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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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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密室之见
  “你这样做; 惠安长公主同意么?”季妄怀同司鹤并肩走着,这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光。
  “有何不同意?”司鹤笑了起来,“反正我想知道的事都已经知晓了,也不必再和师父玩游戏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差不多理解了惠安长公主与临渊星官的一切举动。万事万物,缘起缘灭,皆出于情一字。
  其实这本与他司鹤没有任何关系; 说来或许还是他祖父的情债。
  “到了。”季妄怀停住了脚步,笑着回过头来,“这便是安平侯的府邸。”
  安平侯的爵位是在暮云归逝世后; 文王才追封的,然而作为暮家仅剩的后人,暮行书与其妻白苓早已下落不明,这府邸便依旧维持着曾经的布局和装潢。
  “暮府……”司鹤辨认着牌匾上被灰尘掩盖的字迹; 喃喃道。
  “听父皇说,安平侯写的一手好字; 曾经他的一幅字画可卖千金,许多商贾重金求之却不可得。”
  司鹤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酸涩之情,若他的祖父祖母,还有他的生父生母尚在人世; 见他今日这般成就,会为他而自豪吗?
  暮府门外有两位士兵看守,季妄怀朝二人点了点头,士兵们便恭敬行礼退到了一旁。
  文王为了司鹤; 特意派人在暮府外严加看守,更是将府里一切布置维持原貌。
  司鹤第一步跨入门堂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打量着四周。像是岁月在此时停住了脚步,留给他一方惬意去感受这段他错过的时光。
  桌上茶碗里的茶水已经干涸,留下浅黄色的茶渍,司鹤小心翼翼地捧起,拿到眼前细细凝看。放下茶碗,他又脚步轻轻地穿过小门,走去别院,仿佛他声响再大些,就会惊扰这一片刻的安宁。
  “这是安平侯的观星堂。”季妄怀来过此处多次,但都是小时候好奇偷偷来的。他跟在司鹤身后,耐心地解释着。
  司鹤点了点头,推开老旧的雕花木门。或许是因为许久未通风,屋内蛛网密布,尘埃呛得他直咳嗽。
  “你还好吗?”季妄怀连忙推开门窗,拍了拍司鹤的后背,歉意道:“父王曾说这间屋子除了暮家的后人,谁都不许进去,这才从未打开过。”
  司鹤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他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不习惯。”
  这文王看来对祖父还是挺重情义,怎么从瑶台婆婆嘴里说出来,就觉得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呢。
  ——
  尚如笙还要在启国待上一两天,司鹤同去了安平侯的府邸,她一个人闲着没事,便在启国的皇城里四处转悠,不知不觉到了季妄怀的王府。
  本来想扣门的尚如笙在想起季妄怀冷漠的神色后,生了一个激灵,又给缩了回去。
  “大皇女?”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尚如笙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朝她笑着,“要来府里坐坐吗?”
  回了启国之后,齐殊便又回到了季妄怀的府里,充当管家一职,如此一来减轻了九清及俞江的负担。
  “你是……”尚如笙突然结巴起来,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双耳开始泛红。
  “在下是王府的管事。”
  “噢……”尚如笙摸了摸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公子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王府的管事,真厉害……”
  “皇女说笑了。”齐殊轻轻地咳了一声,笑着说道:“在下已有三十余二。”
  “…………”尚如笙猛的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然而就在她抬头的刹那,直直的撞进了一双温柔的眼眸。
  齐殊朝她笑着挥挥手,尚如笙便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进了王府。待她回过神来之时,只觉得羞得面颊通红。
  “之前就听旁人说过临渊的大皇女不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有巾帼之姿。”齐殊一边领着她往府里走着,一边笑着称赞道。
  虽然尚如笙知道他这番话是恭维之语,但还是心头窃喜,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原来司鹤说的人,就是他吗?
  ……
  ——
  观星堂内只有司鹤和季妄怀两人,然而司鹤低着头已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季妄怀起先还以为他是睹物思人陷入悲痛的心情,然而过了会儿司鹤还是这个表情,他便有些感到奇怪了。
  “你在干什么?”季妄怀忍不住问道。
  “这下面好像是空的。”司鹤摸着下巴剁了跺脚,同闷闷的声响不用,季妄怀仔细一听似乎确实有些古怪。
  “好像是。”季妄怀走到他身旁,蹲下身仔仔细细地查看着。
  由于文王曾经封了这间屋子,前来搜查的士兵便并未发觉有何异样。
  “难道是个密室?”季妄怀皱眉起身,沿着墙面摸索着,然而确是一无所获。
  “地上的这个图案我在临渊看见过。”司鹤陷入沉思,他细细凝想片刻,恍然大悟道:“是星官姜云袖的寝宫!”
  之前惠安长公主和姜云袖都邀他去过一次她们各自的寝宫,只是姜云袖同惠安长公主说的相差无几,他便并未放在心上。
  不过当时星官屋内地面上用红烛摆放的这个古怪的图案,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安平侯同星官同出一师,这个图案并非是个巧合。”季妄怀沉声道。
  司鹤蹲下身,又用手指摸了摸这地上的图案。“这图案的每个点都有痕迹,或许是蜡烛的灯油。”
  季妄怀连忙走出屋外,高声吩咐着,不多时,一个士兵就捧着十几只红烛跑了过来。
  司鹤接过蜡烛,按照点位排列好,又回过头吩咐道:“妄怀,把门窗关上。”这件事还是防一手比较好。
  随着门窗禁闭,室内顿时暗了下来,借着微弱的亮光,司鹤接次点燃了蜡烛。
  就在灯油刚刚滴落在地面上时,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交杂着铁链滑动的声音,地面开始震动,在地面上,一道方形的木板缓缓地移开。
  起初这木板是靠着墙角的书架,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
  司鹤连忙走到那块木板旁边,探出头往洞下张望着,一道软木云梯斜斜的靠在密室旁边。
  “妄怀,我下去看看,你在上边儿帮我守着。”司鹤知道季妄怀想说什么,立马打断了他,“若你不放心,你就待在上面,一听我呼喊,你就立马下来。”
  或许是屋内声响太大,门外守卫的士兵高声喊道:“瑜王——屋内可有什么异常?”
  “没事,司鹤刚刚不小心撞到了柜子,你们好好守着便是!”
  季妄怀一边说着,一边朝司鹤狠狠瞪了一眼,后者笑嘻嘻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敏捷地顺着梯子滑了下去。
  地下这个小密室的空间不大,墙上还镶嵌着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司鹤揉了揉眼睛,总算适应了下面的光线。
  他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着,这密室墙上有很多的格子,分别放着封好的卷轴,在木格上还标注了时间。
  司鹤随意抽出一卷,胡乱翻看了一番,原来是祖父曾经算天命记载的事件。他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临渊的术师还不是姜云袖,而是一位当时国君的侍从,擅长幻境。
  所以暮云归才是当时这三国里唯一一位能够观星的术师。
  难怪他有这么多的密卷。
  司鹤又转悠了一圈,突然他的目光被木格里最下面的一列所吸引住。
  这下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本手抄书,司鹤蹲下身翻了翻,从潇洒的字迹上能够看出这或许是他祖父手写的记事。
  时间微微有些久远,书卷上的墨迹也开始发灰,然而这本记事里的内容却能追溯到司鹤父亲的出世。
  他心头微动,翻阅书卷的手速也开始逐渐加快。
  如果是他想的那样……那关于他们暮家背井离乡逃难的事,祖父应该也有记载。
  那么……关于文王逼死他们一家人的事,是真的吗……


第55章 交战前夕(捉虫)
  “盛元五年; 启国……太子季源执掌皇印监国,恭贤王及其党羽心生谋逆之意,同年启国浔河以南旱灾频发,民不聊生……夜观天眼,唯有以身殉国,方能平定天灾……”
  司鹤心中突然有些慌乱,他连忙翻到了下一页; 只见字迹越发潦草起来,或许是由于当时情况更为急迫,然而他只是胡乱看了一番; 就听见楼上传来季妄怀的声音。“司鹤——有人来了——”
  当下情况已经由不得他再多看一眼,鬼使神差地,他就这卷手记塞在怀里,就连忙小跑出去; 借着软梯爬到了地面。
  他和季妄怀又一同把木板移回原位,将蜡烛和一切小物件收拾完毕; 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看好了么?”季妄怀关切问道,“外面有人通报,说是父皇来了。”“看好了。”
  司鹤点点头,张望了一番; 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窗边掠过,“等会再说。”
  他话音刚落,就听观星堂外有太监通报,季妄怀打开门后行了一个礼; 司鹤便也跟着拱了拱手。同承国不一样的是——在启国,术师是不必对天子行跪拜之礼的。
  “司公子——”文王年纪已经大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有些喘气儿,“孤曾经下令让他们把暮府维持原状,现在你所看到的就是曾经暮府的样子。”
  “多谢陛下。”司鹤又拱手行礼,言语中已然比之前多了一丝真诚。
  文王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他不由地又好心说道:“若司公子还有什么想要打听的,尽管问孤便是。”
  既然司鹤才是安平侯的后人,文王之前还想着要不然封个什么世子之类的封号,但后来转念一想,什么爵位都比不上这位司公子自带的术师称号。
  那还不如赐良田,赐美婢,赐庄园来的合适。
  “陛下……”司鹤神色有些迟疑,他停顿了稍许,低声道:“祖父以身殉国的消息,宫里当时可有封锁消息?”
  “这是自然!”文王着急起来,连忙道:“有关术师的消息都是宫里的秘闻,知晓此事的都是孤的心腹。”
  文王倒没有怀疑为什么司鹤会知道这件事,或许在他想来,这一切司鹤都理应知晓。
  司鹤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是他想的这样。
  ………
  喜乐郡主因为欺君的罪名被关进了天牢,而瑜王府隔壁的宅子便空了出来。文王便又将那宅子赐予了司鹤,又赐了良田美婢,金银玉石。
  “对了,我还带了这个。”待两人走至王府旁,司鹤突然摸了摸胸口,掏出一本手卷书,“刚刚在密室里发现的,我都快忘了。”
  “这是……安平侯写的?”季妄怀一愣,谁知司鹤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嘻嘻地强拖着他往隔壁宅子里走,“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让旁人见了为好。”
  宅子被打扫的很干净,但由是司鹤还未居住,下人们也不在宅院里,空旷的有些骇人。
  司鹤鬼鬼祟祟地关上了门,又拉着季妄怀走进了屋里,拉上帘子点上油灯。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季妄怀心生无奈,“你还看不看了?”
  “哎呀别急嘛!”司鹤压着季妄怀的肩膀,迫使他坐下来,自己又找来凳子坐在他身侧,这才开口道:“我终于知道祖父的死因了。”
  “为何?”季妄怀皱了皱眉,虽然他听过传闻,有人说是文王逼死了安平侯,但他一直心生怀疑。
  “盛元年间,文王刚刚继位。”司鹤叹了口气,缓缓道,“朝中叛逆贼子党羽相争,朝外天灾贫发,祖父既为启国术师,身负天神之目,便以身殉国,借由天神之力平定旱灾。”
  季妄怀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我不愿你日后为了启国牺牲自己。”
  “哎呀!”司鹤耳廓微红,他摸了摸鼻尖,坐在季妄怀的腿上,同他对视,笑着道:“如果我一个人的贱命能够让一个国家安康富裕,我又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不行。”季妄怀皱眉,认真道,“我还不至于让这天下靠着你的小命来养活,况且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司鹤心底一暖,他轻咳一声,季妄怀目光太过炽烈,他一时有些承受不住,连忙转移了话题,“先看看这书卷里面最后的内容吧,或许还有我爹娘逃离启国的原因。”
  ……
  待司鹤回到司府已经是傍晚了,九清见状,用手肘撞了撞俞江,低声道:“刚刚就见王爷和司鹤回来了,怎么现在才从宅子里出来?”
  “闭嘴!”俞江同样低声道,“就不许王爷和司鹤聊聊天?”
  聊聊天?
  九清觉得很纳闷,为什么要在这空荡荡的宅子里聊天?还一个人都没有?
  司鹤回了府里,就见齐殊急匆匆地从屋外走进来,“司公子,大皇女已经回临渊了。”
  “这么快?”司鹤有些惊讶,尚如笙为何这么急,连个招呼都不打,根本不像是她的作风。
  “大皇女留了一封信 。”齐殊将信递与他,又道:“大皇女还说,惠安长公主那边她会解释,让你不必担心。”
  司鹤点点头,收下信后,只是粗略看了看,便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去找你们王爷。”
  司鹭此时恰好在花园,见状便提着裙摆跑过来,担忧道:“司鹤,是不是承国又出什么事了?”
  “鹭姐,你可得看着点你的肚子!”司鹤连忙扶着司鹭,安慰道:“没事没事,只是承国派军攻打临渊了。”
  “这……”司鹭眉头一皱,“瑜王是不是也有攻打承国之意?”
  司鹤闭口不谈,只是一再叮嘱她注意身体。
  “鹤儿,如果——”司鹭急声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日后承国灭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去牢里救救太子!”
  “当然!当然!”司鹤连忙应下,“鹭姐你放心!要是能救出太子,我肯定会救!”
  他知道如今司鹭最担心的是谁,但时恐怕最终的结果不尽人意。
  司鹤同季妄怀商谈到了午时,虽然排兵布阵,选将之策这些他听不懂,但他心里有预感,听季妄怀的总会没错。
  “我去向陛下请命,同你一起吧。”
  如今承国派了兵马朝临渊进发,留在皇城中的禁军数量有限。
  “可是若我们走承国的大道,怕是要走上好些日子。到时候兵马如此之多,恐怕会先行暴露。”
  “不走大道。”司鹤笑了笑,指了指地形图上某一点,“走这里,观月山。”
  观月山是承国和启国最近的一条线路,地势偏僻,山路复杂。
  “观月山我很熟,你们跟我走便是,”司鹤想了想,又道:“我有一个好法子,可以避人耳目。”
  此时天色已有些发白,新的一天即将又要到来。
  九清俞江被季妄怀赶去休息,司鹤喝了口茶,稍微清醒了一些。屋外春寒料峭,季妄怀见状,取了一件薄衫披在司鹤身上。
  “你祖父将你送离启国 ,就是不愿你有朝一日又卷入这样的纷争之中,丢了性命。”
  “这倒是没关系。”司鹤笑了笑,“只是我或许又要被承国百姓安上叛国之罪的名头了吧。”
  “天下更替,万物规律,怨不得你。”季妄怀揉了揉他的头,很轻地笑了笑,“要怨也只能怨他们的新帝,没有尽到君主的职责。”
  司鹤嘿嘿一笑,搂紧了季妄怀,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之中,闷声闷气道:“季妄怀——”
  “嗯?”
  “我真是太特么喜欢你了。”
  “真好,我也是。”


第56章 傀儡皇帝
  “还有几日可到观月山?”司鹤一身玄色短打; 从营帐外走了进来,见季妄怀和几位将士们在商讨着地图,便拱了拱手,“不知几位将军在商谈正事,我便先不打扰了。”
  “司鹤,过来。”季妄怀朝他勾了勾手,司鹤便笑着走了过去; “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他天生有一副勾魂桃花眼,一颦一笑都是别人模仿不来的风情。
  “你之前说的妙法,是怎么个妙法?”季妄怀有些好奇; 他假意将司鹤搂到自己身边,借着桌子的掩护,悄悄地牵上了司鹤的手。
  嗯……手感很好,软乎乎; 很喜欢。
  季妄怀很是满意。
  然而司鹤只是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 他就不怕被这些将领们看见,背后嚼舌根?
  “启国出征的消息,绝对不会瞒太久。”一提到正事,司鹤就严肃了几分; 他了解陆钰的性格,即便现在的陆钰和之前的判若两人,但这么明显的情况,他要是还发现不了; 那只能算是他司鹤错看陆钰了。
  “这里便是观月山。”司鹤指了指地图上某个点,“要想去观月山,先得破了浔州。”
  “鹤儿,浔州不必放在心上。”季妄怀解释道:“这个我早有安排,不足为惧。”
  鹤儿?
  鹤儿是谁?
  几位将士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司鹤此时心中已经哭笑不得,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语有所不妥,季妄怀连忙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先说浔州吧。”
  “要去观月山,除了浔州,还有临西县。”季妄怀解释道,“只是临西县需要渡河,时间上自是会花费太多时间,而且人数太多,会让承国有所防备,但如今算来,恐怕临西县要比浔州更为好一些。”
  “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儿。”司鹤笑了起来,“本来我还说在观月山再使这个法子,现在看来应该是要提前了。”
  几位将士又是一阵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
  这位司公子他们是知道的,未来启国的术师大人。
  虽听说过术师大人的绝技,但他们还未亲眼看过,心里对司鹤是既好奇又尊重。
  “司公子有何妙计?”
  “你分一万兵马给我,我同我的两万兵马在浔州城外为你们做着掩护,你们便借着夜色偷渡过临西县。”司鹤这一番话说的是轻描淡写,仿佛就是在说:我拉着我的小伙伴在这儿守一会儿,完事儿就拍拍屁股走人。
  “两万兵马?”季妄怀有些不可置信,“你哪里来的两万兵马?”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司鹤笑着从背后抽出几卷卷轴,“我从临渊就开始画了,不过既然是夜晚,人物便不必太过精细,只是像‘人’便是了。能给陆钰压迫感也行,不枉我画了这么久。”
  季妄怀一时气急,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从哪儿来,拽着司鹤的胳膊就把他拉出了营帐。
  又留下几位将士面面相觑。
  好像感觉今天没他们啥事儿一样……
  不过术师大人说的到底是啥一时啊?
  季妄怀拉着司鹤快步走到了旁边的密林,四处张望一番后,才急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叽叽你别生气……”司鹤嬉皮笑脸地凑近乎。
  “谁是你叽叽?”季妄怀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他只是一脸担忧,顾不得说话语气急促了许多,“你知道你要是召出这么多兵马,需要多少血吗?你还从临渊就开始画?难怪我当时见你右手没力气,左手好像也没劲儿,原来是画累了?”
  “我知道啊。”司鹤很实诚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提前每日都会存一些血,就怕到时候不够用了。”
  你还每日都存点?
  你以为你的血是神水吗?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季妄怀简直要被司鹤气的噎死,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不管,反正这次,不许!”
  “不许?”司鹤苦笑着说:“季妄怀,那我这些血不就白取了?反正也血也不能倒回去,反正我画都画了,就拿来用呗。”
  季妄怀气极反笑,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司鹤说:“好好好!司鹤你行的!反正你就只会欺负我!你别的人都不敢欺负,你就觉得我脾气好,不会打你是吧?”
  司鹤咽了咽口水,他总会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是一顿打就能解决的。
  而且就算打,或许也不是真的打,而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教训。
  “别别别!”司鹤连忙赔着笑脸,“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呢!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发誓!”
  季妄怀还准备说上几句,只听燕辰在满场呼喊他的名字,看上去似乎情况有些紧急。
  “好了,”司鹤无比感谢这位燕统领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诚恳地说:“燕统领好像找你有事儿呢,等久了或许不大好吧?”
  季妄怀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拉着司鹤胳膊,把他从树林里拽了出来。
  “燕辰,有何事?”季妄怀同旁人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他清淡的性子。
  “这是临渊皇女派人送来的急函。”燕辰递上一封信,又见司鹤站在季妄怀身后,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好心道:“术师大人怎么了?心情好像有些不好?”
  “他好着呢。”季妄怀头也不抬地看着信件,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觉得今晚睡不好了,有些发愁吧。”
  “啊?”燕辰是个实诚人,还没娶媳妇,也不大懂季妄怀话语里的含义,不由问道:“术师大人是住不惯营帐吗?还是这太吵了?军中大家豪放惯了,嗓门也大着,术师大人若是不嫌弃,我同你换吧,我的营帐靠着树林,晚上清净。”
  “不不不!”司鹤连忙道,“没这回事,你别听瑜王瞎说。我睡的好着呢,大家也没吵到我,真的。”
  他不想因为自己是个术师,就在军营里受到特殊的对待,这会让他很不自在。
  “今日要早早把进攻路线商量出来,临渊已经给我们拖了足够多的时间了。”
  “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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