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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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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是容你说的?滚一旁去。”王霸戾声说道,喽啰听了,吓的连滚带爬躲到了一边。
这边对着沉凉便立马换了幅嘴脸,荒淫无耻地笑着,“美人,爷带你去喝酒快活去!”
沉凉看着王霸准备抱过他,于是一个转身,口中冷冷说道,“滚。”
“是是,美人说滚,我们马上就滚。”王霸行为举止皆是无赖,手疾眼快的牵上沉凉的手打算带走。
沉凉怒了,果真是卑鄙龌龊,他一个用力甩开了王霸的手。
王霸见着,脸色晦暗,阴狠狠地说,“好你个给脸不要脸。”然后向后一挥手,“给我带走。”
五人成堆,齐声喝到:“是!”走向前就捉住沉凉。
每个人手都在他身上摸着,沉凉慌了,他十分不喜被人碰触的感觉,于是挣扎起来,奈何人多势众,很快他便占据了下风,逐渐耗光了力气。
那些摸在他身上的手更是肆意妄为,沉凉心中一紧,感觉喘不过气来。
流光溢彩的双眼忽然睁大,大口大口呼着气息,思绪混乱,记忆重叠。
丝丝线线缠绕着心头每处角落。
他记得他曾这样抵抗过,有一个人也是喝的酩酊大醉,后来便胡言乱语。
他看到了酒壶倒在了桌面上,酒水撒落一桌,然后淌过桌角,滴滴答答在地上砸开了水花。
那人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抱在床上,用手摸他,不停的摸他。
他尖叫着,眼里布满恐惧。
可是没人,怎样叫喊都没有人。
空荡荡的屋内除却他二人,就只有清冷的空气,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试图来缓解心中不安。
他就要放弃了,眼神空洞茫然的看着那人模糊的面容。
不曾想到,在绝望之际,还会有人过来救他。
可为何救了他,却是把命也搭了进去。
他恨呀,恨那个人,恨到眼睛都红了。
可最后还是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切的荒唐散场。
他还尚小,所以无可奈何。
那夜,月色凄凄。
第8章 八
这边,容衍手里拿着买来的东西,走到了河畔,可是不想人却没在这了。
不是嘱咐道,在原地等他么?
一下子,容衍急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眼神胡乱四瞟,然后在一处停住了。
西边北面有一拱桥,拱桥之上被人团团围住,那儿动静颇大,好是热闹。
倏地,容衍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会是……
容衍匆匆走向了那边。
“让一下,麻烦让一下。”有人在强行拨开人群。
人们埋怨,又是哪个好事人要挤到前头看热闹。
卯足了劲,终于蹿进人群的容衍看了究竟,这一看,还了得!
三五成堆的一群子人竟然抓着一位羸弱少年。
少年清丽的面庞已是苍白,隐隐有大颗汗珠不断落下,眼睛痛苦的紧闭着,没有丝毫血气的嘴唇断断续续说着抵抗话语。
王霸目露yin/光,嘴里说着秽语,“啧啧,果然是我见犹怜,越抵抗我就越喜欢,到时候带回了屋,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沉凉!”容衍表情阴骘不已,瞬间怒不可遏,快速冲向前就是一脚,踹在了王霸的肚子之上,王霸喝的醉醺醺,来不及做反应,一下就顺着梯子沿边滚了下去。
“哎哟喂,啊——”惨叫声响起。
周围人见了,纷纷叫好。
接着容衍强行夺过沉凉,扶着他。
一群跟班见了自家少爷的惨状,怕到时候主子拿他们问罪,于是把矛头都对上了中间之人,准备对他拳脚施加,也好对上面有个交代。
可奈何中间之人气势太盛,眼神如剑。
容衍大声喊道,“我看你们谁敢过来,明日我古容衍自会加倍奉还!”
听着那人自报名号,旁人皆是大惊。
古容衍——
京都仅此一府为此姓,那便是权势滔天的古府。
古府家的公子便唤此名。
外头见过容衍的人少之又少,可是看眼前人穿着不凡,模样俊俏,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
那群跟班此刻也是犹豫不绝了。
古家少爷,是真是假?
倘若这打下去,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那真要去见阎王了。
容衍眼神寒森森的,厉声道:“还不快些滚!”
跟班们思索了一会,知晓了厉害,便恹恹扶走了滚落阶梯的王霸。
“那么你们呢?”容衍看了看四周黑压压瞧好戏的人。
大伙吓到,一哄而散。
顿时拱桥上便只剩了他与沉凉二人。
容衍心中冷哼,即使这作恶的人胡作非为,那围观的人又何尝不是假仁假义呢?
看了这么久,竟也没有一人站出来,可笑至极!
想后,容衍把目光放在了沉凉身上,见他神情戚戚,稍有木讷。
“沉凉,沉凉。”容衍轻轻唤了几声眼前的人。
可是他仍旧眼神空洞,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闻外界声响。
看来是吓着了,容衍就此作罢,小心的扶着他走去了东边酒巷。
随后选了一家最是安静的酒铺坐下休息。
酒铺门前有道帘子,内堂皆是木桌木椅,酒坛成堆。
见得还有一些人在饮酒,还有些人已离去,但桌面狼藉,未曾收拾,可见离去不久。
容衍扶着沉凉在角落边的桌椅坐下,接着朝掌柜的吆喝了一声。
“一壶酒,一碟牛肉,要酱的。”
“好嘞。”
不一会,所叫的酒肉便摆上了桌。
容衍问着一旁的沉凉,肚子饿了吗?
可是沉凉恍若未闻,嘴里喃喃,“为何会这样?为何……”
他神情凄厉,眼眸里有散不开的愁绪。
容衍眼神幽暗,内心有种莫名的情绪弥漫开来,他迟疑着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间,烦闷铺天盖地向他涌来,他前所未有过这种感受。
拿过酒壶也不倒入碗中就直接往口里灌,酒水冰凉,咕噜咕噜被容衍畅饮着,从嘴角溢出的水顺着修长的脖颈浸入了里衣,润湿了衣襟,令得上边图纹也变得有些深暗。
可是酒水寡淡,如何也浇不灭心头火气。
罢了罢了,容衍眼光潋滟,嘴上扬起一抹笑意,放下了喝空的酒坛,从袖里掏出一包东西。
“沉凉,瞧我给你买来了东西,金玉轩里最有名的糕点,好吃的很。”语气里竟带有讨好之情。
容衍从不曾这样对待过一人,可他自己也未有发觉。
当他小心翼翼将糕点放在了沉凉的面前,不料沉凉却把糕点扫落在地,喊了一声“不要——”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
容衍见状,心中急切,连忙放下一锭银子便追了出去。
沉凉并未跑多远,他没有力气了。
在各个酒铺相连接之处的中间都有条狭窄阴暗的小道,他随意跑进了其中一条小道,在哪儿停住了。
容衍在后头追了上来,他及时扶住了险些倒下的沉凉。
沉凉一愣,轻轻推开了容衍,然后靠着身后有些潮湿的墙面,缓缓跌坐在地。
容衍看了,也跟着沉凉一样,坐在了寒凉的地上。
小道里很黑,黑到容衍无法看清沉凉脸上的任何光影。
他摸索着找到了沉凉的手,接而紧紧握在了手心里。
沉凉的手很柔软,但是带着渗人的冷意。
容衍想,能不能这手给捂热了,可未来得及给他反应,沉凉马上就抽回了手。
这下容衍可不乐意了,他强势的拉过沉凉的手,再次紧紧握着,还一边给手心里哈热气。
沉凉微颤,顿时这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寂静无声,好一会他才凄凄开口,“何必,我又不是女子,你,还有他们,为何都把我当作了女子,可惜我不是呀,不是……”声音中有股浓稠的悲伤在扩散。
容衍心里一紧,不是这样的,他急着开口:“不是的,你不一样!”
此刻的容衍丝毫也没有往日从容的神态了,他现在只想像沉凉解释。
“有何不一样!”沉凉的音量骤然提高,“你们都是这样对我,从小便是,从小就是这样。”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眼眶发了红,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在脸颊上,“假若是这副皮相迷惑了你们的眼睛,我宁可毁去!”说着就把手用力从容衍手心里抽走,立刻往脸上抓去。
“不——”
沉凉的动作太快,纵使容衍又阻止了他的行为,却免不得他已经在自己脸上挠出了几道印记。
奈何小道里实在太黑,容衍此时也是看不清的。
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狠心呢,他实在不晓得沉凉是遭受过怎样的打击才会有此般狼狈而恐慌的状态。
容衍将沉凉带进了自己的怀里,试图安抚着躁动不安的沉凉。
世上人有千千万万,为何就让我遇到了你,为何就让你扎根在了心中。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可是现在说来也晚了不是,谁也无法预料‘情’之一字,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怎的就情深意重。
“沉凉。”容衍柔声唤着怀里的人,可是怀里的人还在挣扎,但是他显然太累了,没有什么力气了。
容衍紧紧抱住沉凉,下颌搭在了他的肩头,对他轻声说着话语,“我为何要把你当作女子,在我眼中,你便是你,我看的真真切切。”
容衍呼出的气息是热的,温温软软,“世人说法各有不一,若是每个都去仔细斟酌,细细考究,那岂不是太累,外边人怎样说我,我怎会不知,可我又何曾理会,因为我知道,他们即使说了,我再去如何阻扰,也不会就此断了那流言蜚语,索性不理,还乐得快活不是。”
沉凉垂眸,神情也安静了不少,耳边传来容衍的轻声细语,“就比如你,沉凉你可知,你的心太细太小,思索起来会比我想的更加复杂,所以你会在意世人的言辞,在意他们举止,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但是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你有我在你身边!”越说道后边,容衍的声音愈加决绝,“你以后不必担心再有类似的事发生,因为,我会帮你承担下一切!”
沉凉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容衍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他不会知道,他心中有道坎,是他这辈子也无法逾越的。
虽然这话不如他意,却也中听,顿时沉凉的心中已轻松了不少。
头一次有人是这般紧张他的。
可是沉凉还是冷淡开口:“放开吧,容衍。”说罢就离开了容衍的怀里。
容衍讶异,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说的这么直白,沉凉怎会不懂其中的隐晦之情。
沉凉的声音淡淡的揉进了呼啸而过的冷风中,显得格外薄情:“不要再怀揣那份念想了,你我永远都只可能是主与仆的关系。”
都说了他的心是灵透的,就算此刻他思绪有些胡乱,但是他却能清醒的比谁都快。
可是容衍在这点上就无法比得上沉凉了。
沉凉,沉凉,果真薄凉。
容衍讥讽的勾了勾嘴角,“是吗?既然我们是主仆关系,那你也该听我的!”他有些霸道的说着,“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沉凉不言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今晚不应该是开心的吗?
可为何演变成当下这副模样。
容衍不禁在黑暗中握紧了拳头,接而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几次,直到手心出了汗。
他一把抱过沉凉,在他垂下的发丝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哑然失笑。
“好吧好吧,月色如此好,可惜夜深了,改日再来这儿玩!”容衍松开了沉凉,故作轻松一般,站起身拍了拍衣裳,接着扶起了坐在地上的人,“走吧,我现在命令你,跟我回家。”
回家,这个词可真温暖。
沉凉知道容衍故意避开了之前的话题,既然如此,他应该顺着容衍。
这层莫名的尴尬被打破了,沉凉也符合着容衍笑了笑,然后乖乖被他扶了起来,乖乖跟着他回了古府。
容衍与沉凉并肩走在一起,不知容衍又从哪里摸出了一袋糕点,嬉皮笑脸的呈在沉凉面前。
“饿了吧,快吃快吃,回去再叫芍药给你弄好吃的。”
一旁的人笑的眉眼弯弯,神情自在,仿若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沉凉倒是有些杵住了,好一会才接过容衍手中的糕点,“谢谢公……”话到嘴边却忽然停住,于是马上转口。
“谢谢你,容衍。”
两个人对视一笑,容衍看着沉凉的神态,心中松了口气。
他的悲喜他自知,容衍想着,沉凉心中有郁结,且不是一天两天可化解的,来日方长,有些事得慢慢来。
可殊不知,谁也预测不到将来之事。
就如来日何以方长。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的走着,不知不觉也到了古府。
可是容衍既然是偷溜出来的,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从大门进去。
他拉着沉凉走到了后门,先是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了没人,才悄声对着沉凉说,学猫叫。
沉凉不解,问为什么。
容衍答道,我呀,早已吩咐了安阳在此处接应了我们,喵叫是暗号。
哦,原来如此,沉凉点了点头,可又问道,为何是我叫。
我是公子,听我的!那人理直气壮。
可是你才要我叫你容衍的。
这……
最终还是容衍妥协叫了几声,随后见后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一个脑袋瓜子探了出来,望见了容衍那刻都快哭了出来。
“公子你不带我出去玩,却只带沉凉,还让我守了这么久,忒不公了……”声音里甚是委屈。
容衍讪讪一笑,对着安阳说,“作为奖励,赏你几只烧鹅如何。”
“好呀好呀。”安阳立马喜笑颜开,拍手叫好。
容衍扶额,哎,要是沉凉也如这呆瓜一般好搞定就真是要乐开花了。
第9章 九
很快。
离上次的花灯大赏也过去了几日有余,可是经过了那日后,大家都可隐约中可看出容衍与沉凉之间似乎更加亲近了。
也不,谈论不上更亲近,只说亲近便可。
因为之前,沉凉对公子几乎是若即若离,就如公子问一句,他便答一句这般情形。
而现在,沉凉竟会笑问容衍,生活琐碎大小事。
这也是令芍药不可思议的。
可是除却他二人,无人知晓那晚花灯大赏发生了何事。
安阳追问着容衍,公子,那晚你是不是带着沉凉吃了好多烧鹅呀?
容衍笑极,一把纸扇敲到安阳脑袋上,就渐行远去了。
跟在后头的芍药瞪了一眼安阳,口中无声吐出了两字:笨蛋,接着甩头就走。
安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嘀咕着,难道不是么?
不然沉凉怎与公子愈加近乎了呢?
后来安阳无聊,又跑到沉凉跟前。
沉凉正在为花瓶里的花儿换水,听见安阳问他,那日公子可带你玩了什么好玩的?可请你吃了烧鹅?
这斯,沉凉无奈摇了摇头,怎的这几日安阳只要是见了他便反复问这个问题?
实在没有办法了,沉凉领着安阳来到他房间,从一旁的雕花木柜里拿出了一个玩意儿。
瞧这是什么?
安阳见沉凉手里拿了一盏很精致的花灯。
惊呼之后不由在心里念叨了容衍几句,果真公子偏心,只赏了我烧鹅,却赏了沉凉花灯。
沉凉瞧着安阳眼中的羡慕,于是轻扬嘴角,“你可想要?”
“要,要。”安阳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沉凉朝他解释,“这可不是一般的花灯,要到晚上才好玩,里边的蜡也用完了,得换上新的才是,不如这样,我晚上正闲,教你怎样玩,可好。”
安阳又是连忙点头,心里美滋滋的,还是沉凉最好了。
夜色将至,安阳盼呀盼,总算盼到了晚上。
见那月亮一出来就跑去找沉凉了。
后来沉凉拿着跑马灯带着安阳来到了一处有墙壁的地方,学着容衍教他的方法给安阳重复了一遍。
只见墙壁上被灯照的亮莹莹的,在那中间的灯光处竟有马儿与小人在奔跑。
见状,安阳大呼,欢快的拍起手,模样比那日的沉凉还为激动。
沉凉也高兴,见着安阳如此欢喜,就把花灯递到了他手里,说道,“送你了。”
真的吗?
安阳还不信,连问了好几遍,才确定这玩意儿是属于他的了,于是撇下了沉凉,独自一人欢欢喜喜到一旁去玩了。
恰好此刻容衍来找沉凉,将方才的情景全然看在眼中。
这下倒轮到容衍不喜了,心里一股无名火往上冲,走上前抓住沉凉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沉凉还不知晓容衍就在他后边,只是望着安阳的方向,眼底含着笑意。
但是手腕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牵起他就走。
怎么回事?沉凉蹙眉,看了眼前人,疑惑,他怎么来了?
“放手!”沉凉冷声说着,试图甩手,可奈何容衍力气太大。
容衍在前方一脸凝重,表情稍许冷厉。
之后沉凉自知摆脱不了他,便也默不作声跟在了后头。
一路走过花香小径,幽静池畔,来到了小楼一处的凉亭。
凉亭处点着灯笼,莹莹幽光冒出,自是比别处亮堂些,在那檐枋底下还挂有一串风铃,晚风吹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好是清脆悦耳。
这下容衍终于是甩开了沉凉的手,由于紧紧箍住手腕一段时间,上面也有了些红印。
沉凉默不作声,他实在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容衍就这样板正他的身姿让沉凉与他面对面。
“为何将我送与你的东西就这样轻易拱手让人?”容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然后冷冷的睥睨沉凉,沉凉被这么一问,反倒愣住,这就样?就这么简单?
沉凉倒是嗤笑,声音清淡,透不出多大的感情起伏,“就是将一个花灯送人罢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着将眼神瞥向了一边。
容衍一下伸出手捏住沉凉的下颚转正,再次面对着他,“我并不是在意一个花灯,只是我送你的东西你可以如此不在乎就给他人了吗?你是知道的,花灯的存在与否我根本不在乎,而是心意!”
——我的心意便被你如此倘然的转赠别人了
我又怎会甘心。
“既然是我的,我赠予他人又与你何干?”沉凉反问,目光一下倔强起来。
“你——”容衍眼神变得尖锐,“为何?难不成你对安阳有了其他心思?”
话才落下,便听见“啪”的一声,容衍的脸被甩到了一边,上面清晰可见的掌印。
沉凉颤抖着挥下的手,眼底俨然有怒气蕴藏,“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可唯独这点不行,”他面色已经苍白,却坚定的看着容衍,“我知你不懂,我也没与你说清,但你何苦这般辱没人。”
“终究你是公子,我只是个下人,公子说何言论我本不该反驳,今日冲撞是我错,我也没资格待在小楼伺候,自会辞去。”沉凉无畏的笑着。
容衍急了,他今晚是怎么了?沉凉心性他比谁都清楚,怎的就气昏了头,说这样的糊涂话。
他马上拉住了转身就走的沉凉,一把将他带入了怀中。
这般措手不及,沉凉没有丝毫防备的被容衍抱在了怀里。
期间有清风拂过他们的发梢,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周遭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湿气。
容衍的怀抱是暖的。
沉凉闭上了眼,有泪珠轻悄悄的滚下。
他以为这么多年了,终有一人与他心意相通了,却不料也是惘然。
容衍紧紧抱着眼前人,生怕他会离去。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原先冷厉的声音马上柔和了下来,“我以为我的心意在你眼中不值一文,我是担心,真的担心。”
容衍的下颌搭在沉凉的肩上,手轻缓抚着他薄弱的背脊。
可是沉凉轻轻叹气,此情不知从何而起,却是求不得,于是他搭在两旁的手悄悄怀上了容衍的腰,他也暗自诧异自己的动作,不过是容衍令他心生了依赖。
四周安静,可任谁也没想到,此刻的情形竟落在了一个丫鬟的眼中。
丫鬟本是匆匆而过,自个儿也没想到这边的凉亭还有人影在此,隐约中听得争吵,于是上前躲在了灌木后边瞧个究竟,可没想到这一瞧,竟是令她瞪目结舌。
怎会,公子怎会如此……
丫鬟顾不上仪容,哆哆嗦嗦的跑开了。
这边,容衍感受到了沉凉的动作,一下子心中又惊又喜,更是加大的拥抱的力道,可是沉凉仅是轻轻抱了一下,然后推了推容衍的身子,容衍会意了,便松开了手。
虽然只是一瞬间,容衍也很开心了。
沉凉低眉顺眼,眸光淡然。
“走吧,夜色深了。”
容衍欣喜若狂,显得更是意气风发,牵过沉凉的手,惬意的笑着,“一起回小楼。”
沉凉默默点头,可是手不经意抽了出来。
虽是这样,容衍依旧喜上眉梢。
齐步跟着沉凉往小楼走去。
银月如钩,清风暗许,容衍觉得今晚夜色格外温柔。
第10章 十
不知不觉,入了寒冬,冰冻三尺,呵气如霜。
苍穹之上灰蒙一片,厚厚的云层郁结不散。
外边植物大多已经凋零,枯枝残叶更是为庭院增加衰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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