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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清月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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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笑我结巴。”
朱离听得笑了,“绵儿方才没有结巴。”
柳绵只见朱离笑意浸入眼眸里,眉眼生辉,清秀俊逸叫人不可直视,她吸了吸鼻子:“是,是,是……么?”又结巴回去了,她懊恼地揪了下衣襟。
朱离看在眼里,笑的更深,他翻身而起:“今天多谢你款待,我现在可要去杨家了!”
柳绵还在地上跪坐着,扯了下他衣裾:“药,药!”她预感自己又要说不利索了,便指了指朱离的腿,又指了指自己带来的药。
腿上的伤没那么疼了,但也不敢太使劲,走路偶尔一下会瘸,朱离又坐了回去,“我换完药再走。你去玩吧。”
柳绵这才提着食盒晃晃悠悠地走了,这次倒没跑。
朱离换了药,他身上治外伤的药不多了,从柳绵的赠药里捡了些药粉随身带着,才出了门。
打铁巷里一切照旧,树荫下打牌乘凉的还是那几个人,见了他会点头致意:“朱少爷还查杨家的事呢?”
朱离只笑笑,不做声。
杨府里的一切和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一样,内院厢房里散落着打斗时带倒的笔墨和几本书。
朱离捡起围着厢房的书架看了一圈,果然都是周易八卦,数算解密之类。朱家只与武商两道名声非凡,朱离年纪又轻,对此虽有涉猎,但知之甚少,只大致翻了翻。
按莫阳齐家人的说法,杨家结识这三家人应当都是有意为之,这三家人都与解密之事颇有研究,他自己也多读这些书,可见是有疑难要解。
这疑难能是什么?杨行天曾给齐家家主看过一个东西,齐家家主说那是武术心法,杨家的公子曾给柳吹絮看过家传的剑谱——难道齐家说的武功心法就是杨家家传剑谱?
朱离摇了摇头,家传的剑谱只怕杨家习武之人都能倒背如流,其中怎还会有未解之谜!
想是这样想,他却还是翻检了一遍书架,但并未见着杨家家传仰止剑法的剑谱。
或者祖传之物珍贵,会藏在隐蔽之处?墙上暗格?朱离曲起手指咚咚咚把墙壁敲了个遍,也未见有何异响。
花瓶佛龛?他又把屋中摆件查看一遍。
遍寻不见,他都要放弃,忽见地上有一滴污渍,朱离蹲下去看,那污渍尚新,是血渍被人仓皇拭去后留下的轮廓,书架旁一滴,隔很远的壁角里一滴,他顺着血迹寻过去,直到厢房一角的硬木长榻边。
除他之外,还有人来过杨家宅邸,且这人受了伤!
朱离警觉起来,他人虽蹲着,手已握紧佩剑剑柄,一手在那血迹消逝处摩挲,碰到长榻柱脚,竟摸到一块冰凉的突起,那材质与硬木明显不同——杨家内院厢房里别有洞天。
朱离环顾四周,心里只犹豫了一下,便轻轻转动了那个突起,扎扎之声响起,长榻移动,露出的地面上一道入口。
杨家有暗室,且这等隐秘!
难道真如莫阳齐家家主暗示,杨家惨案不是他最初想的仇杀?而是有人为了守住秘密要灭口?
朱离站在密道入口处往下看了一眼,下面黑黢黢一片,他点燃半截残蜡,定了定神,一手提剑,一手举烛,凝神往下面走去。
这暗室竟然不小,布置犹如书房,朱离端着烛台四处查看,架子上摆着一排排手抄的书籍,他还剑入鞘,信手抽了一本——《仰止书柒》!
朱离心里一动,这便是杨家的家传剑谱了!果然藏得隐秘!
就在这时,朱离忽听左近有轻微的呼吸传来——有人在地道,该是地面上那血迹的主人!
朱离反应极快,一手还稳稳举着烛台,一手已拔剑出鞘,刷得一声,烛光映着长剑的凌光,照出书架旁蜷缩着的人的脸。
那人看见是他,眼眸微亮,微微松了口气,往后靠着墙壁不动了。
朱离诧异地半天说所不出话来,剑尖还对着那人的脸庞,寒光映衬地那人脸色苍白如蒙着白绢:“乌桑?你……”
他不是劫了马走了么?不是不回逞州么?
朱离还剑入鞘,将蜡烛移近一些,立即闻到一阵血腥的味道,不觉皱了皱鼻子。
乌桑仰着脑袋靠着墙,眼睛闭着,睫毛轻轻颤抖,像是猜出朱离心中所想,他只道:“被他们截住,逼了回来。”
朱离举烛环顾四周,由衷赞叹:“你真会挑地方躲!”
乌桑轻轻哼了一声:“这是杀手活命必备的本领”。
朱离点头认可,寂寞中又听铛地一声,一盏铜铸的烛台从乌桑身后滚落出来,扶手上还沾着血迹。
朱离弯腰扶起烛台,安上蜡烛,原来乌桑已到强弩之末,只剩烛台防身,可见他这次脱身不易。
暗室通风慢,血腥味从乌桑身上散出来,让人窒息。朱离撇了一眼,乌桑仰靠在书架与墙壁的夹角里,身上还是黛山上初见时那身夜行装束,他一腿微曲,一腿伸展,这个角度看过去,伸展着的那条腿又长又直。
朱离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摸出了伤药放在乌桑跟前:“治外伤的。”乌桑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这是……”朱离顿了一下,这是什么?江湖道义,扶危济困?
这是他和乌桑第四次见,除了在醴曲罗家废院被惊吓过度,朱离有些亢奋而问了几句废话,两人之间基本没什么交流,根本算不上熟稔,他这赠药之举该怎么解释呢!
好在乌桑也没等他解释,摸过药揣进了自己自己怀里:“多谢!”
乌桑不知是昏昏欲睡,还是闭目养神,总之靠在那里动也不动了,朱离便也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本手抄书来,就着烛光翻阅。
他不必避着乌桑,他所做之事也没什么不能见人,而况依乌桑的性子,别人便是拿刀逼问他消息,他看起来也懒得多说一句废话。
静谧里只听朱离翻动书页的声音越来越快,他幼年即拜名师,后又习得家传剑法轻鸣剑,与武学一道造诣不浅,尤其在剑法上,甚至称得上精通,但这本剑谱看下来,他却一头雾水,全然看不懂。
这倒并非这本剑谱里心法招数繁杂超出他的理解,而是这本书字句之间全然不通,倒不像是剑谱,而是小孩儿习字时随心记忆,乱凑起来的文字。
若是这样一本剑谱,杨家要费心研读数算解密也还说得过去,朱离轻轻阖上书,看着封面上那几个字,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莫阳齐家家主的话——那些片段是捣过鬼的!
这一本是《仰止书柒》,一本剑谱能到柒?那前面几本呢?
他举烛到密室里的书架旁,抽出了最上面一排最前面的三本,分别是《仰止书》,《仰止书壹》,《仰止书贰》。朱离疑惑地挑眉,难道这本剑谱是一个系列?
他翻开了第一本,这本却是简单易懂,他一边翻阅,一边想着,柳吹絮其实所言不虚,若这便是杨家家传武艺,那杨家武艺可当真是稀松平常的很。
想到柳吹絮说的杨家剑招,朱离翻阅地稍微仔细,看到后面,果然见到柳吹絮曾说过的那招仰身倒刺的剑招,叫做“飞雁回顾”。
这暗室中还有乌桑,他不便演练,只在心上过了一遍,这一招放在杨家剑谱里,无论从哪一招转换过渡,都觉得有些不流畅。这样的剑法要杀死二十七口人,那还真是难。
朱离想着又翻开第二本,也许杨家这剑法浩繁跌杂,精髓都在后面几本里。
但他只翻了几页便觉出不对来,这《仰止书壹》并不是一本新书,他只是把《仰止书》里的单字和双字互换抄下来的!
朱离长眉微蹙,他一连从书架上取下一捧书来,这些手抄书本都是仰止书后面夹着数字,他将这些书与原书对照,但见这些书都不是新书,要么是在原书的基础上互换单双字,要么是隔三挑五,或者是相邻两字各取半边,还有些规则复杂,他一时看不明白。
但可以确定的是,杨家研究数算解密周易八卦,就是为了解开这本“家传”的剑谱里的秘密!
杨家满门遭杀戮,只怕和这本剑谱脱不了干系!朱离不明白的是,若是为了剑谱,怎么剑谱还好端端地留在这里?
不知是密室阴冷,还是杨家深藏不露,欺瞒友人叫人恶寒,朱离只觉背上一阵凉意,他将《仰止书》原本收在怀中,又捡出了互换单双字的一本,熄灭烛火,出了密室。
走上那条通道之前他往书架后面看了一眼,只看得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乌桑呼吸均匀,竟然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数据这么惨淡,估计这期榜单会轮空吧~心痛的无法呼吸啊喂~
☆、近在眼前
外面申时已过半,朱离走在艳阳下,一路想了无数种可能,只觉被太阳晒了半天,身上的寒意还退不下去,等他回神,从打铁巷杨家到逞州城北柳家的路,他已步行走了一半,腿上的伤都疼的麻木了。
到柳家时已过了酉时初,他去探了柳城,又去探柳吹絮,柳吹絮已好了大半,只是柳家娇惯,还叫他静养。
《仰止书》的事,朱离暂时对谁也没提。晚饭桌上时,朱离脸上神色如常,柳绵看了他一眼,他还回给柳绵一个笑脸,柳绵一看他笑,把头低到了饭碗里。
柳城还没说话,张氏已一脸愧疚地开了口:“你这孩子怎么受了伤也不吭声,还乱跑?”
朱离顿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自己腿上的伤,笑了一下:“并不碍事。”
张氏帮他夹了两箸小菜:“吹絮被我们宠坏了,不知道照顾人的,要不是绵儿跟我们说,我们还不知道呢!我瞧你脸色差得很,得好好补一补。”说话间又帮他添了一碗汤。
他笑着谢了一声。
柳城这才开口:“贤侄为杨家的事奔波地太辛苦了,明日暂且休息休息吧,老夫身子好了,也能助贤侄一臂之力。”
朱离忙起身辞道:“柳爷折煞了小辈,是晚辈尽绵薄之力,协助柳爷才是。”可能因为柳氏夫妇对他受了伤这事太过在意,吃饭时一直对他过分热情,朱离也只得极近客气,连说没事。
这顿饭吃了比没吃还累。
朱离回屋后并未就睡,强自支撑着,秉烛夜读,把仰止剑法中那一招“飞雁回顾”前后几招都抄了一遍,算计好次日的行程计划,这才就睡。
这几日太累,朱离挨着枕头就睡,却睡得极不安稳,梦境纷沓而至,一会儿是一个满脸横肉长相狰狞的人,这人自称是杨行天,他带人举刀杀进了罗家旧址,只听里面哭喊喧天,转瞬那罗家旧屋就起了大火。
朱离惊醒了,一身冷汗半天都下不去。
再睡过去又梦见一个矮瘦的男人一边嚎哭着死得冤枉一边冲他跑了过来,这人上身一道伤口从右下腹一直延伸到喉头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他才是杨行天,朱离跑也跑不动,被这人一把抱住,染了一身血。
朱离又醒了。
外面天色还是一片朦胧的黑,朱离无奈地闭目养神,等着天明,过了许久又朦朦胧胧中有了点睡意,半睡半醒地躺了一阵,直到听见外面有了人声,朱离才翻身起床,却起了一半又躺了回去。
他头晕眼花,浑身乏力而疼痛。别说照计划去再去趟莫阳,就是起床都累出一身汗来。
这应该是昨日在杨家的密室里着了凉了。
柳氏夫妇听说他病了,都来探望,给柳吹絮医病的大夫也给他瞧了一遍,开了许多药。
外面是个阴天,微风习习,夏日里难得的一天凉爽,朱离在柳家花庭里散了半天步,柳绵蹬蹬蹬跑了过来:“药,药好了!”
朱离应了一声往屋里走,柳绵跟在他后面,两人走了好一阵,才听柳绵闷不声儿地问了一句:“你……很难受么?”没有结巴,很顺畅。
“不难受,你哥哥好了么?”朱离一直往前走,也没回头,怕一回头柳绵又会结巴。
“别管哥哥,哥哥有娘亲和爹爹,你在逞州是一个人。”
朱离不想柳绵这样小,还有这等体贴的心思。他和柳吹絮同龄,同是病中,境况对比太鲜明。他虽不为此难受,但柳绵能这样说,他还是满怀感激:“绵儿是个好孩子!”
柳绵顿了顿才笑了:“嘿,嘿,嘿!”笑得很有节奏。
柳绵盯着他吃了药,堵在门口不让他出门:“发,发汗……才能,能好!”她不看朱离时说话就能利索很多。
朱离不忍辜负她心意,只得打消行程,伏案写了封书信,盖了印章,托柳绵送到缘来酒楼,便顺着柳绵的意思上床发了一身汗。
傍晚时候醒来,果然身上轻快许多,朱离带着自己手抄的“飞雁回顾”去探望柳吹絮,这个时辰柳吹絮懒懒靠在床榻上端着本传奇小说看着,见了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朱大哥!”像是多年未见一样兴奋。
朱离对他点了点头,坐在一边,这时候张氏和柳城都不在,他将带来的手抄纸递过去。
柳吹絮看了两眼,瞪大了眼睛:“这是……”他往四周看了下,压低了声音:“这是杨家的剑谱?朱大哥,你从哪里弄来的?”
朱离神色如常:“自然是杨家。”
柳吹絮咧了咧嘴,他看了杨家剑谱被柳城骂过,这时候还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指着那招“飞雁回顾”对朱离道:“朱大哥,我说的就是这一招,这一招若使得好了,便能在人身上划出一道从下斜着向上的伤口来,不过得会左手使剑的人,才能弄出杨伯伯身上的那种伤口!。”他有看了一阵,喃喃自语:“原来叫‘飞雁回顾’,只是这和前面的剑招并不连贯。”
朱离笑了一下:“剑术精绝之人并不按着剑谱陈规出剑。”
柳吹絮愣了愣:“朱大哥的意思是……杨伯伯,真是被这套剑法杀死的?可谁能将这套剑法使得这么厉害?”
这剑谱原来的主人,罗家的人,或者别的人,但这想法只在朱离心头滚了一滚,他并未说出来:“柳兄弟也通密书,你看看这剑谱里可还藏着密文?”
“剑谱里……么?”柳吹絮疑惑地看了眼朱离,但见朱离神色认真,他忙坐好,一边看着,一边手指在被单上轻轻画着。
大约过了一柱□□夫,柳吹絮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朱大哥,我试了十几种密文的方法,全都不通。”说着将那纸片递了过来。
朱离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也看不出有没有失望:“也许真没有密文,就只是一本剑谱。”他说这话时眉峰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柳吹絮凑过来问:“朱大哥,以前杨家兄弟给我看这剑谱,是不是也是想让我从中看出端倪?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些别的东西。”
朱离略一斟酌,只道:“在莫阳齐家时你出去了,那齐爷说杨家家主也曾请他看过东西,他虽不记得那东西的具体内容,却知道那是本武功心法。杨家的武功心法,只有仰止剑谱。”
他并未隐瞒,却也并未说全。柳吹絮怔了一下,“若他真要解开什么密文,爹爹可比我厉害啊!”
朱离笑了笑:“我只是猜测。”
晚饭时柳绵对他比了个手势,是说信已送到了缘来酒楼,还没惊动旁人,他感激地冲她笑了笑。
朱离托柳绵给缘来酒楼送信时已是下午的辰光,算着时辰,次日下午,那边也该有了回音,是以午饭吃过,朱离知会过柳氏夫妇,便去了缘来酒楼。
朱家商号遍布南五省,平常都是管事上徐州报账禀事,好一点是管家朱祥能来走一趟,朱诺亲临的次数实在是少,忽略不计,至于朱家这位少爷,听说朱家生意上的事从来不沾手,那真是难得一见。
前不久朱家少爷着人来要酒时缘来酒楼的管事连酒楼地板都擦了一遍,但朱离也没亲自上门。
这回听意思是朱离亲临,管事把酒楼里清扫一新,恨不能在门口放上几串鞭炮,昭示朱记的少东家来了酒楼视察,借着这噱头大赚一笔。
朱离到时缘来酒楼大大小小的人都分立门口等着他,见了他齐齐行礼,他被这阵仗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在素来就是笑意盈盈,也不至于仓促间失了礼数。
朱离被让进包房里,那昨日去办差的人穿着簇新,已在房里等待回话,管事更是亲自侍立门口,端茶送水。
朱离寒暄几句,打发了众人,只留下那办差的人,他还没问,那人已极有眼色地汇报:“小的去过莫阳齐家,那齐爷翻了翻少东家送来的书,说那时候杨家给自己看的,就是这书里的一段,小的特地问了,已将那些片段做了标记。”
朱离心里往下沉了一点,“候家呢?”
“侯爷看了小的递上去的书,瞧了小的一眼,说这书不是这么读的,小的冒着少东家的名头在糊弄他,着人将小的赶了出来。”
“哦?”
那办差的人瞧了眼朱离的脸色,奉承道:“小的记着少东家说的,候家城府深,便请齐爷将那书还原了一下,又去了候家。这回那侯爷没赶小的,只说这书有些眼熟,但事隔多年,他也记不大清了。”
杨家蛰居十年低调行事,并不只是柳城说的那样为躲避胡人追踪,他是在潜心研究这《仰止书》的秘密!
朱离心里烦乱,赏了办差的银子,辞了缘来酒楼管事的殷勤挽留,一路往柳家走去。
杨家的事是柳家求到朱家门上的,杨家结识候家,齐家,柳家三家是因为杨家以为《仰止书》中含有密文,从而刻意为之,他该把这件确凿无疑的事告诉柳城了。
只是杨俩招来灭门之祸,是杨家已解开《仰止书》里的秘密,与仰止书相关的人来窃取秘密么?
还是这《仰止书》来历不正,旧主找上了门?
似乎又都不对,若是以上两种情况,那凶手都是熟知《仰止书》的,又怎会在杀了人之后还容《仰止书》好好地放在杨家密室?
朱离边走边想,忽听前面一阵喧哗,抬头看时,是“西湖三怪”里那刀疤脸正在喝骂着什么,看来这帮人虽把乌桑逼回了逞州城,却还未堵住乌桑。
朱离本不欲管闲事,但即将走过时,却听那本是叫骂着的刀疤脸忽然放声嚎了一声,悲切绝望,闻者伤心。朱离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刀疤脸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一个细瘦的人放声悲哭,那细瘦的人他也见过,是追着乌桑跑的人之一。
刀疤脸哭过一阵,感觉怀里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他忙放开了那瘦子,一把揪过旁边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者:“他还活着,你怎么说他救不了?他还活着!你说啊!”
刀疤脸状似疯狂,还喊了些什么,朱离一概没有听见,他只看到躺在地上那瘦子气息奄奄,一道剑伤从右下腹斜着贯穿整个前胸,直到锁骨,旧伤,没及时救治,伤口溃烂更让痕迹明显。
犹如被一棒击在天灵盖上,疼痛从头顶贯穿脚底,朱离惊地面色苍白,他毫无意识地喃言:“乌桑,是乌桑!”
刀疤脸应和似的嚎了一声:“乌桑,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休息,后天继续。后天就是换榜的日子,轮空就去哭一场,然后坚强地爬回来继续更。今天有天使投了颗地雷,这是这篇文的第一颗地雷呢!感谢^O^(表示这位天使的ID 我不会画,蠢哭)!
☆、瘦马天涯
这日还是阴沉的天气,朱离奔到杨府时却已出了一身的汗,这次他毫不犹豫,提剑在手,径奔杨家内院厢房的密室入口。
按动机括,听着密室门扎扎开动时,朱离心里一片狂怒前的平静,他持着烛台,拖着长剑走了进去,但环顾密室,已不见了乌桑的影子!
伤地那么重,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就能继续跑路!苍霞山的杀手果然本领非凡。
朱离忍着怒气,放下烛台,挥剑而起,他以朱家家传剑法轻鸣剑起招,一招一式舞过去,直到“点水蜻蜓”这一招时,他就着单脚离地,挑捡而上的姿势,错步往前,剑交左手,腰身往后一仰。
他记得乌桑是个左撇子。
这一剑带着奔雷之势刺出,朱离人如展翅的雄鹰般却极快地一拧腰身,左手一提,刷得一声,密室墙壁上已被他划出一道尺深的口子。
从右斜着往上,先深后浅,从齐腰高的地方划到齐锁骨高的地方。
这正是仰止剑谱的中的一招“飞雁回顾”!
他说过,剑术高明之人,从不按着剑谱出招!乌桑就是那剑术高明之人!
朱离一拳砸在密室墙上,那墙壁上被他划了一道口子的地方登时簌簌往下掉了些灰尘。
过了一尚他才觉出手上的疼痛来,针砭火烧似的,他又往墙上擂了一拳,这次墙上落下几点殷红的血迹。
乌桑!
黛山罗家墓前,醴曲罗家旧宅,逞州杨家密室!他一直以为乌桑只是精于逃命……
他怎么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当做巧合!
他还在黛山上为乌桑掩护,在莫阳镇外纵容柳吹絮给西湖三怪的人指错路,在回逞州的路上借马给乌桑跑路……还有就在这间密室,他送药给乌桑!
他想起乌桑的眼神,三番五次在那么可疑的地方相遇,他都不曾问过一句乌桑为什么会找到那些地方,乌桑看着还有人能像自己一样犯傻,言语都欠奉,只怕无奈极了吧!
他是个傻子!不止在于数次放过乌桑,还在于对乌桑莫名的信任,他一边劝着柳吹絮说乌桑只是个杀手,一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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