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末代帝王养包子-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待消息不胫而走,传到民间时,举国哗然。却说简顾,家境贫寒,但颇有才学心气,当初以太学甲等成绩,被帝王亲自擢用。从一文不名的贫寒布衣,到如今的御史大夫,简顾自是清名在外,颇得民心。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无疑令百姓对连大将军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不过李彧想得更多的却是,这一世发生了许多前世并未出现的意外,让他感觉有些不太寻常。
  继位前的遇刺,那一晚竟与赵翼混作一堆,还有御史对邓燕入宫的阻挠甚至血溅朝堂,一切都让他觉得仿佛冥冥之中,还有着这一个不为他所知的异数,还存在着另外一股力量,操纵着这些意外的发生。
  前一世,御史简顾对邓燕入宫并未激烈反对,毕竟只是入宫为妃,算不得皇宫的主人,是何身份、什么辈分,根本就不是那么重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帝王要纳谁为妃,只要女子未嫁,并非近亲血缘,又岂是大臣能指摘的。
  令李彧生疑的是,他心中浮现出的,能令御史简顾如此激烈反对的原因,莫非是他与邓燕血缘关系的曝光。但这又显得太不可思议。
  邓燕之父与邓京为同父兄弟,邓燕也可算李彧堂姐。在世人看来,表兄表妹,天生一对,但堂兄弟姐妹,那与亲兄弟姐妹也相差无几,可就是乱伦了。
  但御史简顾如何得知此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李彧却是怎么也想不通的,而且,他也不能确定,简顾便是因此拼了老命反对。
  迎娶邓燕入宫为妃的事,便因此一直僵持不下。简顾之死给这件婚事蒙上了阴影,激起了百姓对连氏的民愤,但以连松脾性,又不可能轻易妥协。
  不过连太后焦头烂额无须太久,李彧便与她送上了再好不过的台阶。李彧发现自己身体,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如果是前世,李彧大概是不会如此敏感的。但这世,自他早早知晓李济便是他生身之父后,他便对这种事情尤其的敏感。过去,他老觉得总会有与此相关不太妙的事情发生,在他下意识里,自身便对男男亲近十分排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料却阴沟里翻了船,还更倒霉地一次到位中了大奖。
  那天,他像往日一般,傍晚窝在东暖阁里的软榻上,看着大臣的折子。折子上大部分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府衙履职情况,人事补进情况,土木水利兴造情况,国库收支情况,样样看着都挺重要,却都只不过是浮于表面,日复一日罢了,能直抵要害,防微杜渐,真正休戚相关的,怕是一件也无。
  不过李彧倒是习惯了。记得上一世,他可是连续五年都是接触的类似之事,直到荀楠与连太后递了折子,再过个半载,连太后碍不过,他才开始真正能接触一些核心的事情。能真正决定,怕是到连太后崩后之事了。
  他已好久不让荀夫子每日来授课了,有些疑惑之处,也是请荀夫子每两三日来一回。这些事上,连太后倒都是不干涉的,给李彧足够的自由。
  近些日子,李彧只觉得身子乏得厉害,很是嗜睡,别的倒没什么异常,太医日日请平安脉,也说身子没有大碍。
  不过过了两三月,李彧明显觉得不对劲了,只见他小腹,竟一日日隆了起来,明显与常人不太一样。而且,他也只是稍胃口渐长,比往日稍吃得多一些,但哪能长得这么多肉,还偏只长肚子!
  待他觉得不对劲时,命身边宫人将张景请入宫来,不想张景替他把了左脉又把右脉,竟惊喜地对李彧说,“恭喜圣上,您这是喜脉!”
  恍然觉得不对劲,看着李彧黑沉如水的表情,想着自己两次入宫,虽把的都是喜脉,可第一次皇后肚子里的,竟然并非龙种,而这次,更是李彧自己怀了身孕,张景面上也不禁显出苦恼便秘的神色来。但又忍不住脑抽地想入非非,到底是谁把圣上的肚子弄大了?!真是好大的胆子!但张景又止不住心中竟生出些膜拜的感觉。真是非常人啊!
  李彧只觉得心中的怒火欲喷薄欲出,但心里又被冰霜覆盖了一般,好不容易控制住,暗沉的声音问道,“不知先生是否有流胎的法子?”
  张景只觉得背上起了一层冷流,直觉若是说没得法子,大概圣上会把他回炉重造,但他实在是抑制不住满心的好奇和兴奋,直想若圣上生下来,大概定是个不凡的孩子。师父教他说,立医之本,乃悬壶救世,切不可戕人性命;尤其圣上腹中之子定不一般,说不定还关系天下福祉,他可不敢将这孩子流掉,到时说不定可就罪孽深重了。
  “回陛下,若是一般男子流胎,养个几月,便也没什么大碍。但圣上自幼从胎中出来时便有些体弱,大概是圣上母亲身怀陛下之时,忧思过重。圣上少年时期又因药物伤了身子,若是流产,怕是性命攸关。”张景也不算欺骗李彧,怕是寻常大夫,都只能这般说辞,再怎么也是束手无策的。当然,张景只是没有特别说明他自是不一般而已。
  李彧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让他生下来,其中的困难和麻烦显而易见;若不生,李彧也不愿拿自己性命当儿戏。他不禁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生出一股奇异的情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强烈给痛经的姑娘推荐古方红糖。我以前痛经超厉害,每次来特别特别痛。后来读大学的时候喝古方红糖,下血特别快,就好很多。到成都工作后,成都经常下雨,湿气特别重,来月经的时候下雨,鞋子打湿,一整天的湿鞋穿着简直不要更悲催。这样对身体特别不好。来月经的时候千万不要淋雨。然后痛经又变严重了。喝红糖水也不能拯救我了。不过,喝红糖水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活血后,经血走得更干净,这样对身体也好。每次来月经坚持喝总比不喝好。我觉得我真是漂泊的命,长大的地方,读书的地方,工作的地方,都不在一个地方。我妈给我算命说,我就是奔波浮萍命,擦呢,感觉很悲催的感觉,难怪我眉眼不开阔,因为太操累啊;幸好我有包子脸,爱吃爱睡爱躺尸,才能即使奔波也好好享受生活啊。

☆、15|西京待产

  时值凛冬,胡人犯境。这个冬天比往年都来得早,还冷上许多,水草枯得早,捱得过去的牛羊要少许多。从西往东,从陇西、朔方到云中、上谷及渔阳,都有胡人扫掠过境。
  自那夜过后,赵翼就仅在中秋宴上远远地瞧过李彧一眼,李彧将他屏蔽在外,视他于无形。这种滋味真不好受,赵翼只觉得这人的心真冷真硬,就算他不喜欢自己,可自己对他,一腔热忱,供他驱遣,又相处了那么些时日,怎么能对自己那么无情呢。
  自建都洛城后,西京及三辅之地凋敝,人口骤减,兵力不足。但西京及三辅据有三崤及函谷之固,乃洛城之屏障,地势易守难攻,又是摒退胡人至关重要的关口。
  赵翼递了折子,亲请回边,称赵家男儿便应鏖战沙场,杀退胡人,保百姓安宁。王老夫人听到此消息,直直哀叹她这孙儿,还未娶妻留下血脉呢。但赵翼拗着不愿娶杨家女,王老夫人也拿他没办法。
  这时李彧都已怀胎五月,平常他只穿着厚重棉服,不让自己显出来。肚子里孩子里的动静一日强过一日,李彧每每摸着他的动静,便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这么一个幼小的生命在自己腹中长大着,如此亲密,一天天的变化都如此明显,实在很难不生出亲近的情绪来。
  听到赵翼离京赴?的消息,摸着肚子冷笑一声,对肚子里的胎儿说道,“哼,这点就受不住想要逃避,你将来可莫要像他这点出息!”
  张景早早便与李彧说好,待身子满了五月,稳了下来,便要离京呆上数月,直至生下来并做好月子。宫里耳目众多,如今李彧都不让宫人近身,知晓此事的只有张景与他,以及平日里伺候他的雪冬。
  待赵翼离京后不久,李彧便以身体抱恙,自请前往西京静养。自简顾死后,邓燕入宫为妃之事便一直僵持着,李彧要移驾西京别宫养病,这事倒好就此搁置下来,连氏也不用落了脸面。
  皇帝仪仗遥遥摆了数百米,李彧虽有心低调,但如今他这个皇帝,连氏也就愿意在这些场合保留他帝王的排场了。
  西京别宫自是不如洛城王宫壮丽完善,许多宫殿长期几乎无人居住,早荒了下来。只剩几所时有贵人移驾的宫殿,宫人、器具及设施才稍微完善些。
  李彧此次本来即为避人耳目,别宫环境倒在其次,宫人荒凉些倒也方便。每日只须将其中宣室殿的暖阁烧得暖烘烘的,整日窝在暖阁里的榻上,读读典籍,思索一番亟须的问题,往来一些书信,李彧倒也十分适应这样的日子。
  毕竟,学会平静时的隐忍,并蛰伏蓄锐,如今,他更有耐心做到,除却前一世的教训,肚里的胎儿也让他不得不如此。
  李彧自来西京前,李元早已被安排回到了平原王府。命尹放对他有所照料,如今李元在学堂也如鱼得水,李彧倒还是放心的。只是落在李元心里,怕是对李彧还是十分不舍。
  一日,李彧在殿内像往日一样蹉跎着时光,宫人禀报平原王李济求见。李彧觉得意外,自他入京后,只有每年除夕之后回去,才见过他父亲一两次。他父亲倒是一次都未入京来见过他。只是不知这次怎么竟然跑到西京来看他!
  他这幅样子,一时间竟没起避着他父亲的意思,自他月份越来越大,身材愈加臃肿,每日腰酸得很,连睡觉都困难的很。而且男子怀孕不比女子,还得避人耳目,个中辛苦,非这么亲身来一遭,还真不能知道。
  想来他父亲当初,也是经过这许多痛苦才过来,而且生下后竟还被人调换成了死胎,其中绝望又岂是他人能体谅的。李彧知道自己的出身后,换一个身份再来看待他的父亲,便再也不能生出再狠的心肠,只是一时之间也生不出更多的依慕。
  李济直接被宫人带入了暖阁,待宫人退出后,李彧便再也未将自己肚子做什么遮挡。一时间,李济像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呆愣在了那,既未见礼,又未落座,只喃喃说了一句,“竟然是真的!”
  李彧摸了摸自己肚子,自嘲地笑了笑,“竟与父亲一样的呢……”
  李济显出些意外的神色,神情不禁有些黯淡,在李彧身前的案桌边相对坐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盯着李彧仔细瞧一番,却又不敢,只眼神瞧着别的问道,“彧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彧作出一番思考的表情,“您知道,作了皇帝以后,知道的事情,定是比以前多了许多,关于您,关于定阳侯,还有一些别的。”
  李济听到李彧提到邓京,不禁瞧向李彧,黯然道,“是我对不起你……”
  若是李彧真是如今这般年纪,怕是还会有些任性,心里无法体谅李济。但有些事,理解后,便容易了许多。到如今,李彧经了一世,许多不必要的,倒看开了,这些倒也没那么纠结了。
  李彧想到他爹从一开始就好像知道的模样,问道,“不知父亲是如何知晓此事?”
  李济被转移了注意力,也思索道,“前几日,一名黑衣人送来一封信,信中隐晦地提到你身上的不寻常。辗转反侧许久,想着还是过来看你一趟。”
  李彧心中一惊,又是黑衣人,“父亲,这黑衣人是如何将信送来的?”
  “嗯,听侍卫说,是一支花翎箭射到院中的老槐树上,但黑衣人身影利落,眨眼间就没了踪迹。”
  李彧索性将前几番遇到之事与他爹说了一遍,不想他爹注意力却转移到了别处,“彧儿,你意思是你肚里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赵翼?”
  李彧有些恼火道,“与他不相干。”
  但李济如此心中也明了了,还是问道,“彧儿难道不喜欢赵翼?”末了又忍不住加一句,“其实我看那赵翼也是个好的。”
  “朕身为帝王,怎会雌伏他人之下!上次不过是意外,若非赵翼识趣,自请去了边境,否则,朕如今遭的罪,也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
  李济见此,只好问道,“那赵翼知道这事不?”
  “除了近身侍候信得过的,其他一概不知。此等匪夷所思之事,一般人又怎会想到。那黑衣人才必有蹊跷!”
  “黑衣人一事,一时也急不得。惟今最重要的便是你的身子。男子怀孕不比女子,当初,我也是生下你,差不多去了半条命,才让那些人有了可趁之机。到如今,却是错过那么多……”李济抬眼看了看李彧,眼中显出些哀色,又有些无能为力,“你在我身边长到这般大,我却从未关心过你……”
  “那时,邓太后刚驾崩,邓家自顾不暇,我因与连氏有些不足为道的过节,从平原王贬为没有封地的乡侯。恰时,竟以男子之身,被告知怀了身孕。此等事闻所未闻,当时很是惶恐,便欲向定阳侯寻求法子。”
  “邓太后在时,邓家相较连氏也更为荣光。重京为家中嫡长,却早是娶了妻的,只是重京一直不喜。当时我初入京城,河间王庶子的身份也抵不上什么。邓太后自来疼惜幼弟,看在重京的份上便让我奉祀平原王。重京性子有些霸道,一直也未允许我娶妻。”定阳侯邓京字重京。
  “那时,我满心忐忑到了邓府,得知的却是定阳侯夫人袁氏也已怀了身孕的消息。重京扶着袁氏出来见了我,眼中带走愧色,却也是掩不住的初为人父的喜悦。”
  “我那时也是年轻气盛,性子也要强,见到那幅情景,满心转不过弯来,只觉得自己以男子之身,为了他竟怀了身孕。而他,却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那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却什么也不是,还要时时惶恐。而他,却心安理得的在那女人身边,一副好丈夫的模样。一个愧疚的眼神,又抵得了什么!我却终究无法当着难掩喜色的他说出口。”
  “一个男子能怀孕,闻所未闻,大概会被当作怪物!那时我不敢相信任何人,甚至也不愿相信重京,再加上当时权位更迭,便愈发有些疏远了。只是,当重京想起来找我时,那晚竟在烟花场所寻到了正与葛氏躺一块的我。后来,你自然也知道是被人设计了的。不过,那时的我都觉得无所谓了。”
  “新帝继位,我也再不能滞留京城,便带着怀有身孕的葛氏回到了涿郡。再后来,娶了杨氏,又偷偷生下你。只是生产时太过难捱昏了过去,待醒过来时,那大夫说是死胎,一时间便只觉心如死灰。”
  “如今想来,当时真是傻透了。你一直养在我身边,我却从未真正看过你,关心过你。”李济看着李彧,眼神里的东西让李彧不想如此轻松就接受并原谅。或者说,经了这许多,他也不认为有什么需要原谅的,世事本就无常,一世要经的事太多,事事都去责怪是责怪不来的。只是,有些东西,不去责怪,也无法直接如心中所愿。就像小孩子时容易产生的依恋和孺慕,错过了那个阶段,便也再难生出。
  作者有话要说:  严重的拖延症伤不起,昨晚三点才睡,每次这样晚睡就觉得伤元气,特别伤身体,可是每次还是忍不住。。。今天去了沈煜伦签售会,真是长得好美啊,真人和图一样,甚至更美。。。沈肯尼也更过来了,虽然没见到真人,只见到微博,不过沈肯尼还是好可爱啊。。。

☆、16|李亨

  转眼过了四年,这四年,边境从未有过大的战事,但每年也从未平息过。凉州,朔方、云中,上谷、渔阳,辽东、乐浪一带,都屯有重兵驻守,边境将领也是久经沙场的。只是边境线绵延数千里,胡人奔袭的骏马就像自由的风与锋利的刃,而王朝固定规律的农耕式生活,却只能在重要的关口被动地防守着。
  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哪有千年防贼。每到凛冽寒冬,或大或小,胡人总会掠境一番。而胡人也最会审时度势,根据守关将领的调动及兵力寡弱,确定扫掠的城市。
  而连太后,在冬寒初起的十月,便没熬过。连太后如今却也是才四十多将近五十的年纪,不算太老,但也不算年轻。她这一生,也可算是熬过去的。纵是连氏有再多嚣张,连太后却是王朝最为尊贵的太后,身份在那,又掌着凤印,可说是连氏与王国的核心人物。连氏在那一日,李彧便从不可说是真正的君王。如今连氏一去,便是朝野动荡之时。
  平时虽瞧着连松甚为嚣张,手中又掌着实权,但连太后一去,连松却可已是无源之水,只剩着慢慢干涸或者腐烂。人们看着表面光鲜、势焰滔天的权贵,看着他们手中一时持有的实权,便容易忘了,这权却从来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
  这便也是当初连太后与连松,瞧上愿意迎娶连月的李彧的缘由。再立连家的一个皇后,对于连太后百年之后,延续连家的权势是至关重要的。连家以外戚的身份攀附在皇家这颗大树上,才借着发了光,一旦这层牵连被剥离,生长得再为粗壮的藤,也能迅速黯淡下去再被轻易地连根拔起。只是,自幼娇宠着长大的连月,无法像她长姐一般隐忍负重,为了家族的荣耀聪明地安分守己。
  不管怎样,随着连太后的驾崩,连氏眼见要走向衰落,但又整个家族生长得太大,也不会一促之间便没了生息。此时李彧与连氏之间的矛盾反倒比连太后在时更加尖锐了些。
  李彧在西京呆了近六个月,从十一月到来年的四月。二月初时,他便生下一个白胖小子,取名为李亨。大概小婴儿从来便有一种感应周边环境的天赋,若是疼宠的人多了,向来都要闹腾一些;若是身边能给他关注的人少了,便往往要听话许多。
  小李亨从刚生下,便十分听话安静,很少哭闹,这让李彧觉得省心许多。不出一月,小李?模样就变得清晰起来,那五官是像足了李彧,很是漂亮,眉眼处却与赵翼长得一模一样,很是正气清亮。
  生下他不足百日,李彧便回了洛城。他再三思量,还是未把李?带回洛宫。其实怀胎十月,眼看着这婴儿在自己怀里长了这许多时日,李彧心里也实在是很不舍。纵使前世他用尽手段,被人称作冷心冷情,可当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那软软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便怎么也控制不住生出许多怜爱来。他想天下的女人,难怪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
  而且他作好打算不带回洛城,有限的日子里便忍不住可劲地疼着宠着,几乎时时刻刻都抱在怀里,慢慢轻轻摸着他小身子的每一处。
  他父亲在西京陪了他许久,生产时也呆在身边,到他过了足月,捱不住杨氏时时催促,便先回了蠡吾城。杨氏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李济无故带回个男婴,府里只怕都不会安生,到时瞒不住,说不定还惹来更大的事。
  这对他来说,是个艰难的选择;但他深信,这是更好的选择。留给可信的人养在西京,要比带回洛城活下来的机率大许多。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只有如此短的相处时间,他才能放任自己去溺爱他这么软软小小的孩子。
  李彧的处境看起来很简单,不会有太大的权力在他手上,也不需要做很重要的决定。他只需要看着,学着,就可以了,然后保持安静。他不会太忙,但也不能妄图有所变化,只能深陷在这种状态里,才能满足连氏一族的期望。
  而对于整个朝野来说,无疑连太后是十分尊贵的,甚至超越于李彧这个不太那么名副其实的帝王之上,毕竟,连太后是名副其实的太后,李彧还要对其谨守一个孝字,毕竟承嗣先帝后,连太后也可算作其母亲。
  小李亨长到快四岁时,大概已有一年半没见过李彧了。对于李彧来说,一年也只能找机会见上李亨一次,一年半实在算不上一个太长的时间。但对于李亨来说,一年半前他才两岁多,即使他再聪明再早熟,对李彧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了。但那个模糊的印象,像所有小孩对父母的依赖一样,是十分美好而又温暖的。一年半,已经将近小李亨来到这世上的时间的一半,而自他记事记人以来,却再从未见过他爹,他心里实在憋了一个小小的愿望——当然,对他来说,那是个十分大的愿望。
  不过,在小李亨模糊的印象中,那个抱着他的温暖怀抱,不断哄他入睡的声音,应该是他娘的。因为根据他四岁的认知,那么美丽而又温柔的,都是小孩子的娘。
  在他四岁半的时候,筹划了将近半年的小李亨,在一个天还未亮的黎明,离开了他住的那个小院子。前一晚他充分发挥了他小恶魔的本性,折腾到奶娘半夜才睡,这时候正是酣眠的时辰,最是醒不过来。从后门离开的时候,小李亨看了看自己呆了四年的院子,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自己再也不会回来,幼小的心里倒难得生出些不舍来。
  这个院子不大,坐落在西京城里最密集的市坊,一条小巷子里,有沿街相对的几十户人家,每到早晨和傍晚,都十分热闹。门口有两颗歪脖子树,树根都长到门口的石缝里去了,凸出来好大几块。小李亨最喜欢坐在凸出的树块上玩,玩蚂蚁也好、树上掉下来的毛毛虫也好,还有绿色的螳螂、褐色的蛐蛐,夏天里还有蝉,这个是小李亨最喜欢的。因为蝉会叫,一直不停地叫,就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