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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墟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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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便足够了。他眸色明净,像瀑布下冲刷得水润的山石,因微微低着头,泪掉在何一笑的衣上,好似落了一场雨。
他分明什么也没说,却道尽了所有想说的。
坚忍之人偶尔露出的脆弱,总让人尤为怜惜,何一笑纵是铁石心肠,也被这一哭搅得忘却了身体疼痛,很想说几句话。
安慰之言还未出口,江逐水已道:“弟子失态。”拿袖子抹了脸,除眼圈微红,丝毫看不出哭过。
何一笑无声叹了一声,觉得有些可惜。
座下的马原是名驹,但这几日跑过的路太多,又载着两人,到底疲累了,天色将晚时,已有些撑不住。
二人出了沧临,又过了百里有余,入了一处山谷。他们走的是险僻的山路,鲜有人至,再者对方吃不准何一笑伤势,也不敢贸然追来。
江逐水勒马,扶下师父,左右看过,找了一片空处,上方树冠茂郁,偶尔风吹落些碎雪。
何一笑背靠坚实树干,慢慢坐下,道:“我兴许要死了。”
江逐水半身衣物沾了血,倒似重伤的是他。见师父脸上白得没有人色,眼中神光黯淡,又听了这话,心绪如麻,眼中酸楚。
他跪在何一笑面前,攥住对方一片衣袂。
何一笑道:“其实没什么要交待,他们都服你。”
江逐水摇头:“师弟妹们还等着,若见不着您,他们会怪我,”停了一停,又道,“我也会怪自己。”
他手贴上师父后心,想送些内力缓解伤势。
何一笑阻止他:“你知道这是无用功,”闭目休息了小会儿,他回了点气力,从袖里摸出块铁牌,“先把山主信物收着。”
江逐水未有推辞,在接过之后又切切看他。
何一笑这伤数来已有近三十年,好了坏,坏了好,不说涿光姑射不知他情况,他自己也说不清还能活几年。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也许还能多活一段时日。
总得、总得……也没什么要紧的期望,只想再多看逐水几眼,谁让这徒儿叫人放心不下。
江逐水相貌清朗,看久了,何一笑模模糊糊记起往事。
“那时也是这样,他将信物给了我……”
他说得不明不白,但江逐水知道这说的是他父亲江卧梦。何一笑很少说这位故去的师兄,他本性恣肆,但仅有的几次提及中,面上却有痛楚之色。
那绝非愉快的回忆。当年不止江卧梦身死,他同辈的师兄尽数殒落,只零星留下几个长辈,也陆陆续续逝去了。
“还有一事……”何一笑又咳了两声。
江逐水抚着他胸:“别说了,师父先别说话。”
何一笑的确闷得什么都说不出。过了会儿,体内紊乱的内息终于有了收拢的迹象,翻涌的气血平静下来,便趺坐调息去了。
日落西沉,时辰也晚了,二人浅浅的呼吸声之外,唯有苍哑风嘶。
三师弟永远回不了狱法山了,只从屋里翻出了他的佩剑,江逐水此时正怀抱这剑,守在师父身边。他想了许多个如果,一个也未深想下去。
不敢。不愿。
足足过了近两个时辰,何一笑吐出口长气,脸色仍旧苍白,但眼中神光复起,已有好转。
江逐水不及欣喜,便听他道:“你点过息神香了吗?”
这香不能用于疗伤,只能平息心魔,将人带入玄之又玄的宁神之境。当年江逐水被救回后,蒙师父赠了这香,七日点一根。但他身体早已好全,这本是无可无不可的事,只是何一笑尤为重视,引得身边人也常常提醒。
自得了三师弟的消息,又逢师父旧伤复发,江逐水哪有心思念着这事,此时算来也到了七日之期。
只是也不差一两日的功夫,他道:“回去也不晚。”
何一笑置若罔闻:“你有带香吗?”
“……没。”
何一笑略一皱眉,却道:“我身上带了,你先用着。”这香效用虽奇,对他伤势却毫无作用,带香原因不言而喻。
然而江逐水其实也带了香,只是想省却一桩事,不料得了这个回答。张口想承认自己说谎,想起师父堪称独断专行的作风,又因着某些不好与人说的小心思,把话咽了回去。
除去自觉无用外,息神香价比黄金,即便狱法山缺人不缺钱,江逐水也不喜这种无谓的花费。
香气飘渺澹远。燃香用不了多少时间,何一笑神色肃穆,眼见一根香烧完,方有缓和。
“这是为你好。”
像是仔细斟酌过词句,才挑出这短短五个字,于江逐水而言,这句话的份量不比对方平常的一整段话轻,甚至还要更重。他听得出师父话里的好意,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然而……
5、
何一笑看出他想法:“徒儿要驳我?”
于是江逐水什么也没说。
他熟悉师父脾气,若对方做下了什么决定,任何人都影响不得他。
何一笑说了这么多话,可见伤势已经稳定下来,算是件好事,江逐水道:“我取些水,与师父整理一下。”
对方爱洁,道:“去吧。自己也打理好。”
走前江逐水想起一事,折返回去,往何一笑手里塞了只巴掌大的匣子。
“若遇了事,师父别急着动手,这东西兴许有用。”
匣子虽小,但质地奇特,非银非金,何一笑掂在手里,觉得有些份量。他一眼看出这其实是件机括暗器,脸容即刻冷了下来,似笼寒霜,孔雀绿的眸中却有凛凛波光,真意难测,质问他:“这是哪里来的?”
徒弟自小随他学剑,从不屑小手段,更不会使暗器,何一笑再了解不过。然而这件机括表面光滑,显然有些年头,其精巧程度世间难觅,绝不是寻常物件。对方既然随身携着,若说没有一用的心思,他是不信的。
江逐水其实早想过师父会有这一问,但两相比较下,还是做了这个决定,面对冷语质问,温声道:“回了山再与您说,好不好?”
何一笑没有说什么,然而心下发沉。
徒弟终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也学会了隐瞒。心沉得厉害了,到了底,反而有些安定了,何一笑没追问下去,见徒弟面上一派真挚,便将这事收叠起,记了下来。
江逐水自然不知师父如何想他,细细叮嘱几句,叫他万事小心,方才离去。
不多远的地方,就是一弯溪流,虽天寒又落过雪,仍有部分未被冻住,汩汩流动,细碎语声随风飘来。
此时此地,不该有人,江逐水提心驻足。月色空濛,与雪光交相辉映,照见对岸情形。
一衣衫普通的汉子正弯腰与水畔坐着的另一人说话。
那是个绿衣双髻的少女,抱膝而坐,将下巴藏起来,远远看去,小小一团。江逐水本就警惕,又见这两人行止颇有异处,更留了心。
细瞧方觉出异样。汉子神情猥琐,几次伸手去碰少女衣衫,却又缩回手,面上悻悻,如此往复,一直不曾罢手。偶尔说几句话,听不清楚,想来不堪入耳。
有时手指已经摸着少女外衣,她也纹丝不动,像精细人偶,虚虚淡淡月光下,空灵顿生,鬼气浓郁。
江逐水想,难怪那人明明色欲熏心,却裹足不前,这情景看着的确有些蹊跷。
他知世上有许多稀奇的事,师父又受了伤,需要照料,却见不得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欺辱之事,弯腰就近拣了枚小石子,打向那人膝盖。
这一记下手极重,膑骨应是碎了。那人跪趴在地,险些掉进水里,仓惶中四下张望,又不似江逐水能夜视,没看见对岸的人,以为自己遇了鬼,连滚带爬,拖着断腿离了此地。
闹出这么大动静,绿衣少女依旧没动。
江逐水既驱赶了人,也不管她,借溪水清洗了身上血迹,又打湿帕子,留待给师父。
“阿萝!”离去前,对面林中有人喊道。
听来是个男子声音,应有段距离,但说话之人内力造诣不俗,声音仿佛就落在江逐水耳边。
如此必不是寻常之辈,他略微蹙眉,怕师父受了牵扯,忙要回转。正好见那少女起身,循声走入林中,举止神态皆缺了点鲜活。
树下,何一笑阖眼端坐,周围没有异样痕迹。
江逐水见一切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俯身却惊觉对方脸色红润。
说是红润,其实过分潮红,额上汗水晶莹,颊侧长发贴着细润的肌肤,唇色艳得不寻常。
江逐水忙唤了两声,没得反应,但也看出何一笑状况比先前好上太多,倒不是很急,用浸了水的帕子给他擦脸。
拭去面上尘灰,没了平常的冷傲,愈发显出容颜俊美。这张脸是江逐水看惯的,想起二人多年相处,心情平复下来。
帕子移至对方脖颈时,何一笑眼皮一颤,睁开了眼,抬手抓住他。
江逐水对他从没有防备,没料到有这一着。
他厌恶与人肌肤接触,即便是师父何一笑,也在范围之中。此时腕上突然多了别人的体温,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身体更快做出了反应,手里失了力道,帕子已然落地。
若何一笑现在清醒,绝不会来碰他——他意识到这点。
对方眸中幽邃不明,像石窟里隐秘的微光,话语却清晰:“怎去了那么久?”
江逐水被握住的手烫得不似自己的,脑中乱哄哄,根本难以思考,不知该说什么。
“师、师父,别与我闹——”
何一笑加重了手上力道。
痛意激回神智,江逐水顺着他话说:“我只离开了一小会儿。”
何一笑直视他:“你去了太久,我等不得。”
这话味道有些不对,江逐水察觉到了,但未深思,只道:“我已经回来了。”
何一笑仍道:“我等不得。”
早前的惊惧过了,江逐水心内剩余的大半是无奈,因见师父状况不太对,难得用上了诱哄语气:“是,是我不好,去了太久。但我回来了。师父看看我。”
何一笑身体晃了晃,眼闭上又睁开,目光停驻在徒弟脸上时,忽笑了一下。
他容貌不显老,但真实年纪不小,笑时候不像年轻人那样轻佻,然而方才的一笑竟带了狎昵,一时年轻了许多,倒似个寻常的俊美青年。
“你在啊。”
江逐水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态,被这一笑搅得心惊。听见这话却缓了口气,想,师父总算回过神了。
一口气没吐完,唇上一重,完全是对方的气息。
这一吻浅尝即止,不过瞬间之事,江逐水甚至记不得是什么感觉。
震惊之余,他想师父必定还糊涂着,否则怎会做出这种事,他二人师徒二十多载,绝没有过类似举动。
只是这事到底令他忐忑,不由往后退,但还被对方抓着手,只得道:“师父看清楚我是谁。”
何一笑目光灼烁,当真又认真看过他。
“我看清楚了。”
6、
说是看清楚了,江逐水却知道事实绝非如此。
他略有无措,对方言辞平静,颇有条理,不像神智不清的模样,可做下的事却不是清醒时会做的。
何一笑想的却简单。他的伤是内伤,外表不见伤口,却更加凶险,翻涌的气血令他身体烫热,直欲找个纾解之所。偏偏这伤引得他记忆紊乱,也不知看见了什么,记挂着方才自眼前人唇齿间擢取到的一丝凉意,起了贪心,躁意又泄不出,没撑一时半刻,又探身吻了上去。
这一回江逐水有防备,侧过脸,唇便落在他颊上。
本就不喜肌肤接触,况且如此亲密的距离,当师父干燥热切的唇贴上来时,他如临刀海,再不敢动。
何一笑眉头一蹙,显出几分不耐烦,抓了对方衣襟,就往旁扯。
这下江逐水只得拦他。
值此时候,他仍记着对方是自己师父,没有使力强行挣脱,以免激发对方伤势。
对方却毫无顾忌,此消彼长下,没多久就将徒弟按倒,桎梏住两手压在头顶,手指灵巧地解开原本整齐的衣物,畅通无阻摸进了里面。
那只手发烫,覆在肌肤上时,热气轰散开来,身体也染上温度,江逐水挣扎之中,衣物散得更开,几近半裸。
何一笑随手扒松了自己腰带,俯下身去。
上方相贴的躯体温暖,身下却是冰冷的雪地,江逐水觉得自己仿佛是炉火旁的一块冰,明明应当是冷的,却不得不被烈火一点点蚕食。
他自出生便在狱法山,二十多年几乎未离开过,习武之人不似寻常百姓急于成家,又有何一笑看顾,根本未接触过真正的情事。只是长到这般年纪,该懂的他都懂,肢体厮磨间,对方的手一直在他各处抚弄,难免有些反应。
但何一笑或许神智不清,他却是清醒的,知晓现下状况不对,绝不能放任下去,终于狠了心,稍用了点内力,想将对方推开。怎料何一笑更不知轻重,受到阻拦,恼怒下也加了力道。
他不知数,江逐水不敢冒险,引得他伤势复发,只得暂罢了手。
此时对方已将自己卡进他腿间,二人下裳未解,即便如此,也能清晰感觉到抵在腿间的硬物。
再不晓事的人,也知道这是什么,而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江逐水脸色比师父之前还差,像张又轻又脆的白纸片,慌乱下又挣起来。
只是若不动用内力,对方气力奇大,将他压得没有反抗余地,抬脚去踢,反被对方将手自他腰间摸了下去。
何一笑手劲大,竟似不知身下是个活生生的人,凭本能重重抚过光滑肌肤,又揉又掐,完全追求感官上的愉悦。
腰侧敏感,对方捏疼了他,江逐水急促地吸了口气,连挣扎也短暂地停了停。就在这瞬息之间,对方胯下一撞,将他下身抬起些许,潜进下裳,拧了臀肉一把。
这地方不见天日,肌肤滑腻自不必说,更是极具弹性,触感极佳,何一笑拧过后眨了眨眼,竟似上了瘾,又张开五指,抓住臀肉,揉捏之余,更一次次往自己胯下撞。
“不……不行……”江逐水喘着道。
对方手指掠过臀间,总触碰到敏感之处,加之被揉弄久了,原本滑凉的肌肤也热烫起来,二人密切的接触引得他喉口干涩,陷入极尴尬的境地。
若说疼,江逐水自小学剑,是吃过苦的,还能忍住。但羞意比疼痛更磨人,他今年也二十好几,被人饱含情欲地这般亵玩,叫他无地自容。
“师……师父……”他忍不住叫出声,双颊绯红。
何一笑听见这一喊,停下动作,抬眸扫了他一眼。
这是个好迹象,江逐水惊喜,又唤了他一声。
何一笑瞥了眼身周,见着之前落下的帕子,伸手攥过来。
江逐水反应极快,猜到他要做什么,两腿挣了几下,嘶声喊道:“师父!我是逐水啊!师——唔——”
喉间填了帕子,只余听不出意思的呜咽。
何一笑这才满意地笑了一笑,埋在他胸膛上,手里更不闲着,扯他下裳。
只是江逐水也不会任由他动作,不住踢他,何一笑一时奈何不了他,焦躁地吻他别处。
时间长了,倒找见了别样趣味。
江逐水平常看来身形修长,实际有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段,并不健硕,但也绝不单薄。尤其正急促喘着气,胸膛肌理分明,起起伏伏,愈发显出饱满胸肌。
何一笑在上头咬了一口,力道有些大,留下半个牙印。
身下人说不出话,只闷哼了一声。声音并不大,却一分不漏地入了何一笑的耳,无来由觉得美妙动听极了,眼睛一亮,又低头轻轻重重,完全凭喜好咬了一通。
果然如他所想,这痛感之中又杂了别的,引得江逐水呜咽连成一片,像一尾钉在案板上的白鱼,上下翻腾,却翻不出掌厨人刀口,反激起观者恶趣。
何一笑快活极了,起先只是没甚技巧地咬着,后来觉得新奇,反而放缓动作,仔细看对方反应。
江逐水没想到他会有这些变化,原先三分羞意,被这般啃了一遭,到了七分。
即便看不清楚自己具体情形,胸膛上湿漉漉的感觉却清晰,几乎能令他想象到现在是什么情形。
何一笑动作慢下时,他也有察觉,略定下心神,正要试试能否挣脱,胸前忽地一痛。与之前不同,这痛来得快,去得慢,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皮肉里,后又似悔了,柔柔地在他心尖上讨好般地蹭了蹭。
或可说是温柔的,但痛也是真的。
江逐水眼神略有恍惚,回神后才想到发生了什么,若非被堵了口,怕要叫出声来。
何一笑又找见了新玩具。
身下青年的发冠在动作间被打落,长发铺在身周,愈发衬得赤裸的身躯美如玉石,然而本该无暇的胸膛上涂满水渍,在月色中泛着微光,嵌着星星落落的齿痕,乳首颤巍巍站着,带着涎水的湿痕,引得他想摸上去,或是再含进嘴里好生舔弄。
起先他只是抱着好奇,伸指去拨,不想对方反应与先前不同。脑筋一转,两指夹住乳首,颇用力地搓了搓,说来也奇,只是这稍微一会,这小小肉粒已涨大许多,像颗多汁饱满的果子。
之后他当真张口,当做什么吃食似的,于唇齿间拉扯撕咬,对方因痛苦而颤抖之时,又无师自通地拿舌尖将之裹住,聊作安抚。
这疼痛尖锐,直抵深处,却又有点别样的感觉,江逐水扬起脖颈,闭上眼,喉间呜咽愈发难耐。
他从来不晓得会有这种感觉。师父行事无忌,自然不知力度,轻时似蜻蜓点水,重时又像落入兽口,血肉都要被扯下来。
何一笑起先只是舔咬,后来愈发兴起,像沙漠中迷途的旅人渴求水份,吮吸可能存在的甘露,只是许久也没收获,恼急下甚至想用舌尖往里钻。
对方口腔湿热,吞吐时带出清脆水声,江逐水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胸口涨得发疼,有种要爆裂的错觉。他目光迷离,半裸的身躯上,布满带了血丝的青紫印迹,若非嘴里塞了帕子,怕早不能自控地留下涎水。师父头发落下,偶尔擦过皮肤,带来细碎的痒意,令得此时身体敏感至极的他又战栗起来。
何一笑吸久了,涨大的乳首上当真出现了一个小孔,幸而仍旧太小,他急出一身汗也没成,只得带了点怨气地又咬了一口。
因过度刺激,江逐水弓起上身,腰线弧度极美,似主动将胸膛送进对方嘴里,直至对方停下动作,也维持这姿势没变。
何一笑乐得如此,故技重施,对付起边上受了冷落的那颗。
待松开嘴,饱受折磨的乳首肿大了一倍不止,色泽从浅色变作鲜红,像开在胸膛上糜烂的花,乳晕上还有失控时留下的掐痕。更因过度蹂躏,柔嫩肌肤也有损伤,鲜血沿起伏着的胸膛,划出艳痕,流下小腹,往更深的地方。
何一笑目光不受控制地定在上头,舌尖卷起血珠,又从腹股沟,一路向上舔舐。
江逐水为对方滚烫的气息所激,身体一僵,方才醒神,重重落回身。他本想好,从今往后再不落泪,怎想会遇见这种事,遭受这种折辱,面对的又是全心相待的师父,心内委屈到了极点。
之前挣扎已用去大半气力,又不能动内力引发师父伤势,无可选择下他几乎心灰意冷,竟绝了反抗的心思,只眼角有湿意。
这时二人下身已无阻隔,何一笑正往他股间摸去,一找到位置也没耐心,就要往里送。
江逐水只觉那滚烫硬物一下下顶在自己腿间,臀缝里湿漉漉的,想到做这些事的竟是师父,一时百味参杂,暗道若对方醒来看见二人模样,不知会如何想?
这一想,他竟有些出神。
然而那地方狭小,何一笑顶了几下,没能进去,急躁下两指插了进去,往外撑开。
此种疼痛与寻常不同,江逐水难免又挣起来,含在眼里的泪水落了下来。
对方忽然停下了。
江逐水本不以为师父会罢手,却等了许久也没见后续,看去就见何一笑神色茫然,竟能看出几分可怜。
此念方起,借雪意刺激,他将脑中那些对师父不敬的想法尽数压下。只是不止何一笑起了欲,他多少也有反应,与师父双目相对,叫他难堪已极。
何一笑正盯着他脸瞧,在江逐水惊疑之中,慢慢贴向他的面孔。
江逐水吓得不敢呼吸。
何一笑仔细吻去他眼角泪水。
“不哭。”
7、
得这两字,江逐水一时没理解意思。
对方躯体沉沉压下来,桎梏他双手的力道却松开了。
他躺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抽回手自师父身下爬出去。对方的手指仍在他体内,那种摩擦带来的异样感,令得他动作僵硬。
之后第一桩事,就是取出嘴里的帕子。
帕上沾满口涎,他只瞧了一眼,便不敢看,往后也不想看,匆忙扔了。
何一笑衣衫凌乱,双目紧闭,幸而呼吸平稳,江逐水垂下头,抖着手为自己整理,目光触及胸膛上的不堪情状,忙抬了头,眼不见为净,不再去看。
待他站起时,脸又是一红。
身体里面倒没什么,只是胸前见了血,又是敏感之处,布料稍稍拭过,滋味便难言得很。他捏着衣襟,静静站了一会儿,方才定下心神,面上不仔细瞧,再看不出分毫异样。
最后将何一笑搀起,为对方理好仪容,其中几多羞耻,更不需提。
诸事既毕,确保什么都看不出,他坐在师父身边,思考师父方才到底怎么了?是否将他认成了别人?
何一笑并非是个热衷交际的人,江逐水与他相处这么多年,就未见过他与谁人亲近过。况且师父深居简出,也没有与人深交的机会,怎会突然……他心神一散,注意又被身体上的异感带了过去。
昏睡之中的何一笑,呼吸很轻,若非四下静寂,极易被忽略,然而在江逐水耳中,这细微的声音,沉得像一声声夏雨前的闷雷。无论是对方发烫的手掌,还是柔软的舌尖,都叫他难以轻忘。
那种痛楚之中的战栗似乎仍藏在他身体里,某一瞬间,他竟觉时光倒回,自己又被对方压在身下,被迫打开身体。
江逐水不喜与人肌肤相触,方才匆忙之间,除了开始,后头不及想这些,此时那种不适感却层层叠叠将他围了起来。
越想忘,越忘不了。他记忆力好,记得每一分细节,再静不下心,恶心感翻上来,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
从前他也与人意外有过接触,未有哪次反应如此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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