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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风流人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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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齐齐一声:“梅公子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领着梅九进了客厅。
  众小厮打水的打水,递帕子的递帕子,上茶的上茶,送点心地送点心,效率快,动作灵敏。最重要的是目不斜视,秩序井然,表现出了超一流小厮的水准。
  我叫来多贝,吩咐道:“每人涨十文的月钱。”
  多贝笑呵呵地高声应道:“是,大少爷。”
  “大家都退下吧,这里暂时不用伺候。”
  等人都走了。我笑眯眯地对梅九道:“虽然阿九冷着脸也很好看,但还是笑着更好呢?现在没人在,阿九就不要板着一张脸了。”
  梅九清浅一笑,冰雪融化。
  我呆了一呆,移开视线,顺手拿起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口:“嗯,真好吃!阿九也尝尝。”
  修长完美的手夹起雪白的糕点,动作优雅,连吃东西都好看之极。
  我边吃东西边赏美人,心情愉快。
  和梅九美人坐在一起,闲谈风月,品茶论酒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但这样和谐美好的氛围,偏偏有不和谐的人跑了来。柳寓澜又不请自来,看到我眼睛一亮,看到梅九,眉头一皱。
  我立刻不悦了,皱眉看着他道:“三弟,这位是我新结交的朋友,梅公子。”我用眼神警告他要对我的朋友和善。
  柳寓澜领悟力不错,立刻修整了表情,恢复温润如玉的模样,收起折扇,对梅九拱手一礼:“梅公子有礼了。”
  梅九看他一眼,沉默不语。我立刻指着柳寓澜道:“这是我三弟,为人比较装逼,你不用理会他。”
  柳寓澜眼神一暗,沉着声音叫我:“大哥。”似是不满意我对他的评价。
  我往靠椅里一躺,不慌不忙道:“三弟没事自己玩儿,我这里要招待客人。”
  柳寓澜适应能力超强,立刻神态自若了,笑容和煦道:“既是大哥的客人,小弟自也应当尽一尽地主之宜。”
  我撇撇嘴,不去管他,自与梅九说话。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柳寓澜时不时插句嘴,我瞪他,他也混然不在意,好好的心情都被败坏了。
  不多时,多贝急急忙忙跑来:“大少爷,宫里有人来宣旨。”
  我不由皱眉,宫里来人宣旨代表着我又要下跪,不仅我要下跪,家里面除了父亲有皇帝特赐的免跪权外,其他人都得出去跪一跪,仿佛不这样就显示不出皇权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我起身对梅九道:“阿九是客人就不必出去了。”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一副早就没打算出去的模样。我暗自想,这样的人要是给人下跪是多么损毁优雅的事啊。
  理理衣服,我走了出去。 
  一个面白无须,布满皱纹的老太监甩甩手里的拂尘棍,开始用那种太监特有的公鸭嗓宣旨。
  原来是太后的口谕,而不是皇帝又脑抽,找人来展示他皇家的黄绸布。
  老公公说的话文绉绉的,大体意思就是说,太后她老人家听说我人品出众,仪表不凡,于是召我去看一看,时间是明天早上九点到十一点。
  我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大约是昨日与表妹在南山寺见面的事被宫里知道了,于是宣我去敲打一番。不过,也奇怪,虽然我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但这消息未免也传得太快了。
  我闷闷地回到居所,将跟在后面的柳寓澜关在了大门外。走进大厅,猛灌了一口茶。
  梅九看了看我,道:“有何烦心事?”纤长的眉微挑,语声清淡却流淌着暖意。
  我看着他,眼睛一亮,问道:“阿九武功高强,不知可不可以在皇宫来去自如?”
  墨眸专注,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在他对面坐下,叹息道:“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绝世高手,可以在皇宫这那种戒备森严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境,奈何天生不是练武的材料。若能结识一个那样的高手,便可聊以自。慰。”
  “瑾瑜竟是这样想的吗?”梅九眼里盛满了笑,嘴角微弯。
  我又是一叹:“没错,奈何奈何,没有天赋。”
  后来,我和梅九便围绕着我是如何想成为一个绝世高手,又如何苦练无成果而不得不弃之这个话题聊了很久。到最后便忘了最初问梅九的那个问题,所以我还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自由穿行于皇宫重地。
  一开始问他这个问题也不是因为我遗憾于自己无甚武学天赋,而是琢磨着离家出走的时候能不能让他援助一二。
  说实话,我没有把握顺顺利利出走。作为大齐朝权相的儿子,有时候是有暗卫这种生物存在在周围的,虽然不是每时每刻。就说我的贴身小厮多宝,他便是柳重域专门派给我的高手,大多时候都在我身边,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混出去真的很难啊。
  ****
  翌日,我再三叮嘱华容居一干小厮好好伺候梅公子,这才出门进宫去。
  府门口,父亲的小厮多福小跑到我面前传话:“大少爷,老爷吩咐让您坐他的轿子进宫。”
  门前停着一辆华贵而又古朴的轿子,乃柳重域每天上朝必备。
  四个轿夫身材魁梧,目光内敛,连长相都很端正,随便哪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很久以前,我是看不出这些门道的。直到三年前那一次,和父亲游凰竹林,跑出一群刺客来,四个轿夫大杀四方,我这才知道他们便是明藏的高手。
  甫一登上轿子,立刻对上父亲深沉的眼,我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自那次刺杀事件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这样近地坐在一起过了。
  说起来,那次因为我这个累赘,他受伤了。而且,不知何故,那次后,我便少于见到他了,他也不再检查我的功课。后来,我不学功课了,他也不曾问过。
  我对此耿耿于怀了好些日子。随后便领着柳寓封和柳寓澜游山玩水,植树栽花,设计我的华容居,这才算是忘了那茬。
  轿子平稳,速度适中,比坐马车舒适多了。我不去看柳重域僵尸似的脸,自顾自揭开轿帘往外面看去。
  街上,许多店铺,摊子已经开张了,稀稀拉拉的人群穿行街上。
  看了一会儿,见有人开始瞧过来,遂放下了帘子。
  一回头,撞上了柳重域的目光,里面似有沉思之色。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犹豫地开口:“父亲,有事吗?”
  他懒懒地移开视线,声音毫无起伏:“听说,你新结识了一位朋友?”
  我微笑起来,语气愉悦道:“是的,他叫梅九。轻功特别好,可以飞上南山寺的那座高塔,还长得特别好看,我从来没见那么好看的人。”
  “你没见过比他好看的人?”柳重域眼神有些奇怪。
  我以为他不信,便道:“父亲见了就知道我所言不虚。”
  沉沉的眼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道:“离江湖中人远点。”
  “父亲误会了,他不是江湖中人。”我解释道。
  “他告诉你的。”
  “嗯,他说他不混江湖。”
  柳重域冷“哼”一声:“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看着他肃冷的脸便不由住了口。
  沉默,一种说不上是怪异或是什么的气氛蔓延着。
  我盯着轿子前面的一个点,愣神。


第13章 皇宫之行

    愣神间便有些瞌睡。
  醒来的时候,脑袋靠在柳重域肩上。我抬起头,揉揉眼睛,看向他。
  绿光!我好像再次看到了父亲眼中有绿光划过,我立刻从茫然中醒神。但是已经没有了,漆黑如墨,深沉似海,没有绿光。
  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
  我凑近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有。只有墨瞳凝定,倒影出我好奇的脸。
  “到了。”沉沉的声音。
  仿佛有冷气拂过脸颊,我讪讪地拉开脸的距离,放开了扒在他肩上的手。
  忍不住又瞄了一眼,正好对上他蹙眉,古怪的眼神。我心里一凸,感觉怪怪的,摸摸鼻子,赶忙下了车。
  十年过去了,皇宫建筑从未变过,依然气派恢弘,方整规则。只是人已换了不知多少模样。一景一物,一花一草,似旧还新。 
  一个清秀的小太监早已等候在宫门,知道我就是太后要召见之人后,赶忙上前领着我往太后宫里行去。
  一路上,所见琼楼玉宇,繁华富贵,气象逼人。我心如伏波,暗厌生之。
  不知走了多久,小太监停在一处透着点儿庄严的殿,懿德殿前,对一个守门太监报告:“张公公,麻烦您禀报太后,柳丞相家的大公子到了。”
  大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个进门的太监终于姗姗来迟,尖着嗓子对我笑道:“柳大公子,请随奴才来。”
  我振了振精神,随着张公公攀上台阶,走进殿门。
  太后宫里的奴才女婢们显然没有我家的小厮们训练有素,小眼神直往我身上瞟。我目不斜视,一直走到大殿,在恰当的距离停了下来,跪地,口呼:“草民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静,很久不闻人语声,更是听不到太后喊起的声音。我大着胆子抬眼看去。
  凤衣华服,云髻高绾,金钗插鬓,容色瑰丽,四十岁的年龄,三十岁的颜色,这就是太后。她用上位者特有的高高在上到平淡的神色打量我。
  我垂下头,做低眉顺眼状。终于听到她矜傲到无甚情绪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无视周围探究的目光,我规规矩矩地站着。
  “叫柳寓衍是吧?”
  “回太后,是的。”
  “皇上既已将韶华赐婚于你,不知你们柳家打算择何吉时完婚?”
  “回太后,韶华公主乃金枝玉叶,草民不敢怠慢,自当与家父仔细挑选良辰吉日以迎娶公主。”
  “哀家看下月就有吉日。”
  “草民自当在下月择一吉日良辰。”
  皇太后瑰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轻端起一杯茶,秀秀气气地抿了一口,放下后再次看向我:“公子乃柳丞相之子,想必才学出众,不知准备何时考取功名?”
  我忍着各种不适,恭恭敬敬道:“草民天赋有限,才智不能闻达于士林,武学不足以安邦定国,今生恐怕不能像父亲一样出入朝堂,为陛下分忧。能得太后与陛下赐公主于草民,实为感激。”余光瞄到太后皱起的眉,我继续道,“所以,今生唯愿公主能喜乐安康。”
  太后脸色稍霁,露出微不可见的笑:“哀家观公子面相举止言谈皆大家气象,不似自己所说那般才智浅薄,只要好好做学问,定能出入朝堂,为哀家和陛下分忧。”
  太后一心逼我考取功名,我若是拒绝,她恐怕得生气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果然没错,太后这种角色的女人更是不能得罪。
  我正了正神色,诚恳道:“草民回家一定努力上进,争取将来能有所作为,不求上达圣贤,只期能封妻荫子。”
  “这就对了。哀家自当告诉陛下,柳大公子品貌出众,为人谦谨,克己督行。”
  潜台词就是要为我走后门吧。
  我识趣地回道:“多谢太后赏识。”
  纱帘后传来细细的动静,大约是韶华公主藏在后面。果然,下一刻,太后笑容和蔼道:“寓衍还没见过韶华吧,你们已有婚约,见见也无妨。”转头对纱帘,“凤儿,出来吧。”
  韶华公主,名齐天凤,韶华二字乃是封号。
  “是,母后。”一个全身金衣笼罩的女子从纱帘后走了出来,模样清绝。大大的眼看了我一眼复又垂了下去,但是才垂下又抬了起来,一脸倔强地盯着我。
  我拱手施礼道:“草民见过公主殿下。”
  她抬抬手,轻声细语道:“不必多礼。”声音婉转动听。
  我看着这样一个花容月貌的天之骄女,只能暗叹一声:抱歉,小生无法消受美人恩!
  在韶华公主的厚爱下,我得以解放站立已经的两条腿,被太后赐座。这一座,就是大半个时辰,时时刻刻都要打起精神细听太后和公主说了什么。太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问了些关于我家里面的事儿。开始,我以为是想了解我家内宅是否干净,后来发现,所有的问题都和父亲有关,不由心生疑惑。太后大约是瞧出了我的想法,遂住了嘴,不再多问,让我退下。
  走到殿外,我对韶华公主道:“多谢公主相送,草民告辞了。”
  “不用叫我公主,叫我名字即可。”光华灼灼的脸上泛起了桃红,声音也娇柔。
  美人如此,我突觉不忍心,但随即想到不声不响就被强行赐婚的事情,便又没了怜香惜玉之心。
  “天凤。”我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惹来美人满面喜色。
  我望天无语。
  之前领我来的小太监见了我欣喜地迎了上来,领着我往来路返回。
  走到一处小花园转角处,一个小宫女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对小太监道:“小顾公公,总算找到你了,贤妃娘娘有急事召见你,还请赶快过去一趟。”
  小太监看了看我,面露犹豫。
  我温和一笑:“公公有急事,就去吧。”
  “这……”
  “公公自去忙,我认得路。”
  小太监还是犹豫不决,小宫女拉着他就走了。
  我摇摇头,继续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当遇到两条一模一样的岔路的时候,我有些不确定到底应该走哪条了。想了想,踏上了左边的道路。
  走了一段,便发现这条路错了,我欲转身折回,却听到假山后面传来说话声。
  一个应该是主子的女人声音道:“你说那个贱人带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孩子到了京城?”
  一个年岁有些苍老的女人声音回道:“回娘娘,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那个女人住在京城西郊的一处老旧的四合院里,听她周围的人说,她是一个月前住进去的,那两岁小儿是她的亲生儿子,最近她正到处寻找孩子的父亲。”
  “你说她来是为了寻找孩子的父亲?”声音有些扭曲。
  “是的,娘娘。”
  顿了好久,才又听到:“那她可带有什么信物?”
  “这个老奴倒不清楚。”
  “去打听清楚。”
  “是,娘娘。”声音压低,“需不需要……”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查清楚了再说。”
  我大概是听到皇家秘辛了,果断转身。
  “谁?”阴冷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反应迅速地躲到树丛中。然后便听到一个恐惧的声音:“皇后娘娘饶命,奴才愿为娘娘效命。”
  “你是哪个宫的?”
  “奴才是迎春阁的,在林昭仪手下当差。”
  “喝下这个,就饶你一命。”
  “是,皇后娘娘。”
  一阵沉默过后。
  “娘娘怎么放了他?”
  “放心,他活不过明天早上。”顿了顿,声音转低冷,“而且刚才的药,无色无味,御医院那群人什么都查不出来。”
  “娘娘英明,只是在明早之前他万一对其他人说了不该说的……”
  “你暗中派人盯着。”
  “是,娘娘。”
  “你仔细检查一下周围,看还有没有什么人。”
  一听这话,我脱了鞋子,转身往后跑。跑出林子后,也顾不得哪条路才能通往宫门,穿上鞋就往路面宽敞的道上奔去,又疾走了一阵,感觉不大可能被发现后,这才缓下脚步。
  雕梁画栋,亭阁精致,万花争艳,柳条摇曳,池蓄清波,菡萏氤氲,浮桥横卧。
  这是何处?
  “你是何人?”一个低沉富有气质的声音传来。
  循声看去,金冠,金衣,气度雍容,毫无疑问,皇帝陛下是也。
  我愣了愣,拍拍左右袖摆,单骑跪地:“草民柳寓衍参见皇上。”
  “柳寓衍?你就是柳寓衍,柳丞相家长子?”
  我抬头瞄他一眼,回答:“是。”
  “起来说话。”
  “是。”我站了起来。
  “柳卿怎会在宫中?””皇帝疑惑却和气。
  “得太后召见。”
  “原来如此。”皇帝恍然道,“昨日就听太后说想见见柳卿,不料朕今日事忙,竟是忘了。”
  见皇帝语气和蔼,我慢慢放松了,主动开口解释为何自己出现在这里。
  “草民不知宫中路线,误进了此处,望陛下宽恕。”
  “不知者者无罪。”皇帝挑挑眉,“爱卿何以自称草民?”
  “我既无功名,也无头衔,自然是草民。”
  皇帝一笑,声音轻悦道:“爱卿称我便好。”
  “是,皇上。”我也笑了笑,情绪越发放松。
  皇帝比太后可爱多了,没拿那种高贵冷艳的眼神儿睥睨人。
  “既然与柳卿有缘相遇,那爱卿便和朕同游御花园如何?”
  看了看皇帝的神色,很诚恳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便道:“臣民的荣幸。”
  在皇帝面前称我,还是算了,万一哪天他看我不顺眼了,这都是罪名。 


第14章 与皇帝聊

    “柳丞相天纵奇才,经天纬地。所谓虎父无犬子,不知寓衍有什么志向?”
  “臣民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倒是有一个心愿。”
  “哦,说来听听。”
  “原天下大同,陛下能得盛世江山!”
  皇帝怔了怔,失笑道:“不知为何,此话由寓衍说出来,朕倍感心悦。”
  那是因为我万分地真诚。天下大同绝对是我的心愿,我可不想走到哪里都有危险,并且看到一幅穷困潦倒、民不饱食的景象。那得多让人糟心难受啊!
  “不知寓衍对赐婚有何感想?”皇帝忽然道,“事先不曾问询你的意思。”
  事先都不曾问,现在问有屁用,难道还能收回圣旨不成。
  我笑眯眯道:“能得陛下赐婚是臣民的荣幸。”
  皇帝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然叹道:“朕本以为吾妹天凤姿容绝代,可配任何人,不想寓衍竟……”
  皇帝顿住了话头,我接口问:“竟什么?”
  皇帝哈哈一笑:“卿风华盛极,朕竟一时想不出天下间谁能与卿配。”
  我跟着微笑。暗道:相信皇帝的话,就是傻瓜。如果我说不娶公主,皇帝肯定立马翻脸,责备我这个草民多么多么配不上出身皇家、血统高贵的金凤凰。
  “不知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将来遇到合适的,朕定当成全。”
  “臣民此生都不打算纳妾。”
  皇帝惊讶地看着我,良久方道:“看来天凤真是选对了良人。”
  过段时间,你会知道我不是你妹的良人。
  又走到那座假山处了。看着就让人毛毛的,皇宫就是是非多,皇宫的女人真可怕。
  “寓衍觉得这座假山堆砌得如何?”
  像一堆狗屎,我能这样说吗,那肯定是找死,所以我称赞道:“非常有意境。”
  “此乃工部苏大人手下匠人所砌,寓衍若是喜欢,朕找那人去你家给你砌一个一模一样的可好?”
  “多谢皇上厚爱,但是臣民的居所没有合适的地方。”
  “无妨,朕在你与天凤的府邸建一座便是。”
  我想我错了,皇帝比太后难搞多了。
  “寓衍可有字?”
  皇帝不是应该威严寡言的吗,怎么这么多话?
  我恭敬道:“臣民字瑾瑜。”
  “瑾瑜,好字。”皇帝赞了一声,停住脚步,对跟在身后几步远的一个领头太监道,“伍德,备酒,朕要与柳公子同饮。”
  “奴才遵旨。”
  “瑾瑜可愿陪朕畅饮?”
  都吩咐人备酒了才来问我,果然是皇帝的作风。面上却微笑道:“臣民的荣幸。”
  皇帝大笑:“好,今日与瑾瑜不醉不归。”
  我持续浅浅淡淡地微笑。
  夏日本炎热,然池中小亭有树影遮光,冰块降暑,坐在里面舒爽舒心。
  鲜花,美酒,馥郁清香;美丽的宫娥执壶斟酒,换盏递碟,何其逍遥享乐的画面。然而,往肚子里倒了几杯酒后,我就辛苦了。这样下去在皇帝面前醉酒失仪可如何是好?
  “此乃弥山酒仙所酿神仙酒,乃酒中极品,瑾瑜以为如何?”皇帝执酒询问。
  我将酒杯放在鼻下嗅了嗅,做出迷醉的神情,随后赞叹:“香飘十里,入口甘醇,饮之有飘飘欲仙之感,果然不负神仙酒之名。”可是,就算是极品的神仙酒它还是酒,我真的不想傻兮兮地一直喝,忽然,灵光一闪,我对皇帝道,“皇上,有酒无乐未免少趣。”看看歌舞,想来可以少喝点酒,避免醉得太厉害。
  “瑾瑜说得极是。”皇帝眼睛一亮,遂吩咐总管太监伍德公公安排乐舞。
  “瑾瑜平时都有什么消遣?”皇帝复又问我。
  “也就踏踏青,赏赏花,观观鱼,看看书,吃吃饭,睡睡觉。”我一手撑头,一手举杯,习惯性地喝了一口。
  “呵呵,瑾瑜的生活似乎很有趣。”皇帝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我放下酒杯,直视皇帝,愁眉苦脸道:“这哪里是有趣的生活,分明是无聊。”
  “无聊,怎会?”皇帝好奇。
  我双臂交叉置在石桌上,头无意识地前倾,眨眨眼道:“其实无聊本身也是有趣的。”
  “哦,这又怎么说?”越发感兴趣的眼神。
  我嘿嘿一笑,道:“你要知道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越是无聊的时候,这个思想就越是会神展开,然后天马行空,驰行无端,从地平面到万丈深海,到巍峨山巅,到九重天阙,到无限宇宙。”
  “瑾瑜果然是个胸怀大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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