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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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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鹦鹉不是一般的贱。它知道紫貂每次跃起最多只有一丈高,而它恰好保持在一丈多一点的位置。让紫貂看得到,吃不到。
  紫貂的目光果然阴沉的可怕。鹦鹉满心大悦,继续飞舞翅膀,若是能跳舞,估计鹦鹉能嘚瑟的在这一尺方寸之地上演惊鸿之舞。
  不会跳舞,唱歌好像还是会的。鹦鹉忽然想到自己当年游离江湖(市井)学来的曲子,清清嗓子:“伊阿……啊!”
  才刚开口,鹦鹉就惨叫一声。只见紫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间跃起,一口将鹦鹉咬在嘴里。鹦鹉当场就懵了,吓得瑟瑟发抖。
  张凯凌等人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刚才还毛鲜亮丽的鹦鹉此刻被紫貂一只胖爪子压在地上,扑棱几下翅膀却完全挣脱不开。
  鹦鹉估计从紫貂嘴里回过神来,见它没有吃了自己,胆子就变大了,立刻把瑟瑟发抖换成嘴里的嗷嗷直叫:“救命,救命,谋杀啦!”
  紫貂没有动,但鹦鹉却不敢再叫了——尼玛,它居然下力气按住自己的肚子,再用点力内脏都要出来了。
  鹦鹉识时务的闭嘴。
  看到趾高气昂的鹦鹉也有今天,谭明一把握住寒路的手,递了个感激涕零的眼神过去。倒是掌门心疼的不行:“寒路啊,能不能……”
  寒路回头看了眼紫貂,紫貂被寒路的眼神扫过,刚才逗弄鹦鹉的王八之气全收,立刻收了爪子跳到寒路脚边,蹭蹭他的大长腿。
  脱离魔爪的鹦鹉颤巍巍的飞到掌门肩上,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模样,换来掌门好一番安慰。
  谭明贼看不惯这只鹦鹉,翻了个大白眼问寒路:“你那边叛徒是怎么回事?”
  “之前薛家和花间派一直有买卖关系,”许是顾无忧的缘故,寒路现在对魔教并没有大的敌意,说起魔教也不再用敌视的形容,“被我断了买卖之后,有人不服想重新和花间派联络,被我发现后解决了。”
  张凯凌其实也不知道寒路那边具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他心宽着呢,反正是个残废,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唯一放心不下的恐怕就是无忧了。
  张凯凌:“刚才小五(贱鹦鹉的大名)说在山下看到年轻男子,寒路你能不能下去帮我看看。”
  寒路点头:“我这就下去看看。”


第54章 重逢
  顾无忧看着眼睛的景象,呆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五年不见,青城山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
  整个山仿佛从中切开一般,半壁山体完全倒塌,就像一个人被活生生的撕成两半。一半还在苟延残喘,另一半已经毫无生机。进山的路就在毫无生机的另一边之中,被埋在废墟里。
  不知是不是冬天的缘故,青城山远远看去,基本上已经秃了,零星的绿色点缀在青城山上,就像脱发严重的人头顶上可笑的孤零零的毛发。
  记忆和现实交织的画面在顾无忧脑海里不停的重现,顾无忧在青城山呆了二十年,青城山可是终年常青的啊。
  顾无忧站在山脚,只能远远看到奕剑谷的一角,他甚至不能确定奕剑谷到底还在不在。
  近乡情更怯,他甚至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就这样在山脚站了好久。
  直到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在顾无忧心慌意乱的时候,任何从青城山传来的人声都格外清晰。
  寒路一路下来,并未看到任何人影,果然是连他自己都想多了。他走到山脚,紫貂一跳一跳的跟在他后面——它已经胖的不能正常伸出爪子走路了。
  寒路见没人,转身欲走,忽然回过身来,厉声质问:“谁在哪,出来!”
  风吹叶动,许久没有人的动静。
  “不出来是吧,”寒路抽出腰际佩剑,朝着一颗大树一步步走来。
  谁的心跳吹散在风里,微不可闻。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寒路走路时黑色的裤子擦过干枯的草叶声音。
  “哈哈,没想到薛家主竟然是奕剑谷的人。我说好好的为什么断我们生意,原来是和魔云宗有勾结。”草地前方,一群黑衣人忽然现身,为首的老大这么说。
  这两年血魔声势浩大,他的身世逐渐引人关注,五年前顾无忧叛出奕剑谷堕入魔教也被人挖了出来。
  “你们是跟着我来的?”寒路问。
  为首的黑衣人笑:“都说薛家主少年英雄,我看也不过如此,跟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寒路的剑在阳光下反射着凛冽的光,这些人知道的太多了。
  剑起,杀机四伏。
  七个黑衣人一拥而上。
  许是黑衣人早就商量好了,七个人一拥而上的同时,实际上只有四个人牵住寒路,另外三个人仗剑忽悠两下,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寒路双眼泛寒光,今日这事决不可让他们活着出去。
  即便薛家跟魔云宗没有任何瓜葛,世人都有一张嘴,他们可不管真真假假。奕剑谷好不容易这些年被人遗忘,又怎能因为他重新卷进江湖是非。
  所以这些人定然一个不留。
  “紫貂!”寒路一声令下,肥胖的紫貂身手却灵活。只见灰影一闪,已经跑出十米开外的黑衣人就已经倒地。
  紫貂收回爪子,倒地的黑衣人脖子处留下三道极深的划痕。许是消化丹药后第一次杀人,紫貂盯了倒地的黑衣人两眼,又瞅瞅自己的爪子,忽然像是贱鹦鹉附身般,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就差没有摇头摆尾向寒路邀功了。
  至于已经跑出去老远的两个人,紫貂表示:咦,还有他们?
  寒路被四个黑衣人缠住,几个回合之下便发现他们都是经验老到的杀手,自身的修为倒不一定极高,但招式狠辣犀利,一时间寒路也无法脱身而去。
  想来这些人恐怕是来暗杀自己,现在发现了比暗杀自己更有价值的东西——一旦他们把寒路和魔云宗宗主血魔的关系说出去,寒路的名声大跌倒是小事,之前从紫荆山逃出来后一直拥护他的江湖朋友,恐怕是要怀疑他早和魔云宗窜通好。
  到时候薛家的附属家族必然要反击,薛明两家定然分裂,而奕剑谷又将重新卷入江湖的血雨腥风。
  紫貂毕竟是兽,玩性极大,寒路不放心。在和黑衣人过招的时候,分了些眼神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寒路的血压急剧升高。
  “紫貂!”寒路愤然一吼,还在沾沾自喜的紫貂吓了一跳,像被雷劈了般呆坐在那,两只滴溜溜的眼睛惊惶的看着寒路,仿佛闯了大祸一般。
  就是不知道要去追赶另外两个已经逃出去好远的人。
  寒路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猛然间发力,一剑戳穿领头的眼珠子,领头惨叫,不一会儿便倒地。旁边三个见领头死了,有些畏惧,咬咬牙,奋然反击。
  一直躲在大树后面的顾无忧微不可闻的叹口气,脚下一蹬,人从大树上跃出去。
  寒路眼角捕捉到黑影一闪而过。
  顾无忧的身影极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逃跑的两人。这两人只知道逃命,丝毫没注意到后方,被顾无忧一掌击中,死去一人。
  另一人见状,这才惶恐的举起手中武器。
  顾无忧忽然想起以前听人说的,雪崩来的时候,越往山下跑,死的越快。因为你的后背给了敌人。
  寒路解决掉三人,飞奔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顾无忧夺过黑衣人的武器,就着脖子一抹,鲜血四溅。
  山脚下地表枯黄,尚有几团积雪没有融化。温热的血滴在上面,异常鲜艳。
  其实顾无忧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却比寒路慢上一步,想要装作没有来过已经不可能了。
  风吹动,将顾无忧的气息带到寒路面前。寒路忽然想起以前听却川说的一句话:喜欢一个人,便是连她住的地方,喝过的茶一起喜欢。因为这里有她的味道。
  两人的距离不到三丈。
  两人静默的站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半晌,寒路开口,打破沉默:“不上去看看吗?”他小心的问。
  许久的沉默后,顾无忧摇头。
  寒路走过来,顾无忧下意识的想要退后,脚已经挪动开,却又生生的遏制住。
  寒路走到顾无忧面前,近乎温柔的说:“我带你上去,悄悄的看,不告诉别人。”
  紫貂颤巍巍的跳过来,不敢抬头看寒路,只是拿身体小心翼翼的蹭他的腿。寒路低头,刚才如沐春风的温柔化为寒冬三月的冰冷:“去把贱鸟看好,不要让它乱跑。”
  紫貂委委屈屈的点头,朝山上跑去。
  寒路转过头,自动切换成温柔模式,伸手将顾无忧脸上的血抹去。
  紫貂首先来到掌门的院子,没瞧见鹦鹉的影子,出了院门,没走多远就看到鹦鹉在一棵树上吊嗓子。
  许是和紫貂斗嘴的时候,让鹦鹉突然发现它还有个舒展歌喉的技能,此刻就站在树梢高处咿咿呀呀的练习。
  它故意压制住特有的奸细的嗓音,学着掌门带着人世沧桑的语气,刻意营造出不可遏制的颤音:“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就跟阉了的公鸡没阉干净似的。
  紫貂极速的晃脑袋,要把这魔音踢出去。但是魔音无孔不入,它怒了,三两下跳到树梢上,把还在颤抖“泪”音的鹦鹉一口咬住。
  于是世界清静了。
  一间算不上新,但顾无忧从没见过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一身巨响。接着,两个灰头土脸的人穿着沾满灰烬的衣服从里面跑出来。
  年轻的小声咕囔:“都跟您说过了两种药性不同,不能放在一起练。”
  年长的骂道:“屁,是你没掌握好火候。要你把火关小点,动作那么慢。”
  “明明是您自己懒得动,非要我去拿苦参,我不拿苦参就不会关不了火。”
  “那是你笨,不知道先把火关小点再去拿?”
  是却川和宫台。顾无忧忍不住一动,被寒路按在屋檐上。
  宫台心里惦记着自己的药,嘴里叨念了会,就转身回屋。倒是却川似有所感,朝对面的屋檐上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
  顾无忧双手缩在前胸,趴在屋檐上,脑袋缩在檐梁下面,鼻尖贴着瓦砾,像只受了委屈趴着的猫。寒路看得心痒,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口。
  换来顾无忧惊讶的眼神。
  眼看着寒路似乎还没亲够,又要凑过来,顾无忧用胳膊肘顶住他的前胸,正要开口,寒路传声过来:“再动就要被发现了。”
  顾无忧似乎更惊讶了,他怎么从没发现当年那个谁都爱理不理的少年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一面。
  一把推开他,顾无忧从檐上飞走。
  房间里的宫台终于有所察觉,他推开窗看向檐上,正巧看到寒路站起。“干嘛呢,你小子?”
  寒路悄悄指指顾无忧飞去的方向,朝着那边追了过去。
  “怎么回事?”宫台问。
  因为刚才炼药的事,却川被宫台莫名骂了顿,现在心里正不爽呢,听到这话,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小师叔回来了。”
  “哦,你小师叔回来了。”宫台随口接话,没怎么在意,走了两步,忽然站定,双眼睁得像铜铃般大,转过身来一把拎住宫台的衣领:“你说谁回来了?!”
  “轻点轻点。”却川故意说。
  奕剑谷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顾无忧不认路,从宫台的院子飞出来,才跃过围墙,忽然看到裘占手拿司仪,站在另一个院子里。
  他赶紧闪到围墙后面。
  院子里传来欧阳毅的声音:“师父你就是偏心,鱼滕送了封信过来,您就在这研究了半天,我还有疑问呢,您连正眼都不看两眼。”
  过了好一会,似乎注意力都在司仪身上,才听到裘占慢悠悠的说:“如果你现在把零嘴拿开,从躺椅上下来,给为师出出主意,或许为师会帮你研究研究你的疑难杂症。”
  欧阳毅像是吐了个壳,靠在躺椅上悠闲的像个大爷:“我又不懂四象八卦,入门的时候您问我想学什么,我说想学医,您就只教了我医术。”说起这个,欧阳毅愤愤道:“鱼滕说想学阵法,您怎么把医术一并交了呢?偏心。”
  裘占道:“是我不教,还是你小时候玩性大不肯学?你自小主意大,说什么门门通不如一门精。”似乎想起往事,裘占把司仪放在石桌上,坐下:“那个时候你跟无忧特别亲,三天两头不见人,一问,跟着无忧满山跑呢,我想拉你回来都拉不住。”
  顾无忧靠在墙上,记忆的阀门缓缓打开。是了,十多岁的时候,欧阳毅和他玩的最是好,而同门的鱼滕和欧阳毅却不对付。
  欧阳毅嫌鱼滕没趣,整天抱着书,还觉得他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特别欠扁。鱼滕则是嫌弃欧阳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话尖酸刻薄,不像个男子汉。
  两人各有各的理,偏生一个容易被激怒,发起火来恶语伤人六月寒。另一个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任凭欧阳毅怒火中烧,他自岿然不动。结果这愁怨越结越大。
  可苦恼了顾无忧,身为一个长辈,自然得“秉公执法”,可是夹在中间两端不是人。偏生顾无忧急的满头汗的时候,裘占却毫不在意。
  “吵吧吵吧,吵着吵着感情就深了。”
  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倒真被裘占说中。
  “谁在外面?”裘占忽然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开口问道。


第55章 深谈
  顾无忧一惊,正想跑路,寒路走到他身后拉着他说:“是我,四师叔。”
  裘占自然不会没事放出神识去探测墙外有几人,听到寒路的声音便道:“你回来了,去看看你师父吧。”
  “是,四师叔。”
  寒路揽过顾无忧的肩膀,走出小院才说:“二师叔好像对剑道又有所悟,听说这两天都不见人。不如我们去看看掌门。”
  “听说大师兄的腿……”
  “正在康复当中,已经没有大碍了。”
  见顾无忧还在犹豫,寒路索性耍起了流氓:“不去我可就亲你了。”
  顾无忧翻了个白眼,往前走去。
  寒路拉着顾无忧的手往张凯凌的院子里走,丝毫不担心被人发现。顾无忧扭捏了会,也就随他。
  掌门的院子在前面,二人走过拐角,还未进去,忽然与端着盆子出来的谭明撞了个满怀。
  谭明吓了一跳:“小,小师叔?”也难怪他会迟疑,现在的顾无忧披散着头发,脸颊瘦削,一身紫黑色烫金长袍,哪怕只是随意站着,也有股高高在上非正非邪的气势。
  和他记忆中的小师叔已经完全不一样。
  寒路小声说:“我带他去见掌门。”
  谭明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端着盆子让路:“那你们进去,我先忙了。”说罢,转身离去。
  顾无忧看着谭明的背影,心里有根弦忽然断了——他们终究还是怪我的。
  寒路拉着顾无忧想进去,顾无忧忽然说:“我不去了,你跟掌门说一声,就说我挺好的。”
  宫台风风火火的赶往掌门的院子,却川拉也拉不住,只好跟着一路过来。在院前的时候碰上谭明。却川问:“你瞧见小师叔了吗?”
  说话的功夫,宫台已经走进去。
  “看到了。”谭明中规中矩的说。
  却川放心的笑了,他果然没有料错。正想说怎么不一块进去,发现谭明的神色不对,拉着他问:“怎么了?”
  谭明咬了咬牙:“我知道这话不该我来说,可是……”
  却川看着谭明的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你说。”
  心里有些话堵了这么多年,或是掌门已经开始恢复过来,或是奕剑谷现在已经摆脱了当年的死气沉沉,谭明的心里话像开了闸的洪水,终于可以一倾而出。
  “入奕剑谷的时候,我练剑的天赋不是很好,师父又忙着他自己的事,因此我大多时候都是跟在掌门身边,所以我和掌门的感情比和我师父还亲。”
  谭明的师父是翼峰,翼峰是个沉迷剑道的人,不关心徒弟确实是他老人家的风格。却川表示理解:“你继续。”
  “所以在你们下山游离江湖的时候,是我和师弟赵辛和在奕剑谷照顾掌门。五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你们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掌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其实却川怎么会不清楚,他又不是这五年都不回奕剑谷。只是每次看到掌门瘫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听天由命的样子,就不由得心里难受。宁愿眼不见为净。这样一想,他倒是挺佩服谭明的。
  瘫痪在床,一代英豪从此沦为比废人还不如的存在,这个心理落差谁都难以承受。掌门也不例外,为此他发过火,闹过自杀,这五年来只有谭明师兄弟二人任劳任怨的照顾,不眠不休,默默承受。
  谭明继续说:“掌门这些年受的苦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的,哪怕到了现在,掌门每天也受着风湿关节炎的折磨,只要天气反复,就疼的一夜难眠。”
  却川明白了,心里不舒服起来:“所以……”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小师叔,但和他脱不了关系吧。”
  “谭明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奕剑谷的情况好转起来,掌门也没有大碍。我由衷的高兴。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要回来?奕剑谷好不容易才淡出江湖的视野,江湖朋友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淡奕剑谷,他这个时候回来,一旦被人发现,奕剑谷岂不要重新步五年前的后尘?”
  却川愣住。却川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炼丹,除开炼丹,奕剑谷的人好好的就行,别的他不管。可能偶尔闷骚一下,调节下氛围,但不管怎样,对人对物都不像谭明这样来的鲜明。
  也从没像谭明这样,会对顾无忧有如此复杂的感情。
  一墙之隔的内院,顾无忧拉住寒路,阻止他去找谭明。等围墙外渐渐没了声音,他拉着寒路,悄无声息的飞出院子。没有惊动任何人。
  待飞到奕剑谷外,寒路怕顾无忧心里难过,赶紧道:“师父的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奕剑谷的朋友一直都在,至于那些因为你而断绝联系的,都只是点头之交。还有……”
  顾无忧打断他:“还有我五年前当着群雄的面叛出奕剑谷,五年后就不该回来。谭明说的不错,我已经给奕剑谷带来太多灾难,大师兄慈心没有怪我,我又怎么能不知好歹。”他说话的语气坚定,丝毫没有负气的意思,反而有种看开的淡然。
  “至于我今天来,本来就只是意气用事。任性了一次,就该回去了。我回来本就是个错误,既然错了一步,就不能再错下去。”
  顾无忧背对着寒路,寒路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大师兄那里,你替我问候一声。告诉他我过得很好,要他不用担心。至于我,你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寒路发现,顾无忧说话的样子,坚定而隐忍,反而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过了片刻,寒路才艰难开口:“你以后都不回奕剑谷了?”
  顾无忧摇头:“不回,直到我死。”
  就让他走吧,走的远远的,魔云宗和奕剑谷本来就不是彼此联系的存在。或许,等奕剑谷重出江湖的那天,他还能再见见掌门的面。不过到时候,恐怕就是敌对的样子了。
  顾无忧心里仿佛悬了把刀,每每想起奕剑谷会和魔云宗敌对,便是在心头割上一刀,割的他心头滴血。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顾无忧想,倒真是相见不如不见。
  “也就是说,你直到死,都不想再看我这糟老头子一眼了?”
  有声音从顾无忧身后传来,虽然不像五年前那般中气十足,但这声音顾无忧是不会听错的。
  他蓦地怔住,水汽弥漫眼眶,刚才积蓄的气势顿时化为泡影。顾无忧慢慢转过身,身后却川扶着张凯凌,正红着眼眶看着自己。
  顾无忧突然跪下,泪水顺流而下,他磕下头,泣不成声:“打师兄。”
  欧阳毅跑到二师伯的竹林,敞开嗓子喊道:“二师伯!”
  回应他的是快如闪电的几道竹箭,刷刷刷的贴着欧阳毅的耳边飞过。
  “不要来烦我。”翼峰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好,我不烦你”,欧阳毅惊魂甫定,从善如流的回答:“小师叔那我就说您有事,不见他了。”
  “……”竹屋门开了,翼峰从里面走出来,问道:“你说谁?”
  “小师叔,他现在在掌门院子里。”欧阳毅笑嘻嘻的回答。
  翼峰正要迈出门,忽然说:“等会,我换套衣服。”
  欧阳毅震惊的看着他,他记忆中能把衣服穿到自然分解的二师伯居然为了见个人,特地换身衣服。如果顾无忧是个女的,欧阳毅绝对怀疑二师伯恋爱了。
  事实上,翼峰只是这些日子悟道悟到起劲的时候,随手就把衣服割破了。如果翼峰转个身,欧阳毅就能看到他裸/露出来的白花花的大腿。
  因此他换衣服,纯粹只是为了在弟子面前维护他老人家德高望重的形象。
  顾无忧本想坐坐就走,却被拉着说了半天家常,于是顺理成章的吃了晚饭,再然后……顾无忧看着面前这栋房子,还是五年前的样子。
  欧阳毅走过来推开门,侧过身说:“别做太大指望,当年他们攻进奕剑谷的时候,好多东西都抢了,其中就包括你的房间。这是后来掌门让人再清理出来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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