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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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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旧虽善使镜术,但剑术也非泛泛之辈;成天涯之剑气自认傲绝天下,奈何身受火毒影响,功力大打折扣,二人一时难解难分!
缠斗双方眼神在无意中交汇,却同一时刻看明了对方之意:下一招,全力一击,定胜负!
银色长剑迅猛一劈如霹雳,雷霆万钧;紫色镜剑劲舞翩挥如风暴,天地失色。
“嘣!”谁料这一击之下,成天涯手中长剑竟被泠旧持剑斩断!
泠旧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径直刺出第二剑。然而墨衣青年眼中没有任何犹豫,抬腿一踢,乌金铁履踏在镜影的剑身之上,随后握残剑,竟然挥动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短刀路数。
泠旧猝不及防之下,红裳被划开一道大口,攻势一缓。成天涯从而高高跃起,借助这一股力直接跳出阴暗的洞窟。
“成天涯,你!”泠旧没料到对手直接弃剑而走,一刻的仓皇令她再无追击机会。
突然,黑暗之处一把黑刀如鬼魅般刺出,刀风在极近位置才被泠旧所察觉,举剑格挡已是为时已晚。“你……”泠旧左腰被黑刀刺穿,殷红之血顿时如泉涌,“骆行……”
在阴影中缓缓露脸之人正是骆行,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一身狼皮棉袍虽然落满尘灰,却无半点伤痕地站在泠旧的身后。
“很惊讶么。”骆行冷冰冰的语气几乎与墨凉一模一样。
“呵。有那么一点。”泠旧借着冷笑,将咽喉处的淤血咳了出来,“是我太天真。我本以为墨凉设局针对之人,是砚十一少。没想到,那个人竟是我。”
骆行将刺入泠旧身体中的黑刀拔出,后者趔趄着后退几步,纤细的手指捂不住不断涌出的鲜血。“欲速则不达,你太急功近利。而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呵。等着将我取而代之,自己稳坐南突厥将军之位么?好深的心机啊骆行。别忘了十五年前你流落契丹,是我从白狼山马贼手中救出的你。此前你救驾不利,勤将不速,还屡次借故离开,再加上羯角牛行的援军迟迟未到,我就应该有所怀疑。因为羯角牛行本就是你心腹,此刻他……”泠旧那嘴唇因为鲜血而红润,苍白的脸颊徒增一抹煞气般的娇艳。
“没错。不愧是将军大人,很快就能串联起线索。”骆行淡淡地说,“他已率一支轻骑阻拦送回王戒的队伍,到时候在可汗面前,我就是力挽狂澜、杀敌五千、夺回王戒的大功臣。”
泠旧笑得愈发阴冷,“想必我周围的士兵方才都被你悄无声息杀害了吧。如今回想来,当时在残角崮上,墨凉给你那张纸上一定写着杀我。”忽然,镜影剑再度举起,六方镜与剑刃同时爆发紫色剑影,在阳光煌照下,熠熠生辉。“可你,杀得了我吗!”
“嗯……?”骆行左脚后退半步,双刀聚势,刀风狂啸而起,卷起双头黑龙般的气势朝泠旧连砍而去。
泠旧阖上眼,口中低吟,“紫樱万华镜!”从洞窟上方破碎之处透进的阳光在那一刻猛然变色,化成深紫一片的幽光,洞穴黑暗之中好似亮起无数眼目,所有眼目均射出一道紫色冷光,这万枚瞳孔又似索命之眼,仿佛射出的不是紫光,而是一双双来自地狱的鬼手。
骆行只是看了一眼,就被那万千紫眼之力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紫色剑影甚至撕碎了他外裹的那一身狼皮棉袍!
“死吧,骆行!”泠旧眼睛一睁,喉咙中冒出的杀意已然声嘶力竭,额前因四溢的剑气而秀发飘舞,婀娜多姿的身段翩然于血泊之间,如鲜血中绽放的红牡丹。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手刃叛逆。泠旧心底如是说。
一道黑影掠带血光闪过,却是红衣倩影的倒下。
泠旧那最后的眼神,竟是那么的不敢置信,“你……怎会……”残言残语的她,胸前插着一把漆黑的短剑。“梅花如雪柳如丝,年去年来不自持。初言别在寒偏在,何悟春来春更思……”她。声音越来越轻,眼神逐渐涣散,一切如风中的残花败柳,渐随生命之火的熄灭而散。
骆行像是挣脱鬼压床的人一般,身躯猛地一抖,他嘴角喘着气,双刀仍牢牢紧握在手。“呵,当年平定白狼山,若非他献策,你如何成功?”
双刀一挑,泠旧胸前那柄黑短剑飞起,刃上鲜血洒地,随之贯入骆行腰后一个漆黑的短剑鞘内,这个剑鞘似乎一直挂在他的棉袍之内。
第八剑心一出,剑气纵横,不可方物。刹那间,原本纵横交错的洞窟通道内,石柱崩塌粉碎,顽岩轰然散裂。
随即宁静远长剑挥动,一剑霜寒十四州。一剑化出的不再是一束淡蓝色剑气,而是一道铺天盖地的寒霜障壁,形成冰霜剑域。冰晶铺满洞窟,密集的碎雪逸散跳跃在冰层之上,触及鬼兵之时,瞬息冻结。
鬼兵大乱之际,砚零溪反手抽出腰间圣火令,“焚我残躯,熊熊圣火。”几团火苗跳动在墨兵部成员身周围,免于被剑域中的碎雪所冻伤,“众人,退后!”他带着所有人退至三人身后。
叶风庭手中黑剑扬起,口中低吟。
“第八剑,圣御天道。”
黑剑直冲头顶上方,刹那间洞窟顶端一块石壁崩塌粉碎。剑气随即冲破云霄,一扫空中阴霾,一束光柱射下,伴随而来的是疾风不断涌入洞窟。
气流聚散,狂风大作,满地寒霜被肆意吹拂的大风卷成风刀霜刃,一地新霜即刻化作极寒暴风雪,冰霜剑域变成冰风剑域。
上千名鬼兵在暴风雪中不但失去了攻击力,身躯不是被狂风撕碎,便是被冰刀分裂,剩下的残鬼也在风雪中逃窜。
“不太对。”砚零溪尖锐的目光穿透暴风雪,发觉了鬼兵的逃窜并非无序,而是将有生力量不断聚集在一个位置。
“叶某也发现了。”叶风庭手中黑剑“砰”地撑地,他不断地向外喘着热气,稍稍平息之后继续说道,“看来壁虎崖上的那盏青灯,也随着鬼兵掉下来了。”
宁静远点点头,冰霜剑气从原本的铺天盖地,变成了中心开花,四周地面上绽开四道巨大的冰刃朝深处那盏散发着幽蓝之光的青灯奔袭而去。
然而暴风雪中的青灯却在鬼兵紧密簇拥之下爆发出极强生命力,鬼兵们层层叠叠阻拦着剑域中的冰刃攻击。
掌控剑域的宁静远感觉胸腔口有如百条虫蛇在疯狂蠕动,挥之不去,杀之不尽,宁静远不断调动剑域之内的寒霜剑气发动连绵不绝的攻势,身躯渐渐难以承受剑气的反噬。
“呃。”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胸前白衣。在一旁的叶风庭也同样嘴角渗血。
一瞬间的内伤分神,终至剑域发生裂痕。从冰天雪地中幸存下来的鬼兵们见状,仿佛是冲破囚笼的猿兽,僵硬的牙床发出吱嘎吱嘎的扭曲声,再度举着兵器逼向众人队列。
千钧一发之际,李青舟之剑爆发出血红之光,炎流随之爆散。
“月剑其八,残月炽星。”
第54章 空谷斟酌
炽热碎火宛如腥红的星月之光而飘散半空,叶风庭用尽全力挥使黑剑,狂风上扬,气旋回升。暴风雪领域突然一变,令那碎雪吹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炽烈的火焰犹如炎星坠地,集中一点落下,方才傲立寒霜冰雪的青灯,瞬间被流窜的飞火所点燃,刹那间灰飞烟灭!
整个洞窟由于强烈的剑气震荡而不断颤动,无数碎岩、石灰从顶部纷纷落下,每个人身上很快撒满了灰白的粉屑。
叶风庭、李青舟因巨大的消耗而同时倒地。宁静远抓住时机,剑扫八方,飒飒剑气冲击在流风回旋的通道之内,如狂风扫落叶般掸碎残鬼败兵。
砚零溪英眉一扬,抬手喊道,“通道已开,各小队跟紧。”他身后两名墨兵部成员一左一右背起叶、李二人,宁静远随后继续持剑开路,爆冲的冻气一扫最后的幻影余孽,全队跟随,直向前方生路而去。
宁静远那双青布靴沿途踏碎了烧成灰烬的青灯残渣,随后看着前方第一个三岔路。“零溪,壁虎崖洞窟有五个出口。”
“兵贵速,不贵久。走西南,离小蛱谷最近之路,最易突围。”砚零溪毫不犹豫地下此判断。
一束微光隐隐从前方透出,令众人感受到生机一线,脚下步伐渐渐加快。流光掠过,光芒大盛,洞口的光亮刺得所有人一时眼晕。
可迎面而来的便是,再度的血雨腥风。
就在出洞的一刹那,箭雨纷纷落下,宁静远警觉之下,一剑扫过,卷落大批飞箭。但他身后的墨兵部成员却未能有此功力,加之熟悉黑暗之后的眼睛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光照,瞬间的眼花缭乱,导致了数十人血洒壁虎崖。
宁静远见状,立时横剑在前。他环顾四周,只见参差错落的崖间旌旗猎猎,突厥弓手的身影几乎站满了斜坡,“我们又被算到了吗。”
砚零溪灰蒙蒙的眼神转过八方,灰色袖摆一扬,“众人快走!”
“你明知山有虎。”宁静远一愣。
砚零溪急急道:“没时间解释,静远,你来掩护。”语罢短剑在手,带领墨兵部最后三十人直向前方平坦的山路而去。
宁静远飒然挽过长剑,左掌冻气贯入剑身,
“剑五,剑雪浮伤!”
剑气化霜,漫天飞舞,旋冻的冰刃将那袭来之箭尽数拦下,宁静远提剑小步跟在队列最后,时刻警惕着两旁崖坡的箭袭,同时把注意力尽可能放在李青舟周围。
“发现了么,埋伏数量并不多,他们是将有限的兵力广撒网,我们若走其他出口,想必也会遇到这一小股埋伏。”砚零溪瞥了一眼斜后方,“一,箭手埋伏应尽可能隐蔽,他们却竭力暴露;二,第一轮箭羽密集,随后疏微;三,此地平坦,他们未有追击。这便是示敌以强,让我们警惕而行,从而他们得到支援的时间。”
“这么说,他们的主力已经在赶往这里。”
“所以,要快……等一下!”砚零溪刹住脚步,望着前方狭窄的隘口,“静远,你去观察隘口上方是否有伏兵。”
“嗯。”宁静远凌空跃上石壁,飞身疾踏山硌,寂静的眼神扫过崖间,“并无。”
“好,击碎此处山石,随后离开。”砚零溪心中虽显疑惑,但仍点点头,手中扇柄指向隘口上方的石堆。
“剑三,冰雷。”
随着白剑一划,岩碎石裂,冰冷的剑气一击将此处化为石屑。
“砚零溪,临危判断准确而不失敏锐。”突然,空谷之内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砚零溪没有停下,脚步依旧疾奔,表情却是冷然,“终于出现了,本少以为阁下一走了之矣。”
那人一袭墨衣,背靠山壁的另一端,左手握黑羽毛扇,右手轻轻掐着自己喉咙,“吾之离去,恰经此地。”
砚零溪冷笑一声,“哎呀,想必阁下于残角崮,瞩目我等多时了。”
那人发出怪异的冷笑,“哈。不如说是,等你之死多时了。”
砚零溪脚步稍缓,但仍不停顿,“若要杀我,无需设如此复杂之局,不是吗?”
沙哑的声音在空谷内回荡,“何不说自己运气好呢?”
砚零溪“啧啧”两声,“运气?阁下工于算计,怎会不考虑天时地利人和?”
沙哑的声音由于众人的移动而愈来愈空远,“毋须再套话。出此岭是死,不出此岭亦是死。”
砚零溪脚步微微一顿,“哦?”
“回到绛州,砚霰会治你之罪。此局,已定。”随即,沙哑的声音消散了。
“哈。”砚零溪再冷笑一声,继续前行。
“刚才的话语。”宁静远问,“你真不知他是何人?”
“冷静思考,静远。我们尚未脱险。”砚零溪停步驻足,他们已经走出中央高地和壁虎崖,再行一段,便是小蛱谷。
“通过小蛱谷,便是生路。”宁静远若有所思。
砚零溪眯眼扫了一眼四周,“是么?”
宁静远也同样观察着地形,“你说过小蛱谷不适合埋伏偷袭。”
砚零溪眼神中闪过一道冷光,灰色衣角随之一转,黑檀木折扇倏得展开,“但是,明袭呢?”
话音刚落,砚零溪突然引发手中一枚信号弹,闪着赤色煌焰的石绯弹瞬间升空,墨兵部成员心领神会,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而宁静远眼里露出一丝震惊,此刻由于站立,脚下才隐隐感受到大地那轻微的震颤以及隆隆的嘈杂声。
这个声音,砚零溪再熟悉不过。
那是千匹战马策奔之声!
壁虎崖在残角崮正南,而百穴崖又位于壁虎崖西南处,来到此地之后,傅鸣川看似满脸怨言,绕着墨凉的小车来回踱步,“主人啊,你不是说我们要走了,可这不算是回去的路呀。”
墨凉摇了摇扇,“吾只是说走吧,又几时说过是回去?”
傅鸣川一愣,随即一拍额头,“哎呀!又欺骗感情……不是,又是小人自作多情了。”语罢还偷偷瞄了墨凉几眼,看看他那冷漠的表情是否有所变化。
“唉。”确定墨凉并没有打算接话之后,傅鸣川长长一叹,“所以我们站在这里是做啥,晒太阳么!”
“不用总问吾,自己想。”墨凉阖上眼,一袭墨衣静静沐浴在午时春日暖阳之中。
“主人呐。”傅鸣川走在崖边,看着崖下乱尸、遗刃、碎布遍地,眼里流露出少许无奈,“您真的要杀十一少?”
墨凉仍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主人!”傅鸣川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墨凉眼角微动,随后淡淡地说,“你觉得砚十一少会死?”
“按照目前,若是南部羯角牛行将军逼杀,想必十一少九死一生,但为何南部突厥军迟迟未动?还有……”傅鸣川还想继续说,忽然脚下山石一颤,一道人影疾闪而过,随后两把漆黑直刀凌空坠下,“哐、哐”插在墨凉身前一步之处。
傅鸣川见状,警惕握住腰后的黑色短刃。
墨凉却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缓缓睁眸,黑羽毛扇一摆,“鸣川,你要的解释,来了。”
而此时,宁静远等人残军的处境愈发险恶。
壁虎崖方向,曜灵下彻,刀光流转照山壁,风烟滚滚,精悍铁骑绝尘来。这支骑兵显然是从北侧的残角崮出发,绕过中央高地而来到此处。
相隔三十步,突厥骑兵队长振臂一呼,“止!”千余铁骑应声而停,顷刻间趋于平静,空余战马嘶呼。
“呃!”宁静远突然捂住胸口,眉头紧蹙,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顿时白色的下摆染上一片殷红。
“静远!”砚零溪急急侧首。
“无事。”宁静远抬手擦掉血渍。
“你这是连续鏖战之下的剑气反噬。”砚零溪立刻做出判断。
“嗯,小事。”宁静远毫不在意,冷漠的深青之眸再对敌军。
骑兵总队正于队列中策马而出,语句也是军人的一板一眼,刀尖一指,“砚十一少,投降。”
如今立在此地、面对千骑的只有砚零溪与宁静远二人,他自若一笑,手中折扇摇动,“哦?这就想让本少投降。”
总队正语气并无起伏,只是陈述事实,“此处平地,双腿再快也非比骑兵。”
砚零溪袍袖一摆,“那你们是选择追墨兵部,还是擒我二人?”
宁静远一愣,微微皱眉,“零溪,很想说一句。”
砚零溪笑得无奈,“江郎才尽,穷途末路。是么?”
孤对千军万马,内无粮外无援,而此刻,灰袍与白衣相靠一处,衣袂飞扬,英气不消,灰扇、雪剑各衬彼此坚毅神色。
队正令下,突厥军旗高举,风起云涌,金戈铁马急袭。蹄声疾,如风尘狂歌,刀无眼,如死神问路。
敌军蜂拥而来,举着大旗、弯弓的中军骑兵率先将二人围住。同时,左右两翼则快马加鞭,长矛在握,直冲奔逃的墨兵部之众。
灰袍白衣,被数百铁骑密集包围在狭小的圈内,骑兵们纷纷搭弓上弦,箭镞之下,九死一生。
雪色长剑再度扬起,宁静远再作剑势,深青之色从那眸中溢出,与渐起的霜华齐飞,“那就随我,下葬寒冰地狱!”
“剑六,白渊霜林!”
第55章 再窥剑六
十年前,巫山白竹林。此地青竹淡翠,寒雪茫茫,林中深处,剑气飒飒。
“你疯了,此剑阵是云玄门百年不传之秘,竟然只是拿与杜家人交换这竹林之用。”
“十三啊。云玄门虽为天下第一门,但没有得天独厚的环境来使用此阵。”
“哼,我何尝不知,就算你是掌门,就算你用此阵是用来提升我徒弟的剑心,我也不会感激。这有违……”
“安心吧,十三。联盟的计划已经初步完成,到时无论是砚家还是江淮派的长渊阵,皆可用于此剑阵。并且新的剑城建成之后,你就明白眼下的代价不足挂齿。”
突然,地动山摇,无数淡蓝色剑气从竹林深处爆冲而出。
“糟了,难道是静远走火入魔了。”
“速去一观。倘若失手杀了杜家那两个同修,会有麻烦。”
竹影摇曳,豁然见满地冰柱如刃,其中一根冰柱淌满鲜血,旁边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星璇,星璇!宁兄你杀了星璇姐姐……”
“我,我不知道。白渊霜林是防招,怎会……”
“静远,你已领悟第七剑心,不适合的招式完全可以自我变招。”
“师父……我……”
“空山无剑,并非嗜杀之心。静远你……”
“我……星璇!!!”
白衣男孩突然抱住头,在冰冷的雪地间嚎啕大哭。
却见另一位男孩,穿起女儿装,无声无息地扑在他身上说。
“宁兄,不要哭了……你看在下,在下就是星璇姐姐呀……”
突厥骑兵不止是包围宁静远与砚零溪,两翼铁骑飞奔至下,已然追上众人。日影照耀下的雪亮枪尖已经捅到了众人背后,跑在最后的两名墨兵部成员不得已之下挥剑相挡。
即便是最精锐的剑士,停下脚步,纵使拦住眼前之枪,也难敌军阵之后兵器接踵而来。
枪尖贯穿胸膛,两名墨兵部剑士倒在血泊之中。其余人员只觉背后阴风阵阵,仿佛枪尖已顶在脊梁骨,下一刻就会当胸贯穿。
“杀!”墨兵部成员接二连三倒在突厥骑兵的枪刃之下,昏迷当中的叶风庭、李青舟也摔落那一片血色之中。
“糟了。”砚零溪眼见惨状,手中扇柄紧握,指间微微颤抖。
“你们,都该死!”突然,周围岩壁剧烈颤动,仿佛有一条巨蟒在钻山越岭,抖落无数岩石碎渣。“轰!”一阵山石爆裂声传来,伴随着满天石灰,一道森森墨影如黑鹰掠地,“啪!”冲杀在最前列的骑兵未及反应,被那墨影抬膝一击,脊椎骨碎裂之声顿时响起,那魁梧的身躯一下子摔落在地。
墨影坐上马鞍,扯动缰绳,振臂高吼,“谁杀得了我,成天涯!”
“天涯!”砚零溪又惊又喜,连忙对身旁的宁静远说,“快,拖住后续骑兵。若是数百骑……”
成天涯全身墨色圆领袍已然完全烂碎,犹如一块黑色破布裹在身上,黑色里衣上也皆是伤痕血迹,却依然气昂神嚣。他一扬剑眉,左掌瞬凝剑气,将眼前数十骑震得人仰马翻,“根本不足挂齿!”受到惊吓和冲击的战马歪倒在地,马口中吐出熏臭的胆液与白沫。
眼见此状,宁静远白刃刺地,淡蓝冻气贯入剑柄之中。
随之而来的大地颤动、天云变色,隆隆之声从地底传来。只见透骨冻气自剑身向周围散开,宽数尺的冰柱破土而出,那气势凶猛的突厥骑兵阵形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众军小心!”突厥骑兵队正后退几步,高举令箭,调整队形。
数百冰柱拔地而起,高高伫立,彼此之间空隙不足以匹马通行,顿时将突厥骑兵分割成两部分!
“静远,你这招剑六,仍是不强。”砚零溪微微皱眉,“冰柱虽然暂时封断骑兵后援,但不足以拖延足够时间。”
“我不是在给天涯拖延时间。”宁静远拔起剑,左掌忽然朝剑柄位置劈下,柄端镶嵌的一枚血玉珠飞出,落入掌心。“我是在为真正的剑六,争取时间。”
砚零溪顿悟,“据传,写天下剑谱者,必悟空山无剑。静远你是……”
血玉珠渐渐散发出艳红色的冻气,“没错,这招剑六,祭奠过往,剑开鸿蒙。”
那颗血色玉珠被凌空抛出,宁静远右手握丰色长剑,剑尖刺珠,霎时血光大盛。同时,那白色的左衣袖一摆,一股回旋剑气飞出,令落在地上的寒樨暗玉琴突然躁动,流溢着绯红光泽的赤渊剑瞬间飞入其手。
一白一红,双剑合一,雪花漫天飘散,竟艳似落红!
“剑六,赤雪霰歌!”
血玉珠消失之瞬,艳红飞雪,翩舞如樱,方圆三百尺内,宛如血色冰狱。灌注了玉珠冻气的剑六,散发的赤雪剑气仿佛索命寒毒,艳雪飘落在身,蔓延的寒气立即入体。
“快退!”骑兵队正吼道。
但是,还有一人,绝不会善罢甘休。“风雨,绝声!”成天涯双臂齐展,一道环形剑气立时而出,山河因此动摇,大地因此颤栗,气流因此激荡,原本纷飞的赤雪因这剑气而狂乱,雪花化成了一道道、一根根淡红色的雪刀雪刃,无情扎入众突厥兵的身躯,被冰柱阻断的突厥后队几乎全灭!
“唰!”被甩出的苍炎断剑钉在突厥队正的马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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