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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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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一,落雪。二冰云,三冰雷,四冰天。”宁静远竟同时念出四个剑招,随后白剑贯地,霜冻之气随着剑刃入土扩散,方圆数百尺内好似暴涨之潮,刹那间白茫茫一片,无数密密麻麻的白冰地刺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刺入突厥人的靴底、身体。
突厥大营顿时大乱,躲开一根,又窜出十根,纵使久经沙场的战马也踟躇不敢前,无数突厥士兵被地刺阻断,进退两难。
此时东南城墙上再起箭雨,混乱不堪的突厥人难以防守,纷纷中箭倒下。
“砰!”宁静远与泠旧的长剑互相交错,二人在一座营帐上方交手,冻气将泠旧剑上的六方镜镀上银华,丧失了镜面原有的光华。
“就算你的冰剑术能够混乱我营地,就算营地修建的位置正好在城上之弩的射程范围,只要我不死,大军就不会乱,更不会招致溃败!”泠旧一剑划过,劈在宁静远脸上,后者举剑横挡,重击之下,引起伤势的疼痛加剧,令其眉间紧蹙。
“那么,再加一人,你死不死?”
忽然,大营上方飘入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绯红划过。
“月剑其七,星焚!”
暗夜天边霎那间绽开一道绯红流星,从天而降。不偏不倚之下,泠旧被这道绯色剑影击中,所站立的帐顶顿时破开一个大口,与来袭者一同落入其中。
“是你。”泠旧眼神流露讶然。
“见到在下不必如此吃惊。”李青舟笑得淡雅无尘,手中绯剑再挥,“啊!”泠旧被重击之下弹飞,撞在营帐壁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已然受内伤。
宁静远那一道白色身影随后从破口跳下,左肩下渗出之血染红了白衣。“杀了她。”他背对着李青舟,一步一步上前,边走边说。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宁兄,这点小事就让在下代劳了。”李青舟抬手拉了一把宁静远,左掌扬起赤渊长剑,一道炽热的剑气爆发,直冲泠旧而去。
“轰!”然而又一道灰影从帐门口而来,双刀交错,将这剑气击灭。
“你怎么来了!”泠旧却朝着眼前之人大吼。
“主帅有难,我怎么不能来?”骆行却是侧目瞥了她一眼。
“你这是擅离职守!城上攻势甚猛,你来了,西南大营怎么办!咳咳!”泠旧由于喊叫而使得伤躯更加难受,不禁咳出了血。
“城楼上射来无数火箭,西北、西南大营皆起大火,兵马混乱不堪。唐军反攻,西北西南大营已经失陷。锁关鸠行整合好了残余兵马,我来这里是接应你撤军。”骆行双刀横在前,正对着宁静远与李青舟。
“什么!咳咳……!西南、西北已经……”泠旧这下虽然吃惊,却已不觉得出乎意料,她眼神黯淡了一下,“撤?能撤去哪?这是最后的大军,目的不达成,可汗很快就要向西突厥投诚,到时就是无家可归。”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消沉!”骆行大喝一句,“锁关鸠行说找到了反败为胜的东西。现在我们只需撤退。”
“什么,找到了吗?”泠旧一愣。
“十一少,你说有二十八个出入口,但我们似乎并未走全,如何保证密道之内没有残余突厥人。”叶风庭看着成天涯和砚零溪两人一上一下,在二堂内翻找着酒坛。
“啊?哦。”砚零溪稍微迟疑了一下,“我有说过要把他们清理干净么?”
“有。”成天涯从一个木柜里抱出一大坛酒说。
“叶兄,你觉得我能除掉整个突厥吗?”砚零溪则是提了一小坛酒回身放到桌前。
叶风庭将手覆上那一小坛酒,略一思索,“叶某自然相信。”
成天涯喝下两大口酒后咂嘴,“还有什么你算不到的?”
砚零溪挑了挑眉,“叶兄如此笃定,想来已有打算。”
叶风庭谦虚一笑,“叶某拙见,不足挂齿。”
砚零溪也抬手覆在酒塞上,笑道:“那不妨一起写下来,再开这坛酒,如何?”
第36章 沙丘之约
“手下败将何必在此充当大英雄。”
李青舟懒洋洋地说着,一副不入心的姿态看着骆行。
“我不是大英雄,我只是突厥的一员。”骆行双刀十字交叉着,挪动脚步,身躯挡在泠旧身前,掩其撤离。
“青舟。”剑已归鞘,宁静远拉住李青舟的右手,深青色的眼眸微微一眨,“不必恋战。”
骆行见状,利用李青舟分神之际,一刀砍向悬在帐壁上的弯刀,袭向对方。
李青舟抬臂握剑,将弯刀击落,而骆行泠旧二人已然离去。
“就这样放他们走?”
宁静远淡笑一声,“穷寇莫追。”
李青舟斜睨他一眼,漫不经心一叹,“又是十一的算计。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那墨兵部呢?”
宁静远撩起帐篷帘布,看着帐外的情形说,“派到另一处了,如此可使三处营地混乱。”
“好的,那回去。”
“嗯。”
在彼此看过之后,两张纸条被悄然抛落在地。
“看来叶兄还真是本少的知心人。”砚零溪笑盈盈地打开酒塞,一股清香微烈的酒气弥漫开来,“请了。”
“客气,友卿一场,无需见外。”二堂内的会客器具一应俱全,叶风庭拿过两只酒杯摆在桌上。
“天涯,你喝得真像一头黑牛。”砚零溪一边文雅地倒着酒,一边不忘嘲笑一句抱着大酒坛畅饮的成天涯。
“哼。喝个酒还要说那么多,耳朵都起茧了。”成天涯冷瞥他二人。
刺史府外却是响起数百人的脚步声,轻而疾、稳而齐。叶风庭与砚零溪皆是眸光一闪,四目相对,顿时心知肚明。
身着一袭黑衣裙的砚霰气势凛然步入堂中,仿佛吹来一阵霰珠,让人略感寒意,“十一弟,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砚零溪放下只喝了一小口的酒杯,笑意满满地起身行礼,“三姐,怎么了嘛?”
“城内各处都找不到墨工部三百名工匠,你觉得呢?还有,地道内的东西,是不是也被抢走了?”砚霰清冷的声音里透着家主一般的威严。
砚零溪眼神向上抬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振振有词道:“嗯,嗯。那确实是被突厥人拐走了,这群家伙真是太狡猾……”
砚霰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工匠和王戒,你都要抢回来。你领墨兵部和三千轻步,即刻向北追击。”
“哇,三小姐。三千步卒是不是太少了?这是去救人呢,还是去送死呢?”李青舟与宁静远二人此刻也并肩走来,他看着砚霰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忍不住插一句。
“我没问你!”砚霰转身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砚家的事情轮到你云玄门说三道四了?”
同时,砚霰身旁的副将也大喊:“大胆,砚大都督现在统协幽云绛沁四州军务,岂可再以三小姐称之。”
“那大都督,您先前不也插手了天鹤镖局之事?”宁静远平和的声音响起,却并非缓和气氛。语罢,在场之人都能明显感受到砚霰极为不悦的脸色。
叶风庭倒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大都督。十一少毕竟年少缺乏阅历,只派三千人前去怕是难以自保。《左转》有云: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
砚零溪眯起眼,手臂挤了挤仍在喝酒的成天涯,“我怎么听着一点也不感动?”
成天涯横眉一挑,抛出不屑的口气,“来,喝一口就感动了。”
砚霰盯了盯叶风庭,后者依旧是一派儒雅温和,令她愠色稍淡,“叶楼主这是对我十一弟没有信心吗?”
叶风庭拱手笑道:“岂敢岂敢。叶某相信十一少有云玄门以及天涯兄弟的帮助,定能凯旋。”
“好了。小弟领命。”砚零溪也不想多费口舌,只是目光落到宁静远那染红的肩部。
“我没事。小伤而已。”宁静远深青色的眼眸如天池般平静。
“走吧。”成天涯凌厉的眼神扫过砚霰与叶风庭,高大的墨衣之躯与二人擦身而过。
门外立着百名砚家墨影部成员,砚零溪友好地走过去拍了拍其中几个人的肩膀。随后一副心中有数的神情对成天涯说,“走,先去通知各队,明日卯时,东北集合。”
等人走远,砚霰看着叶风庭说,“你认为我对他太过苛求?”
叶风庭转动着手中酒杯,嘴角仍是不变的笑,“这么一算,突厥残军至多还剩一万,想来不成问题。更何况,他也乐意走这一趟。”
砚霰眉心微蹙,“乐意?什么意思?”
叶风庭起身,“为了让这一局戏显得更加逼真。”
砚霰却是冷冷道,“我不太习惯打哑谜。”
“呵。”叶风庭轻笑一声,“叶某也不太习惯平铺直叙。”
砚霰倒是没有因此动气,她略一沉思,说道:“这一局确实很精妙。但你这么一说,我却是有点担忧,哪一天我也会被他拖入局中。”
“是嘛。那防一手也无妨。”叶风庭随和一应,眼神一转,“你还记得白狼山答应我的么?”
砚霰疑惑道:“你现在就要?”
“是的。”
砚霰眼神里闪过狐疑,随后道:“绛州初定,大部分兵力需要用于休整,只能给你半个营。”
“一千五百人么。”叶风庭勾唇,稍稍一顿,“嗯,也够了。”
“你去哪里?”砚霰见他转身欲离去。
“观局。”叶风庭淡淡说着,饮尽杯中酒后,红蓝相间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
砚霰摇了摇头,朝门外喊了一声,“墨影部,去传令,让秦礼言将军来此,我有事交待。”
语罢,她起身,感觉靴子擦到了什么东西。砚霰低下头,发现那是一张纸条,她弯腰欲拾起,却见不远处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她一一捡起,发现两张纸条上写着同一个字。
“还?”
“所以,你俩在纸条上只写了一个‘还’字,到底想说什么。”成天涯边走边问。
“叶风庭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而且,你应该是最知情的人呀。”砚零溪轻轻戳了一下成天涯的腰部,笑嘻嘻地说:“不过,好在有本少,可以不厌其烦给你解释。”
“算了。不想听。”成天涯加快的脚步,一副不想搭理的态势。
“我倒是挺有兴趣。”跟在他二人身后的宁静远却是幽幽说道。
“在下也有。”李青舟云淡风轻地笑着。
“十年前,漠南飞沙丘一战,东、南突厥联手惨胜西突厥,三方约定以飞沙丘为界,握手言和。突厥诸部企图统一之心不灭,但彼此牵制之势,已成定局。如果谁取回了鹰扬虎视戒,谁就能号令诸部,这种机会他们不会错过。”砚零溪折扇一张,开始侃侃而谈。
“所以,地道内的突厥军应该还剩一支,并且应该是千辛万苦之下才拿到了伪造的王戒。你这么做就是让这枚假戒指显得更加逼真。”宁静远似乎很快想通了。
“这枚戒指,就是真的呀。真戒指一样能达到效果。”砚零溪笑得很是诚恳,“当然,真戒指也是需要证明其价值的,所以这次的追击也是为了这一点。”
“什么效果?”宁静远疑之。
“你为什么要助突厥统一?”李青舟问之。
“本少何时说过?”砚零溪淡淡一笑。正说着,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傅鸣川,“呀,傅统领来得正好,能帮我给身后的两位安排一下房间么?”
“十一少,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傅鸣川一脸勤快,一手抓一人,“宁先生、李先生,随我来吧。”
“我还没听完……算了。”宁静远微微一叹。
“睡觉,挺不错的。”李青舟却是笑得愉快。
空荡荡的巷陌,只剩下成天涯与砚零溪,二人却同时止了步。
“你没打算说出去?”成天涯问。
“不需要。而且,你铸造的戒指确实天衣无缝,那三百工匠都看不出任何端倪。所以,所有人都把它当做真的,就行了。”砚零溪答道。
“叶风庭不是看出了你的盘算?”
“他自以为看出来了而已,不过至少我们在意图上一致——交还王戒,引发突厥内乱,彻底打破飞沙和约。只可惜我所还的,并非真王戒。”
砚零溪还需调度三千轻步兵,宁静远与李青舟二人则是先行休息,以备第二日黎明的行军。
由于肩部受伤,宁静远并不能睡得很踏实,卯时未至却被一阵痛感刺醒,“嘶……”
漆黑一片的房内,却是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咦,疼醒了?”
宁静远自然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青舟,我记得这次有给你安排好房间吧,为什么又溜进来?”
李青舟随手打了个响指,烛台蓦然点亮。只见他端坐木桌前,内穿白色抹胸,外披淡紫对襟衫,下身着浅青百迭裙,修长的指尖正抚弄着桌案上的寒玉琴弦。
宁静远坐起身,平静如水望着他,一时无言。
李青舟淡淡一笑,却有如碧水映落樱、泠泉照幽兰,那般清逸绝尘,那般风轻云雅。“喜欢吗?”他细声问。
“嗯。”宁静远微微点头,“姑且吧。”
“听你承认一句还真是难。”李青舟倒也没有失落,转而拨弦一声,“你之前睡着了,所以没有听见……”
“不,我听见了。”宁静远穿上白色长靴,“还以为是自己做梦。”
“是嘛。”李青舟一手撑着脖颈,笑着说,“那在下刚才弹了什么曲子?”
“渔舟唱晚。”宁静远不假思索答道,他起身走近,深青色的眸中流动着浅浅的涟漪。
“受伤容易睡不好,故在下弹了一首安神之曲。”李青舟低眉轻语。
“不止一首吧。”宁静远掌心托着他葱白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
李青舟稍稍沉默一会,随后以微弱的语气“嗯”了一声。
宁静远心头一颤,伸手挽过对方腰间,扬唇微张齿,正欲吻下。不料李青舟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侧过脸去,如同在抵触对方。
“青舟?”宁静远错愕地唤道。
李青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低眉垂头,“嗯……”这时窗外有了些许亮光,黎明将至。他仿佛找到了掩饰的理由,连忙说道:“破晓了,我们一同去看日出吧。”
宁静远眉心微微一敛,心中有些疑问倒也不再多言,只是点点头,“好,走吧。”语罢,握住了对方的手。
李青舟平复了刚才那一刻的慌乱,朝着宁静远一笑,用他那云淡风轻遮掩着自己的不安。
第三卷 :惊鬼长渊
第37章 百里奔袭
暗沉沉的天幕下,绛州东北城楼,手挽手徐徐走上来二人,一人紫衬青裙,一人雪衣白袍。
李青舟松开手,一手托着侧颊,一手搁在垛口,淡雅娴静地望着东方的天际。
宁静远则是无声无息地依着城垛,凝视着李青舟的侧脸,似是静待第一缕阳光拨开他那独特的一抹清雅绝尘。
破晓之空,残星镶天,大地朦朦似银纱轻笼,云彩淡红似晚樱飘舞,刺破苍穹山峦之后,一线曙光从东方扩散。
绛州东北方向的山道,连绵不绝的突厥军正慢速前行,由于押送着工匠与器具,行走山路格外缓慢。
山的另一边,透来黎明之光。只见一辆漆黑小车缓缓推出,旁跟两位黑衣从者。
“什么人!”突厥士兵们纷纷拔刀。泠旧微微皱眉,素手抬起之间,突厥大军见而止步。
端坐小车上墨袍者,面无表情,双目紧闭,手握一柄黑羽毛扇,话语尽带凉薄之意,“在下墨凉。”
泠旧不敢轻视这位坐在轮椅上的人,冷冷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救你小命。”稳坐在小车上的墨凉,语无一丝波澜。
泠旧勾起朱红之唇,“你家的人都喜欢说大话?”
“交出工部之人,王戒之事我不再追究。”墨凉羽扇轻摇,额前发丝微动。
泠旧左手紧握长剑,剑颚镶嵌的六角铜镜斜映着她的娇容,“那本将军就是无功而返,还谈何大功?倒不如……”长剑射出寒光,剑尖直指墨凉而去。
剑锋即将触及墨凉的瞬间,只见黑色羽扇微微摆过,“用五千唐军来换,够不够?”
明晃晃的锋刃猛然刹住剑势,几乎贴着墨凉的鼻梁,“你……”
墨凉依旧是凉薄的语气,“你没得选择。”黑羽扇轻轻抬起,将那剑锋隔开。
泠旧柳眉一敛,“何以见得。”
墨凉羽扇摇动,四根手指一一抬起,“昨日一晚,你带着工匠一共走了几里地,你比我清楚;什么时候会被轻装追击的官军追上,你比我清楚;十一少的策略之下,你被追上之后会如何,你比我清楚;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可汗会如何降罪,你比我清楚。”
泠旧被这一番话镇住,手中的镜影长剑颤抖着,“对策呢?”
墨凉豁然睁开双眼,目光如波澜不惊的静海,深邃而冷静,“先放人。”
镜影回转入鞘,泠旧眉黛之下的目光锐利,“妄想。”
墨凉冷言冷语道:“你要工匠,无非是为了铸造兵器。五千唐军装备,是场公平交易。既然如此,那吾就坐看你的溃败。”
黎明已过,东北城角人头攒动,三千名唐军□□轻步兵,身穿亮白色军袍;八百名墨兵部剑士,黑衣墨刃,俨然蓄势待发。
砚零溪一袭灰袍,手中扇骨不停敲打着手心,在城门之下来回踱步。
成天涯拎着酒葫芦,陈年好酒入口,露出一脸不耐烦,“部队集结完了,三天干粮也都带齐,你还在等什么。”
砚零溪侧过脸朝他笑了笑,“把酒给我,我就立刻下令出发。”
成天涯看了他一眼,而后一口气把葫芦里的酒全部送入吼中,把空空的酒葫芦往他面前一横,“好,给你。”
“哎哎。”砚零溪仰首,一脸无奈,“你还在怪我不让你骑马?我都说了几遍,那是山道,就算是汗血马也很麻烦。”
成天涯瞪了他一眼,把酒葫芦随手一扔,“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不就是一支残军,本人要……”
“要自寻死路了。”砚零溪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成大统领啊成大统领,我们要等三批人。一壶酒不够你就再去打一壶。”
“好,你说的。”成天涯抬脚,乌金铁履踢起那酒葫芦,回旋半圈落入其手。
不远处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哎哎,宁兄你看见没。男人呐,变成酒鬼之后就特别不听话,你可千万不能。”李青舟说的心安理得。
“知道。”宁静远轻轻一叹,回答得心平气和。
“喏,这第一批人,到了。”砚零溪笑笑,扇柄指了指迎面走来的两人,一人白衣白剑,一人青衣带琴。
“还有两批,我去打酒了。”成天涯一边摆摆手,一边拎着酒葫芦走远。
砚零溪张开折扇,挑眉笑问,“两位昨晚睡的如何?”
宁静远还没回答,李青舟抢先说了,“好得很,毕竟在下技术如此到位。你看,宁兄现在腰不疼肩不痛了。”
宁静远抬指按额,“某些人总是喜欢邀功。”
李青舟移眸望去,轻轻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在下的功劳?”
宁静远凝视几息,随后移开目光,望着完全褪去夜色的天际,淡淡地点了点头,“嗯,是。”
两名墨兵部成员快步走来,手中各抱五件突厥士兵的毡皮军衣,一名唐军将领紧随其后,“十一少,您要的十套突厥军服已经准备好了。”
“秦将军辛苦了,不过,下次注意时间。你晚了。”砚零溪淡淡地说。
“抱歉,出发前我……”秦礼言将军想解释,砚零溪却打断了他,“没事,三小姐对你有所交待也是情理之中。把军服摆在地上,让我检查一下。”砚零溪收起折扇,半蹲下身,仔细审视着这些衣服。
明睿的目光在十件军服上来回游动,夹带着深沉的思考。“这三件,尚有血渍。这三件,领口袖口有所破损。这两件,有撕扯的痕迹。”砚零溪看了又看,动手翻弄,观察着每一件军服的状态,“这八件,都不要。留下的两件,带上。”
语罢,砚零溪起身,挥了挥折扇,“那么,接下来就等最后一个人了。静远兄,现在什么时间了。”
“就快辰时了。”宁静远的目光仍在东天。
李青舟四处望了望,“所以你在等谁。”
此时,众人上方传来一声轻叹,“哎。误了时辰的话,十一少是不是要说叶某闲话了。”
只见,一道红蓝相间的身影缓缓落下,伴随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齐整脚步声。
砚零溪倒是笑意更浓,“本少相信你肯定有诚意而来,不然我完全可以拒绝你的搅局嘛。”
叶风庭红色的袍袖舞动,军符在掌心转了两圈,“叶某可是担心十一少兵少力弱,所以诚心诚意带一千五百名精兵前来助阵的。”
“又见面了。”宁静远却是把目光抛向叶风庭身后的一名将领。“武林联盟客卿宁静远,见过将军。”
那中年魁梧的将军微微一愣,“左卫幽州前营将军徐卫,见过宁先生。”
“原来是徐将军呀。”砚零溪闻言望去,友善地笑了笑,“之前在清霜阁,受将军‘照顾’了。”
徐卫摇了摇头,“还请十一少莫怪,卑职……”
砚零溪手臂一扬,眼神里似是飘过一丝怅然,“不必。只要她好就好。”
“出发吧。”成天涯的声音冷冷传来,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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