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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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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紫衣女子出现在了门口,其形貌清柔出尘,衣着简约朴素,一头乌黑的秀发披于肩后,显得格外温婉娴淑。
她淡雅一笑,略施薄礼:“小女风折枝,见过各位,请进。”
“……”宁静远冷淡的眼神掠过紫衣女子脸庞时,竟被她左眼角那颗泪痣所吸引了目光,令他片刻分神。
“诶?阁下你……”风折枝见状,诧异地向后退了一步。
“静远,你来了。”廊尽头的屋子传来梁十三的声音,打断了宁静远的恍神。他不由地道歉一句,“抱歉。”随后与紫衣女子擦肩而过,向梁十三的屋子加快步伐走去。
“风姑娘抱歉,这位宁静远兄弟似乎是太心系自己师父,有些失礼,还请别见怪。”砚零溪友好地一笑,很礼貌地躬身向紫衣女子赔礼。
“嗯,没关系的。”风折枝盈盈一笑,“快请进吧。”
宁静远看着伤痕累累的梁十三,虽然脸上仍是一副静然,但眼神里流露着心痛之色,他唤道:“师父。”
“静远,别担心,我没事……他怎么也来了?”梁十三望着徒弟那深青色的眼眸,和蔼地挤出笑容。但当他看到沈晏时,他不由地脸色微变。
砚零溪一边摘下自己的帽兜,一边出来打圆场:“梁前辈,我们与江月楼已经暂时和解,沈先生是来配合我们调查袭击您的凶手的。”
梁十三深深地看了一眼砚零溪,而后侧目看着天花板说:“你是砚十一少吧。是你的话,也许能分析出来。而我真的回忆不起来了,兴许是老了。”语气中饱含着沧桑。
砚零溪点点头,说:“武林联盟已经统一江北,不算云玄门与砚家,还有十门派。”
慕容依墨接过话来:“十门派中,楼兰刀会使刀,但刀身短而扁,不可能留下这种直刀伤口;我们北风派使用的刀,是直窄刀,刀虽直长而刃窄薄,造成不了这种宽度的伤;虎戈门使枪,排除;神剑门、终风派、华虞派、江淮派、紫麟派、栖迟派、随刃派等七派皆只用剑,排除。”
砚零溪满意地向慕容依墨点点头,说:“因此可以断定,那人绝不是十门派之人。”
“直刀?”宁静远转头盯着沈晏。后者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却不打算作任何解释。
还是砚零溪打圆场,“静远兄,容我再说一句。除了沈晏与梁十三身上的伤一致之外,还有一个特点——这是对方分别用左手和右手造成的两种伤口。沈晏也许可以在双手切换之下在梁十三身上留下两种伤口,但绝不可能在自己身上留下。”
“嗯。确实是双手持刀。”沈晏虽然对这几个人都没什么好感甚至抱有敌意,但听得砚零溪的分析之后,还是选择了补充回答。
“剑室派用剑,也可以排除。江月楼只有沈晏一人用刀,也可以排除。那么剩下只有三种可能了。”砚零溪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凝重。“其一,是除了云玄、江月、剑室以及十大派之外,无门无派之人。其二,可能是我大唐疆外人。其三。”
“是砚家的人。”宁静远冷冷地补充道。除了砚零溪之外的其他人,顿时倒吸一口气。
“哈。”砚零溪淡笑一声,手里不知何时又捏着那柄黑檀木折扇,“啪”得一声张开灰色扇面。
“静远兄一针见血,佩服佩服。”感受到了宁静远敌意的目光,砚零溪轻轻扬起折扇遮过半张脸:“这砚家可从来不是我说了算的。加入武林联盟是家父的意思。”
梁十三有些疑惑:“令尊砚清池已经六十三岁,为何迟迟不交接家主之位?”
砚零溪隔着扇子苦笑着:“梁前辈难道觉得,砚家家主之位只会传给我吗?”
宁静远稍微思考了一下,说:“砚十一少,能稍微说一说么?”
沈晏感受到了砚零溪有意无意的眼神暗示,他“哼”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风折枝也是清楚这是武林联盟内部的交流,微微点头,也退出了房间,随手关紧了门。
“砚家四部,工部、案部、兵部和影部,我实际只掌兵部。而工部主制造、影部主消息,两部由三姐砚霰所揽。案部主经营,则是二哥与家父在管。”砚零溪轻声说着,确保声音小到只有房间内的人能听清。
“也就是说,砚家权力三分。”宁静远总结道。
“哈。”砚零溪眯起眼,声音压得更低:“梁前辈莫怪我,其实出发之前,我就知道你会在路上遇袭。”
“因为三小姐阻止我们接镖,还安排我们坐了特定的船。”宁静远冷冷地补充道。
梁十三倒是没有露出敌视之色,反倒是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你是觉得发起这次袭击的人是江月楼,并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反而还能因此得到主动,在岳阳楼给他们施加压力。”
砚零溪听后,满脸的赞赏之色:“梁前辈懂我,真是相见恨晚呐。”但话锋一转,“但我原以为这局是我与叶风庭的博弈。没想到,还有第三方和第四方。”
宁静远皆是一愣,“第三方?”
砚零溪摇了摇扇,盯着宁静远那双深青色的眸子:“静远兄这一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一位李姓少年。”
宁静远平静的表情上划过一丝不安:“是。并且我认为,江月楼此番行动皆是对他下手。他究竟和江月楼主有什么关系?”
砚零溪笑了笑:“江月楼主杜陵北,他的唯一一位在世血亲。江月楼最合理的继承者。”
宁静远直言道:“可他完全对江月楼没有兴趣,甚至,对任何事都不入心。”
砚零溪挑了挑眉:“哦?真的是任何事?”
宁静远平静的脸色稍显黯然,陷入沉默。砚零溪则是一笑置之,随后接着说道:“从你们坐船出蜀的那一刻起,就被砚家墨影部盯上了。跟踪是他们最擅长的事。
“也就是说,这第四方,就是砚家三小姐?”宁静远说。
砚零溪拍了拍宁静远的肩,继续友好地笑着:“当然不是。三姐虽然接受了叶风庭的提议去杀李青舟,但不会去重创梁、沈二人,至少不会对同为武林联盟的梁前辈下手。不过目前局势逼使江月楼主引咎求死。同时叶风庭再出面调停,倒是名位双收呀……。”
“但叶风庭好像这局面事先并不知情。”慕容依墨提出了一点困惑。
“没错,他只是见招拆招罢了,但这招拆的太到位了。”砚零溪啧了啧嘴,继续说“所以我才要和你们说,他下一步就要把这盆黑水,泼在我们砚家头上了。”
“砚家出手伤梁前辈,那就是与云玄门作对。那这盆黑水本来就是你们砚家的。”宁静远的话依旧是冷冷淡淡。
“唉。”砚零溪连连摇头:“静远兄,你真是不禁夸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黑水是我们砚家的?而且你想想,三姐会傻到现在与云玄门作对吗?伤你师父的第四方势力,就是突厥人。”
“突厥人?”别说宁静远,梁十三也听迷糊了。
“砚家是河东最大的势力,去年攻打契丹时,我朝军械最大的提供者就是砚家墨工部。武林联盟靠着砚家对朝廷的贡献,才能大张旗鼓地发展。砚家要是与云玄门、江月楼都对立了,不但武林联盟摇摇欲坠,朝廷都会受到打击。所以,这第四方势力,可不止想让武林纷乱,更是要让朝廷动荡呀。那么,只有北方的突厥与契丹了,契丹从属于突厥,那第四方就是突厥人。”
“原来如此,这种刀法。我早该想到。”慕容依墨点了点头,“的确像北地胡族风范。”
随后,整个房间一阵寂静,砚零溪忍不住打破尴尬:“哎,我说,你们都沉默是几个意思!我都已经分析出来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让叶风庭把黑水泼到砚家头上,以及联盟之间不能出现嫌隙。”
宁静远说:“砚十一少,你之前不是还说,三小姐和叶风庭是合作关系。叶风庭怎么会反捅一刀呢?”
砚零溪叹了一口气“唉。等叶风庭做了楼主,他最想看见的就是联盟分裂。‘砚家三小姐跟踪、袭击云玄门总领’,这种言论可是颇有杀伤力。”
“砚十一少人称‘鬼谋’,我们不用再班门弄斧了吧。”宁静远说完,拉开了房门,却见风折枝正抬着一碗参汤站在门外,碗中腾腾氤氲令她那双秀水眼眸更显清澈水润。
“抱歉,无意偷听……”风折枝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多谢风姑娘照顾吾师。”宁静远平静地淡笑着。
“轰!”突然一声木制品碎裂声传来,一个高大的黑影直接破窗而入。
风折枝一惊,手抖之下那碗直向那地板落去。宁静远手疾眼快,迅速蹲身一擢,扶住了下坠的陶碗。
砚零溪一看那个破窗而入的人,顿时怨气冲冲,心想自己为什么总被这个人的怪异行为气到,他朝那人喊道:“成、天、涯!这里是医馆,你能不能从正门进来?”
身穿描金黑衣的成天涯正掸着身上的木屑,听到砚零溪这么说,眉头微动,转身又从木窗口子翻了出去。
“他怎么又出去了?”慕容依墨疑惑地问。
宁静远神色淡然地起身,将手中的碗搁在了房间桌上,风折枝脸上浮出红晕之色,为刚才自己的失手而感到抱歉。
走廊里响起步速极快且低沉的脚步,随后成天涯就走了进来,俯视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砚零溪,眼里尽是不满。
砚零溪翻了个白眼,说:“你蠢么?破窗而入之后还翻回去?”
成天涯耸耸肩:“看你生气了,我就只好翻回去走正门。好了,言归正传,出事了。”
第17章 青山依在
叶风庭额头系着一条白绫,正在棺椁店旁的太平间,组织江月楼众护灵柩回扬州一事,却见得那黑衣男子全身湿透地走了进来。“沈晏,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他转身问。
“累了。什么时候回江月楼?”
“今晚就走。一定要好好安葬楼主。”
“今晚?是不是太匆忙?”不光沈晏,其他人也都是一愣。
“联盟的人可都在巴陵。我们留着岂不是继续被某些人算计?”另一个江月楼的成员说。
“呵。”叶风庭一声轻笑,“到哪都会被算计的。”
“哈哈哈,算计?”夜幕暗沉之下,这突然而来的狂笑,令太平间内的众人不寒而栗。
唯独叶风庭依旧沉稳,缓步朝门口走去,他听出了笑声来源,“不知盟主来此有何指教?”
那身披漆黑鹤氅的中年人面带肃容走入堂中,“吾是不是该恭喜一下新楼主上任呢,叶风庭小子?”
“盟主抬举了,楼主尸骨未寒,我楼之众安有取代之意?”叶风庭很谦逊地低头行礼。
“哼。”卿若笑却是不拘礼数,直接越过叶风庭,走到杜陵北的遗体之前。“若真无取代之心,你岂会在他被杀之后才出现楼台之上?”
“叶某已是快马加鞭赶来,未能阻止。”叶风庭依旧低头,沉着答道。
“你若不在场,岂会知晓十一少所定规矩?”卿若笑看着杜陵北,眼里是痛惜,但语气仍是冷冷。“你与他素未谋面,不可能猜出规则。”
“素未谋面,却是神交已久。”叶风庭望向门外,雨仍在淅淅沥沥下着。“若十一少站在我的局面,一样能破局。”
“谦虚的外表,狂妄的野心。哈,哈哈哈哈。”卿若笑大笑着,手扶杜陵北的棺椁。“他的遗体,吾要带走。”
叶风庭沉默了,但周围的江月楼众却是大怒,“想带走楼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什么武林联盟,外强中干的东西!”
“先从这个盟主开刀!杀啊杀啊!”
……
几个脾气暴躁的江月楼成员挥剑朝卿若笑砍去,叶风庭一声不吭,任由这些人冲去。
“哈!”卿若笑剑也不拔,一掌扫过,“哐啷哐啷!”五个江月楼成员被冲击力所击飞,武器落满地。
“可恶,老子跟你拼了!”
“大家一起上,把这个盟主劈了!”
“杀啊杀啊!”
……
其中也有不少西楼的成员冲上去,沈晏也是有些恼火,但他瞥过叶风庭时,却顿时冷静了下来,任由周围人上前而再也无动于衷。
叶风庭仍是沉稳且沉静地看着越来越多的江月楼众朝卿若笑发动进攻。
橙色的剑气从卿若笑手中化为强劲的掌风,一掌拍出,三十多名江月楼成员倒下,皆不同程度受伤。但无论形势如何,叶风庭都听之任之。
“无力之人是没有话语权的,小子,你说对么?”卿若笑斜眼看了看叶风庭。
“无德之人同样没有话语权,不是吗?”叶风庭话锋一转。
“哦?何谓无德?”卿若笑微微蹙眉。
“杜楼主乃我江月楼主,于情于理,应由我楼安葬。盟主无视此情理,乃是无德之一;杀楼主之人,乃武林联盟的成员。盟主将楼主尸身带回凶手居所,乃是无德之二;死者为大,盟主纵使接走尸身,却无礼数,乃是无德之三;运走棺椁,需至少四人之力,盟主只身而来,对尸身不敬,乃是无德之四。”叶风庭用言语与之针锋相对。
“小子,舌战之能虽是不错,何不来点真才实学?”卿若笑四周已无站着的江月楼成员,他用剑把指着叶风庭,颇显不尊重。
“真才实学,盟主在岳阳楼已经见识过了。”叶风庭不紧不慢地说,“到底是谁技不如人呢?”
“哈哈哈哈哈。”卿若笑猖狂大笑着,长剑豁然出鞘,剑尖直对叶风庭,“岳阳楼上,本盟主仅仅用了三成功力,难道你不知?”
叶风庭面对寒光凛凛的剑锋,却是笑容甚浓,“盟主此番说辞,不也是逞口舌之快?”
卿若笑左手反握长剑,右掌一拍,杜陵北的棺盖顿时合上。
随后他右臂一扬、一转,将偌大的棺材扛于宽大的肩膀。“若是不应,那你们的楼主,吾带走了。”
“你!”沈晏欲上前,却被叶风庭拦住。
“敢问盟主,与楼主是否故交?”
卿若笑微微一怔,话锋稍缓,“二十三年前,滦水谷之战,吾与陵北乃是同营之卒。将军薛讷与吾等遭遇埋伏,吾与陵北为护将之骑,勉强杀出重围,成为那一战为数不多的幸存将士,因此结为至交。薛讷官职被削,为报此战大仇,送我们入云玄门学习剑道。”
“楼主原来是云玄门的人?”沈晏有些惊讶。
“非也。”卿若笑摇了摇头,“陵北只在云玄门停留数日,薛讷突然于家中暴毙。他前往江南,接管了薛讷的江月楼,并与吾约定,三年平营州。”
“那时候的江月楼,还只是个一心经营买卖的组织。”叶风庭说。
“正是。”卿若笑点点头,“但是三年后,江月楼竟在陵北带动之下,带起了一支三百人的杀手团,吾却未能在云玄门取得实权。但约定是约定,吾与江月楼制定了袭击营州契丹人的计划。”
“但是计划失败了。”叶风庭一副对当年之事了如指掌的样子。
“非是失败,而是分歧!”卿若笑冷冷地应道。“那一战,吾杀了当年设伏的契丹将领。但江月楼杀手几乎全军覆灭,吾与陵北也受了重伤。绝境之中,砚清池率人到来,救下了我们。从那之后,陵北数次来云玄门,要吾再为江月楼之辈报仇。而吾深感自身修为不足,反复告诉他,待吾领悟上乘剑心之后,再做打算。一再推辞,终生间隙。”
“那盟主有无领悟?”叶风庭问。
“还未。”卿若笑语罢,扛着棺椁向门口走去。
叶风庭顿了顿,扬手说道:“务必给楼主,寻个风水宝地。”
“你。”卿若笑一愣,转而又是大笑,“好!哈哈哈哈哈。”任凭烟雨浸没全身,他扛着棺椁消失在了夜幕之下,笑声却愈发显得孤悲。“陵北。不,兄弟!回家了。”
“你,为什么。”沈晏低声问叶风庭。
“士可杀不可辱。等着看这些人报仇的斗志吧。”叶风庭瞄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地的江月楼众,举起手臂大声说:“江月楼的兄弟们,这就是武林,在实力面前没有感情可言!告诉我,想不想给联盟当头一棒,为整个江月楼雪耻?”
“想!”
“想!”
“想!”
“好!”叶风庭满意一笑。“我将去契丹,所以尽快布置下一个计划。”
“去契丹?”沈晏一愣。
“我们先前与联盟打成了平局,为了笼络人心,他们定会大张旗鼓粉饰出一副我们主动和好的态势。这样的话,如果他们提出什么邀请而我拒绝的话,脏水立刻就泼来,说我们没有诚意。”叶风庭从这几次的交锋中,也是更加应对自如了。
“这帮家伙不会提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吧?比如让您穿着女装去云玄门跳舞?大家都知道江月楼的歌舞是一绝……”一个江月楼成员说出了自己大胆的想法。
“???”叶风庭脸色一僵,随后清了清嗓子说:“咳咳,虽然云玄门都是些嗜痂之癖的怪人,但这种要求应该不至于。所以我猜,要求便是以随军客卿身份,前往契丹地界。”
“那你所说的下一个计划是什么?”沈晏倒是依旧严肃,他问。
“你跟我来。”叶风庭踏出门,沈晏随后跟上。
“沈晏。”二人走入隐秘小巷,叶风庭顿了顿,“江南大仓的慕承安,多少年了?”他语气中冒着丝丝诡异的凉意。
“你,要对他下手?”沈晏一愣,随后顿悟,“慕家虽然是江月楼最大的势力,但只忠于杜陵北,江南大仓一定不会服你。”
“是。所以在我前往北地期间,你帮我处理江月楼内部,尽可能排除江南大仓的人。切记,我们只要自己人。”叶风庭在暗夜的巷内,抬手在墙壁上画了一个十字。
“好,交给我吧。”沈晏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
“还有,在我回来之前,避免正面冲突。”叶风庭拍了拍沈晏的肩膀,“至少,要有表面上的和平。”
在移辰居医馆内,成天涯带来了一个消息,砚零溪立刻有了新的打算。
“第一事,陛下命信安王李祎为河东行军副大总管,率兵进击奚人与契丹,盟主与各派商议,准备派出一支三十人小队的观察队助阵。”成天涯说。
“来得正好,盟主此举是向朝廷示忠,表达我们武林与朝廷共进退之心。接下来,我们顺势大肆宣扬与江月楼和好之言论,宣称武林联盟与江月楼将共同讨伐阴谋武林的突厥契丹人,这样叶风庭不仅没办法泼我们砚家黑水,还得配合我们去讨伐凶手。我想,叶风庭这种一个劲想当黄雀的人,可不想变成契丹人的刀俎。”砚零溪突然大悦,兴奋地伸手拍了拍成天涯的胳膊。
成天涯却依旧保持着足够的严肃,说:“第二事更重要。砚家传信,说三小姐找回了失踪的家族之物‘近水渊’。”
“什么。”砚零溪突然震惊,手一松,那柄黑檀木扇差点掉落,“那琴杳无音信整整十三年,怎么会这时候找到……”
“近水渊?”宁静远闻之一怔,“你说的是那张暗蓝色的琴?”
砚零溪听后稍作镇定,“哦?静远兄竟然见过?”
宁静远转身平静地看着他:“是凤阳清霜阁霜姬赠予李青舟之物,但被一位神秘之人夺走。你怎么突然有些失神?”
砚零溪一点一点将扇子折回扇骨,正如宁静远所说,他那双深灰色的眼眸中略有几分消沉:“十三年前,九姐与此琴一起失踪。家父曾说,寻回传家宝‘近水渊’者,得家主之位。”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难道砚家真的要彻底易主了吗?
“等一下,我还能翻盘。”砚零溪黯然如灰的眼中忽然划过一道闪光,“霜姬,霜姬。难道她就是九姐砚霜吗?我若是寻回九姐,爹他……”
砚零溪自言自语了一会,随后抬头问:“静远兄,何人在凤阳夺走了那琴?”
“一名身穿蓑衣的人,似乎蓑衣下是一袭黑装。其他我并没有看清。”宁静远稍稍回忆了一下。
“十一少,我觉得现在应该立即回砚家,用武力彻底夺得大权。”成天涯说。
“不行,”砚零溪断然否决。“你以为他们这么好对付?”
“哼,一帮杂碎而已。”成天涯冷哼一声,随后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我会全力助你。”
“天涯,别忘了,自己在落子的同时,别人也有一手在等着你。多动一步,对方也多一手。”砚零溪抬手搭在他的手背。
“当年家父很疼九姐,九姐失踪后甚至大病了一场。我想,家父本意是想要找回九姐,而非和九姐一起失踪的近水渊。”
第18章 圣火之印
“好吧。”成天涯认同了他的想法。“去做你认为对的。盟主说,半个月之后就要组织观察队前往河东大营。”
“盟主一定会点名让你去,这也是我的想法。天涯,这次出征我不能同行,明天临行前给你留下一个锦囊,有上中下三策,也许能给你提供帮助。”砚零溪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在脑海中整理目前的形势。
“明天就走?”成天涯稍有惊讶。
“嗯,时不我待。”砚零溪拿起扇柄敲了敲成天涯的肩膀,随后,他再提醒道:“对了,小心叶风庭。”
砚零溪转而看向宁静远,眼里有些倦意:“静远兄,你一路风尘仆仆,早些休息吧。我今晚给盟主制定好此次契丹之征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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