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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颠倒人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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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晋虽想解释,但到底忍住了,这些话不解释也罢,强行解释反而容易引起误会。
  王奇虽好,但他对王奇确实未曾起过异样心思。这感觉就像是剑不对鞘,剑是好剑,鞘是好鞘,可偏偏就是尺寸不对。
  这边六王府一片死寂,另一边谢府却是门庭若市,有点关系的都提着礼物来拜访,只为了和新科状元拉关系。
  谢子韩应付惯了这样的场面,谢文也做的不少,因此一个人站在门外迎客也未曾吃力。
  眼看着就要到正午了,谢文琢磨着应是没什么人来了,便打算进门。刚迈进去了一只脚,便听见了有人喊:“太子驾到——”
  谢文转身就地跪下:“微臣恭迎太子殿下。”
  北冥对谢文在皇帝面前的反应甚为满意,因此笑着将他拉了起来:“状元郎,起来罢,本宫今日是给你道喜来了。”
  太子光临,众宾客心里便有了数,新科状元终究是太子这边的人。听闻谢文与当年的谢子韩一样,也是文武双全,如此一来太子必定如虎添翼。而谢文有太子照顾,日后定会青云直上。
  主意打定,众人更加热络的捧着状元郎,随便在太子面前混眼熟。毕竟太子就是以后的皇帝,自然要打好关系。
  这样的场合北昭必须得来一趟,他来的比较晚,众人都开始吃饭了,他才到。
  毕竟表面上他与诸位皇子都十分和谐,不争不抢,因此北冥也没有驳他的面子,意思性的训斥了几句便让他就坐了。
  北昭坐下后又立刻起来了,笑道:“我险些忘记了,来人,把礼物抬上来。”
  他话落,门外一阵窸窣,紧接着十几人抬着一件东西走了进来。那东西拿红布盖着,遮的神秘,底下众人不由议论纷纷。
  没给他们多少议论的时间,北昭移步揭开了遮罩,原来竟是一棵红杉树。
  这红杉来的金贵,本不种植在京城,都是从别处移栽过来,着人小心看护,十株里头才能活下来一两株。
  北昭道:“我见你对我府上这株红杉甚为中意,便权将此当做贺礼,谢大少爷不会觉得寒酸吧?”
  谢文忙谢道:“岂会寒酸?有劳王爷费心,微臣感激不尽。”
  “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逗留了。”北昭端起桌上一杯酒饮了,而后又续上一杯,如此连饮三杯:“我自罚三杯酒,皇兄,臣弟告辞。”
  一场闹剧一般,北昭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是给花园添了一株树的功夫,而北冥脸上却是有些不好看了。
  待宴席毕,北冥将谢文叫了去:“我道你是如何应对上父皇的问题的,原来你是去六王府找人了。谢文,你真叫我失望。”
  谢文惶恐道:“并非如此,微臣是面圣之后才去了六王府,目的只是为了知晓家弟的情况,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你何时与你那弟弟的关系这么好了?”北冥讽笑道:“你们若是手足连心,他又怎会在关键时刻弃你不顾?”
  谢文道:“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所以……是微臣自作多情了,求殿下原谅。”
  “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不去深究你究竟干什么去了,但你也不要让我失望,翰林院虽没什么权利,可也有几位太师常去溜达,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微臣明白。”
  北冥走后,谢文才从地上爬起来,膝盖都跪的有些酸了。他抬眼望了望天,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为何都觉得他不行?谢子韩让谢晋为他代笔,太子怀疑他去找谢晋帮忙。离了谢晋,难道他还活不了了吗?
  此次御前考试,他不是也过了吗?
  咬着牙,话语碾碎在齿间:“我谢文,偏不顺你们的意,偏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挣这份功绩,把这天撕出个窟窿来!”


第8章 第 8 章
  很快,谢家二位少爷便同时到翰林院上任了,翰林院底下那一帮文士,自打他二人进屋起就紧紧盯着,正是巴不得看笑话的心思。
  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二人相处平和,竟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感觉。
  “这里,抄错了,用心些。”谢文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轻声道。
  谢晋其实跟谢文并没有多大的仇,从某方面讲谢文一直被谢子韩操纵着,错在太没主见,但从未欺辱过他,所以他并不厌烦这个兄长。
  但谢文没找他的茬也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他差点置对方于死地,难道真能毫不计较?
  谢晋点了点头:“多谢兄长。”
  “晌午若是无事,便留一步,我有话对你讲。”谢文压低了声音。
  正午,兄弟二人在京城最大寻欢场蓬莱屋做客,自然是没有要任何人作陪。
  谢文道:“你可知我为何要选这个地方?”
  “你常来?”谢晋猜测道。
  “我有如此不堪?你对我压根不了解,来这里只是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我们会出现在这里,二弟,你何时与六王爷走到了一起?”
  谢晋前世今生头一次与谢文这样面对面坐着,他才明白为什么上一世他可以去替考,他们兄弟俩的确长的很像,至少有六七分的相似度。
  人对于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都会抱以好感,谢晋也不例外,他道:“你会考前夕我才去拜会,目的,也不过是想为自己谋个出路罢了。”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谢文呢喃了一句,落在谢晋耳中便不甚清楚了:“兄长,你说什么?”
  谢文笑着摇头道:“没什么,这样也好,劳烦你给六王爷带句话,太子终归成不了气候,谢文依旧是向着他的。”
  “依旧?”谢晋把这两个字挑出来琢磨了一番,而后道:“兄长放心,此话一定带到。”
  谢文又道:“你在六王府若有什么困难,也可告诉我,你且放宽心,我跟爹不是一路人。”
  想不到谢文竟真的关心着他,谢晋一愣,旋即作揖道:“多谢。”
  “我们还没有一起喝过酒,来,陪我喝一杯。”谢文给他倒上了酒。
  他没有矫情,端起酒杯和谢文碰了一下便喝了。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兴许他们真的该是好兄弟。
  不知怎的,分明是两个年轻气盛的青年人,推杯交盏间硬是喝出了一种沧桑意味。
  “真是奇怪,这酒越喝越惆怅。”谢晋说着,放下了酒杯。有了上一次的醉酒经历,这次他便不敢贪杯了,唯恐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谢文看了他一眼,道:“酒本来就是越喝越难受的,时候不早了,二弟,走吧。”
  “兄长请。”
  出来后各自回府,谢晋转告了谢文的话,北昭闻言笑了一声,听不出是喜是怒:“你们兄弟俩倒真是有意思,你告诉他,若真有诚意,把谢子韩的犯罪证据给我,我便信他。你信不信他?”
  “不信。”上一世谢家败落,谢文跟着潦倒,若是投靠过北昭,又怎会落得那般田地?所以只能是假降。
  “谢文也这么对我说,你说我该信谁?”这兄弟俩的确有意思,性格也有六七分相似,他道:“我真不知谢子韩是怎样个教养法,父皇竟然还让他去教十三弟。”
  谢晋不答反问:“王爷想信任谁?”
  “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值得我信任。”北昭看了看他,转了话题:“宁州有桩冤案,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谢晋道:“承蒙王爷看重,微臣定当跟随。”
  “很好,此事我已向父皇禀告过了,明日出发,你武功如何?”
  “大约可以自保。”谢晋想了想,道。
  北昭道:“能自保便好,父皇令我轻车简从,万一有人行刺,没人会去护你。”
  果然是轻车简从,谢晋看了看周围,不管怎么数也只有七八个人。除却他和许慎外,其他人都是北昭的侍卫。
  骑上了马,却迟迟不走,谢晋正纳罕谁这么大面子让北昭久等,便看见谢文骑着马从另一边过来。
  心里微一迟疑,谢文已到了他身边:“二弟,我来送送你,随便送你一份礼物。”
  他将一只布囊递给谢晋,笑道:“这次你恐怕要立功了,我提前给你道贺。”
  “兄长取笑了。”谢晋拱了拱手,望着谢文渐行渐远,他回过头,却见北昭一直盯着这边。
  看见他望了过来,北昭笑了一下:“你们感情果然好。”
  谢晋捏紧了布囊,讪笑:“兄弟间本该如此,王爷是在等谁?”
  这句话刚落,便又有一俊秀青年打马而来:“王爷,我来迟了。”
  这人做普通文士扮相,腰间别了一把扇子,应是随身物品。
  “不迟,”见他来了,北昭心情似乎忽然愉悦了起来,对谢晋介绍道:“这位是工部侍郎刘以序。以序,这是谢家二少爷谢晋。”
  二人互相拜了,一行人就此出发。此前谢晋对刘以序有几分印象,他可以说是北昭登基后的肱股之臣,挑起了文官这边的大梁。所御部下无人不服,善名远扬。
  从京城到宁州,快马加鞭也需要七天。前两天无事,等到了第三天,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来了帮黑衣刺客。
  当日他们照例在驿站休息,饭菜刚端上来许慎便察觉出了异样:“都别动,这饭菜有古怪。”
  他取出一根银针,扎进正中央那盆汤中——银针毫无反应。
  “看来没毒。”一个侍卫松了口气道。
  “谁跟你说没毒。”许慎狠狠看了他一眼:“天底下银针试不出来的毒多的是,我现在就能给你配出来好几种。”
  知道他脾气并不好,那侍卫悻悻然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刘以序道:“许慎,这里面究竟有没有毒?”
  许慎对他的态度还算温和:“里面有蒙汗药,估计他们也是想到了下毒容易被发现。”
  “你怎么确定的?”谢晋问道。他并非是怀疑许慎的能力,而是觉得惊奇,故此发问。
  许慎道:“你吃上三斤蒙汗药就知道该怎么分辨了。”
  “……”
  “有这点争论的时间还不如去把凶手给找出来。”北昭说着,已拔下头上玉簪甩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玉簪刺破窗户纸,听闻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人跌在地上的声音。
  一个侍卫电光火石般冲了出去,把那人拽了进来。
  玉簪正好插在他右眼,他捂着眼睛叫的痛不欲生。云夙踢了他一脚:“谁让你来监视我们的?”
  那人痛的说不出话,只知道满地打滚。北昭道:“再不说话你另一只眼睛也别想要了。”


第9章 第 9 章
  他语气随意,那已经废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却不敢随意,立刻忍痛道:“是……是有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要我这么做。”
  “就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北昭嗤笑了一声。
  谢晋却对一百两银子格外敏感,脱口而出道:“对王爷来讲一百两银子不值当什么,可对于有些人来讲一百两银子足以典妻卖子。”
  北昭看了他一眼,继续向那半瞎的人问道:“那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外面埋伏着,此刻应当已经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他蓦地发出一阵阴笑,忽然间手脚利落了起来,身子一璇手中一枚倒刺便朝北昭身上扎了过去。
  北昭又岂会没有防备?脚下发力椅子一转便躲开了去,下一刻云夙便按住了那人。可也已经晚了,那人见无法得手,已自尽了。
  这还是谢晋头一回见人眼睁睁死在自己面前,纵然活了两世也不免有些恐惧,下意识把椅子往旁边挪了一点。
  北昭目光如炬的朝他看去:“你怕?”
  眼窝子里的血还在往外渗,再加之他方才打滚乱动,整个血人一般,看着便让人不由自主发冷汗。
  谢晋有点呆的点了点头:“头一次见,他死的太凄惨了。”
  见他还没有失了神智,北昭心中舒了口气:“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谢晋连连点头,不敢反驳。不经意间瞥见了旁边,只见刘以序似乎比他更加恐惧,一双眸子低垂着,不敢看过来。
  再旁边的许慎目不转睛的盯着刘以序,一只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拉,刘以序却死倔着不肯靠近他,两个人便这般拉拉扯扯僵持着,而其他人恍若未见。
  他心下顿时了然,难怪北昭听闻他是断袖也没有多惊奇,且有那番言论,原来是因为这两个人竟是一对。
  九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见没人动手,许慎便道:“王爷,那些人应该是怕了,知道打不过我们,我们也散了吧。”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刘以序。后者神色虽然缓和了不少,但紧抿着唇,眉目紧绷,显然还处在惊吓中。
  “走吧。”北昭站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谢晋跟在他身后出去,其次是许慎和刘以序,而后才是侍卫们。
  回到自己房间后谢晋很快便平静下来了,毕竟重活过一世的人,遇见什么都能泰然了。
  他正准备脱了靴子睡觉,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便打了个哈欠起来开门:“还有什么事?”
  一炳闪着寒光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颈,外面阴森森的,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这一下也让他立时清醒了:“壮士有话好说。”
  “没骨气。”许慎哼了一声,收了匕首走进来:“王爷叫你过去。”
  谢晋有些汗颜,应了一声便要离开,踏出房门又回过头:“你不走?”
  “王爷叫你过去,我待在哪儿都无所谓。”
  “不必陪刘大人了?”
  许慎面色不善的哂笑道:“他若是让我陪,我也不必过来了,我今日便睡在这里了,你去陪他。”
  驿站里面的房间不够用,许慎原该是与刘以序睡一间屋的。
  谢晋不知该不该应下,见许慎面色也愈来愈差的趋势,方道:“我明白了。”
  到了北昭房内,北昭问道:“谢文给你的锦囊,上面写了什么?”
  “我还没看。”
  见北昭眉头微皱了起来,眸光凝出一点凌厉的光芒,谢晋忙道:“我现在就看。”说着把锦囊掏出来看了,又恭恭敬敬的递给北昭。
  那上面写的原来与宁州冤案有那么一点联系,具体表明了谢子韩与宁州巡抚有来往,还附上了一份谢子韩与宁州知府互通的书信。
  “你以为可信吗?”
  “此事王爷已经问过我一遍了。”谢晋颔首道:“谢文与我是兄弟,若要我说,我恐怕会偏私。”
  北昭抚掌道:“你们二人越来越有意思了,一边背叛自己的父亲,一边又是兄弟情深,你可知他托人给我带了什么?”
  他道:“谢文给我送了只紫貂,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求本王别让你为难,说你性子木钝,不大会说话。”
  “我曾经的确如此,只是现下今非昔比了,可能是我变的太快,所以兄长还不知道。”
  “果真兄弟情深。”北昭对这对兄弟已是十分的服气了。明明该是水火不容,实际上竟是兄友弟恭,真想知道谢子韩到底对他们做过什么。
  谢晋默然垂立,只听他又道:“你如今依旧木讷,话或许比以往多了,心智却没涨。”
  这是拐着弯儿的骂谢晋没脑子,可这人听了也不恼:“是我愚钝了,请王爷……”
  谢晋忽然止了话,凝神细听,便听出来轻微的脚步声——门外不知已围了多少人。
  他看向北昭,后者明显是知道的,无声冷笑了下,踱步到了他身边,沙哑着声音道:“见了血你不会又要害怕吧?”
  “一回生二回熟,我不会再怕了。”正如北昭说的那般,没人护着他。他若是怕,结局便只有死。
  外面忽然刮起了狂风,随着风声,数个黑影卷了进来。
  兵器出鞘的声音总是好听的,但也令人心惊胆战,转瞬间数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谢晋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几乎没有实战过,所以渐渐便落了下风,几次险险躲过迎面而来的刀锋。
  又是一刀横刺过来,谢晋拿着手中仅剩的一条椅子腿儿去挡,旁边又一人直劈过来,他便没了物什,只能后退闪躲。
  正当此时,忽背后有人抵了他一下,他便向着那刀刃直直撞了过去,眼睁睁看着雪白的利刃劈进肩头。
  他下意识狠命移开身体,咬着牙往后面看,却看见了北昭正在他背后拼杀,低声道了句:“撞你的是我,方才没看见你。”
  语气没有半分愧疚感,但说完他往谢晋的肩头看了一眼。
  一瞬间谢晋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归结出一句话:果然无人护我。
  如此想着,他道:“王爷,你那些侍卫怎么还没来?”
  “他们自己也难以脱身,就别指望着有人救你们了,王爷,要不您自个了断,也省得连累别人。”一个黑衣人大笑着道。
  “做梦!”北昭眸色顿时狠厉起来,手里的剑飞的更快了,转瞬间便杀了三个人。
  谢晋痛极之下已力竭,腿上再次挨了一刀,彻底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身上痛极,没有一处不难受的,而黑衣刺客就在眼前,刀刃几乎又要掠到他身上。
  一瞬间死亡的恐惧将他笼罩,上辈子死的凄惨,难道这辈子也要死的如此窝囊?
  剧烈的恐惧之后便是极度的愤怒。
  “你们要杀的人是六王爷,为何总是追着我不放?混蛋!”谢晋往地上吐了血沫子,恶狠狠的骂道。


第10章 第10章
  说完,他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蓦地站了起来,但终究还是没办法继续打斗,很快便被人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谢晋下意识往北昭那边看了一眼,北昭似乎是在想办法往他这边靠近,但奈何一个人势单力薄,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来我今日,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他缓缓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很奇怪,他觉得遗憾的事情竟然不是没有复仇,而是他这两辈子还未曾真的有个家。
  家人,温情,那是什么东西?上一世拼命渴望,拼命追逐,拼命迷惑自己,但最终触碰到的只有冷冰冰的一摊脏水。
  死了罢,复仇有什么意思?说来说去都是哄自己的,这一世谢子韩并未做过伤害他的事情,最多算是不负责任,他又报的哪门子仇?
  为什么,还不死?
  谢晋睁开眼,却见另一帮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涌了进来,与先前那些人缠斗在一起,救了他一命。
  北昭得了空隙,一步步走过来,面容依旧镇定,此事已经很明显了,他带的其实不止表面上的八个人。 
  “别动。”他按住欲站起来的谢晋:“动了血会流失的很快,你此次受伤也算是因为我。”
  谢晋暗道:不是因为你莫非是我自己往刀口上撞?
  北昭脸上终于呈现了些愧疚。他其实并非没看见谢晋,而是那时他也被人夹击,若是不往后闪,受伤的便是他。
  他的命,自然比谢晋金贵许多。他本可以不告诉谢晋,如此一来对方定然不会知道,但一番纠结之后,他还是说出来了。
  “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叫许慎。”
  谢晋点了点头,又蓦地想起什么,脸色有些惨白:“许慎他还在我房里,一个人。”
  这边两个人都抵挡不住,许慎一个人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六王爷与他想的不同,北昭想的是——两个断袖三更半夜待在一起,孤男寡男,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如此一想,他看向谢晋的目光便不由有点奇怪了。
  见他还不走,谢晋催促道:“王爷,您快去看看,许慎他可能有危险。”
  北昭神色微变,心情颇为复杂的微点了下头,出去了。
  不多时,许慎便提着医药箱过来了。他身上有着轻微的血迹,明显方才也经历过打斗。
  察看了谢晋身上的伤口,他出手迅疾的封住了对方的几个穴道:“你运气倒是不错,伤的都不是要害,但失血有些多了。”
  他拿出一柄小刀,将伤口附近的衣服又割开了些,而后撒了药粉,疼的谢晋“嘶”了一声:“你没有麻药吗?”
  “有。”许慎言简意赅:“但带的比较少,疼不死就不需要。”
  他抬头观察了下谢晋的表情,继续上药道:“况且麻药只能暂时缓解痛苦,药效过后你会更痛。”
  “那就算了吧。”谢晋皱眉道:“你不去看看刘大人怎么样了吗?”
  “方才我已经去看过了,他中了迷药,睡上几个时辰就好了。你能自己走吗?”
  谢晋咬着牙,低哑着声音道:“我若是能自己走,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真是麻烦,我找几个人来抬你。”许慎一边说,一边手脚利落的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了,然后解了穴道。
  这时间,暗杀的黑衣人也尽数被处理干净了。北昭道:“许慎,你扶他回去,正好你二人同宿一屋,照顾起来也方便。”
  许慎一愣:“我何时与他同宿一屋了?”说完看向谢晋。
  谢晋也颇为尴尬,急忙向二人解释:“我没说过。王爷,他之所以住在我的屋子里,是因为我们换房间了。”
  “从今天起,你们住同一个房间。”北昭面不改色的道:“方便照顾。”
  “我不同意,随便什么人照顾他就行,又不是什么重病。”老天爷,这要是让刘以序知道了,岂不是更加瞧不上他了?
  北昭看向他,目光微寒:“不是重病?好,那让以序来照顾他。”
  这里能纡尊降贵去照顾谢晋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他不愿意那便只能是刘以序。
  “我来照顾。”许慎黑了脸:“我比他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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