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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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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绕》禾禾弥尔
文案:
情所起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泣一伤,从此,一往情深。

世间有情人,开始之时
往往不知心中藏情
只因彼此的言行皆能牵动自己的内心
惊觉之时
才发现早已沦落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沉凉,容衍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一重修版
    
    独自倚栏远眺,夜下光景,寂静悠悠,浮云半闲。
    晚风飘荡,隐约中,看得月色莹白,掺和着淡淡金黄洒满院子。
    身旁小斯都在说道,梧桐苑的牡丹开了,花团锦簇,艳丽灼灼,香气沁人,一朵胜比一朵美丽富贵。
    阳春四五月,是个开花的节气。
    容衍笑了,一把纸扇甩开,扇面上的丹青墨色甚是好看。
    外边都说,古府有个小公子,性子风流,模样似宋玉之姿,甚是俊俏。但却整日爱呆在自家小楼中,作些艳词曲儿,上不得大场面,被人们私下说成绣花枕头。
    闲时,便流连于丫鬟堆中,饮酒作唱,嬉笑玩乐,不成体统。
    可大伙心中也只敢心中想想,嚼点舌根,却唯恐说的大声,传到古府当家耳里去。
    有什么办法呢?公子容衍乃古府九脉单传,精贵的紧,加上古府的钱财权势,哪里容得下别人说得半句闲话。
    以上云云。
    此刻容衍赏着月下好风景,可身旁无人陪伴,雅致论谈无人倾听,半响之后,也觉无趣,听下人们说牡丹开了,兴趣上来,想去走上一趟。
    独自披上一件早已熏好的衣袍便出了小楼,踏上幽深小径。
    花前月下独风雅,兴致正浓。
    好一会才走到了梧桐苑,未入其园,便闻其香。
    等迈入了园中,见得花连花,叶连叶,舒舒展展,微风摇曳。
    好一个繁花,好一个似锦。
    容衍连连赞叹,走上前去,正欲从枝头上摘下一朵牡丹,却听得隐隐约约中传来几声泣沥,断断续续,有悲切之感。
    闻声寻去,看到了恬静淡雅的花丛里,竟有一团白色的影子依偎在花枝中。原吓了一跳,仔细瞧着,却是一个人。
    “我道是谁呢?不料是个夜不归宿的小猫呀。”
    一声调侃,惊得呜咽之人倏地抬起头来。
    手中牡丹滑落,那惊鸿一眼,使得容衍心中情绪浮沉。
    那人眉眼似用最好的墨一点一滴渲染上去的,眉不画自黑,唇红齿白,肤若白玉,墨云青丝倾洒花枝。
    一颦一笑像极了牡丹化作的精魂。
    愣了半会,容衍独自出了神,口中呢喃不清:
    “原来是仙子下了凡……”
    花丛中人见了容衍,慌张之情流露脸庞,连忙跪倒在地。
    “扰了公子兴致,是奴才的错。”
    声调清澈,像滴水之音叮咚作响,一听,不想是个少年郎。
    “我原以为是哪处的牡丹成了精,躲在这花丛中呢。”
    容衍扶起了他,“你起来吧。”
    但却未等得容衍细细问他为何如此在这夜下伤心时,他却赶紧走开了,就像躲着似的。
    一会,便是没了影。
    容衍叹了叹气,他的臭名怕是在府里传遍,见了只会后怕,何来亲近之举。
    一时兴趣全无,于是回了小楼。
    第二日早晨,容衍的贴身丫鬟芍药进来伺候洗漱。
    见公子面带红光,笑容洋溢,想必心情极好。
    芍药顿时忍不住好奇,问道:“公子因何事这么高兴呢”
    容衍满心欢喜,吐出一口水道:
    “我呀,在昨天见着了一个幻化成仙子的人躲在那牡丹花丛中呢。”
    芍药听了,“咯咯”的捂着嘴笑,“公子呀,你怎的又犯痴了,一日内总少不得几日痴嗔胡说。”
    容衍也跟着笑了。
    是呀,怎么又犯痴了。
    想必是大梦了一场,梦见哪个画里的神仙跑了出来。
    择日。
    小荷初露,碧绿满池塘。
    塘边枝柳正是旺盛,在微风中摇曳姿态,恰似温柔。
    正是一个好时节。
    前段时间牡丹花开,艳丽无比。如今初入暑夏,这气候还不大燥热。
    趁着天好,容衍踱步出来赏玩,身后带着小童,来到池水边。
    手中轻甩纸扇,上面丹青不俗,作样扇摇几下,一双桃花眼里盛满笑意,姿态好潇洒。
    “安阳。”
    叫唤了一声,后边小童应道,走上前去,朝着公子伸出的手里递上了一个陶瓷小罐。
    小罐里头是鱼食。
    容衍踩在一青石阶上,在罐里抓了一把鱼食,撒入清水中。
    只见迅速有鱼儿向这边游来,逐渐多了,争夺鱼食。
    “公子你看,这鱼儿好灵秀,颜色也好看。”
    安阳在一旁乐道,容衍听了,又撒了一把鱼食入水中,接而将小罐递给了安阳。
    “你也来玩玩吧。”
    “谢公子!”
    瞧着安阳欢快的接过鱼食,朝水里撒了几把,鱼儿争先恐后的游过来,密密匝匝。
    容衍笑了,摇着纸扇,不经意间瞥向了他处,一瞧,甚是熟悉。
    远处有个亭子,亭子下边走几步就是池水畔,池畔栽种着柳树。
    有个人儿停歇在那,靠着柳树,伸出手折了一截柳枝。
    人儿走下石阶,小心翼翼接近了池水畔,然后蹲下身,用手中的枝条轻拍水面,激起圈圈涟漪。
    好是闲适。
    容衍觉得有趣,不知那人何故拍水面为乐,又觉得身影熟悉。
    “安阳,安阳。”
    一旁的小童逗弄鱼儿正是欢乐,可是听见了公子的叫唤,也连忙应声答道。
    “公子何事?”
    容衍手里纸扇遥指远处。
    “我们去那看看。”
    小童看去,见那里有个人,也不知公子要作甚,就跟随公子朝那儿走了过去。
    越是近了,心中就愈发有些激动了,就像赶着要去见自己的亲近之人一般。
    不知是那莲叶青绿,晃了心神。
    走到亭子处,安阳上前一步,欲开口询问,是何人在此?不料公子扬了扬手,叫他噤声。
    安阳见状,乖乖退到了一边。
    容衍好兴致,笑容自若,看着石阶下的人。
    这人穿着一身素色衣裳,颜色寡淡,一条腰带系于其间,已不是极其普通的服饰了,而是简陋二字可粗略概括。
    看着毫无乐趣可言。
    可是方才在安阳喂鱼食瞥过这里时,瞧见的身影甚是清瘦高挑。
    “不知是何人在此?”
    容衍清嗓,朗朗问道。
    骤然响起的声音惊得拍水的少年身形一颤。
    没有回过身就已跪倒之势。
    站在公子身后的安阳在心底啐道,此人怎如此胆小。
    容衍清笑,一步一步走下阶梯,来到这人面前。
    “你是谁?”
    “奴才沉凉。”
    容衍乐道,“可是《九歌》中‘吉日兮辰良’的辰良?”
    “不是,是叶绿碧沉沉,时节好雨凉。”
    原来是沉凉,不是辰良。
    辰良亦是好时光。
    “你抬起头来。”
    “奴才不敢。”
    容衍也不怒,只是好笑,将手中把玩的纸扇忽然伸出,挑起了此人下颌,强迫性的将眼前人的面容抬起。
    一看,却片刻恍了神。
    这不是那日依偎在花团中的少年郎么?
    夜晚时分,月光柔和,见了他以为是牡丹幻化成的精魂,多了三分艳丽。
    叫他痴想了几日,害的芍药连连笑话他。
    今日再次一见,模样却不似月夜下那般了。
    只怕是眼前池水作景,荷花初露,莲叶碧连天的陪衬之下。
    少年更是美亦。
    一对长眉入鬓,眸似琉璃宛转,菱唇淡红,白衣黑发,生的是灵慧俊逸,像是要平白柔和进身后背景之中,做出一副秀美诗画。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果真是叫人看痴了去。
    男生女相,雌雄难辨。
    不知这副好皮囊,祸福焉哉。
    娘亲常跟他说过,男子貌好,不一定是好事。
    容衍的相貌也是生的极好,面若冠玉,眉目如画,比之眼前少年,却是多了几分男子气。
    可是容衍有两大爱,一是爱才,才德之人,令人敬崇;二是爱貌,貌美之人,赏心悦目。
    因而外边都说古府公子风流。
    娘亲也常为后者之爱斥责他,尽看些皮相之人,不知肚中墨水深浅。
    容衍苦笑连连,非也非也,却也不好与娘亲辩驳。
    等容衍回神,不曾想到府中竟有如此少年郎,却是为他所不知。
    见眼前人仍是跪着,容衍示意了身后安阳,安阳会意,上前欲扶起沉凉。
    沉凉却是慌张,说着不敢。
    容衍也不急,奈何这良辰美景好时光,也是不及沉凉来的有趣。
    在柳树前踱步徘徊,容衍询问着,“我见你在这折枝拍水玩,好是闲适,只是碧水平静,何故惊扰呢?”
    沉凉又是低下了头,有些忐忑:“就是因为这碧水平静,少了生动,拍水也本是闲暇之举,见水泛起涟漪,也觉得夏日炎炎多了份清凉。”
    倒果真有趣了。
    容衍本想与他细细把话谈,只是还未开口,沉凉倒是抢了先。
    “公子恕罪,奴才等会还有事忙,怕是陪不了公子了。”
    沉凉说着话时,眸光中闪过一丝厌恶,只是低着头罢了,容衍也未瞧见。
    “公子好意,你这……”安阳开口准备责怪,容衍却用眼神只会了他不要出声。
    接着容衍的语气满含遗憾。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安阳,我们走。”
    “是——”
    踏上阶梯,走过亭子,容衍脸上笑意依旧。
    路上巧遇一朵花盛开在草丛之中。
    万绿丛中一点红,格外显眼。
    容衍停下,叫身后小童。
    “安阳,这朵花开的真娇艳,摘下来,叫芍药寻一个花瓶□□去,然后放到我房里。”
    “可是公子,开的再娇艳也只有一朵呀,插入花瓶只觉得小气。”安阳不解的问道。
    容衍用扇子轻敲了一下安阳的脑袋。
    “正是因为只有一朵了,我才要摘的。”
    安阳摸了摸脑袋,仍疑惑,但还是上前将花摘了。
    回去的路上,容衍一直在想着沉凉。
    沉凉是谁?以前倒未见过,真是可惜了。
    不过若是府里的人,以后还怕他找不着吗。
    容衍笑的惬意,忽而想到他说过的“吉日兮辰良”。
    天空浮云碧透,远来清风,景物勃勃,郁郁葱葱。
    今个遇到他,果不辜负了这好时节呀。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保证保证这次不放弃了,这篇文一更完马上更下一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放弃。
    【重修版】
    
    第2章 二
    
    晨曦初上,白云悠荡。
    容衍睁开眼时,已有日辉投入纸窗,渲染成浅色微黄,投映在一旁的花几上。
    花几上摆着一个莹润的瓷瓶,瓷瓶中插着昨日见着的花朵,虽然只有一朵,但仍然清艳好看。
    不想他们办事倒是挺快。
    容衍起了身,见芍药早已在床边等待,伺候洗漱。
    他也不急,只是唤来了外头的安阳。
    听到了喊声,安阳急匆匆的进了门,见公子一副初醒的模样,乱糟糟的还未曾收拾,看上去挺没精神。
    安阳窃笑,问着:“公子何事?”
    容衍挑眉,拿过芍药手中的杯子,含着口茶水漱了漱口,然后吐入盂中,将嘴擦了,再问道,“我要你办的事如何了?”
    “放心公子。”
    容衍勾唇,眼神明亮。
    对他来说,在这偌大的府中打听一个人,轻而易举。
    “那你且细细说来。”
    “是——”
    事情本是这样:
    沉凉原是府中下等的杂役,干着粗累的活。他爹爹也是府中花匠,精益于花草,因而在府中料理好花草树木,以供主子们怡情赏乐。
    想来,干的活也是轻松,并不会比沉凉的繁重。
    可越是听到后边,也愈加不忍。
    他爹叫做沉吴,是粗鄙之人,并无什么大雅之兴对花草感兴趣,只不过是为了养活生计,学了一技之长。
    沉吴心胸狭窄,性子粗暴,言语多市侩,常常将在外头所受之气强加于沉凉身上。
    这事在下人堆里也是皆知之事,只是大家生存都不易,何苦管他人琐事。
    沉凉抵抗不了,也不能抵抗,唯有默默受了他的气,因而身上常是旧痕未好,新痕又增。
    可他爹打他时,却从不打脸,说是脸上漂亮,看着赏目,甚是猥琐。
    沉凉的爹也不心疼么?可曾还有良心?
    可是沉凉是他爹捡来的呀,他心疼作甚。
    像他这等泼皮,万万是没有如此慈悲之心的,原是早些年他偶然经过一座破旧寺庙时,突然听得婴儿洪亮的哭声,因好奇寻声找去,看到庙内菩萨座下放着一婴儿,婴儿身上放着块玉坠,玉坠色泽剔透,透光而看,隐有血丝蕴沉,触手细腻润滑,是块难得的好玉,沉吴当下心中喜极,只想拾入玉坠便马上奔走。
    可是步子迈出两三步后,又一琢磨,想着他尚未有过妻室,以后还不知是否有钱娶得起妻房,他上前掀开婴儿身上的小被褥,瞧着是个男娃娃,粉雕玉琢的模样甚是可爱,想到以后也有人养老,就欢欢喜喜抱了回去,后来逢人便说,是菩萨赐给他的,大家听了,也是一笑置之。
    那也怕是沉吴此生做过唯一的善事了.
    后来沉凉也是跟着他入了府,寻口饭吃。
    听着安阳一通说下来,大致也是如此了。
    芍药在一旁有些愤然,她虽未见过沉凉,可女孩子家心软,听过之后,止不住惋惜了几句。
    安阳看见公子倒是平静的出奇,面容不为所动。
    再次吭声时,公子倒是开了口,“你们且先下去,我想再休息会。”
    于是将屋内一干人都谴到了屋外。
    安阳一脸茫然,问着芍药,“公子这是怎么啦?”
    芍药啐道,“你个糊涂,公子自有他的事,我们无需知道,又何须打扰,走吧。”
    室内寂静,容衍凝神望向花台瓷瓶,瓷瓶中插着一束花朵,姿态纤盈。
    安阳说,瓶中只有一朵花,难免小气了。
    可是好看的事物又何必让其他琐碎来陪衬,难免落了俗。
    孤芳而要自赏,这正是他的心气。
    就如这朵花,就如黑夜白日里巧遇见的沉凉。
    偶遇两次,两次都曾有惊艳到他,从言行举止看来,沉凉是个灵性之人,却不料如此遭遇,委实可怜了。
    那日梧桐苑,听得他泣沥,颇具伤感,不知为了何事。
    只是伤心太多,也就成了心凉。
    容衍叹气,走到书案边,铺上了一张宣纸,磨墨,熏染,执笔书写,落笔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苦短,何须烦心事太多,及时行乐,尽其欢,便好。
    也恰恰是这理念吧,落得他在外人口中是个绣花枕头,只知风流享乐了。
    容衍苦笑,可他欢喜呀,所以何须理会他人口舌之快。
    隔日里,容衍得闲,手执一杯酒,酒香清冽,味道柔和醇厚,使人流连其中。
    此酒是芍药去年用桂花酿得,芬芳扑鼻,小酌,口齿含香。
    小楼东边栽种着四五株桂花树,每年花期到来,开得花朵细碎,金色灿烂,余香萦绕。
    不见其样,便闻其香。
    容衍喜桂花,更喜花香。
    花香淡雅,沁人心脾,使之愉悦。
    可是桂花仅仅几日花期,就凋零落花,很是可惜。
    容衍常以桂花联想到昙花,虽然二者扯不上太多相同点,它们花期都短,只是昙花更甚桂花。
    他曾邀友人之约去共同欣赏昙花绽放。
    昙花多半开放在夜里,开时至花谢,只有两小时之余。
    虽是刹那芳华,却叫人难以忘怀。
    昙花犹如月下美人,身着薄纱,萦笼银辉。层层片片,洁白无霜,有清香暗许。
    可是光景短暂,芳华难留。
    对于花儿,容衍一向怜惜,更是珍惜它们的姿态。
    桂花每每凋零之际,容衍总叹可惜。
    可是芍药却有些得意,轻声笑道,“既然花是留不住了,何不留住它的味道与芬芳呢。”
    容衍倒是不解,猜着,“难道用来做香囊不成?”
    芍药摇头,走到桂树下,伸出手来,压低了一根枝条,然后靠近了花骨朵,陶醉的模样嗅着,接而放手,转过身来,看着容衍。
    “不想公子聪明用在了书本之上,这些女儿家家的琐事倒是不知了,桂花香是香,可若拾掉落之花或强行摘取来收集桂花,不消一日,等桂花干却,味道也就散去了。”
    “哦?那该如何。”
    芍药细细答道:“该用桂花来酿酒,最是妥当不过了,既得其香,又取其味,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容衍释然,大赞此法好。
    于是便叫芍药去酿桂花酒。
    桂花酒需密封窖藏,一年后方可饮用,若是窖藏时间越久,在五年左右,那便是上好佳酿了,入口清香怡人,醇绵甘甜。
    去年方才酿的酒,待到今日一年有余,容衍就迫不及待了,眼前金桂飘香,他就唤芍药取了酒来。
    “可是公子这才恰好一年时长。”
    “无妨,看着桂花也甚是想念的紧。”
    芍药暗自窃笑公子贪嘴,取来了窖藏的酒给公子呈上一杯。
    可是一杯下肚又接着一杯。
    芍药劝公子莫再喝了,可公子不许,说酒香花更香,应时应景。
    “来,再来一杯。”容衍有些微醺,白皙的脸颊浮上红云浅浅,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潋滟水光,红唇轻启,碎碎念着,手中握着酒杯向芍药讨酒喝。
    芍药无可奈何,低下头刚想夺过公子酒杯,劝说酒的后劲足时,却瞥见了公子醉时模样,一下心中荡漾,倒有些愣住了。
    直至安阳过来扶公子回房时,芍药才恍神。
    真真是眉目传神。
    芍药心中暗想,然后匆匆收拾了石桌上的酒杯。
    夜晚,容衍醒了过来,一时头有些酸胀,想到下午之事,直呼不该贪杯欲饮。
    站起来脚步还点点轻浮,想着酒劲还未全消,一不小心碰着了凳子。
    屋内动静惊到了屋外人。
    容衍听到了安阳在外边敲了几下门。
    “进来。”开口时的嗓音还有些嘶哑,容衍喝了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安阳进来时手上端着一个碗,说是醒酒汤。
    容衍却摇头,要安阳放下,然后说道,“醒酒需清醒,此刻我也是睡不着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
    一路走来,花草树木的姿态无一不隐藏在了黑夜中,只是偶尔听见虫鸣清脆,很是悦耳。
    安阳提着灯笼,问道,“公子可要去哪?”
    去梧桐苑。
    心中如此想道,嘴上却说,“随便走走。”
    最后到达的还是梧桐苑。
    今晚没有了残月照耀,夜色更是浓重。
    不见白日里的风景,只有漆黑一片。
    幸好还有安阳手中一盏灯,不然真是黑灯瞎火了。
    那日夜中,有繁花似锦,有明月照耀,更有花下仙子。
    容衍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
    想着那日果真幸运,碰见了沉凉。
    今日趁着微醉之意,心中怀有侥幸,原想还能否碰着他。
    如此看来是妄想了。
    在冷风中站了稍许,有了凉意。
    心怀失落踏出苑,依原路返回,路上在斥责自个。
    容衍呀容衍,你真是糊涂。
    倘若一个地方被外人知晓了,那他还会来么。
    真是被酒给醉糊涂了。
    一路上寂静无声,在近小楼之际,容衍忽然顿住,害的低头步行的安阳差点撞到他。
    “什么事呀公子?”安阳慌忙向前询问。
    容衍朝他勾了勾手,叫他靠近。
    “你帮我去办件事。”
    “何事?”
    容衍在安阳耳边细声吩咐了几句。
    安阳边听边点头,吩咐完毕,他连忙对眼前人说道,“一定给公子办妥。”
    容衍对此回答甚是满意。
    这醒酒呀,还得找对醒酒的汤药才可。
    于是主仆二人继续朝着小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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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三
    
    翌日大早,安阳便来到一个破落小院,小院的木门泛了潮湿,上面生长了青苔,随着“咯吱”一声推开门,一股晦涩的潮味扑面而来。
    “呸呸——”安阳眉头皱起,连忙用手四处扇了扇,朝院落中央的小房喊了几句。
    “有人吗?有人吗?”
    原本这下人们是无权住在单独小院中,可是这沉凉的爹早几年栽种的一种植物开花了,那姿态清艳无比,芳香醉人,于是他将此植物献给了夫人,恰好那天撞上了夫人好兴致,一个高兴,便想赏些东西,却又不知赏何物才好。
    问沉吴,你要何物做赏呀?
    沉吴连连磕头谢过夫人后,方才说道。
    他称自个已经年老,身子落下了酸痛的毛病,夜里痛起来时总是翻来覆去难以安眠,可唯恐扰了他人好梦,于是想单独和自己的小儿住一破屋便好。
    夫人一思索,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寻来管家问道,得知东边角落里有个荒废小院,常年无人居住,早就废弃了。
    如今有人讨了这赏,管家也不愁那破落地难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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