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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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迁听到界门二字，脑海里忽然掠过那些‘小块’之间的通道。那就是所谓的界门么？
　　在这期间，那人也给出第二种选择：“你也可以不接受。我会消除你的记忆送你出去。放心，对你本身没有影响。”男人无聊地勾起一缕头发甩着，等待陆迁的回答。
　　没有多做犹豫，陆迁说：“我愿修习《炼天决》，还望前辈成全。”修者与天挣道，逆天而行。若做何事都畏首畏尾，考虑万全，那还不如直接废掉修为不入此途。若走，就要向前！
　　“唉？”那人第一次正眼看陆迁，这小子还有点意思。“那好，不过传你《炼天决》的时候会自动立下天道誓言。”
　　“无碍。”陆迁点头。
　　那人手捏法决，一团光球突然出现在男人身前。口中轻喝一声：“去。”那光球飞到陆迁身边，直直撞入识海。
　　陆迁盘膝而坐，接受从光球中传来的信息。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前却已经是白爷屋里的景象。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触感，侧目，正好和柳生的视线对上。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哎呀呀，你们说陆陆被亲了是什么反应捏？


第14章　14。媳妇
　　柳生看见陆迁忽然闭起眼睛，而那本书，却无风自动，慢慢定格在第一页。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记得自己看的时候是有一个漂亮的大哥哥出来给他讲故事呢？
　　白爷拍拍柳生的脑袋：“那小子修炼去了。行了柳娃子，看那样子他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小子悟性还不错，除了无趣点，倒是个好苗子。
　　看那书页的样子，那小子遇见的是墨丘么。
　　柳生眨眨眼，不懂。“我不能在这里等陆大哥么？”
　　白爷一愣，觉得有意思，说：“当然可以，不过柳娃子，你不困么？”
　　柳生摇摇头，说：“我担心陆大哥。”而且一个人睡，他不愿意。
　　呦呵，这进展可以。白爷眼睛一亮，故意打了个哈气：“哈～那我老头子可是去睡了。老喽老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精力充沛。”然后向室内走去。
　　柳生冲白爷挥挥手，随意找了个凳子坐在木桶边，看着陆迁发呆。
　　回到室内的白爷顿时精神抖擞，拉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面镜子。轻轻一弹，镜面泛起水波，等重归平静后，上面显示的竟然是外屋的情景。
　　只见柳生伸手摸了摸桶里的水，似乎是在测水温。然后又坐回凳子上，看着桶里的人发起呆来。
　　白爷把镜子摆在屋内圆桌的架子上，找出瓜子和花生，再把以前存着的酒摆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睡觉？如此机会怎能入睡。欸嘿，柳娃子加油，白爷看好你哟。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围观的柳生静静地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事。
　　初雪已经下了，不出一旬冬天就来了。到时候封了山就不能去打猎了。这几天要抓紧时间进山，至少要把冬天的食物都准备出来。大米和面要记得去和梅婶去换。冬衣已经准备好了，柴火也够用。唔，倒也没什么其他需要准备的了。
　　等陆大哥好了，就带他去集市看看吧。每年入冬前的集市都很热闹呢，陆大哥一定会喜欢的。
　　白爷在屋里嗑了一桌子瓜子，抬头一看，柳娃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顿感无语。现在的年轻人，脸皮薄有什么好。真是，老头子我睡觉去了！
　　把镜子翻盖在桌子上，白爷愤愤地上床睡了。
　　完全不知道的柳生看了陆迁半晌，陆大哥长得真好看。这样想着的柳生突然想起白爷上次说的话：“原来是柳娃子捡回来的媳妇啊。”捡回来的媳妇……媳妇……
　　柳生突然脸红了。其实，当媳妇……或许也不错？自己救了他，这算是缘分。而且陆大哥长得好看，人又温柔，还会干活。唔，就算不会干活也没关系，反正自己有力气，以后还会长大，一定能照顾好陆大哥的。
　　做了决定的柳生小心地走到陆迁身前，心虚地想：既然是媳妇了，那，亲一口也是可以的吧。他咽了口唾沫，慢慢凑到陆迁脸旁，轻轻地在上面啄了一口。
　　就在得逞后准备缩回去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对上了陆迁清明的眼神。
　　“完了！”柳生僵在原地，感觉脑内完全被这两字占领，一遍一遍地反复出现。啊啊啊，占便宜被媳妇发现了。呜呜，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么……
　　陆迁沉默了一下，表情柔和了不少，询问：“阿柳是等得无聊了么？”第一次被人亲脸颊，莫名的心情很好。
　　柳生：“……”陆大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是，是有点困了。”
　　“那走吧。”陆迁从桶里起身。血红的水珠从那润白的皮肤上滑过。跳过诱人的锁骨，拂过结实的胸膛，掠过从满力量的肌肉，然后没入草丛消失不见。
　　柳生捂住鼻子，迅速地从凳子上拿过早已备好的干布递给陆迁，接着指指旁边的衣服：“陆大哥我在外面等你啊。”快步走出去。
　　陆迁跨出浴桶，用干布擦拭身体，想起少年的反应，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快速穿好衣服，陆迁出去找柳生。小孩子因该需要充足的睡眠吧。
　　柳生蹲在在门口无聊的戳着地上的积雪。今年的初雪来得好早。似乎比去年也要大不少。这样也好，明天上山的时候也就更安全了。
　　听到身后的门开了，柳生回头，看到陆迁穿着一身亵衣，光着脚走出来。
　　“……”柳生呆住了。糟糕，忘了陆大哥是被自己抱来的了。顿时羞愧已经可以把柳生埋起来了。他快速的跑回白爷家里，拿上带过来的被子踮起脚盖到陆迁身上，然后背对着陆迁说：“陆大哥，我背你回去。”
　　陆迁犹豫了一下。自己没事了还让人背，不好吧。
　　柳生见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哑声道：“如果陆大哥不让背，那柳生就把陆大哥抱回去。”一颗水珠突然滴到柳生身前的雪地上，融出一个小点。
　　“……”陆迁走到柳生身后，慢慢覆在柳生的背上。越过少年的肩头，看到雪地上的小点越来越多，陆迁伸手在柳生脸上抹了一下。“别哭。多谢阿柳了。”
　　柳生低低抽噎了一声，背起陆迁，稳稳地消失在风雪中，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等一切都静下来后，白爷走到院子里，关上被寒风刮得吱嘎作响的院门，撇撇嘴抱怨道：“老头我又不是少屋子。真是弄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下雪天往外跑好玩么？”
　　回到家的柳生先把陆迁送到屋里，然后出去打了盆洗脚水。
　　陆迁什么话也没说，任凭柳生动作。他真的没有哄过小孩。这哭了该怎么办？
　　眼看柳生要给他洗脚，陆迁弯下腰把人捞起来放到床上。
　　柳生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盈满水光，“对不起，嗝，我不是故意的。”
　　陆迁把人搂怀里，努力放软声音说：“额，我没有怪阿柳。真的。从我来到这里，就是阿柳在照顾我。应该是我道谢。”
　　“……可，可是……”柳生抽噎的话都说不完整。
　　“没有可是。〃陆迁学着以前看过的大人安慰小孩的动作，吻了吻柳生的额头。“现在就很好。”
　　柳生努力控制眼中的泪水，不让它们掉下来。在陆迁的怀里蹭了蹭，小声应到：“嗯。”
　　见怀里的少年终于恢复平静，陆迁算是松了口气。当年结丹渡四九小天劫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把柳生放到床上，陆迁俯身，打算把洗脚水倒掉。结果一拿盆，顿时僵住了。
　　……拿不动。
　　“噗。”柳生看到这一幕，没忍住笑了。他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可惜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陆迁无奈的叹口气，看向柳生：“还是要麻烦阿柳了。”修炼《炼天决》是刻不容缓了。这连一盆水都端不动的感觉，一言难尽。
　　柳生点点头，抿着嘴角，端起水盆咚咚咚跑出去了。陆迁坐在床上，听到屋外传来的隐忍的笑声，摇头。这个小家伙……
　　不打算再浪费时间的陆迁盘膝坐好，默默运起《炼天决》的功法，修炼第一层——炼体为器。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空了一天，努力赶稿。不知道现在有几个人还在追。我们一起努力吧～
　　陆陆还没有开窍，哈哈，继续加油啊。


第15章　15。如何追妻
　　《炼天决》分为四层，分别是炼体为器，炼灵归元，炼神化金和炼物还虚。每层又分为天地人三个阶段。根据脑海内的信息，等自己练到第一层地阶，大概就和这里的少年体力差不多了。如果炼到天阶，那么就和金陵村的成年男子没区别了。
　　任谁在拥有力量后突然变得弱不经风，也会有些焦躁的感觉，陆迁也不意外。不得不说，知道自己的力量可以提高后，陆迁的心里泛起一丝欣喜。
　　柳生从外面进来就看到陆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虽然不知道陆大哥在做什么，他也没有去打扰。而是轻手轻脚爬到床上，尽量小声地躺到被子里。
　　扭头看了看陆迁沉静的侧脸，柳生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了。
　　虽然知道陆大哥还没有自己力气大，但是只要看到他在这里，心里就有种安定的感觉呢。
　　第二天，柳生特意起得早了点，扭头：“咦？陆大哥呢？”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伸手摸了摸，还有余温。
　　打个哈气，柳生穿好衣服，顺便把床铺收拾整齐。出门一看，院子里已经铺上了一层白雪。脚踩上去咯吱作响。柳生玩心大起，专门找平整的雪地留下自己的脚印。踩完后回头欣赏自己的‘杰作’，开心的哈哈笑起来。
　　陆迁站在厨房门口，好笑地叹口气。不过再等下去早饭就凉了。他出声唤道：“阿柳，来端饭。”
　　“唉。知道啦。”柳生闻言快步走过去。一进厨房，属于食物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挤走了外面的寒冷。“陆大哥做了什么好吃的。很香啊。”
　　陆迁掀开锅盖，露出里面的粥：“只是做了点粥。我放了点其他的东西。你试试合不合口味。”那是之前在宗门的时候经常给师父做的。味道还可以，看材料齐全，就想做给柳生尝尝。“阿黄帮了很多忙。”
　　黄色的灵火听到陆迁提起自己，冲着柳生抖了抖算是打招呼。
　　接着陆迁又从另一个锅里拿出两个烤得焦脆的饼子放到碗里，说：“我见还有饼子，就烤了。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嗯嗯。”柳生主动走过来接过陆迁手上的碗放到一个木质托盘里，再盛了两碗粥。最后从角落一个缸子里夹出一碟咸菜，都放好后，先端着托盘往屋里走。“陆大哥快来，一会儿饭就凉啦！”那声音里的快乐，谁都能听出来。
　　陆迁看着柳生欢快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都没有感觉自己其实已经学会笑了。不但不僵硬，还很温柔。
　　两人一起享用完了早餐。期间柳生对粥和饼子赞不绝口。夸得那是此饭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陆迁最后都觉得他们其实吃的不是清粥小菜，而是珍馐美味了。虽然光看材料确实是。他伸手拍拍柳生的脑袋，说：“哪有那么好吃啊。”
　　柳生瞪圆眼睛，像一只捍卫自己地盘的小兽：“真的很好吃！特别特别好吃。”
　　陆迁的手转移了地点，捏起那有点婴儿肥的脸颊，掐～“等以后，我还可以给你做。会更好吃的。我保证。”
　　“唔唔。虾虾咯大哥。”柳生一听顿时开心了，被掐脸也没什么啦。
　　“哦，对了陆大哥。”柳生突然想起封山的日子将近，说：“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么？这几天我要进山。把冬天的肉准备好。”
　　陆迁听罢微微皱眉：“我的东西不重要。这时候进山危险吗？”如果自己现在已经修炼到地阶，至少可以陪阿柳一起去，现在他只能是个累赘。
　　过去即使被师父晾了三年都没有波澜的心境第一次泛起涟漪。
　　察觉到这一点，他微怔。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灵力被封，心境也变得容易动摇了么。
　　“不危险。初雪下了，山里厉害的东西就都睡了。这个时候很安全的。”柳生没有察觉他的陆大哥那短暂的不自然，而是从箱子里翻出一本泛黄的书交给陆迁。
　　“这是我小时候老爹给我启蒙用的。里面有不少山上活物的样子。陆大哥想要什么可以指给我。”他早就察觉陆大哥知道的那些名字和他们叫的不一样。幸亏他还记得这本书放在哪，这个时候正好得用。
　　在柳生期待的目光里，陆迁翻开那本书。
　　里面的确有不少动物植物的介绍。旁边还都配有图。让陆迁意外的是，那些插图描绘的十分准确，甚至可以说纤毫毕现。
　　插图旁所标的是那些灵物在绝地里的名字，倒是不错的译本。有了这本书，陆迁终于能把他知道的灵植一一对应了。
　　翻着翻着，陆迁停住了。这是……乌天华云芝？
　　见陆大哥在其中一页插图上停顿，柳生好奇的凑过来一看：“唉？陆大哥喜欢黑耳么？这个炒起来吃脆脆的，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陆迁在这三天里已经逐渐习惯了把珍惜的灵植当作普通蔬菜吃了。听到柳生的话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点点头，问：“阿柳，这个…黑耳，现在这个时候有吗？”
　　乌天华云芝能够梳理修者体内的筋脉，使其更符合天地规律。还能排除在身体各处残留的丹毒和杂质。如果用这味灵药来调理身体，他修炼《炼天决》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有啊。”柳生拍手，“陆大哥喜欢的话，我就多采点。刚刚下了初雪，这种东西会很多呢。”
　　“那就有劳阿柳了。”陆迁拍拍柳生的肩膀说。
　　柳生催促陆迁：“陆大哥再看看。还有什么想要的。每回初雪过后，山里总会长出许多的东西。有的是只有下雪后才能见到的。”然后翻过几页，指着一幅图说：“像这种灯笼果就是。特别甜，不吃的时候还能照明，很好用的。”
　　陆迁顺着柳生的手指看去，九阳聚灵果吗？可以提纯火属灵根，压制极寒之物。的确是好东西。
　　跟着柳生又看了几页，发现那些自己能叫出名字的灵植，无一不是属于稀有级别的。陆迁心中轻叹：不愧是拥有秘境之实的地方。
　　不过除了乌天华云芝，他现在的确没有特别需要的东西。没必要让阿柳为了那些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去冒险。
　　虽然阿柳说的轻易，可出门在外多一份小心就多一分安全。他并不想让这个少年受伤。
　　柳生一本书都快翻完了，还是没等到陆迁再次开口。心里有点沮丧。想让陆大哥当自己的媳妇，可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陆大哥喜欢什么。怎么办啊。
　　老爹说了，追媳妇首先要做到投其所好，把能给的最好的都给她，这样才能抱得美人归。
　　想到这里，柳生偷瞄一眼陆迁的脸，乌丝云散，眉目疏朗，怎么看也能称得上俊美。压下脸上的燥热，柳生低头难过的想：可是现在媳妇连让他知道喜好不愿意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小所以才不考虑么？
　　柳生有点难过，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
　　他相信，只要对陆大哥好，总有一天陆大哥会答应当他的媳妇的。柳生心里默默握拳，决定了，那些初雪后出现的植物都带一份回来吧～陆大哥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正好可以留到集市上做交换。他真的是好聪明。柳生嘿嘿地笑出声。
　　陆迁根本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身边的柳生想了多少东西。只是听到柳生的笑觉得有些不解。刚才，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么？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说实话，看到陆陆不开窍好着急啊。同情柳柳有木有。
　　好想开车啊，本菌开车从来不卡，但是每次都拉灯好不甘心啊。
　　不知道有没有觉得此文还能看得读者。嘿嘿。有的话请留评鼓励我吧～


第16章　16。收获满满
　　定下目标，柳生就出发了。今年初雪来的比往年早，很多人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年货。这几天上山的人一定很多。去的晚了就得往深处走，虽然一般来说不会碰到那些厉害的家伙，可到底还是离村子越近越保险。
　　背起家里最大的藤筐，柳生和陆迁道别，身影逐渐消失在上山的路上。
　　陆迁站在门口，望着已经无人的小道，静立良久。希望阿柳能安全回来。
　　他很快敛去眼里的感情，回到小院里继续修炼《炼天决》。只有尽快的提高自己，以后才能在柳生需要帮助的时候有能力伸出援手。
　　闭上双眼，陆迁静静感觉周围灵气的流动。第一层中，人阶是淬体，将自己的身体当作刚刚成型的器胚，以灵气为锤反复冲击，淬炼肉身。这样不但可以提高肉身的强度，还能更深层次的排除体内的杂质，最终达到质变的效果。淬体每百炼为一组，九组完成后方能进入第二阶段。
　　昨晚初次运行《炼天决》的功法的时候，陆迁就发现，那些本来只是静置在绝地中的灵气突然活跃起来，能够随着法决的不同而变化。虽然不能像在外面一样当作攻击的手段，但至少能够调动了。
　　经过一晚上的努力，陆迁已经完成了第一组的三十炼。按照这个速度，七天后似乎能完成第三组。不过越到后面淬体的难度越高，法决中记载从一第一阶段到达第二阶段最快的记录是半年时间。
　　而陆迁给自己最多的时间是三个月。
　　这绝不是不自量力。绝地中的灵气浓度远远高于外界，就是一般的洞天福地也不能与之相比。随着冬季的来临，灵气浓度还有上升的趋势。再加上平时所吃所用的无一不是上品。要是这样还不能缩短修炼时间的话，陆迁笑，那他也就不用修道了。
　　直到下午太阳西斜的时候，柳生才背着比他高出一倍的东西出现在那条小路上。走进了看，原来不只是背上，就连柳生的手上，腰间都挂满了东西。
　　陆迁早早打开院门，接过柳生手里的东西，然后上下仔仔细细地把人打量了一遍。确定阿柳的确没有受伤。
　　“还算顺利？”陆迁走在旁边问。
　　“嘿嘿～”柳生得意一笑，
　　先把身上的挂着的猎物放到院子的一角，然后背着藤筐快步往屋里走。
　　等进屋后，就迫不及待地将背上的藤筐拿下来给陆迁看。“陆大哥，我除了黑耳还带回不少其他的东西呢～”说着把东西一个一个往外拣，“这个就是灯笼果，怎么样，陆大哥觉得漂亮吗？还有其他的，比如墨石，琉璃竹……”
　　陆迁在一旁看着，本来对于少年安全回归的喜悦慢慢被一丝愤怒所取代：“你往林子深处去了？”话语中的怒意打断了柳生的话。
　　之前的那本书里，不但记载了这些植物的名称，还写了用途和大致生长范围。柳生框子中的几个东西，明明就是长在深山中的。
　　“没，没有……陆大哥不喜欢这些吗？”柳生本来亮晶晶的眼眸暗淡下来，“那……那我明天带其他的回来。”说到最后都有点哭腔。他不知道陆大哥为什么会生气。他只是想让陆大哥高兴一点。呜。
　　陆迁意识到自己心里的怒气，顿了一下。轻呼出一口气，特意放缓了语气说：“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那些东西很好，我……喜欢。”后面的一句话说地吭吭巴巴的。不知为何，第一次觉得，喜欢二字是这么的不好说出口。
　　柳生听到陆迁的话，眨眨眼，认真地盯着陆迁的脸确认：“真的？”
　　陆迁不着痕迹的错开少年的视线，“嗯。真的。”
　　被安慰到的柳生再次高兴起来，开始给陆迁献宝：“陆大哥你不知道，这次山里的东西可多了。连不少只长在山里深处的东西都出来了。像那个冰火莲花就是。我以前都没见过活的呢。”
　　得知少年的确没不要命的往深山里跑，陆迁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听着少年清朗的声音述说着在山中的所见所闻，他柔和了面容，抬手摸摸少年的头，夸道：“阿柳很厉害。”
　　“那是！”柳生得意的扬起脑袋，在头上的大手里蹭了蹭。“陆大哥看看喜欢什么，都给你。剩下的等过两天拿到冬集上去交换就行了。”
　　陆迁略微一思索，把乌天华云芝和墨石拿出来放一边，“这些就好。其他的阿柳喜欢什么就留什么。”
　　“欸？陆大哥不再拿一些么？”柳生有些失望，他本来打算留下一两个就好。反正明天后天他都要上山的，还能带回好多东西，绝对不用发愁去集市的货物。
　　本来想要拒绝的陆迁察觉到柳生的失落，换了句话：“那阿柳想送我什么？是阿柳送的我都喜欢。”
　　柳生一听这话顿时看过来，好像一只小狗突然立起了耳朵，来了精神。他把自己觉得好看的，平时比较少见的都理出来放到陆迁身边，直到最后堆成了一座半圆形的小山。
　　陆迁沉默了。他看着剩下的寥寥几株灵植，说：“阿柳不觉得，送给我的东西有点多？”
　　还觉得少点什么的柳生愣住了，歪头：“多么？一点也不啊。”他掰着指头数到：“还有玉剑花，好梦草，五指枫叶，琼浆果……好多好多我都没有带回来了。今天筐子实在是放不下了。等明天去我一定会记得的！”
　　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