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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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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在第三天的时候,花间派的援兵到了。
  花安澜人还未到,就将花间派旗下的附属力量集中的调过来。花安澜下了死命令——拦不住魔云宗的人,他们也将一个不留。
  就这样,花间派的人是背水一战绝地反击,而魔云宗是长途跋涉,激战一番后再而衰三而竭。虽然花间派临时组成的就援军力量弱小,竟在层层进攻中守了下来。
  这样守了两天。
  两天来牧翀的人马损失不少,他终于决定撤退。若是没有顾无忧的命令,没完成任务之前,他自然是不敢带着人撤退的。
  但是花间派不给他撤退的机会。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他们的后方,花安澜带着花间派的中坚力量杀了过来。
  两方形成包围之势,牧翀带领的一百八十余人成了瓮中之鳖。
  于是战火就这样飞扬了起来。
  牧翀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他双目通红,手上鲜血淋漓,连刀都握不稳。若非他跟着顾无忧学了点魔云宗的大法,用人体的鲜血来补充能量,恐怕早就筋疲力尽了。
  花安澜看出了他的捉襟见肘。
  她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仰天长笑,笑声像针一样扎入牧翀的耳膜:“我数三声,放下你们的武器,否则我就放箭了。”
  花安澜本是靠采阴补阳修炼上来的美貌女子,牧翀还曾对她的修为不以为然,总觉得一个靠男人精/液修炼的女人能强到哪里去,可是现在她这样随口一笑,竟如千万根针密密麻麻的扎入耳郭,扎入脑海,震得人头痛欲裂。
  当下就知道大势已去。
  人群中激战的双方因为花安澜的这句话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牧翀。
  牧翀没有回头看同僚的眼神,也不去理会他们希翼的方向,而是握着那柄重达三十斤的玄铁大刀说:“想要爷爷投降,不如你给我睡一晚,爷爷尝尝滋味再说。”
  牧翀站得笔直,人高马大,这样说话竟有股万夫不当之勇的气势。
  魔云宗的人齐齐叫好。
  花安澜却当初青了脸色。倒不是因为牧翀如此侵犯的话,凭牧翀的长相身材和修为,谁吃亏还不一定呢。只是她刚才为了威慑牧翀,故意用上了精神施压,可牧翀却连个脸色都没有变。
  她原以为牧翀等人已是强弩之末,如今看来他们还有一拼的实力。可是看着漫步狼藉的地盘,花间派早是死伤惨重,她不想再有多余的伤亡。
  花安澜举起右手,莹白如玉的手腕在阳光下呈现半透明的颜色,如今却是掌控着数百人生死的杀器。她做了个动手的手势。
  顿时,万箭齐发。
  数不清的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无穷无尽。牧翀用内力将箭震荡开去,却敌不过箭如雨,一波一波的袭来。
  终于,内力发不出了,他用刀挡住箭,刀挡不住了,他用经验躲,经验终于不够用了,身上中了好几箭。
  身后同伴的惨叫声已经无暇顾及,牧翀的鲜血从体内流出,他觉得意识开始模糊,仿佛周围的声音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人影也开始变得模糊。
  只看到前面有个小个子拿着刀要砍自己。牧翀忽然伸手夺下他的刀,用自己的刀往小个子脖子一抹,同时将小个子挡在自己面前。任看不清的箭射在小个子身上。
  温热的血溅在眼睛里,条件反射的刺激,让他终于清醒了些。
  牧翀丢开被射成刺猬的小个子,正要绝地反击,一只箭羽以勇往直前的气势,破除盾牌、举起的刀背、可能的肉/体,各种阻碍,仿佛它知道自己的使命般,朝着牧翀的眉心刺过来。
  牧翀怒目圆睁——
  就在这时,一股浑厚的内力突然从他旁边爆发出,以海浪般的力量堆砌排开,将数不清的箭倒逼过去。
  上千支箭,从哪来的,又回哪去。
  牧翀的外围,顿时响起一片惨叫。
  牧翀大喜过望,回头看去,只见一长发飞舞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后,及地的紫黑色长袍向后翻飞,露出暗红色的内里。男子脸色沉静如水,他招手让牧翀站到他身后。
  牧翀几乎是喜极而泣的喊道:“宗主!”
  顾无忧没什么表情,让牧翀摸不准宗主是在生气自己没有听他的安排,还是别的什么。牧翀乖觉的站在他身后,魔云宗的人也围成一团。
  因着顾无忧的突然出现,两边不约而同的住手。如今不到一百人的阵营被数百人层层包围着。
  花安澜冷笑:“你发出生死贴要与我决一死战,却趁着我外出的时候,进攻我花间派总部。真是个阴险小人!”
  顾无忧淡淡道:“我本就是邪魔歪道,你不反思自己,反而怪我,脑子进水了吗?”
  花安澜冷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横行到几时?”说罢,她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抽出软剑,朝顾无忧杀去。
  寒路一脚踢飞周家家主,当着房间里十个镇上有头有脸人物的面,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周家家主一身肥肉老泪纵横,他捂着被烫开皮的右手,哭的声嘶力竭:“我真不知道三个少爷去哪了,当时他们只说要我把那批货给他们,事后他们成了家主,一定少不了我的好处。我哪知道他们早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一回头连个影都没有了。”
  寒路冷着张脸,轻描淡写的说:“谁要你说他们的下落了,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把那批货掉包的。”
  他的嗓音低沉,舒缓,在周家家主杀猪似的嚎叫这个鲜明对比之下,显得格外悦耳,且让人为之一静。
  就像老气横秋的老鼠用尽全身力气龇牙,而已经有了利爪的猫却打了个哈欠。
  这样成足在胸的姿态让会议室里其余众人心里各有了计较。
  周家家主一愣,吱吱唔唔半天却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以为这个新任的薛家家主是以排除异己为目的的,这样只要他用周家表忠心,为了尽快收拾他的三个兄长,想必寒路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他甚至已经做出把周家卖给他的打算。哪知寒路根本没把他三个兄弟放在眼里,那么他还看得上周家吗?如果看不上,那他想要什么?
  想到这,周家家主身上的肥肉猛地一哆嗦,像个落地的皮球弹了起来。他看了看手上被烙铁烫的伤,这还只是他被抓时想逃走,被寒路下令弄伤的。要是他真的动起手来……
  寒路是个狠角色。
  周家家主咽了口唾沫,这个掉包过程是他偶然得知的不二法门,若非有这个窍门,他根本当不上周家家主的位置。哪怕是和三个少爷谈条件,这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
  可是本钱和命比起来,自然是命重要。
  周家主想了会,便把一切交代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机巧的事,在明月湖下面有条暗道,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修的……”


第34章 死生一瞬
  顾无忧带着魔云宗剩下的人还在苦苦支撑,牧翀见宗主被花安澜打败,早就后悔不已,眼见宗主杀了几人自己却身受重伤后,赶紧杀出重围,护在顾无忧身旁说:“宗主,是属下的错,兄弟们几个护着您,待会您……”
  “闭嘴。”顾无忧没等他说完就呵斥道,手下不停,又结果了两条性命。
  牧翀见他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就知道他意已决,不敢再劝说他离开,只想着拼着自己这条老命,也定要护他周全。
  当下闭了嘴,更加奋勇杀敌。
  顾邢子早就坐不住了,虽然顾无忧再三嘱咐他不准出去,可看着他熟悉的人一个个倒下,顾邢子从没人注意的大树上爬下来,调用身体的毒气,也杀进去。
  可是顾邢子头脑发达四肢萎缩,何况是在这群武力超绝的人中呢?所以他甚至还没有杀到顾无忧那里去,就被不知是谁一掌打出,人飞到了半空中。
  顾邢子惨叫一声,在兵戈四起的喧闹里近乎听不见,可顾无忧却偏偏听见了。
  他蓦地回过头,半空中顾邢子正要落下去,而这时,一只箭羽已经朝半空中的儿子射了过去……
  顾邢子飞得太高了,他控制不住的下坠,看着下面随时可能竖起的尖锐的武器,吓得闭紧了双眼。
  可是想象中刀剑戳穿腹心并没有出现,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顾邢子睁开眼,惊喜的发现自己被老爹抱在怀里,兴奋的喊了声“爹”,话音未落,顾邢子的脸色却猛然被惊恐取代。
  一支带血的箭头射穿了顾无忧的前胸,将将停在顾邢子双眼前五寸处。
  顾无忧落地把顾邢子放在地上,脸色煞白的用内力逼出箭,同时也从伤口处喷出大口的血。顾邢子慌得不失所措,
  “宗主!”
  “宗主!”
  ……
  顾无忧往自己身上几处穴位点几下,止住血,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低声道:“这个时候投降可以保你们一命,我不怪你们。”
  魔云宗的人如今不到三十个,每个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花间派两百余人还虎视眈眈的防守在外围。他们已是穷弩之末。
  牧翀看着气若游丝的宗主,知道哪怕自己放下武器,花安澜也不会放了宗主,当下忍着心头的酸楚,说:“我牧翀也算是条汉子,没有做降奴的理。刚才宗主您没有走,现在我也不会降。”
  说着,手起刀落,再次结果了一条性命。
  魔云宗能坚持到现在的人都是骨干力量,与顾无忧或多或少都有交情,如今见牧翀意志坚定,知道自己即便降服,在花间派也不会有好下场,不如趁此机会坚守阵地,万一能活下来,以后在魔云宗的地位定然水涨船高。
  轻微的沉默过后,杀伐声再起,竟然没有一个人投降。
  顾无忧看着牧翀在前面拼死替他开路的牧翀,无声叹了口气:我不走,是因为魔云宗是我的责任,我不能走。而你们这样待我,我又怎能……
  顾无忧闭眼,再次睁开眼时,他又是魔云宗那个杀伐冷血的宗主。刚才眼神里涌起的犹豫被瞬间掩埋。
  这条路,刀山火海,他都得走下去。
  即使前方是条死路。
  花安澜在人群中因重伤还能以一敌三的顾无忧,暗想:早就听闻血魔体内有鬼面煞的魔丹,威力不可小觑,之前还觉得别人是夸大其词,如今看来果然不同寻常。若是和这样的人双修,不知道是否能事半功倍。
  想到这,花安澜下令停手。
  看着魔云宗众人警惕的目光,花安澜娇媚一笑:“再打下去,恐怕只能两败俱伤。不如我们停下来做笔交易?”说着,她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停在顾无忧的身上,逡巡不去。
  她目光中的贪婪过于明显,牧翀脱口而出的怒道:“你!”
  顾无忧拦着要暴走的牧翀,心平气和的问:“做什么交易?”
  花安澜笑到:“我留你们一命,不过你得……”她话还未说完,有人匆匆来报。
  “不好了宗主,护法带着人杀了圣女,洗劫了藏宝阁。”
  花安澜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说着,她急忙回头朝总部看去。
  她身后的总部是栋巍峨的大楼,上百级白色的石梯从下面递延上去,远远看去,自有股不可逼视的威严。阶梯上面十丈高的大门紧闭,门前空无一人,连飞鸟的踪影都不见。
  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得到消息后,她的注意力都在魔云宗的身上,总部里面的具体情况她并没在意——敌军还在外面,谁会料到家里已经乱了?
  哪知,哪知竟给夏侯充钻了空子。花安澜气的磨牙:“长老团呢?干什么吃的!”
  报信的人委屈的说:“不是您把长老团交给护法的吗?”
  花安澜一愣,之前夏侯充要追杀血魔,她见夏侯充拒绝了血魔的□□,便相信了他的忠诚,这才答应把长老团给他调度。结果现在看来,这完全就是他们商量好的。
  至于长老团,给了夏侯充以后,要么被他分散,要么被他各个击破,还留存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顾无忧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松了口气。他低声道:“给南宫慕传个信,按原计划进行。”
  花安澜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因为夏侯充带着数百人从总部里面走了出来。
  明月湖是个极大的淡水湖,湖面盛开着荷花,鲜绿的浮萍漂了满湖。微风拂来,香远益清。湖边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来,荷叶摇摆的声音。
  段泽难得抒发情怀,靠近了嗅嗅荷花,临湖赞道:“花之君子啊。”
  话刚说完,水花忽然溅起,将他淋了个满头。
  后面的欧阳毅见此,抚掌大笑。
  段泽面无表情的将脸上的水擦干,指着从水里爬出来的人点评:“俗人,对大自然没有敬畏之心。”
  湿淋淋的赵辛和还未从水里走出来,听到这话,斜了段泽一眼。段泽见了,立即果断而干脆的后退。至少与赵辛和保持一丈远。
  赵辛和是只水老鼠,水性极佳。若被他伸个手拉进水里,甭想讨得好。
  周家家主说明月湖内有条暗道,但内有漩涡暗流,周家家主不敢深入进去,寒路几人商量了下,便决定让水性最好的赵辛和探个究竟。
  赵辛和拖着沉重的衣服从水里走出来,每走一步身上就轻松一截,鱼滕扔了条毛巾过来。
  寒路问:“里面情况怎么样?”
  “不妙,水内有暗礁,淤泥还有漩涡,搅在一起完全看不清东西。都是昨晚涨潮导致的。”赵辛和擦了擦水,说:“周以诚说的暗道是有,不过太长了,我再进去要准备一番。”
  寒路点点头:“辛苦了,今日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去吧。等潮退了,还得辛苦你再去探个究竟。”毕竟是奕剑谷的人,寒路说话的语气都可以用温和来形容。
  鱼滕走过来说:“现在左萝的魂识开始恢复,薛家明家也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段泽凑过来说:“反正不管你怎么打算,有需要我们的赶紧说,咱们谁跟谁。”
  赵辛和点头,心道难得段泽说句人话,正要开口,忽然有个坚硬的东西塞进自己嘴里。赵辛和赶紧伸手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竟然是只活生生的还在动的螃蟹!
  赵辛和怒道:“混球别跑!”
  段泽大笑着跑开。
  鱼滕摇头失笑,有段泽这个活宝在,哪都是热闹的。
  寒路脸上的寒冰也解冻了,举步跟在打闹的二人后面,缓缓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恩威并施,将薛家明家及其附属家族打造成铜皮铁骨,然后再一步步将这两个家族合并。你有经天纬地之学,我想把这交给你打理。”
  鱼滕看了看寒路,确定他是真的如此打算,便问:“那你呢?”
  “等这边忙完后,我想去趟宝禅寺见了尘大师。”
  鱼滕知道他的目的,便说:“这事,你是不是要先问问小师叔的意思,万一他不愿意呢?”
  寒路:“他现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听我说。”寒路想起顾无忧吸他血的干脆,以及离开的义无反顾,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可是转眼想到他已经不记得他了,又释然了。
  鱼滕疑惑,正想说他分明记得我,又怎么会不记得你,话没开口,有只信鸽便飞了过来。
  寒路从信鸽腿下解开信笺,才看一眼,方才还淡定从容的脸色登时大变。
  “花安澜与顾无忧大战,夏侯充渔翁得利接管花间派。夏侯充两面三刀,杀花安澜后截杀顾无忧,魔云宗几乎全军覆没,顾无忧生死未卜。”
  落款:夏落。


第35章 托付
  夏落追踪到忘川河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荒地,数不清的尸体堆在地上,苍蝇嗡嗡乱飞,血腥味弥漫整个天空。夏落忍着干呕的恶心,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顾无忧。
  可是她的动作不能太大,还得避开前面花间派清扫尸体的人。
  为了能深入进去,机灵的夏落想了个主意,一旦有人往她这个方向看来,夏落便立刻趴倒在地。连日来风尘仆仆,她的衣服早已布满尘埃,如今往死人堆里一趟,倒真有几分真假难辨。
  就这样,夏落缓缓进去腹地,令她心安的是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顾无忧的尸体。
  再往里深入,铁定是要被发现的,夏落这样想着,便打算后退。
  哪知,就在这时,死人堆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夏落的脚踝。
  夏落吓得花容失色,当时就要尖叫出来,被死人堆里伸出的另一只手拉倒在地,捂住了嘴巴。这人的脸上和满了鲜血和泥巴,看不清长相,但肯定是个活人。
  两个人都躺在地上,在死人堆里并不显眼。似乎听到声音往这边看过来的花间派没有发现异常。
  冷静下来后夏落当即要祭出五帝锦,被这个突然从死人堆里活过来的一个人勒令住:“想被他们发现,那咱们就一起死。”
  听声音,是个受了重伤,中气不足的女人。
  见夏落果然没有动武,女人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转而掐住她的脖子,压低了声音说:“带我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夏落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女人,心里默念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逼迫自己点头。女人放开了她。夏落问:“你不能自己走吗?这群花间派的打手快要清理到这边了。”
  女人道:“我的腿伤了,现在别说走,我怕是连爬都爬不了。”
  其实透过脏兮兮的脸,夏落发现这个女人还是个大美人,如今年纪轻轻就没了腿,心里都替她惋惜,便放缓了语气:“那好吧,我带你出去,不过得找个时机,不能被他们发现了。”
  女人这才收起凌厉的气势。
  可是到了要逃离的关键时期,还是引起了花间派的注意。
  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有个花间派的巡查人员往这个方向走来。别人是蹲下身先检查有没有鼻息,有的话报告上面的人,没有的话集中拖到一边,准备火葬。
  而这个人,却是见着一个死人,甭管他死没死,先补上一刀。确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再拖到死人堆那里。
  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补刀,直到走到夏落这边。
  夏落急的满头汗,这可如何是好?还没等到夏落想到主意,那人已经走了她身边。
  巡查人沾满血液的刀已经高高举起,甚至有一滴鲜红滴在了夏落的脸上。
  千钧一发之际,夏落五帝锦猛然出手,游蛇般直取巡查人咽喉。还没听到他惨叫一声,五帝锦已经贯穿了他的喉部,巡查人的身体轰然欲倒。
  夏落鲤鱼打挺起身,用后背支撑住巡查人要倒下去的身体,从后面看去,只是巡查人半躬下身而已。夏落的身体较小,从后面竟完全看不出来。
  夏落低声道:“你试试能不能走,可以慢一点。但我现在这样真的背不了你。”
  女人讳莫如深的看了夏落一眼,忽然施施然的站起身,弓下点身子,回头说:“走吧。”
  夏落目瞪口呆。
  女人的腿确实伤了,也跑不快,却远不到残的地步。
  如果夏落知道女人之所以会说自己腿残,是为了在关键时期突发一击,杀队友保自己,或许就不会和这个女人一起,杀出重围,还自以为真的结下深厚友谊。
  次日清晨,两人历经一系列险象环生,明与暗的斗智斗勇,终于逃出花间派的监视范围。两人同时长舒口气。
  两人狼狈逃窜,期间夏落问起顾无忧的生死,女人说已经逃出去了。肯定的语气,让夏落心中大安。
  女人瞧她的样子,哼笑:“情郎啊。”
  夏落红了脸,赶紧摆手连声道:“不是不是。”
  女人瞧见夏落容貌不俗,手中的武器更是希世罕见。若非自己现在受了重伤,必是要杀人夺宝的。
  这样一别,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
  她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夏落:“这是我当年出山时我师父送给我的,来自南疆的蛊虫。女人行走江湖,难免有个闪失,这物便能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你好歹救了我,就当我谢你了,拿着吧。”
  若是别的物件,夏落或许会拒绝,但这个东西听起来,对一个深知江湖险恶,却没有江湖经验的菜鸟来说实在太有吸引力了,所以夏落并没有拒绝。她问:“这个东西怎么用?”
  “很简单,每日默念口诀,让它钻进你皮肤下一个时辰即可。”
  对于寻常女子来说,贞操是仅次于生命的存在,但对于花间派专练双修神功的一代宗主来说,贞操?那是什么玩意。
  所以这个蛊虫的最大用处绝不是保贞操。
  从夏侯充手下靠炸死才逃过一劫,此刻已经身受重伤,并丧失了对花间派掌控权的落幕宗主来说,还有什么比恢复原本功力,夺回宗主宝座更重要?
  花安澜细细打量面前的夏落,一个靠玄植被修炼的武当中人,气息果然纯净异于常人。或许能助她修炼神功。
  说到神功的修炼,自然是找个男人来更好,尤其是武功盖世的男人。花安澜想到了顾无忧,或许这事可以慢慢捉摸。但现在,她需找个地方,慢慢疗伤。
  花安澜走后,夏落本想继续找顾无忧,但人海茫茫,她能去哪找?
  比之他的下落,夏落更担心花间派的追杀,顾无忧即便从花间派逃了出来,定然也受了重伤,花间派只消动动手指,恐怕他都活不了。
  夏落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万毒门向内乱重重的花间派张开了血盆大口。
  夏侯充刚接手花间派,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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