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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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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你我可以开诚布公了吧?”看着他走远,赵诩起身坐到国师正对面,淡淡开口。

    第60章
    
    “国师一开始便在百般试探,如今看来,国师试探的根本不是我家王爷,而是我,对么?”赵诩收回所有对外矫饰的温润斯文,整个人冷冽如天山上的冰雪,孤傲似明月下的松柏。
    国师依旧是一副端坐云端、藐视众生的模样,“不错。”
    赵诩极缓慢地点了点头,“从一开始,甚至几年前你便打定了主意,你真心相助,我谢过你。只是我与王爷不过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你以可汗之名,就子嗣之事百般刁难,看似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可实则毫无意义。”
    “自欺欺人,”国师仿佛早已看穿一切,“若是轩辕氏已有了合乎正统的皇嗣,轩辕晦也不必去延续血脉、开枝散叶,你可还会如今日一般满足于‘真君臣、假夫妻’,而畏缩不前?”
    他一语道破赵诩近一年来所苦恼之事,赵诩难免心中起火,可他到底这些年养气功夫做的不错,只冷冷道:“想不到国师方外之人,竟也如此谙熟风月之事,诩实在佩服。可是还是那句话,纵然是回纥可汗在此,恐怕他也无甚资格对着外甥的家事指手画脚吧?国师你又待如何,借着回纥之势,威逼王爷纳妾生子?”
    “如今天启朝已不复当年,就算是回纥不再称臣,新帝也不能将回纥如何,回纥大可独善其身。你可知我为何要帮王爷?”
    赵诩蹙眉,他从前知晓国师在回纥位高权重,想不到竟到了如此地步,“若说是骨肉之情,别说我,就是国师自己也不信罢?两国相交,自是利字当先。”
    “那些邓党也给得起,”国师起身,推开雅间轩窗,指着窗外繁星,“王妃既是太学才子,自然天文地理无所不通,王妃可知‘五维聚房’?”
    赵诩点头,“西周代商,昭理四海之象。”
    “不错,我闲来素喜夜观星象,而二十一年前的端阳,恰好便有神光普照,天地皆明……”
    景和元年五月初五,正是轩辕晦生辰,赵诩心中有了计较,凝神细听。
    “再后来,王爷造访雅鲁克的前一夜,我曾见紫薇西移,勾陈伴于其侧,而当时你们天、朝的先帝早已羸弱不堪,这紫微帝星指的是谁,还不明显么?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话不假,可你们汉人素来推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寒微之时伸以援手,最终得到的感激和回馈,岂是太平盛世时可比的?”
    赵诩笑笑,“国师倒是与我当年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国师看赵诩,“若是有一日,王爷的利益与士族利益相悖,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王妃会如何抉择?”
    赵诩此时全然懂了,回纥人在意的并不是他与轩辕晦之间的那点破事,而是他赵诩是否会成为轩辕晦成龙之路的绊脚石,而他们先前的投入是否会打了水漂。
    心念一转,赵诩淡淡道:“当下我与王爷一体,若是你不放心,我也可以以赵氏或我个人之名,与你们结盟。”
    国师一言不发地看他,赵诩缓缓道,“这样更稳妥些不是么?这样罢,我将先帝册封我为肃王妃的宝册压给你,应允你一件事,待我兑现允诺之后,你再将宝册还回,如何?”
    国师点头,“甚好,王妃既如此豪气,我也不再惺惺作态。我来前可汗曾与我长谈,王爷虽是他亲外甥,可他对肃王府是否能逐鹿天下尚有疑虑,便让我带他前来,若王爷当真天命在身,我回纥既向天、朝称臣,自会不遗余力,襄助真命天子。若他日兵戈再起,回纥铁骑定不会袖手旁观。”
    说罢,国师亦从袖中取出带有狼头的印信,交给赵诩,“这便请王妃代为保管了,至于是否告知王爷,全看王妃自己。”
    赵诩举起酒杯,二人碰了碰,一饮而尽。
    晚间,赵诩回秾李楼时,轩辕晦正挑灯看兵书,似乎是在等他。
    “这是调回纥骑兵的信物,”赵诩从袖中直接将那东西抛给他,“真是老奸巨猾,搞到最后,我竟还欠他一个人情。”
    轩辕晦愣了愣,险险接过,眸光微微一闪,紧紧捏住印信。
    赵诩静静看他,见轩辕晦仿佛是叹了口气,又如同无事人般凑过来没皮没脸地给他捏肩,“陪着他虚与委蛇,王妃辛苦了。”
    赵诩冷笑,“他倒是全心全意为你打算,那舆图也好,兵符也罢,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我倒是个恶人,让他时时刻刻惦记着提防着。”
    轩辕晦手指在狼头上摩挲,“你说到底回纥所图为何?”
    他百思不得其解,赵诩却悠然一笑,“这回纥国师我也命枳棘查了查,有点意思。”
    “哦?”轩辕晦挑眉,“你总不会告诉我他出家前也是个贵家子弟,和我舅舅、母妃一同青梅竹马长大,对我母妃情根深种,无奈我母妃南下和亲,他便心灰意冷出家为僧。可汗出于竹马之谊和对他的亏欠一直对他言听必从,他才在回纥权势熏天。而母妃死后他一直关注天、朝动向,才对我格外关照?”
    赵诩觉得轩辕晦真是满脑子奇思妙想,竟然连先帝的绿帽子都给戴上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王爷要是不怕麻烦,大可前去与国师当面对质,我看两国立时便要开战了。”
    轩辕晦讪讪一笑,“那你说嘛。”
    “说来也是好笑,探子曾在国师沐浴的时候窥视,见国师身上有一狼形纹身,那图饰分明只有王子能用,然后我便去查了国师这个年纪回纥可汗和左右贤王各部所有的王子,结果发现只有一人,名为蒙陈,此人五岁后便音讯全无。而咱们这位国师,年方六岁便被认定为上一任的国师转世,接入黄庙。”
    若国师当真就是蒙陈,那么他在回纥说话分量极重便可以解释了,毕竟国师可是活佛一样的存在,更何况还有王子的出身。
    轩辕晦正想入非非,就听赵诩悠悠道:“现在的可汗是前任可汗侧室之子,而回纥可敦育有一子一女,一子名曰蒙陈,一女孤身入关……”
    轩辕晦僵住,缓缓回头看他,“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回纥如今最接近的后裔是裕固族 习俗和藏族像 信仰喇嘛教。

    第61章
    
    所有国师成为活佛转世后,其在俗家的一切印记都将被抹去,故而如今轩辕晦与赵诩也无法证明这国师便是与他母妃同父同母的嫡亲舅舅。
    然而,国师对整个肃州王府的恩情却是实实在在,做不得半点虚假。因此,国师在肃州的最后几日,均是轩辕晦或赵诩亲自做陪,就算二人实在抽不出空,也有沈觅或者赵诙前后奉承着。
    终是到了作别的这日,肃王夫夫亲自送出城外二十里,轩辕晦极是不舍,而赵诩因这几日国师并未再刁难,也难得有些离情别绪。
    饮过了送行酒,国师纵马向前,对轩辕晦点点头。
    轩辕晦会意,亦上前几步,二人到一空旷处停住。
    “王爷自幼丧母,前不久又失了父亲,现在身边已没有什么长辈了。”国师从来空洞缥缈的铁灰色眼里竟有了些许温情,“这段时日,我仗着与王爷父辈年纪相仿指手画脚,许是有些倚老卖老了。”
    轩辕晦看着他笑,“在我心里,国师如同舅舅。”
    鲜衣怒马的少年立于骄阳之下,天上浮荡来去的层云却让他的脸显得晦暗不明——一半磊落明朗,一半多疑阴郁;一半温和良善,一半尖刻狠辣;一半坚忍不拔,一半娇生惯养。
    一半汉,一半胡。
    国师对上他如湖水般湛蓝深邃的眸子,笑道:“可惜王爷对王妃情深如许,不然若是有了子嗣,定然也如王爷一般丽质天成。”
    轩辕晦蹙眉,正想说些什么,又听国师继续道:“不过也不打紧,西域某国不是也有子母河的传闻么?更何况,我也曾有幸得到几本失传已久的古籍孤本,里面有些秘术细究起来颇有几分意思。”
    他越说越离谱,轩辕晦听的尴尬,赶紧打断他,“先不说这个,小王的礼物还请国师带给舅舅,另外,此物乃是母妃所留,生前未有片刻离身,还请国师帮忙带回故土,或找个地方葬了,或交给她生前至亲,也算是让此物代母妃落叶归根。”
    他从袖中取出一根念珠,双手捧给国师。
    只见那念珠由一百零八颗相同大小的翡翠圆珠和六颗碧玺佛头串成,一看就知绝非俗物。
    国师郑而重之地接过,对身后的回纥侍从吩咐几句,调转马头,“汉人有句话,叫做‘人生聚散,信如浮云,地北天南,会有相见’,今日我便将这句话赠予王爷,希望你我再见之日,便是王爷鼎定之时。”
    轩辕晦下马,长揖在地,“恭送国师。”
    国师不再看跟着行大礼的赵诩等人,径自一抽马鞭,径自去了。
    “啧啧,到底我们这些人也劳心劳力地陪了他一场,到头来还是比不得王爷贵重,连句再会都没捞着,如何不让人寒心。”赵诩打趣。
    轩辕晦按捺下心中不舍,拿腔作调道:“连胡人的国师都钦服不已,足见本王人心所向,王妃该为本王高兴才是,如何就吃起味来?”
    赵诩翻了个白眼,“今日无事,不如我与殿下四处走走?”
    轩辕晦知他有事商议,却笑道:“难得王妃有如此兴致,小王敢不奉陪?”
    二人跑马到了肃州城外一小土丘之上,朔风猎猎,轩辕晦将赵诩大氅拢了拢,才道:“为何不回屋里商量?”
    “一时兴起耳。”赵诩以马鞭指着前方纵横交错的田垄,“原先那处是什么,殿下可还记得?”
    轩辕晦眯起眼睛,不假思索,“似乎是一片山槐林?”
    他们刚到肃州之时,曾一同探访肃州人文地理、风土人情,几乎踏遍肃州每寸土地。
    “不瞒殿下,尽管我先前屡次劝殿下要心存希望,永不言弃,可我第一次见识肃州贫瘠时,还是难免颓丧,”赵诩眯起眼睛,颇有几分感慨,“那时候的景况,说是昏天黑地也不为过,谁都看不到出路,前方唯有一片晦暗。”
    轩辕晦低头笑笑,“从前我也迟疑慌乱,心灰意冷,可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咬着牙往前走,哪怕撞得鲜血淋漓,哪怕跌的头破血流……可是你看,不管有多难,咱们还是一同熬过来了,不是么?”
    赵诩也跟着笑,“方才我接到一封密信,因国师还在,未向王爷禀报——柔仪郡主传来的消息,说是皇帝重病,从后宫搜出了巫蛊,追查下去发现主使竟是肃王您,马上朝廷便要来清剿了!”
    轩辕晦顿都未顿,只挑了挑眉,“是么。”
    赵诩定定地看他,轻叹一声,不知是悲是喜,“王爷当真长大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可是失手打翻了一个杯子。”
    “若是父皇还在,那我甘愿做个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稚子,可他毕竟是不在了……”轩辕晦捏住腕上念珠,“先前我们与崔静笏曾有过约定,他定不会选此时机下手,那么是邓翻云?”
    赵诩摇头,“从柔仪郡主的密信来看,似乎是邓翻云主谋无疑。”
    “图穷匕见,邓党已经坐不住了。先前你说要用孝悾痛蘧搀酥伦鲂┪恼拢捎惺裁疵寄浚俊毙薏ψ硗罚咄刈撸呶实馈
    朝廷已磨刀霍霍,他二人却不约而同地选择绕开这个话题,反而去谈些细枝末节之事,若是沈觅在一旁,肯定又要哀叹“王妃不合时宜、王爷实在顽皮”了。
    赵诩转头看他,“王爷不妨猜猜奸夫是谁?”
    “唔,崔长宁竟真的被戴了顶绿帽子?”轩辕晦摸摸下巴,“姓邓?”
    赵诩点头。
    “可是邓翔之子?”
    点头。
    “翻云覆雨两兄弟一直跟随其父在陇右,与孝悾Σ簧跸嗍欤顺朔缬帜昙吞。司祝俊
    赵诩笑了,“邓演若是做了那王莽,这邓惊雷恐怕就是个皇太孙了,这下子王爷可明白孝悾尾灰す髦鹨惨锏耸狭耍俊
    轩辕晦嬉皮笑脸,“若不是我娶了你,如今这绿帽子可就戴在你头上了,还不快谢我?”
    赵诩温雅一笑,“无妨,若是我的人红杏出墙,我也不会怎样,不过两不相干,不相往来罢了。”
    轩辕晦狐疑道:“如此大度?”
    “王爷你呢?”
    轩辕晦冷冷道:“族。”
    作者有话要说:  子母河就是西游记女儿国的那个河 国师开玩笑的 不是真的要这么干另本文里子嗣问题解决的比较开放 不会明确解释 有两种理解方式 反正不是他们出轨和别人生的其实两种可能的伏笔都埋下了。

    第62章
    
    正庆二年八月初八,本就沉疴未愈的皇帝病势进一步加重,整个人都厥了过去,更口出呓语,道是“奸王害朕”。
    邓太后惊惧之下,决定一边令太医正全力救治皇帝,一边命人彻查此事,结果就在权宦搜宫至独孤太贵妃寝宫时,竟搜出了写有皇帝生辰八字的压胜偶人,而将偶人上的针拔去后,皇帝便以惊人的速度好了起来,当天便醒转了,还留了一句话,“肃州之患,还欲留到何时?”
    独孤贵太妃脱簪披发,跣足跪伏于邓太后殿前,却抵死不认巫蛊之罪,只说“教子不严”,正当邓太后准备下旨赐死贵太妃时,却有一名忠婢跳出来,说是肃王主使,贵太妃娘娘毫不知情,随即便咬舌身亡。
    权宦大肆继续搜捕,无奈找到的所有证据均指向万里之外的肃王,独孤贵太妃无比无辜,充其量也只有教导无方之过,而无教唆伙同之责。邓太后本想坚持赐她自尽,无奈独孤氏到底是四百年的望族,又是开国功臣,哪里能轻易动得?最终也只能将独孤贵太妃贬为庶人,命其在大报恩寺苦修以为肃王赎罪。
    第二日的朝会上,垂帘听政的邓太后提出此事,朝野上下一片震动,邓翔第一个请缨出征,要为君王分忧,除去肃王这个不忠不孝不悌的乱臣贼子。令人诧异的是,作为孝悾す麈饴淼拇蘧搀巳匆运己道浴⒐獠环嵛桑炊猿霰
    邓太后倒是心急地颁下懿旨,夺去肃王嗣王封号,贬为庶人,着大理寺前往抓捕。
    可问题就来了,若是不出兵,单是大理寺官吏前去缉拿,难道肃王就会乖乖地跟着走了么?
    其实别说不少对邓党颇有微词的清流士族,就是邓党内部对此也是莫衷一是。
    魏王府
    轩辕晥随手抛了一块肉干,当年那只小虎早已长成,威风凛凛,还真的有些神兽白虎之象,轩辕晥对其更是喜爱,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若是不招人侍寝,晚上都要与这白虎相拥而眠。
    自从先帝逝后,他便一直留在京中,见轩辕昕也非什么明君圣主,邓党又一直按兵不动,时间久了,便也生出了异心。他自幼由邓太后养大,自是清楚邓氏一族取轩辕氏而代之的野心,他的想法与皇帝倒是不差,让邓党与轩辕晦自相残杀,自己再从中渔利,既有这些年跟着邓氏沾光培植的势力,又占了轩辕氏的正统,可谓优势占尽。
    他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晋国公太子太师邓演府
    邓演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邓翔因军功被封宣郡王,乃是天启朝异姓封王第一人;其兄邓翱亦被封辅国公,邓氏权势已臻鼎盛。
    古往今来,这般景况的权臣名门,要么跃过龙门,化蛟为龙,要么便身死族灭,一败涂地。
    邓演缓缓闭上眼,“事情到了这一步,千万要稳住,万不可失了先机。”
    “你说崔静笏为何不同意出兵肃州?”邓翱若有所思。
    邓演看向阶下的孙子辈,随手点了邓翱的长子邓观星,“你以为呢?”
    邓观星恭敬答道:“怕是顾忌孝悾す鳎幌攵孕谑叶职桑俊
    “呵呵,”邓覆雨冷笑,“照堂兄的说法,这崔静笏竟还是个痴情种?”
    “方才我也只是抛砖引玉,既然三堂弟如此不屑一顾,不如让我们听听你的高见?”邓观星没好气道。
    他二人剑拔弩张,邓翻云打圆场道:“我看大堂兄说的不无道理,三弟说的却也对。依我之见,崔静笏身后是河东士族。若说先前他们还可左右逢源,可如今到了不得不择木而栖的时候,恐怕河东八姓也早已乱了分寸,各执一端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邓翻云意味深长地一笑,“至于崔静笏碍着孝悾す鞯拿孀邮窒铝羟椤揖透遣恍帕耍鸬牟凰担{怕是比谁都想看见江山易主呢。君不见萧皇后之故事?”
    邓惊雷一看火竟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不禁抬眼看了邓翻云一眼,“还请二弟慎言,我倒是不知,怎么二弟三弟去了一趟凉州,各个都变得如长舌妇……”
    小辈反唇相讥,邓翔与邓翱却无任何阻拦之意,自顾自地品茗饮茶,眼神从头至尾都未有交汇。
    邓演猛然睁开眼,“够了,别人还未如何呢,自家就先伤了和气,你们这般,以后怎么做得成大事?”
    诸邓心中虽然不忿,可还是闭了嘴。
    “轩辕昕已不足为惧,留着他,也只待最后那步,至于轩辕晥与轩辕晦……”邓演犹豫片刻,“轩辕晥,咱们是看着他长大的,此人勇而无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至于这轩辕晦,先帝对他寄予厚望,咱们也一直对其多加防范,此人到底如何,见过的不妨说说。”
    邓覆雨性情急躁,立时开口,“不过是个沉湎男色的妻管严罢了,我看无甚稀奇。”
    “我倒是不敢苟同,”邓翻云斟酌道,“若他不过如此,为何先帝还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他就藩?我以为,未必是他无能,而是他能耐大到遮蔽视听,我们只能看到他想要我们看到的。”
    “你这可有些耸人听闻了吧?”邓覆雨摇头,“他就藩之前,你我也去肃州看过,就算在陇右道也是贫瘠的,何况当时本就配了最难缠的贪官恶吏,他在那里能成什么气候?”
    “可你别忘了,他还有赵诩……”
    “原先不过一士族腐儒,现下又沦为禁脔,在后院之中又能翻了天去?”
    邓演听得实在头疼,“行了!”
    见他动怒,邓翔邓翱一同起身,小辈们更是跪了下去。
    “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四代之功,务必毕于今日!”邓演眼中寒光乍现,“那么,就从肃州开刀罢!”
    作者有话要说:  萧皇后指的是隋炀帝的妻子 是西梁皇帝的嫡女指的是先当公主 再当皇后 公主虽好 但是哪里比的上皇后太后来的权势滔天

    第63章
    
    八月十四,赵诩与轩辕晦在院中纳凉,白苏在指使着下人预备第二日中秋王府家宴。
    “你说今年会有宫宴么?”轩辕晦漫不经心问。
    赵诩想了想,“按理应是有的,然而近来乃多事之秋,邓太后是否还有这个兴致,却是不好说。”
    轩辕晦笃定道:“不仅会有,而且她一定会大办!”
    赵诩挑眉,“怎么,殿下有所安排?”
    “连累王妃这么多年都远离家人,中秋佳节与我一道在这苦熬,”轩辕晦端起酒杯,“可惜本王是个再穷不过的窝囊废,送不起金银玉石、古玩字画,只好编一场戏送给王妃,权当节礼,王妃不要嫌弃便好。”
    “哦?”
    头上明月似圆非圆、似缺还满,轩辕晦起身,用手指去勾那如练月光,“非尽族是,天下不安。”
    赵诩眯起眼睛,那一瞬间,仿佛银白月华都成了鲜血,沾在他白皙指上,让人心惊。
    中秋宫宴,规格仅次于元夕。
    在京诸王、公侯、四品以上大员、三品以上诰命均承恩列席。
    四百余间回廊也尽数点上烛火,火色红莲拥着天上明月,整个太液池当真犹如蓬莱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身披锦缎的宫娥执着各色宫灯穿梭来去,乐坊不知疲倦地鼓瑟吹笙,柔美娇艳的舞姬赤足跳着霓裳羽衣……
    “尧舜之治也不过如此罢?”赫连覃奉承道,“有此盛世,均是先太皇太后凤仪天下之功。”
    众人纷纷附和,“正是。”
    “更有晋国公、宣郡王、辅国公之辅弼之功啊!”
    也不知谁开的头,一时间歌功颂德之声连绵不绝,上首的邓太后见娘家权势煊赫,心中也是得意,看向身旁的李皇后道,“今日皇帝未来,你也不去陪他?”
    李皇后母家虽然清贵,却无权无势,被选中也只是因其听话懂事掀不起风浪,此刻正无比木讷地坐着,见太后问话,才局促道:“回母后的话,今日陛下大好,已能坐起来说说话,他便点了赵贵妃在一旁伺候着,让儿臣代他前来在母后跟前尽孝。”
    “皇帝大好了?”邓太后慈和笑道,那笑意却未到达眼底,“那可是件难得的喜事,理当普天同庆。”
    轩辕晥在一旁倚着那只白虎坐着,近年来他连进宫都带着那畜生,许是幼时那白虎甚是可爱,长成后又温顺的很,邓太后等人斥责过几次,见轩辕晥我行我素,只好让他给这老虎套上如马笼头一般的罩子,封住它的利齿,也便作罢了。
    此刻那白虎正乖乖地趴在地上酣睡,时不时还打个哈欠,很是憨态可掬。
    正到了祝酒之时,轩辕晥先是敬了太后,又去敬邓演。
    “敬祝外祖父松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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