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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风流人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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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恶心的笑容,我就想揍扁他。我扶着墙站了起来,腹部的热流扩散到了全身。火烧火燎的感觉令人发狂。我捏紧拳头,狠狠的对着对面那张脸打去。
拳头在中途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随缘冷笑道:“哼,就凭你这点功夫。”说完,一拳打在我腹部。
瞬间,我感觉到有什么散了又聚拢,一股气流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瞬间充满了力量。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随缘……哼,杀了他。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双掌挥了出去。我看到随缘猛然睁大眼,身体倒飞出去,摔倒在雨水中。一道闪电猛然从天空劈下来,正好落在随缘身上。看着那具电流乱窜的身体,我愣了愣,走了过去。前一刻还白净文秀的面容此刻黑如炭。我盯着此刻已如落汤鸡一样的随缘,冷笑道:“你看,你肯定是利用异术做了坏事,不然怎么会遭天谴呢。”
“你……你,你这个妖星,一定是你在搞鬼。”粗噶的声音从那具焦黑的身体传出来。
“呵,你还没死?那我送你一程。”
“你要……干什么?”
“送你上西天。”我抽出一直绑在腿上的匕首,就要一刀了解这个令我厌恶的人。忽然,一片白色晃过我的眼帘。我抬眼看去,白衣男赫然站在我眼前。青色的雨伞下,白衣干爽,连衣摆都不曾侵湿。
我手一松,匕首擦着随缘的脖子落在了地上。
我一愣,起身盯着对面的人,面无表情道:“我不会跟你去的,谁也别想限制我的自由。”
他冷漠的眼里露出一点愕然,随即道:“你别无选择。”
雨水瓢泼一样洒下来。
天色越来越暗沉,只余一点灰色。
我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握在手中,指向雨伞下的男人:“出手吧。”
漠然的眼里闪过不明之色,极其淡然的声音传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混乱的热流在身体里涌动,我大叫一声,握紧匕首向那个白色的人影冲了过去。
第93章 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白影飘动;我不能伤他分毫,当匕首被轻易击落地上后;我赤手疯狂地向他攻击;但根本无法沾到他衣角分毫。而当他出手的时候;我全身都被震得仿佛骨头碎裂了一样。体内不受控制的热气流暂时安静下来。冰冷的大雨冲刷在身上;冷气再次侵入皮肤。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白衣潇洒依旧;撑着雨伞,仿佛在雨中的花园闲看落花;静听雨声。
我晃晃悠悠地走近他;直到站进他的伞下;我抬脚猛踩地上积出的水洼;水花四溅,然而却没有沾到他衣裳半点,水珠在他面前停顿了,然后全落到了我身上,水沫击身的瞬间,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我袭来,身体毫无反抗力地往后倒飞。
一秒、两秒、还是三秒,或者只有一瞬的时间,我并没有倒在坚硬的石板地上,而是被人接住了。模糊的视线中,是一个有些熟悉的人,但是看不清究竟是谁。眼皮有些沉重,我竭力睁大眼去看,但视线越来越晃乱。我闭上眼,耳朵里只听见雨声,雷声。而这些声音也渐渐消失。
***
我是被热醒的,全身仿佛被炙烤在火上。
睁开眼,昏黄的光线明明灭灭,床头坐着一个人。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东云帝,殷苍流。
没有愣神太久,腹部一阵热流涌动,迅速扩散到全身。大脑瞬间混乱。我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雍容华贵低沉的嗓音传来:“你要去哪里?”
我全身的感触都集中在那只握住我胳膊的手上。仿佛有万千电流从这只手传到胳膊,扩散到全身,苏苏麻麻一片。我愣了愣,迅速甩开那只手,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去。门被拴住了,抖抖索索地弄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才那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
原来全身热流涌动是那种糟糕的原因。我不能像那次一样,在大街上逮着一个人就羞耻地求。欢。何况现在面前的人是殷苍流,我更不能犯错。
“外面在下雨。”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还来不及说什么,身体就腾空而起,随即又回到了床上,“既然到了我身边,就别想再逃走。”
炽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身上的衣物瞬间化成了碎片。
我的理智再不复存,仿佛吸毒一样疯狂地缠住面前结实的男性身体。
……
***
“你被人下药了?”
我愣愣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殷苍流略显乌青的面容,不是很在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才说完,殷苍流一口鲜血喷在我身上,我吓了一跳,再也无法继续哀叹自己荒唐的行为。我扶着他倒过来的身体,惊疑道:“你怎么了?”
“你中毒了。”
“什么?”我盯着他青黑的面容,喃喃道,“你没事吧?”
“死不了。”殷苍流声音金属一样冷硬。
我扶着他说不出任何话。他抬起淡漠疏离的眼紧紧地盯着我,眼神越来越灼热,他道:“以后留在朕身边。”
我反射性地摇了摇头,他眼神一凌,伸手紧紧地箍住我:“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朕不会放你走。”
我清了清干哑的喉咙,开口道:“东云陛下,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苦留一个不愿意跟在你身边的人。”
“朕救了你一命,你不该以身相许吗?”
我盯着他冷淡疏离的眼,道:“陛下,你看中我什么了,如果是美貌,我可以毁掉。”
殷苍流眼里怒意涌现,但转瞬即逝,盯着我道:“就算你毁容了,朕也不会放开。”
我诧异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我和他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我确定作为一个帝王,他不可能对谁一见钟情,那么他这么执着又是为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东西?
“瑾儿。”殷苍流冷淡疏离的眼变得迷离起来,仿佛透过我在寻找什么人。我刹那恍然,大概我像他深爱的人吧。他口中的瑾儿应该不是在叫我,虽然我的字里也有一个瑾字。
“朕赐你一个名字,以后你就叫西临瑾。”
西临瑾!
惊涛骇浪也不足形容此刻我心里的震惊,虽然我已经忘了很多关于前世的事情,但是我绝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西临瑾。
我低头掩盖住眼里的惊色。
殷苍流,你到底是谁?这只是巧合,还是……
我不敢深想。何况前世并没有什么人爱我。而唯一对我产生某些想法的人和殷苍流一点也不像。
***
殷苍流终于出去了,我拉下床边的罩子挡住,静静地坐在床上平复烦乱的心。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扣扣的敲门声,我皱了皱眉,冷声道:“有什么事?”
“西临公子,热水来了。”
我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迹,淡声道:“进来吧。”
一群小厮装扮的人目不斜视地搬着浴桶,担着水进来了。等他们目不斜视地出去之后。我起身走到屏风后面。蒸腾的热气冒出,驱散了空气中的凉意。
我穿好衣服走出屏风,一个白影立刻映入我的眼帘。那双无情无欲,在我看来充满禁欲感的眼盯着我看了一阵后,开口道:“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剑门。”
我拿起帕子擦拭着头发上的水,并不理会他。
似乎无论我易不易容,易成什么样子,身边的所有人都能毫不犹豫地认出我来。既然如此,以后不易也罢。
屋子右边有一张极大的铜镜,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遮颜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失效了。镜子里的容颜,在我看来平常得很,也许是铜镜太过朦胧,或者是习惯了的缘故吧。
我从镜子里看向那位剑门门主,他眼神清明冷漠依旧。我还记得他评价我说:姿色不错,但算不得惊艳。不知现在他的想法是否如旧。
盯着那人禁欲的模样,我就有一种恶劣的想法,如果将这样的人拉进情。欲的漩涡会怎么样呢?
我扭头瞥向他,他投来一眼,见我没什么话说,又移开了目光。我放下帕子,走了过去。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抬眸看向我,回道:“曲问兮。”
“你不是断袖对吗?”
“……”
我盯着他皱眉的表情,快速靠近,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我扯开嘴角一笑,伸手从他的胸膛摸了进去。当我的手下滑到腰部的时候,被他抓住了。
我被他推开,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差点撞到床柱上。
我看了一眼曲问兮微怒的脸色,站了起来,笑容灿烂道:“你如果强行带我回剑门,我就让剑门所有的人知道,他们的门主是个断袖,和我的关系非同寻常。”
“本座可以杀了你。”冰冷的语气,自称都变了,看来真的生气了。
我缓缓将微湿的头发拨到脑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声音轻飘飘地道:“你杀我的理由实在太可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在地府等着你。”
“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个世界有神也有鬼。”我笑容灿烂地看着他,“我会在地府里好好混,等你下来了,就让你去十八层地狱。”
曲问兮淡漠无情的眼里露出厌恶的神色:“蛇蝎心肠。”
“不许你这么说。”我大怒道,“这是形容女人的词。哼,真正蛇蝎心肠的人可不是我。当初就该让甘愿那个女人去送死。这个世界的女人可真是令人……”恶心。
“既然你不愿意随我去剑门,那就只好死。”曲问兮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眼神冰冷地盯着我。
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的痛苦在胸腔加剧,视线开始模糊,大脑也越来越混乱。
我要死了吗?
就当我感觉灵魂要脱体而去时,腹部一股热流猛然串起,翻江倒海一般搅动不休,火热的气流迅速蔓延到全身,仿佛置身炼狱一样的感觉让我瞬间崩溃。
“爹……救我。”我拼命地推开扼住咽喉的东西,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爹,救我,着火了……救我……”
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什么也看不清楚?有什么一直往喉咙里涌,然后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血腥味弥漫。是血!
我睁大眼,只看见一片灰蒙蒙的红。
爹,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
一双手将我抱了起来,一丝丝清凉驱散了无边无际的火热。我伸手抱住,凉意传来,仿佛从地狱得到了救赎。
我抱住柳重域,放声大哭:“爹,我怎么看不见你,是不是天黑了,爹,我们回家,有人要杀我。我们快走吧,以后我都不出来了。”
“我不杀你。”
“爹,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别哭了。”
“爹,我难受,爹,啊……”
***
怀里的人在一阵惨叫中失去了意识,曲问兮淡漠的眼中神色数变,伸手试了试鼻息,没有。
他怔怔地看着臂弯上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容颜。这个人就这样死了吗?不可能。伸手按在他的心脏处。虽然微弱,但依然跳动的心脏表明他还活着。
房门轰然一声打开了。门口站着昨天带走柳寓衍的那个男人。曲问兮看向那人,急切道:“快叫大夫。”
第94章 晴天霹雳,身不由已
周围雾气弥漫;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不断涌入耳中,却听不分明;时不时会看到一张模糊扭曲的女人脸;充满仇恨地盯着我。我转身跑开;那张脸如影随形;渗人之极。
我一拳打在那张脸上:“走开。”
“瑾瑜……瑾瑜……”
“谁在叫我。”
“瑾瑜;你醒醒。”
画面忽然扭转;眼前没有迷雾,没有看不清的脸;没有令人心慌的声音;只有雪白的床帐。
“瑾瑜;感觉怎么样?”
我转头看向床边;梅九坐在那里,满脸疲惫的样子。
我顿了顿,开口道:“阿九。”
梅九脸上露出笑意,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有些哑:“瑾瑜,你吓死我了。”
我愣了愣,记忆回溯到曲问兮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抬手摸了摸脖子,不痛。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梅九紧张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阿九,是你救了……”
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了,阳光一下子涌入,我闭了闭眼,再睁开看到了许多的面孔。
殷苍流、天阙、曲问兮、还有柳重域。我怔怔地看着柳重域,眼睛忽然有些酸涩,我眨了眨眼,看着他:“爹。”
柳重域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前所未有地低沉暗哑道:“对不起。”
“爹,怎么这么说,都是我自己不好。”我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我如果不偷偷隐身跑出去,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我抓住柳重域的手,“爹,我们回青山居去。”
“青山居。”
“嗯。”我点点头,期待地看着柳重域,他动了动唇,却没回答,而是满脸思索的样子。
“不行。”突兀的声音响起。我看向殷苍流,皱眉道:“东云陛下,我的去留并不需要你决定。”
殷苍流眼神执着地盯着我道:“瑾儿,朕说过不会放手。”我正要开口,他继续道,“再说,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移动,一切都等你的身体好了再说。”
“什么意思?”我疑惑道。所有人忽然都一副沉痛的样子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声,看向梅九,“阿九,我怎么了?”
梅九眼神闪烁,我固执地追问道:“你告诉我。”
“瑜儿,你不用急,不是什么不可解的毒。”天阙先生口气淡然地说道。
我紧张的心稍缓,看着天阙先生道:“先生,我中了什么毒?”之前殷苍流也说我中毒了,只是我没想到似乎有些严重。
“你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一种蛊毒。”梅九开口道,“这种蛊名嗜□。”
我蓦地瞪大眼看向梅九:“你说什么?”
“瑾瑜,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嗜□!单听名字就知道这种蛊有什么作用了。我抬手捂住眼睛,顿了一会儿后,我急忙问道:“有解蛊之法吗?”
梅九顿了一会儿道:“有。”
“什么方法?”
梅九顿了顿,看着我道:“与内力高深的男子交。合可暂时抑制住蛊毒的发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后道,“最好是与分属金木水火土属性,内力达到化境的男子交。合。”
“……”我抓紧柳重域的手,半晌看着梅九道,“没有办法彻底移除蛊虫吗?”
“瑾瑜,你不要激动,我一定会找出能够彻底治愈你的办法。”
“要多久?”
“这……”梅九摇头道,“不能确定。”
“如果不抑制会死吗?”
“会。”
“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看向柳重域,“爹,我们回青山居吧。”
柳重域将我拉进怀里,对梅九道:“希望你能尽快找到方法。”
梅九:“他暂时不适合移动地方,这是春天,正是嗜□活跃的季节。”
“……”
“另外,交。合时,他体内的毒素会传到与之交。合的人身上,需要及时逼出毒素。”
我愣愣地听着梅九的话,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这种情况简直比死还令人难受,可是我却舍不得死去。我抬头看了眼屋子里的人,都一副神情严肃的样子。
没人嘲笑我,我略微心安:“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瑾瑜,你知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梅九保证道。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平静道:“嗯,我相信你,你快去想办法吧。”
所有人都出去后,我懒洋洋地盯着床顶的帐子,只觉世界都灰暗了。我抬手摸了摸腹部,里面有只虫,想到这个,我就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我趴在床边干呕了一阵,什么也没吐出来。
究竟是谁在我身上下了这么恶毒的东西?记忆中遇到过的与蛊有关的人就是那对南疆来的控蛊夫妇,但那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这段时间接触过的所有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不,有一个人值得怀疑,那就是随缘。
随缘,我绝不会放过他,那一道闪电没有劈死他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不会不让他死得太容易。
我穿上外衣,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是一条走廊,这是二楼。四处打量了一番后,发现格局看上去就点眼熟。我疑惑地向左走去,正要步下台阶,空无一人的楼道上忽然冒出一个人来。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天阙先生。
“要去哪里?”天阙先生声音温和道。
没想到天阙先生说话还能如此温和,我愣了愣,道:“出来看看。”
“杀气太重。”
“什么?”
“瑜儿,你满身杀气,是要针对谁?”
我愕然了一瞬,冷声道:“你的高徒。”
天阙先生微愣了一下,开口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怀疑我身上的蛊就是他下的。”
“你身上的蛊已下了近半年。”
“什么?”我大惊,“这么久。”
天阙点头道:“没错。”
“你的意思是不是随缘所为?”
“自然。”
“就算不是他,我也会杀了他的。”
天阙先生半晌不说话,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我挣了挣,没挣开。他忽然叹息了一声,道:“你恢复所有记忆了?”
我转开头,点了下。如果我没记错,天阙先生他误导我和他的关系。
“你生气了。”
我瞥他一眼,不耐烦道:“没有,是我自己思想不纯洁,误解了先生之意。”
“不,你没误解。”
我当然没误解,是你误导,我暗道。然而却听到天阙先生继续道:“瑜儿,当占有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此生再不可能放下你。”
我瞪大眼睛看着天阙先生,我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种……类似于表白的话。虽然语气淡然,但是却无法让人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我愣了半晌,看着天阙先生悠远如圣人一样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亵渎了高高在上的神灵。我移开眼,开口道:“先生这样的人物当早已看破世情。”
“所以,你是意外。”天阙先生语气复杂,但眼里却带着点笑意,“不过,我很欣喜人生中出现这样的意外。”
我愣愣地看着他,如果他对一个女子这样表白,对方肯定会感动得泪眼朦胧。
愣神间,楼下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我侧耳细听。只听见有人道:“是什么人这么有面子,居然包下了整个玉堂春。”
“这位公子,小的也不知,只是东家这么吩咐了,小的不敢不从。”
“算了,不为难你,你引我去见见那位包下玉堂春的人。”
“东家吩咐,任何人未经传唤,不得打扰客人休息。”
……
原来这里是玉堂春,难怪有点眼熟。
“瑾瑜。”梅九的传音传来,语气有些焦急。
我转身回道:“我在这里。”
梅九转身,眼神擦过我的身体,道:“你在哪里?”
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眼天阙先生,犹疑道:“先生,你是不是……”我才要问他是不是施展哦隐身术就感觉空气一凝一散,梅九立刻看见了我,几步走了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见你不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我笑了笑,道:“没事,和天阙先生聊了几句。”
梅九这才看向天阙:“前辈。”
天阙先生深深看了我一眼,倏然不见了人影。
梅九紧紧捏住我的手:“和天阙前辈聊什么呢?”
我愣了下,忽然想起我是要去找随缘报复的,都忘了。我严肃地看向梅九,道:“阿九,你知不知道那随缘在何处?”
梅九愣了愣,疑惑道:“你找他做什么?”
我冷“哼”一声道:“那天晚上就是被他暗算了。”
“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回敬他。”梅九道。
我摇头:“不用你,我要亲自动手。”就算蛊不是他下的,但是我对此人已经厌恶透了。
梅九笑道:“好,依你,我若逮着他了就交给你处置。”
“很好。”我点头,“对了,我爹呢?”
“柳庄主采药去了。”
“采药?”
“嗯,你现在必须按照我的吩咐服药。”
我眼露希翼道:“服药是不是就不用那个……什么了。”
“不行。”梅九直接摇头,“服药只是减轻你蛊毒发作时的痛苦。”
我黯然地点了点头,随即抬头道:“那多久会发作一次?”
梅九摇头:“不知,等你下次发作就知道了。”
我勉强笑着点了下头,转身往屋里走去,刚走到门口,腹部忽然一阵绞痛袭来。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门槛处,梅九及时抱住了我,抬手搭在我手腕上,随即皱眉道:“怎么这么快?”说着打横抱起我将我放到了床上,然后抽出他独有的九转梅花针在我身上扎了几下。又痛又热的感觉瞬间有所缓解。
我张嘴正要说些感激的话,就看见梅九快速脱了衣服,然后又来扒我的衣服。我大惊道:“阿九,你这是干什么?”
梅九脸上一派严肃道:“瑾瑜,相信我。你这种情况是必须要做的。等你不能控制的时候,毒素会越发强烈。”
我看着梅九关切担心的眼,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梅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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