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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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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百里接过令牌之后,心领神会,一言不发离开天渡河。
  “小伎俩小聪明,在吾人面前,皆是无用。”卿若笑眼神再度对上慕星影,一向冷漠处事的后者首次感受到背脊一凉。“江月楼,必灭。”
  卿若笑此言一发,慕星影瞬间心知再无余地,右手拢起竹扇,深蓝色的咒文化成剑气飘散。
  “月剑其三,影雳。”
  卿若笑右手指尖拨转,腰间紫剑如灵蛇吐信,出鞘之时伴随着剑鸣划破长空。
  “剑一,流光。”
  “轰!”慕星影身躯向后连退数步,卿若笑却是面不改色,挥剑掸落逸散剑气,同时喝道,“玄宗三部,攻!”
  作者有话要说:
  从本章开始,节奏突然变快了,不用猜了,是作者砍线了233333


第67章 寒夜叶杀
  幽暗的移辰居中,荒箫听着风折枝的呓语,冷笑一声,“果然,风折枝就是当年的慕星璇,只是失忆了而已。当年白竹林雪宗弟子不是无缘无故而亡,而是江南大仓的设计。风折枝口中那一句咒怨缚,正是因为她被作为杜门咒术的宿主。”
  梁十三却是不慌不忙应对,“那为何云玄门当年没有制裁江南大仓?这可说不过去吧,荒兄。”
  “当然是防止白竹林中藏有剑阵的消息暴露。而如今看来,你们不需要保守这个秘密了。”荒箫语罢,缓缓拔出了苍黑色的泰阿剑,鎏光金辉浮动。
  梁十三白袖一转,一柄雪白长剑转落入其手,“要打?十年前你能赢,无非是因为我心系白竹林的状况。”
  “梁十三啊梁十三,你还是这么天真。”荒箫眼神一冷,剑尖探出,直指梁十三胸口。“我的目标,是风折枝。”
  “剑三,冰雷。”
  数十道寒霜剑气聚散成冰,梁十三手中白剑一转,“还是那个问题,你怎么赢我。”
  “砰!”冰剑化御势,荒箫身形为之一阻。
  “呵。”荒箫冷冷一哼,金芒闪过之后,旋剑再出。
  梁十三正欲阻拦,却感觉背后回廊之中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剑气,席卷而来。
  一白、一黑两道鬼魅身影,手握白刃黑剑,卷起混沌剑风,梁十三仓皇转身格挡之后,已然见伤。
  “轰!”移辰居屋顶瓦砾木屑横飞,梁十三与那两道身影同时破顶而出,立在青瓦之间,对半空一轮弦月。
  “黑白剑僧。”梁十三右手虎口处虽然渗出少许鲜血,但他周身环绕的剑气愈加强烈。“岳阳楼上,盟主与暮百里刻意保存实力,你们才有一线胜机。而今你们想挑战全力之下的我,怕是过于妄想。”语罢,四周气流顿时一凝,无数霜花旋舞腾飞,直化万千冰刀霜剑。
  “那么,还是那个问题,二对一,你能怎么办呢?”李青舟从琴内取出赤渊长剑,淡金色的剑辉流转刃身。
  砚零溪只是笑笑,灰色披风扬起,他缓缓从背后抽出一把无锋无刃之剑,通体深红,刻着异国文字,此剑正是拜火教之物,圣火令。“青舟兄你难道忘了我也可以隐藏实力?”
  “二对二,没有掌握第七剑心的你,依旧没胜算。”李青舟亦笑得风轻云淡。
  砚零溪指节抚过手中的圣火令,“那么,三对二呢?”
  宁静远眼神中闪过恍然大悟的讶异,他侧目朝身后望去,果不其然,一名身穿砚家墨衣的男子静静地立在了十步之外。
  李青舟眉间微敛。“是车夫。”
  “是鸣川。”墨者傅鸣川腕间佛珠一振,从腰后拔出漆黑的短刃。
  “碎刀,墨风流!”
  率先发难的竟是一向平和的傅鸣川,短刃虽窄,刀速极快,一瞬间劈出千道残影。
  “这是。”李青舟右手按住剑刃。
  宁静远左掌聚起冻气,“是第七剑心。”
  砚零溪与成天涯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凝力于腕。
  “灼刀,墨炎流。”
  深红的圣火令绽放出赤紫光泽,紫色剑气穿透刀风,朝宁静远袭来。
  “骤雨,无声。”
  雪亮的剑芒化成数十道银丝线,虽细如针毫,却散发极强的破坏力。
  三种攻势铺天盖地而来,宁静远与李青舟的眼神短暂交汇,随即便是极招显现。
  “月剑其八,残月炽星!”
  淡金色的剑瞬间变作一片绯红,橙红色的炎流升入天际,形成万道火焰剑雨。
  宁静远同时爆发寒霜剑气,雪色剑身贯入神女峰大地,百丈之内,尽凝霜雪,“剑八。”
  “千里冰封!”梁十三手握长剑,一记挥沉,万般霜花犹如惊飞白鹤,卷翼腾空,凌厉的冰剑之气似雪山崩塌,无数冰霰向周身扫荡开来,形成冰天雪地的剑域。
  即使是头戴面罩的黑仲云、白季风,也皆透出惊异之眼神,白季风拔剑向天,天际宛如龙吟之声划过,“灭天龙行!”然而白龙尚未出,却已被冻结成冰。
  白季风仅仅攻入冰剑域内数尺,便遭遇极寒风暴,寸步难行。
  在屋顶肆意蔓延的冰势骤然顺着靴底攀上,白季风不得已掉转剑锋刺地,“轰!”腿下冰霜尽碎。
  然而,旧冰方碎,新霜再来,更多更厚、更冷更冽的寒冰朝他站立之处涌来,似千百只晃动着尖刺的冰刺猬,白季风在诧异之间,全身上下几乎被寒冰包裹。
  但是,黑衣剑僧却吟出惊人之招!
  “第八剑,圣御天道。”
  灰色剑气风暴一聚,吹裂万雪千霜,在冰雪世界内洞开一处大口,随即,黑剑携卷劲风银雷之势,穿透雪剑第八式。
  梁十三震惊之下,胸前白衣被一剑洞穿,鲜血顿时挥洒青瓦之上!
  “你,没死!”
  最接近梁十三的距离,冰霜更如冻透骨髓般寒冷,只见黑衣剑僧脸上面罩被冻裂而碎,露出的那张脸,竟是一副儒雅庄然之态的,叶风庭。
  一剑刺下,冻气瞬减,叶风庭勾起一抹冷笑,“而你,就死于此吧。”
  天渡河上,卿若笑随手一剑,便是逼命招式。慕星影连退数步,胸口轻颤,一口鲜血从嘴中吐出,额间冒出一排细汗。
  “咳。”慕星影咳过之后,拭去嘴角血渍,“盟主大人不想要江月楼了?”
  卿若笑冷眉冷眼,不动如山,“吾人挥师渡河,取江月楼不过数日之事。”
  “倘若可以兵不血刃呢?”慕星影手中青扇掩过其蓄势待发的剑气。
  卿若笑高举手中紫剑,“取之如探囊取物,与兵不血刃无异。”语罢,再出强招。
  “剑三,列缺。”
  剑势如霓霞绽放,烈日曜光射出万丈天辉,慕星影只觉周身剑意仿佛有意识地在畏惧对手的剑气,难以尽施。
  “你欲探囊,只怕会是一手刺!”慕星影强运全身功体,百枚深蓝色咒文同时跃动四周。
  “月剑其七,星震!”
  根基上的差距,用剑招亦难以弥补,卿若笑之剑宛如贯天极光,轻易透穿慕星影咒剑之招。
  就在慕星影将败之际,一道暗影从桥头冲来,挡住了袭来的剑气余劲。
  “玄炼,断后。”慕星影抽身而退,其身旁之人披着暗蓝色长袍,半张脸颊纹着诡异的赤色咒字。
  玄炼周身笼罩着一股森然蓝雾,剑光的强劲冲击,竟在这股蓝雾之中,瞬化于无。
  卿若笑横剑身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慕星影抓住这一分神之刻,转身撤离战场。
  “拦阻吾人,你不怕死。”紫剑刃光一闪,折出一双凛然霸道的眼神。
  玄炼却是一脸漠然,“我本就没有活过,何来怕死。卿盟主,你会为一个死人而浪费时间么?”
  石桥上激战片刻之余,江南大仓人员已经节节败退,在宗主慕承安以及左部夙参辰的指挥之下,且战且撤。
  炎宗师宗赶到卿若笑身后,“盟主,他是咒术体。不要与之纠缠。”
  “咒术体。不死之身?”卿若笑收剑归鞘,“身为咒术体,每日的疼痛常人难以承受。吾人敬你。”
  玄炼依然一副漠视之态,一声不吭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寂寥的深蓝背影。
  裂山宗师宗走来,“盟主,江月楼溃败,是否追击?”
  “炎宗向东,裂山宗向南,各追三十里,沿途若有江月楼任何设施,皆破坏之。”卿若笑一挥氅袖,两宗人员皆领命而去。
  神女峰上,狂风呼啸,白霜冻凝,炎雨纷飞,银丝飞动,四周伤痕累累的岩壁再度被刻画上更多、更猛烈的剑痕。
  然而,傅鸣川之刀风,阻断了李青舟的炎流,吹散了宁静远的冰霜,却仍然身中一刀。架在他脖颈处的人,出乎他的意料。“砚零溪,你……”
  “意外么,傅统领?”砚零溪依旧笑得悠然。
  宁静远提剑转身,深青的眼瞳凝视着傅鸣川,“零溪和我的言语中露出了几处破绽。你现在猜到了吗?”
  “第一处,我说白竹林可以压制天涯的功体。但是这里离白竹林分明十里远。”砚零溪眸光中跳动着诡异的光泽。
  宁静远点点头,“随后,我问零溪,黑玉令上到底写了什么。”
  “但是,黑玉令我先前在绛州的时候给他看过,他不是明知故问,他是有意如此。这表明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么,这番动手,就是为了除掉你这个监视者。”砚零溪此言一出,傅鸣川额间冷汗淌下,内心震动,不由得懊悔。
  成天涯扬起鄙夷之色,冷冷问道,“说吧,现在家中的情况究竟如何。”
  “你觉得我会说么?”傅鸣川懊悔过后,不怒反笑,“对于十一少这样的人,如果讯息不平等,主人占尽优势。倘若讯息平等,主人也会有所忌惮。”
  砚零溪却也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他收起圣火令,“如此,那就让二哥多掌握一些讯息吧。本少不杀你。”
  傅鸣川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他神色微敛,随后将信将疑看着砚零溪。
  砚零溪继续侃侃而谈,“白竹林是一个试验场,长渊剑阵也无非是试验品。真正的究极长渊阵,是颠覆性的存在。如今云玄门仅留两宗人员驻守天门山,二哥若想取代云玄门,就要再再快一点。”


第68章 冰影决然
  开元二十三年五月十六,暮霭沉沉,几片烟云聚散,送走巴陵上空的夕阳。
  今夜岳阳楼,闭门谢客却依旧灯火通明。
  一道灰色身影来到楼前,尚未开口,门人说道,“若是入楼,今晚谢客。若要见人,则上三楼。”
  “哈。”砚零溪手中折扇一开,灰袍扬起,径直步上三层楼阁。
  三层楼上,近窗之处,优雅坐着一人,他一身藏蓝深衣外披红褙,独自端着一杯青瓷茶盏。
  闻砚零溪到来,他勾唇浅笑,“今日岳阳楼谢客,十一少怎么有兴致过来。”
  “你在移辰医馆留下的那封信,旁人也许看不出端倪。”砚零溪敛袍坐在对面,双指夹一张发黄的信笺放在桌前。“既谢客,又堂皇。叶楼主显然在等人。”
  “呵。”叶风庭只是轻笑一声,放下茶杯。
  却听楼道中,木制阶梯再起响动,“既然在等,那就不介意再多一人。”一道青色身影闯入灯火缭乱之中,他细眉之下那对犀锐的眼神,因这烛灯百盏而更利三分。
  砚零溪余光瞥向青袍来者,眼里诡色微甚,叶风庭淡然起身,“楼顶已备好桌椅,三位请吧。”语罢,眼中含笑,深深看了看砚零溪。
  “哈。本少就这么一点小心思,还被叶楼主看穿了。”砚零溪折扇一拢,随即一股灼热烈风吹入岳阳楼三层。
  只见那漆黑高大的身躯凌空翻入楼内,轻蔑不屑地冷哼一声,站到砚零溪身旁。
  这一次,是成天涯身后背着那张寒玉琴。
  薄云淡拢巴陵半空,皓月皎洁,熹微的星尘散落洞庭湖面。晚风拂过,楼外灯笼轻动,叶风庭、慕星影、砚零溪、成天涯登上岳阳楼顶。
  “那我们从哪说起呢?”楼顶中央摆一圆形石桌,叶风庭独自坐下,挽起紫砂壶斟茶。
  慕星影伫立未动,眼神清冷带着丝丝凉意。
  而砚零溪先行来到石桌旁坐下,“既然受邀,那叶楼主不该来一番抛砖引玉?”成天涯则是跟在其身后。
  “夜色尚未浓,有的是时间。所以,先从绛州之后说起吧。”叶风庭斟上第一杯茶,推向砚零溪。“绛州城外,叶某与府师相遇,邀我往江南府邸一坐。但叶某先前答应天水副掌门要回剑室派,不能失约。只是,府师执意要留客……”
  砚零溪轻轻晃了晃杯中茶,“叶楼主真的是太有诚心,本少实在要感动哭了。”
  “哼。”慕星影青扇一划,在石桌旁凌然坐下,“剑室派半路拦截,吾在叶风庭身上施下怨缚咒,他即使侥幸逃脱,也会在一日之内暴毙。”
  砚零溪抿下一口茶,“怨缚咒,是当年慕星璇身上的死咒呀。那我们来问问叶楼主,为何你相安无事呢?”
  “天下最接近心极之人是谁?”叶风庭将第二杯茶递给砚零溪身后的成天涯。
  成天涯瞥了他一眼,“盟主卿若笑。”
  “不。”慕星影眼神闪过一道星光,反手以扇柄叩桌,“是剑室派掌门,凌一砂。”
  叶风庭笑意愈浓,倒满第三杯茶,“怨缚咒虽是必死之咒。”
  “但咒剑仍是剑,既为剑意,必有移花接木的手段。”砚零溪放下茶盏,“比如将剑意封在一个闭合的剑域内。”
  慕星影扫过另外三人的神色,随后接过第三杯茶,一声不吭饮一小口。
  “那么,叶楼主在此局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呢?”砚零溪摇了摇折扇。
  叶风庭眼神仍是淡淡,他端起自己眼前的茶盏,“叶某始终是旁观者,不是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旦旁观者不再旁观,那定是最能洞悉局势、最能左右胜负之人。”慕星影放下茶盏,青扇猛地一张,扇上“叁分天下”四字映入他人眼中。
  砚零溪依旧悠悠摇着灰色折扇,“府师之局,先取江月楼,再引动联盟与剑室派之战。只是这一局嘛……既然叶楼主健在,那你的算盘已经落空。”
  “落空?”慕星影冷笑着,“敢问十一少,三分天下,难道是三国各自为战?”
  砚零溪摇扇的手臂忽然一止,眼神掠过一瞬的飘忽不定。
  叶风庭淡淡地说,“你将王戒还给突厥,企图引发突厥征伐。而砚二少安排了突厥伏笔,只待王戒一到,立刻用王戒统一突厥诸部,建立突厥武道——北武会。砚二少利用砚家之便,让北武会主力入境,击溃了楼兰刀会、北风派等地处北方的门派,彻底孤立云玄门。你又引月江寒去江南召集我的旧部,企图引起江月楼内战,却让慕星影选择了与我联合。”
  “哎呀哎呀。”砚零溪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云玄门三宗对江月楼发起猛攻,府师你自顾不暇,因此向叶风庭屈膝求援?”
  慕星影挽起青袖,尖利的眼神扫过砚零溪,“虽然云玄门玄部在江南道大举进攻,扫荡东南两个方向各三十里。攻势虽猛,却是虚张声势,天门山总部有险,盟主不可能一直不回防。”
  “而后,砚家、北武会在北,剑室派在南,对天门已经形成合围。江南大仓在侧翼,一旦云玄门玄部回防,必遭反击。”叶风庭凝视着茶杯,淡色水面浮现一缕月华。
  砚零溪抬头,只见灰云渐渐层叠,遮过月影星尘。“这是你们的局,现在该轮到云玄门了。”
  豫州城内驿馆大厅内,砚家四部云集在此,“吱嘎。”漆黑大门忽然打开,傅鸣川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入。
  “你回来了。”大厅内放着由八张方桌拼合成的长台,砚家各少主以及各部统领副统领列坐左右,砚零海则位于中央座椅之上,神色淡然。“十一背叛了?”
  傅鸣川似是一脸无奈,扬起空空如也的手腕,那串黑佛珠已经不见踪影,“主人呐,我可是差一点没命了。”
  “无妨。你来得正好,队伍刚刚集结完毕。”砚零海随和一笑。
  傅鸣川兀自找到台前一张黑椅坐下,“主人别诓我了。五天前,我出发的时候队伍便已就位。到底是在集结什么?”
  “嗯,集结新的队伍呀。”砚零海指尖叩着台上的地图。“一日之前,我让六弟发起了对天门山的一轮攻势,用的皆是弱旅。”
  傅鸣川拿起台上一碗茶水粗饮一大口,“结果如何?”
  “当然是败了。”砚零海笑了笑。
  傅鸣川耸了耸肩,“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坐在长台左侧的砚家六少砚零江发话了,他手握一方璃镜,映着一张秀气的脸庞,“不正常。用弱旅的本意是诈败,因为我们对云玄门新建的剑城并不熟悉,诱敌出城是上策。但第一轮交战中,我很快发现云玄门出动的也是弱旅。”
  “弱旅碰弱旅,显然对方比我们更想诱敌。看来除了云部双宗,还有其他战力。”砚零海端起茶喝了一口。
  遥看烛灯摇曳的岳阳楼,远离辉煌的繁华街道。
  移辰居内,无灯无火。
  一袭白衣皎似明月,一身青袂苍如星沉。
  二人就这样背对而坐。
  静,静的是彼此的相顾无言。
  墙外打更之人已经来来回回走过第三回 。
  当空皓月之光,也从宁静远平静如水的脸庞,淌到了李青舟那风轻云淡的神情里,而后,逐渐隐没,坠入长夜弥漫的云霭之中。
  “宁兄。”最后仍是由李青舟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宁静远的回答似是不假思索,“我没事。”
  “你师父,被杀了。”李青舟的话语却像是故意要刺激他一般。
  宁静远依旧平淡,甚至是面无表情回答,“我知道。”
  “你的师父梁十三,被杀了。”李青舟却仍是不依不饶。
  此时,星月消散的乌云之夜,“轰!”暮春初雷,戾然划破长空,随后便是倾盆大雨,哗哗而落。
  “咚。”宁静远攥紧拳头,砸了一下地板。“我说了,我知道。”语气渐渐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
  “你的师父梁十三,被叶风庭杀了。”李青舟继续说道,他转过头,看着那从来平静的背影,一点一点消逝理智。
  “师父啊!!!”倾盆暴雨之中传来一声悲哀的怒吼,冻气四散,只见移辰居周围坠落的雨滴刹那间转化为无数冰霰,砸得屋顶檐角发出“喀喀喀”的响声。
  李青舟勾起一抹淡笑,“哎,虽说避世很好,但如今风喧云嚣,那还是先要让风安静下来。”
  宁静远在冰霰之中沐浴,不知是否听见了李青舟的话语。
  白色身影决然转身,混夹着残冰的雪水从额间发梢处滴落,凝视李青舟的双眼散发着森森寒意,“雨停了。”此刻宁静远的语气不仅是平静,更显冰澈透骨之意。
  李青舟微微一怔,眼神瞥过屋外,大雨却是未有欲停之势。他似是笑得无奈,“没想到啊没想到,第一次回云玄门总部,竟是这样的心态。”
  宁静远却是一揽白衣,步入哗然大雨之中。
  李青舟喟然一叹,从屋内拿起一把纸伞,遂启步跟了上去。
  伞开,并行,他在耳边轻语,“要淋,也该捎上在下。”


第69章 围城天门
  “怎么,砚十一少打算在岳阳楼底牌尽现?”叶风庭起身,信步走到楼台边缘。
  洞庭湖光,沉淀一川星月。万里江天,浮现山河如画。
  “哈。”砚零溪眯眼,“底牌,谁的底牌?云玄门的?我的?府师的?还是……你的?”细腻的眸光揽过叶风庭与慕星影的眼神,他二人几乎皆是波澜不惊。砚零溪随即起身,慢摇折扇,眼光闪烁,犹如那浪涛波动的洞庭湖水。“你既然与凌一砂掌门见过面,那应当知晓真相了。”
  慕星影眉间微皱,语气一紧,“什么真相。”
  叶风庭一声轻笑,笑得理所当然,“呵。”
  “你心虚了?”慕星影走到叶风庭身后,手中握扇的力道重了一分。“吾说过,若合作之时讯息不均衡,吾大可退出。就算你有剑室派相助,吾也能让你一败涂地!”
  叶风庭转身与慕星影对视,温文尔雅以应,“叶某也只是怀疑,想必砚十一少会据实相告。”
  “哎呀哎呀。”砚零溪似是无奈,“叶楼主真是一手好太极。”
  叶风庭似乎笑得很是坦然,“那就如十一少之意,抛砖引玉。世上剑者皆竞逐第九剑心心极,佛者悟佛理而入佛国净土,剑者悟心极而入剑界彼方。但是,世间除了云玄门人,无人可至第九剑心。”
  慕星影清冷的脸庞闪过一缕疑云,“人的灵思是超越肉体的存在,一旦领悟心极,将入剑界之中。理论上,谁也阻止不了。”
  “如果,思灵被其他思灵所阻断呢?”砚零溪悠然摇扇,“世人皆知,过不周山便是天界。那么,剑界呢?”
  叶风庭望着暗云笼天的洞庭远景,吟道:“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慕星影眉间一动,“云玄门夜宗前任师宗,李太白的诗。”
  叶风庭点点头,“这是李太白描写的天门山深处之景,这可是云玄门弟子都从未去过之处,他是如何到达?”
  “准确地说,云玄门根本没有这个地方。”砚零溪收起折扇,笑意不减,“那么,李太白是怎么到达的呢?”
  一旁的成天涯闻之,剑眉一振,“李太白进入的是,剑界?那叶风庭为什么说无人可至?”
  “年代。”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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