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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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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闻一位紫衫客,信步入庭,口中吟道:“林下水声喧语笑,岩间树色隐房栊。仙家未必能胜此,何事吹笙向碧空。”
  “景林笙。”慕星影转身,拢开青扇,抿起一抹极淡的笑容,“江南寒邸,今日得蒙剑师光临,有失远迎了。”
  紫衫客踏入庭中,深灰色长靴踏在青石道上那一瞬,原本的怡人微风喧嚣变化,几阵低旋之风扬起金缕紫衣角。
  他手中的古朴重剑泛起紫金色光辉,回旋一周劈出,“吭!”插在湖畔的石土之间,入地三尺。
  此剑通体古金色,长四尺,宽八寸有余,雕刻着篆体字的剑柄散发着远古的气息。
  紫衫客横眉冷笑,“是么?”深紫色的衣袖挥动,一股凌厉的剑气徒然暴涌而起,正是江淮派上乘武学。
  “钝剑,工山势。”
  古金色剑刃闻声而振,紫金色剑气流窜在袖口与剑柄之间,拧成一股烈风,紫衫剑师景林笙顺势聚气于右腕,拍向慕星影。
  却见慕星影稍有一愣,左手背青扇于身后,右掌并指如剑尖,周身跳动着暗青色的咒文,令指尖仿佛汇集风雷之势。
  “月剑其一,星雷。”
  “轰!”二人皆上前数步,彼此携瞬发之剑气,掌心拍合,互相冲击,一时间不分上下!
  一招之试已结,慕星影稍退一步,左掌“唰”得扬起青扇,半遮其容,气定神闲丝毫不乱。
  景林笙紫袖掸过风尘,嘴角勾起一抹讪笑,“还不差。”紫袖之下,剑气隐动,江淮派武学再度凝聚于掌剑之间。
  慕星影那青扇碧面遮蔽之下的凤眼星眸,刺出一对锐利目光。他右手再凝剑气于掌心,左掌握紧的青扇,掩饰不住那蓄势待发之咒剑。
  双方再度对峙,剑拔弩张的气氛愈发浓烈。
  “剑师大人来此,只是找我切磋一番?”慕星影沉着自定,青竹折扇横于前,细眉微敛,冷对来客。
  景林笙却是笑容一收,沉沉说道,“是,杀你。”话音刚落,古金色重剑崩裂眼前大地,泛着紫金辉光的剑气随重剑挥沉,斩向慕星影。
  “玉剑,归泽势。”
  重剑破土再裂地,只见星竹亭周遭四溢紫气,无数剑影如拨云见万山峰峦,拔地而起,自下而上袭向对手。
  慕星影眉角稍动,镇定,右掌挥洒数十枚暗青色咒文,风雷剑气随指尖回转。
  “月剑其三,影雳。”
  原本青天白云的苍穹被剑咒迷影笼掩,刹那间江南府邸上空,霾云连天,雷动九霄,苍蓝色剑气如霹雳魅影,徒然堕下。
  乾天对坤地,咒剑对重剑,江南府师对抗江淮剑师。
  一人紫衣翩翩,剑势大开大阖,巧夺天工。
  一人青影离离,剑势卷风带雷,万般玄机。
  剑气交错横飞之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彼此凌厉的剑气扫落竹叶上的露珠,在百道剑气划过之时,如珠玉般的水滴一化十,十化百,细如尘微的水世界中均倒映出那般惊天动地的对决。


第65章 神女剑声
  “轱辘轱辘。”黑色马车在坎坷崎岖的山道上行驶着,在树影摇曳的深林穿梭。
  宁静远平静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尴尬,“你干嘛?”
  “看看。”砚零溪边说边笑嘻嘻凑来。
  却见黑色车厢内聚起一股灼热的气流,迅速膨胀,只听那清风霁月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真是的,在下还没死呐。”
  “轰!”内中的剑气爆裂,冲得垂在车厢左右两扇木窗之外的墨色帘帐,飘荡横飞。
  来自不同人的两股剑气爆散之后,成天涯闭着眼收起黑衣袖,冷冷地说,“哼,本人也没死。”
  “哎呀哎呀。”砚零溪悠然摇着扇子,从成天涯的臂膀后面探出头,“不要介意嘛,静远、青舟。”
  李青舟枕着宁静远膝上白衣,乌黑长发散在素净如雪的衣摆前,他动了动修长的指节,泪痣旁那对清风霁月般的眼眸微眯,“那么,在下不介意的理由是什么呢?”
  “临行前,副门主盯着静远的脸深思了很久,口中有念叨一个名字。我在想,是不是他觉得静远长得像某个人。”砚零溪“唰”得收起折扇,隔空对着宁静远用扇骨做着拨挑的姿势。
  宁静远避开对方的目光,垂目看着怀中的李青舟,淡淡地回道:“倘若如此,那为何刚开始见面时,他并没有这个举动。”
  “说明这个人,他也是之后才想起的。”手中折扇在掌心回转一周,砚零溪笑着说道。
  “等等。”宁静远察觉到马车似乎越来越慢,“吁。”闻得车夫一声吆喝,车厢静止。“这里,不是白竹林。”
  “哎呀哎呀。”砚零溪笑着端起座旁的茶壶,倒好一杯凉茶,微翠的水面淡无波纹,“我有说过要去白竹林吗?”
  李青舟透过车窗的缝隙望向外侧,眉间轻皱,“这里是……”
  “巫山,神女峰。”砚零溪那灰眼朦胧中闪过一道诡色。
  江南大仓,和风拂过院落,阳光透过星竹亭上方石英雕琢的浑仪,映见一青、一紫两道身影隔五步之距对立。
  慕星影天青色披风摇曳着银河星图绣纹,手中青竹之扇半掩其容,露出的一双凤眼,锐利如刃。
  景林笙紫衫若槿,手中钝厚沉稳的重剑泛着古金色的辉光,锋利不在其剑,而同样在其目,毕露锋芒。
  静,静得只有微风吹落露珠的轻动,和亭中一盏温茶的氤氲轻腾,仿佛偌大的江南大仓是个万径人灭之地。
  “哈。”景林笙紫袖一转,收起古金重剑,“府师不打算提问几句?”
  慕星影青竹折扇一旋,扫过劲风一阵。扇收之后,薄唇轻启,传出清冷肃然的声音,“想必是天渡河畔七日对峙之后的无果而终,让剑师武心躁动,故趁四下无人,而迫不及待想找吾试招一番。”
  “呵呵,四下无人?倘若暗伏杀机,岂会让景某察觉其踪?府师真是说笑了。”景林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若无实力,又谈何合作。”
  慕星影扬起青衣袖,步入星竹亭中,礼貌抿起一笑,“实力已证实,吾该入局了。”
  “哦?入局?联盟如今占武林九成之力,唯剩江月楼、剑室派以及南岳剑盟尚未入盟也坚决不入盟。现叶风庭之死,拨动江月楼与剑室派对立,之于联盟而言,坐山观虎斗岂不妙哉?”景林笙边说边抬步,同样走进星竹亭中,二人面对面端坐石凳之上。
  慕星影端起石桌前的紫砂壶,斟两杯温茶。一杯置于竹木茶垫之上,纤细的手指推过其中一杯,“那么,剑师可助江月楼于盟主面前美言几句,就说,江月楼愿加入武林联盟。”
  此话一出,景林笙长眉一动,右手在不经意间一拧,随之松开。
  “哈,府师又在说笑了。”他悄无声息抬手,将递到眼前的茶杯反推回去,“无事献殷勤,非……”
  慕星影却同样抬手,在茶盏推到石桌中央之时,抵住了杯盏的另一边,“南岳剑盟有六郡之地,吾以主力攻之,且双手奉与江淮派,不取分毫。如何?”
  “江淮派若想取南岳剑盟,无非探囊取物,只须出师之名而已。”景林笙轻蔑一笑,双方加持在茶杯上的力道稍重一分,只见青瓷的杯身皲开一条裂痕,淡黄色的茶水慢慢渗出。
  慕星影白皙的指尖似飘起一阵苍蓝色的薄雾,似有墨蓝水流透入茶滴之中,“哦,是么?”
  景林笙见状,淡淡地松开了按在茶盏上的手,慕星影左手端起自己胸前的另一杯茶,递向前者,“那么,吾再让出江南道一半领地呢?”
  “哈。”景林笙尖锐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划过慕星影的眼神,随后接过了那杯茶,“江月楼如此诚意,联盟必将更上一层楼。”
  慕星影露出一丝薄笑,不淡不深,“那么,既为日后之盟友,还请剑师赐教一事。”
  “那么。”景林笙笑意亦浓,慕星影却快语再添,“剑师大人,饮茶勿忘杯垫。”语罢,将眼前那张竹木茶垫递去,似是好心地将其翻过一面。
  景林笙眼中寒芒一闪。
  竹木茶垫的背面,“江南道”三字最先映入目中。
  “这是,江南道商贸要脉图。”景林笙很快确认了图案。
  慕星影细眉一动,“唰”得折扇再启,冷峻俨然的眼神扬起一道肃傲之气,“那么剑师大人,来说说当年神女峰剑决之事吧。”
  朦胧的远山,笼罩轻纱一层,如雾似岚,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巍然伫立着一座形似虔诚朝拜女子的山峰,神女峰。
  “十年前,冬十一月,就在此地,云玄门与剑室派展开了一场七对七擂战。”砚零溪站在云海缭绕的雾峰之上,墨灰色折扇轻摇,俯瞰巫山群峦。
  那翩然雪衣跳下马车,白色衣缘如飞舞半空的梨花转落,宁静远双手轻轻放下怀中的李青舟,“嗯,十年的神女峰剑决。”
  “我主要想说的,却并非那件事。”砚零溪眉间微蹙。
  成天涯走下马车,极目遥看,“嗯?这里可以望到……”
  “白竹林。”李青舟眯眼,幽幽说道。
  宁静远平静的目光中闪过一道异色,砚零溪随即回身,眸露诡色,两道眼神飒然相对,“云玄门弟子少说也有万余人,门内双部六宗,分别为,玄部夜宗、炎宗、裂山宗;云部雪宗、霜宗、风雷宗。为何雪宗只有你一名弟子?”
  “难道其他宗的人数都很多?”成天涯稍微愣了愣。
  砚零溪诡笑一声,“一宗光是正式弟子就至少上千。去年统计时,云部霜宗两千三百二十一人,云部风雷宗三千九百一十四人。玄部总计也有六千多人。”
  宁静远沉默了,而李青舟不以为然地接话,“我家宁兄这么优秀,说不定梁十三前辈只想收他一个弟子呢!”
  “有理有理,我要是梁十三,也会这么想哦!”砚零溪朗笑几声,用力点了点头,随后脸色一沉,“但是,我翻阅雪宗花名册发现,十年前记载的正式弟子人数可是不少……”
  话锋一出,折扇“唰”得并拢,扇柄直指沉默不语的白衣少年。
  宁静远波澜不惊脸上闪烁过一瞬间的怔忪,迟疑片刻之后剑眉一扬,微愤之意宛如镜湖激起浪花,“你不可能有机会翻阅雪宗花名册,你这是在诈我。”
  “哎呀哎呀,我可是真的翻阅过,只不过本少何曾说过翻阅的是十年前那本。”砚零溪方才严肃的神情荡然无存,又是一脸轻快开朗的姿态。
  一旁的成天涯见状冷哼一声,“骗子。”
  “你猜的没错。”宁静远白袖一敛,覆手走至崖边,遥看烟云雾绕的群山。
  “十年前雪宗除了他,其余三千多人在神女峰十里之外的霜白岭,无一生还。”景林笙轻抿一口淡茶,却是沉沉地放下了茶盏,杯底触及花石桌面,铿然作响。
  慕星影冷笑一声,“毋须说霜白岭,你我皆心知肚明,那里就是白竹林。只是,以武林正道自居的梁十三,竟做出这么有违人道之事。”
  “十年前,云玄门、江淮派与杜门中人达成了一项交易,云玄门获得白竹林阴寒之地,江淮派负责修筑剑阵。剑阵之中可快速领悟第七剑心,因此梁十三传授的剑六白渊霜林,其实是逆练之招。宁静远率先到达第七剑心,导致这招假的剑六因逆练而暴走,长渊阵因此受到影响而突变,雪宗三千弟子尽数献祭。”景林笙手指摩挲着竹制的地图,眼神在图案上游离。
  慕星影继续说道,“而杜门,则派出两名武学传人,由云玄门提升其剑心,直至到达第七剑心的顶峰。一名是李青舟,而另一名,则是已故的慕星璇。”
  “嗯。”景林笙的指尖忽然停下动作,眼神飘起,“慕星璇真的死了?”
  漆黑而静谧的巴陵移辰居医馆,“咚、咚、咚!”幽长的走廊内,响起了惊悚沉闷的脚步声。
  伴随着这种声响的,是沉沉的低吟,“神女峰,神女峰,十里之外鬼雪哭。鬼雪哭,鬼雪哭,一眼望尽白竹路。白竹路,白竹路,尸魂还来咒怨缚。咒怨缚,咒怨缚,妙手再神皆无用,皆无用!”
  “咻。”医馆内一处房门开启,披起白袍走出房间的梁十三,眼中掠过一丝凝重,随手点燃了廊内烛火。
  只见,那披发惘然,仅着素白中衣的女子正走在回廊的尽头。
  “风医师?风医师?”梁十三朝那诡异的身影唤去,但那身影仍是如魔怔如迷惘地向前走着,“神女峰,神女峰,十里之外鬼雪哭……”的吟唱也未停下,似是梦中呓语。
  “嗖。”风动,一阵凉风吹入廊中,刚燃起的烛火瞬时熄灭。
  梁十三身为武林宗师的警觉顿起,他肃然转身,左掌凝起一股寒冰剑气。
  回廊的另一端,漆黑之中步来一道苍白色身影,口中吟着,“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
  “你果然来了。”梁十三没有太多惊讶,立刻猜出了来者何人,“今日卯时,南楚上空,仙室紫气,贯天流霞。我便知晓,你定会来。”


第66章 天渡强攻
  突然,有江南府邸管家行色匆匆来到星竹亭外院内,慕星影只瞥了一眼,便已心领神会。
  景林笙自然是瞄到了他的表情,“看来府师大人尚有要事处理。”
  “如此,那本府师不送了。”慕星影仍是语气冷冷,一扬手中青扇。
  景林笙淡笑一声,“府师大人客气了,那景某告辞。”
  “哈。”慕星影冷冷一笑,“本府师客气过吗。”
  景林笙离去之后,慕星影脸色微沉,转身望着亭外溪流,“说吧。”
  “叶风庭突然出现在泉州,袭击了我们的泉州分部,救走了关押在内的沈晏。临近的漳州、福州、汀州统领也背叛我们而响应叶风庭,静无瑕统领已经率领江月楼东阁主力前往对抗。”管家叙述道。
  “不可能。”慕星影重重地念这三个字,“还有,谁让静无瑕去的?她怎么胜任得了。”
  紫袍金缕的身影步入院内,正是现任的江月楼主慕承安,“是我让她去的。”
  “宗主你。”慕星影清冷锐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却在触及慕承安的神态之时,隐隐猜出三分缘由。
  “东窗事发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雪宗弟子已全灭。”砚零溪嘴角咧起诡笑,“本来还顾忌是否梁十三在隐藏实力,现在看来……”
  宁静远眼神中闪过一缕疑云,“零溪,你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吗?”砚零溪摇了摇手中折扇。
  宁静远背后的银色长剑仿佛感受到了杀气一般在轻轻颤动,“选在这里,做什么?”
  “杀你。”开口的并非砚零溪,而是在一旁的成天涯。“即使我身染火毒,白竹林的寒气足以压制。”
  “砚家从来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成为天下第一名门。”
  泉州城外,只听马蹄声密集如疾雨,身披紫红衣装的江月楼人马绝尘而来。
  泉州城墙上方,一位红衣剑客手握赤竹横笛,悠扬的笛声并不被密集蹄声所掩。
  江月楼队伍最前列的白衣女子见状,毫不犹豫跃起,足尖轻点马鞍,手中长剑出鞘,剑锋所指,便是城上吹笛之人。
  红衣剑客缓缓收起竹笛,右手黑剑在握,周身凝聚剑意。
  “十胜剑,其三,慑八荒!”
  八道灰色剑气呼啸而出,静无瑕旋剑相挡,白色裙摆仍被剑气剐出数条布丝,雪白窈窕的身影回身立于马上,柳眉凝沉,“叶风庭,你果然没死。”
  神女峰之巅,气氛忽然变冷,成天涯手中重铸之后的长剑依旧散着雪亮的刃光。
  “真是的,在下还没死呢。”李青舟一挥青色长袖,一股剑风拂过黑色马车,“嗖”见寒玉琴旋转飞出,稳稳地落入其手中。“二对一,天涯大个子独木难支,你又有几分胜算呢?”
  成天涯一听此言,剑眉一立,漆黑高大身躯周围的杀意与剑意瞬间相融,仿佛下一刻即将爆发。
  宁静远却是扬袖欲止,眼里仍是疑问,“零溪,砚家若真想成为天下第一名门,为何会偏偏选在此时。我们难道不是患难与共走过来的朋友吗?”
  “嗯,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是吗?”砚零溪笑得冷淡。
  但宁静远分明看出了他眼中的一丝无奈,“那枚黑玉令上,究竟写了什么?”
  “你果然还是猜到了。”砚零溪微微一叹,随后眼神变得决然,“如今云玄门玄部三宗主力集中于江南,剑室派与江南大仓倾全力尚可与之一战,那么面对仅剩云部两宗的云玄门,砚家拥有足够的机会。那黑玉令,就是让我负责解决你与李青舟。”
  宁静远蹙眉片刻,已觉不对,“云玄门乃是天下第一大派,我与青舟不是主力亦非王牌。那么,砚家其他人也早已行动了吧?况且,联盟其他门派即使心服云玄门,也未必会服你砚家。”
  “联盟十一大门派,除了西域的楼兰刀会、巴蜀神剑门、淮南道江淮派、山南道终风派,其余的随刃派、北风派、紫麟派、栖迟派、华虞派、虎戈门皆在中原。你以为,砚家在中原这么多年,难道没有为此番大计做点什么?”砚零溪挥舞折扇,“砚家六少砚零江,负责随刃派;砚家七少砚零淮,负责紫麟派;砚家八少砚零沧,负责栖迟派。静远,你师父应该告诉你了不少其他门派的讯息,你猜得出他们都是谁么?”
  宁静远略一思索,震惊之色一点一点在脸上蔓延开,“随刃派副掌门,江出云。紫麟派左长老,楚淮生。栖迟派执剑使,述澜沧。这三派位置上的确最靠近沁州砚家,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与云玄门对抗,北方的北风派、楼兰刀会、华虞派、虎戈门同时南下,与云玄门云部夹攻砚家,你们还有多少胜算?”
  “哦。”砚零溪感受到了宁静远逐渐针锋相对的话语,却是悠然以应,“那么,你回过头再想想,绛州之局目的何在?”
  “盟主。”暮百里来到天渡河边,云玄门玄部夜宗、炎宗、裂山宗三宗弟子齐聚,黑红色的装束犹如赤霞黑云,笼于湍流河畔。“根据梁十三发来的信笺,确认当年之祸乃是江南大仓所作。”
  透过细微窗隙,隐见躺在乌金银缕马车中的卿若笑,脖颈微振,略一颔首。
  天渡河对岸,绣着三星江月天图案的红旆猎猎飘动,身穿深红衣衫的江南府邸左右双部成员同样齐聚,日光下彻,剑影霓动。
  “北山烟雾始茫茫,南津霜月正苍苍。复閤重楼向浦开,秋风明月度江来。”
  装饰贵气的华盖马车从江南队列中驶出,车上站立两人,一人紫氅嵌金丝,一人青袍绣飞星。
  和煦东风徐来之时,暮百里那一袭漆黑大袍微微摇动,一双深邃眼眸鹰视对岸车上两人。
  只听玄部三宗队列中的那一驾乌金银缕马车中,传出低沉却雄健的声音,“圣德由来合天道,灵符即此应时巡。遣贤一一皆羁致,犹欲高深访隐沦。”
  绝句一过,只见车前珠帘忽卷又瞬落,而那道黑白交织的身影凌空飞起,犹如升天的黑羽白凤,掠过云玄门大阵上方。
  随之而来的便是呼啸的剑气,竟吹得天渡河因东风而起的水面波浪倒转。
  “哼。”立于华盖之中的慕星影冷冷一哼,青袍一甩,同样身化青萍,携风而起。
  只是相比卿若笑,慕星影的身形要略低一两尺。
  无论是云玄门还是江南府邸的大旗,均在二人分别掠过半空之时爆发出更剧烈的颤动作响之声。
  乌金之车、华盖之车向东百步之外,是天渡河上一处石桥。
  卿若笑与慕星影无声无息跃过百步,面对面落于石桥南北两端。
  内着白衫、外披玄氅,一柄紫剑佩腰间,卿若笑周身凛然一股王者之气。
  青扇在手,青衣在身,绣着星河图的青色披风在风中摇动,慕星影宛如一位竹林贤者。
  卿若笑眼中多一分威严,少一分凌厉。
  慕星影眸内多一分刺利,少一分霸道。
  卿若笑缓缓开口,却是直击要点,“江月楼,降是不降,战是不战?”
  青竹之扇半开,慕星影细眉之下亦是肃然,“江月楼,不降,亦不战。”
  此话一出,卿若笑额间一蹙,周身气流顿化凌然剑意,迫袭而来。“慕星影,什么意思。”
  离石桥最近的双方成员只觉胸口忽闷,耳根隐隐阵痛。
  “盟主,在此多停留一刻,离云玄门的天下就更远了一分。此时此刻,江月楼不是云玄门的对手,也不会是云玄门的对手。”慕星影将青扇完全打开,眼神也变得更加澄明锐利。
  突然,急迫的马蹄声闯入了气氛压抑的天渡河畔,卿若笑只是微微侧目,迎来的墨驹却立时停蹄噤声。
  鞍上的云玄门弟子报,“盟主,砚家二少砚零海软禁家主砚霰,协同随刃、紫麟、栖迟三派叛变,已纠集人员出现在天门山东北方三百里处。”
  “什么?怎么可能!北风派、楼兰刀会、华虞派、虎戈门为何不动!”暮百里一听消息,大声质问道。
  卿若笑眼睛一开一阖,思索一息之后说道,“百里,依令行事。”语罢,甩出一枚灰色令牌,掌心爆发出剑气,迅速在令牌上刻下数行小字。
  暮百里接过令牌之后,心领神会,一言不发离开天渡河。
  “小伎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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