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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末代帝王养包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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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心里总有些过不去。即使在邓京生前,他与邓京之间从未说开过这件事,李彧如今心里,还是认可了他作为父亲;不管前世如何、过去如何,从他重生那时起的这一世,他接受了邓京所为他做的一切,不管明里的还是暗里的,而邓京究竟从何时起,也知道了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再重要。
  以钟鼓之乐和数十名男子相应的简洁大气的舞步开场之后,李彧致辞表示了对使节与各路藩王的欢迎。没有歌舞,宴上要安静许多,宴至半晌,呼格从自己座榻之上站起来,捧着一碗酒敬向李彧道,“本王敬陛下,此次来朝,实有一事相求。”
  李彧欲回之一碗酒,却被赵翼拦下,与呼格道,“呼格首领好酒量,但陛下身体抱恙,由本将代饮,希望呼格首领不要介意。”说完便一口气饮尽。
  呼格眼里闪过些许不快,还是强道,“赵将军好酒量。”
  同干后亮了碗底,呼格与李彧执了礼道,“此番进京,本王却是为了求娶一人。”
  在座大臣不禁窃窃私语起来,暗道这羌人莫非是想要公主和亲,可是陛下膝下无女,先帝公主也早尚了驸马,哪有公主许配给他;在说年中与鲜卑和胡人一战,却是大胜,根本就没必要和亲。
  呼格听得殿中的私语,却也不恼。
  李彧有些疑惑,还是问道,“却是何人?”
  “本王心仪楚仪大人已久,分隔半载,实在想念,因而特此番来京向陛下求娶。”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鸿胪寺卿起身道,“呼格首领好不讲道理!楚大人乃我苍玄国命官,又身为男子,岂有下嫁你胡人的道理?!”
  李彧也有些惊诧,念及呼格曾出兵帮助一起击退鲜卑,还是好语道,“呼格首领此话,确乃强人所难。”
  呼格见李彧直接拒绝了他,有些急道,“本王是真心喜慕楚大人!而且楚大人也答应了本王会下嫁给本王!”
  这下殿内百官更是惊讶,暗道这胡人也太能胡诌了些,这楚大人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答应下嫁给他?!
  李彧也有些不太相信,疑惑地看向楚仪。
  楚仪从座上起身,脸色有些难看,还是与李彧道,“启禀陛下,臣未曾答应呼格首领会嫁给他,”呼格一听此话,便有些急了,楚仪并不理他,继续道,“但是当初臣请求呼格首领出兵扮我苍玄士兵击退鲜卑时,却答应过呼格首领一个要求,呼格首领当初并未明确要求,臣许以将来臣任何能做到的一件事。”
  这下满朝百官了然,皆暗暗佩服楚仪大义。
  李彧听得,不禁微微皱眉,与呼格道,“呼格首领出兵,于我苍玄确有情义。若呼格首领有何愿望,我苍玄国定尽力为呼格首领达成;但是求娶楚令一事,确与我苍玄国礼仪之邦不符,楚令身为男子,令其下嫁,实在难为了他。”
  呼格听得不禁有些生气,“喜欢便是喜欢了,怎么不能嫁了?!若是,若是楚大人不愿嫁与我,那我嫁与楚大人罢了!”
  如此一来,百官只觉哭笑不得。
  李彧也不禁觉得好笑,想了想道,“那得看楚令是否愿意了?”
  楚仪不禁脸色乍青乍白,以他向来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可面对呼格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也实在有些难堪。苍玄国虽喜好男风,却也从不会在正式场合中这样昭然于众,顶也不过当作贵族的风流雅事罢了,谁会说去娶一个男子呢;即使真心相爱,如定阳侯与平原王之间,能相守一起,各不再娶妻已是幸事,哪能真明媒正娶过来。
  更何况,他对呼格,真没那番心思!当初许下此诺,也是情势所迫,虽心知呼格对他的心思,却哪知这厮,竟毫不按常理,在这宫宴上提出了这等要求!
  他瞧了瞧上座之人,心中不禁越发黯然,李彧与赵翼之间,如今都有了两个孩子,他也并不作他想。但这也无法让他说不要动感情,就不再动感情了啊。山中求学之时,先生向来说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想这京城走一遭,却完全失了那份心性。想来当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却是因为没遇到那让他失了自己的人。
  初见李彧,即被他的美貌所惊艳,不过这还不足以令他动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只是人之常情而已;但慢慢的相处过程中,他却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觉得人与人之间,那种难以抗拒的吸引,的确是存在的;再让他看到李彧为苍生社稷所付出的努力,让他慢慢理解他,然后希望站在他身后一无反顾、倾尽所有的支持他。
  这是他认可的帝王,却也不知何时,成了他动心的人。只是李彧与赵翼之间,实是他所不能匹敌的,他也便熄了那份心思,只要默默站在李彧身后,为他的帝王,为这苍生社稷,倾尽毕生所学便好。
  当时渔阳遭鲜卑围城,情势急迫,而他更清楚赵翼对于李彧、对于整个苍玄国的意义,为了能解渔阳之围,一时之间,确是大意了些;明知呼格对自己怀有的那份心思,为了击退鲜卑,确保渔阳与赵翼无虞,却还是利用了这份心思,头热许出那话。
  楚仪抬眼瞧了李彧一眼,那一眼情绪难明,瞬即敛下了眉,沉声道,“愿陛下给臣时间考虑考虑。”
  李彧听得楚仪没有直接拒绝,急道,“楚令不愿,无人能强迫与你。”他看了呼格一眼,自是知道楚仪对他无意,不想楚仪委屈了自己,便忍不住出口相劝。
  呼格听得李彧此话,抢在楚仪答话前道,“楚大人愿考虑,便是楚大人的意愿,陛下莫要干涉楚大人的想法才好。”
  楚仪听了呼格的话,不愿再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纠缠,便与李彧行礼道,“臣身体抱恙,还望陛下恩准臣先行告退。”
  李彧准了他的请求;不一会,呼格坐不住,也请辞。经了这么一场闹剧,殿中百官不禁有些唏嘘,有叹楚仪深明大义,也有同情他的遭遇;毕竟以大臣们的眼光来看,世人好男风,多数是喜爱婉娈之姿,谁会喜欢体格粗壮、满脸络腮胡的呼格这种胡人啊!
  而楚仪风度翩翩,却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美男,又有谋略才识,仰慕他风姿的男女不知多少,难道,难道真要插在呼格那牛粪上,哦,部不对,是呼格愿意下嫁与楚仪!但,但不管怎样,百官们都多心塞啊。当消息传出去时,满京城的百姓都心塞了!

☆、第57章 呼格求娶2

  57
  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当世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楚大人要成亲了!当然,楚大人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成亲也没什么好稀奇的,顶多令那些仰慕楚大人风姿的男女们黯然神伤一些罢了。但是,这楚大人娶的却是胡羌部落首领呼格,一个身高八尺、体形魁梧、满脸大胡子的胡人,这下全京城可都不淡定了!
  酒楼、街肆、市坊,沸沸扬扬,无论是白水居,还是八方居,无不一群一群地围着谈论这场亲事。白水居的说书先生才将一个故事告一段落,准备歇息一番,只听下面好事者嚷嚷道,“宋先生,宋先生,你给我们说说这楚大人与胡羌首领的故事呗!”
  宋先生是个好脾气的,就吃说书这碗饭,客人有要听故事的,向来没有不满足的道理;他拿着竹板在那一敲,便道,“既然诸位客官如此好兴致,那鄙人就给各位说一段当世翩翩公子楚大人的故事。”
  大堂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屏息静听,各个如稚儿一般,一副认真的样子。
  “话说啊,这楚仪楚大人,师从当世名宿屈彦屈老先生,这屈老先生可是世外高人,隐于山林之中,不问俗世,平生只教书育人,迎风送月。而其收学生的标准也是极其严格的,无天资者不收,无缘者不收,平生所收学生,屈指可数,当朝太傅荀大人,亦十分佩服其才学。”
  “却说上次胡人联盟压境,鲜卑围攻渔阳,张固老将军战死,形势岌岌可危。圣上派赵翼赵将军连夜赶往渔阳,抵挡鲜卑骑兵攻势;楚仪楚大人赶往云中、朔方,欲纵横联合,退胡羌、匈奴、羯、氐围攻,集云中、朔方兵力,援救渔阳之围。”
  “胡人狼子野心,年年掠境,大家可想而知,岂是如此好劝说退兵的?!”
  堂下众人纷纷附和点头称是。
  说书先生继续道,“楚大人虽一介书生,却满身剑胆琴心,只带数名贴身侍卫,与张腾张将军、傅弦傅佐丞,亲赴胡人营帐。楚大人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过人的谋略,说服匈奴只要放弃进攻云中,待我苍玄国击退鲜卑,匈奴便有机会收复其王庭所在之地。而胡羌首领一下,便看上了我们的楚大人。”
  “云中、朔方离渔阳有千里之遥,武威更远,远水欲救近火,敌逸我劳,而云中、朔方军力有限,胜数实难保障。楚大人与呼格首领许下一诺,只要呼格首领出兵,便答应呼格首领一个请求,只要力所能及的。”
  堂下众人一片唏嘘,甚是感叹楚仪大义,有人问道,“这,这楚大人就非娶那什么呼格首领不可了?”
  说书先生道,“君子一诺,许下的承诺自然是得兑现的。”
  李彧敕封呼格为归义侯,并赐封了侯府;楚仪与呼格的亲事,便在侯府中举办。来往的宾客和围观看热闹的百姓甚多,归义侯府门前南北十里,皆是人山人海,喧哗异常;李彧也亲自为楚仪举行了婚礼。
  对于楚仪来说,最终应下这场亲事的原因,与说书先生所言,也差不离了;他心中所向,若已无缘,那自己许下的诺言,则是需要兑现的。听起来很是荒唐,但真身处其中时,倒也并无什么异常的感觉;尤其当众人都以他为国为民,深明大义,无有不佩服者,又哪会觉得男子与男子成亲有奇怪之处。
  待礼成入夜之时,宾客差不多散尽,楚仪自无与呼格入洞房的兴趣,只身一人在府中的亭子里饮酒。这归义侯府原先本是王府,后空了出来,李彧命人修整一番后,便赐予了呼格。
  这王府规格甚大,后院中有一处湖泊,湖边有个亭子,楚仪便在亭中对月饮酒。如今冬寒尚劲,酒催着身子,倒觉得舒服;听得背后脚步声,楚仪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白酒,头也未回冷嘲道,“呼格首领好生胸怀,怕不是看上我的人,只是想我为你所用吧?!”
  “呵,只不过陛下没如了你的愿,没让我随了你去边外,竟将你也留在了京城。”楚仪回头看了呼格一眼道,“呼格首领这般也能接受,真是好生胸怀!”
  呼格上前,一把夺过楚仪手中的酒壶,一两下便全数灌入了口中,将酒壶往湖中一扔道,“真寡淡,无味之极!”
  说着俯下身掐住楚仪的下颌道,“娘子虽所言不虚,但如何得知,本王不是真就看上了你呢?!”
  楚仪瞪着呼格,他倒是第一次这么近将呼格看得这么清楚,这人眉眼狭长深邃,眉骨突出,额宽鼻高,胡子多了些,看不太清面目,但实际上长得很是英气俊朗,只不过与苍玄国的审美观不太一致,当百姓代入娈童的位置时,便觉得整个人不太好了,但实际上换个位置,楚仪也不得不叹一声真男儿。
  呼格也不管楚仪反应,撩起自己长袍翻过亭子的栏杆临水席地而坐,只听他有些低沉的声音道,“其实我的母亲也是汉人,不过,汉人向来是狡诈而又善变的。你知道不,古羌族的人们,从来都是忠诚而又自由的,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便会把自己的身心全都交付与她,但却不会因为她而停留。他们就像草原上和边外的风一样,只追逐着边外夜晚的那轮圆月,一曲羌笛,便可过了一生。”
  “他们看上的姑娘,也从来不分什么胡人和汉人,羌人和匈奴、羯、氐,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只要姑娘愿意,他的所有便都是她的了;只是他,还是会像风一样,自由地流浪。”
  “听起来你们汉人大概觉得很不可思议吧。其实我就是看上你了,我的一切便是你的,我的部落从来都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会来到你们的京城,但我也不会永远呆在这。”
  楚仪不禁盯着呼格的背影有些发愣,他想,人的先入为主的印象还真是可怕;他原来也像一般人一样,将胡人当作茹毛饮血、从未教化的蛮人一般,从未了解过,他们也是一样,那种内在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只是难以形容。人,从来不因知识而有智慧,人活着,大概你所信的,便是智慧。他想,其实,呼格这人,大概交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第58章 真相第一步

  58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近来难得并无大事,边关安宁,各地也无大的天灾*来报,每日下午,李彧也有时间将小李煦抱在怀里,半躺在临窗的软榻上晒着阳光乏困。
  小李煦虽然像他,但所幸身体底子要比他好了很多,是个很健康的娃娃,如今都胖乎乎的,十分安静乖巧,坐在他爹的肚子上,玩着自己的。晒着春光,看着满树的新绿,闻着空气中无处不在的隐隐的花香,捏捏小李煦的小胖手和小脸蛋,真是优哉游哉。
  赵翼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情景,心里不禁觉得软软的,但一想到要与李彧说的事,便有些发沉。小李煦见到赵翼,便咧开小嘴笑得十分开心,张开自己的小胳膊求抱,李彧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蛋,不满道,“这小没良心的,有了娘,就忘了爹。”
  赵翼心里暗暗嘀咕了一下,明明是有了爹就忘了娘,不过也没敢说出来。
  李彧往里挪了挪,赵翼贴着李彧坐下,将小李煦举高高飞了几下,小李煦笑得更大声,李彧又撇了撇嘴,“一点都不像我,我可没那么活泼。”
  赵翼将小李煦在怀里抱好,摸了摸李彧的脸道,“说不定你也是这么活泼的,只是没这个机会而已。”
  李彧打开了赵翼的手,转过了脸,当没听到。
  赵翼也不恼,那手捏着小李煦的手掌和手指玩,想了想,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你可知道,邓章与江湖势力牵连颇深?!”
  李彧本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听闻不禁脸色严肃起来,“你所言属实?!”
  小李煦见两个父亲之间的气氛突然之间变得紧张,不禁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赵翼,又看看李彧。赵翼轻轻摸了摸小李煦脑袋,将他交与曹节带下,只剩他与李彧二人谈话。
  赵翼靠在李彧屈起的大腿上,继续道,“江湖人向来与朝廷无干,行事也莫测,很难查到蛛丝马迹,因而拖到现在,进展也不算很可观。但朝廷暗卫还是查到,暗箭伤定阳侯之人,可能是江湖之人,而这江湖人,与邓章可能有关。”
  李彧显出些震惊与不解之色来,“定阳侯去世,邓章哀伤之色不似作伪,那他为何又要置他父亲于死地?!”
  赵翼皱紧了眉头,“我也不得而知,心中只是有些猜测而已。到底如何,可能还得问邓章本人。”
  “那今夜去定阳侯府问邓章本人?”
  “邓章如今很少呆在定阳侯府,多数都呆在张景处。”
  李彧抬眼瞧了瞧赵翼,“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连胖元都知道呢,就你不知道。张景外出游医之时,偶然与邓章结识,邓章的事,张景大概是不太清楚的。”
  “既然如此,还是挑一个张景出诊的时间再去好了。”
  数日后,在张景处混时度日的邓章,见到了专门来寻他的李彧与赵翼。邓章倒似知道他们寻他来做什么的,十分悠闲地与他们倒了茶,只等他们开口。
  赵翼直接与他道,“你父亲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邓章听闻,还是恍惚了一下才道,“我还以为你要先问我与江湖势力有什么关系的。”
  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竟不禁惨白了些,“我并没有想害死父亲,我也不知为何成了那样。”
  “母亲身死,与父亲关系甚深。虽然上一辈纠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无法简单评断对与错;但是,与母亲尸首收殓时,心里却怎么也止不住生出对父亲的怨恨。父亲对我这个唯一的嫡子,从来都不怎么看重,也不怎么亲近,不过从小到大都这般,倒也不算什么了。只是不知父亲竟如此狠心,直接要了母亲的性命。他不是最看重你父亲和你么,你父亲已身死,也做不了什么;若半路偷袭他,让你以为是赵翼所为,你们两人之间生隙,你难过了,父亲自然也不好过。我,我只是想让他不好过而已;我也没想让他丢了性命。”
  邓章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惶惑,不禁情绪有些失控,用双手捂住脸起来。李彧见他如此模样,心里有些生气,冷冷道,“说到底,他还是因为你死的。”
  “即使上一辈有什么恩怨,他还是你的父亲,你能长到如今,他也从未缺你吃缺你喝,到最后,他还是因你丢了性命。他欠你的值得拿一条命来还你吗?!”
  “不过,他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在乎你,你,始终是他的儿子;他为你考虑的,并不少。”
  李彧也不再细说,便离开了;只留下邓章一人觉得脑袋空白一片。李彧虽未责备或要对他如何,可是,他最后一番话,却直指邓章心口,让他难受得不行。
  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父亲虽不喜他母亲,平日与他也不大亲近,但他还是像所有的父亲一样教导他,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男人、家主。他游荡江湖那几年,若非他所受的教导,他也无法那么快得到那么高的位置。也许,他没有给他足够的爱,但他尽到了自己的责任;而对于李彧,他也许怀着满腔的父爱,却没有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将那爱施与出去。
  他还是太过幼稚,才造成难以挽回的错误。
  张景回到院子时,室内漆黑一片,点亮室内的烛台,只见窗边躺着个人影,倒把张景唬了一跳。张景凑到邓章近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也没想多理他,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都好久了,有些事,说再多也是没用的,需要时间,自己想通了,才能过得去。
  张景才迈开一步,不想一把被邓章拉到了怀里,他没注意到,倒跌了个趔趄。邓章将脑袋埋在张景的脖子里,用力地呼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有些疲惫的声音道,“最近很忙?又这么晚才回来。。。。。。”
  张景忙了一天也累得不行,只觉得脑袋都是木木的,也懒得再动弹,趴在邓章的身上什么都不想,懒懒地回道,“窝冬的时候过去了,自然要忙些,哪有像你这么闲的!”
  邓章不禁苦笑了一下,又强作不在乎道,“那是当然,满京城像我这样的纨绔,也没几个了。”
  手里把玩着张景的头发,声音又不禁沮丧了几分道,“呵呵,大概,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自己的,到头来,谁知道呢?!”邓章心里补了一句。

☆、第59章 邓京与李济的番外(一)

  59
  那年邓太后已临朝称制十余载有余,大权已固,新帝也莫可逆其锋芒;那年邓京年方十五,鲜衣怒马,是整个京城最引人注目的纨绔子弟;那年李济年方十四,第一次入京。
  邓京出生之时,其胞姐邓眭已入宫为妃,两人之间相差十余岁;邓京母亲怀他时,年纪已大,生下他落了病症,在他没几岁时便已去世。邓眭担忧她父亲再续弦,生下儿子后对小邓京不好,便不许他父亲再立正室。邓老侯爷年事已高,对嫡长女一向很是看重,对这老来得的嫡子也很是疼爱,便依了邓眭的意思,没有再娶,只是纳了几房妾室。
  邓京幼时,因母亲体弱,邓眭便常将幼弟带在身边看顾,后他们母亲身死,邓老侯爷纳了几房美妾,又生了几个庶子庶女,即使不敢对邓京如何,但时移世转之下,难免对邓京要忽视些,那些妾室也没法真正对邓京生出疼爱之心,有些还难免不生出一些逾距的念头来,索性邓眭便直接将邓京接入宫中放在自己身边养着了。
  等邓京长到十来岁,邓老侯爷便也去逝了;对于邓眭来说,便只有这唯一的幼弟与她相依为命。虽然这世界这么大,邓家又何其大,而她身为一国之母,这宫城又何其大,但只有身边这个小不点才让她觉得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被陪伴着,而这陪伴,是这么的唯一。
  她想,对于女人来说,大概从来都是如此;她在这个社会、这个国家之外,与她相连的,从来只有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丈夫、子女,而这世上其他所有的一切,她都无法参与,无法决定,她只能通过他的父亲、兄弟、儿子,来确认这个世界对她的意义。
  她不甘心这般,她清楚自己的智慧与手段,比哪个男子都不差。她既已身为一国之母、身为最尊贵的太后,站到了这个位置上,她便要去实现心中所想,才不妄负上苍赐予她的机遇。
  只是,她没想到,从她作为一个女儿身出身之日起,她被这社会切断的那些联系,即使她站在如今的位置之上,却也再连接不起。让她能够心中感到有所牵连的,到如今,却也还是只有这幼弟。她想,与如今这个社会创制了诸多规则的,一定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才让每个女人无论处于何种位置,都逃脱不了他所设计的。不过,对于她来说又如何,至少她站在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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