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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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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鹤不答话,简近山也不敢出声,见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司雁虽然摸不准发生了啥事儿,但他有自己的圈子,于是便行了礼就退下了,司鹭作为女眷也不得同男子过多接触,也福身行礼退下找她的小姐妹们了。
  这样一来,就只剩陆钰,司鹤以及简近山了。
  “哎,简兄,你刚刚说抓到了什么要给四殿下看看的?”司鹤笑着望向简近山,暗地里却朝简近山挤眉弄眼,暗示快点把这皇子弄走,他好脱身。
  后者不愧是他曾经酒场上的得力帮手,见状连忙道:“四殿下,咱们刚刚逮了一只花斑大蛇,您要去看看吗?”
  陆钰的笑容僵在嘴角,他怕蛇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司鹤就是其中一个。不过看司鹤浑然不知的模样,想必早就忘了吧。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司鹤白嫩的耳垂上掠过,心里有些失落,连带着对只有一面之交的简近山都觉得烦,“算了算了你们去,本皇子要去给父皇请安了。”
  见陆钰带着他的侍从离开,司鹤这才松了一口气,骑着马同简近山悠悠地朝他的小团体走过去。
  “哎,你不喜欢四皇子啊?”简近山挠了挠脑袋,之前他们还一起笑话过陆钰害怕蛇的事,还好他还记得:“刚刚走的时候,这四殿下狠狠地瞥了我一眼,吓死我了,我觉得后背汗都出来了。”
  “他不过是个皇子,等他有封了王你再怕吧。”司鹤安慰他道,如今陆钰没有实权,都是闲职,等明年封了王,才能看出他是不是得了皇帝青睐。
  见司鹤同一群纨绔在一起笑着聊天,陆钰皱了皱眉,颇为不满。
  在他心里,司鹤只能同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一起聊天饮酒作画,同这些游手好闲的纨绔在一起,不仅白白拉低了他的身份,还玷污了他的灵气,日后只会变得越来越浑浊,不知道司鹤怎么想的。
  “那四皇子怎么一天到晚阴魂不散烦啊,每次我们想找鹤哥他都要睨我们一眼。”这群纨绔里,有人也不满陆钰,他们虽然是世人眼里懒懒散散的纨绔公子哥,但不代表他们是傻的,这陆钰不喜欢他们这群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还好,反正他们也不喜欢陆钰。
  “不知道,可能他觉得司鹤作画很厉害,很欣赏鹤哥吧。”简近山想了想,又调笑道:“不过鹤哥这一身翩翩贵公子的打扮,我都觉得自己同鹤哥在一起,有些俗气。”
  众人又开始取笑起简近山来,闹哄哄的开着玩笑,气氛活络不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司鹤突然福至心灵。
  他也曾想过腆着脸跟在陆钰身后让陆钰厌恶他,但这个行为他自己都做不出来,不过今日简近山的一番话,算是启发了他。
  没准自己打扮地艳俗一些,陆钰就会觉得自己俗不可耐,进而不会再过多接近他了呢。
  不多时,随着号角一声声奏响,秋猎正式开始。
  司鹭同其余女眷呆在营帐内作诗赏景,自然有下人服侍着,司鹤和司雁也放心不少,算是对的上他们娘的嘱托了。
  “司鹤,走咯——”
  随着马蹄声渐渐远去,飞沙弥漫。
  ……
  季妄怀从宫里回来,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问道:“今日有信鸽吗?”
  俞江处理完暗部的事,正找了个空档喝杯茶,他只觉得今日的季妄怀有些奇怪:“殿下是说司公子的鸽子吗?您昨日才写了回信,哪儿有这么快到呢。”
  “恩,我随便问问。”季妄怀撇下这句话,进了书房。
  他是随口一说,可俞江不是随便一听。
  他连忙找到还在后厨院偷吃的九清,神色颇有疑惑:“九清,有个事儿,我觉得不对劲。”
  “尼嗦,”九清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刚刚二殿下居然问我司公子的信到没有。”俞江显然还没缓过神,“我觉得太不正常了。”
  “这有哪里不正常?”九清咽了半天才咽下去,他有些不屑道:“你就是太较真了,司鹤这个人这么好玩,而且还是承国的人,人脉也多,他想跟殿下做朋友,我觉得是个好事儿啊。”
  “会不会其中有诈呢?”俞江分析道,“他会不会是个探子什么的,殿下多金贵啊,万一他是要权要钱呢?”
  “你是不是这几天忙傻了,”九清很担忧俞江的智商,他苦口婆心解释道:“司鹤好歹也是个术师,无论去哪个地方都会受人爱戴,万民敬仰,我们殿下和他在一起,日后才是沾了他的好处。”
  九清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已经凌驾于了俞江之上,那他岂不是就是王府第二个聪明的人了?
  季妄怀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风从窗外吹进屋内,涤荡了屋内的阴冷气息,他想起今日文王同他说过的话。
  承国在边境线上已经有些蠢蠢欲动,这三年里一定会有一次大规模的战争,曾经启承交战,是由于临渊国主是曾经启国太上皇的至交,好在临渊插手,他们启国才免于覆国。
  但如今三国国君即将换代,日后新任临渊国主又有什么理由再帮他们一把呢。
  “老二,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迎娶临渊皇女之事?”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烦躁不行。启国兵力不及承国,有一半原因还是因为启国将领军心涣散,文王主张以文治国,对武将关心不足。
  但这皇女,是绝对不能娶的。
  ……
  瑶台婆婆只教了司鹤轻功和剑术,这射箭,他还是不太熟练。半天下来,多亏了简近山,他们才猎到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咱俩也太惨了吧,”简近山拍了拍司鹤的肩膀,愁眉苦脸地说:“传出去咱俩要被笑死。”
  “谁会笑你啊,”司鹤满不在乎地说:“咱们本来就不擅长这个,要说喝酒划拳逗花魁,咱们肯定是第一,何况咱俩还不是空手而回,至少猎到两个呢。”
  俩人一人逮了只猎物就准备往回走,没想到旁边就是景帝的仪仗队,居然能遇到皇帝陛下。
  “这不是司平川的儿子司鹤吗?听说你父亲患了风寒,好些了吗?”
  “多谢陛下惦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司鹤不卑不亢地行礼道。
  “你们猎了什么好物啊?”景帝笑眯眯地问道,司鹤瞥了一眼他身后,在侍从手里见到了满满当当的猎物——野鸡,银狐,灰兔,甚至还有一头小鹿。
  陛下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突然,不知谁尖叫了一声:“有刺客——保护皇上——”
  四周开的变得嘈杂,司鹤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一道明晃晃的寒锋袭面而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推开简近山,挡在景帝面前准备空手接白刃。
  他其实有八分的把握自己能够借住剑刃,毕竟这种情况瑶台婆婆曾经教了他半个月。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只觉有什么东西打在他的手上,他一个吃痛,身体有些趔趄,竟直直地正面撞在了剑刃之上。
  当剑锋没入身体的那一刹那,寒意和痛楚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他能感觉到烫手的液体从他身体里汩汩流出,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四周嘈杂纷扰。
  他听见了很多人叫他的名字,恍若间又想起曾经牢狱里,他临死之前听见有人叫他,但他寻觅一年,都以无果而终。
  那个“他”……是谁。
  在司鹤颓然闭上眼的刹那,他突然想明白了。
  对了!原来如此——
  难怪他对那个声音没有印象。
  难怪他一直觉得那个声音不熟。
  因为那个声音——
  是季妄怀的声音。


第20章 夜有所梦
  司鹤静静盘腿坐在干草地上。
  四周一片死寂,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头顶上方一道巴掌大的光。他依稀听见身旁有窸窸窣窣的老鼠钻来钻去,有钻进了他的袖袍,有窜进了他的裤腿,他甚至能感觉这毛茸茸的畜生轻轻地啃食着他的皮肤。
  可他不敢动,他也动不了。
  像是冥冥之中有道锁链一样捆住了他的身子,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对了,我的笔!我的笔!
  慌乱中司鹤哆哆嗦嗦地将手指伸到口中死命一咬,借着滴落下来的血滴在方寸大的草地上龙飞凤舞起来,可他刚一停笔,血液便消失殆尽,他不得不重新画一次,然而周而复始,只要他画完,血迹总会消失地一干二净。
  像是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不能作画了……
  司鹤颓圮地瘫倒在一旁,惊惶无措,没有了画技他什么都不是。
  他什么都不是。
  静下来……静下来司鹤……他心里暗暗道,然而眼眶却开始发热,他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泊泊流下泪来。
  大滴大滴的泪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淌进了他的衣领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比上次还要恐惧死亡带来的沉默。
  “季妄怀——”司鹤茫然地喃喃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此刻会想起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
  然而,每当念出这三个字,却像是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希望一般,这似乎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是他在这黑暗又孤独的世界里唯一的支柱。
  “季妄怀……季妄怀……”他缓缓闭眼,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直到四周变得空旷光明,直到身上的桎梏被解脱开来。
  “司鹤。”有人逆着光站在他的面前,手执长锋,身披毛领长氅,浑身寒意却眉眼温柔,“走吧,不要怕。”
  ……
  昔日宁静的司府在今日格外嘈杂,来来往往的人的脸上都带有一丝凝重的神情,随着奴婢在屋内外进出,大盆大盆的血水从屋里递出来,
  “娘,鹤儿一定会没事的,”司鹭一边安慰着母亲父亲,一边询问道,“屋里太医怎么说!”尽管面上镇定,言语里的急切却是无法掩饰的。
  “夫人不要着急,李太医算是宫里资历较老的了,一定没事的。”司平川像是苍老了十岁,虽然他对这个儿子的期望没有司雁高,但毕竟是老小,也是他的心头肉。
  陆钰站在一旁,眼中有悔恨也有愤怒,最多的还是不甘。但人来人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屋里,没有人去关注到他的表情。
  猎场遇刺,圣上大怒,下令彻查此事,又处理了几个禁卫军,拨了几位太医给司府,又让陆钰留在司府照看司鹤,这才在太子的搀扶下回宫压惊。
  司雁在司鹤房里帮忙,空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他忍了很多次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司鹤这么虚弱的样子,平日里那个乖张桀骜的弟弟,如今这么无助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同将死之人。
  “好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李太医擦了擦汗,舒了一口气,“司公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司雁连声道谢,外面司夫人等人已经迎了上来,他走不出去,只得快步走到床边想看看司鹤的伤口,却听司鹤喃喃自语道:“……季……妄怀……”
  “什么?”司雁没听清,便又问了一边,谁知司鹤竟然缓缓地睁了开眼。
  ……
  ***
  季妄怀这一午觉没有睡好。
  睡到中途,窗外竟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砸在屋檐上,砸在地上,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而来,振聋发聩。
  他躺在床上望向窗外,豆大的雨滴带着湿润的雾气扑面而来,周遭一切看不真切,没来由的,他心情一时有些烦闷。
  季妄怀干脆披了衣服起床,桌上搁着他的汤药,他用手背试了试碗沿,还冒着热气。
  “来人——”
  守在门外的婢女早早地便进了屋,他没去在意婢女脸上秀丽的妆容,只是皱眉问道:“太子怎么样了。”
  “回二殿下,太子殿下已经好多了,如今已经可以下床走路、自己吃饭了。”婢女有些不甘,又抬眼望向他,额间一点朱砂衬得整个人颇有些灵气。
  既然太子没有事,那他这没来由的不好预感是从何而来?
  “行了你下去吧,”季妄怀转过身,负手回屋,但脚步一顿,又问道:“你就是皇后送来的素月?”
  “正是奴婢。”素月心下一喜,然而很快她的一颗心就深深地落了下去,因为季妄怀头也没回,似是随意道:“那明日你便回去吧。”
  ***
  司鹤茫然地睁开眼,首先见到的是司雁,在司雁身后站着他姐,他爹,他娘,还有几位太医奴婢,而在最外面,站着陆钰。
  没有季妄怀。
  季妄怀哪里去了。
  “我的鹤儿啊——”司夫人一把抱住司鹤,就开始哭个不停,众人劝了半天,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鹤儿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昏迷了这么久,饿不饿啊,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呢。”司夫人擦了擦眼角,又连忙开始张罗着,众人在司夫人的吩咐下又逐渐忙碌了起来。
  原来季妄怀不在,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还好……还好……
  “司鹤,你还好吗?”陆钰叹了口气走上前来,似是悔恨和自责,“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司鹤:????
  …………您真是太能给自己加戏了。
  “四殿下,”司鹤艰难开口道:“这和你没有关系……咳咳……我不需要保护……是我自己疏忽了。”
  陆钰还欲说话,只听司雁舒了口气,打趣问道:“没事儿就好,你刚刚梦见谁了,我听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他名字呢。”
  “是吗?”司鹤笑了笑,“我不记得了。”
  闻言,陆钰眉头一皱。
  ***
  夜幕十分,瑜王府邸。
  万籁俱静,俞江捧着密信,在门外踌躇着要不要告诉季妄怀,他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疑虑压了下去,迈步进屋,“二殿下,密信到了。”
  “什么事。”季妄怀正在看书,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墙角香炉暗香浮动,本是用来提神静心的香气,俞江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
  “司鹤……出事了。”俞江迟疑了一会儿,轻声道。
  “啪——”这是书卷被重重搁在桌上的声响,“什么时候。”
  虽然季妄怀还是一如既往的声调,但俞江还是听出了有一些不对劲,他心里暗自自责,果然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司公子在二殿下心中的地位。
  “今日……午时……”俞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已经料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果不其然,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半晌,季妄怀才问道:“午时的密信为何现在才来报。”
  “属下失职。”俞江深知此时辩解不如认错。
  “自己去领罚吧。”季妄怀一手捧着书卷,头也不抬地说道,“司鹤严重吗。”
  “刺到了下腹,说是血流如注……”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季妄怀猛然起身,“伤成这样!为何不报!”
  “属下失职。”俞江心里暗自叫苦,他没想到二殿下这么关心这位朋友。
  “备好马车,”季妄怀深吸了一口气,“我要进宫。”


第21章 因祸得福
  初秋的午后,阳光已经变得温和了许多,垂帘被风吹的微动,满室都是窗外桂花的香气。
  男人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玉笛,叹了口道:“没想到司鹤会替他挡了一刀,可惜了……”
  “司公子才华横溢,确实可惜了。”一名太监打扮的人跪倒在地,闻言,顺着男人的话语接着说道。
  “我没说可惜他,”男人摇摇头,“是可惜了那一刀,绝好的时机。”
  “对了,听人说,临渊的九皇女要去同启国的皇子和亲了。”男人似是想到何事一般,话锋一转,问道:“是不是之前在国宴上同司雁一起弹琴作画的那个皇子?”
  “正是。”小太监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当日多亏司公子出马……”
  “多亏司公子出马,不仅给陛下脸上添了光,还无意中羞…辱了一番启国,你是如此想的?”男人轻描淡写地问道。
  曾经国宴一事,启国、临渊都是派的皇子皇女前来比试,唯独承国,却是一个大臣之子。
  启国、承国经过二十年前的一场大战,早就互看不顺眼,何况那一次赴宴,想必启国也是心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
  小太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怕他说错了一个字,又会惹怒男人。
  “不怪你,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想必启国也是如此,可现在启国兵力薄弱,启承边境时有矛盾,就算启国怀恨在心也并不可畏。”男人叹了口气,漫不经意道:“不过当时我也另有打算。”
  “这……”小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茬,他见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图,又担忧道:“那……那接下来……”
  “按兵不动吧,年末太子就该成亲了。”男人揉了揉眉心,显然很是疲惫,小太监领了命,刚迈出屋门一步,却听后方男子突然一拳锤在桌上,几乎是咬牙切齿低吼道:“能者为王——凭什么我不能当这个王!”
  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
  司鹤在床上躺了两天,什么事儿都不用做,饿了张嘴叫唤一声,就有美婢端着粥一勺一勺地喂到他的嘴边;乏了无聊了也张嘴叫唤一声,司雁知晓他的脾性,专门请了几位清倌儿坐在屋里的珠帘后给司鹤弹琴唱曲解乏。
  “舒服,还是美人儿深得我心——”司鹤即便疼的脸色发白,但耍嘴皮子的功夫还是片刻不停歇。
  “公子又胡说了。”美婢捧着碗,捂嘴一笑,明知司鹤是为了逗她们开心,并无半点男女之情,但心底也是一片暖意。
  “鹤儿——”远远地,只听脚步声匆匆,司夫人带着司鹭又来了,司鹤连忙让美婢离远一些,免得他母亲又胡思乱想,责罚这些小丫鬟。
  “哎,娘。”司鹤虚弱地笑了笑,“今日觉得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鹭也松下一口气,司夫人见状,连忙道:“今早宫里送了东西过来,你算是得沐皇恩,金银玉石,珠宝古玩,赏赐的东西可不少呢!”
  圣旨到时,景帝念其伤口还未痊愈,特免了司鹤行礼接旨,因其救驾有功,不仅赐了两大箱的宝物,又赐了一块可随意进出宫门的牌子。
  司鹤病恹恹地斜靠在床上,嘟囔道:“可是娘,我拿那牌子有什么用,我又不进宫。”
  “休得胡话,”司夫人生气道:“这可是当今圣上亲赐的宝物,多少人别说是十年,一百年都没这福气。”
  司鹭这些日子正在钻研医术,便问了些司鹤是否心悸,是否头晕的症状,三人正聊着,只见一位小厮跑着进了屋,“夫人,府外有几位公子,说是小少爷的朋友。”
  “我的朋友?”司鹤正在喝粥,想了想,挥手不耐道:“是不是简近山他们?以后见他们就直接放进来吧,不用再来报了。”
  “不是简公子,”小厮挠了挠头,说:“我见这几位公子面生,之前还从未见过,这明明是初秋,其中还有位公子穿了一件毛领厚袍子,真古怪。”
  “咳咳——咳咳——”司鹤一口气没咽下去,卡在喉咙里,直咳嗽,“放……放进来吧……咳咳……”
  这么有辨识度的穿着……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
  季妄怀一行人被小厮领入府,他们便跟在小厮后面,穿过门堂,进了内室。
  一路上,季妄怀都在暗中打量着这司府的一切,虽说只是个朝臣的府邸,但府里的花草假山,水池游鱼,布置的都是恰到好处,相得益彰,颇有些皇家园林的布局之观
  “夫人真是好闲情,”季妄怀赞叹道:“府里的园林也是好景致。”
  “公子误会了,这府里的花草鱼虫,假山绿水,都是小少爷的功劳。”小厮笑着说:“小少爷喜好这些,夫人宠他,便随他去了。”
  季妄怀略有诧异,但他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渐渐地,走完了长廊,内室就在眼前了。
  ……
  当那片玄色衣角出现在司鹤的视线里的时候,他心里居然不受控制地被狠狠一挠,痒痒的,又酥麻酥麻的。
  难道伤口的位置移到胸口去了?
  司夫人带着司鹭已经离开了,内室就只有司鹤一个人。他本来是已经精神好多了,但一见季妄怀,又病恹恹地靠在墙上,借此掩饰自己的紧张:“你怎么来了?”
  这启国同承国相隔的距离,虽然司鹤没去过,但他听说曾经季妄怀来寻术师,光骑快马就走了两天。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来看我?
  等等……这季妄怀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恩,来了。”季妄怀依旧只有短短几个字,语气像是别人问他吃没吃饭一般平常。
  司鹤歪了歪头,看向季妄怀身后,不仅季妄怀来了,还有俞江和小露水。
  “我是说,你们怎么来了?”司鹤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期盼,虽然他对季妄怀还没到上一辈子对陆钰的那种情感,但如果季妄怀说是担心他的伤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自己魅力又有所长进呢?
  “之前你帮我找到术师医治太子,于情于理,这个恩惠我都该报的。”季妄怀别过头去,把小露水轻轻推上来,“太子的病已经好了,我答应了你不会把小露水留在宫里,便把他带了出来,一方面为你医治,一方面日后你将他送回去也更为方便。”
  “哦。”司鹤心里瘪瘪嘴,原来只是为了报恩,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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