州,若你府上的事有了变故,官府就算盯着你们,也防备不了我。”
  这算不算参与江湖纷争呢,这算是朱家家事吧。
  朱离始终也不松口,乌桑叹了口气:“你说官府或许是觊觎朱家某样东西,而你成亲那几日我恰巧在徐州遇上胡人。那胡人自称乞合,我认得他,我能……”肩上一重,是朱离靠了过来。
  朱离眯着眼睛盯着金黄的秋阳:“好啊,你陪我回徐州,咱们尽快了了徐州的事,而后我陪你上苍霞山,要打要罚,我尽陪着你。”
  什么胡人什么乞合,若真要查起来,乌桑不在也不是不可,只是要乌桑这人费尽心思说这许多话,也不易了!何况此时初尝欢愉,谁能舍得分开。
  乌桑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朱离腰上顺了两把,驾着马车狂奔,等朱离风寒痊愈,两人便弃车骑马,一路风驰电挚,毫不停歇赶往徐州。
  这一路上休憩之时,乌桑便将自己在徐州遇见胡人,以及胡人所说都跟朱离通了消息:“那乞合说,《仰止书》确实是用密语写成,里面记载的事关乎胡人朝政,而那解开《仰止书》中密语的东西,有传言说就在朱府。”
  朱离瞬时想起,《仰止书》的事,他只在倚欢楼和灵琪提起过一次,可灵琪救过他的命,与他交往数年,他让乌桑说出心中疑惑,自己不生气是一回事,但要叫他自己怀疑灵琪,他是怎么也不肯。
  再说,那《仰止书》关乎胡人朝政,却和徐州官府有什么关系,和林步月一个待字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又能有什么关系!
  乌桑只是点到为止,况且也无确切证据,此时不便多说,只想着到了徐州,亲自去问一问那小倌便得知了。
  两人到徐州后分头行动,朱离先回府视察情况,乌桑却到徐州去找那个叫乞合的胡人,待更深夜静,两人约定在朱府后不远处一处荒弃了的古亭相聚。
  乌桑到了那古亭等了许久朱离才潜出来,他一把捉住朱离手腕:“我以为你出不来了!”
  朱离一路急奔,此时喘了口气,神色却不轻松:“没那么糟糕,胡人那边怎么说?”
  “胡人说他们在你成亲当夜确实潜进了朱府,不过并未去新房那边。”
  朱离叹了口气:“我那夜人事不省,后来才听说府里进了贼,还不止一伙,斗殴中死了两人,便是胡人。”
  “两拨都是胡人,一拨是乞合的人,另一拨乞合说是白落的人,白落是胡人里的一员大将。”
  朱离:“白落是一员大将?这《仰止书》是罗家从将军府偷出来的?那乞合又是何人?”这《仰止书》在胡人那里看来确然重要,不怪乎罗家逃亡之前要盗书,杨家为了这书要灭罗家满门,也难怪杨家事了后,有人来抢《仰止书》!
  只是这样重要一本书,解开他的钥匙又怎么能落到朱家手里?朱离可自知朱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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