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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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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成呀好姐姐,”安阳看着芍药手上端着的东西,一脸馋相,忙扶着她在身旁坐下。
    “我这不是无聊么?”
    芍药看了看一地的花,然后抬起了下巴。
    “是有够无聊的。”
    安阳可怜兮兮的皱着一张脸,“可不是么,自从有了沉凉,公子天天都不让我跟在他身边了,总是让我在外边候着,什么好玩的都不带上我,我都快闷出病了。”
    说着,硬生生的像是要挤出一两滴泪,委屈巴巴瞥了一眼芍药后又接着说道,“别说我了,就连姐姐你也不怎么叫唤了。”
    “好呀,”见安阳一下子把矛头戳到了她身上,她伸出指头弹了一下他额头。
    “平常不见你这般能说会道了,现在怎就跟个小怨妇似的了呀。”
    呜呼,安阳摸摸了脑门上的红印,然后靠近了芍药,特么谨慎的悄声说道,“你说公子会不会喜欢沉凉呀,他可是长得比姑娘家还漂亮。”
    这下一听,芍药杏眼圆睁,狠狠敲了一下安阳脑袋,“你个呆瓜,真是糊涂话说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这种话以后万万不可对别人说了,不然可有你好看的。”
    于是芍药“哼”了一声便走开了,留下一脸可怜兮兮模样的安阳在原地。
    安阳欲哭无泪的望着芍药手中的盘子离他远去。
    我的糕点呀,糕点。
    这边,芍药气呼呼的走着,想起安阳这番话,真是想抽他一下了,真不知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皆是男子又怎会心生爱慕?即使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终究是不符合人伦观念的。
    就算她曾私底下听说过,有人真有那断袖之癖,有钱人家若有好男风的,那也是偷偷摸摸养着娈童,那都是不耻的,倘若被传了出去,那简直是败坏家风,有辱门楣的。
    这也是伦理上所不能被接受的。
    芍药想着,一脸愤然的走远,直至转身瞧不见安阳的身影后,她心底才踏实些,可心里始终还揣测着那番混帐话。
    至于刚刚被安阳所垂涎的糕点正是打算给公子送去的。
    思索间也到了公子门前。
    正欲敲门之际,却发现门并无掩合,稍微有一丝间隙敞开。
    间隙所对的方向恰好是朝着书桌。
    眼明的芍药看见沉凉坐在桌前,手持毛笔,正在练字。
    而公子轻轻环着他,手捉过沉凉的手共同捻着笔,细声在他耳旁说着话,姿势好不暧昧。
    若是平常,芍药可能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就是寻常的教人练字,可经过方才一事,她只觉得窘迫。
    难道是她真把那糊涂安阳的玩笑话放心里去了,还是,她心底很在乎公子?
    定不会的,安阳那呆瓜常常说些玩笑话何时是真的。
    别乱想了,她摇了摇头,将脑子的杂念努力散去,然后作势把脚步声放重,上前去敲门。
    突然的响声让屋内二人皆是惊动,可是容衍却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并未改变,但环在手臂中间的沉凉却是不自在了,他立刻推了推容衍,从他的手臂中钻了出来,静静的退到一旁。
    低眉顺眼,模样甚是乖巧。
    关于这练字一事,其实也非沉凉主动,他不过是在一旁帮忙研磨,只是那求知的眼神被容衍注视到了。
    容衍问他:
    “你可想练字?”
    尚未反应过来的沉凉点了点头,然后又忙不迭的摇了摇头。
    沉凉眼神清澈干净,就这样轻轻的看着他。
    容衍笑着,“这几日我练字时你都是很仔细的看着,我知道你会认字,可是练字却与认识不同,练字需要的是凝神静心,同时也讲究笔下功夫。”
    容衍知道沉凉很聪明,所以他也想瞧瞧这几日沉凉看出了什么结果。
    最终是在容衍的强势下,写了几个字。
    一瞧,竟还很秀丽。
    只是不像常年练字的容衍,那般苍劲有力,笔墨横姿。
    于是亲自上前指导沉凉。
    再后来的景象就是方才芍药眼中所见的那些。
    芍药不知道该对眼前所见说些什么,也不想说些什么。
    于是得到公子应允,她走进了书房,将手中的吃食放在桌上。
    “公子,夫人叫奴婢送来的糕点。”
    “恩。”容衍颔首。
    屋内一派沉默,芍药知晓这会她是不应该待在这儿的,于是放下了糕点便轻悄悄的退了下去。
    出去之时,芍药还特意将门掩合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烦闷,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第6章 六
    
    水榭亭台,碧水深深。
    瞧得今日天空澄净,白云堆积,微风和煦,真是个极好的天气。
    容衍被这天气所感染,于是带着沉凉去梧桐苑那边水榭中央的亭子里作画。
    大好秋光,单单用来观看岂不可惜,视线所呈现之美也只是一瞬,若将此美跃然于纸上,就再好不过,方可长久保存,日后想起了,也可拿出看看,算得上是个念想。
    其实容衍是有私心的,他所想画的,是以秋光为背景,沉凉作主景。
    他不过是想把沉凉入他的画罢了。
    去水榭要途经梧桐苑,路遇此地时,发现梧桐开的正欢。
    容衍欣喜,他叫来后头的沉凉,指着那葱茏树木。
    “你瞧,这梧桐开的可好?”
    沉凉上前抬头观看。
    “梧桐是四季植物,却不适宜观赏,它形貌不佳,栽种这种树木只是为了给庭院添上更多的绿景罢了。”他轻轻说着。
    “比起娇艳缤纷的花儿来说,也只是其貌不扬罢了,”沉凉的神情中透着些许忧伤,“梧桐叶子四季各有变化,春着嫩绿,夏则墨绿,秋为金黄,虽是灿烂旺盛,实则凄凄,在最后的时节里展现出强盛的生命力,也不过是为了片刻的鲜亮,入了冬,叶子掉落入泥,就化作下一年的养料,供养着新一年的梧桐叶。”
    四季轮回,生生不息。
    听着沉凉的话,容衍有些怅然。
    “旧的不去,新的又何曾再来。”沉凉说道,他抬起了光洁的脖颈,凝望着那片金灿。
    容衍想起的是,他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了沉凉。
    他躲在花丛中,细细抽泣,不让人瞧见,独自伤感。
    容衍很想去问他,为何如此悲悯。
    可是他知道,就算去问了,他也不会得到答案。
    他是知道沉凉的心气的,内敛孤傲,性子淡然。
    沉凉又呢喃出声,“你知道梧桐的意蕴吗?”
    这话是对着自己说道,又实则像是反问着容衍。
    “啊?”容衍来不及思考,刚想答道,就见沉凉笑了笑,转向水榭的方向,“秋色正好,公子何必在这里浪费了时间,我们快些走吧。”
    容衍曾对他说过,不必公子公子叫了,唤名字即可。
    沉凉恭谨,说,礼仪为上,何况我与公子身份有别,叫外人听了,总要笑话公子,而斥责与我。
    容衍闹着性子,谁敢呀,我叫你这样,他们瞎嚷嚷什么劲。
    沉凉笑笑不言了,随后还是公子公子叫着。
    容衍无可奈何,便由着他了。
    他想着,总有一天会让你脑子开了窍的。
    踱步走到水榭亭子中,铺开宣纸作画,怕沉凉一人站着无聊,便叫他放下笔墨,可四处随意走走。
    沉凉应允。
    容衍装模作样随意在纸上勾勒了几笔,等他走远了,便一个眼光瞅着他的身影。
    起初无聊,这边走走,那边逛逛,又看见他站在湖畔边,眼光放远,独自不知沉思什么,一待也待了许久。
    见状,容衍赶紧抓住好时机,笔沾了墨,便一点一点勾画起来。
    起初送他那件红裳被换了下来,今日身穿一袭青衣,青色温雅,如玉少年。
    可惜画作就在快完成之际,沉凉却动了身形,走进了一旁的林间小道。
    容衍不解,要走哪里去。
    兴许是去玩玩吧,他是这般猜想。
    望着画纸,就差最后几笔了,倒也不急,待他回去细细上墨着色便好。
    于是他卷好画轴,系好带子,负手站立于围栏一侧,眼前便是一池湖水,夏季盛开的荷花早已消失,就连重重叠叠的碧叶也是落得衰败。
    秋色虽好,但也掩不住那哀婉情景,许多植物已快凋零,也唯有那些季节性地花儿草儿在撑着场面了。
    就在这时,沉凉过来了,手里端着盘,上面立着瓷壶与杯子。
    沉凉看着容衍负手站在亭子一侧,目光沉沉望着湖面,不知在思考什么。
    难道画已完成了?
    外边都道容衍无才,中看不中用。
    实则不然,他跟在容衍身边的这些日子,发现他不仅才思敏捷,诗文俱佳,且六艺之学,大部分拿得出手。
    虽说爱玩了些,那也未必有什么不好了,为何就被称作了‘绣花枕头’了呢。
    沉凉垂眸,目光深沉,或许在隐藏锋芒也未尝不是。
    可是容衍不在意外边谣言,仍就倘然自若,可见心胸宽广。
    沉凉讶异自己的猜想,暂且不说真假,公子的事可是他随意猜测的。于是将心中所想放到一边,走向了亭子。
    “公子。”
    他来了。
    听见声音,容衍收回目光,身形转动,面朝沉凉的那刻,笑容灿烂,全不似刚才的模样。
    “你可到哪里去了呀,作完了画,正经一瞧,这人就没个影了。”
    沉凉微笑,面颊白皙,唇色嫣红。
    “公子你瞧,”他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了石桌上,对容衍说,“我在夏天时看见花开的多,艳丽缤纷,掉落了也可惜,听说一些花儿可采来泡水,对身体也有益处,趁着花期新鲜的时候多采摘了些,晒干储存了起来,现在拿出来泡水喝恰恰好。”
    说着,就拿起瓷壶往杯子里倒了水,雾气袅袅,有花香袭来。
    容衍接过杯子,闭眼嗅了口气,清香扑鼻。
    接而一口饮尽。
    可沉凉不肯了,他说:“不是应该慢慢品尝吗。一口饮尽有什么,进了肚子就浑然不知味了,倒是可惜了那些花朵。”
    第一次在沉凉脸上出现嗔怒的表情倒实属稀罕。
    容衍嬉笑,“那成呀,这不是口齿含香,我正慢慢回味着呢。”他连忙拿出另一个杯子,给沉凉盛满一杯,“来来来,你也尝尝,想必你比我更加会品味其中精髓。”
    沉凉见容衍跟唱着戏似的表情给他满上了一杯,怒中生喜,又笑了起来,眼神埋怨的看了他几眼,便接过他的水。
    随后容衍一脸神神秘秘的对沉凉说道:“今晚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好玩的地方。”
    * * *    * * *
    夜晚,圆月如盘,星空闪烁。
    今日不同寻常,即使入了夜,却是比白日里更加热闹。
    十里长街,人声沸腾。
    红砖绿瓦,楼阁飞檐,被灯火照的明亮。
    街道一片繁盛,车马辚辚,人流如织。
    路边酒肆,座无虚席。
    小摊小贩用力吆喝,四处人潮密集,摩肩擦踵,好不热闹。
    岁岁年年景依旧,繁华如昔。
    今晚便是那一年一度的花灯大赏。
    无论男女老少皆可上街的日子。
    容衍带着沉凉溜上了街。
    白日里,容衍对他说过那番话后,他心底自是有期待的,待到此刻见了眼前景象,更是满心欢喜,笑容不断。
    看着一旁的人,眼神炯炯,眉飞眼笑,容衍也是开心的。
    好久没出来逛了。
    容衍感到自己的心底欢腾,就如同快脱了僵的野马。
    “既然出来了,我们就玩的尽兴。”
    “好。”
    既然是花灯大赏,自然是少不了花灯了。
    放眼望去,灯火通明,一片缤纷。
    观灯的人络绎不绝,花灯也是形态各异,造型优美,一盏盏宫灯做工精细,装饰讲究,让人看了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哇。”沉凉眼底带着孩童般的惊奇与无邪。
    别说容衍许久不曾出来逛了,沉凉更是打他从小进府,就甚少见过外边的喧嚣了。
    他既不是主子身边的随从,无法跟着进出古府;也不是从事采购方面的琐事。他不过是个苦累的杂役,天天在府内有干不完的活。
    如今,他可以大大方方跟着容衍出来。
    堂堂正正的玩耍。
    多久没有这般自由了。
    心底真是畅快至极。
    待他要看向一旁的容衍时,却发现容衍不见了。
    人呢?
    沉凉顿时有些慌张了,目光四处找寻。
    正巧后边有人拍了拍他,他连忙转过了身。
    一盏明亮的灯瞬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沉凉惊呼。
    只见一张笑脸从灯后闪了出来,朝他眨着眼睛。
    是容衍,他说笑着:
    “跟我来。”
    于是他扯着沉凉的衣袖将他带到了河边畔廊。
    “你瞧好了。”容衍一脸神秘。
    只见他将灯对着廊上的墙,有灯光投影在上边,惊奇的不是这个,而是那灯光里有东西在跑动。
    仔细瞧着,是匹小马驹,后边还有小人影在追赶。
    果真惊喜。
    “这是什么呀。”沉凉欢喜问道。
    容衍把手里的灯放到了沉凉的手上,对他说着,“这灯可好玩了,叫作‘跑马灯’,这活动的影子是小纸片,利用了灯光照在了墙上。”
    沉凉凑近瞧着,欣喜看到了里边的灯轴在转动。
    “真好看。”
    “那就送你了。”
    容衍毫不吝啬,可沉凉却犹豫。
    怎的又是这样,瞧着他这副模样,容衍放大了声,“送出去的东西我可不会要了,要不收着,要不便扔了。”
    这么好的玩意儿哪里舍得扔。
    于是沉凉笑眼弯弯,“谢谢公子。”
    “诶,”容衍一听可不乐意了,“府里头,你叫我公子公子的也就罢了,你说的有理,我也就算了,到了外面你还如此,我可恼了。”
    他伪怒道,叫容衍就是。
    沉凉错愕,竟不想他似个顽童一般,与平日里翩翩形象丝毫沾染不上边。
    今日出来玩,性子高兴,于是依着他,轻轻唤了几声。
    可在容衍耳里听来竟如蚊蝇声细小。
    “太小了,听不见。”
    “你——”你个赖皮。
    “容衍。”
    “什么?”
    “容衍!”
    “啊?”
    “容衍!!”
    见面前的沉凉面色绯红,有些恼怒状了,便也不打算逗乐了。
    容衍嬉皮的本性在此刻暴露无疑。
    看着沉凉恼羞,他就只觉得高兴。
    “走,我们去河边玩。”
    这会容衍直接抓住了沉凉的手,准备开走。
    可是沉凉马上甩下,冷声“哼”了声走到了前面,面色傲气。
    容衍无奈,一定是又气恼了,不过是开个小小玩笑罢了,容衍唉声赶紧追了上去。
    “诶,等等,别走这么快呀,还有更好玩的想见识吗。
    沉凉听了,反过头来,身后流转的花灯景象将他整个人渲染上了艳丽的风采,人群往来中,他停住了脚步,目光灼灼,问道:“还有什么好玩的?”
    看来是感兴趣了。
    今日的他倒不是素日里那个谨慎卑微的沉凉了。
    容衍在后头笑了笑,便上前拉住了沉凉的衣袖,“跟我走便是。”
    夜色渐深,兴致更浓。
    
    第7章 七
    
    河岸边的小街熙熙攘攘,繁华锦绣。
    河畔边杨柳依依,月色温柔。
    多半相约在此的皆为妙龄男女,或为相思而面见,以诉柔情;或为寻求一心人,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还有一些为许愿还愿之人。
    这也是容衍带着沉凉来河畔边的目的。
    “你要做什么?”
    沉凉看见容衍手里捧着几盏荷花灯。
    荷花灯代表了如意吉祥,每年的花灯大赏,常会有许多人来这里放灯许愿。
    大家会在放灯之前默默在心底许下自己期盼的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荷花灯置于水面上。
    只见平静的河面上漂浮着一盏盏荷花灯,隐约见得有稍稍雾气笼罩着星星点点,颇有朦胧之美。
    这些花灯会随着河水的流动越飘越远,最后只见得圈圈光晕消逝在西河的尽头。
    容衍叫他看河面,他一看便是许久。
    沉凉多愁思,容衍是知晓的。
    见他最后开口,说着,花灯不过是人们心中的精神寄托罢了,他们许下愿望,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倾诉罢了,心中有乐也说,心中有苦也说,最后花灯承载着每个心愿飘向远方,消逝在人们眼中。
    花灯会归宿于哪里呢?
    谁知道。
    兴许会捎到哪位仙人那也说不定。
    后来沉凉看着容衍,愁绪的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从他手中夺过荷花灯,兴冲冲的往河畔奔去。
    啊喂,扯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要放花灯呀。
    当然,每年这么多人来放,说明必定灵验呀。
    呆愣间,沉凉已经跑远了,后来叫了一声容衍,在河畔下朝他招手。
    至于灵不灵验,好歹也让人们心底有了个寄托与期盼。沉凉是这般想道。
    年少期间,最是肆意妄为。
    那时风华正茂,所有的青葱悸动不知从何而起。
    容衍在许愿期间,眯着眼睛,一个劲地偷偷往沉凉脸上瞅,见他无比虔诚。
    随后他动了动,眼睫微颤,似要睁开,容衍便马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装模作样的默默念叨了一番。
    睁开眼时,就看见沉凉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墨云青丝,眉目如画的美人呐。
    容衍的心里一下跳的厉害,感觉面上有红云在烧。
    为了不显慌张,他压制住心中悸动,眼神东张西望。
    嘴里结巴着:“你、你许了什么愿?”
    “那你呢?”眼前人反问。
    “当然不能说。”容衍急道。
    “所以呀,我自然也不能跟你说,愿望既然说出来了,那还许什么愿。”
    沉凉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容衍此刻心慌意乱,他也不知为何,脑海里只晃荡着沉凉的盈盈笑意。
    为了散去心中烦事,他借口去买些东西,让沉凉在原地等候,说速速就回。
    看着容衍踏上石阶,走进了小街,身影渐行远去。
    沉凉索性无聊,便打望了四周景色。
    夜色正好,柳树成荫,暗影之下站着许多璧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有的甚至躲在了黑处,做着亲密举止。
    不看不打紧,一看倒让沉凉红了脸,浑身不自在,只想快些离开。
    可是容衍还没有来呀。
    虽说了要在原地等,可沉凉还是移动了步子,走向了河畔上的拱桥。
    走过拱桥,那边就是有名的酒巷,一座座酒肆接连着,每家悬挂着红彤彤的灯笼,照亮了夜色中凹凸不平的石砖小路,一面面飘扬在风中的酒幌飒飒作响。
    各家酒铺里散散落落的坐着举杯畅饮的客人,他们划拳行令,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那儿正是酒水四溢,香气正浓,与外边热闹氛围相得益彰。
    沉凉打拱桥西边走去,不料东边来了一群酩酊大醉的人。
    打头的一个穿的还颇为讲究,只是那醉气熏人,神情萎靡。
    走来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一位妇人,结果他便恶狠狠的盯着妇人一眼,后边跟着的小喽啰见状,走向前推了一把妇人,嚷嚷着:“哪个不长眼的!”一声大吼吓着了一旁的孩子,孩子瞬间红了眼睛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一闹,倒是引来了一旁的路人围观,只是大家都晓得厉害,不敢向前劝阻。
    沉凉蹙眉,看着那群衣冠禽兽。
    围观人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不是那小人王霸吗?一天到晚作恶多端,真是不得好死呀。”
    “是呀,前些天还险些打死了一个老人家,就因为别人不小心惊了他的马车。”
    “啧啧,禽兽不如,别人老人家走路慢了些,差点给马车撞死,他倒好,说人家撞着了他的马了,真是胡搅蛮缠……”
    沉凉冷冷看着眼前一切,狼狈为奸的一群人正欺负位妇道人家。
    “道歉呀!”喽啰再次推了一把,妇人险些站不稳脚,一旁的孩童还在啼哭不止,喽啰打了个酒嗝,然后一脸戾气的看向孩子,扬手准备一巴掌打下去。
    “住手。”沉凉实在做不到冷眼旁观,于是及时走了出来,抓住了那高高扬起的手。
    喽啰不耐喊道,“谁呀!”
    沉凉的举动惊到了带头的王霸,他负手走过来,仔细瞧了瞧这逞英雄之人。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还惨杂了些许恶臭,沉凉心中满心嫌弃。
    “哟,好一个美人儿呀。”这王霸看仔细了,神情惊喜,将眼前人视为天人,接而目露淫光,伸出手就打算摸上脸。
    可手还未碰到,就被沉凉拍掉。
    沉凉怒视着王霸说:“这么多人在此皆可作证,我分明是看你不长眼,冲撞了妇人,却还倒过来说他人不是,哪是君子所为。”
    围观的人群唏嘘不已,王霸哪里还是君子呀,只怕良心都被狗吃了!
    喽啰们见这斯,冲撞了自家少爷,上前就维护道,“哪里来的,是活腻了不成,我家少爷是容你说的。”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说完就打算拳脚伺候,不料反被王霸一巴掌挥上脸,力气用的足,脸上立刻现了红印。
    “美人是容你说的?滚一旁去。”王霸戾声说道,喽啰听了,吓的连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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