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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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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不是怕得快爆裤裆了吗?”唐湑揶揄道。
  “废话,要是你伤到我的眼睛怎么办,我两只眼睛恐怕都比不上你一只眼睛好用,你还要戳瞎我一个眼,能不怕吗!再说了,你带个自己改装的单发弩来,不就是只有一个目标吗?像你这样目标明确的人,不会滥杀。”
  “那就闭嘴。”
  “唉,他们不也在说话吗,估计还要说好一会儿,相逢就是缘分,兄弟,你帮我这个忙,回去以后我可以给你银子。”李蒙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赵洛懿钱袋里的银子。
  “多少?”唐湑轻轻挑动眉毛,似乎真的感兴趣了。
  谁说江湖客都是淡泊名利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才是真人生教条啊。李蒙笑了,“你要多少?”
  “一个人五十两。”唐湑淡淡道,视线一刻没有离开下面那些人,竟然像是已经在数有多少个人。
  “他们都是高手,你也不能搞定几个吧?”李蒙狐疑道,凭这一把弩,还是单发的,杀了第一个人之后,要再杀第二个就有点困难了,“而且五十两一个是不是贵了点?不用你杀他们,让他们丧失攻击力就行了!”
  “我的行情不止五十两一个,不要命的话,二十两不能再少。”唐湑的手放在了机括上。
  “你也是杀手?”
  唐湑嘴角一勾,笑时眼角弯弯,竟让李蒙心生荡漾,唐湑实在是个很好看的男人,而且,他一看就不会是杀手,有点纨绔公子哥儿的味道。这让李蒙想到霍连云,不过霍连云是贵气,唐湑不是,有种很会玩的感觉。
  “我不是,不过这里面,有我一个猎物,已经发现他在这儿,我就不会放跑他。”话音未落,唐湑瞳仁紧缩,毫无征兆地放出一支冷箭。
  几乎同时,人群中一人发出痛叫。
  正是李蒙对其身份感到疑惑的那人,唐湑舌尖舔了舔嘴唇,平静地笑着问李蒙:“要几个?”
  “你……你能弄几个……办完了结账!”说时李蒙已经看好了下去的路线,飞快顺着竿子滑下屋去,喊声留在屋顶:“来十方楼找我领钱!”
  唐湑立起身,风撕扯着他暗红的袍子,他歪了歪头,脖子发出“格格”的声响,略微活动了片刻手指,反手拔出背上铮亮的双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起小标的能力太差了Hhh;还是不用小标题了。。。
存稿昨天被我放完啦,以后更新时间不固定了,不过只要是没事的时候,会双更。
如果要出门的话可能提前放存稿。
蓝后周末这种杂事儿比较多的时候至少保证一更。
也就是说每天都是至少有一更,所以放心吃吧么么哒~

☆、四〇

  破空而来的短箭准确无误地钉穿了堪云兴的小腿,十方楼众人顿时乱了阵脚,发觉房顶上有人,立刻指挥人上去拿下。
  “师父。”刻意压抑过的喊声引起了赵洛懿的注意,他顾不上刚才还振振有词的堪云兴,朝猫在拐角阴暗中的李蒙快步走去。
  “谁让你来的!”赵洛懿脸色很不好看。
  李蒙小狗似的眼睛忽闪忽闪,低头咕哝,“我担心你……”
  赵洛懿顺势将李蒙往最近一间屋内一推,外面已乱了起来,陌生的咆哮声在叫:“不要乱!快找穷奇!抓住他!”
  赵洛懿嘴角一抹冷笑,“你在这里等,我去去就来。”
  李蒙一把抓住赵洛懿的袍袖,他见过赵洛懿温和的、促狭的、轻蔑的神情,但此刻赵洛懿眼里就像藏着一头叫嚣着要冲出来的野兽。
  李蒙不得不松开了手,“师父多加小心!”
  “嗯。”赵洛懿漫不经心地将李蒙轻轻推开,让他躲在桌子下面,嘱咐道,“找机会回十方楼,我也会过去,他们奈何不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你乖一点。”
  那语气虽然生硬,却已经是李蒙听过最温柔的话了。
  赵洛懿离开后,屋子里一片寂静,李蒙似乎完全听不见外面打起来的兵戈相交之声,他神情茫然,感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赵洛懿是有计划来这里的,而他的出现打破了这种计划。
  可他也没有告诉过自己呀,赵洛懿独来独往惯了,对他人的体贴太有限。
  李蒙自以为有点小聪明,却也没有看透他的行动,更没有帮到忙,一时有点沮丧。
  还来不及惋惜更多,伴随一声“吱呀”,门被什么人轻轻打开了,李蒙在桌下看见一手按在膝下的一个人,拖着他的右腿,缓慢地挪进来,而且那人关上了门。
  李蒙意识到,对方只是想要躲起来。
  怎么这么像被唐湑射中的那个人。
  李蒙从靴里拔出匕首,迅速钻出桌子。
  来人吓了一跳,忍不住叫起来:“你别动!知道我是谁吗?再动我就杀了你!”
  “……”李蒙随意将手里匕首掉了个头,倒提起来,蹲在那人眼前。
  那人不自觉向后缩了缩,薄薄一层灯光投射在这屋里显得那般微不足道,不过不用看,李蒙直觉,这一定是刚才唐湑射中的那个倒霉蛋,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湑说的猎物。
  “唐湑在找你。”李蒙想了想,试探地出声。
  那人明显很害怕,声音克制不住颤抖,“他不会找到我。”他似乎顾不上李蒙了,抓住身边的木柜站起身,一步一步拖着他的伤腿,朝窗边一点点缓慢挪移。
  “你该不是以为拖着这条伤腿,能从这儿逃出去吧?”李蒙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人听见唐湑的名字就急着跑,更让他确信,唐湑找的就是他。
  虽然对两人的关系不感兴趣,但看着拖着一道血痕吃力往窗户上爬的男人,李蒙忽然生出了,他也不容易的念头。
  李蒙走近过去,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屁股,将人往窗台上送。
  “滚开!”
  猝不及防一条腿横扫过来,最脆弱的腹部被踹个正着,李蒙五脏六腑都纠结了起来,一口气喘不上来,扶着床不住大喘气。
  那男人自己也失去重心从窗台上摔下,痛得发出闷哼。
  “你疯了吗!我在帮你!”李蒙怒道。
  “唐湑、唐湑他妈的让你做什么?他是不是、是不是在外面等着抓我?”男人语气不确定起来,刚才还着急要翻窗出去,现在反而不敢出去了,掉头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是啊,就在窗户外面守株待兔。”李蒙笑了笑。
  “你敢骗我!”没有稳固的支撑物,伤腿不得已分担男子身体的重量,疼得他苍白脸上满脑门的汗珠。
  李蒙摊手,走近窗边,与男子擦身而过时,男子发出一声痛叫,他退得急,反而把伤腿撞到了墙上。
  “你就在这儿慢慢等死吧,我可要走了。”李蒙轻松道,单手拍上窗台,提气轻身一跃。
  脚踝被男子一个大力扑住,李蒙猝不及防差点脸撞在窗框上,两手抓住窗框,李蒙无语地看那男子,“你到底想干嘛!要死自己死!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功夫陪你墨迹。”
  “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男子咬牙低喊,手始终不敢松开,怕一个闪神就放跑了李蒙。
  “有钱怎么样,我又不缺钱。”李蒙丢开男子的手,好整以暇蹲在窗台上,眼中带笑,说了最后一句话,“兄弟,唐湑对你很执着,还是别跑了,你跑不掉的,我很忙,先走了。”
  李蒙跳下窗户的一刻,听见身后男人踹翻桌椅发出的声响,不过他来不及细想,熟门熟路飞掠至马厩。后院发生激战,偏僻角落里的马厩却很安静,其中一匹大马看见李蒙,仰头打了个雷鸣般的响鼻。
  匕首撬开门上木栓,李蒙翻身上马,兴致勃勃挽紧缰绳,重重一鞭甩在马臀上。那大马温顺的黑眼睛垂下,口中发出一声马嘶,以极快的速度跑出桎梏它的马厩。
  夜色裹挟着干燥的风割得李蒙脸皮子发痛,马缰一圈一圈勒紧他的四指。
  三个师叔千万别听曲临寒的去营救,应该不会去,他们连地点都不知道。李蒙对于自己竟然能信誓旦旦给曲临寒出馊主意这事儿充满懊悔,快马加鞭,全速赶回十方楼,上了主街才发觉其实这地方离十方楼并不远,过三条长街便是。
  李蒙从未觉得十方楼的玉狮子这么威武雄壮过,那挺拔的身姿,尖锐的牙齿,凌厉的眼神。下马,李蒙重重呼出一口气,敲开门。
  一脸没睡醒的看门人提灯照亮李蒙的脸。
  “柏、柏叔……”李蒙粗声喘气,“师父让我回来找师叔们,他们没出去吧?”
  “没出去。”被喊作柏叔的中年人提灯给李蒙带路。
  片刻后,李蒙忽然站住了脚。
  中年人听力极好,转头凌厉地看了李蒙一眼,“怎么不走?”
  李蒙皱着眉毛道:“柏叔,这不是去镇北院的路。”
  那让人浑身汗毛倒竖的目光把李蒙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干哑的声音缓慢地说:“你三个师叔,不在镇北院。”
  “那他们在哪儿?”李蒙问,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柏叔凶狠地看李蒙一眼,恶声恶气道:“走不走?”
  一股怪异的气味一直萦绕在身遭,现在李蒙嗅明白了,他做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解释道:“晚辈以为柏叔带错了路,失礼,快走吧。”李蒙拢住袍袖一礼。
  柏叔转过身,他是十方楼看门人之一,十方楼夜里和白天看守全然不同,白天轮值,夜里都由退下来的杀手担当。李蒙认识柏叔,他是个驼背,走路右腿瘸得不明显,不值夜时看茶房烧锅炉,身上有一股刺鼻的气味。
  李蒙几乎立刻发觉为什么觉得奇怪,因为柏叔身上的气味变了。如果从锅炉房或是茶房换班下来,觉得身上有味儿,沐浴更衣也不应该是这个味道。
  李蒙有意识放慢脚步,视线乱瞟,寻找逃跑的机会。
  “快点,他们在等你。”惨白灯光照出“柏叔”异常平整的皮肤,发黄的肤色没有一丝人气,李蒙不禁想起传闻中的人|皮|面|具。柏叔上了年纪,皮肤不好,要是戴面具易容,皮肤自然会完美无瑕。
  李蒙“哦”了一声,追上两步。
  “啊呀!”一声惊呼让“柏叔”停下脚步,神情很是不悦。
  “这里怎么有块石头,柏叔你慢点走,我看不清路了。”李蒙不满地嘀咕,手碰到靴中匕首。
  “你小子,毛病不少。”柏叔不耐烦地扭过头去,只顾催促,“快点。”  
  李蒙等的就是他掉转头,五指将匕首推入袖中。
  “嘿嘿,柏叔,师兄他们到底在哪儿呀?这里我都没来过。”李蒙笑呵呵地追上前去。
  “我不知道。”柏叔朝旁移开半步,拉开和李蒙之间的距离。
  李蒙迅速黏上去,笑嘻嘻地说:“您老消息灵通,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师父说了,今夜会有大事发生,可就是不告诉我怎么回事,平时您老那么疼我,这瞒着我可就不厚道了。”
  “待会儿到了,你直接问你师叔,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柏叔虚起眼睛,前方走廊上的顶灯忽然没了,余下的都是黑暗。
  “怎么了?”李蒙走路一蹦一跳,暗中估计和这人打起来有几分胜算,他不想打架,他想找机会暗算这人。
  “你在这儿等。”柏叔吃力地顶着大大的驼背,本来是人的影子,驼背拖在地上,却宛如是身体畸形的怪物。
  柏叔走出两步,倏然转过脸,看见李蒙乖乖站着,少年人目中流露出单纯的关切。
  而当柏叔转过头去,提起灯笼,朝上试图照亮顶灯,看看怎么回事。
  地上一条影子猛然朝他扑去。
  柏叔也看见了,却为时已晚,他条件反射转过身去,以灯笼拦截李蒙的匕首。
  灯笼把手应声而断,李蒙迅速转移方向,匕首朝前推向“柏叔”右胸,一掌横扫而来,击中李蒙的手腕,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你不是柏叔,你是谁?”李蒙捂住发麻的手腕,试图去捡匕首,那人伸出一掌,李蒙感到一股难以克制的吸力,李蒙身不由己向他移去,那人揪住李蒙前襟,丑陋的脸几乎抵到李蒙脸上,“你最好安静一些。”
  那目光看得李蒙难受,像是十数条毒蛇顺着裤腿贴着皮肤上行,李蒙一阵抖索,眼珠闪了闪,“我是穷奇的徒弟,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怪人眼神闪动,轻蔑地盯着李蒙,“那个野种,收了你这种徒弟。”他脖子仰起,喉结激剧滚动,半晌从喉中发出似哭似笑的尖锐嗓音,“人呢?”
  “谁?”衣领勒得李蒙喘不过气,他尽量作出畏缩害怕的模样。
  “穷奇。”缓慢吐出的两个字,似乎每一个都在怪人齿间被咬碎了。
  “师、师父不在,他让我回来报信。”李蒙急得满头大汗,逼着自己直视怪人。
  怪人贴近李蒙的脖子,拇指按住李蒙大动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手指插|进去扯断他的动脉。
  “他在哪里?”
  “在、在……”李蒙看上去吓坏了,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顺利说出。
  “要是你骗我,你猜一猜,穷奇会不会继续给一个手脚筋俱断的人当师父。”
  李蒙已经感到手脚腕隐隐作痛,眼前这人完全做得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来,他毫不怀疑。汗水顺着太阳穴滚到颊边,李蒙难受地重重喘出一口气,“那地方没名字,但我知道怎么过去,我可以带你去。”
  怪人似乎很犹豫。
  “要是你不想去,也可以等我师父回来。”
  “什么时候?”
  李蒙嗓子干得快要冒烟了,急促地说:“十方楼最近半年有不少消息被泄露,死了好几个杀手,肃临阁虎视眈眈,想收买一部分弟兄过去。师父就是去剿灭这些叛徒……”李蒙鼻子动了动,发出带重重鼻音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怒,“他们人太多,师父把他们带进断龙崖了。”
  “断龙崖?温煦给自己留的埋骨之地?”
  李蒙诧异地睁大眼,“你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怪人拇指使劲掐了一下李蒙的脖子,又瞬间松开,激得李蒙一阵咳嗽。
  “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些。”李蒙话音未落,最脆弱的腹部结实地挨了一拳,他闷哼出声,却没有立刻说话。
  “穷奇名不副实,一定是打不过,让你回来搬救兵。对方人多,他还敢一人应战,断龙崖一定不简单,里面有厉害的机关。”怪人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李蒙看,这时看他心虚地眨了眨眼,愈发确定自己猜对了,怪人眼中发光,兴奋道:“带我去。”
  李蒙为难地直皱眉。
  “怎么了?”怪人问。
  “断龙崖机关很多,一不小心就会被暗器射成筛子。我只是我师父的小徒弟,头上还有个师兄,这种机密之事,师父只告诉过师兄,就算你掐死我,现在我也没法带你去。”李蒙摆出一脸“反正是死就不去”的表情,坚决地与怪人对峙。
  半晌,他听见一声粗噶的问话——
  “你师兄在哪,带他一起去。”
  李蒙怀疑地看他一眼,脖子立刻又被掐紧,憋得李蒙脸色紫涨,怪人无一丝血色的脸皮贴着李蒙的皮肤,冷得像个死人。
  “要是你敢耍诈……”威胁的话没说完,喜怒无常的怪人丢开李蒙。
  这一屁股把李蒙疼得半晌才回过神,起身使劲揉了揉屁股,李蒙讨好地笑道:“不敢不敢,你看我武功这么次,我师父只顾得上师兄,从来不管我,为了他送命,多不值得。”李蒙感到一股杀意,假装不知道,稀里糊涂看了一眼怪人,“走吗?去找我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家伺候太皇太后了,有点累,只有一更啊!晚安=3=

☆、四十一

  
  “走。”怪人手伸入衣服里,扯出一个大布包,驼背是假的,他挺直背脊,脚也不瘸了,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李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怪人却没有要拿下面具的打算。
  “你是什么人啊?柏叔人呢?”柏叔曾是十方楼的杀手,即使现在老了,武功也不会多差。而且刚才明明有一股李蒙难以抗拒的力量直接把他直接吸到男子面前,才被他揪住,那股劲道很是邪性,李蒙不免担心起来。
  “我本来想带你去见他。”怪人阴狠地说。
  “不、不,还是不用了,嗯,这边。”李蒙走出长廊,往花园里拐。
  “走慢一点。”力道极大的手抓住李蒙后脖领,李蒙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嘴里嘀咕,“我也不确定我师兄在不在,要是找不到人……”
  “长了这么明亮一双招子,找不到人,眼睛长在你脸上也是多余。”那冷若寒冰的口气听去阴森无比。
  李蒙沮丧地叹了口气,手掌反复攥紧成拳头,又松开。
  剑鞘抵在背心的感觉不是很好受,李蒙已放弃和他硬碰硬。就是奇怪,十方楼的人都哪儿去了,走了这么久,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怪人不吭声,李蒙也不敢多说话,怕激怒他反而会有危险。
  他应该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赵洛懿赶回,最安全的地方便是镇北院,曲临寒和三个师叔在一起,虽然李蒙只见过霍连云出手,但他们三个拖着这个怪人一定没问题,他为什么非得要找赵洛懿呢?再一联系刚才怪人用的怪招。
  李蒙忍不住出声:“你是南湄人?”
  背心一股大力几乎把李蒙背脊捅穿,李蒙知道自己猜对了,听见怪人干巴巴的声音,“不是。”
  “哦,那你是哪里人?我小时候在瑞州长大的。”
  怪人不理会他,李蒙想伸手摸摸背,刚一抬手就被怪人从身后一把擒拿捏住,差点没把他胳膊拗断,李蒙哎哟哎哟叫了几声,真的不再作怪。
  离高高耸立的阁楼越近,李蒙脚步越快,生怕那怪人改主意。
  终于跨进镇北院大门,空旷的院子里立着几根孤独的梅花桩,还有一些人形木架,一大片校场。
  “你师兄呢?”怪人虚起眼,冷冰冰的剑鞘用力抵住李蒙的脖子。
  “就在,就在这里,他可能藏起来了,师父说了今晚楼里有大事发生。”李蒙哆哆嗦嗦地说,畏缩的眼神闪烁。
  怪人思忖片刻,剑鞘将李蒙往前一推,“你,往中间走,喊你师兄的名字。”
  一股狂喜掠过李蒙心头,他手心紧张得都是汗,强抑住想奔到中庭大叫的冲动,每一步都走得沉稳。
  “站住!”身后怪人忽然发出一声低喊。
  “……”李蒙硬是将身转了回来,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这是镇北院。”
  和怪人的对谈中,可知他对十方楼没有那么熟稔,对谈信息除了断龙崖他知道是温煦留的墓地,其他地方他都叫不出名字,只能重复李蒙提过的人和物,发现这个之后,李蒙就刻意没提要去哪里找曲临寒,只是带路。
  李蒙短暂的踌躇,落到怪人眼里,他瞳孔倏然放大,阴险地笑了笑,眯起眼催促李蒙,“快去叫人!”
  李蒙不放心地走出两步,回头看了看那怪人,怪人抬手挥出一道冷芒。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李蒙耳廓一痛,他抬手摸了摸,掌心出现鲜红血迹。李蒙这才意识到,如果这人要取他性命,是在容易不过的事,犹豫和挣扎根本没用。他只好埋头走到校场正中,一面暗自祈祷师叔们能解决他,一面小声喊:“师兄……师兄!”
  让人喘不过气的黑暗与寂静从四角压来,从未光顾过的镇北院,简直大得可怕,哪里都没有人的影子。
  李蒙粗声大喊:“曲临寒,师兄?你在哪儿?”
  怪人向后推到阴影之中,睨起眼看了半晌李蒙,只见李蒙原地转圈,似乎也很不确定他的师兄在哪儿。
  李蒙叫了几声,回头一看,瞳孔忽然放大。
  进门处廊檐下,本该站着的那个怪人已经杳无踪迹,就像从未出现过。
  “哇啊啊啊——!!!”肩头一下拍打,李蒙忍不住大叫起来。
  曲临寒粗声道:“叫什么?!”
  李蒙与之大眼瞪小眼一瞬,转过头去看,怪人不在门口,镇北院是两层的院落,楼上楼下他都看遍了,一点没有发现那人的影踪。
  “刚才……刚才我被人劫持了,”李蒙粗喘着气,既感到放松又有种不安涌上心头,他往屋顶脊兽的方向看去,问曲临寒,“师叔们呢?”
  “藏在屋子里了,都快要睡着了,师父人呢?”曲临寒扯了扯李蒙的袍子,两人边走边说,李蒙一边走一边到处看,却只有寂静的顶灯挂了四排,灯光不强,仅仅能照见走廊而已。
  “师父,师父在设法脱身。”
  看李蒙犹自惊魂未定,曲临寒也随他的目光扫了一圈,“快走,没人,你不是想睡觉了吧?”
  “你才想睡觉了呢!”李蒙激烈反驳,想了想,他把头向曲临寒的方向歪过去,扯了扯耳朵,“刚才那人威胁我,看,我耳朵都受伤了。”
  曲临寒将信将疑,看上去很是严肃,不再说话。
  李蒙跟着他进了一间屋子,屋内没有点灯,但李蒙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他看见了五个模糊的人影,从身形分辨出来,一个是霍连云,另一个是薛丰,饕餮和梼杌不在此处。其余三个是楼里的人,他只见过面,有一个能叫出名字的,叫做“花凝”,当然,这是代号,是个细瘦的女人,没什么存在感。另外两个一个在擦自己的刀,另一个呆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很压抑。
  曲临寒把李蒙牵到一个角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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