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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万里封侯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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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体朝臣羡慕的目光下,唐阕随着郑澈安离开了宴席。
“梓君侯真是不得了啊!”帝后都离开了,在场的人也放松了不少:“这才几个月?从死囚到一品君侯,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我看着未必是好事。”一个老臣故作高深的端起了酒:“陛下如今还年轻,十六岁的孩子,依赖儿时的玩伴也不稀奇。”
“大人说的是。”几个官员连连点头:“我看梓君侯也只是风光一时,怎么说也是差点逼宫造反的人,陛下不会留下这个隐患的……”
“注意言行!”周围的人连忙提醒道。
那人自知失言,轻轻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呸呸,我都糊涂了,我大梁平安昌盛,哪里有什么逼宫造反的事情……”
“不过梓君侯也是可怜,”一旁有人道:“陛下与唐家势不两立,唐家那几位还在牢里关着呢!梓君侯虽然得宠,却照顾不到自己的家人,命苦啊!”
“唉,也是个可怜的人……”
第二十四章
然而此刻,被朝臣讨论了半天的“可怜”人,正躺在当朝帝王身下,接受着对方深情的拥吻。
唐阕腰上的束带早已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长发也披散在身旁,像谪仙一样。
“渊恒……”郑澈安在唐阕白皙个脖子上印上几颗红色的小草莓:“我想要你……”
唐阕眼角发红,声音有些沙哑:“陛下……”
唐阕多年来坐于书堂,没怎么见过太阳的皮肤轻轻一掐就能留下浅浅的印子,郑澈安小心的避开唐阕的左肋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在他锁骨上印上了一排牙印。
“别……别闹……”唐阕抓住郑澈安的一只胳膊拉了拉。
郑澈安从床头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满屋子便充满了茉莉花的香气。
“难受就和我说……知道不?”
“嗯……”唐阕伸出手环住郑澈安的后背,在天子背后印上了月牙形的指甲印,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啊……”郑澈安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在唐阕耳边轻轻吹气:“我动了……”
……
郑澈安给唐阕清洗完,看着怀里的人身上全是自己的印记,轻轻在唐阕鬓角上亲了一下:“渊恒……第一次?”
唐阕枕在郑澈安胳膊上,愣了一下后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了!郑澈安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生气:“哦?那个人是谁?”
唐阕把自己埋在郑澈安怀里,声音也闷闷的:“陛下……臣当年成亲的那晚……您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郑澈安轻拍唐阕的手一顿,思绪突然十分混乱:唐阕的新婚夜,身穿红衣的少年,被自己压在身下反反复复欺负了个遍……
“渊……渊恒……”郑澈安脸色一变:“我当时……我……”
郑澈安非常想给自己一巴掌,唐阕多么好的人,第一次被自己草草的在那种地方上了……
“那个……疼吗?当年。”
唐阕缩在郑澈安怀里沉默了许久,半晌才摇了摇头:“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臣……不记得了……”
“以后不会了。”郑澈安的手紧了紧:“对不起……”
唐阕似乎困到了极点,许久不见回答。
郑澈安挑起唐阕的一缕碎发在手中把玩:“渊恒……梓君侯府快修好了……不过……你应该没什么机会在那过夜了……”
“梓君侯呢?”郑澈安问道。
“回陛下的话,梓君侯……去天牢了……”许公公答道。
“什么?”郑澈安心下一惊:“好好的去天牢做什么?”
“这个……”许公公犹豫了一下:“明日就要问斩死囚了,侯爷毕竟也是唐家人……可能……是去告别?”
郑澈安心下一沉,唐阕去见唐铮江绝非一时兴起,他忙命人被了轿子,等到了天牢却没有直接通禀,而是屏退下人,在一旁安静的站着。
唐阕穿着一身朴素的宫装,站在牢房里显得格格不入,唐铮江和唐阔关在一起,唐阔原本肥胖的身子消瘦的好像皮包骨一样。
“父亲。”唐阕行礼道。
“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唐大人啊!”唐铮江笑了笑:“不知唐大人如今在哪高就啊?”
牢房里消息闭塞,唐铮江还不知道唐阕加封梓君侯的事情,唐阕似乎也不想多加解释,淡淡的道:“父亲,我想问您几件事情。”
“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
唐铮江没想到唐阕会问这个,为什么不喜欢唐阕呢?似乎……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唐阕只当唐铮江在想,等了半晌,唐铮江突然笑了起来:“我先问问你,这唐家的死罪,有多少是编造的?”
“有不少都是假的,”唐阕道:“不过就一条意图谋反,已经足够满门抄斩了。”
“呵呵……”唐铮江眼神一闪:“唐阕,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呵呵……因为你太完美了,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你知不知道,让一个天之骄子饱受欺辱却无力反驳,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唐阕的身子微微一颤,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唐铮江突然叫住了唐阕:“我还有话和你说!”
唐阕站定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您想说什么?”
“我确实对你不好,做了很多害你的事情……可是唐阕啊!呵呵,你以为你那心尖上的郑澈安就是什么好货色吗?他没有做过坏事?没有害你骗你?”
唐阕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知道对吧?哈哈,父亲告诉你……”
“他七岁那年,你去做他的伴读,大皇子郑澈煜对他百般刁难,他为什么隐忍不发?偏偏要你给他出头?”
“那时你也小,很多事情还不明白,难道现在依旧不清楚吗?他才七岁!就知道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怎么样?你当时得到了什么?唐家满门的排挤,大皇子党的抹杀……呵呵,可他郑澈安呢?四平八稳的继续做他的太子!”
“呵呵……大皇子败在他手中也是正常,谁七岁就会玩弄权谋之术!”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哄得你甘愿入狱,受那酷刑却没有半点怨言,唐阕!他可以害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等他哪一日被天下人指责是昏君的时候,会不会给你扣个佞臣贼子的帽子让你替死?”
“哈哈……我大梁的江山啊……居然交给了这样的人……呵呵……”
郑澈安强忍着把唐铮江千刀万剐的心思,命令自己不许打断唐铮江的话。
唐铮江的话说的很难听,却也有几分说服力,郑澈安明白,他今日可以挡在唐阕身前,不让他听这些话,但是只要他在位一天,梓君侯在位一日,关于他和唐阕的流言蜚语就不会断,会有无数的人想方设法的提醒唐阕自己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
他在赌,赌唐阕对他的信任。
“孩儿……你现在明白了吧!”唐铮江看着唐阕莫名有了几分快感:“我是恨你害你不错,但他郑澈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又有多少?大皇子多么聪明的人,唐胜雪多么润滑的人都斗不过他,更何况你!”
“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有用便留上一时,不需要的时候便随意丢弃!你怎知他真的对你有情?”
唐阕沉默了许久,半晌才叹了口气:“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唐铮江吼完之后喘息道。
“我知道陛下以前确实不相信我,也算计过我……”
唐铮江笑着点了点头:“是了,呵呵,你终于明白过来了……我和你说……”
“但那又怎样?”唐阕淡淡的看了唐铮江一眼:“那又如何了?”
唐阕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陛下为了皇位也做过坏事,知道他曾经对我也有误解,这些事情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但是,我不在乎。”
“你是疯了不成?”唐铮江没想到唐阕居然会这样说:“你知不知道他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唐阕温和的笑了笑:“别说陛下要算计我,就算他要我的命,我也会毫无怨言的双手奉上,绝不怨他分毫,父亲,我从不怕别人离间,您明白吗?”
“哈哈!哈哈哈!”唐铮江发狂似的狂笑着,看着唐阕的身影慢慢消失。
第二十五章
“陛下!”唐阕跪在母亲的灵位前,看着缓缓走进来的郑澈安吓了一跳。
“猜你就在这里……”郑澈安在唐阕身旁跪下:“给夫人上一柱香吧!”
唐阕拿出一柱香递到郑澈安手中,和他一起对着柳氏的排位拜了一拜。
“陛下……谢谢您……”唐阕对着郑澈安温和的笑了笑。
看到柳氏的排位,郑澈安轻轻一皱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你在大街上出手打了唐阔一巴掌,是真的吗?”
唐阕一愣,本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唐阕从小规矩惯了,难道打一次人,还是感觉记忆犹新:“额……是的。”
“为什么?”郑澈安想起来,当时宓清婉告诉他,唐阕因为一个女人打了唐阔,隐隐约约记得姓柳……那……
“是因为母亲……”唐阕脸色一沉:“臣当时自立门户,想将母亲的排位迁出唐铮江家里,所以回了一趟当时的尚书府,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成功,几日后遇到了唐阔……臣当时心情不好,他出言不逊……一时之间没忍住……”
郑澈安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揉了一把唐阕的头发,语气似乎带着几分委屈:“当时怎么不找我啊!”
“我……”唐阕有些不知所措,脸莫名有些发红。
郑澈安注视着柳氏的排位微微一笑:柳夫人,不,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应该还受得住我一声“娘”,您是通情达理的人,相信我,我会好好对渊恒的……
“陛下……您怎么了?”回宫的路上,唐阕坐在轿子里有些担心的问道。
郑澈安没有说话,挑起唐阕的下颚无比珍重的在他嘴上亲了亲。
没有人知道郑澈安在天牢里听到的那些话对他有多大的震撼,他一开始真的吓着了,怕唐铮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他怕唐阕听到那些半真半假的话而改变心意,他辜负了唐阕那么多年,徐毅君的和唐铮江的话确实是他心中的一道魔障。
但是唐阕的话,却给他打了一剂最好的定心剂。
他说,我知道他算计过我,但那又如何?我知道他做过坏事,那又能怎样?我不在乎。他说,别说被他算计,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给。
没人知道郑澈安当时站在一旁眼眶通红,被唐胜雪和郑澈煜欺压的时候他没畏惧过,在朝堂之上和那些迂腐的老臣周旋时他没担心过,但在唐阕沉默的那一刻,他心里却害怕了。
他多害怕唐阕因为唐铮江的话而动摇,自古以来,最残酷的不是敌人的凶残,而是爱人和亲人的决裂。
但是唐阕却告诉他,他不在意。
这一刻郑澈安明白了,就算以后面对千难万险,面对更大的挑战,他都不用担心,可以肆意的一展他的雄图,在这片土地上开拓自己的江山,因为在他身后,有坚信和支持他的爱人。
“渊恒啊……”郑澈安靠在唐阕肩膀上:“我们这算不算拜过高堂了?”
唐阕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陛下……”
郑澈安揽住唐阕的腰,顺着衣服摸了摸,手上的动作突然一顿:这是??
郑澈安拽下唐阕腰上的玉佩,放在眼前一看不由得一阵心惊:那块玉佩的一角,刻着一个小小的字,却让郑澈安心中久久不能平息,那里,端端正正的刻着一个“安”字!
“渊恒……”一种难言的感情涌上心头,郑澈安握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这是哪里来的?”
唐阕身子一震:“回陛下的话,臣四岁那年别人所赠。”
“拜谁所赠?”
唐阕闭上了眼睛:“拜……当年的二皇孙所赠……”
郑澈安的手紧了紧:好!好一个徐毅君……居然能从他酒后的几句话里找到方法算计他!
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当年引他魂牵梦萦那么久的人居然是唐阕,或者说,居然是个男人。
难怪宓清婉只能拿着一块碎玉,因为他向徐毅君透露的不多,徐毅君无法原模原样的雕刻一个,只能谎称玉碎了,而自己当时过于心喜,根本没有派人细查,才让人钻了空子。
然而现在,唐阕身上带着那块完好无损的玉佩坐在他身边。
唐阕并不清楚宓清婉得宠的原因,只知道她是郑澈安喜欢了很久的人,弱弱的道:“我以为……陛下已经不记得了……”
郑澈安把唐阕压在轿子上狠狠的亲,眼泪无声的滑过脸庞。
“陛……陛下……”唐阕不知所措的伸出手给郑澈安擦着眼泪:“您……我……”
“叫我名字。”
“陛下……”
“叫!”郑澈安居然有些孩子气的盯着唐阕。
“澈安……”唐阕轻声唤道。
“渊恒……”郑澈安把唐阕抱进怀里:“我怎么可以……这么喜欢你……”
第二十六章
三年后,天下长安,四海太平。
新入刑部的中郎第一次入朝,不免带着几分好奇。
“乱看什么呢!”一旁的刑部李侍郎连忙呵斥道。
“真是富丽堂皇……哇!”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李侍郎猛的一按,低头哈腰的行了礼。
“见过世子殿下!”李侍郎恭敬道。
韩匀庆略略点了点头,抬脚往前走去。
“这就是定南侯家的世子吗?”小中郎眼神一亮:“都说当年世子殿下在战场上英勇无比,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那是自然,”李侍郎笑道:“所以人家以后是侯爷,咱只能老老实实的做个官……”
“怎么没看见刑部尚书大人?”小中郎左顾右盼:“以后都是兄弟!还想着请尚书大人吃个饭,以后多加照顾呢!”
听到这话,前面一个离他们几步之遥的老御史突然回过了头,对着小中郎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嘘!”李侍郎吓了一跳:“和刑部尚书称兄道弟?你别做白日梦了!呵呵,人家可是一品梓君侯!岂是你想巴结就能巴结的上的?”
“我知道啊!”小中郎被那一瞥有些窝火,反驳道:“梓君侯也是朝臣啊!总需要些同僚什么的,而且这马上就要上朝了,怎么还不来啊!”
这时宫门突然打开了,一些新入职的官员以为是皇帝,连忙行礼,而老臣已经见怪不怪的继续往前走了。
宫中抬出了一顶轿子,十六人抬着的,排场不输帝王,只见轿帘一挑,一个身穿立领官服的人缓缓走了下来。
“梓君侯。”韩匀庆行礼道。
“世子殿下。”唐阕轻笑着回礼道。
“呵呵,侯爷真是大排场啊!”刚才的老御史突然插嘴道。
韩匀庆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唐阕尴尬的回礼:“苏大人早。”
苏大人十分高傲的点了点头算做回礼,朝自己列班的地方走去。
“那就是梓君侯!”不少新人都是一惊,唐阕微微扬起头,惊鸿一瞥,让多少人都看直了眼。
“梓……梓君侯真漂亮……”小中郎赞叹道。
“你看个什么劲啊!”一旁的李侍郎怒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去年有一个三品的官,因为多看了梓君侯几眼,差点被陛下发配边疆……”
“这么严重啊!”小中郎吓了一跳:“这是为什么啊!”
“皇恩浩荡,岂是你能明白的?”李侍郎深不可测的道:“陛下对梓君侯宠爱非凡,侯爷是可以在御书房与陛下讨论朝政到深夜的人,陛下怜悯,经常让侯爷寝在偏殿,怎么样?比不了吧!”
小中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才刚入秋吧!梓君侯怎么就穿立领朝服了?不热吗?”
“侯爷身体不好,”李侍郎叹了口气:“当年人家为陛下挡过一刀,一到春秋换季就病一场,陛下担心的紧,朝服都是特意做的。”
“这样啊!”小中郎点了点头。
上朝的时候,唐阕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郑澈安的目光时不时的往他这个方向瞟。
“皇上,对于朔州的那些贪官,臣以为……”
几位大臣已经吵了小半个时辰了,周围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梓君侯!”郑澈安突然开口道。
唐阕出列行礼:“臣在。”
“卿认为该如何处置?”
“没收资产,发配边疆。”唐阕淡淡的道。
这样的惩罚虽然没错,但难免重了些。
然而神奇的事情就在此刻发生了,原本吵的不可开交的朝臣们个个回列,没有半点想要反驳的意思,只有那名苏御史狠狠的瞪了唐阕一眼。
什么情况!小中郎吓了一跳:啊?!!
李侍郎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呵呵……新人真可怕,一点原则都不清楚,当年陛下就曾说过梓君侯位同帝王,这几年下来……凡是梓君侯的意见,不管多么小众,陛下都会同意的……唉……幸好这些人还有些脑子,没有出去反驳……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梓君侯留下。”郑澈安道。
“梓君侯真厉害,”小中郎满眼憧憬:“侯爷才二十吧?已经这样受宠了……”
“那是自然,”李侍郎笑了笑:“人家是陛下的伴读,是陪陛下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岂是我们能比的?”
“渊恒,过来。”郑澈安坐在案几上笑道。
唐阕看着郑澈安没有半点帝王样子的坐在桌子上皱了皱眉:“陛下,您还是下来吧!”
“不要,椅子坐时间长了腿麻。”郑澈安无赖的靠在唐阕怀里,把一旁的奏折当空气。
唐阕站在原地让他靠着,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才刚入秋,但夏日的余热还未全部褪去,郑澈安不由得皱了皱眉:“唔……你不热吗?现在就开始穿立领的朝服了……”
“这还不都怪陛下!”唐阕明显有些生气,但语气却带着几分……可怜?
郑澈安一愣,伸手拨开了唐阕朝服领口的几颗扣子,唔……果然如此,唐阕白皙的脖子上印着几个红红的印子,不遮一下肯定相当明显。
“啊……”罪魁祸首郑澈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我反省了半天:昨天一时没把持住便多要了几回,谁知道后来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咳咳……
“让你今天请假来着,”郑澈安道:“谁让梓君侯心怀天下,昨晚明明天亮了才睡下,今日还有来上早朝。”
“……”唐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有些委屈的道:“我再不来,苏全又要请我喝茶了……”
这位苏全便是在朝堂上瞪唐阕的苏御史。
大梁人才济济,定南侯府盛产国家栋梁,楚氏府上盛产将才,而苏家,却也是出了名的盛产御史。
当年大梁康平年间,康平帝喜爱琉璃瓦,想要把寝殿的一处窗户改成琉璃瓦的,想来那也不过就是些玻璃片子,却不知当年苏家的那位御史错了什么弦,硬是当堂反对。
康平帝幼年登基,本该是游玩的年纪,却生生被战事禁锢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想找点玩的也不是不可。
据传言,当时的苏御史在朝堂上以命相逼,中心思想就是:几片玻璃劳民伤财,您要节俭。就因为这点破事,他生生的在大殿上磕了三百来个头,也是人才……
据说康平帝差点气的背过气去,可大梁却命令禁止斩杀、撤职御史。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以刚当上定南侯的韩落声一脚把苏御史踹晕在当场而草草结尾……
对了,后来韩落声好像还以为这个事情被梁帝赏了千两白银……
眼下这位苏全苏大人,丝毫不失他先祖的风范。
唐阕和当朝帝王的那些事儿,满朝文武心中都有数,只是谁都没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对于唐阕可以宿在皇宫、动不动就请假不上早朝、在朝堂上说一不二、宫宴上与帝王同桌什么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摇头叹息外,就只能羡慕嫉妒的在一旁看着。
不过也有特例,就比如这位苏大人。
不知唐阕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苏全如今已到了花甲之年,但依旧三天一上书,暗示郑澈安注意影响,简直风雨无阻,让郑澈安好不头疼。
“您又不是不知道……”唐阕也叹了口气:“他弹劾我的折子在偏殿都快堆成小山了,您在留中不发……偏殿殿门都快关不上了……”
“明天我就全烧了!”郑澈安哼了一声,从桌子上下来伸了伸胳膊,眼角的余光不由得看了看唐阕露出来的一节脖子,若隐若现的锁骨在深紫色朝服的遮盖下显得更加诱人。
“陛下?”唐阕愣愣的看着郑澈安,好看的眼眸一闪一闪的。
唉,苦啊!郑澈安内心咆哮:小时候最鄙视昏君沉迷美色……啧啧啧,看来自己很有当昏君的潜质啊!
“咳咳……没什么……”
“见过陛下。”宓清婉从殿外走进来,见到唐阕微微点头:“唐大人。”
唐阕微笑着回了礼:“皇后娘娘。”
郑澈安和宓清婉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宓清婉对于自己只挂着一个皇后的头衔这件事情没什么不满的,也许是性格与世无争,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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