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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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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临寒才回过神,讪笑道:“对,就这样,很简单,你不都学会了嘛。”
赵洛懿径自走进屋里。
曲临寒小心地抓住李蒙的胳膊问:“师父心情好像不好,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李蒙洗干净手,在曲临寒袍子上拍下俩湿手印。
曲临寒没和他计较,接着问他:“那天我们遇上的都是什么人啊,你觉不觉得,师父有事儿瞒着咱们。”
赵洛懿一句让曲临寒照顾好师弟,这下曲临寒兀自把李蒙当成了自己人,而且说起来,无论徒弟再亲,和师父总有个隔辈儿的关系,就像和私塾先生,如师如友可以,终归师就是师,曲临寒一个“咱们”李蒙听着还挺顺耳。
“你不是听你爹说过,十方楼的事儿吗?”李蒙撤身看了一眼,赵洛懿不仅进了屋,还关上了门,他们两个徒弟不好在门口嘀嘀咕咕。
“去我屋里再说。”李蒙推着曲临寒起身。
“等会儿,我洗手。”
曲临寒两手湿漉漉地进了屋,李蒙递给他毛巾,倒了杯才泡的热茶出来给他暖手。
“凑合一下,太久没回来,屋里好像没什么好茶叶,就这,还是我翻箱倒柜找出来的。”
曲临寒不好意思地笑:“我都好久没敢坐下来喝杯茶了,在大尧村,成天担心谁会上门找麻烦。”
李蒙理解地点头,拍了拍曲临寒的肩膀,“以后我和师父就是你的亲人。”
曲临寒笑了笑,没说什么。
“十方楼明面上做车马行营生,暗地里掌握着一张隐蔽的情报网,做这事儿需要极端隐蔽,谁都不能担保自己认识楼里所有人,我现在在十方楼能叫得出名字的人都不超过十根手指,认得脸的也没超过二十个。执行任务从接下到发出,中间环节很复杂,为了避免泄密,除了四大杀手,其他人的身份都很隐秘。有些人看着像杀手,其实未必真杀过人,有的看着人畜无害,很可能手上沾了不少血。”
看曲临寒变了脸色,李蒙忙道:“也不是只要有人出钱买人头,就都会接下。以前木头哥说,其实这些被杀的人,身上都背着人命债,多是狗咬狗,只不过顺手十方楼在中间做了这个工具,将死之人,也会吐出不少秘密。”
曲临寒点了点头,仍显得心有余悸。
“放心,我们不会被派去出任务。”李蒙安慰地拍了拍曲临寒的肩膀。
“为什么?”
“我们有什么本事啊,去杀人还是被人杀啊,至少这三年以内,都没有可能派你去杀人。”李蒙想起在靖阳侯府时,赵洛懿让曲临寒考虑清楚,要是跟了他手上就没可能干干净净,又想到薛木头现在完全在接饕餮的班,自己离开十方楼之前,薛木头那呆子手上都已沾了两条人命,又觉得曲临寒拜入十方楼,不知道是好是坏。
李蒙自己也还没有杀过人,只知道薛木头第一次出任务回来,一句话没和他说,还把李蒙关在了卧房外面,李蒙去找疏风对付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给薛木头送吃的,看见他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了个粽子,两眼无神,脖子缩在被子里,听见门的动静像被吓住了,瞳仁涣散。
把李蒙吓了个够呛,他温和的大师伯却习以为常地对他说,“过两天他便会不一样了,十方楼里的弟子,早晚有这一天,丰儿已经比别人经历得晚,我要再护着他,也无法护他一辈子。”
从那以后,饕餮算颐养天年了,转而入瀚竹轩训练杀手,不再亲自动手,留在瑞州。几乎算得上是半个楼主。
这次楼主病重,赵洛懿也是接了饕餮的传书才回来。
“反正……我也不知道以后师父会不会让我们去杀人,你杀过人吗?”李蒙抬头看曲临寒的侧脸,曲临寒神经质地浑身抽了一下。
“……我没有亲自动手。”良久,曲临寒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李蒙反应过来,那个以曲临寒小娘先威慑侵入王家庄的贼人,再发射飞针的机关,可能就是曲临寒自己做的,加上地道里的暗箭,又联想到在王家庄里嗅见的血气,可能曲临寒已经杀过了人。
“你也是为了自保……”李蒙有点说不下去,这么多次涉险,他知道人逼到极处,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说不定也能抓起砚台砸死人,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无论年纪、性别,都很可能做出自己平时难以想象的事。只不过他每次遇到的对手,他都杀不掉,否则还真不好说会不会沾上人命。
可能受到父亲李陵的影响,李蒙始终觉得,杀人还是犯律,十方楼的做法他也不认同。不过谁管他一个毛头小子认同不认同,人在屋檐下,李家小少爷能屈能伸。何况很多事他没有亲眼见过,真不好说。
“嗯,我是为了自保。”曲临寒似乎得到某种谅解,点了点头。
“不过能选的话,我还是不想杀人,杀手总是……”李蒙用力搜寻半天措辞,才说:“像活在某种阴暗里,你看他们的眼神能感受到。”
曲临寒感受了一下赵洛懿和霍连云,觉得从赵洛懿身上能隐约感觉到李蒙的形容,霍连云却不大感觉得出来,他更像是笑面虎,而且曲临寒想到那天晚上,霍连云气急败坏朝赵洛懿背影痛骂李蒙才是叛徒。他盯着李蒙看了会儿,李蒙犹在想什么,显得心不在焉,这段时日曲临寒观察之下,觉得李蒙更像是没长大的少爷,既羡慕又忍不住有点想罩着他,也许是因为让他想起童年玩伴里那种,长得白生生像善财童子的小孩,总觉得这样的人没有坏心眼。
王家庄没了之后,曲临寒就没碰到过没心眼的人,不是图他爹的东西,就是图他的人。
李蒙却好像在自己世界里生长着,这份自在是曲临寒从未感受过的,王霸从来对他严苛,加上没有母亲慈爱。李蒙就像是他想象中,最正常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少年,根正苗红人畜无害。
赵洛懿是危险,不过看得出他对李蒙很是疼爱,和李蒙搞好关系也是必要的,毕竟他们是师兄弟了。
“哎,不吓唬你了,估计我们会在楼里待一阵子。前两天我整理师父的行李,他连写带画弄了几本武功秘籍。我起步晚,学得可能慢,你要帮我。”李蒙理所当然地说。
“叫我一声师兄,我就帮你。”曲临寒说。
李蒙笑了起来,“师父都说了你是师兄,我还和你争什么,我还不耐烦当师兄呢,师兄得照顾师弟,有了你和师父,我这可以心安理得拖后腿了。”
曲临寒想起两人一见面就打得像乌眼鸡,这么些天,李蒙脸上的肿痕早已消了,越看越觉得他是个清俊少年,很是顺眼。想到日后两人就要跟着一个师父学功夫,年纪也差不离,心里有了几分亲近。
“只要你乖乖叫师兄,我肯定罩着你。”
“叫就叫呗,又不少块肉,你说的啊,以后打架你冲前面,吃饭你得让我。”
“吃饭还用我让……”
“师兄不是白叫的。”李蒙板着脸道。
“好好好,怕了你。”
☆、祭司
一直呆到晚饭,赵洛懿才从屋里出来,拍李蒙的门,看见曲临寒也在里面,严肃的嘴角下拉得更厉害。
曲临寒对上赵洛懿冷峻的眼神,不由自主有点怕他。
李蒙戳了戳他的背心让他站直。
两人的小动作一点没有瞒过赵洛懿的眼睛,赵洛懿淡漠道:“去吃饭,曲临寒,你住门上写‘戎’字那间屋,吃完饭回来收拾。”
两个徒弟跟在赵洛懿身后下饭堂去,李蒙还从来没被赵洛懿带着去过饭堂,平时都是薛木头带他,现在他有了师父,又有了师哥,走路都带风,看见从前楼里看熟了眼的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简直想冲过去炫耀。不过顾着赵洛懿的脸,李蒙绷起一张脸,曲临寒看李蒙绷着,自己也绷着。
师徒三人一个表情,倒是不辜负穷奇在楼里不近人情“冰块脸”的名声。一路走去,碰到不少人也是去吃饭,谁也不敢过来和赵洛懿打招呼,赵洛懿自己也不理人。到了饭堂门口,才有个中年男子走来,一脸温和地来搭赵洛懿的肩膀,虽只搭了片刻就拿开,已是让其他人偷偷围观起来。
看清来的人,旁人又都装作无事,进去领饭。
李蒙乖乖叫了声:“大师伯。”
曲临寒跟着也叫了声。
饕餮转过脸来,意味深长地看他二人一眼,朝赵洛懿笑道:“没想到出去一趟,徒弟接了回来,还又多了一个。不会又是路上捡的吧?”
赵洛懿随饕餮走进饭堂,一时间嘈杂的内堂安静下来,饕餮先让李蒙和曲临寒去领饭,他们一人领两份,李蒙对厨娘说:“不要芹菜。”
大勺子绕过芹菜炒肉丁,曲临寒看了他一眼,“我呢?”
“你随便,我也不知道大师伯不吃什么,他脾气好,不会怪你。”李蒙打好自己的,厨娘看他两个年纪小,加上李蒙长得眉清目秀,多给了几片梅菜扣肉。
“谢谢大娘。”李蒙礼貌地说。
赵洛懿和饕餮在说话,饭来了,显而易见他们忽然打住了话题。李蒙把赵洛懿那份给他,赵洛懿随手拿筷子拨弄出大块的红烧肉给李蒙。
师徒二人做来很有默契,曲临寒自知自己是半道出家后来的,没什么不满,递给饕餮那份饭,“大师伯请用。”
饕餮笑眯眯的,他脸生得福相,怎么也和饕餮这样的凶兽挂不到一处去。
“你薛师哥很想你,这两天他也在楼里,得空自己过去找他。”饕餮说。
“嗯!我也有事情请教薛师哥。”李蒙自然而然说。
“什么事啊?你师父在这儿,你说要去请教丰儿,不怕你师父不高兴啊。”饕餮笑道。
“师父不会不高兴,反正他也嫌我烦。”李蒙瞥一眼赵洛懿。
赵洛懿没什么表情,把李蒙碗里的肉又夹了回去。
“……”李蒙可怜巴巴地望着曲临寒,曲临寒不喜欢肥肉,正要把肉给他,赵洛懿又把刚夹出来的肉还给了李蒙,筷子干净的一头落在李蒙脑袋上,“吃。”
李蒙无奈地对他大师伯耸肩:“看,他嫌我。”
饕餮抚掌大笑,赵洛懿不理会他们,自顾自吃完饭,放李蒙和曲临寒自由活动。
出饭堂天已经黑了下来,其他用饭的人,认识的不过冲李蒙点头,不认识的更别说了,看见也当没看见。曲临寒是新来的,听过了李蒙的形容,更不敢随随便便招呼楼里人,万一招呼的是个手上有无数人命的大魔头,还不知道怎么办。
李蒙不想回院子,反正赵洛懿说晚上要带他们上街转,还有一些时候,可以去看看薛丰,便对曲临寒说:“我们先去看薛师哥,他是大师伯唯一的弟子,师父不在时,都是他在照看我。”
曲临寒什么都不熟悉,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边走边说话,曲临寒问:“刚才你说有什么事要问薛丰?”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李蒙本就没想着要避忌曲临寒,短短几日逃亡,让曲临寒做机关去对付十数名外族人,曲临寒二话没说就去了,这份胆识和彼此信任,曲临寒丝毫没怀疑过李蒙会引开赵洛懿就先和赵洛懿离开,自然他也不能避着曲临寒,以后他们是同宗同源的亲师兄弟,很多事,一同进退正是该做的。
套在宅子里的一座独院,门上贴满了青瓷片,石门中和墙上镂空窗格里都透出来微光。
李蒙人没进去,就已叫道:“薛师哥!”
直至李蒙人都走到了跟前,薛丰平静的面容才有了变化,两道淡眉上挑,眼里透出薄薄喜色,太薄了,要不是李蒙跟他熟,像曲临寒看着,还以为他们俩感情不咋地。
“回来了。”薛丰说话语速慢,听去温吞。
“回来了,我师父亲自去接的!”李蒙兴奋道。
“应该的。”薛丰询问的目光转向曲临寒。
李蒙拍了拍曲临寒的肩,“我师父新给我找的师兄,往后不用你一天到晚盯着我了,高兴吗?”
薛丰没有回答李蒙,只上下审视了一遍曲临寒,半晌做出手势,示意他们坐下。
“稍待。”说完薛丰起身进屋。
院子里灯点得不少,石桌就近便有灯台,李蒙对曲临寒说:“薛师哥是这样,话少,不是不喜欢你。”
曲临寒讪讪道:“我没这么想。”刚才他确实在想薛丰看上去对他没有好感,才在心头说服自己,第一次见到,薛丰从前就照顾李蒙,对他有戒心是应当的。
“他去给我们泡茶了,嘿嘿,大师伯这里茶最好,喝一杯浓茶正好消消食。”
不一会儿,薛丰果然泡了好茶端上来。
“师哥,我有个事问你。”李蒙话茬一开,曲临寒便要起身,被李蒙抓住袍角,李蒙严肃道:“坐下!”
“你们有正经事谈。”曲临寒道。
“谁说我们谈正经事,恰要谈点不正经的。”李蒙道。
“那该找二师叔。”薛丰开口。
李蒙忍不住在桌下抬脚踹薛丰,被薛丰脚勾住,往地上一蹬,李蒙哎哎大叫起来:“警告你啊,我师父可回来了!撒开,疼!”
薛丰本很清楚自己没用多少力,但看李蒙脸色眼睛鼻子皱了起来,一副被踩得很痛的样子,眼睛里泛出疑惑,连忙抬脚,被李蒙踹了个正着,薛丰哭笑不得,就见李蒙一脸得色,扬起下巴,指了指曲临寒,“我现在还有师兄。”
“知道你有人疼了,以后用不着我费心。”
“那怎么成!你也得疼我!”李蒙叫道。
薛丰这才露出一丝和缓笑意。
李蒙赞了两句茶好,才问薛丰:“这趟回来,我们让南湄人给缠上了,薛师哥见多识广,我想问问,你对南湄有什么了解吗?”
曲临寒一看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儿,坐着也心里踏实了点。
“关于南湄的文字记载很少,不过一年前,我去过一趟那里,在当地听说过一些,看你想知道什么了。”薛丰说话慢吞吞。
“我想知道,南湄的大祭司是个什么职位,管什么事儿,还有,怎么选出来的?”
薛丰想了想说:“不是选出来的。”
“不是?”
薛丰点头:“南湄人信奉血统天承,大祭司是神女之子,通常神女十六岁以后,会依照族中长老安排,与圣子行夫妻事,生下的孩子会继承一些特殊的能力,第一个男孩由长老带走,让上一任大祭司和长老们共同教养,准备继承大祭司的职位。”
“什么能力?”李蒙想起赵洛懿彪悍的恢复能力,大概有一些了解了。
“不一定。据传南湄人的先祖,乃是一对兄妹,被困在大夷山中,长大成人之后,妹妹有了身孕,山里贫瘠,没什么可以补身的,便由她哥哥遍尝能找到的植物和动物,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阴差阳错,他们不仅活了下来,而且世世代代更迭,在最严苛的环境里长成一个强悍的部族。有个传说,第一个后人出世前,有巨蛇主动献食,吃了蛇献上的果实,才让南湄人有了异能,所以南湄人以蛇为尊,认为蛇和人一样,是万物之灵。”薛丰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他们的大祭司,通常只能活到四十岁,就像为这种异能付出的代价。”
“什么?只能活四十岁?”李蒙腾地跳了起来。
薛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李蒙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大,遂坐下,讪讪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薛丰摇头,“南湄这个部族很神秘,根本没人清楚那片群山里住了多少人,毒沼遍布,他们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我在那里呆了一个月,除了师父派我去换药材的村落,别的地方都不敢随意走动。没有当地人的指引,迷失在山谷之中,很可能会没命。”
怪不得大秦军队一直没有打过南湄的主意,穷乡僻壤,听上去就没钱,占了也没法用,想起安巴拉等人说话叽里呱啦的口音,跟野人似的,李蒙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大祭司是管什么的?”李蒙问。
“主要是祈福和祭祀,南湄人很信这个,每年年节之后的第一个月,全族人都要参与祭祀大典,具体我不清楚。”薛丰说,“我知道的也有限,三师叔为了采药,每年会去一次南湄,不如等他回来你再去请教一番。”
李蒙看薛丰这儿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了,就捏着杯子有点出神。赵洛懿要是真的被找回去,那也是成天跳大神,何况安巴拉看上去古里古怪,肯定不会让自己跟去。不能让赵洛懿回去,不然没师父了不说,以后要见一面,说不定都很困难。
刚有一点动静,薛丰就发现了。
曲临寒起身恭敬行礼,李蒙就知道赵洛懿来了,怕薛丰会说出点什么来,茶也不多喝一口,转身就往赵洛懿身上扑,催促道:“师父我们上哪儿转转?
赵洛懿性子冷淡,随便对薛丰不易察觉地点点头算招呼过了,把李蒙从脖子上扯了下来,一巴掌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朝前推了去。
“站好!”
李蒙还没站好,曲临寒就站直了身。
赵洛懿眼底有一丝暖意,虽然吵了点,但感觉似乎也并不赖。
“去放松一下,明日起,你们两个都得早起练功。”
李蒙上翘的嘴角登时垮了下来,曲临寒兴奋地叫道:“师父肯教,我们一定好好学!”
赵洛懿斜睨李蒙:“不见得吧?”
李蒙噘嘴,悻悻道:“我也会好好学。”
赵洛懿掐了掐李蒙腮帮,揽住他肩头带着往外走,曲临寒在旁跟着,也未觉有什么不妥。那日雨中作战,他已全看出来了,李蒙和赵洛懿关系非同寻常,他只想学好功夫,别的无所谓。
一路被追杀,过的全是不踏实的日子,好不容易回到瑞州,算踩到自家地盘,李蒙看见什么好玩儿的就像只猴子似的蹿过去。
街面上人来人往,恰好是瑞州府开夜市的日子,什么新奇好玩儿的都有,李蒙带着曲临寒看了会儿跑江湖的戏班子喷火表演,人群中喝彩声阵阵涌动,李蒙扭头一看,赵洛懿在不远处小摊子上不知道看什么东西。
“师哥,我去找师父。”
曲临寒正看变脸看得出神,随便摆了摆手:“去,记得过来找我。”
李蒙点着头就跑了,走近赵洛懿身后,放慢脚步,看见他蹲在那儿把玩几个石刻,当场就能让摊贩刻字,充作私印。就算不做印章,章子上雕出的动物也栩栩如生。赵洛懿手里正把玩一个猴子的。
李蒙带笑的声音趴在赵洛懿耳朵边上问:“师父给我买的?”
“没买。”赵洛懿放下猴子,又拿起个黑玉的狗儿,在手里掂了掂,另一只手拿起猴子。
“两个都给我吧?”李蒙抓着赵洛懿肩头摇来摇去撒娇。
赵洛懿想了想,又拿起个熊的,李蒙不禁想起曲临寒那圆脸。
“这三个,多少钱。”
变脸完了翻跟斗对打什么的,曲临寒都不感兴趣,要论功夫了,还不如回去看赵洛懿打架。
看见曲临寒从人群里挤出来,东张西望显然在找自己,李蒙举起手挥了挥,叫道:“师兄!”
曲临寒走来。
“师父给你买的!回头找薛师哥给我们刻字。”李蒙把熊给曲临寒,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猴子。
曲临寒拍了拍李蒙的头,“跟你很像。”
李蒙笑拿脚踹他,见赵洛懿顺着东街好像要去什么地方,忙拉扯曲临寒跟上。虽然是小时候在瑞州住过,许多印象已经模糊,但走进一条通街挂满红色灯笼的巷道,李蒙感觉一股热气涌上头顶。
“跟上。”赵洛懿回头看李蒙和曲临寒两个落下一大截,站在人堆里被挤得歪来歪去让道,就是不跟上,只得返过去带徒弟。
“怎么又来这种地方。”李蒙不满道。
“办事。”赵洛懿不易察觉地带了笑。
“你怎么不说是来睡觉!全大秦的妓馆都得给你留个房间。”显然李蒙想起了上次在南边,随便一个小妓馆,居然赵洛懿也认得鸨母,还有专属的房间。
“以后都带着你。”赵洛懿眉毛动了动。
“什么叫带着我,是带着我的事儿吗?”李蒙腮帮一鼓一鼓,被赵洛懿在背心一拍,恍然才意识到自己在干嘛,别扭道:“师父要干啥,当徒弟的管不着。”
赵洛懿弯腰在他耳边沉声道:“当着那小子的面,给师父个脸。”
曲临寒正抻着脖子在看,似乎好奇他们两个在嘀咕什么。
“好好学,十方楼入门第一堂课,教你怎么吃花酒。”李蒙拽着曲临寒,跟在赵洛懿身后,扑面就是一股胭脂香,李蒙回头看,曲临寒神情熏熏然,没喝酒就像已经醉了。
想到这就是赵洛懿说的放松,李蒙撇嘴暗道,那就放松,你办你的事,他办他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放出所有存稿,之后过上愉快的果奔生涯……之前开坑为了保证更新所以一直保持着存稿,但是作为一个性急从来不存稿的人忽然要存起来感觉怪怪的。。。还是内什么,现写现放适合崽。。。
☆、请教
这条家家倚门卖笑的街叫杏花巷,李蒙有点印象,他小的时候,大哥可不小了。那时李蒙的父亲任职瑞州知府,怪不得在靖阳侯府见到蔡荣,李蒙觉得好像曾经见过。
蔡荣领兵歼敌,在瑞州城外被敌军大破,李陵誓死不肯打开城门,因为此事,蔡荣还把手下十二位将士棺椁直接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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