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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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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虽然掌管凤印,但是毕竟是以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男子身份,先不说不和规矩吧,公子自己也应该知道师出无名,不要太恃宠而骄的好。”慧妃娘娘从进来便是面无表情,此刻更是冷着一张脸,她位列四妃之一,以往都是她来执掌凤印,权力被夺,现在这□□之人又这样明目张党地狗仗人势,实在是太可恶了。得宠也不是这般得宠法。
  “再说清妃是不是失心疯还没定论,怜嫔是不是谋害龙子也没证据,贸然将两个宠妃打入冷宫,公子难道不需要过问皇上嘛。”
  霍青摩挲着手里精致的铜制暖炉,低着头说:“皇上既然交于我凤印,我就有这个资格。我想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会同意。”
  话音刚落,太监尖细的嗓音便像平地一声雷似地炸响:“皇上驾到!”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屋子粉黛佳人,皇上脱下大氅,俊美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都起来吧,朕听说清妃被带到这里来了,特地来看看。”
  皇上果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有点妃子这样想着。只有霍青知道这个男人多么像一匹残酷无情的野狼,没有人,不,除了永宁长公主,能够在他心里占得一丝温暖。
  皇上直接走到霍青面前,冷冰冰的手指触碰上霍青的脸颊,霍青一激灵,恨不得拍下那只手,手指渐渐加大力道,捏得霍青两颊生疼。
  皇上用着醉人的温柔语气说:“霍青,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看脸都瘦了好多。”
  “……”
  霍青直直地看着带着笑意的美丽眼睛,这双眼睛像孩子一样带着玩味的神情也直直地看向他。最终霍青败下阵来:“臣一定好好吃饭。”
  皇上满意了,跨步坐上霍青的位置:“听说清妃疯了?”
  霍青站在皇上身边说:“清妃娘娘只是好像得了失心疯,太医并未下结论。”
  “哦?”皇上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清妃是不是真的疯了,“还听说朕的孩子是怜嫔害死的?”
  “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那你想怎么判呢?”皇上看着霍青,霍青则微微低着头,没有和他对视。
  “两人都打入冷宫。”霍青说。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皇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皇上我冤枉啊!”怜嫔娇滴滴地喊出声。
  “哈哈哈哈!”皇上突然的笑声遏制了怜嫔的下一步动作,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皇上是被气疯了吗?
  “不错,不错。好主意,霍青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皇上!冤枉啊!”这次不再是娇滴滴的声音而变得恐慌起来。
  “带下去吧,愣着干嘛。”皇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温情,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怜嫔因为太过于惊讶,直到被拖出殿外才开始鬼哭狼嚎。而清妃却没有见上这个薄情的男人一面,这两个女人恐怕只能在冷宫里呆上一辈子,不过,总比丢了命强。
  “大家都散了,”皇上说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各自回去吧。”
  第二天,流言蜚语四起,霍青善妒,陷害两位宠妃进冷宫。皇上沉迷男色,被其迷惑,不分是非
  。这哪里是个男人,分明是再世妲己。
  “皇上!要见皇上!”
  ……
  “那个疯子是停不下来了吗?”冷宫里残破不堪,冷风呼呼地往里灌,青怜自暴自弃地把唯一一个水杯扫到地上。
  “怜嫔娘娘该吃饭了。”小宫女把饭菜摆上桌子,青怜看着没几滴油水的菜,顿时没了胃口,哪怕是她还在当宫女的时候也吃得比这个好。小宫女收拾好食盒,准备离开,青怜丢下筷子,拽住小宫女的袖子。
  “姑姑先别走。”青怜小心从怀里拿出一枚簪子,这簪子是珍珠点缀,金丝缠绕,捏在手上沉甸甸的。她把簪子塞进小宫女手上。
  小宫女手上推拒起来:“娘娘这是干什么,奴婢只是个小宫女,可帮不上忙。”
  “姑姑不要推辞,”青怜脸上带着笑意,“姑姑只需要帮我找刘公公一叙。这不算难事吧。就说是女儿找他。”
  小宫女手上推拒地力道慢慢小了起来,将簪子收进袖子里:“这……”
  “还请姑姑帮忙。”青怜一脸诚恳,小宫女收好簪子就出去了,青怜原本楚楚可怜的脸,像换了个面皮一样,阴毒可怕,“一个小宫女也敢在本宫头上撒野,看本宫出去不扒了你的皮。”
  耳边还回荡着清妃撕心裂肺地喊声,青怜重新拿起筷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小磨难还忍不过去吗?一筷子一筷子恶狠狠地吃着仿佛在啃食着仇人的血肉。
  皇上多久没有上朝了,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殿外,实在是怕得厉害,心一横闭上眼睛:“皇上!宁王爷在御书房等您。”
  殿内暖炉把房间里烧得暖和干燥,空气里飘荡着檀香冰片的气味,皇上躺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霍青则站在榻边,正给皇上读着奏折,他小时候家境贫寒,幸而父亲读过几年书,也教过他些字,所以一般的一些字还能认出来。
  “你说朕该不该去见他?”萧灵均突然打断他。
  “皇上自己决定了不是吗?”又何必来问我,霍青在心里想。
  “说得不错,他现在是在试探朕,姓宁的最多疑,野兽似的,不到万无一失就不会冒险。”萧灵均挑起霍青的下巴,“朕就随了他的意。”
  萧灵均突然加大音量:“告诉宁王爷,朕马上就过去。”他走下榻来,勾起一抹微笑,“走吧,朕还要你陪我演戏。观众可是权倾朝野的宁大王爷啊!”
  御书房里宁王爷端正地坐在太师椅上,绿釉云纹的茶子升腾着热气。
  吱呀!
  萧灵均揽着霍青撞开门,一副轻佻:“宁王爷特地来找朕所谓何事?”
  宁王爷福了福身便重新坐下:“皇上多日来不上早朝,臣请求皇上明日开始上朝。”
  “早朝啊?”萧灵均打了个哈欠,“早朝实在是无聊,朕可不想去了,不如爱卿替朕做主管理朝政?”
  宁王爷蹭地一声从位子上站起来,拱手低头:“臣惶恐,还请皇上不要再说这种话。”
  萧灵均撇撇嘴,捏着霍青的手,眼皮也不抬,懒洋洋的说:“既然爱卿这样说,朕就不说好了,不过朕还是不想去上朝啊!”手下用着力气,捏了捏霍青的手心。宁王爷看着这有失体统的画面,低着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屑。
  “臣今日是求皇上上早朝的,切勿沉溺美色。”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你就先回去吧,朕的小公子想要去赏雪,朕要赶去百鸟园看雪,爱卿要是有兴趣可以一起去啊!”萧灵均看了看宁王爷便去调戏霍青。
  “臣今日还有事,恐是无缘赏雪。”宁王爷站起身,“臣先行告退。”还未等皇上回答便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等下真的要去百鸟园赏雪?”霍青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
  “当然,他肯定会有眼线看着朕的,不去赏雪便露馅了。”萧灵均穿上御寒的披风斗篷,拥着霍青便向百鸟园走去。
  酒香四溢,美人环绕,苍翠上挂着冰晶,百鸟园里已经没有了鸟的身影。霍青坐在皇上身边,裹着厚厚的披风,欣赏着百鸟园巧夺天工的建筑,这些建筑覆盖着白雪,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看见那个小太监了吗?”萧灵均言笑晏晏,嘴唇贴着霍青的耳朵。
  霍青不禁躲开,眼睛随着萧灵均地指引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眼。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并没有什么特别,也对,眼线什么的就是要不起眼。
  “还有那个宫女。”萧灵均小声看似暧昧地贴近霍青,“可惜朕都知道了。不过,朕就是要他们在这里好好看着。”
  皇上年少登基,摄政王虎视眈眈,当年先帝暴毙,大皇子先去于先帝,二皇子下落不明,剩下的皇子最大的萧灵均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孤儿寡母,就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活下去的。
  “回禀王爷,宫中探子来报,皇上和霍公子赏了一下午的雪。”
  宁王爷站在书房里,一只气势锐利的海东青立在他的胳膊上,他正在逗鸟。
  侍卫禀告完就退了下去,这只海东青,为了保持它的野性,一直都是喂生食,此刻鸟喙上还沾着血迹。宁王爷酷爱猛禽野兽,一个珍兽园里养了旁人不敢多看一眼的凶兽,各个野性未退,凶残无比,却是宁王爷珍爱的玩物。
  


第14章 第十四章
  昏暗的光线、地雾未散,疾驰的马蹄在地面上搅动得好似云海翻腾。天渐渐光亮,地雾散去,狭长的羊肠小径开始显露,蜿蜒曲折宛如巨蟒。高大的骏马在路边茶肆前停下,发出响亮的鼻音。一位白衣胜雪的青年利落地翻身下马,小二一开始正无所事事地衬着下巴打瞌睡,这下马上巴巴赶到客人面前,牵起缰绳,招呼客人坐下:“客人先坐,我们这有好酒好肉,随您需要。”
  青年长得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眉峰斜飞,黑亮的眼睛英气逼人,小二不由赞叹:“客人生得真是好看,这是要往哪里去?”
  骏马被小二系在柱子上,阮翕挑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下:“萧京”
  小二给马投了草料,拿下脖子上的巾子擦了擦桌子:“京里啊?萧京听说最近有大的祭祀活动要举行,可热闹了。”
  “客人吃些什么?”小二笑眯眯地看着阮翕。
  “你这里有什么拿手菜,什么好酒尽管上就好。”阮翕说。
  “好咧!我们店里有梅花酿,还有新鲜的酱牛肉,马上给您上!”小二吆喝着提着酒壶给阮翕倒酒,“客人以前去过萧京,进过皇宫吗?”小二将酒斟满,然后转身拿了一盘酱牛肉一盘小炒。
  阮翕闻了一下酒香,果然是好酒,带着梅花淡淡的清香,酒味儿并不浓,正好适合他喝:“去过,这次去是寻旧人。”
  “我就知道,客人这一身非富即贵,必定是见过大世面的。那客人有没有见过霍公子?”小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客人这段时间不在萧京恐怕不知道,我听过往客人说起来,这个霍公子简直是祸国殃民一样的存在,”小二恐怕是个嘴碎的人,这个客人看起来贵气又没有架子,正好是一个诉说的对象,这感觉好像自己也贵气起来了,有了一起的谈资,“客人我跟你说,这个霍公子简直可比褒姒、貂蝉,虽然是个男子却可以魅惑朝纲,我看大萧这江山难保啊!这是我跟客人说的,客人可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其实我也只是听说。不知道一个男子要美成什么样才能这样!听说后宫三千随他拿捏,想要把谁打下冷宫就把谁打下冷宫,管他什么王孙贵胄,金枝玉叶。”
  小二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我看啊!这江山还不如交给宁王爷,宁王爷战功赫赫,又治国有道!”
  本来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的掌柜,突然出声呵斥道:“你是闲着没事干这么嘴碎嘛!去去去!闲着就去厨房帮忙!”然后又彬彬有礼地对阮翕说,“这孩子年纪轻,人云亦云的客人不要当真。”
  阮翕点了点头,喝好酒吃好肉便给了银子走了。这里离萧京还很远,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他和福至就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福至总是躲着他,这之后不久父亲的飞鸽传书就说母亲病倒了。一回去才知道根本是母亲骗他回去的伎俩。因此,被母亲困在家里不能出去,要不是他一再坚持也不能回萧京。不知道福至怎么样了?想到福至,阮翕不禁微笑,连这冬季的风也变得温和不少。
  进出皇宫对于阮翕来说不是难事,他的轻功放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仿佛不存在任何屏障。
  宫里人多,谁也不会在乎一个没有品级的小太监的去向,更何况还有倾妃娘娘帮他遮掩。林默染最恨的人除却那个霍青便是阮翕的生母,前者横刀夺爱,后者毁其所得。在她眼里这两个人就是她和阮翕爱情路上最大的两块绊脚石,真是恨不得碾碎了让人好阵痛快。得知那个老女人病倒,她可是高兴了好一阵子,倒是不怕那个老女人耍花招,阮翕的性子她清楚,一旦认定了的事情绝对是一条路走到黑。她要利用好阮翕对她的疼惜,既然一开始是爱她的,就永远是她的。
  阮翕从小习武,五官灵敏,早在林默染开门的那一瞬就翻身下床,披上了外衫:“师妹,你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默染,怕师兄连天赶路,这会儿饿着肚子,让厨房备了吃食。”精巧的漆器食盒放在桌上,林默染乖巧地取出食物一一摆好。
  “你知道我不会再吃你给的东西了。”阮翕看着林默染动作,突然开口说。
  林默染的动作微顿,手指微不可见地轻颤:“师兄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只是一时糊涂,更何况师兄你是爱我的啊。”
  她抬起头,目光中含着浓烈的爱慕之情:“师兄,我们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不是都快成亲了吗?”
  阮翕叹气:“是我一开始没有跟你说清楚,我一直当你是妹妹。从未想过要娶你为妻。”
  当初只是事情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阮翕从来没有时间跟林默染说清楚。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他应该早点让她明白,他对她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没有男女之情?”林默染冷笑一声,“没有男女之情!你会答应和我成亲?”
  “没有男女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是!我倒是真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会看上那个太监的!”林默染向前一步,愣是将自己重重地砸向阮翕,她在阮翕怀里抬起头,目眦欲裂,一双眼睛盯着阮翕的眼睛,一瞬不瞬:“他哪点比我好,值得你抛弃我?”
  林默染猛地退下自己肩头的衣服:“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阮翕后退一步,挣脱了林默染的环抱。林默染睁大的眼睛里开始淌出泪水:“你还是不肯要我吗?”
  阮翕沉默不语,但是态度显然。
  林默染看着他,突然解脱了一样,整个人开始疯狂起来:“你以为你跟他能够善终吗?”
  “别做梦了!”林默染边哭边笑,一张脸扭曲至极,“你还不知道吧,你不在萧京都发生了什么!你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可是皇贵妃!他和皇上好着呢!”
  “哦,我差点忘了。”尖利恐怖的笑声,让阮翕一阵发寒,“他就是现在祸国殃民的再世妲己霍公子!”
  阮翕心惊,转身投入黑暗。
  林默染用尽全力,最后像被抽空一样跌坐在地:“霍青我与你不共戴天。”
  旋转跳跃在高墙之上,阮翕不愿相信林默染的话,哪怕这一定是真的。明亮的宫灯在眼里变得模糊不清,越逼近福至的住处,越是心惊肉跳。
  真相是那么让人不想接受,推开黑暗的房屋,早已物是人非,没有人住的迹象。阮翕在这个屋子里独坐到天亮。
  “霍公子这是皇上赏赐的珍宝。”刘公公捏着嗓门儿,趾高气扬地让人把一箱珍奇的珠宝搬进正则殿,“杂家从没见过哪个宠妃能得到这么多赏赐,来瞧瞧吧。”
  霍青抱着小暖炉正犯困,猛得听见刘公公的声音还以为做噩梦了,他打着呵欠,慢悠悠地掀开帘子,刘公公嘴上不说,心里真是又气又嫉妒。霍青随意地用手捞了一把起来,果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霍青放下手上的珠宝:“刘公公随意拿吧。”
  “你说什么?”刘公公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变得贪婪猥琐,“这……这是皇上赏赐的怕是不妥。”嘴上这么说这着,他的眼珠子却死死盯着这些宝贝,大有不把这些珠宝看出个洞不罢休的架势。
  “皇上若是怪罪有我担着。”霍青好笑地说。
  刘公公一听就把手伸向了那些珠宝,开始捡最最值钱的几样:“要是人人像霍公子你这样会做人倒是好了,哈哈哈,霍公子真是个有福分的人啊。”
  福分,霍青摇了摇头,这种福分与其拥有不如不曾有。
  是夜,霍青拎着自己的小暖炉,带着白天没有分完的珠宝走到御花园的小榭里,一股脑把一盒珠宝扔进了水里。
  第二天,霍青跪在御书房的地上,面前摆满了昨晚扔掉的珠宝。霍青先是吓了一跳,没想到皇上的眼线已经遍布自己周围到这种小事也会让皇帝一清二楚,他低眉顺眼地跪着,默不作声。
  “不喜欢?”萧灵均头也不抬地作画,一笔一画都全神贯注。
  “没有。”霍青回答道。
  “那为什么要扔?”萧灵均放下笔,朝霍青走过去,霍青只看到被明黄色衣衫半遮半露的鞋面,绣着繁复的龙纹。霍青尽量使身体更贴近地面。
  “皇上以前已经警告过臣,又何必再次羞辱臣。”那些珠宝首饰只要是个女人或者爱财之人就会为之癫狂,霍青不爱财,霍青更不是女人。当然,皇上赏赐他这些珠宝并非是为了给他补贴家用,不过是告诉他,他在皇上眼中是没有尊严的,不男不女,同时通过赏赐让别人更有理由讨伐他这个不合伦理道德的存在。
  萧灵均蹲下身子捻着霍青的一丝头发:“你是怪朕让你穿女装?”
  “臣不敢。”霍青说。
  “可是你不就是朕的女人!”萧灵均强迫霍青抬起头,“记住,朕想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没得选择。无论是朕想要你穿女装还是朕要你收下这些珠宝,你都得给朕受着!”
  “不错,朕就是在羞辱你,但这份羞辱你也得给朕受着。”萧灵均一脚踩上这一堆珠宝,“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无关紧要,朕只是想提醒你,你的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你的家人最近过得不错,哦,对了,忘了给你说了,你的二弟会带着你的小妹来京里看你,朕默允了。”
  霍青猛然抬头,眼睛里蹦出愤怒的火花。
  “你一直乖乖的,自然是无事。别忘了,这出戏你可是重要角色,朕要一个集万千宠爱与骂名于一生的替罪羊和诱饵。”萧灵均轻拂着霍青的脸蛋,“朕要把所有的筹码放在手心里紧紧攥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给朕乖乖受着


第15章 第十五章
  霍青退了下去,萧灵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颓然坐在椅子上,战斗的号声已经吹响,他没有任何退路。面前的宣纸上画着自己的皇姐,可是越看越像霍青,眉眼带笑的样子也像极了他。皇姐和霍青都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可是他不得不牺牲。他并非冷血无情至此,小时候母妃被陷害,他和母妃被打入冷宫,吃馊了的菜饭充饥,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他的敌人想要至他们于死地,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
  后来出了冷宫,在皇家围猎的时候被大皇子陷害迷了路,闯进了狼群,皇姐是唯一一个跟着父皇来的公主,发现大皇子不对劲,连忙去寻找自己,孤身闯进狼群想要保护好自己。薛凌当时是个小将军没什么势力也没什么人脉,带着一小票人马负责安全,恰巧遇到遇袭的皇子和公主。萧灵均不敢想象要是没有薛凌他和皇姐会有怎样的下场。
  他一生要对不起很多人,他要尽量丢掉自己的良心,只有把这份悲悯丢弃,才能获得成功。萧灵均触摸着那张像霍青的画像,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对不起。”
  这个位子注定要踩着万人枯骨坐着,就算失去一切他也要守下去。
  霍青的身体很冷,小暖炉发出的微弱热度就像是冰川上的一根火柴微不足道了一样,好冷,霍青拥着锦被,二弟霍蓝,小妹霍紫,他离开家时还只是小小的娃,霍青根本不敢想象他们卷进这场战争会怎么样。为什么他一定要是那个替罪羊和诱饵,为什么不能在宫里安然度过然后回家。霍青颤抖着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霍蓝今年十九岁,霍紫今年十六岁,初入京城还是由大官带着,一路上宝马香车,华服美酒日子过得比天上的仙人还要逍遥自在。霍蓝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哥霍青会飞黄腾达到这个地步。霍紫一路上既焦躁不安又暗含期待,大哥十三岁入宫是去了势进去的,那一年她才六岁,还是个不知人事的小孩,因为家远在穷山恶水,繁华的萧京就像远在天涯海角一般。她知道一家老小都是靠大哥寄回来的银子过活,一直崇敬着大哥,那一年强盗跟疯了似的挨家挨户地抢夺财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父亲为了保护他们被砍成重伤,母亲至今下落不明,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霍家遭遇了灭顶之灾。适逢京里来人下来招太监,大哥为了全家的生计不得不牺牲自己。她盼着见到十年未见的哥哥又害怕看到大哥,因为是他们连累了大哥一辈子。期盼的是见到大哥,焦躁的是她只希望大哥平安喜乐,老了能回到家里,让她服侍他一辈子,可是哪怕她只是个乡下女孩也知道这样的接待他们的排场是不对的。霍紫手里捏着要送给大哥的荷包,暗自在心里祈祷上天保佑大哥平安健康。
  霍蓝却兴奋不已,因为家里穷他到现在也没有娶上媳妇,他靠在马车的软塌上,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有了这样的大哥,他就可以挥金如土,风光一把了。
  大概赶了大半个月的路途,霍紫问了负责赶车的官兵知道离萧京不远了。
  “这里就是萧京啊,阿紫你看那城墙多壮观!”霍蓝撩开帘子,一边惊叹一边拽过妹妹。
  霍紫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以前她以为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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