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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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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底最是炙热,艳阳高照,像蒸汽般笼罩大地。肉眼可见的热浪一波波袭来。在热浪的前方,万毒门和魔云宗休战。
寒路一袭淡绿色青衣隐藏在紫荆山密林深处。山上魔云宗的人在死守,山下万毒门的人在虎视眈眈。
他来这里已经十日。
在他来之前,双方已经火拼过一次,魔云宗利用地形优势取得小规模胜利,此后,万毒门的人在山下安营扎寨,一扎就是六日。
魔云宗没有借此机会进攻,却保持着警惕的姿态,随时准备应战。
山上有个身穿魔云宗黑色统一服装的男人热络的和同伴打完招呼,吊儿郎当的走到一颗老树下嘘嘘,嘴里哼着调子,眼睛却漫不经心打量周围。
待确定周围没人,他系好裤腰带,悄无声息的离开原地。
男人迅速走上树林深处,想用神识探测到寒路的具体位置,却仿佛石沉大海。只好凭着记忆力,找到那颗眼熟的大树。
跳上去,果然看到寒路在那,轻声道:“魔云宗今日的氛围有点不一样,怕是要准备进攻了。你打算怎么办?”
寒路睁开眼,轻轻呼出口中浊气,只要是没事的时候,他都在调息练功。半晌他才开口:“无忧呢?”
这个易容过后,穿着魔云宗衣服的人正是段泽。那日寒路把家族的琐事交给鱼滕后,不理会鱼滕翻滚的白眼,和段泽来到紫荆山。
之所以选择段泽,实在是他的易容术无人能及。随便化个人,外人基本看不出破绽。
这不,借着魔云宗从三大分舵里调了不少人过来的空挡,段泽成功混了进去。不过也套不出什么消息出来,所有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感觉。
比如今天。从魔云宗的下属口中得知,已经荒废许久的日月台昨晚举行了一场仪式,参加的都是魔云宗有头有脸的人物,祭祀整整持续了一晚上。
段泽道:“还没看到,但是看到牧翀和南宫慕。他们刚才在外面做了场简易的祷告,好像是听说小师叔要出关了。”
寒路眼皮一跳,出关,莫非他又在练魔功?
第62章 紫荆山之变
段泽打断他的沉思,“我们等下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帮魔云宗?”
“那倒不是,”寒路道:“我只是怕无忧应付不过来,如果他遇到危险,好歹我可以帮他一把。”
听到这,段泽安下心,想了会还是提醒:“正邪不两立,为了小师叔好,我们还是不要干涉魔教的事情。”
寒路顿了顿,到底点头:“我明白。”
他如何不明白,正魔两道是世仇,若让魔云宗的人知道他们的宗主和正道有勾结,威力绝不比德高望重的人和魔教勾结来的小。
正说着,天空传来尖锐的鸟鸣。安静了六日的紫荆山再次传来铿锵之声。
魔云宗近两百人齐齐操起武器,冲下紫荆山。同时,虞子阎率领万毒门精锐,奋起抗击。
积蓄已久的大战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开始了。
大战从日中杀到日落,从月中杀到黎明。很难想象两方不到四百人,能纠缠这么久,可如果这四百人都是“五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魔头呢?
高修为者,不乏能以一敌百的人,虞子阎终于被逼得出手。
虞子阎早在五年前就是金刚境高手,可惜修炼毒功煞气太重,入金刚境后再难前进一品。饶是如此,他的毒功来的惨烈,也不是一般金刚境高手可以抗衡的。
万物有利有弊,魔教里的人修炼方法取捷径,短期来看确实威猛,但破坏了修炼的根基和循序渐进的原理,到一定层度后再想前进便难了。因此,各个魔教门派里的镇门大法都是魔教教徒求而不得的宝贝。
比如魔云宗的昆仑大法。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但偏生有一套完整的体系,修炼下来能避免境界的受阻,可是危害也不小,加上至今没有人能修炼到书中所描绘的层次,便有不少人对它的真实性报以质疑。
顾无忧也曾质疑过,可惜他已经在这条路上,只能继续往下走。
虞子阎一飞而起,聚力于掌,黑色的翻滚的黑气从他手中渐渐蔓延开来,裹成球状。
金刚境高手下的毒,不会有几个人抵挡得住。而这毒无孔不入,只要他这一掌下去,下面的像蝼蚁般柔弱的人,便会惨死在他的掌下。
虞子阎也不想用这招,谁叫万毒门的人竟然节节败退。既然你们没用,那就跟着一起死好了。虞子阎可没这个柔软的心肠提醒他们逃离。
他手中黑球越滚越大,见时机已到,他猛然出掌,足有人头颅大小的黑色球状物朝着下面的人群砸去。
像黑暗的流星,在黎明半明半亮的背景中划过。
就在这时——
一股强劲的大风袭来,风中夹杂着不知名的味道。虞子阎出手的“毒球”撞上这股妖风,竟然如同两个铁球相撞,擦出电石火花来。
火花不过闪了片刻,浓郁的黑气便灼烧起来,不过吐息之间,就化为青烟,消失不见。
虞子阎大惊,正想质问是何方高人,便看到一个男子踏风而来。
男子立于半空,长发用麻绳束起,迎风摆动,身着暗红色开口长袍,内罩紧身黑衣,气势凌人。
虞子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会因刚才的变故而心生怯意,但在看清男子长相后,却依然控制不住心惊。
只见男子面白如纸,一张薄唇苍白如鬼,偏生双眼处仿如女子妆染般涂上猩红色眼影,“眼影”狭长而上翘,从眼睑处蔓延至太阳穴,看起来气势格外逼人。
只是这样倒也罢了,虞子阎何等眼力之人,只消一个照面便看出了异常。
哪怕就是六个月前的血魔都不会有这般气势。那么只有唯一的可能了。
想到这,虞子阎心口一颤,他以为血魔一直没有报仇,是攻打花间派之后魔云宗元气大伤,畏惧万毒门的实力不敢挑衅,却原来,他是去再修魔功了!
只是,昆仑大法何等神功,竟被他说练就练成了?!这次短短不过半年时间!
不可能,虞子阎定了定心神,魔云宗的昆仑大法就如同万毒门的万毒经一样,第五狐闭关这么多年都无法实现,他血魔区区半年怎么可能做到。
这样想着,虞子阎忽然嗅到轻微的磷火味道。顿时心中大定,原来刚才的火并不是血魔的力量,而是磷火的作用,恐怕撇开磷火,靠血魔的能力真不一定能控制住他的毒功。
想到这,他忍不住纵声长笑:“堂堂一任宗主缩头缩尾半年多,终于舍得出来了。”
说话的功夫,虞子阎的双眼一直盯着血魔,不错片刻。既是警惕血魔随时出手,也是为了打量血魔如今的真实实力。
同时,另一双眼睛也盯着悬在半空中血魔,寒路。
在炎热的夏季里,清凉的早晨本该格外舒服,微风吹来,却仿佛是寒冬里的冰水当头淋下,把寒路动了个激灵。
心里的慌乱忽然一发不可收拾。
即使寒路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与顾无忧之间陌生而又遥远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好似他们之间隔了道天堑,所谓的正邪,所谓的道德舆论,生生将他们隔绝在两个世界。
再怎么触碰,顾无忧距离他,也越来越远。
半空中的血魔脸上冷漠的没有一丝表情,他只是冷静,居高临下的看着虞子阎,像是在打量猎物。半空下面交战的双方各自举着武器,看向领队,见领队没有指示,一时间都尴尬在原地。
血魔打量了虞子阎许久,就在虞子阎准备出手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这个人,你是自己收拾,还是我来?”
他这句话说的突兀,但很快就有人接口:“我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头纯黑色遮天巨蟒突兀的从血魔身后出现。它修长的身躯直立,额头上站着一个眉心有黑色印记,嘴唇发黑的男孩。
正是顾邢子。
或是天命如此,半年前顾无忧从万毒门杀手中逃脱途中,把欧阳毅给的药弄丢了。
之后魔云宗遇难,他闭关,一直没有机会去找欧阳毅重新弄一份来。而等他闭关出来之后,顾邢子居然把毒功生生提高了两个层次。
顾无忧后来才知道,顾邢子这个蟒蛇朋友非但有毒囊,而且毒性极大。在顾无忧闭关的时候,顾邢子每天炼化蟒蛇体内的毒素,现在毒功入骨髓,贯血脉,也不知是福是祸。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他和他儿子,都注定了会和魔教有扯不断的牵连。
顾邢子看着虞子阎的目光带火:“我们的仇该算算了。”
其实顾邢子想说的更有气势一点,毕竟父母之仇,喂毒之恨不共戴天,可惜他年纪还太小,一时间学不来仙衣飘飘的高人说话,只好把满腔怒火转为能吞噬人的目光。
虞子阎冷笑:“就凭你?”
血魔不作声,顾邢子确实打不过虞子阎,可是还有他。
这场厮杀,便是日后名闻天下的紫荆山之变,拉开了魔云宗反攻万毒门的序幕。两个魔教的巨头自此开始了不死不休的混战。
这一日,杀伐不断,尸骸遍野,鲜血汇流成海,血腥味冲刺鼻腔。
像极了六年前奕剑谷的那一战。
寒路一直在远处看着,看着顾无忧出场,看着顾无忧动手,看着他把虞子阎的头拧下来,喷薄的鲜血流满衣襟,看着魔云宗的人扯开喉咙高呼宗主……
寒路终于对顾无忧的行为排斥起来。
他忽而转身离开,一如他来时,没有让任何人知晓。
风猛烈的刮,把门窗吹得呼啦直响。窗外暴雨,天色阴沉,唯有院子角落里的芭蕉,绿的耀眼。
夏落本想午睡片刻,睡得着实难受,被窗外的雨声惊醒,索性坐了起来。她身上穿着松垮的白色中衣,眼窝深陷,看着比一个月前更加憔悴。
她拿起床头的紫檀木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指头大小的藤蔓。到底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夏落还是舍不得把五帝锦弃尸荒野,可是拿在手里却又想起在魔云宗的种种,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
便索性留在了身边。
忽而想起去年救下的那名女子嘱咐,便盘腿打坐,将蛊虫置于掌心,随着它从掌心处钻入体内,夏落念起一段拗口的梵文。
崔嵬打开窗,让解暑的凉意吹满整间屋子,这家随便找的客栈别的不怎么样,倒是院子修建的不错。尤其在雨中,肥了的芭蕉鲜艳欲滴,别有番景致。
正想着,忽见雨幕中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暗想这大雨天谁这么有兴致在雨中漫步,定睛一看,居然是夏落。
崔嵬一眼瞧见,心里很少疑惑。然而等他瞥到夏落的脸色后,大惊之下,推开了门。
一个多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崔嵬早发觉夏落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到底哪不对。不是没给武当山送过信,可他们也一问三不知。
崔嵬甚至都给夏落算过命,没见卦象上说夏落近期有劫难,这才放下心来。
崔嵬冲进雨中,一把拉住夏落,大声道:“你在做什么?”
厚重的大雨像水幕,挡在两人中间。雨声太大,把崔嵬的声音掩盖住,夏落没有听到。
崔嵬只得走到她前面,试图把夏落拉到屋檐下,却猛然发现夏落目光飘散,神情呆滞。
第63章 流民
段泽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见传信的白鸽一只只飞进来,连个停歇都没有。打了个哈欠,他随手将书桌上的白鸽抓住,解开信囊,念道:“第五狐今日出关,万毒门……”
念到这,段泽猛然间坐起,惊呼道:“第五狐要和小师叔打起来了!”
坐在书桌旁的鱼滕低着头看手中纸条,听到这话头也不抬的说:“还早,万毒门魔云宗远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想休战随时都可以。还有个花间派在,如果两大宗主直接打起来,输的一方将输掉所有。”
他语气平淡,仿佛第五狐出关,扬言手刃血魔这事他早已知晓。
听到鱼滕这么说,段泽顿时放下心来,和鱼滕在江南西道这边摸爬滚打久了,对他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鱼滕这人,把握不大的事绝不会开口说,既然说了,定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段泽:“那你说万一他们俩真打起来,谁胜的可能性比较大?”
鱼滕抬头问:“那你希望谁胜?”
“自然是小师叔赢,”话音刚落,段泽就发现不对,嘀咕道:“可是如果小师叔赢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再也回不来了?”
鱼滕轻声道:“他本来就回不来。”
段泽:“我想的是如果小师叔大败,身受重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云宗被万毒门吞并,直到消亡。那魔云宗就再也不是小师叔的束缚了,他为什么不能回来?”
鱼滕嗤了声:“万毒门怎么可能会放了他?”
“有寒路啊“,段泽似乎来了兴致,“到他们两人决战的时候,寒路就躲在一旁观战,寒路现在已经是金刚二品的实力,不管第五狐再怎么强,救个人总没有问题吧。等小师叔伤势恢复过来,估计那时候魔云宗也没了,小师叔再恨总不会再重新入魔教。”
似乎觉得这主意可行,段泽越想越高兴,一拍大腿,正打算说就这么定了,一抬头发现鱼滕挑起一边眉毛,淡淡的看着自己。
没有嫌弃,更没有轻视。但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打个嗝都能知道对方吃了什么饭的熟络,段泽哪还能不知道鱼滕这幅表情分明就是一脸嫌弃他想的轻松,轻视他智商短浅的意思,当下怒道:“你什么意思?”
鱼滕收回目光,“就是你想的意思。”
段泽气的内伤。
“要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恐怕二师伯早出手了。”一句话,把段泽的后路堵死。
鱼滕继续说:“小师叔和魔云宗是互生的关系,魔云宗需要依靠宗主走向强大,小师叔需要魔云宗给他提供血源,没了谁都不行。”
段泽惊醒,小师叔现在是食人鲜血的血魔,离开了魔云宗,到哪去给他弄大量淋漓的鲜血。
“像当初方家村那样,把罪该万死的人养着行不行?”段泽底气不足的问。
鱼滕没回他,段泽也知道自然是不行的。
先不提将活人当成血袋是否过于残忍,就像有人敢说“砍头不过碗大个疤,要砍便砍”,但绝不会有人敢对凌迟叫板一样,没有人情愿血流干而死。
便是这件事稍稍泄露出去,都足以引起江湖人的反感。蝼蚁尚且偷生,谁愿意自己被同类当成食物。
还有一点便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心里怎么想,行动上总会放人一马,不会有那么多罪该万死的人。这也导致关键时刻,可能缺少血囊。
认清了现实,段泽很颓丧:“难道只能看着小师叔越走越远吗?”
“如果不考虑武林的忌惮,就像我师父说的,让他统领魔教,总比其他人来的好。魔云宗能在短短六年时间里赶超花间派万毒门,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小师叔定下来的规矩制度使属下信服。让他来统领魔教,正魔两道的纠纷会少很多。”
段泽无奈点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一只穿红着绿,骚/气无比的鹦鹉飞了进来,见房间两人各自思量,歪头瞅了会,停在鱼滕面前的桌上,大爷似的抬起右腿,对鱼滕说:“孙子,有信!”
鱼滕的淡定从容果真不是盖的,只见他顺从的解开鹦鹉腿上缠着的信笺,打开来看完,然后眯眼递给段泽,说了三个字:“给寒路。”
段泽见鱼滕的样子随意,以为不是什么大事,随手把纸条打开,才看一眼,段泽就觉得脑仁疼。
上面密密麻麻列举了八十多种难见的中草药,别的不知道,里面玉龙鞭蓝犀角他还是知道的。
玉龙鞭其实就是虎鞭,但却是高品性白虎的虎鞭,一头高品性白虎可以秒杀两个段泽,可想而知它的贵重了。还有这蓝犀角,更是不用说,把他段泽卖了也买不了一根。
而这样的名贵罕见药物罗列了,段泽竖起指头从头数到尾,居然有八十三种。
段泽一口气提不上来,他使劲缓缓,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欧阳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凭咱们赚的这点钱哪里够买。也没说是干什么用。”
鱼滕道:“过年的时候,我瞧见他和却川在钻研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估计就是和这些药有关。给寒路吧,上面没说急用,他既然写下来估计是真有用处,那就看我们能不能弄到手了。”
十几年革命战友的感情,支撑着段泽起身,本着就算把自己卖了也想办法把上面的药材弄到手的壮烈情怀,段泽毫不犹豫的拔了……难得乖乖站在一旁,没有破口骂娘的鹦鹉,一手毛。
疼的鹦鹉哇哇大叫:“你这个生不了儿子的杂碎!孙子!孙子!”
段泽一边拔毛,一边问:“寒路在哪?”
鱼滕:“练功,自从上个月他从紫荆山回来后,貌似心情一直不好。”
段泽奇道:“你居然能看出寒路心情好不好,真是人才啊。”
鱼滕:“……”
段泽接着问:“他心情为什么不好?”
鱼滕诧异:“这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我清楚?”轮到段泽诧异了,“我不清楚,一点也不清楚。”
鱼滕放下手中信件:“你们去紫荆山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讲讲。”
心情不好的寒路此刻跟在赵辛和身后,跳进了明月湖。
明月湖水深百尺,湖底幽深黑暗。湖内各种阻碍,好在一个水性极佳,又走过多遍,一个修为不低,这才迅速的到达湖底。
两人用内力顶住水压,徒步朝进暗道。
赵辛和在前面引路。不多时,走到一块空地前。脚下是平坦的路,像是专门被人打磨过。水中不好交流,赵辛和便直接将寒路引到暗道尽头,那里有一汪穴/口。
两人从穴/口跻身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穴/口内是什么,便感觉浑身发冷。穴/口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穴/口内没有水,视野很开阔。入目处,便是一张冰床,冰床外罩着紫红色的纱帐,看不清里面。刺骨的寒意便是冰床散发出来的。赵辛和道:“这个穴里除了冰床外,还有不少罕见的宝贝。”他环顾了四周,“这里像个墓室。”
寒路走过去,挑起纱帐一角,里面躺着个容貌鲜活的女子。只消看一眼,寒路便知道这个女子死得不能再死了,一点生气也无。寒路打量四周,除了床是千金难买一寸的寒冰床外,纱帐上正中央还挂有课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连女子穿的衣服都是水火不侵的宝贝。
要么这女子身份极为尊贵,要么是她重要的人身份极为尊贵。寒路总结。
“把这里的东西清点一下,到时候都搬走。”
赵辛和本想问咱们要不要拿点,又担心这是对前辈高人的不敬,听到寒路这么说,想了想也行。谁知寒路下一句便是:“这女子身上的衣服一块扒下来,给两个师姐做套衣服。”
赵辛和:“……”
江湖上依旧风云变幻,万毒门和魔云宗的火拼已经不下十次,战火波及长江两岸,甚至远涉渭河一带。
从渭河平原以南,延至长江一带,数不清的穷苦百姓举家逃难。秦华镇是长江北岸距渡口最近的一个镇,这些日子以来便汇集了大量难民。
他们都是从北边逃难而来的。
听说过了江就好了,过了江就没有战争,没有庄稼被毁的颗粒无收,没有魔云宗和万毒门上门拉壮丁,没有万毒门放毒气,一死一大片了。
他们的想法很好,可惜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长江没有那么多渡船,渡船一趟只能载两个家庭,而且长江天险,水流湍急,一天下来只能载固定的人数,可是赶往秦华镇的流民却每日俱增。
这直接导致大量流民囤积在秦华镇出不去。流民生活艰苦,大多数人都露睡街头,有的甚至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秦华镇的物价因此水涨船高,不少商贩囤积居奇,哄抬物价。
倒是有不少商贩想来秦华镇做生意,可是秦华镇是魔云宗的地盘,想进来必须先交高额的费用,至于秦华镇里面的商贩,都是和魔云宗本来就有合作的,自然有优势。
外来的商贩有的交了足额的费用后成功进入秦华镇,而更多的被拒之门外。开始他们还会望城门兴叹,后来听说了里面的情况后便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花冤枉钱了。
因为里面的人已经没有钱去买东西了。
逃难来的只会带上银两和换洗的衣服,更多的用品都得去买。而镇上的物价,别的二虎不知道,单客栈的收费他还是清楚的。
以前一两银子能住上等房间,吃三荤一素的好菜,可是现在一两银子你只能在客栈里睡个地铺。
还得自己准备棉絮竹席。
“掌柜的您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孩子吧,他已经两天没吃上东西了。”
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泥垢的女人带着个三四岁的男孩,跪在客栈门口拉着二虎行乞,男孩面黄肌瘦,身形短小,连站也站不稳。
二虎摆摆手:“我不是掌柜的,而且客栈里真的没有吃的了,你去别家吧。”
女人不依,孩子已经饿的不行了,再不吃东西真的会死。女人哀求,给他磕头,额头撞在地上,砰砰直响,孩子见母亲额头流血了,止不住的哭起来。
这样的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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