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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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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这番话,狻猊一开始不明所以,他说完后霎时了悟,单膝跪地道:“属下愿为王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轩辕晦抬眼看他,“你跟着我这么些年,因是家生子,就连姓氏都没有,轩辕氏过于贵重,我不便赏赐予你……”
他沉吟半晌,轻声道:“不如你便姓肃罢,肃抒恩。”
狻猊喜极而泣,跪伏在地。
轩辕晦起身,按住他的肩头,“泯州这边就交给你了,至于山南道那里就随张仁宝去,既然王妃信重他,他便生不出什么反心,若他之后另有任用,你就多看顾着山南道一些,你懂我的意思?”
“属下明白!”狻猊,也便是肃抒恩果决道。
轩辕晦扫了眼赵诩的帐子,“守宁我未带来,你让他们备水罢,我要沐浴斋戒。”
国师出来之时,只见轩辕晦正跪在一尊佛像前,却不似在诵经。
“王爷。”
轩辕晦睁开双眼,“我素来不信鬼神,不知今日临时抱了这佛脚,可还来得及。”
国师在他身旁坐下,悠然道:“恭喜王爷,王妃已化险为夷,最多三日便可醒转。”
仿佛松了一口气,轩辕晦向后一倒,干脆盘腿坐着,对国师笑了笑,“多谢国师了。”
国师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孔,也低头笑笑,在他身旁席地而坐。
二人均未言语,轩辕晦却觉无比安心,忍不住拍拍国师,“你说我还有多久好活?”
“天机不可泄露。”国师老神在在。
轩辕晦眯着眼睛,“我祖父曾祖父都未活过七十,假使我与他们一般,我与王妃都将活不过四十去。若是如此,如何安排后事,我便得好好筹谋筹谋。”
“王爷本就是千岁,日后还有可能是万岁,不必早早为此悬心。”
轩辕晦扬眉一笑,眼中满是戏谑,“假使方才是国师诳我,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匀命的秘术,王妃脱险,乃是托了国师精湛医术……”
见国师神色不改,他自嘲笑笑,“就算是如此罢,世事无常,谁又当真料得到以后?只是国师,我有些怕了……”
“王爷怕自己太过看重王妃,日后失了分寸?”
轩辕晦垂首不语,“他先前垂危之时,我竟觉得只要他能活下去,就算赵氏成了下个邓氏,哪怕是颍川赵氏一家独大也无关系,你说这可是疯魔了?”
“可毕竟王爷如今回过神来了不是?”
轩辕晦苦笑,“可谁知道日后还会不会遇到旁的事情,让我分寸大乱?说句诛心之论,论谋略论心机论果决,我都不如十九郎,大婚前父皇让我辖制他威慑他施恩于他……可如今看起来,分明是他辖制我威慑我,不断让我承恩。别说是君臣,就算是夫妻,我也奈何他不得。”
国师挑眉笑笑,竟像是年长了几十岁的轩辕晦,“老夫身在方外,红尘中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如何懂得?”
“也罢,不提此事,拖一日算一日罢。对了,先前你留给十九郎的兵符,他已给了我,如今看来也未必会派上用场,不如你就把当年册封他的宝册还回来罢?”
国师摇头一笑,“后生话别说的太满,何况那东西赵十九留着就有用了么?不要什么事都拘泥着,你功业定然超过你父皇,到时候想封谁便封谁,何必要那个名正言顺?更何况,恐怕有一日,世人巴不得将你娶过男妻这一段抹去……”
轩辕晦嗤笑一声,“我从前对独孤母妃最大的嫌隙便是,用到人家的时候以腹心相托,眼见用不着了就过河拆桥。哪里算得大丈夫所为?何况我轩辕晦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无愧于心,欺瞒世人,曲笔史书,我根本不屑。”
经年风霜,他却锐气未减,国师看着既是告慰,又是心疼,最终只叹了声,“惟愿王爷顺心如意。”
赵诩再度醒转,身旁仍是轩辕晦,恍惚间他竟以为还是一年前中毒之时,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声音喑哑,“你不是在淮南道?”
轩辕晦端了碗水过来,搂住他喂到他嘴边,“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就少操点心吧。”
见赵诩仍是眼也不眨地看着他,轩辕晦不由得很是挫败,“也罢,不告诉你你也不安心。没错,我放心不下,便让窦立继续南进,我自己分兵过来救你。如今张仁宝已经成事,清河崔家的那个,自告奋勇前去的……”
“崔从玖。”赵诩心中已有几分不祥。
轩辕晦沉声道:“他与敌周旋数日,为张仁宝赢来四五日时间,可他自己最后还是舍身取义了,你放心,他的后事我会好好考量。”
这便是答应给清河崔氏一个交待了。
山南道无事,岷州也保住了,赵诩便放下心来,蹙眉道:“先前我有多凶险,我自己清楚,何时军中郎中有这么高的医术了?”
“国师特意从回纥而来,救了你一命,他已经回去了,等你好全了,赶紧修书谢谢他老人家。”
赵诩点点头,一阵困意又浮了上来。
耳畔是轩辕晦轻柔之声,“我在呢。”
第96章
赵诩醒来时,裴隽已被轩辕晦留给肃抒恩,故而他昏睡时发生之事,一概不知。问了轩辕晦,后者也是闪烁其词,只让他莫管琐事,安心休养。
赵诩虽是疑惑,但思来想去,估摸着是无关紧要之事,也便不再多问。
等赵诩能坐起来了,轩辕晦便备了车马,缓缓向南行军。
“怎么,还是去淮南道么?邓覆雨如何了?”赵诩微微将车帘挑起,看着车外明媚风光,心情也很是不错。
轩辕晦冷笑,“他的首级,我已命人送给邓翔了,这是他登基称帝,我送他的大礼!”
赵诩忽然想起七八年前自己和轩辕晦赴藩,那个邓覆雨仿佛还想调戏自己,不由得笑出声来。
轩辕晦瞥他一眼,也跟着笑出来,似乎是想到了同一桩旧事,“先前将他活剐了,我还有些过意不去,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赵诩顿住,再看轩辕晦,只见他笑意未及眼底,面上满是狠戾之色,不由叹了声,“王爷的心乱了。”
轩辕晦抓住他手,冷声道:“国破家亡,还差点做了鳏夫,我怎么能心不乱?”
想起他家人几乎死的一个不剩,又刚亡了国,虽早有准备,也难免伤筋动骨,赵诩便和软了话语,“说回来,王爷准备亲镇哪一路大军?”
如今肃军兵分几路,在九州大地上纵横来去——肃抒恩这几日集结兵马,从岷州直扑凉州,若是能顺利占据凉州,便扼守住了邓党西进肃州的通道,从此再无后顾之忧;窦立还在淮南道,厉兵秣马准备向江南道进军;张仁宝守着山南道,向左可与肃抒恩一同威慑龟缩在京畿道的邓翔,向右若与窦立合兵,便可扫荡整个大江之南。
可以说天下九州,肃王已得其五,而邓党虽仍有四分,却已被打的零零碎碎,难有作为。
“本来想亲自打下江南,可又觉得江南路远,还不如留在中原,他日克复帝京。”轩辕晦雄心勃勃。
赵诩点头,恹恹地看着窗外。
过去近十年,每日每夜都殚精竭虑,如今闲下来,反倒觉得浑身不适。
少时那曲水流觞,诗酒应和的闲情逸致,到底是回不来了。
轩辕晦见他清减瘦削,神色郁郁,心里也不好受,便特意聊些喜事:“先前不是赵诙从岷州归肃了么?这天下不知何日能定,沈小姐比他还大上一岁,我怕沈觅等的着急,这次干脆便以你我的名义赐婚,也给了不少贺仪,就算他们不事生产,也足够他们出穿用度到老死。”
赵诩挑眉,“这等大事,王爷竟然现在才说?”
轩辕晦腆着脸道:“先前的,哪件不是大事?此番虽然你我都不曾前去观礼,但该有的面子还是给足了的……”
赵诩气的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车外韩十二突然出现,将一密函双手呈上。
轩辕晦接过那密函,瞥了眼,递给赵诩,“你的好同窗的锦书,我也不敢乱翻。”
懒得理他,赵诩拆了那密函,一目十行地略过,冷笑:“当真以为我士族无人么?欺人太甚!”
轩辕晦侧过头,“如何?”
“两件事,一件是咱们崔驸马与孝悾蟪す鞯亩雷釉缲玻捩饴砩诵墓龋蟛∫怀。缃窳矶忌喜坏茫嘶叵缌恕!
“移花接木罢了,本王那皇帝侄儿不也是这么搞出来的?如何,邓家哪一位王爷将子嗣舍出来过继给邓惊雷了?”轩辕晦说起“王爷”二字时简直咬牙切齿。
邓氏不知是不是坏事做绝,邓翱的儿子邓观星未留下子嗣,邓翔诸子里,邓惊雷为轩辕晥的白虎所杀,只留下孝悾龅囊鸥棺樱朔频钠捩菔币参匏觯顺朔缒昙蜕杏谆刮慈⑵蓿故歉毡恍蘖璩俚牡烁灿炅袅艘欢慌
赵诩笑笑,“这嗣子,乃是邓翻云的侍妾柔娘所出。”
轩辕晦笑出声来,“柔仪姐姐真是命苦,还得为孝悾龆印T趺矗蘧搀司妥急冈诓┝暄ǘ耗瘢踩痰米。俊
“如今士族有大半都站在咱们这里,邓氏对崔静笏未必有多信任,再加上孝惠公主的事情,我看他啊,恐怕正被人软禁着呢。不过他奸猾如狐,必有脱身之计,王爷不必为他担心。”
“我为他担心?”轩辕晦冷哼一声,“我和他可没有同窗之谊,也谈不上惺惺相惜,勉强算是妹夫罢,恐怕还名不副实,以孝悾男郧椋共恢胰缃竦降子屑父龊妹梅颉
赵诩忍不住点他额头,“先前想过要娶人家的是你,每每撇清干系的还是你。不过说句实话,论谋略,崔长宁不亚于我,论姿容,他更在我之上。王爷若是后悔了,待到大位已定,废了我娶他,划算的很。”
轩辕晦凑过来,将脸埋在他胸口,“本王是那种人尽可妻之徒么?”
赵诩吻吻他侧脸,心头是从未有过的茫然,“琅琊王府的两位小世子可寻到了?”
“不曾。”轩辕晦闷声道。
轩辕宗室如今可谓凋零不堪,尤其是轩辕晦生父怀宗一脉,竟然只剩下轩辕晦一人。他祖父德宗一支,加上轩辕晦也不过二人。
几乎可以料想到,待到新帝登基,所有人都只会盯住后宫子嗣,逼着皇帝开枝散叶。
赵诩轻柔地摩挲他脸,眼中却闪过一丝厉色——七尺男儿为人、妻室已是奇耻大辱,更惶论与他人共侍一夫?
邓翔方称帝,便又折了邓覆雨,如今只剩下邓翻云与邓乘风二子。
也不知是否因近来邓氏倒了血霉的缘故,邓翔将新朝的国号定为“顺”,轩辕晦曾讽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顺朝是哪个张仁宝似的泥腿子农民建的朝代。
效仿尧舜禅让的小皇帝路都走不稳就成了先帝,被封作“德义公”,保留邓太皇太后和孝悾蟪す髯鸷牛环饣乖谡髡降牡朔莆樱顺朔缛晕淹酢
频频失地,却还忙着大封宗室,邓氏的气数不过如此。
轩辕晦的剑锋在舆图上划过,最终直指长安。
第97章
轩辕晦到底还是借了回纥骑兵,联合北部大半兵马,浩浩荡荡地向着长安杀过去。
窦立则继续乘胜追击,将邓翻云堵死在江南西道,让他北上不得。
张仁宝、肃抒恩几人一安定了山南道、凉州局势,便也派信重之人把手,各自向长安、洛京开拔,三路大军隐隐成合围之势,将京畿道围在正中。
赵诩伤情一好,便又开始如从前一般居中调度,连同赵诙、郑渊之几个,将粮草辎重、车骑兵马安排的妥妥帖帖。
这日,轩辕晦回来,神色十分轻快,“柔仪姐姐的两个弟弟,找到了一个。”
赵诩八风不动,“恭喜贺喜!此乃宗室之福,亦是社稷之福。”
“你不高兴?”轩辕晦颇为诧异,“等人接来了,若是天资性情都在中人之上,以后就以他的儿子为嗣,岂不是万事大吉?”
赵诩笑笑,“非我扫王爷的兴,只是王爷当真觉得跟着你的众臣会服,其余宗室会服?论起来,他与王爷都快出了五服了吧?以他为嗣,难免牵强。”
见他不置可否,轩辕晦也不再提此事,“我预备让张仁宝围住洛京,围而不攻,我与肃抒恩先攻长安,待拿下长安,洛京守敌应亦疲敝,到时便事半功倍。”
轩辕晦长于此道,赵诩对其颇为放心,只点了点头。
“你为何今日心事重重?”轩辕晦终忍不住问道。
赵诩长叹一声,从背后搂住轩辕晦,“此番河东一带又是元气大伤。”
轩辕晦僵了一下,干笑道:“我定会修书去问老丈人安好,王妃勿念。”
赵诩眸色深沉,轻笑一声,“王爷有心了。”
待轩辕晦出去,赵诙回来时,赵诩看他,“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赵诙神色焦急,“堂兄所料不错,襄阳已然被占,柳氏上下百余口人均被缉拿,家中资材已尽数充作军饷。听闻罪行是附逆……”
“附逆……嗯,这倒也没错,”兽鼎焚香,赵诩的手指在兽口处逗留,不一会便沾染上浓郁沉香,“既已到了河东,他们可动了裴氏?”
“大军到了闻喜,裴氏家主将堂兄先前赐的字挂了出去,倒是未敢进城,只在外面逡巡了一圈,便走了。”
二百余年前的元佑之难,就因兵乱,导致颍川赵氏二十余年一蹶不振,从此之后,先祖便耳提面命,儿孙代代谨记此事。故而此番大军北上南下,为防有人浑水摸鱼,趁机对士族下手,赵诩便亲手写了四幅字,给自己的父亲、闻喜裴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
考虑到崔静笏身份特殊,他还亲自求了轩辕晦,轩辕晦赐了免罪牌,那些军士才作罢。
“这些兵卒都是穷苦出身,那些将领不是保皇党便是寒门,对士族从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天赐的良机,他们哪里会放手?柳氏的事,我看王爷也是知晓的。”
赵诙蹙眉,“先前王爷不是应允堂兄,说会想出个相安无事,可保百年的良策?”
赵诩一笑,“那时我正病着,他是宽慰我呢。更何况,能做帝王的人,他们的话听一半忘一半也便罢了,切不可全都信了。你日后是要长在朝中的,千万记得。”
肃王夫夫这桩公案,从肃州一直折腾到现在,赵诙也算是看在眼里,自己又新婚燕尔,只恨不得天下人都与他一般和和美美的才好,便劝说道:“夫妻间哪有说不开的话,过不去的坎?王爷并非不明事理,更非铁石心肠,堂兄的难处与他一一说了……”
赵诩打断他,“先前同你说的话你忘了么?彼时你说各退一步,如今呢?天下未定,河东柳氏就已经土崩瓦解,以后呢?何况我与王爷,话早就说开了,只是志不同道不合罢了。我听枳棘说,独孤太妃竟然还和柔仪郡主联络过?”
“正是。”
如果说前些年士族是元气大伤,独孤氏则是灭顶之灾,事到如今,独孤太妃坐不住,倒也想得通。
中毒事后,赵诩再未听闻过她的消息,她此番出手,难免如临大敌。
“柔仪郡主在邓翻云那边也有八年了吧?邓翻云倒是多情,为了她神魂颠倒。”赵诩还欲说些什么,就听外面白苏求见。
“司徒,不好了!”白苏面色煞白。
赵诩蹙眉,“何事如此惊慌?”
“就在离陈州城不足十里处,有人发现了琅琊王小世子的尸首!派去的护卫也尽数被杀,无一幸存!”
赵诩勃然而起,拂袖将桌上东西全部扫落,“欺人太甚!”
“堂兄你的意思是?”赵诙亦是悚然,转瞬间也想到了其中的关节。
赵诩看白苏,“说那尸首是琅琊王世子,有何凭据?”
白苏哭丧着脸,“枳棘先生已派人验看过,确凿无误。”
最后一丝侥幸土崩瓦解,赵诩跌坐在榻上,有那么一瞬间,再不敢去筹谋以后。
亦或者,如今已经没有了以后。
过了许久,白苏才听闻赵诩喑哑之声,“报王爷知晓。”
晚间轩辕晦回了主帐,面色沉郁晦暗,见了赵诩开口欲言,最终却合上了唇,一言不发。
赵诩淡淡道:“还是先彻查到底,不管是谁,屠戮宗室,其罪当诛。”
“不是母妃。”轩辕晦涩然道。
赵诩苦笑,“自然,她不会此时出手,白日社清洗后,也无这么大的势力。”
轩辕晦立在烛台边,眼神放空,“除去那个不知真假,朝不保夕的废帝,五服之内,轩辕宗室只剩我一人了……我该如何是好?”
赵诩看着他手上那御赐的佛珠,陡然间也想起了先帝的脸孔。
那文弱慈和的皇帝对自己说什么了?
“想不到朕竟给自己找了个如此牙尖嘴利的儿媳。”
“除去尽心辅佐皇儿,你无路可走。”
自己又是怎么回他的?
想到此,赵诩看着轩辕晦,缓缓笑了,“为王爷整顿乾坤、匡扶朝纲,我已万死,可生儿育女、打理内宅,我终是无能为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赵氏曾经败落过这个事情 详情见王孙行其余士族的事情见承平赵诩说的是当年他回答先帝的话
…………………………………………………
“赵诩,”皇帝缓缓步下玉阶,在他面前五步站定,“宣旨时,朕给过你选择的机会,现下大婚定在十日之后,除去尽心辅佐皇儿,你无路可走。”
赵诩掀起遥老掳冢敝钡毓蛟谒媲埃吧⒋蚶砟谡⊙弈芪Α?扇羰钦偾ぁ⒖锓龀伲蛩啦淮牵
…………………………………………………
最后一波小纠结
第98章
想到此,赵诩看着轩辕晦,缓缓笑了,“为王爷整顿乾坤、匡扶朝纲,我已万死,可生儿育女、打理内宅,我终是无能为力了……”
轩辕晦猛然回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般看他。
赵诩并未看他,讥讽一笑,“这一天终是要来的,先帝还在时,你我不就是如此商议的?”
先前二人纠缠不清,犹豫不决,好不容易历经生生死死,终于能将子嗣之事看开一些,如今却又出了这桩事体。
不得不叹一声——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轩辕晦面色惨白,整个人都立在阴影下,“你为何总是如此自作主张?我还什么都未说,你就替我拿了主意?上次守岷州之事,再上次中毒之事,你何曾问过我的主张,考虑过我的想法?现在呢?你又要将我往外推?”
赵诩阖上眼,“好,那王爷便与我厮混到一处,咱们打下长安洛京,然后王爷登基称帝,封我为元后,再按制封我颍川赵氏一个承恩公的爵……随即王爷开疆拓土,平定后方,而我在朝中为王爷掌管朝政,就这样我们缠缠绵绵地天长地久,断子绝孙……若我走在王爷前面也便罢了,我与王爷同时走也行,不过钦点个顾命大臣看顾那个和王爷出了五服的嗣皇帝;假使王爷在我前面若干年走呢?那我便是摄政皇太后,运气好还能是摄政太皇太后,那天下纵然不是赵氏的天下,也必是士族的天下!”
他每说一个字,轩辕晦的面色就难看上一分。
“再过数十年,那嗣皇帝兴许会不尊你我,将我们的牌位都从太庙扔出去,贡奉他的生身父母,史书上就会说你这个开国皇帝耽于男色,昏聩绝嗣,最后给你一个炀啊怀啊哀啊的谥号……”
“够了!”轩辕晦声音都有些发颤,“赵扬光,你这是在诛心!”
赵诩沉默不语,忽而笑道:“诛心?我早就没心了,难道王爷你不知道?”
轩辕晦愣在当场,又听赵诩继续道:“待到攻下长安,你我也便能和离了,以我辅佐王爷之功,不求封王,给我一个国公不算过分罢?从前魏国公吴国公均出自义兴周氏,一门两国公,以我之功绩比起魏国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就不值得将颍川郡公升做国公,日后给了赵诙么?”
他每说一句,轩辕晦的神色就难看上一分,一字一句砸在心上,简直有如锥心一般,就连吐息都觉得艰难,“既要爵位,我给你便是,为何一定非要和离不可?”
“王爷是否想说‘若要子嗣,我找旁人生一个便是,何必和离?’”赵诩不去看他惨白面孔,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张,递到他面前。
轩辕晦不必看都知晓是当今世面上最斯通见惯的和离书,但还是粗粗略过,目光最终定在最后两句“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上,惨笑道:“你是在逼我。”
赵诩只觉胸口阵阵发闷,但仍是柔声道:“长痛不如短痛,……世祖皇帝遗训‘德被苍生,遗泽万世’,先帝遗愿‘晦明变化,否极泰来’,王爷你都忘了么?王爷,列祖列宗在天有灵,都在看着你呢。”
“我懂了。”轩辕晦接过那和离书,不无惊讶地发现自己手竟稳得可怕,果不其然,落款处已有了赵诩的署名和私印。
赵诩缓缓后退一步跪下,双手呈上两个盒子,一个放着轩辕晦的私印,一个放着那回纥的小印。
“守宁,”轩辕晦听见自己如是道,“司徒美意,还不代本王接下?”
说罢,他掀开帘子,带着那和离书,步入无比寒凉的夏夜。
肃王夫夫分道扬镳,为免动摇军心,二人都不曾对旁人提过,可那些近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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