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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万里封侯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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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许公公茫然道。
太子看了眼唐阕,微微叹了口气:“我今日都‘病’的叫太医了,要是不演演戏,别人能信吗?”
“太子英明!”许公公忙道:“那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奴才告退。”
郑澈安刚吩咐宫人灭了蜡烛准备上床休息,一走到床边不由得一愣:唔……床上好像有人啊?
郑澈安有些纠结,现在把人叫起来,似乎有些太不尽人意,但……难道我堂堂东宫太子,有一天居然沦落到睡偏殿的地步了吗?
有位圣人曾经说过,头可断,血可流,太子的面子不能丢!
做出决定之后,郑澈安慢慢撩开被子,侧着身子躺了进去。
昏迷中的唐阕似乎感受到了太子的气势,趴着的身子背对着郑澈安翻成了侧躺的姿势。
郑澈安一皱眉:侧着睡不利于养伤……随即又想了想:趴着睡压迫心脏……
想着想着,郑澈安的手不由得摸了摸唐阕缠满绷带的后背上。
自家小伴读实在是太瘦了……前几天好像见到他弟弟了……貌似叫唐阔?光天化日的在大街上和人打起来了,那胖的……简直都不忍直视……
郑澈安的手不自觉的搂在唐阕腰上,身子向前贴住他的后背,慢慢闭上眼睛:唔……你身子太凉,别感冒了,我给你暖暖……
唐阕早上醒了的时候,微微有些头疼,无奈的笑了笑:昨晚昏倒前好像见到太子殿下了……真的是……居然都有幻觉了……
唐阕睁开眼睛,刺眼的亮光让他又迅速把眼睛闭上,正准备抬手揉揉眼睛,才感觉胳膊一沉,似乎被压住了……
唐阕立刻清醒了不少,感受到背后的温热,猛的坐起了身子,似乎扯开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唐阕坐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你醒了?”郑澈安伸了伸懒腰,感觉怀里一空,看见唐阕坐着缩成一团突然有些发火:“赶紧给我躺下!”
“殿下……”唐阕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
郑澈安感觉心里被狠狠敲了一下,软到了极点,他坐起身,让唐阕靠在他怀里:“很难受吗?”
“我没事的……谢殿下关心……”唐阕道。
“唐铮江为什么打你?”郑澈安问道。
唐阕身子轻微的抖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
“那……”郑澈安拍了拍唐阕:“这个月的三次请假……都是因为这件事吗?”
唐阕沉默了许久,慢慢的点了点头。
郑澈安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薄怒:“那以前呢?都是这样吗?!”
唐阕似乎自我挣扎了许久,用极小的声音答道:“是……”
郑澈安右手握拳,手指略略有些发白:“为什么?”
第一道防线打开了,剩下的事情似乎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我……前几日顶撞了大皇子……”
郑澈安一愣,顶撞吗?分明是郑澈煜先挑事,唐阕不过是反驳了两句,这就变成顶撞了?
“那上次呢?”
“我……弟弟唐阔前几天……和贺家公子大白天的在青楼前为抢一个歌妓打起来了,当时我正好和殿下您坐车路过,因为……没有上前帮他说话,所以才……”
“这干你什么事?”郑澈安眉头皱的更紧:“那月初呢?”
“殿下……”唐阕有犹豫。
“说!”
“那个……因为那一日殿下您赏了我几两银子……正好被唐阔看见了,我……”
“够了!”郑澈安忍无可忍,一拳狠狠打在了床上,床像快要散架了一样抖个不停:“唐阔那个废物,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唐铮江有病吧?把那个废物当宝似的?”
“殿下……”唐阕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都习惯了,您又生什么气啊?唐阔他……还小,只是从小被宠惯了,我又不爱与他争执,现在难免有些恶习,以后会变好的……”
“就他?”郑澈安冷笑道:“他才十一岁!居然就开始去青楼了?天天混吃等死的,这要是以后进了官场,去哪当官哪倒霉,你八岁就进讲堂,把讲师驳辩的哑口无言,现在是什么世道?无能还有理了?”
唐阕叹了口气:“殿下……”
“行了,我没事。”郑澈安深吸了几口气,语气柔缓了许多:“吃饭吧,以后你就住东宫了。”
“殿下!这……这……”
“不会规矩是吧?”郑澈安站在地上换衣服:“难道我还看着你挨打不成?让你住你就住,听到没?”
“……哦。”唐阕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撩起被子下了地。
郑澈安正在和身上的衣服做斗争,其实平时都是敏儿帮着穿的,但今天莫名想展示一下自己“自食其力”的品德,顽强的不认输……
“殿下……要不我来?”自从七年前教郑澈安写字,胳膊差点被卸下来之后,唐阕做事小心了许多。
郑澈安有些不好意思,最终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唐阕的手有些许凉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抓住郑澈安的衣服,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两个人靠的很近,姿势莫名有些暧昧。
“啊!对了殿下。”唐阕突然开口道:“这个给您。”说着不好意思的从身上掏出了一小块玉佩。
“这是?”郑澈安有些发愣,伸手把玉佩接了过来。
那块玉佩不算顶级,但色泽、雕刻也不算凡品,这块玉整体偏白色,很符合唐阕的气质,上面刻着四个隶书小字:盛世长安。
郑澈安无奈的笑了笑:“这是干什么?”
唐阕突然双膝跪地,规规矩矩的给郑澈安行了个跪拜礼,抬起头,眼神认真无比:“愿太子殿下造福天下,盛世长安。”
“你……”郑澈安看着唐阕精致的眼眸,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郑澈安才猛的一激灵:“你不要命了!还不赶紧起来?”
唐阕看着郑澈安手中的玉佩有些出神: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这块白玉上系着的,正是黑色的罗缨,太子殿下……这就当是我的一点念想吧……
第六章
“澈安!”
郑澈安刚在东宫门口落轿,就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不远处传来,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世子今日挺早啊?”
大梁的侯爵并不多,就连权倾朝野的唐家也没有一位侯爷,就算有,也只是普通侯爷,传一代消一级,四五代之后就只剩个军官衔了,不过自然也有特例,比如眼前这位世子。
大梁唯一拥有世袭罔替爵位的便是定南侯韩家,虽然只是三品的,但依旧很有分量。
所谓世袭罔替,就是祖祖辈辈都是这个爵位,就算子孙碌碌无为,也不会对不起祖先,位置只升不降,想要废黜也十分麻烦,所以只要不犯起兵造反、要挟天子的大罪,一般不会受到什么实质的惩罚。
这一代的定南侯不算能臣,但为人刚正不阿,深得梁帝的信赖,小世子韩匀庆生性活泼,京城各家都转遍了,但似乎最喜欢唐阕,动不动就往东宫跑,郑澈安也见怪不怪了。
“您这是要带着毅君哥哥外出吗?”韩匀庆问道。
徐毅君是半年前梁帝派给郑澈安的侍卫,和梁帝年龄相仿,平时虽然沉默寡言,但武功相当高强,为人也十分忠诚,郑澈安秘密的让他调查了许多事情了。
“是,陛下让我去苏州巡查,十日后方回。”郑澈安答道。
“唐公子去哪了?”韩匀庆问道。
郑澈安皱了皱眉:“他不在府里吗?”
如今郑澈安已经不用再去听讲堂了,郑澈煜也被封了福王,自己建府。
唐阕搬到东宫快两年了,年初进了吏部,现在是四品小中郎,不过……郑澈安总是觉得,这两年两个人虽然住的近了,但似乎渐行渐远,关系反而大不如前。
“中郎今日进宫了,”徐毅君答道:“今日皇后娘娘召见,唐大人下了早朝便进宫了。”
“是吗?”郑澈安一愣:“哦……那他午时回来吗?”
“不太清楚。”徐毅君答道:“太子殿下,您的行程可拖不得,队伍都在城门外等您呢,赶紧走吧!”
“是了!”郑澈安连忙坐回了轿子里,对韩匀庆摆摆手:“等本宫回来,醉仙楼我请!”
唐阕下早朝的时候还感觉有些发困,可能是因为昨晚看吏部几年前的记录,有些忘了时间。
“请问是唐大人吗?”一个青年拦住了唐阕的去路。
唐阕不由得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见过:“你是?”
那青年却感动的差点泪流满面:“真的是渊恒吗?我是隋轻啊!”
唐阕恍然,小时候唐阕在刑部尚书府里饱受欺负,一直没什么朋友,隋轻府上账房先生的儿子,比自己小几个月,两个人当时十分投缘,后来账房先生家乡出了事,便拉着隋轻离开了唐家,算起来两个人已经快十年没见了。
“你怎么进京了?”得知对方身份后,唐阕的语气温和了许多:“怎么找到我的?”
“这些都不重要……”隋轻拉起唐阕的袖子就往前走:“小弟知道唐大人您忙,但这次……就算是相识一场,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几日后郑澈安回到东宫书房的时候,就看到唐阕安安静静的在窗下站着,似乎等了许久了。
〃渊恒?〃郑澈安上前几步:“这么晚了,有事吗?”
唐阕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微微行礼:“太子殿下。”
郑澈安心里不太舒服,对于唐阕疏远的行礼,郑澈安并不喜欢:“免礼。”
“臣……确实有事相求。”唐阕道。
“哦?所谓何时?”唐阕极少开口提要求,郑澈安有些不解。
唐阕似乎顿了许久,开缓缓的开口道:“臣……想搬出去住……”
“不许!”郑澈安想也不想的答道:“哪不舒心了?”
“不是这个问题……”唐阕笑了笑:“殿下,您已经长大了,陛下对您给予厚望,应该已经为您挑选太子妃了吧?臣在这里住着,总是不太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虽然唐皇后不停的给他塞人,但只要郑澈安不点头,梁帝也不会强求,毕竟郑澈安觉得,自己还没有必要把爱情也当做稳定地位的筹码。
唐阕的笑容有些无力:“可是……臣要成亲了。”
“什么?”郑澈安愣在了原地,心里莫名有些难受,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郑澈安不太相信,唐阕这个对□□没有半分兴趣的人,居然要成亲了!
“是哪家小姐?既然如得了你的眼?”郑澈安一点点缓过神来,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两年给唐阕说媒的人很多,大家闺秀、名门千金……不过都畏惧东宫的威严,不敢善闯,便聚集在东宫门口,每次见到唐阕,都飞蛾扑火似的围上去。
里面不乏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有名扬四海的才女,但唐阕永远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转身离开,让媒人没有半分施展的余地。
所以……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如得了唐阕的眼?
“不是京城中的名门,是儿时我娘定的娃娃亲。”唐阕道:“那一家人现在在江南从商,一月前刚联系上,他家小姐等了我许多年了,也算是成全了我娘在天之灵的一点心意。”
“可是……你们认识吗?”郑澈安问道:“你是四品中郎,前途无量,我想他们未必只是顾念多年前的亲事,不过是想平步青云……”
“殿下……”唐阕道:“再朝中,如果臣真的想施展才华,难免会引得陛下注意,臣不比殿下,如果陛下赐婚,那臣只能领旨,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先行一步。”
“你真的必须成亲?”郑澈安问道。
“是。”
“……那么恭喜……”
第七章
“毅君!匀庆!过来陪我喝酒……”郑澈安坐在醉仙楼里叫道。
韩匀庆皱了皱眉:“澈安,你怎么了?”
徐毅君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也有几分担忧。
“嗨,我能有什么事?”郑澈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好的很啊……”
韩匀庆和徐毅君坐到郑澈安旁边,看着郑澈安一杯一杯的灌。
“啊……唐渊恒居然要成亲了……”郑澈安似乎喝多了,情绪有些激动:“居然还是娃娃亲……我还想着以后让他攀个皇亲呢……”
“殿下……这是受刺激了?”韩匀庆小声问旁边的徐毅君。
徐毅君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不过好像唐大人要搬出去住了。”
“真的!”韩匀庆那个高兴啊:“他打算住哪的院子?我手上有好几间空着的……”
“滚!”郑澈安突然吼道,随后又略略有些眩晕,喃喃自语道:“谁没个喜欢的人啊……
郑澈安三岁那年,太子妃楚氏病故。
那年的中秋节,唐胜雪加封太子妃,郑澈煜也从长子变成了嫡长子,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以前楚氏只要一过节,就会把所有的孩子都叫到桌前,亲切的给分配糕点,然而唐胜雪不会,她只是极力让郑澈煜展现略高一筹的才识,在她眼中,其他的孩子不过是陪衬。
那时郑澈安感到很陌生,这里似乎已经不是曾经温暖的家了,他悄无声息的跑出了府。
中秋节的傍晚,街道上人山人海,郑澈安七拐八拐的便迷了路,看着行人越来越少,心里暗暗着急。
接下来的故事很平凡,迷路的小公子被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小姑娘带回了家。
小姑娘与他年龄相仿,年纪轻轻却十分会照顾人,把他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小姑娘的家在很大的宅子里,不过她住的地方却小的可怜,或许是某个大户人家下人的孩子吧?郑澈安想。
“你住在哪?”小姑娘问道,那个声音十分好听。
小郑澈安想了想,却还有几分防范意识,想了半天说道:“我住在东宫……是侍卫的孩子……”
小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弯的,像小月牙一样:“哦,那我明天送你回去。”
第二天,跟着小姑娘走的郑澈安突然回头,想看一看这位小姑娘住的地方在哪里,可之前走的太急,已经看不见府邸的牌子了。
小姑娘把郑澈安送到东宫门口,对他挥挥手:“下次不要自己出去乱逛了!”
郑澈安走了几步,突然跑了回来,拉住了小姑娘的衣袖,把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抵在了小姑娘手中:“这个你拿着,等以后来找我玩啊!”
“小公子,这个太贵重了……”小姑娘连忙摆手道。
“拿着吧!”郑澈安把玉佩塞给小姑娘,转身跑回了东宫。
东宫的宫人找郑澈安已经快疯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梁帝把人狠狠的训了一顿,关在东宫让他反思了许久。
郑澈安刚开始还盼望着小姑娘可以来找他,但慢慢的,这件事情就被他扔在了脑后,这么多年了,也是因为唐阕,郑澈安才会想起这段童年往事。
“世子殿下……”徐毅君道。
“怎么了?”韩匀庆听着故事莫名有些想哭。
“要不……咱们试试能不能找到当年的小姑娘?”
“你开玩笑呢吧!”韩匀庆道:“那小姑娘和殿下年龄相仿,现在也该成年了,就算找到了了……万一嫁人了……那……”
“万一能找到呢?”徐毅君打断道:“毕竟殿下的玉佩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要是拿去变卖或者送人,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些年来京城从未听过,可能……”
韩匀庆看着昏睡过去的郑澈安,叹了口气:“努力是行的,不过……希望挺渺茫的,你别抱太大希望。”
“向太子殿下行礼。”唐阕对身旁的女子道。
“见过太子殿下。”少女行礼道。
“这位是?”郑澈安一愣。
唐阕笑了笑:“这位是我未来的夫人,苏家小姐。”
“哦!”郑澈安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这位苏小姐,苏小姐相貌不算顶尖,跟唐阕站在一起只能用普通形容,但眉眼十分温婉,一看就是一个好性子的人,这一点倒是和唐阕十分相配。
“打算什么时候过门?”郑澈安问道。
“后天,”唐阕答道:“到时候还请殿下捧场。”
“好。”郑澈安心里莫名有些堵,烦躁的叹了口气。
“谢谢殿下您能来,”唐阕穿着喜服,笑的很开心:“臣敬您一杯。”
“没事,”郑澈安穿着一身精致的常服,拿起酒杯喝唐阕碰了一下:“恭喜。”
“真是恭喜唐大人!”到场的宾客纷纷上前问候,唐阕怕吵到郑澈安,快步行前走了几步。
郑澈安看着被人群围住的唐阕,唐阕笑起来特别好看,无人能及的好看……
想着想着,郑澈安手里的酒杯一次次的空掉了,他感觉有些头晕,站起身自出门透透气。
这场婚礼办在了唐阕的新宅子里,一个京城的角落,宅子不大,但景色却十分优美。
如今是初夏时节,晚风吹拂着院子里的柳树,发出轻微的响声。
唐阕以后应该更喜欢这里吧!郑澈安想,毕竟……东宫不是他的的家……
正在郑澈安感慨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人影一闪,一身艳红的人走了过去。
“渊恒?”郑澈安眯了眯眼睛,缓缓的跟了上去。
唐阕没有进洞房,而且绕了一个大圈,转身进了书房。
郑澈安推门而入,就看见唐阕退去了外袍,只剩了一件红色的内衫。
“殿下?”唐阕一愣,连忙上前行礼:“殿下怎么过来了?”
郑澈安比唐阕高半头,微微低头看着唐阕,书房里的烛光很弱,但依旧可以看清唐阕如繁星一般的眼眸,脸颊好像羊脂玉一样,看的十分舒服。
唐阕很少穿艳丽的衣服,平时除了官服,便是一身白衣,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如今身上穿着单薄的红杉,更显得露出来的脖子雪白无比,骨节分明的双手也十分漂亮。
郑澈安伸手摸了摸唐阕的脖子,白皙的皮肤带着些许凉意,手感非常舒服。
唐阕身子一抖,抬起头对上了郑澈安的眼睛,一脸茫然。
郑澈安温和的笑了笑,挑起唐阕的下巴,缓缓的亲上了对方的嘴唇。
甜的。郑澈安有一种满足的自豪感,揉了一把唐阕整齐的头发,半晌才放开对方。
唐阕仿佛惊醒了一般,猛的推开了郑澈安,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殿下……”
郑澈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上前把唐阕横抱了起来,向软榻边走了几步,把人压了上去。
“唔……”唐阕被软榻震的有些头晕,他揉了揉眼睛,正准备坐起身子,双手便被蛮力压在了头顶。
郑澈安咬了咬唐阕漂亮的锁骨,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一用力,单薄的红色内衫应声而碎,略显苍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唐阕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唐阕的腰很细,声音也十分好听,偶尔的几声□□像催情剂一般蛊惑着郑澈安的心。
……
郑澈安退出来的时候,唐阕麻木的失去知觉的双腿缓缓缩起,整个人安静的躺在软榻上,眼神有些失焦。
郑澈安酒劲有些上头,搂着唐阕的腰睡了过去。
缓了一会儿,唐阕挣脱郑澈安的胳膊,艰难的下了床,开始收拾了凌乱的软榻,本来自己进来是打算换衣服的,现在看来……不换不行了。
唐阕换上了椅子上白色的常服,走起路来某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他走到卧室,把正在和苏小姐聊天的柳翠叫了出来。
“大人……这是怎么了?”柳翠被唐阕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唐阕勉强的笑了笑:“太子殿下在书房睡着了……你去找一下敏儿,让东宫的人来接一下……”
“哦……”柳翠点了点头。
“啊,对了……”唐阕似乎考虑了半天:“太子兴了个婢女,不过那婢女身份低微,此时不利于殿下的名声,你派几个嘴严的去清理一下现场……”现在就祈祷……郑澈安酒醒后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吧……
柳翠脸上一红:“那……奴婢这就去办……”
“唐大哥有事吗?”苏小姐问道。
唐阕摇了摇头:“没事……隋轻马上就到了。”
苏小姐高兴的点了点头。
第八章
“殿下……您醒了!”敏儿道。
郑澈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他有些头疼,却完全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我怎么回来的?”
“奴婢把您接回来的,您在唐大人家书房里睡着了,险些受凉。”
“是吗?”郑澈安甩甩头:“唐阕今天来过吗?”
敏儿摇了摇头:“唐大人这次好像真的病了,柳翠今日亲自来告的罪,连早朝都没去。”
郑澈安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徐毅君呢?”
敏儿行礼道:“徐侍卫今日一早就出门了。”
“那韩匀庆那小子呢?”
“啊……徐侍卫和世子殿下一起骑马走的……”
得,合着自己睡了一上午,根本没人来探望呗?
“殿下,世子殿下回来了。”许公公道。
“回来的正好。”郑澈安卷了卷袖子:“我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还没等郑澈安准备好阵仗,韩匀庆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连礼都没有行:“澈安啊!大事啊!大喜的事!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郑澈安被吓了一跳。
韩匀庆突然一脸严肃,伸手在郑澈安肩头重重一拍:“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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