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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万里封侯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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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唐阕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管家心疼的紧,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却又不敢违抗老爷的命令。
  “管家……”唐阕的声音有些颤抖:“快去看看老爷吧,一会儿他又要生气了……”
  “少爷……”老管家双眼通红:“您……保重!”
  管家的脚步声在唐阕耳边渐渐消失,唐阕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冰冷的地面刺激着他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唐阕才伸手拉住面前的椅子腿,借力慢慢的直起身子,背上由于过度疼痛而失去了知觉。
  唐阕走回房间花了大半个时辰,趴在床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疼痛好像钻进了骨头里,生理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柳翠……”唐阕尽量提高音量道。
  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走了过来,看清唐阕的状况后几乎用尖叫的方式吼道:“公子!”
  “别大惊小怪的……”唐阕强忍着一波波的疼痛:“给我把衣服划开……”
  整个后背被血红色填满,如果强行脱掉衣服,反而会扯开更多的伤口。
  柳翠颤抖着拿出一把小剪刀,慢慢剪开唐阕的衣服,深处伤口的布料似乎能挤出血来,唐阕本就消瘦的脊背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上了药的唐阕精神好了不少,他趴在床上看着柳翠在一旁忙碌着,轻轻一皱眉:“怎么?今天心情不好吗?我感觉你不太对劲。”
  柳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给唐阕包扎伤口:“我……我今天看见老爷打夫人了……可是,夫人……只是多刺了会儿绣,没有去接他而已……”
  “乖,”唐阕艰难的伸手拍了拍柳翠的胳膊:“老爷最近心情不好,你也要提醒夫人,不要惹他生气……”
  “对了!”柳翠看着渗出血的纱布,轻轻的给唐阕盖上被子:“您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没有陪太子殿下去讲堂吗?”
  “啊!太子!”唐阕如梦初醒的想要坐起来,一阵剧痛却让他又扒了回去:“你……赶紧去一趟东宫,去告诉太子,我……这几日身体不太舒服,过几日亲自去给他赔罪……”
  “公子……”柳翠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唐阕:“奴婢知道了……”
  唐阕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唐铮江那一耳光用的是全力,现在还隐隐作痛,明天……应该会肿起来吧……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让郑澈安看到的。
  “你说他病了?”郑澈安坐在东宫的暖炉旁问道。
  “是,”敏儿点了点头:“刚才唐府的婢女前来禀报,说唐公子染了风寒,并不严重,但是这几天天气寒冷,怕一次好的不彻底,所以在家静养几天。”
  风寒?郑澈安眯了眯眼睛:“从小库房里选些药材……算了,不要管了。”
  “殿下?”敏儿不解道。
  “一场风寒而已,要不了他的命。”郑澈安喝了口刚热过的茶:“况且我和他并不是很熟,毕竟是尚书家的嫡子,应该也不差几两药钱吧?”
  “是……”

  第三章

  “殿下万安。”七日后唐阕一大早来东宫,向郑澈安请安道。
  郑澈安缓缓上前,把一只手伸到唐阕面前:“免礼。”
  唐阕有些受宠若惊,轻轻的拉住郑澈安的胳膊站了起来。
  “那天……我不是有意的,没有弄疼你吧?”郑澈安问道。
  “没……没有,草民那天……确实受了些风寒。”
  郑澈安认真摸了摸唐阕的胳膊,在肥大的常服前看不出什么来,但只要一模,就能感受到唐阕异常的消瘦,好像风衣吹就能飞走似的。
  郑澈安不由得皱了皱眉:“唐家不给你饭菜啊?”
  唐阕缩回自己的胳膊,淡淡的笑了笑:“太子说笑了,草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的……”
  “我还没吃早膳呢,”郑澈安道:“坐下陪我。”
  “太子不可,”唐阕连忙拒绝道:“您千金之尊,怎么能和草民这种人同桌呢?真是折煞了……”
  说话间郑澈安已经拉着唐阕走到了餐桌旁:“我让你坐,你就坐下……还有,以后不要自称‘草民’了。”
  “我……”唐阕站在桌旁低下头,耳朵有些发红。
  “哼……”郑澈安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唐阕,拉住他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拽:“坐好!”
  唐阕整个人侧坐在郑澈安腿上,郑澈安双手搂住他的腰,姿势相当的暧昧。
  “我……”唐阕张了张嘴,嘴里被塞了一颗虾饺。
  “挺好吃的。”郑澈安面无表情的开始吃早膳。
  虾饺里的鲜虾味道纯正,轻轻一咬,鲜嫩的虾肉微微有些弹牙,好吃的让人舍不得咽下。
  “喏,”郑澈安又夹了一个灌汤包:“小心烫。”
  “殿下……”唐阕无措的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从这个怀抱里挣脱出来。
  郑澈安看着自己怀里好看的少年,饶有兴趣的看着唐阕发红的耳朵:“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喂人吃饭,呵……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唐阕暗暗挣扎了许久,最后慢慢张开嘴,就着郑澈安的筷子,吃下了那颗包子。
  “唐阕啊,”郑澈安似乎心情不错:“以后别叫太子了,叫澈安。”
  唐阕愣愣的看着郑澈安,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在下……字渊恒。”
  “渊恒啊……”郑澈安笑了笑:“渊恒赶紧吃饭,不然一会儿去讲堂可就要迟到了……”
  这个月梁帝检查皇子功课的时候,发现郑澈安的功课进步的最多,不由得欣慰的笑了笑:“太子长大了。”说着赏了郑澈安一箱金银财宝。
  “渊恒,谢谢你。”郑澈安回东宫后对唐阕说道:“我想你家应该也不差钱,不过这元宝是皇上赏的,你拿去留作纪念吧!”
  “谢谢殿下。”唐阕小心翼翼的接过:唔……自己似乎还挺差钱的。
  唐阕刚到尚书府门口,迎面遇到了一身锦服的小男孩。
  “二弟。”唐阕温和的对他笑了笑。
  四岁的唐阔是侧夫人陈氏的孩子,和唐阕的相貌却并不十分相似,还未褪去稚气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纨绔:“哥你拿的是什么?”
  唐阕看了看手中的金元宝:“啊……这个是太子殿下……”
  “我要。”唐阔独断道。
  “二弟……”唐阕极力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你居然不给我!”从小娇生惯养的唐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唐阕看着这个被父亲和陈氏宠上天的弟弟,有些不舍的把金元宝递了过去。
  “哈哈。”唐阔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阔儿,这是怎么了?!”听到哭声的陈氏匆忙的从内殿跑出来,把自己儿子拉在了怀里。
  唐阔揉了揉没有一滴泪水的眼睛,邀功似的把金元宝递给母亲。
  “这是……早上父亲给的吗?”陈氏假装糊涂道:“我说你早上怎么神神秘秘的跑来跑去呢。”
  说着站起身,看唐阕的目光说不出的凌厉:“你都多大一个人了,怎么还和你弟弟抢东西?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唐阕语气中不带一丝恭敬:“母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道错了。”
  “哼,”陈氏厌厌的看了唐阕一眼:“别以为老爷不在家就治不了你了,还站着干嘛?给我滚回去抄家训去!”
  “是。”唐阕行礼道。
  尚书府有一间简陋的厢房,里面破败不堪,好像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唐阕轻轻的推开门,信步走到了勉强宽阔的大厅:“母亲……”
  椅子上坐着一个衣着简朴的女人,虽然室内破旧,但依旧挡不住她身上清贵的气息,有些发枯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小房子布置的也井井有条。
  女人放下手中的刺绣抬起头,对唐阕温柔的笑了笑:“今日过的如何?”
  “很好,”唐阕答道:“还受到了太子殿下的赏赐。”
  唐阕的母亲柳氏也是名门千金,柳家也算是大家族,只是后来得罪了先帝,几乎满门抄斩,只而柳氏那时刚怀上唐阕,才勉强逃过一劫,没想到如今已经沦落到这幅天地了……
  柳氏因为思虑过度而明显苍老的脸庞上,依稀可以看到她曾经的美貌,尤其是两颗像极了唐阕的眼睛,宛若星海,璀璨无比。
  柳氏点了点头:“赏赐这东西,有当然好,但没有也莫要太放在心上,更不能因此记恨。”
  “母亲教育的是。”唐阕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难得的温和。
  柳氏拍了拍他的手,然后缓缓的握住:“娘昨晚梦到阎王爷了。”
  “娘!您别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唐阕皱眉道。
  柳氏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阎王爷和我说,你这一脉不会有子嗣了。”
  唐阕眼神有些闪烁,一瞬间的慌乱没有躲过柳氏的眼睛,柳氏叹了口气:“看来我猜中了。”
  “母亲……”唐阕双腿一弯,跪了下去:“我……”
  柳氏温和的笑了笑:“娘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你对太子殿下不一般……我还是要奉劝一句,这条路成功性微乎其微。”
  “孩儿知道。”
  “你不后悔?”
  “不。”唐阕的眼神十分坚定。
  柳氏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就去做……”

  第四章

  明祯十年,大梁太子郑澈安十四岁生辰,但太子节俭,并未大摆宴席,而只是请皇上、皇后在东宫吃了一顿家宴。
  “渊恒怎么没来?”散席后郑澈安问敏儿道。
  如今的东宫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全是眼线、探子的地方,曾经的“龙潭虎穴”终于变成了安全港。
  敏儿现在是东宫的掌事宫女,小许子也成为了许公公,多年下来两人做事沉稳了许多,听到郑澈安的问话,敏儿连忙上前答道:“唐公子病了。”
  “又病了?”郑澈安皱了皱眉,唐阕的病来的都很突然,经常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已经下不了床了。
  郑澈安刚开始还以为唐阕是偷懒耍滑,但每次唐阕病好了来给自己请罪的时候,整个人都脸色苍白,行礼的动作都不太自然。
  “尚书房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郑澈安火道:“这个月第三次了,唐家现在已经寒酸到几分药钱都付不起了吗?”
  “太子息怒,”一旁的许公公连忙安慰道:“兴许唐公子身体不好呢?您不是老说唐公子身子比普通人清瘦的多吗?”
  郑澈安点了点头,对敏儿道:“你亲自去送些药材吧,选点补药,温润些的。”
  “是。”
  “你还想怎样?!”唐铮江手起鞭落:“皇后今日告诉我,说你又出言顶撞大皇子了!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十五岁的唐阕比儿时更加好看了,国色天香不过如此,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多年来的鞭打似乎已经习惯了,唐阕跪的笔直,使劲咬住下唇。
  柳翠长大了不少,样貌却还带着几分孩子气,她瑟瑟发抖的躲在前厅门口,感觉自己脊背发凉。
  啊……公子又要晕过去了……柳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无能为力——她不是没冲上去阻拦过,然而唐阕反而被打的更惨。
  对了!今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柳翠突然眼前一亮: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伴读,殿下……应该不会放任不管吧!
  想到此处,柳翠连忙出府,朝着东宫的方向跑去。
  “唔……你干什么!”刚走出门没几步的敏儿被来人撞了个满怀,身子晃了晃坐在了地上,屁股被磕的生疼。
  “我……我要见太子……呜呜呜……”柳翠也撞得头晕眼花,哭哭啼啼的对敏儿吼道。
  “你没病吧?”敏儿站起来揉了揉被撞的手臂:“你当东宫是你家开的?相见谁就见谁啊!”
  柳翠并没有听进去,只是一想到一会儿唐公子就要生生晕过去了,泪水就止也止不住,坐在地上开始放声痛哭。
  敏儿见一个十来岁的漂亮小姑娘哭的这么伤心,不由得暗自反思:自己刚才好像语气不太好?
  门外的吵闹打断了郑澈安看书的心思,他放下书走出门外,略微有些生气:“这儿干什么呢?”
  “太子殿下……”
  敏儿正要解释,地上的柳翠突然一窜,跪在地上抱住了郑澈安的腿:“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求求您……求您……”
  “大胆!”郑澈安英气的眼眸带着薄怒,甩开了柳翠的胳膊:“你是何人?”
  赶来的许公公已经把柳翠拉到了一边,柳翠跪在地上显得有些无助:“奴婢……是唐公子的婢女……”
  “唐阕?”郑澈安一皱眉,挥手吩咐宫人让开:“渊恒怎么了?”
  柳翠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有些泣不成声:“求……求求您……求您救救我家公子……”
  “怎么回事?”郑澈安一惊:“他病的很重吗?”
  柳翠先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有些语无伦次,半天才说出一句:“公子……快晕过去了……”
  “备轿!”郑澈安对敏儿道,又看了看哭的稀里哗啦的柳翠,她现在这个样子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但看这架势唐阕应该病的挺严重的,自己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
  郑澈安没有起太子的阵势,坐着一架四人小轿去了刑部尚书府。
  管家看到一架轿子停在门口,正要呵斥,许公公冷着脸忙亮出腰牌道:“东宫掌事公公在此。”
  “太子殿下?”此时郑澈安已经下轿,抬脚就往府里走,老管家连忙行礼,又想到前厅的场面……赶紧挡在郑澈安面前:“殿下留步!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何贵干?”
  “让开。”郑澈安现在心烦的紧,抬手把老管家推到了一边,没有一点耽搁的往里走。
  “你倒是给我说话啊!”
  刚走到前厅门口,郑澈安就听到了唐铮江暴怒的吼叫声。
  “父亲……”唐阕的声音很低,但郑澈安依旧听的清清楚楚:“孩儿……就是喜欢太子殿下,您看着办吧……”
  郑澈安猛的一抬头,隔着房门,似乎能够看到唐阕温和的笑容,心下一暖。
  “啪!”厅内出来一声响亮的鞭声。
  “咣当!”郑澈安一抬腿,直接把房门踹开。
  然后,郑澈安就愣在了原地。
  唐阕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只是此刻后背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有几处的衣服已经被抽碎,血液顺着布料往下渗,可以想象到这件衣服下的身体是多么破碎不堪。
  “太子殿下?!”唐铮江无措的站在原地,手中带血的皮鞭不知如何处置。
  跟上来的敏儿就看了一眼,不由得双眼有些发红,她虽然没有近身服侍过唐阕,但唐公子掩盖不住的温文尔雅、对待下人彬彬有礼的态度不可能全是装出来的,几年来的相处,让敏儿已经把唐阕当成哥哥看,哪里受得了这种场面?
  郑澈安的目光注视着背对他跪着的唐阕,他突然看到唐阕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渊恒!”郑澈安连忙跑上去,蹲在唐阕面前伸手扶住他肩膀:“你怎么样?”
  唐阕如繁星一般璀璨的眼睛缓缓睁开,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双眼一瞬间的神采一点点消失,嘴角却带了些许笑意:“太子殿下……”
  郑澈安感觉肩上一沉,唐阕似乎忍到了极限,晕过去了……
  郑澈安看着唐阕满是伤口的后背无从下手,半天才把唐阕的胳膊跨在自己脖子上,跨过他的膝盖把人抱进了怀里,他缓缓的站起来,看向唐铮江的目光没有一点温度:“唐大人这是在干什么?”
  唐铮江悄悄把手中的鞭子藏在背后:“太子殿下见笑了,唐阕犯了祖训,自然要家法处置。”
  “是吗?”郑澈安笑了笑:“那还真是难为唐大人了。”
  唐铮江挤出一丝笑意:“这些都是家事,太子殿下心系天下,就不要为这些小事操劳了。”
  郑澈安一挑眉:“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唐阕是本宫的伴读,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对吧?”
  “谢太子提醒,臣知道分寸,”唐铮江行礼道:“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东宫休息,阕儿臣自然会照顾好的,毕竟这里才是他的‘家’嘛。”
  “真是不巧,”郑澈安语气一顿:“这几日的功课本宫正好有些没听懂,需要与唐公子讨论,本就打算请唐公子去东宫住上几日,唐大人应该不会驳本宫的面子吧?”
  “殿下,这不和规矩。”唐铮江脸色不太好。
  “那大人是打算让我这个一国储君天天往您家里跑吗?”郑澈安道:“况且唐公子才智过人,本宫也他讨论学业,想必陛下不会不同意的。”
  唐铮江心里默默问候着郑澈安的长辈,突然想到好像还包括自己……忍不住把唐胜雪搬了出来,语气却软了几分:“侄儿,我们本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这么见外呢?”
  “唐皇后确实是我嫡母,”郑澈安把唐阕往自己怀里靠了靠:“不过您一开口就自称舅舅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你……”唐铮江脸色铁青。
  “我会照顾好唐公子的,”郑澈安对着唐铮江无邪的笑了笑:“告辞了。”
  唐铮江还想说些什么,敏儿却上前一步,挡在了唐铮江前面:“不知唐公子犯了那条祖训?奴婢是太子殿下的掌事宫女,可以帮着您让殿下教育唐公子。”
  说话间郑澈安已经抱着唐阕走到了门口,柳翠愣愣的站在一旁,双眼发肿。
  郑澈安脚步一顿,打量了柳翠半天:“你家公子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留下府上?我差人一并搬到东宫去。”
  柳翠想了想,小声道:“唐公子屋里除了书和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郑澈安心头一紧,吩咐刚走出了的敏儿道:“让这位姑娘同行,给她安排个房间。”说完抱着唐阕走进了轿子。
  把唐阕抱上轿子,郑澈安才感觉心里莫名有些发堵,挑起车帘对轿旁敏儿道:“去请楚太医。”
  “殿下……唐公子只是权贵之子,并非皇室,这样有些不合规矩。”敏儿为难道。
  “就说我病了。”郑澈安面无表情的放下帘子。
  郑澈安让唐阕侧靠在自己怀里,尽量让后背腾空,怀里的人真的太瘦了,郑澈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刚才自己抱着唐阕和唐铮江说了半天话,却一点也不感觉吃力……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
  “太子,到东宫了。”敏儿轻声道。
  郑澈安抱着唐阕走进东宫,稍微犹豫了一下,直接把人抱进了自己的卧房,让人扒在床上。
  楚太医是先皇后的远房亲戚,提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赶到东宫。
  “殿下……您没事吧!”
  郑澈安坐在太师椅上焦躁的喝着茶:“本宫没事,去床上看看唐公子。”
  楚太医一愣,不是都说太子与唐家有仇不共戴天吗?怎么费老大劲的请来太医给唐家人看病了?
  楚太医满肚子疑问的走到了床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殿下……这……”楚太医试探性的问了问:“这位公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赶紧给我看病!”郑澈安现在心里莫名的窝火,一点就着。
  楚太医连忙赔礼,小心翼翼的拿出小刀,轻轻的除去唐阕背后的衣服,虽然动作放的很轻,但昏迷中的唐阕偶尔还是会传出几声□□。
  郑澈安紧紧的握住茶杯,好像下一秒茶杯就会应声而碎一样。
  楚太医给唐阕上了最好的止血药,昂贵的药材像不要钱一样洒在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楚太医包扎的十分仔细,但偶尔几处的纱布还是隐隐有些发红。
  做完这些,楚太医才勉强松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毛巾净了净手,收起药箱去向郑澈安复命。
  “怎么样?”郑澈安问道。

  第五章

  “太狠了,”楚太医愤愤的道:“这位公子后背上有还几处鞭打的痕迹,没有十年,七八年的肯定是有的,虽然每次都有上药,但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好药,恢复的慢不说……还疼痛难忍,尤其是最近,几道伤口反复绽开的次数太多,要是在这样下去……万一有一天不小心感染了……严重些可能命都要搭进去。”
  “……禽兽!”郑澈安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茶杯,把还跪在一旁的楚太医下了一跳。
  发泄了之后的郑澈安又恢复了冷静,他上前扶起楚太医,开口道:“这几天麻烦您了,有什么忌口的一定要告诉本宫。”
  楚太医连忙回礼:“太子言重了,药方和忌口的东西臣会告诉敏儿姑娘,时辰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臣告退了。”
  太子点了点头,挥手让楚太医下去。
  “许公公!”
  “奴才在!”许公公连忙上前道。
  “把这儿收拾一下,”郑澈安皱了皱眉:“还有,你明天带几个手脚利索的人,去刑部尚书府把唐阕的东西都搬过来,先……放到暖阁吧。”
  “是。”许公公点头道。
  “敏儿呢?”郑澈安问道。
  “啊,敏儿姑娘正在和唐公子的侍女聊天,好像还挺投缘的。”
  “行。”郑澈安道:“那你也早些休息……还有,明天的讲堂我不去了,早上不用叫我。”
  “您这是?”许公公茫然道。
  太子看了眼唐阕,微微叹了口气:“我今日都‘病’的叫太医了,要是不演演戏,别人能信吗?”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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