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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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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放手。”
  谁知陆钰居然一把拉着他走向了旁边的花丛,司鹤心下一沉,他知道他要是同陆钰“密探”,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他俩关系亲密,日后若陆钰有何举动,有心之人绝对会拉他下水。
  但今日的陆钰似乎格外不同,即便司鹤想将他的手腕从陆钰手中抽出来,但还是被他带着走了一段距离。
  “豫王,有事就在这里说吧。”司鹤眯了眯眼,眼神渐渐不善起来。
  陆钰见司鹤这般,知道他是生了怒意,便也不强迫他,只道:“司鹤,你考虑的如何了。”
  “我还是上次那句话,我只是一个尚书之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司鹤沉声道:“即便我有景帝赐的令牌,但如若豫王想做对不起承国的事,抱歉,我是不会同意的。”
  “好——好——”陆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那个司鹤,一心为国,令人动容。”
  他越来越觉得他低估了司鹤。
  司鹤这人,刚正不阿,本性纯善,日后他的身边就需要这样的人辅佐他治理天下。
  但是首先,要得是他的人才行。
  “你真不考虑一下?”陆钰竟然破天荒的笑了,“那行,我也不逼你,这件事你就当从不知道,也从未参与。如此可好?”
  司鹤一怔,没想到陆钰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
  这并不像他的作风。
  “你——”谁知司鹤还未开口,就有个人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豫王请注意身份。”
  “你是?”陆钰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齐殊,“小少年,你是司鹤的随从?”
  小少年……
  司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在下三十有二,并非豫王口中的少年。”齐殊不卑不亢道。
  陆钰:………
  他轻咳一声:“你或许误会了,不过时辰不早了,本王还得招待贵宾,恕不奉陪。”语罢,他便一掀衣摆,转身大步离开。
  待陆钰一走,齐殊立马问道:“司公子,豫王有伤害你吗?”
  “不曾。”司鹤摇摇头,笑着说:“还好你来的及时,如今这里宾客极多,我不便动手。”
  “在下明白。”齐殊便领着他,往回走去,待到了宴席区,两人才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司公子,豫王对你的心思,你明白吗?”冷不丁的,齐殊突然开口道,这倒让司鹤吃了一惊。
  司鹤佯装镇定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司公子年龄尚小,有些事或许不明白。”齐殊还是一副娃娃脸的模样,但他的一双眼眸却似阅尽沧桑,“但我比你年长许多,见识的也比你多了不少,有些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我便能明白他是何种意图。”
  “那你说说,豫王是何意。”司鹤笑着说道:“但闻其详。”
  “豫王心悦你。”齐殊缓缓道,“他很欣赏你,似乎有些超越了正常男子的交友之情。”
  司鹤面色不变,但心思微动。
  “或许他对你有所执念。”齐殊没去在意司鹤变幻莫测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他的眼神不会说谎——”
  “齐殊。”司鹤打断了他的话,起身走到齐殊的面前,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此事,不可禀报于季妄怀。”
  “在下知道。”齐殊恭恭敬敬地回了一个礼,笑着说:“因为这个眼神我在王爷眼里也见过。”
  司鹤一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对于这个答案,他有些期盼但又有些胆怯。
  “是在……何处……”
  “在看见司公子的时候。”


第34章 山雨欲来
  司鹤的心里突然涌上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问道:“他……真的是这样的吗?”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略微颤抖的声音。
  “司公子不必怀疑。”齐殊依旧恭敬的模样,“九清与俞江同王爷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多些,所以或许他们也并未在意,但是王爷对司公子的关心,我想司公子也一定有所察觉了吧。”
  “我确实有所察觉,但我以为……”司鹤苦笑着说:“我以为他对我只是普通的朋友之情。”
  “公子莫要再自欺欺人了。”齐殊抬眼; 依旧笑着,但他的笑容却有些高深莫测起来:“王爷对司公子一往情深,既然公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为何不早些告诉王爷,还害的两人相互猜疑,平白受些相思之苦。”
  “季妄怀他太优秀了。”司鹤叹了口气说:“他是人中俊杰,于内——他孝悌忠信; 于外——他心怀天下。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像他一般的人。”
  说道最后,他竟然开始自嘲起来。
  他司鹤; 真的担得上季妄怀的喜爱吗?
  “司公子是否想说,自认为配不上我们王爷?”齐殊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司鹤,在他的注视下,司鹤只觉得无所遁形。
  “正如公子前些日子对我说的话; 有些事并非在我的职责之内。”齐殊说的很慢,他尽量让司鹤一个字一个字地听进去,“但我还是想告诉司公子——”
  “我跟随王爷这么多年,见证着王爷一步步成长; 他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人。而他识人之准,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已经初露端倪。”
  见司鹤依旧不说话,齐殊也不催他,只是最后笑了笑说:“我们相信王爷的选择,也希望王爷觅得良人。”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司鹤轻声道:“多谢。”
  “不必谢我。”齐殊又恢复到之前的恭敬有礼,“为王爷解忧,是在下的职责。”
  从豫王府回去的路上,司鹤坐在马车里细细琢磨刚刚齐殊的一番话。
  他还颇有些奇怪,这齐殊,难道愿意他们王爷成为断袖吗?
  虽说承国、启国也并不是没有断袖之人,可那往往是富人圈养一众小倌的癖好,但听齐殊说来,似乎认为他和季妄怀是处于一个平等的状态,双方都有追求爱与被爱的权利。
  他掀起的马车窗边的帘子,让夜晚的寒风吹去车里的浮躁之气,也让自己沉静下来,再做打算。
  可就在这短短一刹间,他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外掠过。
  “停车——”
  他连忙叫停了马车,掀开帘子一步跨了下来,可入目皆是来往行人,并未有那个人的影子。
  难道是他看错了麽?
  果然,今日听了齐殊的一番话,整个人都变得疑神疑鬼了。
  “走吧——”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马车又开始悠悠地行驶起来,卷起路上纷飞的烟灰,绝尘而去,消失在闹市之中。
  “怎么如此不小心,刚才被他发现了吗?”来人戴着一顶斗笠,白纱遮住了面容,光听声音,雌雄莫辨。
  “不知。”被训话的少年摇摇头,“刚刚只是见有位老伯被人撞倒在地,我想扶起来,没想到……”
  “罢了,”戴着斗笠的人叹了口气,“知道你是好心,但切记不可被他发现露了马脚。”
  “为何不直接告诉他?”少年不明白地问道:“我们此次来承国就是为了将他带走呀。”
  “因为他并不愿同我们回去。”来人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让他为难,只是等日后有了时机,再将他带离承国。”
  少年还小,自是不懂这背后的势力矛盾,他只是见许久都未见着司鹤,还颇有些想他,想同他打打招呼,问候问候。
  “那我们如今怎么办?”少年又问道:“是继续等下去吗?”
  “继续等下去。”来人取了斗笠,露出一张白发苍苍的面容来,瑶台婆婆慈爱笑道,“我这个小徒儿,终究还是长大了。”
  ***
  就在承国还沉浸在豫王娶亲的欢快氛围里的时候,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为首的自然是每天进宫面圣的朝臣,因为就在那天,像往常一样进宫谏言的群臣,没有等来景帝,而是等到了御前的长福公公。
  在长福公公念完圣旨之后,众人惊惶不已。
  ——景帝龙体抱恙,暂由太子代行监国之事。
  “这……这是何时的事?”右相也是一脸不解,为何这么大的状况,他都不曾知道。
  “陛下今早丑时下的诏书。”长福公公叹了口气,“今年冬天,怕是来的格外严寒了。”
  由太子监国一事,终还是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司府自然是喜气洋洋,平日里司平川虽说哪边儿也不站,但这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婿,他自然是满脸红光。
  从不多说话的司夫人,也是高兴地让厨房多烧了几盘菜,赐给下人们,连带着对司鹤和司雁,也多发了几张银票子,让他们去买点自己喜欢的小物回来。
  而反观豫王府,就不如司府来的热闹,更算是处于一片死寂之中。下人们都知道今日的豫王颇有些心情不佳,都自知不便打扰,做起事来也小心翼翼。
  唯有豫王妃,像是识不清眼色一般,花枝招展地跑到陆钰面前炫耀:“王爷,今日臣妾又去银楼打了两件镯子,您看看,好看吗?”
  “好看。”陆钰一心都在扳倒太子的身上,于是看都不看豫王妃一眼,只是随意道。
  “您都没仔细看,怎么能说好看!”豫王妃有些生气,急了眼,“成亲之后也是,常常见不到人,到底我是这豫王妃,还是外面青楼里的女子是这豫王妃!”
  “不许胡闹!”豫王低吼道,很快,他便换了副神色,温和道:“这些日子,我对你疏忽了,这是我的过错,不过如今太子执政,我心里担忧甚多,还望王妃多多体谅。”
  谢莹嫁与他之前,本就是被他的温柔迷得神魂颠倒,一听他如此这般,连忙道歉,“不不不,是臣妾太心急了,是臣妾的不对,那……那臣妾就先告退。”
  待谢莹走后,陆钰才狠狠地一拳锤在桌上。
  娶了个如此横蛮无理的王妃不说,如今竟然连太子都开始监国了。
  执政只是景帝为了考察太子的秉性,那太子登基还会远么!
  不行,他该重新布局了。
  ……
  ***
  齐殊一觉醒来之后,听见有人扣门,他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司鹤。
  “公子,有事吗?”齐殊问道,他心里暗自猜测,或许司鹤是为了季妄怀而来。
  果不其然,司鹤开口道,“我有一封信,还麻烦你交与季妄怀。”
  “没问题。”齐殊将信收下,这些天开始冷了,司鹤的信鸽往往飞不了太远,日常传信只能靠他们。“公子还有其他事儿要我捎个口信吗?”
  “没了。”司鹤摇摇头,他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没事了。”
  “公子同我不必客气。”齐殊笑着说,他取了易容,司鹤只对司夫人说这是小露水的哥哥,夫人心善,见司鹤一心想要将齐殊留在身边,便同意了齐殊住进司府来。
  至于柴房里的齐殊,刚开始还有人问‘他不是调去小少爷的身边了吗’,见府里众人都不知情,慢慢地,便再也无人问津了。
  “那我就直说了,”司鹤挠挠头,笑着说:“算来算去,还是麻烦你了。”
  “这有何麻烦,”齐殊也笑了:“公子吩咐便是。”
  “过些日子你能否先带着小露水跟着司夫人他们去云霄山庄?”司鹤想了想,认真道:“太子要为景帝在天坛祈福,父亲与我还有司雁是司府的男丁,必须到场。母亲想早些日子去山庄帮着玄姑一起收拾打扫,我见她孤身一人,司府又没有几个能打的侍卫,怕路上有些不大安全。”
  “在下听明白了。”齐殊点点头说:“公子是想让我跟着司夫人一起,路上也可护司夫人安危?”
  “正是此意。”司鹤笑道,“况且我听小露水早就想去看看那温泉池,也好了却他的心愿。”
  “这自是没有问题。”齐殊想了想,又道:“只是王爷交代,要我护公子周全。”
  “我如今还不周全吗?”司鹤拍拍他的肩膀,耐心道:“你不必担心,我是术师,自然也给自己留了逃命的法子,只是若母亲出了意外,我才是真的悲痛欲绝,况且季妄怀不是还给我派了两个人吗,他们是何本事,你还不放心?”
  见司鹤说的头头是理,齐殊也不好拒绝,对方还把司夫人的重担交与了他,他自然是得全心而为。
  “那好吧……”
  “对了——”司鹤临走前,又折回来笑眯眯地说道,“这件事,不许告诉季妄怀。”
  见齐殊疑惑不解,司鹤笑了笑:“我是替你着想,要是他因为这件事拿你是问,你岂不是冤枉。”
  ……
  “王爷,齐殊传了信过来。”九清掀开帘子,捧着一封信走进来,“是司公子写的。”
  “念。”季妄怀头也不抬地看着地图,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朝九清伸手:“不必了,我自己看。”
  待看完信纸上的一切,季妄怀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到最后竟然大笑起来。
  九清一脸懵地看着他家王爷如此这般,一时倒不知道是该退出营帐,还是继续呆在这儿。
  “传我命令——吩咐下去,就说近日大家训练辛苦了,熬点羊汤给大家补补身子——”
  “是……是……”九清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他害怕他再多呆一会儿,季妄怀就会热情地给他谈婚论嫁起来。
  今日司公子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呀?


第35章 形势严峻
  由是景帝病重; 太子孝贤温厚,特命礼部尚书在郊祀的行宫举行祈福之礼。
  当日,文武百官及男眷尽数到场,皆需着素衣白衫,行跪拜之礼。以其虔诚之心,为景帝逢凶化吉。
  江阳宫离皇城颇有些距离,处于万林山中; 曾有几名卦师布过卦象,认定这万林山是块风水宝地,景帝便让人在此处修了行宫。
  这本是酷暑时节皇族们纳凉休养的地方; 但太常寺卿算过风水星象,一口咬定一定得在这行宫举行祈福大典,太子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还是允了。
  出行前一天; 司鹤将齐殊叫来身边,交代道:“我娘和小露水就拜托给你了。”
  “公子客气。”齐殊笑着说道; “那我将他们送于云霄山庄,就来找公子。”
  “不必麻烦。”司鹤想了想,又道:“不过也好,这样吧; 你就在罗家村等我。”
  罗家村位于皇城和行宫之间,司鹤怕齐殊赶回来的时辰与他们离开行宫的时辰对不上,到时候再走岔了,还不如寻个中间的地方; 各不耽误。
  敲定好一切,司鹤转身回到屋里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他并未让婢女帮忙,此次出行,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计将画卷墨笔都带着,旁人定是不懂他为何这样做,少个人看见,也就少了一张嘴。
  所以他不大愿让其他人知道。
  待收拾好最后的卷轴,他顺势想将景帝赐给他的牌子一同放进去,但他一摸腰间,空空如也。
  牌子呢?
  他心里吃了一惊,连忙放下行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无果后,他心下一沉。
  莫非是……被陆钰给偷了?
  ***
  九清见连着好几天,季妄怀都是面带笑意,他心想铁定是司公子的功劳,但他自知自己说不来话,到时候不仅触了季妄怀霉头,严重点儿的还会被骂上一顿,他不好意思亲自去问,便去撺掇俞江,让他去探探路。
  “俞江——”九清站在营帐后,朝俞江招招手,“你说,王爷这几天怎么这么高兴?”
  “王爷高兴还不对?”俞江没明白九清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难道你盼着王爷一天到晚愁眉苦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九清辩解道,“我是说,王爷为什么在看了司公子的信后,心情就这么好啊。”
  “明白了。”俞江认识九清这么多年,他心里那点小九九,俞江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你是好奇,司公子在信上写了啥?”
  “就是这个意思!”九清咧嘴嘿嘿一笑,“你去帮我问问,你不是想要上次王爷赏我的那个扇坠吗?反正我又不像你们这些文人喜欢拿扇作调,送你便是。”
  俞江也笑了,九清还算懂事:“成交。”
  他趁着季妄怀午时的空档,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王爷,这几日军中将士士气高涨,训练成效显著。”
  “甚好。”季妄怀满意地点了点头,“多亏了燕统领。”
  “还有一部分应该多亏司公子。”俞江笑着说:“王爷因为司公子心情大好,赏了将士们羊汤,他们这才干劲十足。”
  季妄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悠悠笑道:“怎么,给我下套?”
  “属下不敢。”俞江给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笑眯眯地说:“属下只是好奇,这司公子在信里写了什么。”
  季妄怀轻笑一声,他就知道俞江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便将信纸递于他,“想看什么,自己看便是。”
  俞江把信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信纸的最后一句话,前面的内容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
  而那最后一句话,只有短短几个字。
  “这司公子信里说到时候会告诉王爷一件事儿,”饶是俞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人分明在打哑谜啊。“是何事啊?”
  “不急,到了时机自然就知道了。”季妄怀依旧笑着,眼里满是柔情。
  ……
  司鹤跨坐在马上,手持马鞭,见豫王府的门童站在门旁,他皱眉不耐道:“你家王爷呢?”
  门童认出他是司鹤,曾经来过王府几次,看上去豫王同这位司公子关系颇好,便知不可拖延,连忙道:“奴才这就去禀报王爷。”
  恰逢仁伯侯正与陆钰在房内密探。
  “这件事,无论如何,一定要成功。”仁伯侯闭上眼,有些沧桑道:“王爷,开弓可没有回头箭了。”
  “本王知道。”陆钰叹了口气,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成败也在此一举了。”
  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起来,两人都未说话,昏暗的房间里,时间仿佛停止一般。
  门童就是这个时候闯进来的,像是把沉重的幕布撕开了一道裂口,新鲜的空气猛然涌了进来,即便伴随着的是疾风骤雨。
  “王爷,司公子在门外求见。”
  仁伯侯先是一愣,他皱眉问道:“是哪位司公子?”
  “不必问了,是司鹤。”陆钰做了一个手势,安抚下仁伯侯,“莫急,本王去看看究竟何事。”
  仁伯侯这才放松下来,但他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司鹤不知我在这儿吧?”
  陆钰摇了摇头,“他肯定不知。”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司鹤为何如此急切,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又开始下起了纷飞的细雪,司鹤骑在白马之上,披了一件银狐披风,内着素衣白衫,就快同这雪景融为一体。
  陆钰带着笑意走到前门,佯装歉意道:“久等了吧。”
  “豫王。”司鹤没时间和陆钰做些表面上的客套功夫,只是轻声问道:“是你偷了我的牌子?”
  “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陆钰惊讶道:“你说你的牌子丢了,可否是曾经景帝赐予你的那块令牌?”
  “别和我说些有的没的。”司鹤厉声道,“豫王,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本王当然知道。”陆钰收了笑意,冷冷道:“不过司公子的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先找到那块牌子?若是陛下知道司公子丢了令牌,那可是大罪。”
  “司公子如今还有心思跑到本王府前问罪,可是好大的胆子。”
  他这一席话,说到最后,司鹤竟然轻笑起来。
  “陆钰啊——”司鹤笑着拍手,笑的很是畅快,“如今你总算知道拿王爷的头衔来压我等百姓了。”
  “你以前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司鹤轻声笑道,“可真是恶心死人。”
  也不去管陆钰气的发白的面容,司鹤嗤笑一声掉转马头,一步步慢慢地朝前方走去,只有悠悠的声音传到陆钰的耳里。
  “既然今日把话说明了,那日后,就不必留昨日情面了。”
  祈福的仪仗队浩浩荡荡从宫中绵延不绝地行至宫外。景帝本该留在宫内,但或许人老了,年纪大了,对求生的欲望也更加浓烈起来,说什么也要跟着一同去行宫沾沾福气,他自认行宫祈福之时,是福运最好的时辰,没准他当时受了天地灵气,病也痊愈了呢。
  景帝此次出行,并未带多少人,除了禁军。他如今身子已经不能动换,唯有一双眼珠还能转动,张嘴想要说出几个字,都是难上加难。
  ——承国,终究已经不是他的了。
  他如是想到。
  ***
  齐殊思来想去,还是给季妄怀写了一封信。
  信里他将司鹤交代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季妄怀。
  虽说这样一来,司公子可能会对他不满,但如实禀告司鹤的一切,是季妄怀交付他的任务,他不得不去这样做。
  然而待信传到季妄怀手中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啪——”季妄怀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极反笑,“好一个司鹤。”
  九清见季妄怀气急,一时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他与俞江面面相觑,双方都是一脸茫然。
  “让齐殊马上折返去行宫!”季妄怀沉下脸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立刻!不许耽误!”
  他今日火气之大,与前几日判若两人。九清被吓得懵了,还是俞江撞了撞他,他才连忙跑出帐外,去找传信的信使。
  “王爷。”俞江上前一步,神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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