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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即吾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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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昭仪每日入宫探望皇后,对皇后的亲孙儿非常用心照顾,那小皇孙母妃因悲痛生病,一岁多的小皇孙送进宫由皇奶奶照看,王昭仪喜爱孩子,照顾有方,结果小孩儿见了王昭仪就笑,离开就找,没多久,皇后做主,王昭仪认小皇孙为干儿子。
  再过数日,宗白被立为太子,王昭仪被封太子妃。
  宗白与云熙形影不离。宗白恐惧,怕云熙被这位能干的太子妃所害,一时不在眼前就心跳慌乱,立下规矩,云熙入口的所有食物都要自己先尝。
  云熙安慰他,有皇后在,不会出事的。皇后不会希望太子妃得了宗白宠幸生下自己的孩子。
  皇帝开始沉湎于酒色歌舞,政务全部交由宗白打理,好在有云熙的帮忙,两人合力,将政务平稳地延续下去。宗白性情温厚平和,处事公正端明,大臣们越来越顺服。他们在国学院中物色到的出众人物也逐渐走入朝廷,成为中流砥柱。
  皇帝在荒淫的路上越走越远,开始宠幸少男,太子妃鼓动皇后投其所好,不住挑选少年人进献,那样皇帝就不会宠幸后宫别的女人了。
  这日宗白与云熙处理奏章,皇帝忽然进来,两人忙跪地磕头。皇帝明显是喝了些酒过来的,眼睛忽直直看向云熙。那天云熙穿着藕色薄衫,因天热,领口敞了,不及整理,黑发高束,越发显得面孔脖颈洁白如玉。皇帝说了声免礼,望着云熙道:“你多大?”
  “回皇上,臣二十七。”
  皇帝慢声细语道:“瞧着可不像,跟十七八似的。好女的容貌也不及你。哪里人氏?”
  云熙答:“臣出身微贱,不知籍贯,十六岁时跟了太子殿下。”
  皇帝道:“阿白,他也跟了你这些年了,今天起就让他服侍朕吧。”


第26章 我想时光在此刻停止
  宗白急了,忙叫:“父皇不可!”
  “嗯?”皇帝沉了颜。
  云熙忙叩头:“回万岁,殿下是怕臣服侍不好皇上。”
  宗白道:“父皇,儿臣给您挑更好的,他不行!实话跟父皇说,他他——平素都是儿臣服侍他,他,不会服侍人。”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如此,正好让他服侍朕!”
  宗白急道:“父皇!求父皇放过他,儿臣身边就他一人,父皇您可选天下人——”
  皇帝沉了眉:“他是你珍爱的,你舍不得将他给朕,那朕的江山为什么要给你?来人,传旨!”
  “万岁!”云熙仰脸道:“臣愿去服侍您。能服侍万岁是臣的荣幸,殿下一时糊涂,想不明白,您原谅他。”
  皇帝看向云熙。
  云熙面上弯出甜美的笑容。
  皇帝向他抬手,云熙便笑着站起来,托住皇上的臂膀,放柔了声音说:“让臣陪您出去走走,这么热的天,臣听说太清池一带最凉爽,一直无福得见,万岁可能赏恩让臣去瞧一瞧?”
  皇帝醉目斜了他一斜:“你既想去,朕带你去。”
  宗白眼睁睁看着云熙随父亲走出殿门。他觉得眼前不是真的,但光影飘忽,那确然是真的。宗白忽然想起很久的以前云熙陪宣仁。那时他心里说,他一定要杀了那人。
  宗白心忽的一激灵。
  然后,忽然觉得此生无意义。如果,如果云熙为了自己委身父皇,那么自己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乐趣!便要那皇位又有什么用!想及此,回手摘下墙上的剑,
  抱月急了,冲进来扑通跪抱住宗白腿:“殿下,您要做什么?”
  望着抱月惊恐的脸,宗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宗白发现自己太蠢。他安安份份的做太子,没有起过别的心,他手上能算得上忠心的臣子都是文臣,兵权尽在父皇手上,他调动不了军队,而那些武将都是跟随父皇打江山的,如何会跟从自己造反?他也没在父皇身边收买或塞入自己的人。他没那么做,是因为他做每件事云熙都知道,他不能让云熙瞧不起自己的为人。
  他如今所有的权力只是召集文武大臣议政,想及此,命抱月摘星传令:“封闭宫城所有门户,禁止通行,京城关闭城门,城内戒严。传三品以上文武官员立即太极殿候旨。传兵部尚书周鉴、骠骑将军赵良到勤政殿。”
  宗白知道这两人不是皇后的人,且都是敬服自己的,便明着要他们造反,这两人应也是无可奈何的。大不了,扭了自己交给皇帝。由他们选择吧,忠于皇上还是跟随太子。
  宗白坐在正中龙椅上,等待臣子进门。
  兵部尚书周鉴和掌管京城禁卫军的骠骑将军赵良进殿见了宗白坐的位置当下就惊了,待宗白说完,两人全瞠目跪在那里,彼此看了一眼,还是周老尚书颤巍巍道:“殿下,就,忍痛割爱吧,天理纲常,便为父不尊,也只有顺承君意,不能大逆不道啊。”
  宗白平静道:“我已经封闭宫门城门、京内戒严,又召集两位大人议事,不造反,皇上也会杀了我了。他不是还有一个幽禁的儿子吗,他会立他为太子。我大哥英王昔日曾深受两位爱卿拥戴,今日本宫危急之时才召二位重臣前来商议。英王被宗信谋害。宗信若被立为太子,卿两家可还有活路?”
  “不知殿下欲怎样打算?”赵将军道。
  “为君失德,迫他退位,离宫养老。”
  两人默然不语。
  “反正事已至此。你们就在这儿想吧,我等你们的结果。”宗白淡淡的坐在那里,想着云熙,心里的火在剧烈升腾着。
  不知多久的时间过去,宗白的神魂在过往的十年里飘荡:初见时云熙的清淡笑容,恩爱时的缠绵欢喜,生死与共后的挽手同行——终于周尚书与赵将军横下心来,同意造反。三人开始紧急商议方案。宗白觉得自己也许生来就应该下地狱的,可在那之前,他想跪在云熙面前求原谅。十年前的云熙,拼尽全力拯救了他,十年后的他,枉为太子,保护不了云熙。
  抱月忽然推开殿门慌急报:“殿下,皇上落水了!在太清池!”
  宗白噌的站起,然后想也不想的冲出大殿,向太清池跑去。云熙,云熙怎么样了?云熙要去太清池安的就是这心!
  宗白只觉头都是蒙的,心都是要捣碎的,冲到太清池时一群的人已经在那里了,宦官宫女混乱中拜见“殿下”,宗白的目光越过嫔妃们簇围的那个明黄衣的人,在池边玉柱旁看见委顿在地的藕色衣衫的云熙。宗白跳过宦官宫女,抱起云熙,云熙满面嫣红,身软无力,醉目迷离中看见宗白,唤了声:“殿下。”软倒在他怀里。
  宗白的心瞬间落了地。云熙醉了,这模样多半还是装的。
  宗白回头对摘星道:“送他回勤政殿,封闭殿门,多派人手护他安全,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殿!”摘星忙背起云熙,宗白又点指了随身护卫数人随摘星去了,这才过来看视父皇。
  御医已经来了,正拼命按压施救,最终以手探鼻,向宗白颤抖叩头:“万岁醉酒溺水,回天乏力,驾崩了!”
  守灵、送灵入地宫,此间宗白每日两次派人问询云熙状况,皆回:很好,在看书。宗白才放些心,每日将自己的膳食亲自挑选几样给云熙送去。如此一个月后,登基大典顺利完毕。这夜,宗白换了寻常衣,至勤政殿,门前侍卫忙见礼,宗白摆手,上了台阶,打开门,这些微的动静,床上的云熙已醒了,“你来啦?”声音清柔。
  宗白回手掩上门。
  然后,想也不想的就将云熙抱在怀里,吻上去。
  他想他,想疯了。
  云熙笑着,安慰着。
  他依然是宗白,他依然是云熙。什么都没变,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睡一会儿,云熙推他:“你去吧,还在孝期,别在这里。”
  宗白不情愿,哼哼嗯嗯的,云熙仍是拉他起来,为他穿了衣,送他出去。
  门际的风吹过来,云熙一哆嗦,手扶住头。宗白有些奇怪,回想方才的恩爱,好像云熙一直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异样。宗白拿过宫人手中的灯,向云熙脸上照,见云熙双腮深陷,一双眼睛分外的大,脸都瘦脱形了,强撑在那里,一只手按着头。
  “你这是怎么了?”宗白急了。
  “没什么,”云熙笑掩饰,“没睡好。”
  宗白忽然想起,当年宣仁过世后,云熙很长的时间都头痛无法入睡,暗责自己疏忽,扶住云熙头:“还头疼吗?”
  云熙点点头,笑说:“没事。”那笑容如此苍白。
  宗白的心痛了,他想也没想的,将云熙拦腰抱起。
  云熙软弱的笑:“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小心摔了。”见宗白执意抱,便抱住宗白的脖颈,头倚在他头。
  宗白将云熙抱至床上,命宦官去传太医,这里照顾云熙。
  云熙笑说:“你知方才,你抱着我时我想的什么?”
  “什么?”
  “我想时光在此刻停止。”
  宗白心痛地望着他。
  云熙笑道:“我小时候,身边有个刘奶妈,待我可好了。我六七岁了,也非得让她抱我上床睡觉,否则不睡,结果把她摔了,腰病犯了,痛得起不来床,也不怪我。我淘气,发脾气,对她任性,她也不恼,委屈了,自己抹泪,回头还来安慰我照顾我。她是我幼年所有的依靠,是家给我的全部记忆。可是有一天她病了,然后就怎么也不好。她特别坚强,痛得不能忍也不叫一声苦。她说忍忍就好了。我那时就有一个念头,希望时光停止,那样她就永远在我身边,陪着我。”
  宗白说不出话。太医来了,给云熙诊治。云熙说:“头一直跳着疼,隔一会儿便疼,针扎一样,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他还笑着。
  太医给云熙扎了针灸,云熙笑说:“好多了。”沉沉睡去。
  下朝回来,宗白问他:“你有病为什么不向我说?我若没发现,难道你就这样疼下去?”
  云熙说:“这是对我的惩罚。”
  宗白抓住云熙,狠狠地抓住他:“告诉你,惩罚你就是惩罚我。”
  “我害死了你父亲。”云熙轻声道。


第27章 他们恋慕温暖
  “我也曾经想过杀你父亲,你没给我机会!你舍弃自己保护了我,我只知道要报恩。”宗白道。
  “你如今是皇帝了,一举一行事关国体,不能由着性子来。”云熙道:“我特别欣慰,是你做皇帝,可以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了。我此生无憾。”
  宗白听了云熙这话像是有要负罪离开的意思,心有些发慌,转身将一抱的奏折抱过来,放在云熙身边:“为了你的太平盛世,只有你辛苦尽心了。你也知我不大靠得住,若没有你,朝政不知怎么个走向。”
  云熙笑道:“我还病着呢。”
  “那也不妨碍你看奏章。你看入神了就不觉头痛了。”
  “你使唤人太狠啦。”
  宗白只是笑。想有这些奏章牵着,云熙不会轻易离开的。
  云熙低头看奏章的当儿,宗白出来,对门侧候立的抱月道:“带朕去你住的地儿看看。”
  抱月愣得张大眼睛,“万岁——奴才住处窄小,万岁这边请。”语声已化了魂。
  抱月住在勤政殿左侧的耳房,原是为就近伺候宗白,房间并不大,抱月忙忙地用衣袖再擦了擦椅子请宗白坐。
  宗白扫视室内,道:“箱柜不少啊。”
  抱月咧嘴笑了一下,恭候宗白示下。
  宗白道:“把箱柜打开,朕看看,你都积攒了什么好东西。”
  抱月错愕僵在那里,扑通就跪下:“万岁爷,万岁爷,抱月没犯什么错啊——”他带了哭音。
  宗白脸一沉,喝命侍从:“开箱柜!”
  箱柜打开。抱月抱住宗白的腿:“抱月从十三岁就服侍万岁爷,先——圣母皇太后仙去,先帝爷给您娶了后娘,我怕您缺衣少粮,就私下帮您攒银子,奴才跟您秉过的。这些金银珠宝,我不要,也不知他们给了谁,我要了,替万岁爷攒着。奴才就这么点小心思,万岁爷饶过我!”脸贴在宗白龙袍上,呜呜呜呜的哭。
  “他们送你金银,必有所求。说,这些金银后面,你泄露了朕多少私密给他们?”
  “没有!没有!”抱月大哭了:“奴才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奴才对万岁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那你就如实招来,这些珠宝银两都是谁送的,都求了什么?朕知道你记性好,若有不实,你颈上的脑袋就别要了!来人,拿纸笔来,样样记仔细了!”
  抱月连连叩头,鼻涕一把泪一把。
  宗白沉着脸听着,很快统计出来,王氏的宫女宦官给的数目最多,问的都是宗白行程、爱好、召见官员的官职名姓等方方面面,节礼都是大手笔;其次为太后、各宫、文武官员各路人等。
  宗白立时命拘传名单上所有人员。很快跪了一院子,整个宫里的气氛都紧张了。因为后宫中抱月供的是宦官宫女,官员们可就供的是本人了。
  宗白逐一对质完毕,命将太后宫中涉事人员交由太后发落。其余人等每人打二十板子,侍卫宦官宫女押送苦役营;涉案官员连降三级,十倍罚银缴交国库;后宫主位罚俸禁足三月,降级三等。
  宗白道:“朕最恨贪贿不忠之徒。以财物换取朕之隐私,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如何能留在朕之身侧!今日起,凡朕身边侍从皆需如实向内务府申报财产数目,朕会不定时查抄某人财物,若有不明受贿财物,比照今次加倍惩罚直至斩刑。官员若再有行贿朕身边人者,没收家产,免官流放!后宫主位一例冷宫!”
  涉案人等当即被按在地上噼里啪啦打板子。宗白拂袖回勤政殿。
  室内云熙安然在床上看奏章,黑发只一挽在头上,让人心生清凉。宗白坐在床边主动将外面的事与云熙说了。云熙只一笑,没说什么,继续看奏章。
  宗白揽过云熙的发:“歇一歇吧。”
  云熙道:“抱月服侍你一场,你开恩送他回扬州吧。他有老母妻子在那里,一家人团聚。他很孝顺的,心也不坏。”
  “那得你赏。”
  云熙笑了:“好吧。”命人收拾一包裹衣物银两送给抱月,命传太医给抱月医伤,再送一车一马与他。
  宗白迟疑,待人走了,才说:“方才王氏宫人招认,那年王氏来宁王府,是抱月联络的。”
  “哦。”
  宗白眨了一下眼。
  云熙拿奏章给宗白看,避之言他。
  宗白痛楚,望着云熙柔和的侧脸。他还想说,是抱月给王氏出的主意送少男给先帝,然后再让少男对先帝说,若论床上服侍得好的,得是太子身边的挽云——那是宗白逐个审问先帝身边人得知的。
  “我该早听你的话。”宗白悔道。
  云熙笑了:“留下他也有好处,若不是他,你不会知那么多你大哥的事,若不是王娘娘来,你也不一定能成为太子,我们大约一直在宁王府伴着,然后不知国家大事会落到谁手中。所以一切都有它的道理。你是不想给她皇后的名分?”
  今日宗白的行为就是为此,因为已有立后的折子上来了。宗白寻抱月的过错自然是为了云熙,但更重要的是为了寻王氏的过错,这一禁足受罚,立后就遥遥无期了。
  晚间宗白如厕,宦官趋前来报,抱月不走,言有密事奏与皇上。
  宗白命带进来。
  抱月被两宦官搀扶进来,扑通跪下:“抱月拜见万岁!”声音已是哭音。宗白摆手,宦官退下了。
  宗白问:“你有什么密事要奏报?”
  抱月哭道:“奴才知道这事说了就是死,可是奴才服侍万岁爷一场,不能不说。奴才此去,怕是再没见万岁爷的机会了,若不说,此后恐怕日夜不能安宁。”
  宗白等他说。
  抱月道:“宫里人说,挽云是前朝大奸贼云普的儿子云熙!”
  宗白一凛,强自镇静:“哦?谁说的?”
  抱月道:“先帝爷驾崩那日挽云不是去太清池了?后宫里有前朝留下来的宫女宦官,看见了他,说他长得像那奸贼的儿子云熙!当日挽云是您山野里捡的,来历不明。我记得宁王府的时候,他就特别怪异,对府里的东西可在意的,这个不许碰,那个不许动,好像有感情似的。他还把云家祠堂给重建了,然后谁也不让进,半夜里他自己悄悄进去拜祭。我想着是万岁爷您让他拜祭的?就一直没敢把这事和您说。这些日子听这个传言,越觉得他真可能是云老贼的儿子!他在您身边,我怎么能放心呀!我怕他害了您,夺回他爹的江山!”
  “不会。云家的人当时都被宣仁杀光了,连一个仆人都没逃出来。他长得是像云熙,朕在云府时也曾见过那云熙,当时也惊异二人长得像,不过还是觉得挽云好看些。云家祠堂是朕让他修建的,云普是朕义父,朕便让挽云替朕逢年过节拜祭一下。”
  抱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是奴才多心,想歪了。”
  宗白和声道:“你放心。挽云对朕的心和你是一样的。那几年他数次舍弃自己保护朕,没有他,你都再也见不到朕,哪里还有今天?”
  “可他在,您就不碰女人,夫——圣母皇太后若在,看到您至今不娶妻生子,心里得多难过?”
  宗白微笑:“朕一直也有件事没告诉你,经过云家那两年,朕做不成男人了,生不了孩子了。”
  抱月瞪大眼睛,掩住口。
  宗白离了抱月回勤政殿,越想越心不安。那些前朝遗下来的宫女宦官看来都不能留了,云熙的存在本来就被非议,若再起了这个传言,更是平添麻烦。
  沉默进屋,云熙查看宗白神色,问:“怎么了?”
  宗白摇头。
  云熙安置宗白躺下,复担心问:“出什么事了?”
  “没有。”宗白笑了一下,摇头。
  云熙瞧他一会儿,道:“你不管想做什么决定,这个决定不要轻易下。”
  “嗯?”宗白诧异了。
  “这事不告诉我,是因为与我有关?”
  云熙话都说到这儿了,宗白只有把抱月的话说了,“明天我查一下前朝遗下的宫女宦官。”
  云熙静默一会儿,道:“放过吧。你知你方才进来时眉眼中有厉色?我不想你变成我父亲、你父兄还有宣仁那样的人。他们可以冷酷杀人不眨眼,但你不是那样的人,你的心最善良了,因你从不曾被残忍的对待过。我喜欢这个样子的你。让人放心,让人爱,让人信。虽然你走上这个位子最终会变,但我还是希望你的心不那么快的冷下来、硬下来。因为只有这样的你才最快乐。”云熙的笑容像个留恋岁月的孩子,“你是我人间的珍爱。纵对着江山如画,也要留有心中的柔软。”
  宗白笑了,觉得云熙一下子让自己的心敞亮了,舒展了。他再不说什么,温柔吻上云熙的唇。
  云熙舍弃自己换来了他的安全与未来,他定还给云熙一个家,让他心喜悦安然。
  他们恋慕温暖,那么也先予人温暖。
  第二日上朝时,望着那高大的宫殿,宗白犹记多年前的那一天,第一次见到这些殿宇,那时心里是虚幻的惶恐,是不知未来的没有着落,好在有云熙陪伴,便什么样的将来也不在意;而今,仍然是心有些虚幻的不安,是不知未来岁月如何变转的压力,可是有云熙伴着,便什么样的未来都无惧。远远的无尽的蔚蓝天空,有白云轻游舒卷。这么大的人间,他们相遇,相爱,同行,生活里满是意趣欢欣,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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