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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末代帝王养包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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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要走了;这样,我反倒轻松了些,所有不敢说的,都敢对你说出来;所有不敢、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表现出来的关怀,都愿意告诉你。我什么都不希求,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一直是我最爱的孩子。到现在,我倒比过去稍稍聪明了些,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而我竟然一直忽视你们。”
“但现在,我知道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做了太多错事,这所有的懊悔、愧疚和郁结,也终于不再纠缠我了。”
李彧不敢看李济的眼神,这种人之将死的最为澄澈、最为透明深沉的爱意,让他怎么也控制不住。他觉得他是了结他父亲最后生命的凶手,他不愿去原谅、去接受他,他让他终日陷在更深的郁结之中,直到那郁结,熬尽了他的生命力,像一滩腐败的死水,腐坏了整个人的灵魂。
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拼命地让自己装作平静地说道,“我不介意那些了,早就不介意了。您别说了,您好好休息,您会好起来的!只要您好起来,还有那么长的日子,你还那么年轻。”
李济苍白的脸上浮现些微弱的笑意,像是月夜下,随着夜风微微颤动的娇弱的白色花朵,那种漆黑的夜中月光的温度,在白色花朵之上,盈盈地摆动,“你瞧你,现在都已是我苍玄国的帝王,竟然还这么像个小孩子般,”说着,又爱怜地轻轻抚摸着李彧的脸庞,“早早去休息吧,我还好好的,不要担心。”
李彧忍不住将脸埋在他父亲怀里,他终于又闻到了他父亲身上那似深夜里淡淡的幽幽的似兰花的香味,他觉得他像回到了童年里的梦一般。他好像记起来,在他四岁的时候,他被杨氏在堂前罚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沾,后来晕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怀抱轻轻摇着他,摇了很久很久。
那怀抱便带着这深夜里淡幽幽的兰花香味,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他只觉得,这香味很好闻,他很喜欢,让他生出无限依恋。
李彧忍不住像小孩子般痛哭起来,将李济的衣襟,沾湿了一大片。
待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李彧亲自与李济换上衣裳,服侍李济躺下休息,待李济再度陷入沉睡后,便起身离开。
才推开门,李彧便见到赵翼抱着一席披风站在门口。李彧不禁有些脸烧起来,他想他哭得那么大的动静,这人耳力那么好,定是都听到了。
赵翼眼里带着明显心疼的眼神,将披风披在李彧身上,忍不住拿拇指轻轻抚了抚李彧红通通的眼睛和红红的脸蛋,好像这样就能轻轻擦掉李彧的悲痛而又不让他感到疼痛一样。
李彧这下倒没发怒,只是扭开了脸,径自往前走去。他想他肯定是太累了,竟然对赵翼这轻浮越矩的动作没有感到恼怒。赵翼知道他变得更柔软了些,他心里有是欣喜又是难过,看到李彧因为释怀,因为被浸润爱意而变得柔软,这让他欣喜;但却是这么残酷而又痛苦的骤鍀骤失,这让他很难过,他不希望李彧这么痛苦。
回到李彧的房间,小李亨在靠床榻的里侧已经睡熟,圆圆的脸蛋因为熟睡而泛出红色,很是可爱。李彧简单收拾了一番,将小李亨搂在怀里,轻轻往他脸蛋上亲了亲。
而赵翼则趴在床前,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李彧和小李亨,眼里是满满的满足。李彧只是背对着他,假装没看到他,竟也没赶他离开,这让他无比的兴奋。他替两人压了压被角,吹熄了蜡烛,就着夜里寒凉的月光,就那么一眨也不眨地趴在床前,看着李彧的背影。
他觉得他在做这世上最有意义发事情,他想就这么一直守在他身边,他希望他脆弱、难过的时候,他能就这样守在他身边,只要这样,他便觉得,他像守护了整个世界。
这是他的帝王,也是他的王国。
第二日醒来,清晨刺眼的眼光晒在李彧的被子上,蒸腾出所有能想象出来的温暖。李彧醒来时,见到的便是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的赵翼,傻兮兮的,还试图用自己的身躯替他遮挡住阳光不要晒到他的眼睛让他晒醒。莫名地,李彧觉得对这样的赵翼,好像不那么排斥了。
李彧实际上有点难以拒绝这种像一条温暖的大狗一样完全忠诚、完全顺从、完全体贴,又带着一种傻乎乎的行为。他觉得拒绝或者对这样的行为,摆出一点脸色或是加以指责,任何伤害到这条大狗的行为,都是十分罪恶的。
当然,过去的赵翼也是这样的,但是,李彧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让他在他眼前完全地暴露在他面前的本性,只对李彧的本性。
李彧扭过头去,揉了揉小李亨软软的身体,唤道,“小哼唧,要起床了。。。。。。你昨天可是说要早起看祖父呢。。。。。。”说完又用低低的假装不经意的声音问道,“你不会整夜没睡吧?!”
赵翼大概是福至心灵,只是默不作声。
李彧回过头,见到他那副模样就明白了,闷哼一声,“你这么蠢做什么?!这段时日够忙得,不睡觉你是想做什么?!”
还未等李彧脾气发完,只见李济身边的小厮急匆匆跑来道,“陛下,不好了,不好,王爷他去了。。。。。。”说着声音里忍不住带着哭声。
李彧坐在床上,一时愣在那。他是怎么被赵翼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又是怎么被赵翼送到李济的院落,他已完全弄不太清,他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太清醒。
明明昨晚那个人还好好,怎么会这么快,这么快就走了呢。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有时候,大概丧礼和头七的意义,便是让亲人的身体陷入无限的忙碌之中,便无法空出脑袋,去抑制不住的怀念,然后怀念得发狂;而过了七天,便就要好了许都。有人说,七天是一个周期,这是月亮绕着地球运动的轨迹某个小周期;一个七天,许多纷乱的事情和情绪,便消散了许多;三个七天,便会养成习惯;五个七天,你的灵魂便已重新更新了一遍。这许多七天中的时间,会很难过,很难熬,多以人们便发明出许多,比如红白喜事,比如节日,去熬过这难熬的全部时间或某段时间。
也许是那一晚的崩溃与发泄,李彧整个人倒平静了许多。他平静地处理完李济的身后事,当然,他只需在那保持平静就好,赵翼与他张罗一切。
一月后,李彧一行返京,追封李济为孝崇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在想是以李济之死还是现在这个作为标题,后来考虑到整个情节的安排,大概还是这个合适。。。这是我某天一两点码完的一章,这天我基本上喝了近两大杯红酒。。。擦呢,从晕乎乎到酒醒再到脑袋发重。。。我想,如果我有天因为码字出身未捷身先死,倒也很可笑的。。。就姐这么点道行,才像一只落水泅渡的蚂蚁一样。。。其实还是自己的习惯问题,自作孽不可活。其实我平常真不喝酒的,最近是工作需要,喝的也不算太多,哪天姐要备孕了的话一定不能再喝了。
☆、29|邓京的痛苦
李彧返京时,意欲葛氏与其一同入京;但葛氏不想离开蠡吾城,这其中,有太多他能想到的原因;也许是葛氏觉得留在蠡吾城,这样还能离得李济近一点;也许是她在蠡吾城呆得太久,安土重迁;也许是她知道自己的出身,不想入宫给李彧带来更多的轻视和麻烦。
女人从来往往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在自己的丈夫身上找到活着的存在,一种则是在自己儿子身上找到活着的存在。
就像青藤缠绕在枝桠之上,树木长得更高,青藤才能触摸到更高的天空。当然,这并不是很恰当,女人的状态往往要比这复杂更多;但是,差不多的共同点便是,女人作为自身,从出生、被社会承认的方式到在社会中摆放自我的方式,早早就被画定了各种不同的圈;而这一个一个的圈和边界,叫作男人。她通过男人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通过男人的位置来确定自己的位置。
也是这一世,李彧才更清楚地看到,葛氏大概就是以李济而界定自己活着的女人;她将自己无限卑微地埋入到尘土之中,即使她的孩子,大概也是没有李济来得重要。
李济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满,只是有些感叹,为什么那一个一个人,总是陷入一个一个没有解的怪圈;每个人都将自己全部的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然后每个人都面向不同的方向,追逐,求而不得,终其一生;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不能给自己一条出路,这世界上又有谁比自己还要重要,让自己为了那一个人而再不是自己了呢。
可是赵翼告诉他,“这世界上,的确会有那么一个人,对于他来说,会比这世界上的所有一切来得都重要;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过程,它是难以控制的,难以解释的。”他还记得当时他说这话时,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深沉而又温柔,黝黑深潭的目光安静而无一丝波澜。
只是,李彧还是不理解,他有些不信地转开头,他想,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是了,那么他便一无所有,那些便更像天方夜谭。
回京的路途倒简单许多,李彧想,大概自己几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这个他长大但又没有多少记忆的地方,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城,山也不高,水也不深,就像他前一世一样,他离开得毫无留恋,至死也从未怀恋。这的确很奇怪,他想,大概一直他只是怀着一种旅人路过的心情。
回到京城,这一月以来,在荀楠与邓京的主持下,朝野上下倒无大碍。当晚,邓京便至李彧寝殿求见。李彧也想找个能和他谈谈李济的人,这让他会好受点,好像这样的谈话便能让那个人活着的感觉多强烈一点似的;大概正是因为这样,人们才喜欢对失去的事情怀念,而这样的怀念,只能与那些和你有相同的记忆和了解的人,否则你便会厌恶那种不能产生共鸣的怀念,那会让你觉得傻,觉得这一切都像个白痴一样。
而对于李彧来说,邓京无疑是唯一而且最合适的人选;他们两人之间,对李济的知道的许多,都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
邓京一直端坐在李彧对侧,慢慢地沏着茶,不发一言;倒是李彧先开了口,“父亲走得很平静,比他活着时更为轻松。。。。。。”邓京听闻一下就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轻飘飘的惊讶和一丝沉重的痛苦。李彧想大概他是奇怪他为么称呼父亲而不是父王,不过他想这安全不是重点。
“当然,父亲走的时候并没有提到你。”李彧见到邓京眼里的痛苦和无奈更沉重了些,端着杯子的手指太过用力,都泛起了青白。
不知道为什么,李彧觉得说着这样残忍的话有一种奇异的快gan;大概他认为,邓京总是要比他父亲方法多许多,沦落到如今这步境地,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失败。而他,作为放大李济痛苦的催化剂,为了逃避那种愧疚,他忍不住用这种转嫁的方式。
窗外下起了小雪,天空中细微点点,漆黑的夜透出一种微微的蓝色;李彧想,还未落地便在空中溶解的雪花,是这世上最干净的雪花。就像还没有得到便消失的爱情,才会让人那般不舍和眷恋。
“朕想邓侯爷应该是知道的,父亲身无重疾,年纪才过四十,怎么会这么早就去逝?御医说他忧思成疾,愈演愈烈,直到如今,终于熬不住。邓侯爷也应该知道,自从父亲离开京城,别居在蠡吾城,他便再从未快乐过。而那个让他无法快乐的人,朕想侯爷也是知道的。”
邓京再也绷不住,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灰白的颜色来,嘴唇止不住地颤动着,“都怪我,当初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会是今天这般模样。”
李彧知道,当初的局势,却并不是邓京能完全左右的。当初邓太后驾崩,新帝登基对邓家十分忌惮,比李彧忌惮连氏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邓京是邓太后一母同胞的幼弟,也是嫡系唯一的嫡子,他无法弃整个邓家于不顾。
他必须深居简出,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才能使得邓家免如覆巢之卵,一息之间崩灭。他得笼络袁氏,不能开罪杨氏,得隐于市野,低调谨慎。这一切,使得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张狂肆意的定阳侯世子,可以缠着他长姐,肆无忌惮地对他长姐邓太后说他就是看上了初入京的李济。他得小心翼翼地支撑着顷刻将倾的邓家,他无法再将那人圈在他的身边。
李彧见邓京的模样,一时又有些不忍,“不过,朕想他走的时候还是很轻松的,没有痛苦;而且,他还是当初那个未变的人,他是带着再也没有那些负担的爱走的,邓侯爷不应如此难过。”
李彧又凌乱地与邓京说了许多,许多他过去忘记了的事情,许多他从未想起的事情,许多他想说的,只言片语,零乱破碎;邓京只是听着,偶尔才会问一两句。
转眼东方熹微渐白,两人一宿未睡,邓京踏着半白的晨光回了侯府,李彧则疲极倒在榻上补眠。这一日无须早朝。
赵翼见到次日清晨才离开的邓侯爷,整个人就有些不好了。邓侯爷与李济曾经的那点事,他也是多少听过一点的。他想,不会是邓侯爷觉得李彧肖似李济,对李彧起了些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如今邓侯爷看着还是十分俊美,时间的痕迹让他更加成熟,而且如今邓侯爷重掌权柄,不说重复往日盛极,却也是兴盛指日可待。不过目前最让他在意的是,邓侯爷可是一夜都在李彧寝殿,赵翼觉得这让他太介意了。
他偷偷摸进李彧寝殿,只见李彧靠在暖阁的榻上斜倚着,早已陷入沉睡。李彧眼底下青黑,身上盖着毛毯,整个人很是无害,与他醒着张出爪子凌人的模样大相径庭。
那闭着的眼睛眼尾有着微微上挑的弧度,睫毛黑密,让他整个人都像被吸住了动弹不得。他忍不住将李彧抱在怀里,给他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抱着他在窗前的床榻上看他睡觉。
赵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胆子这么大,若是以往的李彧,这样的冒犯绝对只会让他后悔不迭。不过,赵翼是个聪明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以他的直觉和他大胆的果断,毫不犹豫地在李彧变得柔软时挤进了他的领地,他完全不顾如果李彧恢复,将会重新变得坚硬将他伤得体无完肤。毕竟,他知道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
转眼,小李亨便结束了他短暂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清晨卯时初便起,背诵小半个时辰的书,用过早膳,楚仪便与他讲解,还教他习字、识百物。
巳时末,小李亨与他父皇一起用过午膳并午睡后,未时三刻便要与赵翼学武艺;当然,现在也只是简单的一些强身健体的基础。
本来,李彧觉得小李亨既然正式拜师学艺了,便应该在自己的宫殿起居才好;可是小李亨其他事情上都表现得很乖,那样苛刻的内容和作息,没有抱怨半分,都乖乖地接受了,可偏偏就在这件事上,抱着李彧撒娇打滚,怎么也不答应。
李彧见他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地心软了;再加上赵翼想着若是小李亨和李彧午睡,每日下午他若是以接小李亨去校场的名义,大概他也能饱一下美人午憩图的眼福。他便也很是诚恳地劝李彧,“小皇子如今年纪还小,陛下也不急于一时,待小皇子稍大些也不迟。”
赵翼当然不知道,他这一时的贪小便宜心里,与他将来的幸福生活造成了多大的阻碍。
小李亨并没有在辟雍学堂读书,毕竟宫中只有他这么一个皇子,如今便是在东宫的书房,当作他读书之处。不过,李彧觉得,小李亨还这般小,一个人要学那么多东西,大概无聊得很;他不想小李亨不快乐地就这么长大,他想,应该给小李亨选一些陪读才好。
☆、30|九江人疫
每日近未时三刻,赵翼便会到李彧寝殿亲自寻小李亨,然后带他到校场教他武艺。当然,他是不愿意承认每天都是奔着多瞧上一眼李彧午睡的模样去的。
若非如此,以他的性格,向来认为男孩子就该皮实点;像李彧这般大的赵家子弟,哪个不是一个个又皮实又猴精猴精的呢。赵家男孩从小便得一个人睡觉,怕黑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也不能撒娇,哪像小李亨这般,在李彧面前,就像个娇滴滴的爱撒娇的小娃娃般。
不过他是李彧的孩子,又与李彧长得那般像,赵翼自也是容易心软的;不过小李亨不一般的是,若是离了李彧,他就像个小大人般,无论是脑袋瓜还是身子根骨都是上佳的,令赵翼这个师父也完全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很快给小李亨选陪读的事情便提上了日程;毕竟,就算小李亨再早慧懂事,但小孩子定性总是差那么一点的,而且李彧觉得,他一个人学那么多的东西,总是太无味了些,小李亨还小,他有些舍不得。小李亨如今还小,还是会各种娇糯软萌的年纪,待他再稍长,便再也无法回到现在如此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时光。
李彧命奉常伏明将王公贵族及两千石以上命官家中适龄孩子名单呈上来,又令尚书台将这百来人的名单筛一遍,便剩下十来人名单供李彧挑选。
这剩下的十来人,皆是家世不凡又品性纯良的小孩,当然,小孩子还小,品性实际上不是很好分辨,比如你可以说,所有的小孩子都是无不可爱善良的,你也可以是每个小孩都是小恶魔。如此,便费了尚书台许多心思,要么从父母祖上品性来看,要么从家庭教养和成长环境来看,平日里的观察也是必不可少,自然,这些小孩也一般都是嫡出,除非是其父在朝廷之上才干勋著又无嫡出之子,或是小孩子的确很是出色。
这十来人的名单里,包括荀楠玄孙荀理、邓京堂侄孙邓宣、赵成堂侄孙赵捷、尹放兄长之子尹琼、伏纨幼孙伏云、廷尉吴讼兄长幼子吴凌、张固嫡孙张起、河南尹徐栋之子徐岩,当然里面本还有杨家、袁家族中子弟的名单,不过直接被李彧划掉了。
而这其中,仅徐栋一人出身寒门,少时便素有才名,在明堂时学识悟性都是上佳的的,后在地方为官,行事谨慎周全,颇有才干,在连氏一族被除后,李彧便将其从蜀郡太守擢至河南尹。虽郡守品秩皆为二千石,但河南尹掌京城及周边重地,利害关系甚大,连太后摄政时却是由连松庶弟任此职。
徐栋其人,膝下仅有一老来得子,在这上还有三个女儿,对这老来子自是看得较重。
这时小李亨恰从校场回来,一身热烘烘地便往李彧身上拱,小脸蛋红通通的,李彧将他揽到怀中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亨儿,你看这上面的几人,你想让谁做你的陪读?”
小李亨扒着他父皇的胳膊往名单上凑了凑,抬起头一脸纯良道,“父皇,您可以将他们都召进宫来让我瞧瞧么?”
李彧不禁笑了笑,不知道这小孩脑袋瓜里又想些什么,“那明晚父皇便将他们都召进宫,你自己看着选。现在快去洗澡,等会用膳。”
三日后,十来个小孩便被召进了含元殿侧殿,每人身前摆了一个小案几,在场除了李彧外,便只有赵翼与楚仪这两个大人。
一群小萝卜头就算在家中如何无法无天,但一入宫便像受了惊的鹌鹑一样,个个看起来乖得不行。待李彧招呼这些小孩个个吃得肚皮滚圆,小李亨便从李彧身边起身,抬头挺胸,在这群小萝卜头中走了一圈,小手背在身后,让自己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他抬起下巴看了看,问道,“你们可都愿意做我的陪读?”
小李亨想着,他可不愿强人所难。大概是这些小孩出来时都被大人交代了一边,一个个都点头如捣蒜。小李亨走到赵捷面前,问道,“你为何愿做本王陪读?”
赵捷是典型的赵家子弟模样,生得虎头虎脑的,比小李亨还大个两三岁。他见着这么个漂亮尊贵的小孩站在他面前,瞬时小脸变得通红,恭谨地跪坐在小李亨面前,嗫嚅道,“你长得真好看!我,我当然愿意做你的陪读。”
赵翼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伏到李彧耳边道,“我这小侄子平日最是调皮,不想竟这么老实。”赵翼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被赵捷听到,一双大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堂伯父。
小李亨又走到张固之孙张起跟前,问道,“做本王陪读,可要卯时起,申时歇,日日要读许多书,识许多字,做得不好,先生可是要罚的,你可做得到?”
张起小脸顿时便垮了下来,他平日最不爱读书了,这要是到宫里来读书,先生又这么严厉,怕是比家中还要可怕,顿时哭丧着小脸道,“我不喜欢读书。。。。。。但我喜欢练武。”
又问了几个问题,小李亨便蹭蹭回到了自己座位,拉拉他父皇的衣服,道,“父皇,儿臣已选好啦。”
待回到寝殿小李亨浑身洗得香喷喷的,便一下子蹦到他父皇的床榻之上,在那被子里滚了一圈,又将他父皇拉到床榻边坐着,将自己的小脑袋枕在他父皇的大腿上,“爹,我觉得邓宣、尹琼、荀理、徐岩、赵捷作我陪读都不错。”小李亨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还是习惯叫李彧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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