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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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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宗:“是。”他一直以为以顾无忧现在的心性,压制得住体内的煞气,没想到一次小小的受伤便反弹了。
  这也是老祖宗不让顾无忧下山的缘故。山下有太大的变故,稍有差池,顾无忧体内的煞气便会发作。
  老祖宗不知道,南宫慕不止一次的,以各种形式,让顾无忧喝下她提炼出来的血。用大碗血水提炼出来的血中之魂。
  二月初二,龙抬头。是个好日子。
  这一日晴空万里,天高气爽。宫台带着几个弟子下山,一来采购生活必需品,二来照旧去江湖上行走。
  顾无忧送完他们,回到院子时,恰好看到寒路和南宫慕在一块说话。
  寒路性子冷,刚来奕剑谷的时候,谁都不理。还是后来有顾无忧以师叔的身份带着他,寒路才和众位师兄师姐走在一起。按照他这样的性子,根本不会和南宫慕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说话。但眼下二人却……
  顾无忧正要上前,忽然听到四师兄裘占的声音。
  “无忧,过来帮我个忙。”
  顾无忧朝声源看,就见裘占抱了个花盆朝外走去。顾无忧知道这是要给植物见光,便应了声,走过去帮忙。
  这一边,寒路冷着脸说:“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但请你离无忧远一点。”
  虽然当着顾无忧的面,寒路从未叫过他的名字,但此刻脱口而出,熟练的仿佛早已在心里念过千百遍一般。
  南宫慕对他的警告丝毫不以为杵,淡淡的说:“我和无忧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南宫慕一开口就是无忧,寒路想当着无忧的面这样叫他都不敢,当下心里就酸了。
  若南宫慕语气软一些,寒路反而不会对女子步步紧逼,但她这样说,寒路毫不客气道:“那你可以看看他是选奕剑谷的人,还是选你。”
  寒路的本意原是叫南宫慕对顾无忧保持距离。
  先不说顾无忧脑子里缺根筋,完全没注意到南宫慕对他和别人完全不同,即便有,在寒路看来,左萝凤烟两个师姐都比南宫慕可爱多了。
  但南宫慕听到这话,还以为是奕剑谷的人已经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便说:“那我还真要看看,无忧是站在哪一边的。”
  她这样挑衅的话无疑让寒路的误解雪上加霜,寒路冷着张脸拂袖而去。
  南宫慕待寒路走后,一张脸沉了下来。
  这几日她借着各种理由催动了顾无忧体内的血气,可是顾无忧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异样。
  这样下去,要么顾无忧体内的东西已经被他自己消化了,要么已经作废。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南宫慕希望看到的。
  想到这,南宫慕决定自己必须找个时间对顾无忧进行检查了。
  越一日,顾无忧在后院练剑,南宫慕款款而来。知道是她来了,顾无忧练剑的姿势未停,心脏却跃动不停,烦躁得很。
  这些日子以来,顾无忧每次见到南宫慕都有这种感觉,这让他觉得很不适应,仿佛身体里有什么洞会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拉开,让洪流排山倒海般涌出。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危险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该如何消退。顾无忧不想见她,便急急收了剑,假装没有看到她似的,从另一边走了出去。
  南宫慕望着顾无忧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寒路再次见到顾无忧的时候,后者正立于书桌前练字。长身玉立的身影伏在案前,桌下白纸裹成一团散落好几个。
  寒路捡起其中一个打开,字迹浑厚,笔力苍劲,暗藏锋芒。
  寒路对顾无忧的字迹非常熟悉,连他用的书都是这个小师叔自己誊写的。
  不止寒路,好几个师兄弟用的书都是顾无忧手写的。
  无忧的字向来是楷体,四平八稳,规规整整。却从没见过他的行书,带着草书的洒脱与意境。
  寒路越看越喜欢,把这张被揉成一团的纸折好细心收起来,走进去问:“你今天上午没去上课?”
  “嗯,给老祖宗说了的。”后者头也不抬的回答。
  寒路这才注意到顾无忧语气不是很好,靠近问:“怎么了?”连声音也不自觉的便柔和了许多。
  顾无忧握笔的手势吃紧,下笔也格外重。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怎奈越来越心浮气躁,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他搁笔,揉着眉心说:“没什么。”
  寒路听了这话眼神有些黯然,他这个小师叔对谁都好,从不会把自己的不高兴发在别人身上,可是……寒路不想无忧把自己当初别人。
  所以他没有离开,而是在旁边站着。顾无忧笑道:“你不去练功吗?这么闲。”
  “不去。”
  顾无忧揉揉没写,按捺不住心神。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人,犹豫了片刻便说:“如果没有事的话,帮我一个忙吧。”
  紧闭的房门里,点上了怡神静心的熏香,在角落里袅袅吹起,在房间里淡淡氤氲着。
  顾无忧躺在靠椅上,手扶在靠椅两侧,目光随意的看着旁边的寒路。
  寒路将银针在火焰上消毒,问道:“你以前心里烦躁的时候也用针灸控制?”
  “嗯,以前一直是老祖宗和掌门帮我,不过自我十二岁以后,就没有了。”
  寒路转过身来,朝着顾无忧带袖的胳膊扎了两针下去,“那现在怎么又需要针灸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烦躁得很。老祖宗要我不用针灸,可是我静不下心来。”说罢,皱起眉头,闭上双眼。
  寒路不再多话,安心施针。细长的银针透过衣料扎在顾无忧的皮肤里,缓缓深入。
  七八根银针下去,顾无忧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寒路看了看顾无忧,后者歪着头靠在椅枕上,像睡着了一般。
  整个奕剑谷都知道小师叔有三好,字好颜好脾气好。尤其是这样安静的顾无忧,让寒路忽然生出拥抱的念头。
  寒路的目光肆无忌惮的从顾无忧的额头,流连到剑眉,阖上的双眼,高挺的鼻梁,鼻梁下的红唇。
  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尤其是那点朱唇,让寒路忍不住想撬开,想进去。
  寒路鬼使神差的靠了过去,轻轻碰到顾无忧的嘴唇,然后将他的整张嘴含在嘴里,然后用牙齿轻轻撕咬他的嘴唇。纤薄的嘴皮被撕开,有血腥味冒了出来……
  舌头被牙齿咬住的痛感让寒路遽然回神,顾无忧仍是刚才那般仿佛睡着了的靠在躺椅上,而自己的口腔里舌头被咬出了腥味。
  寒路长松口气,他以为他真的……哪知,这个惊吓还未完,顾无忧突然说话又吓了他一跳。
  “针扎错位置了。”
  “哦,对不起。”寒路赶紧收回神,将扎错的那根针抽出来,手上原本就有一根,两根握在一起还要分开,寒路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做贼心虚的寒路把两根银针急急放回针囊里,这才缓口气。一抬眉,就撞见顾无忧似乎没有焦距却懵懂的眼神。
  一颗心顿时就像踏进了泥沼,深陷进去。
  顾无忧只是睁开眼,放空自己的思想,漫无标的的瞳孔慢慢收起来,却看到寒路看着自己一动未动,便问:“怎么了?”
  寒路眨眨眼,装作是换针的样子,把针抽出来,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只是忽然想到小师叔你有二十了,是不是该谈婚论嫁了。小师叔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无忧一怔,似乎以前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于是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寒路赶紧把耳朵竖了个顶朝天,恨不得贴过去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半晌,才从顾无忧的嘴里听到一个名字。“左萝……”


第15章 风云旧事
  寒路的心顿时如坠地狱般冰凉,血气从四面八方倒回到回归到心脏处,让四肢五骸都僵硬得没有知觉。
  顾无忧想了半天,也只能从脑子里搜出左萝凤烟这两个来,当下便叹道:“我这么大就认识两个母的,左萝英气得像个男孩子,凤烟撒起娇来我完全控制不住。哪来得喜欢的人哟。”
  寒路的心这才回归原地,否则他恐怕真会忍不住……寒路继续给顾无忧施针,试探的问:“那南宫慕呢?”
  提起南宫慕,就让顾无忧想起自己心烦意乱的事以及这几天晚上挥之不去的梦魇,便淡淡的说:“挺特别的一个人。”
  是挺特别的。顾无忧还从未见过能让他如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的人,更特别的是人家姑娘对他还挺好,完全纠不出错来。可是顾无忧就是有点抗拒她。
  但这话听在寒路耳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什么叫挺特别的一个人,是像他觉得小师叔也很特别的这种特别吗?
  寒路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寒路只觉得心口吹过一阵凉风,然后就下起了醋雨,酸溜溜的涨起了潮:“南宫慕对你是挺特别的。”
  就是她对我特别所以我才觉得她特别嘛。顾无忧在心里绕了段绕口令,突发奇想道:“你也十六七了,不会真看上谁了吧。”
  寒路不做声,算是默认。
  顾无忧来了兴致,坐起身:“给我说说,是哪家的,什么时候看上的?”
  他面上欢天喜地,内心却有点小惆怅:连这个小他这么多的后生晚辈都有喜欢的人了,自己不会孤独终老吧。
  “很久了。”寒路语焉不详的说。
  “哪家的,长得怎么样,和你关系如何?”
  “挺好的。”
  顾无忧再问,寒路继续含混,顾无忧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道:“喜欢人家就对人家好点,平时别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听到这,寒路问:“我平时都是冷冰冰的样子?”
  “难道不是?”
  寒路小声嘀咕:“我觉得我对你挺好的。”
  偏偏这话让顾无忧听见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你对我好有什么用,你得对你喜欢的姑娘好。”
  寒路:“……”
  寒路起身,将顾无忧身上的银针抽了,见顾无忧歪着头想些什么,下巴稍稍翘起,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安静。
  特别像要顺毛的猫。寒路忍了又忍,有些好笑的问:“在想什么?”
  “在想南宫慕”,顾无忧有点想不透,“你说掌门为什么把南宫慕留下来?”
  “不知道。”说罢,寒路把银针往针囊里一放,转身就走。
  顾无忧:“……”怎么又惹到他了。
  一只白隼飞进了房间,正在写信的南宫慕见了,抓起白隼将它腿上绑着的信取下来。才看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她拿起笔写了回信,只有聊聊四个字。
  按兵不动。
  写罢,将白隼放飞,南宫慕拿着那封信敲响了老祖宗的房门。
  又过了三日,顾无忧从四师兄裘占那里讨来了一些药草,听说是玄兽的克星。正不死心的打算再探紫貂巢穴,走到庭院之中的时候,忽然听到老祖宗的声音。
  顾无忧回过头,唤了声:“老祖宗。”
  公羊烨兴看见顾无忧手上提着笼子,拿着药草,腰际还挎着佩剑,哑然失笑:“还没死心?”
  顾无忧咧嘴不好意思笑笑。
  公羊烨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去帮你抓来吧。”
  顾无忧大吃一惊,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图个新奇好玩而已,这种小事要是也麻烦老祖宗大驾,掌门非骂死我不可。”
  公羊烨兴笑笑,“是现在就去吗?那你先去,回来后老祖宗想和你说个事。”
  顾无忧本是打算去的,听到这话立即道:“我什么时候去抓都成,老祖宗您有事说。”
  说着,顾无忧放下手中的东西,朝老祖宗走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毫无内力的缘故,顾无忧走路的姿势很稳,一步一步踩在地上,青色的衣袖大口飘扬,仿佛有种万事掌于怀的大气。
  公羊烨兴看到他走路的样子有些出神。转眼间,他当年捡来的穿开裆裤的娃娃,如今已经长得俊才飘逸,越来越有那个人当年的样子。
  院落的石凳上,公羊烨兴倒了杯茶,缓缓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经常问你父母吗,怎么后来不问了?”
  听到这个,顾无忧两眼一翻,好大一记白眼。
  每问一次,掌门的说法就多一个。他的身世已经由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发展到天降胄子。连从莲花心里捡来的理由都有了,他要是再问,真当他傻啊。
  以前顾无忧还真的相信过自己是天命不凡,可是等奕剑谷的小伙伴们多了之后,他彻底知道,掌门在唬人方面一点也不走心。
  顾无忧曾经悲愤的想,哪怕说他是穷苦人家养不活领上山的也成啊。
  似乎完全看懂了顾无忧的表情,公羊烨兴轻笑道:“其实掌门也不确定你的来历,他只能隐约猜到一些罢了。”
  顾无忧略带诧异的看了老祖宗。
  公羊烨兴道:“我对你娘了解不深,但和你父亲是忘年交。”
  听到这,顾无忧收敛了神色认真起来。他想了想,这次老祖宗大概没有拿他消遣,便忍不住问:“那我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没有哪个孤儿会对自己的父母无动于衷,哪怕从未见面。顾无忧小的时候有过很多猜测,猜测自己的父母是被杀害了,猜测自己的父母是山下穷得揭不开锅的人,等等。
  可是掌门从未告诉过他他的父母到底怎样。
  这次忽听老祖宗谈起自己的父亲,顾无忧罕见的忐忑起来,放在石桌下面的手也忍不住握紧。
  想起了往事,老祖宗的脸色有些阴郁。这让顾无忧忍不住揪心起来,难道是因为他父亲是个人渣?或者败类?
  半晌,老祖宗才叹气般的说:“你的父亲,是个雄才伟略的枭雄。”
  这一句话,让顾无忧顿时眉飞色舞起来:“然后呢,他是做什么的?”顾无忧迫不及待的问,他并不奢望自己的父母尚在,只是想着多知道父亲的情况。
  “他是个领袖,很有志向的领袖,他率领自己的门派开疆拓土,收复不少小门派。当年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一提起他的名字,都让人闻风丧胆。”
  顾无忧满面通红,双眼冒泡,心脏扑通乱跳,一脸憧憬的看着老祖宗:“然后呢?”
  “然后他死了。”
  顾无忧:“……”
  老祖宗呷了口茶:“咋了,想给你父亲报仇?”
  顾无忧颓丧的想了会,问:“他被谁杀的?”
  老祖宗想了会,随口说:“有很多人要他的命,最后他死在他的下属手上。”
  见顾无忧没有说话,他继续道:“你父亲刚出道江湖的不久,我和你父亲相识。我们从修炼求道,聊到江湖大事,可谓是相逢恨晚,后来相交俞深,便拜了把子。
  可惜后来种种原因,部分是形势所迫,部分是他有些急功近利,你父亲走错了路。我与他的分歧越来越大,最终分道扬镳。
  再之后你父亲变了性情,整个人如狂如魔,江湖上关于他的血雨腥风也越来越多。当我得知他形势危急的时候,江湖上的正道魔道已经向你父亲动手了。而当我赶到的时候,只能找到你。”
  而你的父亲,早已四分五裂,连个全尸都没有。
  老祖宗不想给顾无忧平添压力,后面那句话没有说。
  听到这,顾无忧问:“那我的父亲是?”
  “顾玦。”
  顾无忧听到这个名字一愣,虽然他从不下山,但还别说,这个名字他还真听过。看来他的父亲当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只是,顾无忧脑子里一时想不起来,这个名字到底是在哪出现的呢?
  顾无忧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好久,混乱的脑子里渐渐出现了一丝线条,因这线条,所有的思绪都变得明朗起来。
  顾无忧蓦然睁大了双眼:“他,他是……”
  老祖宗小品口茶,慢悠悠的说:“没错,他就是当年一手搅乱整个江湖,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鬼面煞。”
  顾无忧:“……”
  他真的想过他的父亲恐怕不是一般人,否则掌门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说。可是他万万想不到他父亲,竟然是……
  鬼面煞是谁?那可是以一人之力统领整个魔教,数百个魔教分流的人,就跟正道中的武林盟主似的。
  江湖分支多得数不胜数,反正以顾无忧仅有的一点江湖知识,老祖宗这个岁数的江湖历史上都不曾有过武林盟主。
  可想而知他老爹当年的威风了。
  不过,顾无忧也不是笨人,老祖宗突然告诉他这些肯定是有缘故的,便按下激动的心神问:“您突然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话刚说完,顾无忧便想起最近江湖上不是因魔教的再度起势而波涛汹涌吗?如果老祖宗是想让他用自己的身份帮奕剑谷一把,那自然绝无二话。
  说实话,老祖宗告诉他的这些,虽然颠覆了顾无忧的小三观——因跟着掌门身边太久,所谓近墨者黑,顾无忧的性格也有点胸无大志。
  但感谢老祖宗这么多年来磨练他的心性,尽管有些颠覆,但顾无忧还是淡定的接受了。
  但也只是接受了而已,就像知道了春天会百花齐放一样,讶异便讶异,他不会因这而改变什么。
  奕剑谷是他的家,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想到这,顾无忧心中安定下来。
  顾无忧的所思所想自然逃不过老祖宗的眼神,老祖宗对他现在的状态很是安慰,大喜大悲以及情绪的过度反复都是激发顾无忧体内魔性的诱因。
  好在他现在能掌控,这样顾无忧以后离开奕剑谷,老祖宗也会安心很多。
  公羊烨兴道:“魔教自你父亲死后,一直四分五裂,又因当年正道的清洗,这些年一直难成气候。但是几年前魔教渐渐起势,魔教的小门派之间相互倾轧兼并,如今魔教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你知道吗?”
  顾无忧老实的摇头。他仅知的一些还是师侄们告诉他的,并没有关于魔教的整体描述。
  “魔教的三大门派是专练毒功的万毒门,靠双修来增补元气的花间派,以及你父亲当年起家,专练魔功的魔云宗。”
  顾无忧问:“魔功有什么害处?”
  “魔功可以速成,但是有违天道。定力差些的容易走火入魔,只能靠饮活人鲜血来压制体内魔性。当年你父亲魔功大成只差临门一脚,最后还是走火入魔了。”此后,他便成了杀人无数,嗜血为瘾,江湖上谈之色变的魔教头子。
  公羊烨兴当年冒天下之大不韪救出顾无忧,并未想过要无忧重新卷入魔教的争乱。可是那天下午南宫慕来找他,说了一席话,让老祖宗不得不为顾无忧重新考虑。
  老祖宗想起那日下午,南宫慕敲响了他的房门。


第16章 告别
  从南宫慕第一天出现在奕剑谷的时候,公羊烨兴就知道她气血不正,练的恐怕不是正道。但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份,一直按兵不动。
  此刻见到她主动来找自己,公羊烨兴隐约猜到一二,从容不迫的问:“出变故了?”
  若没有出变故,南宫慕定然不会来找自己。
  南宫慕敛衣淡淡道:“公羊先生慧眼,想必您早已猜到了我的身份。实不相瞒,我的确是魔云宗的圣女。”
  “魔云宗早没了,真不知道你坚持个什么劲。”老祖宗拿着书,并不看她。
  南宫慕说:“只要昆仑大法还在一天,魔云宗就不会倒。”
  似乎对昆仑大法格外敏感,老祖宗道:“顾玦当年为了练这个走火入魔,失心疯般的见人就要吸血,你们还没有得到教训吗?”
  “昆仑大法对于魔云宗的吸引力是您不能理解的。”南宫慕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她道:“不知怎么回事,江湖上那些所谓的正派也知道了魔丹尚存的消息,我必须带走顾无忧。”
  “凭你们能护住无忧?”
  “魔云宗的势力一直尚存,况且顾无忧体内有魔丹,一旦他遇到危险,魔丹会保护他。”南宫慕淡淡道。
  老祖宗把书往桌上一放,斥道:“你们这是饮鸩止渴,拿无忧的精神状态开玩笑。”魔丹的确可以保护顾无忧无虞,却会借此机会掌控顾无忧的心性。
  到时候被魔丹掌控后不人不鬼的顾无忧,还是顾无忧吗?
  南宫慕冷漠得像千年冰潭里的石头,或者对于南宫慕来说,顾无忧的存在只是另一台测试昆仑大法的器具。
  她说:“时不我与,如果条件允许,我会用精血一点点唤醒顾无忧体内的魔丹,但是现在无论正派邪派,此刻都已经知晓了魔丹。”
  老祖宗道:“实话告诉我,你们魔教对魔丹的感应有多强?”
  “我第一次见顾无忧的时候,便能感觉到他体内的魔丹。一旦魔丹被唤醒,感应力会更强。”
  老祖宗呆住。
  “不过,我毕竟是魔云宗的圣女,对魔丹的感应力自然远超他人。所以如果不是魔道高手,即使距离拉开,也是感应不到的。”
  老祖宗这才放下心来,对南宫慕说:“这件事我会和无忧说的。”
  南宫慕点点头,道:“多谢公羊先生。”
  南宫慕走后,老祖宗脑海里尘封了十八年的记忆重新被打开。那些血与火厮杀的往事,一幕幕萦绕在心头。
  连手上的白纸黑字,也仿佛变成了当年的画卷。
  十八年前,魔教各分流齐聚魔云宗,不少高手杀上日月台。当时武林正道借此机会意图剿灭魔教,亦跟在了后面。
  公羊烨兴要张凯凌以截杀魔教余孽的借口,剑断长江,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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