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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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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诩挑眉,“总之能治病,是不是方子又有什么干系?”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一两句话便可说清的事情非要故弄玄虚,整日神神叨叨的。”轩辕晦低声嘟囔。
    赵诩也不和他计较,“枳棘的事便了了,明日便修书与白芷,让他把人送来。”
    “只是运送这么多人,沿途守城官若是问起,以何名目?”
    以袖拭面打了个哈欠,赵诩轻身上了马车,“明日再说罢,王爷还不回么?”
    轩辕晦跟过去,扯着他袖子,“遮遮掩掩,其中必有关节,快老实道来!”
    偏不想答他,赵诩便倚着靠枕装睡,轩辕晦急得不行,凑过去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吧说吧,又不是什么机密事宜,如何就说不得了?”
    被他烦的不行,赵诩把他按在身旁,“行行行,怕了你了。来了肃州之后,我便让旁人出面,买下了留仙居,后又买了处……”
    “什么?”
    轩辕晦那双蓝眼瞪得滚圆,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赵诩反而说不出口了,喃喃道:“呃,客栈。”
    轩辕晦扑哧一声笑出来,“青楼就青楼,如此扭捏作态,反而让人觉得十九郎过往形迹可疑了,怎么,难不成咱们十九郎不显山不露水,竟还是京城春风楼头牌的入幕之宾?”
    “说的什么混账话,”赵诩伸腿踹他,“人小鬼大,宫规森严,这些混话都是谁告诉你的,活该拖出去杖毙了。”
    轩辕晦昂首道:“正常皇子到我这岁数早就开荤了,我也就是独孤母妃管得严,又讨了个河东狮,所以呀……”
    看着他摊手的得意样子,赵诩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刚欲说话,就听守宁在车外禀报,“沈大人先前递了帖子求见,二位不在,他便先行告辞了。““沈觅?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轩辕晦收了玩闹的心思,蹙眉不语。
    赵诩立时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路?”
    二人赶回王府时,一见沈觅,便同时放下心来。
    沈觅满面喜气,上前拱手道:“恭喜二位殿下。”
    “哦?”轩辕晦一贯在沈觅面前端着,只淡淡道,“何喜之有?”
    沈觅从袖中取出一个金箔筒,筒口以蜡密封,筒壁上隐隐雕有异族字样。
    轩辕晦一见,双目便是一亮,忙上前取过金箔筒,从中取出张羊皮纸,细读起来。
    “看来是回纥的好消息。”赵诩看着他欣喜模样,也露出点笑影来。
    沈觅笑道:“不错,晚间我去留仙居用膳,便有胡姬突然靠近,坐在我腿上肆意调笑。我刚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了这个物什,幸好无旁人在左右,不然让我夫人听闻,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已熟了,赵诩便不留情面地嘲笑道:“难怪我听白芍说沈大人是出了名的惧内,我本还不信,如今看来,他怕还是说的含蓄了。”
    “赵十九!”轩辕晦抬眼看他,佯怒道,“军国大事你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对人家内宅之事盘根究底、津津乐道,你也不觉得羞耻。”
    赵诩抿唇一笑,造作地做了个万福,“郎君此言谬矣,我本就是朝廷敕封的肃王妃,我不关心内宅之事,去管军政要务,那才是我越俎代庖,有违妇道呢。王爷从前还说我贤淑贤德,怎么如今又觉得我是长舌妇了?”
    他一个将近八尺的男儿做妇人状,实在难看得紧,沈觅不忍卒睹地别过头去,心中暗悔今日夤夜前来。
    轩辕晦嘴角抽搐着憋出一句,“王妃今日这癫病犯得有几分厉害,你就没给自己号个脉?”
    赵诩坦然道:“医者不自医。”
    “说正事吧,王爷。”沈觅看不过去,轻咳一声。
    轩辕晦将那信展开,上面以回纥语工工整整地写了数行,“他们尽数允了,巴里坤湖以东、天山北路以南、居延海以北之地,咱们尽可享用。可汗甚至说,他可以命此处牧人为我们遮掩。”
    “他们开价是?”
    轩辕晦神色暗了暗,“我为肃王时,每年买三万匹马;大事成后,每年买十万匹马,匹马换绢三十匹。”
    赵诩沉吟道:“如今厉兵秣马,这买卖倒也不亏,可若是大局已定,海内宴清,还要那么多战马作甚?这样,王爷告诉他们,你为肃王时,年购五万匹,待到天下鼎定,再和他们做别的生意,绝不少于三百万匹绢。”
    “这……”沈觅有些迟疑。
    赵诩不以为意,“你们啊,都是正经读书人,不似我净看些玩物丧志的志异杂谈。回纥有不少好东西,未必是马,放心,到时候咱们也亏不了。”
    见他如此笃定,轩辕晦也放下心来,“那便如此吧。”
    沈觅躬身一礼,“至此,无论是细作、回纥还是肃州吏治,都已按着王爷的谋划行事。往下,只需韬光养晦、徐徐图强,不出三年必有小成,若有十年,何愁天下不定?”
    赵诩也跟着行礼,“沈大人所言不虚,此番确实可喜可贺。”
    轩辕晦将他二人扶起,“请二位帮我。”
    沈觅道:“万死不辞。”
    赵诩看他一眼,笑了笑,并未多言。
    挽过他手,轩辕晦长叹一声,“尽人事听天命,唯求祖宗庇佑!”
    

    第二卷:阳关曲

    第26章
    
    景和十八年。
    肃州,王府倾盖堂。
    轩辕晦端坐在上,左下首为文官幕僚,右下首为武将内卫。
    “禀王爷,今冬比往年苦寒,是否该提前预备粮食冬衣,以防商贾囤积抬价?”
    轩辕晦点头,“事关民生,着长史具体去办吧。”
    沈觅点头应了,又道:“王爷,近来衙役巡查,已有数名老人冻死在家中,您看是否可建一养济院暂时收容他们,待到春来再将其放归家中?”
    “既是善事,自是准了,”轩辕晦端起茶盏抿了口,又笑道:“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依本王看,沈大人别说七级,七十级都造起来了。”
    沈觅打趣道:“都说颍川赵郎舌粲莲花,咱们王爷却也不差,这叫做什么?比翼连枝、琴瑟和鸣?”
    众人又是一阵笑,正在此时,守宁在门外报,“王妃到!”
    门被推开,带入凛冽寒风。
    赵诩披着件朱红大氅进来,鬓角眉梢皆是白雪。
    “王妃。”众人起身行礼。
    轩辕晦取了身旁暖炉给他,“弄成这样,雪地里扑腾去了?”
    赵诩在他边上坐了,“隔了几丈远都听见有人编排我,便黯然神伤地在门外呆立了半晌……”
    “窈窕佳人,独立瑶阶。”轩辕晦摇头晃脑地吟道。
    赵诩白他一眼,“已到了膳时,府里已备好了酒菜,还请诸位将就着用。白苏,带几位大人下去用膳。”又转头对沈觅道:“今儿个小厨房将好做了沈大人爱吃的胡麻饭,不如留下与王爷一道用吧。”
    沈觅也不推辞,“恭敬不如从命。”
    待旁人全都退下,赵诩才露出些疲态来,靠在罗汉榻上恹恹道:“刚刚我从白日社得的消息,就在今日的朝会上,中书令颁了诏书,宣邓翔为骠骑大将军,不再领安西都护!”
    轩辕晦与沈觅同时一惊,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可知何人接任安西都护?”沈觅急切道。
    西北民风彪悍,历来北军战力极强,即使对上骁勇善战的胡人也不落下风。故而邓氏在西北钻营日久,邓翔的私军便主要由凉州、甘州、瓜州、肃州等地青壮男子组成。
    就算邓翔离了西北,他也绝不会坐视肃王在西北坐大,必会派亲信前来驻守。
    赵诩竟还有闲情卖关子,“不如二位猜猜?”
    沈觅端详他神色,蹙眉,“邓氏权势之盛,可以说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从邓翔等人作态来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以我拙见,他们此番必然会派一邓氏子弟或是亲族前来坐镇西北。”
    “轩辕晥。”轩辕晦冷冷道。
    皇长子轩辕晥虽占了个长字,可生母不过是个御前端茶递水的侍女,生下他之后便不明不白地去了。轩辕晥一直养在邓后身边,虽未上玉牒,可也一直以元后嫡子自居。邓后膝下三个皇子,三皇子因是邓后表妹所育,自被高看一眼,此番更得了储君之位;皇五子年纪尚小,仍是个懵懂幼童;而对邓后最忠心耿耿的便是这皇长子。自景和十一年他娶了邓翱的亲女,与赫连覃做了嫡亲连襟后,虽不能继承大统,可也被封亲王,颇受邓氏器重,若当真是他来了,那可就麻烦得很了。
    “王爷英明!”赵诩半真半假地恭维道。
    沈觅捋须,“到底是轩辕宗室。”
    轩辕晦冷哼一声,“沈大人远离宫禁,只知我那大哥是轩辕皇族,却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我这好哥哥,与其说是姓轩辕,恐怕早就姓了邓了,所以这消息,有忧无喜呐。”
    一筹莫展,赵诩与沈觅均是无话。
    守宁在门外禀,“茶厅里诸位大人都已用完膳了,他们让奴婢过来问问,待会王爷还议事么?”
    轩辕晦看向窗外,只见雪虽是小了,可乌云滚滚,直从天山往这边扑过来。
    “让他们回罢,明日若是暴雪,也不必来了。若有机要事宜,遣个下人送折子来便是。”
    赵诩对沈觅道:“过冬之事,还请沈大人着手去办吧。白苏,将那三十年的老参给沈大人拿来。”
    沈觅推辞,“这些年阖府上下蒙王妃照料,收受王妃之物甚多,若是再收了,岂不是显得贪得无厌?”
    赵诩笑道:“听闻尊夫人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又遇着这冷冬,恐怕还是虚乏了些,正需补补身子。这是我与王爷孝敬嫂夫人的,你就勿再推辞了。”
    沈觅无奈只好受了,又行了礼退出去。
    “王爷,”待他走远,赵诩才缓缓道,“枳棘那边已有小成,请王爷得空过去品评。”
    轩辕晦点头,“先前猎来的狐裘,贡去京城吧,父皇、独孤母妃还有二皇兄各一条。”
    赵诩记下,又给他盛了碗羊羹。
    轩辕晦温了酒,给两人都满上。
    满怀心事地饮酒用菜,约莫一盏茶功夫,落雪竟又纷纷扬扬地降下来,简直如同搓绵扯絮。
    “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赵诩悠悠吟道,“倒是应景。”
    轩辕晦瞥他眼,“也不怕犯了忌讳。”
    他这些年身量已然长成,也不知是否是一半的胡人血脉作祟,还是托了每日那牛乳的福,竟比赵诩还高上些许,蜂腰窄臀、颜色绮丽,人谁见了,都得赞声翩翩少年郎。
    赵诩看着雪眯了眯眼,“不过方才倒是有件大事忘了向王爷禀报。”
    “嗯。”
    “王爷心心念念的那位博陵佳公子,今科点了状元。”
    轩辕晦蹙眉,“博陵?崔氏?心心念念?我怎么不记得?”
    “崔静笏崔子宁是也,王爷竟如此薄情,这才三年就忘了?”赵诩打趣。
    轩辕晦这才想起那桩旧事,端了自己的酒盅凑到他嘴边,“没影的事,王妃何须如此介怀?这盅敬你,权当赔罪。”
    赵诩就着他手喝了,“可惜呀,好端端一桩良缘竟被我搅了。不然他与王爷琴瑟和鸣,我正好捞了个驸马。”
    “驸马?”轩辕晦一顿,“他们终于对河东士族下手了?”
    赵诩缓缓道:“太后懿旨,崔静笏尚中宫嫡女孝悾鳎略鲁醵昊椤!

    第27章
    
    轩辕晦目光一冷,“我对士族之事不甚清楚,你可知这崔静笏在族中地位,比你如何?”
    “唉,”赵诩哀叹,“我于族中,不过一可有可无的弃子,人家可是侯府世子,日后八成要袭爵的,和我这种嫁出去的赔钱货怎么好比?”
    赐婚是轩辕晦最亏欠他之事,至今每每他提起都觉得心虚气短,不由讪笑着亲手为他添了酒,“依十九郎所见,这崔氏已和邓党站到一块去了?”
    羊肉被切得薄如蝉翼,赵诩夹起一片在酱料里滚了滚,放到轩辕晦碟中,淡淡道:“如崔氏这般的世家大族,哪里行事会那么轻率,我看啊,崔长宁此刻应是既怒且悲,既惧且忧呐。”
    轩辕晦低声笑了笑,“如你当日?”
    赵诩点头,“如我当日。”
    雪下得大了,左右今日也无事,轩辕晦着人将此处收拾了,便向后院秾李楼而去。
    王府修的朴拙,这秾李楼因是二人日常居住之所,却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极少有人知晓,有条幽径直通倾盖堂往后院,轩辕晦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黑色大氅在身后晃悠,下摆拖在雪地上,沾染着几点白,很有些刺眼。
    “若崔长宁性情当真如我一般,”赵诩慢悠悠开口,“要是那公主不是太蠢,对了他的胃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投了邓党不无可能。”
    轩辕晦放缓了脚步与他并肩,“哦?十九郎的意思是我合了你的口味?我是否该沾沾自喜一番?”
    赵诩见他神色轻快不少,便道:“在太学时,我曾与崔长宁打过交道。数年前王爷曾对他有过考语,说他不通庶务,这话对,也不对。”
    “哦?”
    寒风刺骨,赵诩将大氅拢了拢,“河东八大士族自德泽迁都西京以来便比邻而居、同声共气,于是世人便以为我八姓本是一体,这便是想当然了。八姓中,我颍川赵氏封爵最高、封邑最丰,家中才俊层出不穷,别说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就是宰辅过些年也必出一个。”
    见他打了个哆嗦,轩辕晦便碰了碰他手,果然如同冰块般,便伸手握住,“你的意思是,崔氏对赵氏不服,一直想要取而代之?”
    他到底习武,手倒是暖和得紧,赵诩反手包住他手,“崔长宁彼时在太学,虽与我不甚熟稔,可隐隐总有与我争锋之势。此番他成了邓氏的女婿,恐怕与我这个轩辕氏的媳妇,到底终有一战了。”
    轩辕晦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看呀,若是比这面皮,除去那几个邓党的匹夫,你是天下无敌了。”
    “承蒙王爷盛赞。”赵诩假模假样地称谢。
    “对了,再过数月十九郎就快及冠了吧?父皇惯来看中你,怕是要亲自赐字。”
    赵诩无所谓道:“原先家父倒是拟了几个,还未挑出个头绪,如今看来也用不上了。既是陛下所赐,想来也不会差的。”
    “那可未必,”轩辕晦指了指秾李楼的牌匾,“那不就是。”
    说起此事,赵诩又是一阵气短,“平王之孙,齐侯之子。圣意倒是昭然若揭,生怕旁人不知你我勾当似的!”
    在他看来,这便是指他二人成亲乃是缔盟的权宜之举了。
    轩辕晦迈步进去,虽无寒风,屋内却依然是一片阴冷潮湿。
    肃州可无银丝炭那等奢侈物,取暖全靠木材,而西北易旱,树木金贵,最后连木材也不点了。其余跟他们从中原北上的仆从卫士均入乡随俗,燃那牛粪取暖,可赵诩生平喜洁,却是死都不肯,于是便有了如今肃王夫夫一同挨冻的惨状。
    “你也是做贼心虚,过于敏锐了。以我对父皇了解,他多半啊,是夸你‘何彼秾矣,华如桃李’呢。”
    见一打岔,他已暂时将皇长子与崔静笏之事忘了,赵诩微微放下心来,“兴许他老人家是希望你我二人‘唐棣之华’吧。”
    见一楼堂屋书斋均是太冷,轩辕晦便提议道:“上楼?”
    赵诩牵着他上去,“北风其凉,不如上榻?”
    榻上铺着极厚的毛毡,又压了几床老棉被,二人挤在一处,方觉得有些暖意。
    “你啊,”轩辕晦继续絮叨,“就是太过固执,我先前偶然去了狻猊他们的值房,暖和得很。那物虽听来不雅,可也无甚异味……”
    赵诩斜睨他一眼,“免谈。”
    料到会碰钉子,轩辕晦也只好哀叹一声,将双手也塞进被中,“在太学时,你和那崔静笏都比试了什么?”
    赵诩想了想,“无非是君子六艺,外带手谈、作画一类,所谓才子比试,无非这些。”
    “你可赢了?”轩辕晦在被中扯住他衣襟,紧张道。
    赵诩奇道:“诶,我与他比试,你这么在意作甚?”
    轩辕晦冷笑声,“我的娘子可不能比孝悾姆蚓盍巳ィ 
    难怪……看来这是有旧仇,看他神色,似乎还是个血海深仇。
    “总之吧,”赵诩接着道,“崔静笏此人,不可谓没有高才。就算是我,与他也是互有胜负。”
    “你不是太学第一才子么?”
    “这也能信?崔静笏号称河东第一才子,卢渊号称京中第一才子,区区太学才子又算的了什么?”
    轩辕晦瞠目惊舌,“原来才子的名头这么不值钱的?”
    “你道如皇子这名头那般值钱?”赵诩没好气道,“你和孝悾饔质窃趺椿厥拢俊
    在倾盖堂坐了一日,轩辕晦便干脆躺下来,头枕在赵诩身上,“还能有什么……彼时我母妃病重,父皇和独孤母妃先后命人去请御医,结果百般推搪,说是孝惠公主偶感风寒。无奈之下,我便跑去朱镜殿跪求……”
    心里默算了年岁,那时轩辕晦也不过五六岁年纪,赵诩将被子捻好,手放在他肩上,一言不语。
    “大门紧闭,我便让跟着的小黄门叩门,他们还是不开,我就叩首求见。不知是哪个嬷嬷发了善心,偷偷给我开了西角门,我闯进去才发现……”
    “什么?”赵诩心内其实已猜到八分。
    轩辕晦冷淡道:“御医们是在朱镜殿不假,可都在喝茶叙话,而孝悾诘辞锴В 
    作者有话要说:  国风 召南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雝?王姬之车。
    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此诗作于西周时期,是为“武王女、文王孙”的王姬下嫁齐侯之子而作。 by度娘百科

    第28章
    
    轩辕晦冷淡道:“御医们是在朱镜殿不假,可都在喝茶叙话,而孝悾诘辞锴В 
    赵诩先是瞠目惊舌,紧接着为他感到一阵酸楚。
    感到肩头那只手紧了紧,轩辕晦闭上眼,“许多年前的事了,十九郎无须为我难过。只是,我与孝悾某鹪谷词墙嵯铝耍耸蹦暧祝以谛闹衅鹗模瘴乙簧ㄒù搜穑∮薰梢粕健⒕揽商詈#揖筒恍诺耸现颇鼙壬礁吆I睿 
    他眉目早已长开,不复当年秀美精致,可经塞外风霜摧磨,却别有一番朗丽萧疏。就藩肃州后,诸事千头万绪,片刻不得清闲,眉宇间难免笼上些阴翳,颇让人难以亲近,就连自小跟着他的守宁,有时见他神色不愉也不敢贸然上前。
    若说还有谁有那个胆子与他插科打诨,恐怕也只有赵诩这个“椒房独宠”的王妃了。
    “王爷,咱们先小憩片刻,之后去见枳棘?”
    “嗯。”两人抱在一处到底暖和,轩辕晦应了声,便沉沉睡去。
    日薄西山时,雪并未见小,轩辕晦蹙眉看着,不由得担忧起明年的收成来。
    赵诩自他身后为他披上大氅,“船到桥头自然直,愁也无用。只是这么大的雪,不知回纥那儿如何了。”
    “咱们虽也不宽裕,但该花的银子不能省,该做的面子情还是得做,你酌情办吧。”轩辕晦苦着脸。
    赵诩好笑道:“哟,铁公鸡也知道拔毛了?”
    瞪他一眼,轩辕晦对迎出来的白胡道:“通报枳棘先生,我与王妃来了。”
    白胡憨厚一笑,引着他们进去。
    这三年间,赵诩顾念跟着他北上不易,让白胡白芷等人自己挑了合心意的丫鬟成婚,白胡如今已有一儿一女,小日子过得和美,办差更是尽心。
    下到幽暗地牢,赵诩一时间双目不能适应,踉跄了下。
    他身形刚一颤抖,轩辕晦便伸手扶住,搀着他一层层往下走。
    虽是数九寒冬,地下却不若上面那般冰冷,赵诩又一直厚待枳棘,几个炭盆日夜点着,生怕枳棘又染了病气。
    “见过王爷、王妃。”枳棘端坐在椅上,满面病态的苍白。
    “先生近来可好?”赵诩可亲道。
    枳棘淡淡道:“尚可。二位来的倒巧,我正好有事禀报。”
    “哦?”赵诩与轩辕晦对视一眼,二人虽均已猜到三分,可进度这般快,还是忍不住露出几分喜气来。
    枳棘击了击掌,两边的石室里响起悠悠乐声。
    循着乐声走去,只见十数名美人姿态各异,个个美目含情,哪怕是天下最清高的道学先生,恐怕也得被勾了魂去。
    轩辕晦下意识地看赵诩,只见赵诩赞叹连连,目光丝毫不舍离开。
    心里莫名堵得慌,看着这样的美人竟也没什么兴致,轩辕晦凉凉道:“待到大业成了,别说这几个美人,就是公主郡主,也是任君挑选。”
    赵诩方才便在以余光留意他神情,此刻见他那刻薄样子,忍不住发笑,“王爷既这么说,我便当真了。”
    轩辕晦蹙眉,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阵极轻微的铃声。
    赵诩不习武,耳力自是不如他,“怎么了?”
    轩辕晦猛然回头,只见在他们身后有一面容绝美的红衣女子,正跳那龟兹传来的飞天之舞,白玉一般的足踝上各系着一小巧金铃,伴着乐曲,撩人心弦。
    那石室内其他乐伎也纷纷起身,边奏着腰鼓、拍板、长笛、横箫、芦笙、琵琶、阮弦、箜篌等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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