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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末代帝王养包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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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打水漂了,心塞。。。两千字码到现在,明天大概整个人都不会太好了。。。真是用生命在码字啊。。。

☆、38|胡人结盟压境

  暮春暑气微显,暖阁和寝殿也终于没再烧了地龙,透着一股春日里空气的微暖通透和自然,当然,对于憋了一冬在暖室里的李彧来说,就是这样的感觉。
  只不过这样好的春日,发生的事却比这舒服的春光糟心得太多。李彧只身着两层单衫,半倚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赵翼在案几对侧说着查到的连月中毒的情况。
  “陛下可还记得当初曾差点入宫为妃的邓燕?”
  李彧也未睁开眼睛,慵懒道,“后来可是嫁了平阳侯世子杨明?听说没多久就生了嫡孙,杨家可生欢喜。难道这连月之死竟与她有关?”
  赵翼心道李彧对朝野之事,果然了如指掌,沉凛道,“据臣查到的与连皇后下毒的宫女所言,确是邓燕身边的侍女将毒药给了她。但那侍女不久前却突然身亡,如今死无对证,其他线索又处理得干净,倒一时落不到邓燕身上。”
  李彧微睁开了眼,不禁露出些讽刺的笑容,不想,这转来转去,这连月竟然还是死在邓燕之手。
  “那赵卿以为此事却是如何?”
  “据臣所知,这杨明有一同母胞妹,年方二八,正待字闺中。如今杨家处处被定阳侯逼得厉害,却又不肯老实,大概是念着这后位吧。只是为何却是邓燕下手?定阳侯若是不喜杨家,当初又为何会将邓燕嫁入杨家呢?”
  李彧瞥了赵翼一眼,“呵,谁知道呢?!说不定他就是个疯子呢。”
  赵翼心下一惊,定阳侯如今可是朝中重臣,李彧却这般说,有些匪夷所思。定阳侯与平原王的事,他原本也有所耳闻,但不是很关心,后来觉得与李彧可能有关,倒向王老夫人问过。王老夫人可算是这京城贵人圈里的老古董里,当初她可是个独当一面颇为厉害的主,将这王家打造成了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庞然大物,上上下下那些事情倒没几人比她清楚。
  王老夫人与他说,她这辈子可是从未见过有几个像定阳侯那般用情颇深的,赵翼有些不服道,“即使如此,他还不是娶妻生子里?!”
  王老夫人当时只是很和蔼地笑看着他,“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懂,有时候人啊,都是身不由己的。。。。。。”
  赵翼从王老夫人语气里听出些莫名地悲哀来,倒也不再多说,不过邓京与李济之间的纠纠葛葛,他也算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当然,他还不知道李彧是李济与邓京所生之子。他更心疼李彧了,他能想象到李彧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苛刻甚至狠毒的主母,冷漠疏离的父亲,无能为力的生母,他当初带着年幼的胖元来到京城,其中的艰难大概只有自己清楚。
  只要想到这些都是李彧曾受过的,赵翼边忍不住生出几倍的心疼。
  李彧见赵翼不答话,继续道,“最近那些大臣,还是聒噪得很,一个个尽催着立后,跟急着嫁自家的老闺女一样。”
  赵翼听得忍不住噗嗤一声,见到李彧杀过来的眼刀,又忍不住憋了回去,“其实,虽然这些大臣现在催得厉害,只要连皇后死因的消息放出去,胆子小的大概就被震慑住来;然后最多不过一个拖字诀。”
  如今赵翼与楚仪要主持的事情变多,无法日日给小李亨上课,便变成了一周授课两次,主要是点拨一下、安排要学习的内容范围和方向,其余时间,李彧便从辟雍学堂要过两个先生,教授平日须学的课。骑射方面,小李亨如今年纪还小,本来便无须赵翼日日带着,他又十分颜控,嫌弃其他的将领五大三粗,便也未给他安排新的骑射老师。
  李彧也不知道小李亨的颜控到底是遗传了谁,从来只喜欢漂亮的人物,不管男的女的,从来只喜欢亲近长得好看的,长的不好看的一律不近。如此简单粗暴的理由,时常让李彧哭笑不得。
  确如赵翼所言,没多久,朝堂之上便无暇再扯在立后的事情上,因黄河中下游处发生了三十年来最严重的春汛。今年气候比往常更暖,水量来得更大,从洛阳、开封往下,黄河往更冷处走,有些浮冰还未及消融,河道送流不及,青州一带、豫州、徐州部分都受灾颇重。
  更令满朝堂措手不及的是,边关竟然传来匈奴、羌、鲜卑、羯、羌五族联盟,向苍玄国压境而来,边关一线颇为紧张。春夏时节,往往水草丰茂,胡人多要放羊牧马,鲜少寇边,这番联合侵境,却是鲜少有之,一时间朝堂有些人心惶惶。
  自苍玄末年以来,胡人侵边更为频繁,虽有老将驻边,多也是被动应敌,加之连氏一族掌权时,多任用族中子弟,失却城池多曾发生,乐浪、上谷、渔阳以北,边境线几乎年年内逼,北地郡以东一带也不复存。苍玄国势积弱,对此心知肚明的大臣不在少数,如今胡人联合压境,不得不忧。
  李彧三道谕令急发边关,令赵成、皇甫矩、张固,分据武威、北地,朔方、云中,上谷、渔阳一代,全力抵挡胡人入侵。太尉邓京负责统筹军用物资调度,司空杨实即平阳侯前往青州等地赈灾。
  但情势还是难以阻挡但急转而下,前方战报传来,进攻上谷、渔阳一带的鲜卑骑兵太过强盛,尤其首领拓跋宏精通兵法,张固将军有些疲于应敌,恳请朝廷援兵。
  朝堂之上整个都弥漫着心焦的氛围,虽然战报如此,但李彧及百官对张固还是颇有信心,毕竟张固驻守上谷、渔阳多年,素有威望,待朝廷援军到时,怎么样还是能守得住的。李彧便也准备派韩石援兵。
  拨得京师驻军精骑一千、步兵一万,整装而发,才出发不久,前方却传来急报,张固老将军竟战死沙场!
  这下,满朝震惊。
  李彧急召邓京、荀楠、赵翼、楚仪及司徒袁安于议事阁,荀楠、袁安眉头紧锁,邓京虽稍显平静,但都不发一言,唯楚仪上前道,“臣以为,张老将军已战死沙场,韩校尉不足以抵挡鲜卑铁骑。”
  李彧示意他继续。
  “鲜卑首领拓跋宏臣曾有耳闻,此人谋略非凡,鲜卑一族在其带领下迅速强大,过长白山一往而西,北方草原多已在其控制之下,匈奴等族都莫奈何。唯今之计,须兵分两路,一则派赵将军连日轻骑赶往渔阳,唯赵将军坐镇才有与拓跋宏一敌之力;另一边则须派谋臣往云中、朔方而去,对匈奴、羌族威利兼而用之,小战而胜后速速谈和,分兵救上谷、渔阳之急。”
  荀楠在一边抹了把自己的胡子,皱眉沉思少许,不禁微微点头,“楚令言之有理,臣也认为该如此方好。”
  司徒袁安疑道,“匈奴、羌胡,可会如此轻易谈和?!若是献纳财物的谈和,不要也罢。”
  楚仪回道,“鲜卑与匈奴、羌胡之间,不和已久,鲜卑往西占了他们许多草原,这联盟实则松散得厉害。只是图我们苍玄这块膏腴,才暂且联盟;若是先示之以利牙,再稍示友好,最后许以借花献佛的好处,也不难图之。只要鲜卑兵败,往长白山回缩,他们大概更愿意得到他们的草原。”
  邓京覰了楚仪一眼,“楚令言之甚美,只是如此大任,谁堪任之?”
  楚仪向李彧恭谨俯身道,“微臣不才,愿请命前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三千字更新的,想睡觉来,就想先存着,结果好像发现断在这里也很合适,这章就更这么多吧。昨晚九点多就睡了,本来觉得很哈皮,结果两点多醒了,醒了刷沈肯尼的博客刷到五点多才睡,还弄得自己很兴奋。最近大迷沈氏夫夫,觉得爱情大概就是美伦爱肯小兔这样的,虽然爱情肯定不只这么一种方式。其实他们的故事,对我的很多设定产生了影响,让我觉得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作出再疯狂的事怕也是不稀奇的,于是很多设定起来,毫无障碍啊。

☆、39|践行。长夜

  39
  是夜,李彧在含元殿侧殿为赵翼与楚仪两人践行。含元殿位于中元殿之后,中元殿乃朝堂之所;含元殿又分为中殿与东西两侧殿,其中中殿乃接见大臣面议之处,东侧殿乃议事阁,西侧殿乃李彧日常居所。
  虽为侧殿,但实际上也是一个不小的宫殿,议事阁相对格局开阔、布局简单一些,西侧殿中书房、暖室、居室、内室、偏厅,一应俱全,乃李彧日常起居之所。
  事态紧急,不宜大摆宴席,李彧便只在西侧殿偏厅内设几好菜与酒,与赵翼与楚仪二人践行。惟三人而已,倒也简单自在。
  未及施筷,李彧与二人亲斟了满杯酒道,“此时此刻,只谈知己,不谈君臣。”说完便先自干了一杯。
  又与自己斟了一杯,李彧又向两人敬道,“此番凶险,惟愿云翼与子仪二人保重。。。。。”欲语还休,一切尽在不言中,李彧望了两人一言,抿了抿唇,还是直接又干了一杯。
  李彧与自己斟了第三杯酒,“愿云翼与子仪二人凯旋而归。”
  这酒杯虽小,一杯也近一两,三杯下肚,李彧就有些发晕,但念及边关战事与汛情,心中发沉,又醉不了。
  赵翼与楚仪二人,也随着干了三杯,但两人酒量好,尤其赵翼在边关时,都是大碗大碗的喝酒,这种小杯子,实在不够看。不过他倒是被李彧的气势唬住了,凭他那点酒量,就这么空腹干了三杯,颇有种豪气和狠劲。
  韩石已带援军先赴渔阳,赵翼轻骑上路,倒比较方便,但楚仪前往朔方,得给上谷、渔阳尽快争取喘息的机会,又是临时决定,需要准备,稍过片刻,便与李彧请了辞,回府安置。
  席间转眼只剩了李彧赵翼二人,李彧半醉之下,抓住了赵翼胳膊道,“你在边关呆了数年,可曾听过拓跋宏这人?”
  赵翼忍不住半拢虚抚着李彧,“拓跋宏此人,有勇有谋,带领鲜卑铁骑往西驰骋,从长白山以西,呼揭山以东,匈奴单于庭所在大部草原,已尽数在鲜卑一族手中。”
  李彧听得不禁有些忧心忡忡,“如此说来,拓跋宏此人可是野心勃勃,挥骑南下,也是图谋已久。如今上谷、渔阳被围,张固老将军战死,云翼此番前去,心中可有多少把握?”
  云翼乃赵翼字,每听得李彧如此唤他,心中便不禁觉得十分熨帖;不过转眼想到后事,不禁露出些苦笑,“虽说匈奴、胡羌,连年与我苍玄交战,双边皆已势疲,鲜卑势强,趁虚而入一举拿下,也不算艰难。但以如今苍玄之势,以敌鲜卑来势汹汹,不管何人应战,怕皆是凶多吉少。”
  “不过楚令之见,却是十分长远的。如今胡族对我苍玄威胁最大的,既非匈奴,也非胡羌,而是鲜卑。鲜卑坐势观我苍玄与匈奴、胡羌相耗,已有十数年,其环狼虎伺之心,不可谓不险恶。楚令若能说服匈奴与胡羌,以敌鲜卑,实乃百年之计。”
  “若我战死,陛下可令窦宪窦将军驻守渔阳。而云中、朔方,张腾与傅弦足矣。”窦宪乃定远侯之子。
  李彧听得赵翼如此说,不禁悲从中来,倒了满杯酒,与赵翼又干了一杯,小半斤清酒下肚,他浑身都像被泡在酒精里蒸腾过一遍似的,泛着红,浸着水,他伏到赵翼耳边轻声说道,“若是你能平安归来,我将告诉你一个秘密”,说完竖着食指到赵翼跟前,眼睛有些迷糊地对着自己的食指道,“一个很大的秘密。”
  赵翼瞧着他眼前那根纤瘦透白的手指,指头浑圆,十分可爱,一下忍不住捉住了李彧的手腕,将那根手指咬进了嘴里。
  李彧只觉得那人的嘴唇比看着更柔软,一个更软更滑的东西舔了舔他手指,看着那人眼神里挑dou的味道,他忍不住一下脸红透了;当然,还有很多是酒熏出来的。
  若是往日,李彧定是满心的嫌弃;此时可能是因为醉酒的原因,也可能是是因为赵翼此去生死难卜,他只觉心中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翻滚,在涌动着,将他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子烧得亢奋无比,无所顾忌;无所顾忌以后,他一下便扑在了赵翼怀里。
  赵翼却只微醺,倒被此番投怀弄得有些傻住了。他向来知道李彧的酒量很小,此时定是半醉半糊了,但他又觉得今日的他与往日不同,可能是被事压在了心上,总还是有那么几分清醒。
  他一把将李彧打横抱在怀里,抱入内室的床榻之上。放下纱帘,赵翼便覆身而上。他忍不住拿手细细描摹着李彧的脸庞,满心满眼的膜拜,又带着一些悲凉。若不是前路难料,他也不会这般沉不住气。
  若是不知道他哪天便会战死沙场,不知道哪天便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人,若是前路不再长,又何必为前路隐忍等待。若是多一刻钟,他便只愿这一刻钟都看着眼前这人,将这人抱在怀中。
  轻纱帐内,只见两具人影纠缠,殿内烛火明明灭灭,殿外夜黑如墨。这暮春夜晚的空气,透着树叶、花香,被春热蒸腾过后的缠绵,还有缠绵过后的豁然。
  夜深不知三更事,从来只向梦中寻。
  赵翼能近李彧身的机会不多,但他只觉得对眼前这身体,却熟悉到透了骨子。他知道这人腰臀的曲线最好看,也知道这人耳后到脖间到后肩胛最敏感,他有一对好看的腰窝,还有那让他着迷的浑圆和曲线,还有曲线之下的桎梏与释放。
  那每一道曲线,每一道弧度,那上苍所设计的每一处妙处,通过他的眼、耳、鼻、舌、意,都让他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为之疯狂。两个人的靠近,就像一场神秘而难以解开的仪式,将两个人的灵魂,慢慢从身体之中抽出,然后忘我的纠chan。只有深深的爱恋,才能为灵魂的释放,打开最温柔的通道。
  清晨李彧醒来时,赵翼已没在身边。一眼便知昨晚发生的事情,虽然他已没太多印象。令他意外的是,他心里竟然没有太大的排斥,反倒有种放松的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赵翼早没了那种排斥的感觉;赵翼对他挑明心思,他反倒有种理应如此并夹杂着欣喜的感觉,虽然他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明白赵翼为何会喜欢上他。
  不过让他弄清自己的想法,他自己却也是理不太清的。他只知道,在知道赵翼此去凶多吉少后,心里便是难以说清的难受,好像是愧疚,好像又是不舍。他看清了赵翼对他的心思,并非他所排斥厌恶的亵玩,是真正的喜爱与膜拜,他将他当作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他愿意为此付出所有甚至生命。那与他的美色无关,与他的帝王身份也无关。
  面对赵翼如此感情,李彧一时也无法理清自己的感受,他想,若是赵翼心中所念的,他能满足他的,又有何妨?
  他动了动身子,身下没有不适的感觉,赵翼大概已经给他清理过了。命人与他洗漱穿戴完毕,曹节来报,赵翼与楚仪二人已启程离京。李彧命曹节备上马车,匆匆往京城北门而去。登上城楼,只见两行人影,一行往东北而去,一行往西北而去。李彧默立良久,望着北方的连绵穹野,只觉心中一片怅然。

☆、40|战场失踪

  40
  赵翼一行在出发三日后,赶上了已到冀州境内的韩石大部队,此时距渔阳还有数百里。据游骑探来消息,渔阳城已被鲜卑铁骑围了有五日有余。渔阳城北据燕山,地势险要,但若往南,则是百里平川,若被鲜卑拿下,则可直驱南下,危及苍玄江山。
  赵翼思及再三,从七千步兵中挑选两千精兵,再从三千骑兵中挑两千骑兵,急行军往渔阳而去,则一个半日内可赶到渔阳;韩石领剩下一千骑兵与五千步兵,随后而来,辎重、粮草压了脚程,三日内也定能赶到渔阳。
  本来从京城调拨七千步兵,便是精兵,而赵翼所选二千步兵,更是优中选优,皆能使力道达十二石的弩,能背负全套铠甲、武器以及三日干粮,半天之内急行军百里。兵向来贵在精而不在多。
  随行赵翼左右有二副将,一为赵全,统领二千骑兵,另一则为常林,统领二千精兵。赵全即是赵翼堂弟,生得浓眉大眼,很是高大,典型赵家人的模样,比赵翼小了三岁;常林出身贫寒,但自身天赋不错,有胆有识,一步一步爬到如今位置,比赵翼还稍长几岁。
  记得小时候,赵全觉得长得好看的赵翼像个小姑娘似的,小小的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子爱护漂亮妹妹的年头,不料这漂亮妹妹压根是只比他还凶残的小老虎,赵全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后来见他哥就发怵。
  虽说和赵翼比起来,赵全有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他深得赵家人脾性的遗传,是征战沙场的好手,其父将来亦会袭定襄侯赵成爵位,李彧便也对其很是看重。
  与韩石汇合当夜好生休整后,次日赵翼一行便往渔阳急行军。如今正值春汛,河水渐长,一路辛苦,不言而喻;所幸,赵翼一行当晚便过了冀州界,入了幽州界。
  在一处林子扎了营,赵翼与赵全、常林三人在营帐之内,就着行军图商量行军部署之事。烛火之下,赵翼用手指比了一条线,道,“经范阳、燕地,从西北踅入渔阳城外,背后包抄鲜卑军队,与渔阳城内驻军里外夹击,不知两位觉得如何?”
  赵全疑道,“为何不从渔阳直驱而入,来得更快?”
  “这样鲜卑骑兵以逸待劳,其数目本就比我们多,如何取得了好?从西北踅入,一来伺机而动,并休整缓冲,二来趁其不备,才能取得奇兵效果。”
  常林道,“将军之计的确良策,但若鲜卑在此”,常林在行军图上用手指比了道位置,“埋下伏兵,怕是颇为棘手”。
  “虚以实之,实以虚之,若是能让鲜卑以为我们往渔阳而去,怕是在小心设下的伏兵,也不会太多。”
  次日行军,在距常林指出的关口三十里地时,赵翼令军队原地休整,前哨探路得知,关口两边为山,山上有百来鲜卑伏兵。令常林领二百精兵,往关口袭去。
  夜黑风高,常林与两百精兵身手利落,倒除得利索。赵翼一行顺利摸到了鲜卑背后。即使如此,鲜卑以数万兵力围城,赵翼突袭虽有冲击,但数量有限,而渔阳城中驻军已疲,无法一下扭转局势。
  赵翼带领两千骑兵左右冲突,打乱鲜卑阵脚,配合渔阳驻军和步兵绞杀鲜卑士兵;刀起血飞尸横,他一身银鳞铠甲,染了满身血煞,犹如战场上奔冲的罗刹。
  鲜卑后方,一人骑于马上,不禁微眯了眯眼,打马冲入阵中,直奔赵翼而去。这人高眉深眼,挺鼻薄唇,满脸胡须,脸带煞气,正是拓跋宏。他于阵外,见得赵翼一身武艺,不禁心痒,直想领教一番。
  倏忽之间,拓跋宏便行至赵翼跟前,直接挡住了赵翼要劈下的一刀。赵翼见此人满身威煞之气,心中便明了几分,眉目更加凌厉,直接便与拓跋宏厮杀过招。拓跋宏却是心中一惊,不想此人,却是生得如此漂亮,虽在阵外见识其一身武艺,乍见其样貌,一时之间,下意识便忍不住有些轻忽,让赵翼占了先风。
  人总是忍不住对美丽的人或者事物降低防备。
  赵翼本就臂力惊人,刀起刀落,看似飘忽利索,只有接刀之人才知其中力道。赵翼本就占了先风,不过打马过了三刀之下,拓跋宏便已承受不住刀力,一下被赵翼劈在来左胳膊之上。
  拓跋宏迅疾打马退了好几个马身,微眯眼将赵翼盯了许久,眼神全非恼恨,却是灼灼燃烧炽烈的热意。他回到后方营帐,令收兵退了五里。赵翼见此,也不命人再追,便直接入了城。
  此番作战,苍玄士兵士气大涨,但赵翼心中明了,拓跋宏是暂避锋芒,实则并无太大损益;经此一战,在云中、朔方援军来之前,怕是再无正面迎敌之力。
  是夜渔阳郡守与赵翼设了个简单的接风宴,赵翼一行的到来,实让低迷疲累来许久的渔阳士兵和百姓,焕发了许多新的希望与精神。
  再过两日,韩石一行直接从渔阳南部北上而来后,赵翼带人亲从渔阳城东南门将其接入了城中,其间与鲜卑围城的小部分军力又是一场厮杀。
  渔阳乃北方重要关隘,触目更为大气苍凉。赵翼素日来,每晚最多便是在城楼之上远望,远处便是平原山川,其中驻扎着鲜卑骑兵,往内则是渔阳城,在战事里多了许多惶恐的压抑,但那些酒店林肆、市坊民居,却也是如他所见过的许多城一样,满是普通人的生活气息,普通而又强盛的生活气息。
  其实,有时候“气”这种东西还真是直接、简单而又明了。安宁和乐繁荣的城,便会热热闹闹,一派繁盛,总有一股强大而又鲜活的欣欣向荣的气息,也许就是尘世的味道,而这经着战事的城,便透着一股苍凉的沉寂。大概,观气者,还是须立高。
  当赵翼每每感受到这种东西之时,他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一种守护的责任感。
  他想到,离京那日,李彧与他说,若是他回京,便告诉他一个很大的秘密,他想,是不是等他回京,李彧要告诉他的,便是他会接受他?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秘密,李彧会那副神情告诉他了。
  只是,当身处此时此地,倒真有些身不由己;战场上的倏忽之间,谁也说不准。他想,若是李彧接受他,为了李彧,他是不是便不会再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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