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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攻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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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如今鲜少舞刀弄枪了,但是这位齐大人硬是靠着自己一路杀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与现大理寺卿邱忆一样,是凭真本事做官的人。
    听见这个名字,云曦心里还是有些满意的。齐镇宇与他一样,并不涉皇子之争,虽性子火爆了些,经常吹胡子瞪眼的,胜在为人宽厚,与云曦也能说得上话。他家的姑娘,单从品行上来说应是不错的,又是嫡女,本来云曦还很担心,皇帝会不会按着挑宫妃的眼光,给六皇子指个妖娆狐媚的……现在来看,穆子越只是给自己选的妃子时有些一言难尽,在儿子的事情上,还是有几分清醒的。
    难道,云曦半开玩笑地想,阿泽提的那些条件,竟是要应在齐大人的小女儿身上不成?
    “你觉得如何?”
    本来六皇子的亲事,穆子越完全可以一道圣旨了事,看在云曦帮他养了六皇子多年,这才亲自来问一声。
    云曦颇有些心动,转去看穆承泽,六皇子低着头不说话。这便是不太乐意了。云曦怕他这副样子惹恼了穆子越,小心翼翼替他转圜:“臣觉得……六殿下对这位小姐所知甚少,要不皇上还是等过一阵再说?”
    穆子越不满地道:“朕亲自挑的,还会有问题不成?你就是太惯着他了。”
    不过云曦待六皇子极好,他这些年也知道,穆子越摆了摆手,李乘风立刻上前,替他把要说的都说了:“侯爷、六殿下不必担心。过几日宫中有庆典,夜郎国国君要来皇城面君,届时朝中官员皆可携家眷到场……”
    夜郎国是大楚边境的一个小国,早已对大楚俯首称臣,其国君每隔几年都会来皇城面君,这其实是让六皇子自己借此机会去看一眼的意思了。云曦会意,道:“多谢皇上,多谢李公公如实相告。”
    穆子越道:“朕这边是准了,但你们也不可太过招摇。实在不行,叫敬王妃先为你搭个线……”
    云曦连连点头。
    穆子越觉得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六皇子仍旧冷着一张脸,没有半点感激。穆子越不太痛快,宫里哪个皇子皇女见了他不是一副孺慕至极的样子,即便是成天没个正形的五皇子,指婚之后还特意跑过来悄悄对他说,父皇,新娘子可漂亮呢。
    他明明记得,六皇子挺小的时候还是呆呆笨笨,没这么碍眼,如今简直就像是来讨债的。
    穆子越不想理六皇子了,命李乘风拿出这趟来捎带的礼物。
    “朕也不好空着双手到你这儿来,听说承泽喜欢果酒,朕便从宫里带了一些。”
    李乘风奉上一只描金画银的酒壶。
    云曦在心里叹了口气,能得皇上赐下的,怎会是凡品?可皇上却忘了,六皇子的生母陈嫔,当年正是饮下了有毒的果酒而亡。六皇子打那之后就再也没沾过一滴果酒,不管他幼时有多爱,一下子就都戒掉了。
    云曦替穆承泽接过酒壶,道:“多谢陛下赏赐。”
    穆子越许是觉察到了六皇子的冷意,并没有停留多久。待他走后,春喜听从云曦指示,想把那壶酒收起来,放在六皇子看不见的地方。想不到六皇子却先一步将酒取走了。
    安乐侯府不算大,云曦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六皇子常去的几处地方。他来到祠堂外面,祠堂的门开了一小道缝隙,昏黄的烛光漏了一片出来。
    穆承泽心情不佳的时候,总会在祠堂里坐一会儿。
    云曦了然地走进去,推开那扇门。只见穆承泽席地而坐,身侧放着穆子越赐下的酒。
    云曦并不认为六皇子会把这壶酒供奉到陈嫔灵前,尽管对于大多数已逝的妃嫔来说,这是一种天大的荣耀,可穆承泽不是会忘却过往的人。
    “阿泽,在想什么?”云曦匆匆向长公主行了礼,然后绕到穆承泽身边坐下。
    穆承泽也不搭话。静坐了一会儿,他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剑,正是穆子越以前赏赐的凌云剑。这些年,他已很少会用这把剑了。云曦擅使长剑,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是,随着少年身量渐长,短剑已不足以让穆承泽将所学都施展出来,被六皇子收在了柜子里。
    但是眼下,凌云又被取了出来。穆承泽用一块白净的帕子,将剑刃一点一点慢慢拭亮。
    片刻后,他单手执壶,用力一甩,酒壶被丢至半空,穆承泽眼睛眨都未眨,手起剑落,精致的酒壶顷刻之间已四分五裂,果酒的清香在这刹那溢了出来,同时再也掩盖不住的,还有穆承泽满身的冷戾之气。
    “阿泽……”云曦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穆承泽转过脸去,并无像往常一样靠近。这样即便云曦再说什么,他也看不到了。
    云曦跳起来,另找了一块帕子出来,冲到穆承泽跟前,为他将身上方才被酒水溅到的地方擦拭干净。然后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过了许久,穆承泽才开口唤他。
    六皇子眼里什么都没有,那一声久违的“表哥”,让云曦明白,会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的六皇子已一去不复返了。阿泽的心里,一直埋藏着深深的恨意。
    接下去,六皇子仍一如既往,会对着他笑与说话,但云曦就有一种直觉,总有一天这股恨意会再度爆发出来。这一世重生,他可以说改变了许多事,但对于深埋在六皇子心头的仇恨,却手足无措。
    因为他知道,这样恨着某个人的阿泽,并没有错。
    庆典之前,云曦特地又去拜访了一回敬王妃。他对齐镇宇本人虽不陌生,但是齐大人家的后院,他一无所知。比起他来,敬王妃对各家女眷都很熟络,问下敬王妃总是好的。但敬王妃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意料。
    “你是说齐镇宇齐大人家的小女儿?”敬王妃不敢置信,“是谁提的?”
    云曦默默指了指头顶。
    敬王妃懂了,一声轻叹道:“这也是个苦孩子。”
    接着,敬王妃向云曦说了一段往事。兵部侍郎齐镇宇虽做官是把好手,但早先在后宅上颇有几分糊涂,当年受了某位妾室蒙蔽,过于冷落嫡妻,而那妾室也不是个东西,仗着有齐大人撑腰,竟猖獗到对嫡妻所出的子女下毒手。是幸运也是不幸,只有最小的嫡女被药哑了嗓子,也因此揭穿了那妾室的真面目。齐大人这才反应过来,发卖了那名妾室,可是小女儿却再也治不好了……
    敬王妃道:“是不是有些耳熟?自古后宅之争,不过如此。”
    云曦深有同感,回过神来道:“您是说,那个孩子她……”
    敬王妃点了点头:“与六殿下有些相似之处,她是口不能言。”
    原来皇帝说的般配竟是这个意思!
    云曦没来由一阵愤怒,他并非是对齐大人家的小女儿有何偏见,只因两个孩子都有不足,便硬将他们凑在一起,到底把他们当成了什么?
    敬王妃道:“我曾亲眼见过那孩子,性子极好,模样也不错,只是可惜了……至今仍待字闺中。说实话,你托我为六殿下相看,我第一时间原也想到了齐家小姐,论身家背景他们两个倒也相当,想着若是两人一般情形,也能相互体谅……只是承浩说你对六殿下颇为上心,怕你不会乐意,所以就没提了。”
    “不过……”敬王妃压低声音道,“那位小姐的事,当年齐大人曾费了很大的气力压了下去,故而知道的人少而又少。齐大人如今对外只称那是亲戚家的孩子,想悄悄养那孩子一辈子,皇上怎会突然想起齐家小姐的?”
    “多谢舅母提醒。”云曦面若寒霜,穆子越怎会无缘无故想起为六皇子指这样一门婚事,看来里头一定有鬼。
    原本他还盼着庆典之日早点到来,如今却不太乐意带着六皇子去见那位齐家小姐了。
    云曦并不想对六皇子有所隐瞒,按敬王妃所言,齐小姐品行应是能配上阿泽的,也许在阿泽心里,并不会计较这么多呢?
    他匆匆将齐小姐的事交代完毕,穆承泽只是淡淡地一句:“知道了。”倒让云曦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穆承泽自嘲一笑:“也只有表哥心里会把我当成宝。别人都觉得再般配不过吧。”
    “我并非看轻那位小姐。”云曦想了想道,“主要是你喜欢才行。说到底别人的看法有何关系,毕竟是要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我明白,不会莽撞的。我想对方也未必看得上我。”穆承泽温声道。
    “不许乱说!”云曦沉下脸,在他眼里,阿泽自然是最好的。
    “你若不愿意,我想个法子,一起逃了庆典便是。”
    “……不可。”
    穆承泽沉思片刻,齐家原本是想独自养着这个女孩,这就说明,哪怕无人问津,他们也不愿意将女儿随便嫁了。有这份心思在,皇帝的打算未必能如愿。但若不去庆典,恐怕这婚事就真要成圣旨落到他头上了。
    “那咱们就去。”
    云曦心知有人要拿六皇子的婚事使坏,防不胜防,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能把这个人揪出来,对他们而言也是好事。他决定当日将宫中人手尽量调到穆承泽身边,而穆承泽则是多了个心眼,庆典还有别的官员家眷在,万一有人趁机瞄准了安乐侯就不好了。云曦拨给过他一些人,任由他调遣安排,正如云曦有自己的手段,穆承浩有敬王府的势力,穆承泽自然也有他的办法。
    云曦仍放心不下,先透过敬王妃与齐夫人谈了谈,随后再亲自去找了齐镇宇。奇怪的是,齐镇宇居然对皇帝的安排毫不知情。且如六皇子所料,齐家甚是疼爱这位受尽苦难的小姐,并不想将其随意许人,齐镇宇与云曦一拍即合,说好了,需两个孩子都乐意才定下亲事,否则便一起想法子拒婚。
    35、比武
    有齐镇宇相助,云曦总算放心了大半。到了庆典之日,他与六皇子都各做了一些安排。但是招待夜郎国国君中途却发生了些许变化。原本只是一场国宴,礼部官员为了讨好穆子越,竟生生安插了一场比武进去,原因无他,穆子越本打算要在庆典过后为七皇子穆承沛指婚安国公府嫡女,礼部便想趁机让七皇子出一出风头。
    这几年来,虽然皇帝对永寿宫恩宠不再,宠妃也换了又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七皇子宠爱不变。这般年纪的皇子基本都开府了,唯有七皇子,穆子越另指了玉明殿让其居住,这是连太子都没有的待遇。
    以前的礼部尚书曾是太子一手提拔,后受到牵连被降,如今的这一位,实际是三皇子穆承洛的人,在穆承洛授意下,出了这么个主意,比武由七皇子亲自上阵,对手安排的都是些自己人,保证最后都会输得毫无破绽。
    此举既能给皇上、七皇子长脸,也是在夜郎国国君面前壮大楚之威,穆子越无有不允,甚至专门设下擂台,命所有人一起观看。
    云曦与穆承泽坐在一处,不一会儿穆承浩也悄悄跑过来与他们一起,因穆咏心想看得远一些,爱女心切的敬王便理直气壮地把小儿子踢了出去,为咏心腾出地方来,搭了一个便于观看的小台子,咏心就威风凛凛地坐在上头。
    七皇子穆承沛飞身上了擂台。这几年,他长高不少,褪去了儿时的微福,体态修长,只容貌上不尽如人意,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几位皇子都各有各的俊逸,尤其六皇子,一双凤眼清亮,到了七皇子,却是普通的细眉大眼,勉强算作清秀,与童年时的可爱已相去甚远。
    “我道这阵势是谁,原来是老朋友,据说这些年抱皇伯父大腿抱得不错。”
    穆承浩兴致勃勃喝了口茶,眼角余光瞟向了穆承泽,他与六皇子,都和这位七殿下不大对付。
    对于穆承浩的聒噪,穆承泽能不理就不理。
    很快,七皇子就将几个宫廷侍卫装扮的人接连踹下了擂台。
    穆子越连声叫好,外行看不出来,底下坐的武将们心里都清楚,七皇子身手摆在那里,这些人也太放水了,若真的两三招就能解决一个千挑万选的宫廷侍卫,皇宫安全堪忧。他们只当七皇子在尽孝,给皇帝解闷玩罢了。
    太子穆承泓照例到的晚了一些。夜郎国国君在尚且如此,穆子越明显流露出不悦,穆承泓喝得醉醺醺的,也没去管皇帝的脸色,草草行了个礼后,一下子坐下没坐住,差点便从椅子上滑下来。
    “承泓!”穆子越瞪了他一眼。
    太子赶紧坐正了。
    穆子越对这个儿子愈发不满。自从那次当朝训斥了太子,把太子身边的人换了个遍,太子就成日沉迷于酒色,早朝也懒得来了,显得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这个当父皇的不仁似的。可实际上,他已经饶恕了太子插手后宫、谋害宫妃的滔天大罪,太子为何连他的苦心都体会不了,这便自暴自弃了?堂堂一国太子,就这一点心胸,莫非还要他这个君父赔礼道歉不成?!
    太子越来越不着调,若不是顾及孝仪皇后、祖宗家法,穆子越真想换人……这些年与太子的荒唐相比,三皇子已把心思都转到了朝政上,一心一意为他分忧,穆子越都看在眼里,就连七皇子也变得懂事不少。三皇子七皇子都不错,只是若真换成这两个,就要抬举还拘在永寿宫的周氏,穆子越又咽不下这口气。
    易储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穆承沛飞起一脚,将又一名侍卫扫落。穆子越的目光即刻又被吸引了回去。
    “如何?”他忍不住向夜郎国国君夜秋炫耀。
    夜秋早便看穿了,只是不说破,面上仍恭敬地道:“七殿下英武,胜这些侍卫们一筹。”
    穆承沛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对穆子越道:“父皇,便是换成将军们前来,儿臣也一样能赢!”
    少时他不爱习武,仗着周氏得宠,时常偷懒,穆子越也极少责备他。后来周氏失了帝宠,穆承沛也收敛了许多,比照着三皇子,对自己严厉起来。
    他天资聪颖,天赋又高,穆子越为他所指皆是名师,穆承沛勤奋了些,没过多久便在文课武课上大放异彩,老师们赞不绝口。且他自小与皇帝亲近,穆子越很快就觉得周氏虽不着调,七皇子却是个好的。从给皇子们指婚也能看出来,四皇子、五皇子皆是六部尚书家的女儿,六皇子据说要娶个哑巴,七皇子定的却是公爵之女,高下立现。七皇子正妃身份,与三皇子正妃一样,稍逊于太子妃。
    穆承沛很是扬眉吐气了一回。果然三皇兄说得对,不过是个聋子,再怎样也登不了大位,何必放在心上,安乐侯再偏爱又如何?如今在父皇面前还不是与销声匿迹差不多了?只有他,即便母妃不得宠,父皇照样宠着他,他才是大楚最得圣心的皇子!
    穆承沛下跪请战,穆子越挑眉,慢悠悠地道:“承沛,我大楚高手如云,你可别勉强。”
    他的意思,竟是允了七皇子,要与台下的将军们比一比了。
    三皇子穆承洛迟疑了一下,想诸位将军也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了,不会真与七皇子一般计较,夜郎国的人在,也不至于让七皇子输得太过难看……穆承洛终究未发一言。
    穆承沛行了一礼,目光遴巡在台上诸位将军身上,瞧中了一人,客气地一拱手道:“安乐侯。”
    短短一瞬,穆承泽面露杀意,穆承浩摔了茶盅,重重地哼了一声。
    穆承洛当即捂脸,这个承沛,怎么又把他的告诫忘在脑后了,为何总是要去找安乐侯的麻烦?!
    兵部侍郎齐镇宇当即笑道:“七殿下果真好胆色,骁勇将军可是我大楚数一数二的高手!”
    所以要赢你这小子,绰绰有余!
    齐镇宇觉得安乐侯为人正派,不论结不结亲,他都要站一回安乐侯。他忠心大楚,若大楚最厉害的将军都不得不败在七皇子手上,那大楚真的要完。
    穆子越颇觉头痛:“承沛,那可是安乐侯,你真的要……”
    穆承沛慎重地点头:“儿臣习武多年的夙愿,便是与安乐侯一战。”
    云曦从容起身,道:“既然七殿下都这么说了,云曦岂敢不应?”
    “且慢!”穆承浩跳起来,挡在云曦前头:“七堂弟,安乐侯是我师父,向他挑战,也便是相当于向我挑战……想与我师父打,先赢了我再说!”
    话音未落,他一个纵身,已跃上了擂台。
    不远处,敬王赞许地摸了摸下巴。
    穆子越道:“承浩真是好身手。”
    穆承浩与穆承沛都是小孩子,谁输谁赢都无所谓,但穆承沛若与安乐侯一战,必输无疑,他还不想让七皇子在夜郎国的人面前,败得太难看。
    穆承沛本就不怎么把穆承浩放在眼里,反正从小他说不过穆承浩,也不与穆承浩啰嗦,提剑便刺。而穆承浩原是入宫来参加庆典的,未携带任何兵器,临时从就近的侍卫手上,取过了一把刀,很随意地与七皇子过起了招。
    按理来说,穆承沛得武学名家教导,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而穆承浩的兵器并不趁手,胜负应当很明显了,其实不然。云曦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教给两个小徒弟的全是克敌制胜的绝招,只求实用,无所谓好不好看。几十个回合下来,旁观的人只见到敬王府小公子不停在躲闪,似乎处于下风,而七皇子将剑舞得虎虎生威。其实在座武将们已发现了,七皇子气息已乱,只能如此防备穆承浩偷袭,而穆承浩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游刃有余。
    不多时,七皇子为了庆典特意缝制的雪缎锦袍已有几处被刀划破,若穆承浩手中也是剑,他恐怕早就受伤了。穆承沛越战心越乱,尤其穆承浩还特意在刀剑相接时大呼小叫,仿佛真会被击中,明明吃亏的是他,七皇子第一次遇见如此难缠的对手,每回与老师、宫廷侍卫比试,总是很容易就赢了的。
    忽然,穆承浩夸张地大喝一声,似被刺到,捂着手臂接连倒退三步,轻飘飘又不失优雅地落至台下,朝穆子越道:“皇伯父,我不打了,我认输!”
    穆承沛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剑明明离穆承浩还有十万八千里,这家伙就是装出来的,他就算胜了,也胜之不武!
    敬王满不在乎地轻笑,不论怎样,敬王府终归还是要给皇帝留点面子的。
    穆子越则道:“承浩打得不错,承沛也辛苦了。”却不再像前几次那般,夸穆承沛武艺有多高强。
    穆咏心噘嘴道:“哥哥赖皮,哪有自己从上边跳下来的!”
    穆承沛听闻稚子之言更觉受辱,咬牙一指云曦:“安乐侯,这下子你总不能推脱了吧?”
    云曦笑而不语。
    穆承浩把侍卫的刀子随手丢在一边,敬王府不论怎样都不能在夜郎国面前下皇帝的脸面,所以这一战必须得败,没有趁手的兵器这个理由不错,也不至于丢表哥的人。不过他不能赢,不代表别人不能。七皇子沉不住气,由他上去先扰乱七皇子心绪,至于接下来七皇子有何出格举动可就与他们无关了,反正会有一块铁板让七皇子踢个够,敢挑衅表哥,就是找死!
    “再不上,表哥可要亲自收拾他了。”
    穆承浩朝穆承泽挤眉弄眼。刚才他抢在前面出手,差点就被穆承泽的眼刀戳死。不过穆承浩是何人,脸皮够厚,早就无所谓了。
    穆承泽白他一眼,起身。云曦知道承浩之后,六皇子必定要出手了,二话不说便将佩剑交给他。
    穆子越大吃一惊,怎么就连六皇子也要上场?
    因为安乐侯拢共养了两个小徒弟,人称“黑白无常”,一个上场了,另一个当然也不会落下。且安乐侯家的徒弟们,绝不会容忍有人对师父不敬。
    穆承沛的表情变得狰狞,伴随着穆承泽步步走近,脱口而出道:“你找死!”
    穆承泽站定了,旁若无人地松了下筋骨,单手执剑,道:“让你一只手。”
    36、走水
    这简直是对穆承沛的侮辱,七皇子冷笑一声,使出了生平所学,也许他拿狡猾的穆承浩没辙,但是对付资质远不如他的六皇子,他绝不可能败。
    他几乎拼尽了全力,快似流星,必胜无疑,但穆承泽只轻轻一格,便化开了他的剑势。削铁如泥的宝剑,仿佛撞上了坚硬无比的山石,穆承沛虎口发麻,身子一晃,差点就把自己的剑甩了出去。
    只一招,便已见分晓。
    穆承泽道:“还要继续吗?”
    穆承沛哪受得了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打脸,他想起穆承泽耳朵听不见,最大的破绽理所当然是在背后,但不论他使出怎样的手段,均到不了六皇子身后,穆承泽没什么固定的招数可循,可那把剑总是能“刚好”挡住他,漫不经心地将他拨回到原位。慢慢地,不知尝试了多少次,他的双眼已被汗水沾湿,看不清周遭的状况,却能清楚听见有人在底下窸窸窣窣地说“七殿下要输了”,分心之下,破绽百出,更像是只被猫玩弄的耗子,走投无路。
    这哪里是比试,更像是六皇子在教训七皇子。
    穆承沛杀红了眼,他绝不能输,最后竟想都未想握紧了剑,从正面朝穆承泽的颈项砍去。
    比试的规矩,不得伤人要害。穆承洛想制止也晚了。输赢是小,他唯恐七皇子当众伤了六皇子,这可是开脱不了的罪责。可出乎他意料,六皇子稍一侧身,往前踏了小半步,便避开了七皇子的剑锋,将自己的剑准确无比地架在七皇子项上。
    顷刻之间,胜负已定。
    穆承洛吓出了冷汗,不远处,太子穆承泓脸色也不太好。
    他本无所谓谁输谁赢,事实上,他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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