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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攻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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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大人!”
    李伯突然从木椅站起,朝着云曦双膝跪下。
    “将军大人,实不相瞒,我有天大的冤情无处申诉,素闻将军大人心善,所以才想法子叫小虎引将军大人前来,恳请将军大人为我做主啊!”
    小虎见爷爷跪下了,也跪去爷爷身边,给云曦磕头道:“将军大人,对不起,我是故意摔倒让你救的……”
    云曦神色一凛,道:“到底怎么回事,李伯,你先起来说话。”
    李伯摇头道:“不,不要紧,我就这般跪着!将军大人,您一定要听我说。”
    “我主子原本家财万贯,邻里有一户人家也是大户,那家家主眼红主子家产,三番两次上门挑衅,却被主子挡了回去,差点叫那人吃不了兜着走。那人见势不妙,提出要把妹妹嫁给主子,两家联姻,化干戈为玉帛。那人虽不怎样,但他家的小姐素有贤名,主子亦十分仰慕,便应了下来,从此两家结为秦晋之好,那家小姐就成了我家主母。”
    云曦皱眉:“这……可是与后来的家变有关?”
    李伯缓缓点头,目光如电,字字泣血:“主子与主母相敬如宾,头几年,与那户人家相安无事。谁知后来那人竟背信弃义,趁着主子对他戒心大减,派人杀入主子家中……主子家破,被我与另几个仆从拼死救走,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老的老小的小,都死在那人刀下,而那人堂而皇之占了主子家业,还要继续追杀我们!”
    云曦见识过战场杀戮,仍忍不住拍案道:“世上竟有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李伯冷笑:“他可不就是这般德性,卑鄙无耻下作,便是对他自己的家人,也没有半点真心,说话犹如放屁,就连三岁孩童也不如!”
    李伯拭了一把泪继续道:“主子虽逃出升天,但想起惨死的父母亲人,日日垂泪,为了子嗣,另娶了一房妾室,诞下了少主。主母当年与主子失散,被那人接回去另嫁,听说后来也育有一子。主子念在夫妻之情,心里虽痛恨那人,却不愿叫我们打扰主母,只道主母也是不得已。后来主子病重,机缘巧合得知,主母所生之子竟是他的亲子,原来那人杀过来时,主母已有一月身孕,拼死护住了腹中孩儿。主子喜极而泣,临去时留下遗言,一定要我找回另一位少主,让两位少主一起为他报仇雪恨!”
    云曦总算听明白了,道:“你可是想让我为你找人,还有递状子?你放心,大理寺与刑部主事皆是秉公执法之人,若你所言非虚,一定会为你家主子讨个公道,我也会助你找到你家少主。”
    李伯却道:“将军大人明鉴,若我有半句谎言,只管叫我与小虎横死在将军面前!”
    他当即咬破手指,以手指天,用他与孙子的性命发下毒誓!
    这又是何苦?
    云曦道:“你先告诉我,那人是谁,你家主子又是谁?”
    李伯道:“我家主子姓李,仇人姓穆。”
    穆乃皇姓,云曦一愣:“可是皇亲叫你为难?”
    “是!”
    李伯每说一句,便重重磕下一个头,咚咚咚的磕头声,伴随着他铿锵的话语,在空旷的燃着一片白烛的屋子里不住地回荡。他的额角因不断叩首流下了热血,满脸的血与泪早已分不清了。
    “将军大人请听好,我家在南诏,生是南诏人,死是南诏鬼!害死我家主子之人,姓穆名子越,我家主子乃南诏先太子李瑞,我家主母便是穆子越之妹,大楚长公主荣安!”
    云曦只觉一股彻骨寒流涌入了四肢百骸,他的双唇不住地颤抖,牙咬得咯咯作响。就算而今不会有人提起南诏,也没人记得南诏太子名讳,但是云曦永远都不会听错母亲之名,那几个字如同毒蛇一般钻进他的脑海,撕咬着他所有的理智。
    荣安长公主,当年和亲的正是南诏太子李瑞,时为南诏太子妃!
    这是长公主归朝后,哪怕对亲子云曦,也从未提起过的事实!
    “你胡说!”
    云曦一把攥住李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李伯却不管不顾紧紧抱着他的臂膀,含泪看他。
    “少主,老奴寻了你好久!”
    79、牌位
    “住口!”
    云曦冷着脸,想都未想推开了李伯。李伯被一推之下撞到了案几,原本在烛光照射不到的隐蔽之处,立着一块长形物,随着桌案晃动,差一点便要栽倒下来,李伯不顾一切将那物托住,紧紧抱在了怀里。
    云曦顺着他的手臂,看清楚了这应是一面罩着黑纱的牌位,心蓦地一沉,他不可避免想起将军府祠堂内,那块同样也藏匿在黑纱之下,由荣安长公主亲手立的牌位。
    年幼时起就有的疑惑,此刻全都涌上心头,为何长公主从不许他看牌位上的字,为何又总要他对着那牌位磕头?
    云曦只恨自己从未忤逆长公主之意,否则哪怕看过一眼也好,也不会像而今这般惶惶不安了……
    是的,他能觉出自己是在不安,可是有何可不安,李伯不过一面之词,难道随便来个人编段话,就能令他无端疑心起自己的身世?
    云曦眼神微冷,他姓云名曦,是荣安长公主与云重将军唯一的儿子,不容置疑!
    李伯年岁已大,被撞连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仍不折不挠地道:“少主……”
    云曦沉声斥道:“李伯,休要胡言!”
    李伯苦笑一声:“老奴知道少主警觉,绝不会轻易相信,长公主当年流落在外,身边服侍的人都没了……少主可还记得李诚?”
    李诚?
    云曦睁大眼睛,不由想起师父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剑眉星目,两鬓斑白。想起他曾说的,如今你也是有徒弟的人了,今后好自为之,我已与你断了师徒之义,再见面亦是路人。
    而李诚,也姓李。
    云曦知道李诚曾做过南诏宫廷暗卫,但他当年,真的是为了前程才假死离去的吗?
    李伯仿佛捡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喋喋不休道:“李诚乃少主恩师,是当年太子殿下身边武艺最高强的侍卫。南诏国破,他一直在替太子殿下四处找寻太子妃的下落,一直都未传回消息,太子殿下以为长公主已逝,后来才得知她已另嫁他人,但殿下从未记恨过长公主。殿下后来召回了李诚,直到临死前,李诚才告诉他少主的存在,原来李诚早就寻到了长公主与少主,一直跟在少主身边。”
    云曦任他说着,思绪漂漂浮浮,忽然道:“召回李诚,是在何时?”
    李伯想了想,道:“约摸十七年前。”
    云曦飞快一算,十七年前,正是他首次出征之际,李诚也是在那时假死遁走。
    不过那又怎样,云曦冷冷道:“李诚已死,无法与你对质。你既敢捏造我的身世,难道就不会去打探我与他的旧事?”
    李伯道:“并非是捏造……少主,李诚的事老奴再清楚不过,老奴与李诚同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小虎正是李诚之子!”
    “你说谎,他根本没有成家,何来家眷!”
    云曦大吃一惊,不知不觉间竟与李伯争辩起来。
    李伯道:“少主有所不知,李诚之前是隐姓埋名跟随少主,回到太子殿下身边后,又过了好些年才娶妻生子。他死后,他媳妇也跟着上了吊,只剩下小虎一个孤苦伶仃,老奴这才收养了他。”
    小虎似有感应一般,哭着喊道:“爹爹,我要爹爹……”
    云曦忍不住在小虎眉眼之间找寻李诚的影子,可惜小虎太小,什么都看不出来,身上也没有任何信物。
    云曦仍是道:“你说谎!”
    李伯哭着道:“少主不信老奴,老奴实在没有办法了,唯有让少主亲眼看一看!”
    他怀里还抱着那面牌位,说话之时已掀下了牌位上的黑纱,上头赫然刻着几个大字,南诏先太子李瑞之灵位!
    “少主!”李伯哭得声嘶力竭,“你若不信,大可回去将军府的祠堂看看,看看那里是不是也有一面一样的牌位,看一看你就知道了!你本姓李,名景希,是长公主与太子殿下之子,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做景尧,太子殿下去世后,我便与李诚还有景尧少主来到皇城找你……”
    真是疯了!云曦不愿再听他多言,拔腿就走。李伯追上去用尽全力大喊:“少主,听老奴一言,千万当心四皇子啊,李诚是为他所迫,才不得不去投奔三皇子,少主……”
    云曦脚下一顿,四皇子,穆承浚?!屋外骄阳似火,他整个人却好似坠入了寒川,从里到外透着丝丝冷意。
    铭心就在外头,云曦顾不得与他打招呼,也顾不得昨夜与穆承泽说好这几日都会留在宁王府,一路疾奔,跌跌撞撞跑向骁勇将军府。
    只是人还未到,远远一瞥,就见将军府被层层宫廷侍卫围住,门外停着明黄色的龙辇,穆子越由穆承浚搀扶着,走了下来。
    “少爷!”
    兰菲眼尖,在人群中发现了云曦,悄悄靠近。
    云曦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道:“这是怎么了,皇上怎会亲临将军府?”
    “我也不知!”兰菲语速惊人,“我们在府里好好的,外边突然就报皇上来了,赵允偷偷放我出来找少爷,我去了宁王府,可是少爷和殿下都没在,我就回来外头等着……少爷可知发生了何事?”
    “我不知道……”
    云曦迅速思索了一下,远观穆承浚面色如常,穆子越倒是怒意明显,他与皇帝关系大不如前了,这将军府,到底还有何值得皇帝亲自来一趟……
    云曦想起方才李伯所言,眉心猛地一跳,李伯让他提防四皇子,若穆承浚真的知道李诚,并且胁迫李诚潜伏到三皇子身边,那会不会也知道关于南诏太子的那些事?且不论那些是真是假,四皇子与皇帝亲临,该不会与他匆匆返家的目的一样吧?
    云曦拨开众人,走上前去跪下行礼。
    “陛下,不知陛下驾临,臣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穆子越看着他甚是冷淡,略一点头道:“云曦,不必多礼。朕只是想过来看一看荣安。”
    长公主的寝殿明明是在韶华宫,皇帝却非要出宫来到将军府。
    云曦试探地道:“陛下是想在将军府走一走么,臣可以为陛下引路。”
    “不必。”穆子越一指身旁形影不离的四皇子,“有承浚陪着朕,朕就去你家祠堂坐一坐,与荣安说几句话即可。”
    穆承浚顺从地躬身,扶着穆子越走入将军府,跟随皇帝与四皇子入府的侍卫鱼贯而入,将云曦挡在门外。云曦周身发冷,果然他们的目标是祠堂,看这样子,定是四皇子知道什么,告知了穆子越,否则穆子越绝不会钦点了四皇子陪同。
    待他们去到祠堂,必会发现荣安长公主牌位旁边,立了一座掩盖着黑纱的牌位,那牌位、那牌位……
    云曦犹豫不决,事到如今他还不知那牌位上究竟是谁,该怎么办,是任由皇帝自己去看,还是先把皇帝拦下来再说?可是皇帝既与四皇子一同来了,说明皇帝内心深处至少也是怀疑了的,若是他出手阻拦,岂非证明他心里有鬼,不愿皇帝看见那面不知是谁的牌位?
    云曦心乱如麻,左右两难,忽然,他的手掌被人牢牢握住,转头一看,穆承泽正在他身侧,笑着道:“表哥还不进去?”
    “阿泽,你怎么来了?”
    云曦有些奇怪,这时宁王应在刑部才对。
    “铭心、李乘风还有赵允都给我递了信,我特意向储大人告了假赶过来的。”穆承泽在云曦掌心轻轻掐了一下,“表哥,父皇已进去了,咱们也跟上吧,要不然可就不知道四皇子说什么了。”
    云曦得了他的暗示,但这一回的祠堂真不是好进的,阿泽不知李伯所言,若是虚惊一场倒也罢了,若是真的……
    南诏太子之后,岂不是会连累阿泽、承浩、舅舅他们……
    这一步云曦久久迈不出去,李伯怀里的牌位总让他心绪不宁。
    “阿泽,我……”
    我到底是谁?
    尽管一直认定李伯说谎,可是将军府有面不知谁的牌位是真,长公主嫁给南诏太子李瑞是真,李诚曾在他身边是真,那一年离去也是真……
    长公主当年,为何在民间流落了几年,才带着他返回皇城?为何要在将军府摆下这样一面牌位,为何要他对牌位磕头,为何从来都未对他提起第一任丈夫,南诏太子李瑞?!
    而他到底,是李瑞之子,还是云重之子?
    穆承泽试了试他的额头:“表哥,怎么了,脸色这般差?”
    云曦浑身就像趟了水一般,衣衫都快湿透了,咬着牙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若我是……”
    穆承泽道:“是什么?”
    四周都在关注皇帝的动静,没人看着他们,穆承泽轻声道:“你是我表哥,别怕。”
    云曦一震,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话,为何他却觉得阿泽别有一番深意?
    这个已比他高出寸许的少年,伸出一臂搭在他肩上,犹如一个简易的拥抱,把他与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隔离开,来自掌心的温暖,驱散了云曦心头的阴寒与恐惧。
    云曦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年:“阿泽,你该不会……”
    该不会,连这件事都有准备吧?
    穆承泽镇定从容地道:“走吧,表哥,咱们去会会他。”
    80、祠堂
    穆子越在祠堂中央来回踱着步,不时抬头,凝望着供奉在将军府祠堂中的几座牌位。
    荣安、陈嫔,还有被黑纱遮挡住的另一位。
    “父皇,没想到陈嫔娘娘也在。”
    穆承浚勾唇,这显然是为了宁王所设,待会儿宁王也就不能推说不知情了。
    穆子越的目光在陈嫔牌位上略停了一下,他对陈嫔本人早没什么印象了,之所以记得这个名号,皆是因德慧太子之死,因宁王对他的冷漠。至于陈嫔牌位前供的短剑穆子越倒认得,那是他多年前赏给宁王的凌云剑。
    宁王居然拿御赐之剑供奉一个嫔,穆子越心中不喜,但对于宁王来说,这是对生母的孝心,挑不出错。
    穆子越再看向长公主牌位,这一回,他的目光久久都未移开。
    良久,穆子越转过身去,道:“承浚,你去把黑纱揭下来。”
    穆承浚正要应下,云曦与穆承泽已双双迈入祠堂。
    云曦急道:“皇上,我娘说过这牌位上的纱不能揭!”
    “哦?”穆子越看都未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朕乃一国之君,天下都是朕的,莫非在你这将军府,连面小小的牌位都看不得了?还是说,云曦,这牌位藏着什么秘密,你不想让朕看见?”
    云曦经这一路已想好了,最坏不过是李伯并未说谎,皇帝既想对他下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四周暗卫与宫廷侍卫皆在,一旦动起武将军府众人都要遭殃,但他也绝不能束手就擒,不若到时挟持四皇子,大庭广众之下说清楚这一切与其他人无关,再行离开,这样便不会拖累阿泽他们。官位不官位早无所谓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按他的身手,再偷偷潜回皇城并不难。
    哪怕之前曾乱了心神,眼下也必须冷静下来,皇帝、四皇子,都巴不得他与宁王出错,既然最坏的情形都有了应对,还有何可怕?
    云曦一反常态,颇硬气地道:“没有。皇上多虑了。”
    穆承泽从容不迫地道:“表哥只是在转述长公主训诫,倒是父皇与四皇兄,怎会突然想起到将军府祠堂来的?”
    宁王一向会给穆子越添堵,穆子越不欲理睬,穆承浚温声道:“说来话长,我府上的下人,无意间捉到了几个盗贼,他们供述,以前在骁勇将军府行窃时,不慎误入祠堂,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我不敢擅自做主,便报于父皇定夺。”
    穆承浚办差多年,皇帝的脾性以及诸多忌讳一清二楚,自是知道,若云曦身世有疑,穆子越不论信不信都会派人去查。他比杨妃七皇子狡猾得多,穆子越正愁要如何打压云曦,穆承浚便适时将牌位一事捅了出去,哪怕他有十足的把握,也从不在人前将话说死。
    穆承泽轻笑:“骁勇将军府捉不到、府衙也捉不到的贼人,竟被四皇兄府的下人无意间捉了去。看来四皇兄手头的人,各个都是高手了。”
    穆承浚眉头都未皱一下,道:“他们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其实从头到尾根本没有盗贼,全都是潜入骁勇将军府确认牌位的暗卫。
    穆子越负着手,厉声催促道:“承浚,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穆承浚应了,不再多言,伸手便去摘那黑纱。
    云曦心里近乎绝望地呐喊,四皇子扯下了黑纱,也便扯下了皇帝一直戴着面具,什么最疼爱的妹妹,皇帝对荣安长公主的兄妹之情,不过尔尔。他不可能当着穆子越的面去阻止四皇子,穆承泽的手在背后牢牢托着他,给他支撑到最后一刻的勇气。
    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终于要大白天下,云曦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父皇!”
    穆承浚先看清那牌位,大惊失色。
    穆子越一眼望去,牌位上端端正正的几个大字尽收眼底,写的分明是“亡夫虎威将军云重之灵位”!
    穆子越双瞳蓦然紧缩,手狂舞了两下,忽地从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
    “父皇!!”
    穆承浚惊叫,上前一步托住了穆子越。
    穆子越双唇鲜血淋漓,抖着手指向云曦道:“好、你真是好样的!”
    他曾与暗卫确认,心里早便清楚牌位究竟是谁的,他可以不信任其他人,但不可能不信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暗卫!
    问题是,为何牌位却变了?!
    穆承泽沉声道:“父皇既已看过,烦请四皇兄送他回宫,此地终是祠堂,不便久留。”
    穆承浚连叫了几声,王拂海带着几名内侍冲进来,还有一波波暗卫,将穆承泽、云曦团团围住。
    穆子越脸色灰白,靠在王拂海身上,疲倦地摆了摆手,这一回,他仍是没能捉住云曦的把柄!
    暗卫陆续退下,王拂海扶着穆子越先行一步,穆承浚跟在后头,路过沉默着的云曦身边,穆承浚微微一笑,轻声道:“李景希,这回先放过你,下次想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云曦没有任何动作,唯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穆承泽冷冷提醒他道:“四皇兄,我表哥姓云。”
    “我知道。”穆承浚无所谓地摊手:“他还有另一重身份,不过六皇弟神通广大,又会唇语,想必早知道了吧。”
    穆承泽嗤笑:“论神通,有谁比得上四皇兄,连偷东西的贼都备好了。”
    穆承浚愉悦地眯起双眼,与方才相比仿佛换了个人:“六皇弟,你错了,贼是父皇准备的。而我,只不过是给父皇讲了一个落难公主的故事。”
    皇帝御驾离开了将军府,云曦令铭心赵允守住府门,然后把自己与穆承泽,关在了祠堂里。
    “阿泽,告诉我真相!”
    云曦双目炯炯,逼视穆承泽。
    皇帝最好颜面,经历了玉簪的事,既选择亲临骁勇将军府,置与长公主的兄妹情于不顾,必有十足的把握,而之前将军府进了贼,结合四皇子之言,很容易就能想到那是来探虚实的,若祠堂里一直供奉的是云重将军的牌位,皇帝绝不会来自取其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换掉了牌位,与换玉簪如出一辙。
    放眼将军府,能在云曦眼皮底下做到的,只有他相当信任,并且能自由进出祠堂的人。穆承泽在将军府进贼那一日去过祠堂,而且那之后就想方设法把他留在宁王府,想来也是为了便于调换。
    “表哥,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穆承泽并不否认,早在云儿向他透露自己是南诏皇族之后,他就对云儿起了杀心,也是在那时起,他对云曦的身世产生了怀疑,毕竟长公主当年曾和亲南诏,生下云曦又是在逃亡途中,表哥会不会也与南诏有关?
    云儿假名云晓,几乎是按着云曦所起,云儿又总是故意扮得有八分像云曦,若云儿真是在找什么失散的人,穆承泽第一个反应,也是云曦。
    这便是云儿必死的理由。穆承泽不会留着一个杀伤力极大的南诏皇族后裔威胁到表哥,就连云儿说的是真是假都没必要去印证,云儿既然敢说,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只要这个人死了,一了百了,表哥就是安全的。
    至于云曦真正的身世,穆承泽并不感兴趣。将军之子也好,南诏皇族也罢,不论如何,云曦只是云曦。哪怕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哪怕云曦甚至不是长公主之子,也不会影响他对云曦的感情。
    李诚云儿死后很久,再没什么人提起过南诏,穆承泽一开始也没想到要动供奉在祠堂里的牌位,他对荣安长公主一直都很敬重,牌位毕竟是荣安长公主的意思,穆承泽只是默默守着。直到不久前将军府进了贼,赵允武艺不差都未能将贼拿下,说明这些贼身手相当不错,但什么都未盗去,本身就很可疑。穆承泽出于谨慎去祠堂转了转,他的目力极好,记性也不差,一下子就发现,牌位上的黑纱被人动过。
    有人对牌位产生了兴趣,穆承泽迫不得已跟着看了一眼,看完后,他当即做了一个决定,毁去原来的牌位,重立一面新的,与云曦所猜也差不多了。那之后,他便让铭心跟着云曦,云曦被李伯小虎带入屋内久不出来,铭心担忧,想法子给他传了信,还有赵允在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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